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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一叶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轻舟司行霈
督军,琼枝才十几岁,她还有做巾帼英雄的机会。将门无虎女,如此一块璞玉,您能忍心丢到国外去?”
司督军那颗坚硬如铁的心,倏然有点松动了。
顾轻舟说“巾帼英雄”几个字,打中了司督军的软肋。
他不需要司夫人口中“乖巧c听话c善良”的女儿。
华夏国土分裂,将来少不得兵戎动乱,司督军的儿女,都应该成为保卫家国的一粒沙滴水。
他们都很重要。
“她犯了大错。”司督军叹气。
“您觉得她是犯了大错,我觉得错在您!”顾轻舟道。
司督军微愣,不解看着她。
顾轻舟道:“我若是偷我阿爸的东西,最值钱的莫过于金条。您拥有的太贵重,她偷窃的才是贵重。责任,不应该全部给她一个人。”
她这话,明贬暗夸,句句都在司督军心里。
司督军又何尝舍得司琼枝?
男人狠下心,可以六亲不认。但是,这块石头稍微撬出一点裂痕,后来随便一摔就能破。
司督军这个难题,被顾轻舟破了。
他看了眼顾轻舟书包里那些金条,笑道:“收起来吧,交给你阿爸保管,可别弄丢了。一根大黄鱼,能买几栋小房子!”
这就是同意了顾轻舟的请求。
“多谢督军。”顾轻舟微笑,眼睛弯弯的,少女的娇憨遮掩不住。
顿了下,她又道,“是不是太多了,要不”
她想还点回去,又犹豫着不知该还多少,踌躇难言。
司督军被她逗笑。
“不多,轻舟将来是司家的儿媳妇,陪嫁的时候记得把这些带过来,依旧是司家的。”司督军调侃她。
这是一笔巨款,司督军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给了顾轻舟,倒也不算浪费。
当年顾轻舟的外祖父对司督军的帮助,绝非这点钱财可以比拟。
一笔来历不明的钱,经过顾轻舟这么一洗礼,就成了军政府光明正大赏赐给她的钱,彻底洗白了。
顾轻舟认真放好。
事情说完了,顾轻舟也办妥了,她起身离开,去了趟银行,将这笔钱存在保险柜里,以后她可以生活,可以逃难,甚至可以开间小药铺。
从银行出来,顾轻舟又去了趟邮局,查看自己的信件。
何氏药铺的长女何微写信给顾轻舟:“司家的五姨太送了四百块钱,阿爸和姆妈都知道,是姐姐的意思,我们给姐姐存下了,姐姐过几天来取吧。”
何家不会乱花顾轻舟一分钱的。
想到这里,顾轻舟看了看时间,刚到四点半。现在去何家,还能赶上晚饭。
于是,顾轻舟就去了趟何氏药铺。
她是乘坐电车的。
路上,霍钺的汽车经过,司机眼尖看到了顾轻舟。
犹豫了下,霍钺跟着顾轻舟,去了何氏药铺。
顾轻舟先到的。
“那笔钱,是五姨太感谢你们的药好,她另外给了礼物的。”顾轻舟道。
慕三娘不同意,将钱拿了出来,非要顾轻舟带回去。
“那放在柜台上,算我入股,年底给我吃红好吗?”顾轻舟道,“我知道药铺艰难,别说姑姑您了,就是何微,我来了一年多,她到了春秋就是这一套蓝布旗袍。”
慕三娘很不忍心。
劝说了半晌,慕三娘和何梦德终于同意,将这笔钱留在柜台上,算作顾轻舟的入股。
“轻舟,你要知道,现在不是咱们药铺生意不好,是中医中药走到了末路。这段时间,比之前好太多了,但未必就有盈利,你这钱放在柜上,也是赔的。”何梦德道。
“那我宁愿赔!”顾轻舟笑。
何梦德无法,就拿出账本,将这笔钱记录在账本里。
顾轻舟没有吃饭,想早点回去,何微送她到胡同口。
“这个周末,咱们去看电影好不好?”顾轻舟约何微。
何微笑道:“姐,我周末两个家教要做。”
“你太辛苦了。”顾轻舟道。
已经是黄昏,金色晚照落下来,视线里有点迷蒙。
顾轻舟没有看到不远处霍钺的汽车。
何微走了几步,倒是留意到了。
平安西街没什么汽车路过,何微好奇,再三打量,甚至想知道,对方是否来历不明。
而后,她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霍钺。
“霍爷!”何微大喜,连忙跑上前,瞧了瞧霍钺的车窗。()!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78章最先的表白
【】 霍钺独坐在车子里,晚霞靡丽照进来,他面上没有半分表情。
“你以后不要再惦记我的女人了。”这是司行霈告诉他的话。
霍钺想送顾轻舟回家,复而又想到她现在和司行霈在一起,这份渺茫的希望顿时就化为了天际的云,高远c不可触及,而且轻飘飘的。
肖想司行霈的女人,作为朋友不够道德,作为青帮龙头太过于冒险,作为另一个人男人这是找死。
霍钺便知道,这份念头应该让它散去。一只狼不愿意招惹另一只狼,不是胆怯懦弱,而是不想两败俱伤。
这是无谓的损失,霍钺觉得不够划算!
作为青帮龙头,这笔账他能算得一清二楚。
越是清楚,心里越是悲凉。顾轻舟就好似天际的明月,是霍钺无法伸手触及的。
他静坐了片刻,直到一个少女敲他的车窗,他才回神。
少女的脸圆圆的,有着很健康的红润,夕阳披在她身上,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泛出温润的光,让她的面容柔媚娇艳。
这是何氏药铺东家的长女,霍钺见过她一次。
霍钺不是特别留意这女孩,只是他见过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忘记。
他放下了车窗。
“霍爷,您怎么来了这里?”何微笑着,露出一只很可爱的小虎牙,而后看了眼顾轻舟远走的方向,她顿时就明白了。
不过,何微没有露出半分诧异,笑着道:“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想要拿点药?”
她眼睛微微眯起,就有智慧和沉着的光芒,在夕阳的映照之下,霍钺觉得她这个神态像极了顾轻舟。
而她的小虎牙,给她的神韵添了一抹华采,她的笑容很纯真。
她知道霍钺的来意,却又从容不迫替他遮拦,这女孩子很聪明。
况且,她知道霍钺的身份,同样没有半分的惧怕,她安静又通透看着他,眸光似清辉。
“你叫什么?”霍钺问她,“你大多了?”
何微笑道:“霍爷,我叫何微,十五岁了。”
霍钺微顿。
他细细看了眼何微。
何微眯眼微笑的样子,真像顾轻舟,特别是神韵,简直是一模一样。
“霍爷,我阿爸姆妈一直说,上次多谢霍爷搭救,我阿爸才没有在牢里吃苦。您要不要到家里坐坐?”何微道。
霍钺犹豫了下。
他审视般看着何微,她笑容甜美,那颗小虎牙尤其可爱,眼底碎芒盈盈,晚霞落在她的眸子里,添了几分秾丽。
“好。”霍钺下了汽车。
何微高兴,转身往家里走,那头缱绻,似有淡淡的花香。
霍钺好似被什么勾住了魂魄,跟着她往何氏药铺去了。
一一一一一一
顾轻舟从何氏药铺出来,天色渐晚,上了电车之后,从窗口望过去,隐约感觉有辆汽车跟着她。
她下了电车。
司行霈的车子,稳稳开到了她的面前。
“跟踪我干嘛?”顾轻舟问。
司行霈俯身过来,推开了副驾驶坐的车门。
顾轻舟上了车。
坐稳之后,司行霈问她:“方才去见了谁?”
“去了趟何家。”顾轻舟道,“何氏药铺有什么人,你不是都知道吗?”
司行霈薄chún微抿,神态有点紧绷,似乎不高兴,又似乎紧张。
难得见他有点紧张。
“除了何家,没有其他人吗?”他问,声音窒闷而冰凉,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顾轻舟诧异。
“还有什么人?”她不解。
司行霈一手开车,一手拉过顾轻舟校服的领口,将她凑过来时,侧身吻了下她的chún。
顾轻舟很嫌弃打开了他的手:“你弄皱了我的衣裳!”
对他的情绪,始终觉得莫名其妙。
他开车带顾轻舟去吃饭。
吃的是法国菜,格调暧昧的大厅,没有开大的水晶吊灯,而是每张桌子上,摆放着小小的蜡烛,灯火葳蕤,桦烛影微。
整个大厅空空荡荡,除了顾轻舟和司行霈。
这样的环境,顾轻舟体会不出多么浪漫,反而心里堵得慌。
这一切都告诉她:“我和他在偷偷摸摸。”
见不得人。
他不希望任何人知晓她的存在,这当然是顾轻舟的愿望,偶然却也会猜疑:“他是怕我成为他的软肋,还是成为他的掣肘?”
这些念头,只是像春燕裁开水面,引起轻微的涟漪,很快就过去了,消失无踪。
“尝尝。”对面的司行霈,不知顾轻舟心念迭转,他切好了牛排,递了一块给她。
顾轻舟尝了,和她盘子里的没什么差别,说:“很好吃。”
司行霈笑。
吃西餐的时候,他也喝点红葡萄酒。
灯火映照之下,血色酒波潋滟,能激起他心中的兴奋。
“轻舟,你的乳娘还在乡下?”司行霈突然问。
顾轻舟小抿了一口酒,chún色被葡萄酒染得秾艳,像盛绽的桃蕊,有醉人的芬芳。
她呆滞了一瞬,望着司行霈。
司行霈就很想吻她。
他忍着内心的悸动:“你的乳娘”
“怎么说起我的乳娘?”顾轻舟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同时,她也很警惕。
她的乳娘对她很重要,她不想司行霈牵扯其中。
“我派人去过你的家乡。”司行霈道。
顾轻舟一梗,手指微微僵硬,银质的餐具握紧,甚至捏得快要变形。
“我没找到你的乳娘,四周的村民甚至否认过你们的存在。”司行霈道,“轻舟,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顾轻舟放松了手指,埋头切牛排吃,手稳稳当当的,她似松了口气,道:“我师父带着她藏起来了,怕顾家派人去找,你找他们干嘛?”
司行霈疑惑。
他深邃的眸子里,迸出几分审视的光芒,想透。
顾轻舟抬眸,和他对视:“你为什么要查我?”
司行霈的眼神收敛,笑道:“我没有查你,我想把你的乳娘接过来!”
“不许!”顾轻舟肃然,“你想圈固我,还有禁锢我的乳娘,让我彻底脱不了身,是不是?”
“是。”
“混账东西!”顾轻舟在桌子底下踢他,踢得很用力。
司行霈却把牛排塞到她的嘴巴里,让她安心吃饭。
这顿饭吃得并不是特别开心。
司行霈派人去乡下找顾轻舟的乳娘,让顾轻舟特别生气,她觉得司行霈在调查她。
这让她心情郁结。
司行霈则哄了她半晌。
而后顾轻舟想,司行霈也查不到李妈的下落,说明师父她们藏得很好,顾轻舟也安心了。
司行霈开车路过一家首饰店。
这家首饰店,是老式的银匠铺子,卖金银首饰,更多的是修葺或者保养旧的首饰。
“进去看看?”司行霈道。
顾轻舟不想去。
还是硬是被司行霈拉了进去。
他给顾轻舟买了个卷草纹的银镯子,不贵,但是很jīng致,那纹路打磨得很用心。
顾轻舟挺喜欢的,戴在手腕上。
“谢谢你的礼物。”顾轻舟道,“我很喜欢这种老式的东西。”
司行霈的心情也不错。
天有点寒了,岳城的夜风带着海水的咸湿,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突然不想回家了,把车子往老城区开。
在一条胡同口,司行霈停了车。
这条胡同里,散发着宵夜的热气,白雾迷蒙,在初冬的夜里格外有诱惑力。
司行霈拉着顾轻舟进胡同,他让她挽住胳膊,两人踽踽而行。
他们看到了馄钝铺子c理发铺子c裁缝铺子,还有书局,一条小胡同,就是小小的世界。
司行霈说:“没有吃饱,买份馄饨吃。”
可惜店里客人很多,没有桌椅了。
司行霈多给了一块钱,店家就把碗和勺子都送给了他,他们端回车上吃。
车厢里是暗淡的,胡同里热腾腾的光,静静透了进来。
司行霈喂顾轻舟吃馄饨,像喂养他的猫,动作轻柔而专注。
“轻舟,今天你和督军说了什么?”司行霈到这个时候,才想起了正经事。
顾轻舟就把她对司督军说过的话,复述给了司行霈听。
同时,她也告诉了他,关于金条的事。
“我的理想,是开一家中医院。”顾轻舟道,“我可以教很多的学生,我会非常严格,让他们学会真正的本事。
现在骂中医成了流行,无非是技艺的缺失,医术不外传,真正的本事都断了传人。我不会吝啬医术,我要全部教给我的学生们。”
她想要振兴中医。
老祖宗的医术,不可能会被西医完全取代的。
舆论的谴责,政府的打压,也不会断了华医的根基。
“好,以后就开中医院。”司行霈摸她的脑袋,“轻舟,你总是生机勃勃,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真爱你,轻舟。”
顾轻舟微愣。
她的呼吸顿了下。
她好像听到了司行霈说,他爱她
爱,是不是就意味着平等?
她没有动,心中尽可能当没听到,司行霈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把馄饨碗筷还给了老板,发动了车子,将顾轻舟送回了顾公馆。
离顾公馆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司行霈停下了车子。
他将顾轻舟抱过来,亲吻了她的chún,问她:“轻舟,你会爱我吗?”
“不会!”顾轻舟正面而干脆的回答,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若是我爱你,你也不会回应我?”他问。
顾轻舟道:“我不会,所以请你也不要爱我!”()!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79章彩衣娱亲
【】 回到顾公馆,顾轻舟躺在床上,静默想着今晚司行霈的话,心里一阵冷一阵热的,交叠煎熬着。
明明没什么盼头,也不应该留什么奢望,偏偏他那句“我真爱你”,稳稳落在她的心上。
她茫然望着空荡荡的屋顶,想起他煮的馄饨,亦想起他那天的热泪。
不知怎的,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打湿了枕巾。
“我不会回应你,因为我不知道你不会爱我的。”
她也不会爱他的,凭什么爱他?
他第一次见面就轻薄她,登徒子一个,为何她会爱他?
顾轻舟没那么贱。
司行霈想也不要想,顾轻舟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她能守得住自己的感情!
司行霈,注定跟她无缘。
他现在,似乎在玩另一种游戏,徐徐诱导她爱他。
爱上了他,顾轻舟就廉价了,他就成功在她心上栓了条链子,让她再也跑不掉,甘心堕落做他的姨太太。
“他真是用心险恶。”她这样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司行霈的yīn谋诡计。
他想要占有她,仅此而已。
她为何要回应他诡异的占有欲?
迷迷糊糊的想着,她的热泪却滚落在脸上,一滴滴的落。
顾轻舟到了后半夜才睡,翌日早起,她都没什么胃口。
上课的时候,顾轻舟发呆了很久,心里是茫然的,也是麻木的,反正是什么滋味也体会不到了。
午饭的时候,校工给霍拢静递了个纸条。
霍拢静看完,秀眉轻蹙,递给了颜洛水。
“什么?”颜洛水茫然。
看完之后,颜洛水怒了,她豁然站起身。
原来是她弟弟颜一源到了学校门口,约霍拢静过去,他给她送了午饭。
“真是色胆包天!”颜洛水很尴尬,“我去骂他!”
顾轻舟听说颜一源带了午饭,无意识喊了句:“饭不要扔了,带进来我们吃。”
颜洛水脚步一顿,霍拢静就忍不住笑了。
最终,她们三个人一起去了学校门口,因为顾轻舟想吃颜一源带过来的饭,霍拢静想当面拒绝颜一源,免得他反复纠缠。
中午,学校的大门是不开的,也有学生家的佣人或者司机来送点心,颜一源穿着崭新的羊毛背心,穿着背带裤,一派摩登装扮。
他手里拎着一个大食盒。
“你作死啊?”颜洛水没好气,上前就骂他,“我们还要上课的,你敢打搅我们学习,我要告诉阿爸!”
颜一源很委屈:“我又没叫你!”
他是来找霍拢静的。
“也不许你打扰阿静!”颜洛水怒道,“你不丢人啊?”
“这有什么丢人的?追女朋友都是低声下气的。你又没人追,你当然不知道。”颜一源道。
颜洛水这时候已经气得脸色通红。
霍拢静漠然站在旁边,目光幽静打量着颜一源,心想:“这个软脚虾一样的男人,靠着家里吃饭的纨绔公子,他怎么对我有兴趣呢?”
上次颜一源见血昏倒,霍拢静至今都瞧不起他的软弱。
“好了好了。”顾轻舟上前打了圆场,“五哥,你去旁边的保卫室,把食盒递进来,给点小费。以后不要再来了,天这么冷”
颜一源哦了声。
他看着霍拢静,眼神既是崇拜,又有几分小心翼翼,问她:“阿静,周末我去接你,咱们去看电影好吗?”
“不了,我周末生意。你若是不怕的话,你跟我去啊。”霍拢静冷淡道。
赌寮那边,时常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打得半死,血糊糊的,而且味道难闻,颜一源养尊处优的,他很嫌弃。
他蹙了下眉头。
“那就算了,以后不要再来了。”霍拢静道。
霍拢静从来不去赌寮的,她周末都是在家里发呆,偶然会跟顾轻舟c颜洛水出去玩。
颜一源哦了声,呆呆的把食盒送到了保卫室,因为食盒太大了,从栏杆缝隙里递不进来。
顾轻舟去拿了食盒,又给了保卫室的人两角钱,将食盒带去了食堂。
食盒的第一层,是两样素菜,有点凉了;中央是糖醋排骨和红烧狮子头,底层是三个小蛋糕。
“他还是蛮仔细的。”霍拢静看着颜一源送过来的食盒,每一样食材都是三份,就是红烧狮子头,也是三个。
说明他不止是追女朋友,还想着他两个妹妹。
可惜他风评不好,颜洛水总是说他花心极了,就爱追女孩子玩,而且软弱无能,除了家里有钱有势,他这个人不值一提。
青帮龙头的妹婿,不可能是这种软弱的纨绔公子,霍拢静不会考虑他的。
他送过来的菜,要么太凉了,要么才油腻了,顾轻舟她们三个人都不想吃,只是那蛋糕给瓜分了。
“这蛋糕味道不错。”顾轻舟感叹道。
颜洛水和霍拢静也点点头。
放学的时候,颜洛水送顾轻舟回家,顺便说起了颜一源。
“他每次都是这个德行,追求女孩子的时候何等狂热用心?没过几天,他就不想见人家的面。
阿静是我的好朋友,跟他说了不许胡闹,还再三这样,我要去告诉阿爸。”颜洛水气愤。
顾轻舟则沉默。
感情这个话题,她实在没有什么发言的资格,她也弄不明白的。
“我觉得五哥眼光不错啊,阿静很好的。”顾轻舟道。
颜洛水想起霍拢静随手把一个人的刀夺了,还隔开了那个人的喉咙,头皮就有点发麻。
她和顾轻舟八卦:“你说,阿静她真的是孤儿院长大的吗?”
“不知道。”顾轻舟道。
她不想很想窥探别人的秘密。
而颜洛水也觉得,对自己朋友的窥视,显得还不够真诚,当即也打住了话题。
回到顾公馆,顾轻舟邀请颜洛水进去坐坐,颜洛水拒绝了:“我还要赶回去告状呢,先走了。”
汽车离开顾公馆,顾轻舟敲门。
远远的,她听到了的声音,好似是锣鼓,却又很奇怪。
一进门,发现二姨太穿着青衣的戏服,装扮了起来,伴随着留声机的奏乐,她咿咿呀呀唱了段《谢瑶环》。
她的身段婀娜,声音袅糯,虽然有点嘶哑,不及年轻时候流转,却也是非常动听的。
老太太听得很投入。
原来,二姨太是在哄老太太开心。
其他人,也围在旁边听,颇为新奇的样子,只有秦筝筝,依靠着楼梯,神态似笑非笑。
“二姨太是放开了,如今连戏也敢在家里唱。”顾轻舟失笑。
经过上次那么一桩事,二姨太好像看透了很多,她行事不及从前的唯唯诺诺,穿衣打扮也越发奢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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