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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一叶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轻舟司行霈
司行霈心中滑过几分涟漪,他堂妹那句“愿意”,在他听来非常动人,若是顾轻舟说的话
礼成之后,长辈们交谈了起来。
司老太话风一转,说:“原来西式的订婚宴这样有趣,应该给慕儿和轻舟也来一场。”
司夫人立马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顾轻舟这一桌靠近主桌,他们也听到了。
司慕正在喝香槟,一口酒差点呛死他,他的眼神冰凉,似覆盖了一层严霜。
顾轻舟倒没什么感觉,她知晓司夫人和司慕都不会同意,这场订婚宴是不可能办成的。
司行霈则狠狠将一杯威士忌guàn了下去,然后重重将杯子顿在桌子上。
“想办订婚宴?呵!”司行霈的内心,有一把火在烧灼着他。
不知是嫉妒,还是那杯威士忌。
借着这股子酒兴,他想亲吻顾轻舟,当着司慕的面,当着老太太和全岳城宾客的面吻她!
司行霈绝不是懦夫,他明明可以公然告诉他们,顾轻舟是他的女人,不是司慕的!
他的女人,凭什么和司慕订婚!
司行霈猛然站起来。()!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06章我要你
【】 司行霈站了起来,一阵哗啦啦的乱响,椅子差点被他推倒。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
悠闲喝酒的顾轻舟,顿时花容失色。
司行霈眼底的狠戾和炙热,让顾轻舟知晓了他的意图。
顾轻舟想跑!
她浅黛色的蛾眉,拧成了一团,皎皎眉目全是震惊和害怕。
司行霈看了眼顾轻舟,想到了她的话:“我家世不显赫,我还要念书,若是被退亲,我在学校会受人排挤,无立足之地。”
她说过的话,司行霈都记得,而且很努力放在心上。
他答应过她,让她好好念书的。
他不能毁了她的生活,也不能毁了她的矜贵。
别人瞧不起她,司行霈会想把学校给炸了。饶是炸了,仍是有人会轻视她。
司行霈可以害所有人,他却绝不想害他的轻舟。
他希望轻舟尊贵,她若是受到委屈,司行霈会比她更难过。
今天闹起来,司行霈平添一段风流韵事,司慕戴添些闲言碎语,却臭名昭著却是顾轻舟的。
受伤害的,只有顾轻舟。
冲动微敛,司行霈已经站起身了,众人都看着他,他就身子一转,端起了酒盏去找朋友喝酒了。
顾轻舟这才敢松一口气。
回神之际,她后背都湿透了,一身的冷汗。
何时才能真正摆脱司行霈?
她捏住筷子的手更紧了,几乎要把筷子折断。
好被动!
在司行霈面前,顾轻舟被动得毫无自主。
片刻之后,司行霈又回来坐下了,他也恢复了冷静。
准新人过来敬酒,司琼枝笑盈盈拉起了司微霜的手:“姐姐,我看下你的戒指。”
定制的婚戒,点缀着一颗很大的钻石。宴会大厅的水晶灯照下来,那钻石璀璨灼目,能闪耀人的眼睛。
司琼枝颇为艳羡。
顾轻舟也情不自禁望过去。
“这颗钻戒好值钱,可以买好几栋花园洋房。”顾轻舟心想。
想到这里,她眼神就有点放光,看得入了眼。
她想,她所有的财产加起来,也买不起这只钻戒。
司行霈在旁边看顾轻舟,就觉得顾轻舟很爱那钻戒。
“原来我的轻舟喜欢钻石。”司行霈心想。
钻戒是求婚的,司行霈不能送给她,但钻石项链c耳坠子,他可以送很多,讨她的欢心。
他轻轻抿了一口威士忌,心中就有了主意。
敬酒之后,舞池里响起了乐章。
男男女女都滑入了舞池,锦衣蹁跹,舞姿优雅。
司琼枝早已挽住了她哥哥司慕的手,兄妹俩跳舞去了。
顾轻舟就坐到了老太太身边。
“轻舟,你怎么不去跳舞?”老太太问她,“你瞧,他们都去跳了。”
“我不喜欢跳舞,我就喜欢陪着老太太。”顾轻舟道。
老太太笑,亲热握住了她的手:“你这孩子,最是有心的!”
司夫人就暗骂顾轻舟谄媚。
顾轻舟这般费尽心思讨好老太太,真叫司夫人鄙视,甚至烦躁一一以后想要处理掉顾轻舟,老太太这里就要费一番心思解释。
正巧司行霈到了跟前。
“祖母,我请轻舟跳舞?”司行霈笑道。
司慕已经下了舞池,司行霈作为司家的人,邀请顾轻舟跳舞,是合乎礼数的。
“好,你带轻舟去玩,别冷落了她。”老太太笑道。
顾轻舟则一万个不想去,她看了眼司夫人。
“少帅,您何不先请夫人跳舞呢?”顾轻舟笑道。
司夫人犀利刮了眼顾轻舟。
身为继母,司夫人是很讨厌司行霈的,特别是司行霈行为狠戾,把司慕bī得黯然失色。
司督军在外人提起儿子,基本上都只会谈论司行霈,这叫司夫人更憎恶他。
跳舞,并非同龄人可以,晚辈男士请长辈女士跳舞,也是礼仪之一。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
司夫人又是时髦派的人。
顾轻舟如此说了,司老太也觉得先请司夫人,免得司夫人做冷板凳。
司老太就给司行霈递了个眼神。
司行霈虽然混账,在他祖母面前,他尽可能做个正常人,于是他就先请司夫人了。
顾轻舟松了口气。
正巧秦筝筝带着孩子们,到了司老太跟前说话。
顾绍立在一旁,问顾轻舟:“舟舟,你跳舞吗?”
上次约顾轻舟跳舞,结果被司行霈打断了。
顾绍半句话也不敢说。
整个顾家,只有顾绍知晓,那天带走顾轻舟的,并非她的未婚夫,而是司行霈。
这就太敏感了,泄露半个字,都会叫顾轻舟被流言缠身。
顾绍从来没想过害顾轻舟,他嘴巴很紧。只是遗憾,他从未跟顾轻舟跳过舞。
“好啊。”而顾轻舟,正愁怎么避免和司行霈。顾绍的邀请,简直是雪中送炭。
她跟老太太说了句,就挽着顾绍的手,步入舞池。
司行霈个子高大,他比舞池中九成的男人都要高,所以一眼就看到了顾轻舟。
顾轻舟眉目含笑,将雪藕一样的胳膊,搭在顾绍的肩头,另一只小手,被顾绍握住,司行霈的右手,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他眼眸yīn冷。
他和司夫人没有半句交谈,两人都憎恶对方。
一曲结束,司行霈送司夫人回去,转颐却见顾轻舟又和顾绍开始了第二支舞曲。
司行霈给自己倒了杯酒,斜倚在椅子上,身姿随意却优雅,慢腾腾抿着酒,一点点吞噬入腹,宛如是喝顾轻舟的血。
他yīn狠的眼眸,像锋利的箭。
他焦虑等待着,等这一曲结束,下一个舞曲就是他的。
等待让他妒火熊熊!
酒jīng点燃了他的怒意,嫉妒让他发狂。顾轻舟和顾绍跳舞,她身姿优雅纤柔,舞姿非常的优美,比在场的女士都美。
司行霈的女人,无疑是最好的。
他慢慢喝酒,眼睛一刻也不离顾轻舟。
终于舞曲结束,顾轻舟回眸,看到了司行霈灼热恼怒的眼神,她心里发颤,走到了老太太身边。
司夫人c秦筝筝等人,都围在老太太身边说话。
司慕和司琼枝跳了两支舞,也回来了。
秦筝筝有意巴结司家,就对顾绍道:“你请司小姐跳舞啊?”
顾绍顿时不自在,脸通红。
司琼枝不喜欢顾家的人,可顾绍跟秦筝筝和顾轻舟等人不同,他不够圆滑世故,也不会yīn险狡诈,好看c干净c腼腆,让司琼枝对他少了些敌意。
顾绍很尴尬,他母亲说了,他就怯生生邀请司琼枝。
司琼枝犹豫了下,答应了。
等司琼枝和顾绍进了舞池,又有男士邀请顾缃和顾缨,顾轻舟c司慕和司行霈就成了三脚鼎立之势。
“你们也去跳舞吧,围着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呢?”老太太笑道。
司行霈的另一个堂妹,十四五岁,上前就拉了司行霈的胳膊:“大哥,你教我跳舞!”
于是,顾轻舟和司慕落了单。
老太太又有意给顾轻舟和司慕往一处凑,就道:“慕儿,你请轻舟去跳舞!”
语气不容置喙。
司慕无法,只得邀请了顾轻舟。
顾轻舟把手放入司慕的掌心。
司慕回来之后,一直在军营里集训,他的手掌和他哥哥司行霈一样,布满了粗粝的薄茧。
掌心温热,像极了司行霈,顾轻舟心里莫名就很抵触。
她下意识抽回手。
司慕却猛然一握,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入了舞池。
老太太吩咐的,若顾轻舟临时逃了,估计老太太又有问东问西,司慕不喜欢听人聒噪。
早点完成任务要紧!
司慕面无表情,冷漠疏离,跳舞的时候始终和顾轻舟保持很礼貌的距离,客套生疏。
而顾轻舟,也想着早死早超生,赶紧跳完,注意力慢慢回到了舞步上。
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总是追逐着她。
顾轻舟顺着感觉望过去,就见大厅的西南角,高大粗阔的大理石柱子,能倒映出人影,司行霈依靠着石柱,慢慢喝酒。
威士忌很烈,他的目光更烈,一寸寸似要活剥了顾轻舟。
顾轻舟的每一个舞步,就像踏在司行霈的心头。
他透不过来气。
等顾轻舟再回眸的时候,司行霈已经不见了。
可顾轻舟心里却七上八下。
她知道司行霈生气了。
司行霈最忌讳顾轻舟和司慕靠近。
一直到了黄昏,晚宴上来了;众人吃了筵席之后,这才陆续散场。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灯火葳蕤。
顾轻舟正要走,倏然一个力道,她被人猛然拽了过去。
她的嘴巴被捂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圭璋喝得醉醺醺的,没发现顾轻舟不见了;而顾绍则以为顾轻舟上了秦筝筝他们那辆车。
秦筝筝母女也以为顾轻舟乘坐顾圭璋那辆车。
顾家根本不知道顾轻舟被人掳走了。
带走顾轻舟的,仍是司行霈。
司行霈喝了很多的威士忌,他开车开得能飞起来,车子摇晃得顾轻舟想吐。
满车都是酒香,熏得顾轻舟也微醉。
到了他的别馆,司行霈一进门,反手就把顾轻舟抵在大门上。
他轻轻摸她的脸,没有迫不及待的亲吻,没有火急火燎的抚摸,而是静静看着她。
很反常。
屋子里很暗,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他却紧紧盯着她。
他的呼吸粗重而压抑,一下下的,他喷出来的热气,能烫到顾轻舟。
他没有动作,反而叫顾轻舟很害怕,她心中怯怯的,手边没有枪,一时间心思乱转,她就听到司行霈说:“轻舟,我要你,就今天晚上!”()!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07章跳舞的夜
【】 夜已阑珊,清湛的琼华从背后的玻璃窗照进来,幽淡薄弱的光线,只能瞧见绰绰人影,以及彼此的呼吸。
司行霈满身的酒香,他的呼吸是炙热滚烫的。
他似只蛰伏的狼,将顾轻舟抵在大门上,伺机一口吞噬她。
“轻舟,我要你,说你愿意!”司行霈的语调yīn冷,呼吸却炙热。
他不再火急火燎的亲吻她,而是很慎重其事告诉她,他今晚就要她。
不仅如此,他还想要她亲口说出“愿意”。
越是如此,越能看出他的决心。
他被嫉妒和酒jīng冲昏了头脑,哭闹和求饶,只会让他越发想要占有她。
顾轻舟沉默着。
她自己撕开了那点品月色的无袖旗袍,将司行霈的手,放在她的前xiōng。
“早已是你砧板上的鱼肉,又何必惺惺作态?你想要,拿去!”顾轻舟冷冽道,“但是我不愿意,我死也不会愿意!”
她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利齿之下。
司行霈的手,重重用力,揉捏她。
顾轻舟咬紧了chún,咬得牙齿都酸了,一股子腥甜冲入喉间,她的眼泪无声滑落,这个瞬间,她知晓了自己的结局。
要么她死,要么司行霈死!
司行霈占有她,就会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他们再也没有调解的可能。
她撕衣的清脆声音,冲击了司行霈。
司行霈心尖一颤。
他喝了太多的酒,也受了一晚上的气,心头的那点怜惜很快就在压下去,他终于俯身,亲吻她的chún。
他要她!
可是,他吻顾轻舟chún的时候,吻到了血腥味。
司行霈对血的气息很敏锐,这点血腥,立马点燃了他骨子里的疯狂,酒jīng的麻醉感在这种疯狂冲撞之下,消失不见了。
他清醒了过来。
他捻开了电灯。
顾轻舟衣不蔽体,依靠着门,紧紧咬chún,将嘴chún都咬破了,殷红的血沿着她洁白如雪的肌肤滑落。
她的黑发落在脸侧,雪肤墨发,血迹斑斑,她简直像一个嗜血的妖jīng。
她眼神森森的,望着司行霈。眼底没有哀切,也没有悲伤,而是冷,冷得无边无垠,冷得绝情而狠戾。
这个瞬间,司行霈觉得她很像他!
她果敢狠戾的时候,跟司行霈如出一辙,所以司行霈觉得她能配得上自己。
此情此景,所有的欲念都消失了,司行霈再也找不回来了。
司行霈上前,脱下自己的西装,反穿在她身上。
他将她抱到沙发上,坐下之后,擦拭她的chún角:“傻东西,咬自己算什么本事?”
顾轻舟不语,她那浓郁的眸子,更像黑黢黢的古潭,幽静,深不见底,藏着秘密和危险。
司行霈看着她一一满心疼惜,又无可奈何!
他掰她的chún,不许她再咬了。
“下次生气就咬我,不许咬自己,听到了吗?”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说道。
顾轻舟仍是不言语,眼神也没有半分神采,她好像没有回神。
司行霈就轻轻搂住了她。
“别这样吓我,轻舟。”司行霈将她的抱在怀里,“不高兴就打我,不要伤害自己。”
顾轻舟仍是不说话。
直到司行霈道:“我今晚不会欺负你的。”
她的眼泪才猛然流出来。
她这么一哭,司行霈就更心疼了,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你还知道怕啊?”司行霈想起她和司慕c顾绍跳舞,更是一阵心梗,“让你不许勾搭别的男人,你怎么就记不住?”
顾轻舟的chún被咬破了,血仍在沁出来,她满口满喉都是血的腥甜。
她不说话。
司行霈起身,端了杯水给她漱口。
他看了下,她的下嘴chún里侧被咬了一整排压印,已经破了。
“傻子!”司行霈想到她即将要疼一段日子,这伤口才能彻底愈合,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这会儿,他的酒彻底醒了。
司行霈想要顾轻舟,这是他心底最直接的渴望。
但他言而有信,他答应过她,会等她到十八岁。
想起她直接撕开了衣裳,那等不曾挣扎的绝望,司行霈的呼吸一顿:她真的不信任他!
在她心里,难道他司行霈像个魔鬼吗?
司行霈用力,肌肉微隆的胳膊收紧,将她箍在怀里,几乎要将柔软的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轻舟?”他低声叫她。
良久,顾轻舟才说了句话:“什么?”她声音暗哑,还有劫后余生的微抖,她慢腾腾回了他的话。
“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反悔。”司行霈道,“我有时候生气起来,情绪不太好,但是我不会真的害你,你要记住!”
顾轻舟不语。
她眼神冷漠。
司行霈心头窒闷:“你不信我?”
“我不相信自己。”顾轻舟道,“我对你而言,没那么重要。你现在说的好听,男人都会哄人”
她的声音很绝望。
她还没有从那股子绝望里回过神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痛苦到无处挣扎的绝望,让她的感情稀碎。
她需得将这稀碎的感情慢慢拼凑完整。
她闷闷的,不想说话。
司行霈俯身吻她。
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她的时候,就使劲吻她。
他说:“我不哄骗你,你以后就知道了!”
安慰了一通,顾轻舟慢慢回神,也想起自己无缘无故的失踪,问司行霈怎么办,是送她回去,还是打个电话去冒充。
司行霈的女佣都不在这个别馆。
他就让副官去办。
副官回话说,朱嫂已经给顾公馆打了电话,就说顾轻舟跟老太太回去了。
“顾公馆的人说,既然轻舟小姐去服侍老太太了,就不用着急回去。”副官回话。
顾公馆的人恨不能将她卖给司家,来换取权势,谁在乎她到底沦落到了谁的手里?
顾轻舟知晓家庭的薄凉,这个瞬间仍是很伤感。
她今天情绪太差了,一根稻草都能压死她。
安排妥当,司行霈把顾轻舟抱到二楼,重新给她换了件旗袍。
他选了套蔷薇色软绸旗袍给她。
顾轻舟去洗手间更衣,出来时司行霈不见了,她吓一跳。
“少帅?”她喊他。
而后,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司行霈满头满身的灰,手里捧了个很大的留声机,以及一些唱片,上楼来了。
他放下留声机,拿出干净的毛巾擦拭,说:“西洋玩意,我只喜欢枪c军装和雪茄,不喜欢这吱吱呀呀的留声机,就放到了阁楼里,落了层灰。”
“大半夜的,找这个出来做什么?”顾轻舟问。
司行霈不理会顾轻舟的问话,自顾将留声机擦拭得干干净净。
他将唱片放了进去。
婉转的舞曲,就从留声机里倾泻而出。
留声机滋滋啦啦的,自然比不上白俄人乐队现场演奏的舞曲动听,但寥胜于无。
他重新换了很整洁正式的西装,冲顾轻舟伸手:“顾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顾轻舟微愣。
她转过身子:“别闹。”
留声机里的舞曲还在缠绵萦绕,顾轻舟转身要走。
司行霈从背后抱住了她,不许她离开。
他重新将她放在自己面前,微微曲腰:“顾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他很执着,非要顾轻舟答应。
他认识她半年了,他亲吻过她无数次,他熟悉她的身子每寸肌肤,他抱着她入睡过数个夜晚,但是她没有和他跳过舞。
这很遗憾。
在外人面前,邀请总是被打断。
司行霈今天吃了一肚子的无名醋,这会儿非要找补回来。
要不然,他真想睡了她。
“顾小姐?”司行霈抬眸,眼眸深邃浓郁,眸光璀璨,能映到人心里去。
顾轻舟熬不过他,将手搭在他的掌心。
司行霈就稳稳握住了她的手。
顾轻舟的手很小巧,而且柔软。她肌肤瓷白,指甲短短的,因为健康,所以透出粉润的浅红色,比司行霈的手凉半分,就越发像一块美玉。
珍贵无比的美玉!
司行霈是个兵油子,常年混在军营,他没有太高的文化,让他说几句诗词,甚至洋文,他肯定不会,但吃喝玩乐的把戏,他还是熟稔的。
他舞步娴熟,小心翼翼呵护着怀里的美玉,跳得缓慢而轻柔。
一曲结束,他没有停下来,搂着顾轻舟跳了第二支。
第二支舞曲响起,司行霈就开始心不在焉。
他的左手和顾轻舟的右手相握,于是他不是捋了下她的无名指。
“做什么?”顾轻舟不解。
司行霈收了手,道:“你手指很细,一不小心就能折断。”
“谁没事要折断我的手指?”顾轻舟道,临了补充一句,“除了你!”
这么一想,他真有可能将她的手指折断,顾轻舟就感觉疼。
她微微低垂了眼帘。
司行霈亲吻她的眼睛,然后在她耳边说:“别委屈了,轻舟,我何时说过要折断你的手指?”
难道他这么坏吗?
司行霈想想,自己好像从未害过她啊。
跳了两支舞,司行霈的心愿得到了满足,这才关了留声机。
晚上两个人并头而睡,顾轻舟白天担心受怕,又跳了很多的舞,疲倦中沉沉睡去。
她的嘴chún虽然出血,咬得却不算太深,已经在愈合了。
司行霈用她的青丝,萦绕她的无名指,然后将那半截青丝揪下来,认真放在床头柜的匣子里。
这样,他就可以知晓顾轻舟戒指的尺寸,万一哪天想送她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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