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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权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越今朝
“你说我敢不敢?”李晓禾猛的向前一步,抬起右手。
“别别,我来,我来。”薛耀辉急忙拉住对方胳膊,服了软。
冷哼一声,李晓禾退后两步,等着通报。
薛耀辉进去时间不长,出来说:“乔县只有五分钟时间。”
狗pì,我听到他在打电话聊闲篇。暗骂一声,李晓禾走进屋子。
乔成没在外屋,而是在里屋套间说着什么,显然在打电话。
站着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没有出来,李晓禾干脆在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
过了足有五分多钟,乔成才从里屋走出,看到已经提前就座的下属,并没说什么,而是径直坐到椅子上。问:“你在外面大吵大嚷要见我,什么事?说吧。”
“为什么这么安排?”李晓禾讲出了心中疑问。
“你是问这次对调的事吧?本来你是没权利这么问的,我也没义务向你解释。但念在刚刚猝死的蒯县长面上,我可以告诉你。”乔成缓缓的说,“蒯县长死了,但死因至今不明,传言非常不好。你做为蒯县长时期的办公室主任,已经不宜在县政府办,这其实是让你远离舆论漩涡,对你是一种保护。”
“是吗?那我还得感谢你了?”李晓禾“嗤笑”一声,“那为什么非得让我俩对调?”
“做为一名党员干部,要坚决服从党和政府调配,你现在问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对你调整的正确性,以你这样的觉悟,确实不宜再主持政府办工作。”乔成语速不紧不慢,“从政府办到乡里,级别还是正科,这是平级调动。以你这样的认识水准,管理党务显然不合适,更适合做一些具体工作。听了你刚才这些话,做为一名老党员,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觉悟再不提高,恐怕就是主持乡政府工作,也会很吃力的。”
妈的,混淆事非,还威胁老子。李晓禾瞪起了眼睛,冷冷的盯着对方:“你是故意打击报复。”。
相比起对方的怒目而视,乔成的神情要温和的多,脸上似乎还挂着一抹笑意:“你的想法很危险。”
“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过,秘书薛耀辉走进屋子。直接来在桌前:“县长,常委会时间到了。”
“知道了。”乔成挥了挥手。
薛耀辉看了眼李晓禾,退出屋子。
“我有事。”乔成双手一摊,做出无奈状。
“告辞。”李晓禾站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在抓住门拉手的一瞬间,李晓禾猛的转过头去,他看到乔成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嘴角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个笑容太熟悉了,在前天下午的紧急会议上就出现过,乔成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结果就有了被贬双胜乡一折。今天再次看到这个笑容,不知又会酝酿出怎样的yīn谋。 离开乔成办公室,缓步走向那个待了两年多却又即将离去的屋子,李晓禾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深知,这次找乔成,讲说那些话,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但他并不后悔,他明白,即使没有这一折,乔成也不会放过自己。而他来找对方,并不期望会得到合理答复,更不奢望能改变自己处境,他是要告诉对方,自己什么都明白,不要拿我李某人当傻子哄。
……
将近中午时分,客车到了双胜乡,李晓禾是被叫醒的。这两晚没休息好,想着想着事情,他还睡着了。
待客车停下,李晓禾提着手提包,走下车去。
客车开走了,带起一股凉风,还有呛嗓子的灰尘。
李晓禾微微打了个冷颤,连着咳嗽了两声。今天不冷呀,也没什么风沙吧,自己怎么会这样?疑惑过后,他随即给出了答案:是心境冷,是心情脆弱。
老子又不是没在乡下待过,更不是没穿过小鞋,这算个pì。想至此,李晓禾抖了抖身上微尘,昂首挺xiōng向乡政府走去。
刚进大门,便被看门老头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李晓禾收住脚步,看着对方:“我是来乡里报到,上班的。”
老头“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进去吧。”
从老头眼神可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冲着对方笑了笑,李晓禾迈开脚步,直接向着最后排房子走去。做为曾经的县政府办主任,对于全县乡镇书记、乡镇长房间位置还是比较熟悉的。
在行进过程中,李晓禾注意到,好多房间的门都半掩着,那些门缝里全隐着黑色的眸子,看来人们都在“恭候”着自己。思源县就这么大,对调一事影响自然很大,做为当事地之一,这里的人们关注一下也很正常。
和那些人的偷偷摸*摸不同,李晓禾那是走的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空气中飘来的“瘦驴拉硬屎”语句,还是让他不免黯然。
穿过两排房屋,到了最后排最东边屋门口,李晓禾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进来。”一个声音传出屋子。
李晓禾推门走了进去,直接道:“赵书记,李晓禾前来报到。”
乡党委书记赵强抬起头,站起身,伸出右手:“老李,我就等着你呢。”
与对方握在一起,李晓禾道:“还请赵书记多多指导和关照。”
“好说,好说。”赵强说着,松开手,一指门口,“正好到吃饭点,都是一家人,就不搞虚的了,一起去食堂。”
“好的。”李晓禾跟着对方,向门外走走。
赵强边走边说:“老杜打来电话,说政府办那块已在昨天交接完毕,今天下午他就到乡里和你交接。”
答了一个“好”字,李晓禾没有多说,继续向前走去。





快意权途 第四章 不要找借口
已经在双胜乡度过两晚,时间到了第三天上午。
刚上班不久,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李晓禾一楞,拿起了电话听筒:“你好,双胜乡。”
“乡长李晓禾在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声音。
妈的,装什么大瓣蒜?你能听不出来?尽管心中揶揄,但李晓禾还是如实答复:“我是李晓禾。”
“马上来领人,双胜乡好几十村民在县政府上访。”女人语气很严肃,“领导很生气,要求乡政府一把手亲自来。”
“因为什么事上访?”李晓禾提出疑问。
女人“哼”了一声:“乡长竟然不知道治下有什么事?真是奇葩。好像是因为集资借款,村民追要本金和利息。快点来。”
正要说话,耳旁传来“啪”的响动,紧接着是短促的“嘟嘟”声,对方已经挂断了。
放下电话听筒,李晓禾骂了一声:“妈的,拿jī毛当令箭。”
李晓禾骂的是刚才打电话女人——胡玉晶,才几天时光,这女人说话就是一副居高临下口吻。星期一的时候,真不知道是哪个娘们低声下气,恨不得把什么都给自己?其实女人不只是今天才变脸,三天前已经对自己视而不见了。尽管瞧不上这个女人的德性,但李晓禾刚才并未回怼,他清楚,现在自己职位变了,必须要适应这种现状。其实变化的又何止这个女人?
骂过之后,李晓禾眉头皱了起来,在脑中搜索着与集资有关的事项。虽然今天是到任第三天,但是扣去前天下午交接,真正在乡里也才一个工作日,就没见到有关集资借款的事,赵英才交接事项中也根本没有涉及。
想了一下,李晓禾站起身,又很快坐下,他知道书记赵强出差了,便拨打了对方手机。
两声回铃音响过,里面传出赵强声音:“老李,有什么事?”
“书记,刚才县政府办打来电话,让乡里去领人,说是有村民上访,因为集资借款的事。”李晓禾讲出了疑惑,“我不清楚这事,乡里什么时候集资了?”
“集资?没有吧?”停了一下,赵强又说,“可能是那家马铃薯深加工公司集资的事,这事一直是政府那边过问,我也不太清楚。这样,你找周良要一下资料,也找主管副镇长问一下。老李,两节临近,上访的事必须妥善处理,你务必要抓紧。”
“好的,我先了解一下。”李晓禾刚说到这里,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便也放下了听筒。
拿起小电话本,照着上面一个号码,李晓禾又拨了出去。
“嘟……嘟……”两声后,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乡长,你找我?”
李晓禾对着话筒说:“周主任,来我办公室一趟。”
“乡长,我在外面办事,大概得一、两个小时回去。”对方给出了回复。
李晓禾“哦”了一声:“县里打来电话,说是有村民去上访,是关于集资的。听赵书记说,可能是马铃薯公司集资的事,他说你知道,让我问你。”
对方急忙否认:“我不清楚,没有参与,那时候我还没到办公室,我让人把有关资料给你送去。”
说了句“马上送来,联系村领导”,李晓禾结束了电话。
刚才接电话的人,正是赵强所说的周良,是乡党政办主任,已经见过一面。昨天上午,由赵强主持,召开了一个见面会,见面会很简单,就是李晓禾与众乡干部见面。其实大家都认识这位前县政府办主任,李晓禾也基本认识这些人,但现在身份变了,需要重新走一遍形式。在会上,人们做了自我介绍,乡常委书记赵强代为宣布了对李晓禾的任命文件,并说了一些套话。以新身份初次见面,李晓禾也只说了“请支持”、“配合”字样的寥寥数语。
时间不长,一个女孩敲门进屋,直接把手上纸张递了过去:“乡长,周主任让我送来的。”
李晓禾认识这个女孩,知道女孩是党政办文员杨小敏,昨天见面会就是杨小敏做的记录。他接过纸张,说了声“谢谢,你去忙吧”。
杨小敏走出屋子,李晓禾看起了这几份文档。
看着看着,李晓禾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再次拨打了一个号码。
回铃音响了好几遍才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女声:“有事吗?”
李晓禾道:“县里有村民上访,是关于一山马铃薯公司集资的事,你分管……”
“我正在去村里的路上,马上没信号了,我……”对方声音显得很急,话到半截没了声响。
“啪”的一声,李晓禾把听筒摁到话机上。
刚才电话里的女人,是双胜乡常务副乡长贾香兰,贾香兰辅助乡长负责工业和招商,这件事正好是她分管范围。刚才贾香兰很不礼貌,其实在昨天见面会上已经体现出来了。
“叮呤呤”,固定电话铃声响起。
李晓禾拿起电话听筒。
话筒里传来周良的声音:“我给村里打电话了,村书记、村主任都不在,有的去看病了,有的到外地探亲,还有的……”
不待对方说完,李晓禾挂掉电话,冷哼了一声:“一群滑头。”一圈电话打下来,这些当事人、知情人、分管乡干部躲得躲,推得推,没有一人愿意出头。
别人能推,自己却不能躲,县里可等着自己去领人呢,其实以前自己也是直接点名乡镇长去的。李晓禾自知躲无可躲,拿起这几份纸张,出了屋子。
来在最前排空地,那辆旧现代车已经停在那里,司机也已就位,显然是周良安排过了。李晓禾可不相信这个周主任服务周到,他明白这是让自己赶紧走,对方以便结束“一、两个小时”办事。
坐上后排座位,李晓禾说了声“去县里”,汽车便快速的蹿了出去。
……
十点半多,“现代”车进了思源县党政大院。
李晓禾注意到,县政府门前台阶上,坐着四、五十人,看着像是村民,两名警察站在他们旁边,政府楼门口处也并排站着四名警察。
汽车刚一停下,便有人围了过来,扒着车窗向里张望。及至看到车上下来的人,便疑惑的退到一边,嘴里吵着“要钱”、“还钱”,这些人并不认识李晓禾。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李晓禾步上台阶。警察都认识他,并未拦截,也未盘问,而是直接放行了。
进到政府楼以后,李晓禾径直到了五楼。
秘书薛耀辉迎了出来,这次没有阻挠,而是直接说:“进去吧,县长正等着。”
李晓禾没有言声,而是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男声传了出来。
推开屋门,李晓禾走进屋子,直接奔办公桌而去。他发现,乔成正坐在桌后,面色严肃的看着自己。他并非主动来见乔成,而是在路上又接到胡玉晶电话,要他来这里的。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来上访?”乔成开了腔。
李晓禾停住身形,说:“我刚到乡里一天多,对这事并不知情,交接时也没提到,我……”
乔成打断:“不要找借口,就说怎么办?”
“我在来县里之前,拿到了有关文档资料,路上也看了一下。从资料上来看,这件事有些复杂,因为此事并非村民与乡里的直接纠葛,但却又在乡里管辖范围。我打算先向村民了解一下,确认是否是这事,然后再尽量做村民工作。”李晓禾如实讲出心中想法。
“只要是上访的事,哪有一件简单,要是简单的话,村民还至于来县里?现在国家惠民政策很多,村民负担是轻了一些。但类似集资借款、引资不当这种事,又为村民带来了新的麻烦,甚至加大了农民负担。作为最基层政府领导,一定要急农民所急,想农民所想,千方百计、想方设法为农民排忧解难,而不是推脱扯皮或搪塞应付。尤其要预想到一些不确定因素,要做好相应预案,而不是笼统的‘尽量’,既要最终解决问题,更不能让矛盾激化。同志哥,不要为失败找借口,而应为成功想方法。”乔成说着,在桌子上急速轻拍了几下。
“我没有找借口,说的确是事实,我确实只到乡里一天,确实并没有交接到相关事项,现在也没有确定的万无一失应对策略。”李晓禾说的很平静。
嘘了口气,乔成语气缓和了一些:“双节已经临近,从中央到省再到市里,对维护社会稳定要求很严。而每年这个时候,维稳形势也很严峻,尤其上访事项更易集中发生。百姓事无小事,百姓诉求必须认真对待,上访事项马虎不得呀。你刚到乡里时间不长,对一些事情了解不到也情有可愿,不过这不能成为永远推脱的借口,一定要主动进行了解,并提前想出对策,把隐患消除在萌芽状态。否则,要乡干部做什么?又怎能成为人民公仆?还是那句话,不要找借口。这样吧,我让政府办帮你一下。”说着,乔成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看着对方的德性,李晓禾不免心生怒气,但今天不同于那天。那天对方分明是公报私仇,做的很不仗义,自己趁机回呛一下,还说的过去。今天虽然对方仍有私心,但毕竟大面上是公事公办,如果自己再针锋相对,那就是自找麻烦,给对方以口实了。




快意权途 第五章 你才是罪魁祸首
从乔成办公室出来,李晓禾径直来到三楼,站在了那个熟悉的房门前。嘘了口气,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出屋子。
李晓禾听的出来,这分明是拿腔拿调,是跟电视上学的。这哪像是一个科级人员口吻?都快赶上部级语气了。心中暗自讥笑,李晓禾推门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办公桌后的杜英才仍旧低头写划着,好像有多忙似的。
“乔县长让我来找你,是关于上访的事。”李晓禾说出了此行目的。
杜英才“哦”了一声,抬起头来:“李乡长呀。不是我说你,身为乡政府一把手,这事做的太次了。治下问题不及时解决,却把矛盾推到了上级,更差劲的是,事情已经发生,还推三阻四,和县领导讨价还价。按说你也有过乡镇工作履历,应该也懂得乡领导工作职责,也知道维稳工作的重要性吧?”
“这么说,你知道了?”李晓禾坐到了椅子上。
“你就这种态度?哎,怪不得……”话到半截,杜英才语气一转,“算了,我还是教教你吧。乡领导职责呢,就不一一赘述了,乡里都有,回去后你照着墙上贴的去学,我就教教你怎么做好维稳工作。随着社会发展,治安形势出现了很多新情况,呈现出了新特点,建立长效机制是维稳的前提。加强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基层基础建设,是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维护社会稳定的有力举措,是进一步深化……”
“我不是听你背资料的,这些我都会。”李晓禾冷冰冰的说。
杜英才“哼”了一声:“态度倒不谦虚。那好,我就教你一些具体的。首先,遇到矛盾纠纷要敢于面对,不要怕,而要“化解”当头,不能“躲避”为先,也不能“推诿”为上,更不能“久拖”为完。要有可落实的维稳制度,要对群众说话算数,要善于最大限度化解矛盾纠纷,要有人做事。如果没人服从、支持,只是光杆一个的话,怎么能做好维稳工作?也要善于做事,要……”
“就说这事怎么办?乔县长说你知道。”李晓禾打断对方。
“乔……县长信任我,那是一回事,解决这件事是另一回事。现在是你治下村民上访,你才是解决此事的主要人选,不要把问题上推。”说到这里,杜英才提高了声音,“你可想好了,若是不能圆满处理这次上访,那你就要为此承担责任。”
“为什么?”李晓禾反问。
“为什么?”杜英才“嗤笑”连声,“李晓禾啊李晓禾,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我看你是昏头了吧。现在是你辖区村民上访,你身为双胜乡乡长,身为乡政府一把手,理应是第一责任人。”
李晓禾缓缓的说:“我只到任一天多,这事是前任遗留下来的,我并不清楚。”
杜英才“啪”的一拍桌子:“好你个李晓禾,你这叫什么话?别说是你已经到任好几天,就是你刚到那,只要是发生这样的事,也必须承担全部责任。中央一直三令五申强调维护社会稳定,切实为民分忧,省市县更有众多具体要求,党和各级政府对维稳工作相当重视。我警告你,今天这件事你必须圆满解决,若有差错,就拿你试问,你就是罪魁祸首,就要……”
“放pì,你姓杜的才是罪魁祸首。”李晓禾也一掌击在桌子上。本来李晓禾并没准备骂杜英才,不曾想杜英才还想跟自己耍威风,那就怪不得老子了,正好把对乔成的怒气也一并送给你信杜的。
显然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字眼,杜英才楞了一下,然后才吼道:“李晓禾,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杜英才,我问你,村民为什么到政府上访,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乔县长为什么让你跟着处理?”李晓禾接连*发问。
“你说为什么?还不是你能力低下、处理不了?”杜英才避重就轻,“县长这才让我帮你。”
李晓禾站了起来,手指对方:“杜英才,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你刚刚调走两天,村民就上访,而且不是到乡政府,还是直接来这里。他们根本不是找县政府,而是专门来找你的,专门来追你这个帮凶。他们深知,这事是谁推动的,也深知是谁帮虎吃食,才让他们损失了好几百万。”
“你,你……你诬蔑、诽谤,我要向领导反馈,要起诉你。”杜英才手指颤抖。
李晓禾语气倒平静了下来:“你想干什么我不拦着,那上访的事怎么处理?乔县长可是专门点你名的。”
“我现在就去找县长,请他收回成命,我不能去给别人当炮灰,无义务为别人保住乡长位置。”说着,杜英才向外就走。
“好啊,你可不要后悔。现在村民可都在楼下等着,已经冻好几个小时了,而你做为骗子帮凶,不但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反而夸夸其谈,给我背什么资料。我倒要看看,村民会怎么做,乔县长又会怎么处理?”李晓禾冷笑着,“乡长位置能不能保住,我还真不在乎,只怕是某些人的新职务很快就要泡汤了。”
“你……”尽管已经拉开屋门,但杜英才还是收住了脚步。对方乡长位置能不能保住,他并不关心,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县政府办主任。
李晓禾激着对方,满脸不屑:“你什么你?有种就去啊。”
“主任,坐下消消气。”一个女人从门缝挤进屋子,搀扶上了杜英才胳膊。
杜英才借坡下驴,在女人劝解下,很自然的随着女人回到办公桌后,坐到椅子上。
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县政府办副主任胡玉晶。胡玉晶松开杜英才胳膊,走向李晓禾:“老李,有什么事好商量,何必跟领导大吵大嚷呢?”
“一边去,没你事。”李晓禾冷冷甩出一句话。
胡玉晶提高了声音:“李乡长,这里可是县政府,不是乡下,也不是菜市场,岂是撒野之地?你要认清自己身份,要明白杜主任是你上司,尊重上级是属下职业cào守的基本要求,你……”
不等对方说完,李晓禾直接道:“滚,充什么大瓣蒜?有能耐把上访解决了。”
“你……呜……”一转身,胡玉晶跑到办公桌前,俯到桌上,哭了起来,“主任,你看他……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杜英才一拍桌子:“李晓禾,你搅闹县政府,辱骂昔日同事,真是猖狂至极。还有一点党员干部样子吗?难道你就不怕组织治罪?”
“李晓禾,我告你去,让你这乡长做不成。”胡玉晶得到暗示,啼哭着向门口冲去。
“好啊,越快越好,我还省得处理上访的事。”李晓禾手指这个女人,“滚得越远越好,不想看见你。”
“呜……县长做主啊,李晓禾太混蛋了。”胡玉晶终于跑出了屋子。
杜英才一跃而起,向门外跑去:“胡主任,胡主任,别哭,你等等。”
不用劝阻,胡玉晶本身就是干打雷不下雨,脸上痕迹都是拿唾液伪装的。虽然李晓禾让她滚,虽然那个家伙骂的很难听,但胡玉晶心里其实特别高兴,她就要这个效果。如果不赶上这样的事,又怎有机会向杜主任表衷心?听到杜主任追来,她心中甚喜,哭的动静也更大,但脚下步伐却小而急促,一直在上楼台阶处做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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