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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十万大水

    这七个人,每个人看起来都同样怪异妖媚,随着哀怨缠绵的乐声,跳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步穿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装,把自己大部分暴露在舞衫外,看起来有点像是西漠来的舞娘。

    他们都是男的,而且每个都很英俊,尤其是第一个进来的,他的头上还带着一个冲天冠,黄色的冲天冠。

    余歌的琴声尖利起来,然后那后来的六人踏着节拍做着对第一个人跪拜的舞姿。

    这儿的那个舞姿实在奇怪之极,他们偏巧能融合的很好,看起来赏心悦目。

    这时,只见那第一个人傲然接受朝拜,然后随手一掌,拍死了其中一个舞者。

    “啊”虽然知道这是编排的舞剧,不过柯傅仪还是心里一突,他从未见过这等怪异的舞蹈。

    乐曲还在继续,那后来的五人对于自己同伴被打死竟然做出拍手鼓掌的舞姿,脸上全都带着喜庆的微笑,放佛在欢庆第一人杀得好。

    接下来又是一次朝拜,结果那第一人又拍掌杀了其中一个人,众人依然欢庆鼓舞,不过动作开始僵硬。

    就这么的重复下去,后来进来的只有两人了,他们的脸上竟然再也没有了笑脸,反而阴沉的可怕。

    这一次朝拜后,那后来的两人忽然身子一滑,“拍拍”两掌,击打在第一人的胸口上,那第一人面上带着不信和愤恨死去。

    到了这一刻,柯傅仪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想要开口,却被余歌用眼神制止了。

    胡琴的曲调一味哀怨委婉,现在已经失去了朝拜的对象,那后来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竟然同时出手,分别拍打了对方一掌,两人同时倒地死去。

    到了这一刻,琴声渐渐低沉,宛如离人渐渐走远,终于消失不可听见。

    这一曲一舞,期间没有人说半句话,可柯傅仪只看着浑身发冷,感觉亲眼目睹一出惨绝无比的大剧,他的呼吸也不禁有些急促。

    余歌道“请问老丞相,我这琴拉的如何”

    柯傅仪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汗,他躬身道“老臣不敢胡乱猜测。”

    “丞相请坐。”余歌等柯傅仪坐下后,淡淡笑道“丞相在公辅助我父皇多年,是朝中重臣,是本宫的学习的老师,在私,年纪也在我祖父一辈,在我这里,还请随意些好。”

    “是,殿下这般说了,那老臣就斗胆了。”柯傅仪沉声道“乐曲能闻人心,看殿下这胡琴的寄托之意,倒似悲意过重,并非中兴之象啊。”

    “是。”余歌道“就这么多吗”

    柯傅仪道“殿下这一舞,期间也是大有包含深意。”

    “哦”余歌不置可否。

    柯傅仪道“殿下想说的话,老臣大概也知道了,但老臣可以保证,皇上绝无此意。”

    余歌冷声道“他连发我五枚金牌,难道还没有杀我的意思吗”

    柯傅仪身子一震,他知道余歌敢在他面前说出这话,就意味着她随时要反,而反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只怕就是借自己的脑袋祭大旗,他“扑通”一声跪地禀报道“皇上此举,不外是思念殿下心切,又被一些奸党谗言迷惑了,不过如今他已经看清楚了,也不是请出百官朝拜来迎接殿下了吗”

    “百官朝拜”余歌笑笑道“他这么做,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天下人看,说明他对得起我,也是怕史书千载骂他,可拜完了之后呢笑脸在前,刀斧在后罢了。”

    “殿下言重了。”柯傅仪急声道“殿下怎么能这么想呢,皇上与殿下,那可是至亲骨肉啊,殿下万万不可多心了。”

    余歌沉默一会儿,似乎在想他的话,又道“既然如此,那就是奸人作祟,本宫要清君侧以一军敌奸臣,保护圣主,复大权,肃宫廷。”

    “清君侧”柯傅仪一呆,他熟读史书,自然知道自古以来所谓的清君侧都是打着逐君侧之恶人,取自己之利益,不外就是个给自己造反找个理由罢了,如今余歌数十万大军离杭州城不过几十里地,一旦她反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若是真要这么做,那就是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啊”

    余歌道“你怕我反了”

    柯傅仪见她说话极其大胆,一时惊呆了,悲呼道“殿下是皇上的至亲骨肉,皇上纵然是心里面对殿下有些疙瘩,可只要你们两人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何必要走到这一步呢皇上没有其他子嗣,毕竟这个江山日后还是要传到你的手上的。”

    余歌忽然狂笑,道“老丞相啊老丞相,我若是不大胆吓你一吓,你可是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的。”

    柯傅仪登时省悟过来,原来这余歌不过是故意拿话来骗自己要反,使得他终于说出了那句最关键的话,不过他还是假装不承认,道“老臣说了什么”

    余歌止住笑声道“我父皇虽然没有子嗣,可其他的皇亲国戚众多,皇位怎么也不会轮到我头上的,老丞相何必要说那话骗我呢”

    柯傅仪见话已经说出口,也不能再假装不知道了,他也明白今天余歌进城将他单独邀请过来的目的,就是要好好地了解一下当朝官员的心态和归属,他说道“殿下毕竟是皇上唯一骨肉,皇上的心中肯定是要将皇位传给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余歌道“老丞相为我父皇操劳一辈子,你看父皇的心思自然是十拿九稳的。”

    “老臣不敢揣测圣意。”柯傅仪惶恐道“这是皇上亲口说的。”

    “是吗”

    柯傅仪道“不过皇位并非直接传给殿下,而是想要传给殿下的儿子”

    余歌点点头道“这和我想的也差不多。”

    柯傅仪见她早已想到了,也并没有太多惊奇,毕竟余歌作为一个女人,想要掌权容易,要当皇帝还是极难的。

    “殿下既然明白这个道理,老臣就放心了。”

    余歌摇摇头道“我由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反”

    柯傅仪连声道“那是的,殿下是南国擎天之柱,收复两大失地,功绩直逼先祖,又岂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功业直逼先祖”余歌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禁心里面喜欢,她心动了一会儿,才道“既然皇位是要传给我的儿子,老丞相可知道父皇为我选了驸马没有”

    “其实”柯傅仪小心翼翼道“此次宣殿下回朝,也有一个意思是要为殿下选驸马,毕竟您的年龄已经若是头一胎是女儿的话,那就要拖到三十岁之后了,这可太迟了,南国江山冒不得这个险啊。”

    余歌点点头,忽然拉着床上那一动不动的男人的手,道“丞相,看这个男人如何”

    “这个男人”柯傅仪已经注意床上的白雪很久了,他也分不清此人是生是死,为何会这副模样,“他怎么了”

    余歌温柔道“他睡着了。”

    “睡着了”柯傅仪自然知道白雪不是睡觉的模样,不过他不敢多问,只是道“此人生居异相,也不知家世人品如何,这老臣实在无从说起”

    “他的家世嘛。”余歌笑道“绝对和我们赵家门当户对,至于人品,也马马虎虎过得去。”

    “这世上还有家世能与南国皇家门当户对的难道他是异族王子”柯傅仪看白雪的样子,也不像是异族人,他哪里知道余歌指的白雪家世,父亲可是神州守护姬家,母亲是北方白氏王族的人,若真要说门户贵贱,白雪也真是不逊于余歌。

    余歌道“他的名字唤作白雪。”

    “白雪。”柯傅仪一惊,道“他就是白雪那个潜龙计划里的棋子”

    余歌叹道“他不是棋子,他现在是我的驸马。”

    柯傅仪也猜到了,道“殿下要选他做驸马,这也还得要皇上首肯了的”

    余歌淡淡道“我知道,所以还要请老丞相多多帮忙。”

    柯傅仪见说了半天,自己的节奏完全被余歌控制着,她其实早就将一切都想好了,不过是请柯傅仪来告诉一声,让他为她去跑腿而已。

    “殿下有令,老臣怎么敢不从。”

    “恩。”余歌也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所以并没有太多神态变化,倒是说道“父皇那边,老丞相还请要多多担待些了。”

    “老臣遵命。”

    “且慢。”不知道何时,帐篷外多出一个人,那人留着一头漆黑的长发,头上带着一顶焦黄的头冠,披着灰色的长袍,随随便便坐在那里就有震慑天下的气势,光线明明十分充足,但在那人的周围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叫人不敢逼视,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

    余歌才刚刚感受到有高手靠近,他便已出现在眼前了,这等速度实在惊人。

    她紧紧地盯着他,目光如一把刀,月刃。

    那人也感觉到了余歌锋利的注视,慢慢将目光移向了余歌,两人目光交接中,余歌的心中感觉到一阵阵的冰凉。

    这是一个绝代的剑客,余歌的第一感觉。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绝世剑客
    他虽然身上看不到佩剑,可那股剑势如同催命的杀神,清楚无比。

    “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余歌迅速想到其中不对劲,要知道她平时治军极严,身处在军营之中,守卫之森严,飞鹰难入,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即便是她自己要有这份功力也几乎不可能,“此人能够在大白天的越过重重守卫,直达中军帅帐,天底下只有拜月教的大祭司才能做到,可巫家姐妹已经被我擒住了,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的出现是敌是友”

    “这位是”柯傅仪虽然身无武功,但他的一双眼睛识人极准,否则也不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他当然也看出了这剑客的不凡,还以为是余歌的人,所以望着她,道“你”

    余歌面色凝重,沉声道“阁下好身手,竟能出入我这大军如入无人之境。”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可这话如此一说,柯傅仪自然也知道了这是敌非友了。

    那剑客缓缓从门外走进来,余歌只觉得周围的气温在飞速下降,天地万物仿佛被阴影感染上了一样,变得越来越朦胧。

    她坐着一动不动,将自己的心神提到了一点上,眼神凝重地注视着前方,这个时候,她不敢有一丝的大意,对方的敌意已经很明显了。

    “我来,只为了一个人。”

    那道高瘦的身影渐渐走近,压迫感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强,无风的下午忽然刮过一阵狂风,天空似乎也灰暗了下来,余歌耳边仿佛响起了大沙漠里那种妖异的风凄鸣声。

    随着这剑客的说话,他脸上的朦胧渐渐淡去,余歌终于可以看清楚了他的容颜。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骨架很大,可身上竟似皮包着骨头,没有二两肉,尤其是焦黄的脸上,布满了风霜和受尽苦难后留下的粗糙,竟像是风干了的桔子皮,凸凸凹凹,没有半寸光滑干净的地方。

    不过这并不是最让人吃惊的,最吃惊的是他的眼睛。

    余歌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他的两个眼窝深陷,眼睛灰蒙蒙的,简直连眼白和眼珠子都分不开来,当他望着余歌时,却又好像并没有瞧见她似的,眼睛里显似充满邪气,却又似空洞得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会生着这样的眼睛。

    这简直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

    恍惚间,余歌觉得自己的胸口沉闷的难受。

    那是一种真实的感受,来自这剑客的剑势。

    沙尘在地上慢慢打起转来,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那剑客的身影走到余歌七尺之外停下,君临天下的伫立在余歌面前,身上散发出一股股无坚不摧的剑气。

    “你”余歌脑海中在电闪,她想到了无数个江湖上成功或是默默无闻的高手,可完全没有一个人能和眼前这人联系起来,“江湖上怎么会凭空多出这样的一个高手,而且对我充满了敌意”

    “你想要带走谁”

    “白雪。”绝代剑客道。

    “他要带走白雪”余歌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她也算过了自己绝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可若是就这样让人轻轻松松的从自己手里夺走白雪,那么,她的威望必定大大受损,这怎么可能

    “你要带走白雪”余歌指着纱床上白雪的身子,道“你可知白雪是谁”

    “废话。”很显然,那剑客的耐心并不算好,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余歌不答应他的话,就要出剑。

    他这两个字如同春雷般响在余歌心口上,“仆”吐血的并不是余歌,而是早已躲到帅营角落的柯傅仪,他没学过武,加上年事已高,在这等绝世高手的威势下,已经摇摇欲坠,终于忍不出吐了口鲜血。

    那汹涌澎湃的剑势一浪接一浪的冲击着余歌,在短短一瞬间内,她已经产生坐立不稳的错觉。

    最叫她骇然的是,这剑客并没有拔剑,但凭着己身的剑势,就做到了这么一步,单以剑法而论,这个人应该是自己平生遇见的第一高手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那剑客放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突然仰头放声大笑,但他的笑声简直比别人哭起来还要难听,干涩低沉,听着如同是沙漠中砂砾互相磨擦产生的粗音,“你既然问我是谁”

    他这一笑,那肆无忌惮的剑势突然一扫而空,余歌顿时松了口气,她听着剑客的话语意思,竟似他们本来相识的

    但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这个人。

    她站起身来,致礼道“晚辈眼拙,实在不知前辈名讳,还望赎罪。”

    “前辈哈哈”那剑客一抖身上的披风,道“你喊我前辈,看我样子应该很老了该有几岁”

    余歌看他的样子,最起码也有五十左右了,不过他既然这么说,肯定实际年龄比这年轻,她说道“前辈的样子也不过四十多些,正是一个男人青春正盛的时刻,只能算老呢”她一向心高气傲,不过这时候她内忧外患,实在不愿惹上这等强敌。

    但这剑客完全不理会她话里的讨好意味,反倒冷声道“我今年二十九岁,并不比你大多少”

    “二十九”余歌忽然想起一个人,但马上觉得这实在不可能,那个人今年也是二十九岁,但他的样子绝不会这个样子,何况他的掌中一直都会握着那柄绝世之剑,“你难道是”

    “喵”那剑客还未说话,忽然自他怀中跳出一只小黑猫,快速的窜过众人跳上了白雪的身子,凑起小鼻子嗅了一番,然后拍拍他的脸颊才滚下床,回到那剑客的脚边,绕了一圈。

    “这这是他的暹罗猫”余歌认得这只猫,两只清浊分明的猫眼,任谁一眼都能认出来了。

    “喵”暹罗猫回应了她一句,不过余歌并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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