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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衣有风
建初寺前挂着巨大的牌匾,漆金的建初寺三个字很是遒劲有力,楚玉一行人走近的时候,却瞧见一个令楚玉有些意外的人从寺内走出来。炽烈的正午日光下,即便在这庄严的佛寺边,那人的气度依然如流水一般的悠然自在。
“意之兄,你怎么在此处?”楚玉快步上前,不能不说有些惊喜,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惊喜什么,可瞧见王意之,周身的燥热便仿佛减了几分。
王意之看见楚玉,也有些意外,他的目光先投向楚玉,随后扫过她身后的三人,眼中划过一丝惊异后,又对楚玉道:“你怎么在此?”
与此同时,楚玉也问:“你怎么在此?”她印象中王意之是个放荡不羁闲散自在的人,和佛学这些严肃的东西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两人的声音一字不差的重合起来,连惊诧的情绪都那么的吻合。
王意之微微一怔,随后忍不住与楚玉一起笑了起来。
楚玉笑着道:“失礼失礼,我却是忘了,意之兄你是有本事把一切无趣的东西变得有趣的人物,你来此,想必也是找到了有趣之处。”
王意之也笑道:“失敬失敬,我也是忘了,子楚兄的言行常常能出人意表,想到什么旁人想不到的事物……”他学着楚玉说话,然而最后一句却是怎么都学不来了,只有道:“不过你来此,想必无他目的,不过是累了歇脚而已。”
他心思是何等的多智明慧,见到刘子业形貌及其他两人的样子,便极快的推断出他们方才做了什么,以及来此的目的。
两人说完又是一笑,交换了一下“知我者子楚兄”和“知我者意之兄”的笑语,王意之随意的作了一揖,道:“子楚兄想必身有旁务,我今日便不多加打扰,改日我们再聚。”说完他又一指身边的人,道:“这位是我在寺中的好友,法号寂然,于佛理玄经都很有研究,可以请他领着你们在寺中游览一番。”
楚玉这才注意到王意之身侧站着一名身穿白色僧衣的和尚,与王意之并肩而立,这和尚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他双手合十,眉目低垂,神情安详平和,该是方才和王意之一同走出来的,可楚玉眼中只瞧见王意之,竟是把他给完全忽略了。





凤囚凰 第九十五章 两个刘子业
呃,昨天临时想了一个和尚法号,但是回头看看,发现这个名字和天如镜重合度太高了,便改作寂然,给大家带来不便,在此向各位致歉。
今天和朋友商量用哪个名字,她提供意见之余,道:你连和尚都不放过……
我:我……我又没有真把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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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王意之介绍的,楚玉便多瞧了寂然几眼,他相貌俊秀不凡,气度清逸出尘,眉心缀着一点米粒大小的嫣红朱砂,他的白色僧衣并不似如雪的洁白,而是那种陈年的旧白,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却也别有一种飘然之意。
方才之所以被忽略,主要是因为寂然和王意之站在了一起,又兼神情低调内敛,才被盖去了风采。
王意之没有多做停留的走了,楚玉对着陌生的寂然,却并不觉得不自在,虽然才是初见,可是寂然身上好像有一种使人心神稳固安宁的力量。
转身跟这时才从后面跟过来的刘子业介绍寂然的身份,随后寂然便带领着他们参观寺院了。
寺院的占地范围很大,方才在远处瞧见的高塔在寺院中心,院庭的前方有殿堂,四周院落重重回廊围绕,壁画鲜丽华美。
楚玉一行人参观完毕后,再由寂然将他们送出寺院,楚玉在最前面与寂然并肩而行,忽然问道:“意之兄时常来这里么?”
寂然笑了笑,仿佛悄然绽开一朵姣白莲花:“意之居士胸罗万有,小僧与他相交,不论是佛法,还是世俗道理。都进益不少。”
楚玉微微一笑:“今日有所不便,改日我会再前来请教,届时希望寂然小师父不要将我拒之门外。”
告别了寂然,便该往回程路上出发,楚玉走出二十几米,又忍不住回头看去,之间寂然站在寺庙之前的阶梯上,双手合十,有不少前来进香礼佛的人从他身边络绎经过。他们面上的神情或者带着祈盼或带着虔诚,有的衣衫华贵有的风尘仆仆。
而寂然低垂着眼眸,好似什么都没看到,却又好似什么都看到了。
楚玉停下脚步,望着人群中寂然的身影出神,直到刘子业回转过来,手扶着她的肩膀问:“阿姐,你看上那光脑袋了?你要是看上了,我明天就下旨……”
楚玉哭笑不得,言语劝阻。好容易才让刘子业打消这个念头,没有再给山阴公主的功绩簿上添一笔亵渎出家人。
回去的路上没什么波折,四人乘坐秦淮河上的泊船。顺着贯穿建康城的河流行驶,节省了不少的脚力,最后四人是先回了公主府,再让刘子业与那些侍从在一起,摆驾回宫。
目送刘子业离开,楚玉才缓步返回自己的卧室,在她的房间里,竟还站着一个“刘子业”。只是神情少了些阴戾,气韵从容平和,然而这些细微差别也只有在明处近观会显现出来,房中光线昏暗,猛一看便是第二个刘子业。
那“刘子业”见楚玉回来,抿着嘴笑:“公主回来了?”他缓缓的走到屋子角落,从怀里取出毛巾浸入水盆中,再拿湿毛巾往脸上轻抹。擦了几遍,便还原了本来面貌。
这“刘子业”却是容止假扮的。
虽然楚玉与刘子业翻墙偷偷外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防止有什么预料之外的状况发生,容止穿上相似的衣裳。用药物修饰容貌假扮刘子业在楚玉房中坐着,就坐在可以让外面人瞧见的地方。房中的昏暗很好的遮盖住了装扮上的破绽。一天下来,宫内护送刘子业的侍卫统领几次从院门口走过,硬是没发现他们的陛下被人调了包。
楚玉瞧见容止,顿时就有些踯躅,其实这件事她本不想让容止参与进来,但是她府上会易容这种旁门左道的,也就只有容止一人,因而不管心里面再怎么打鼓,她还是在昨天去找了容止,说明自己的要求。
好在容止并没有为难她,完全不提前些天的事,待她的态度也是从容又自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令楚玉大大的松了口气。
容止身上穿着与刘子业相仿的黑色衣衫,这是楚玉头一次瞧见他穿着白色以外的服色,感觉有些儿怪异,往容止身上望了几眼,楚玉的目光才转向他的脸庞,却讶异的发现容止脸颊上有一小片微微的发红,印在雪白的脸容上显得分外的碍眼。
楚玉皱眉道:“怎么回事?”昨天她看容止的脸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变成了这副模样?
容止先是有些忡怔,随即恍然抬手抚上脸颊,笑道:“公主不必担忧,只因今日要装扮的人不同寻常,为了力求逼真,我用了些刺激的药物,这是修容的药物在脸上留得太久了,伤了肌肤,我自行调制一副药,三两日便可复原。”
听他解释完毕,楚玉便不知道该接什么才好,两人相对站立着,相距一丈之遥,然而楚玉却好像能听见容止浅浅的呼吸,应和着她有些错乱的心跳。
说安抚的话,会否太亲昵,此时送客赶人,会否太冷漠?
正在忐忑之际,一声通传解救了楚玉此时尴尬的窘境,是天如镜前来拜访。
来了?
那日天如镜说要回去考虑,便再无消息,如今看来总算是做出了决定,然而楚玉现在却不是为了他做出决定而惊喜——
有了天如镜这个借口,让容止现在走掉感觉便不那么伤人。
楚玉正如释重负,却听容止低笑了一声,回头看去,只见容止伸手按在腰上,解开了收束的腰带。
容止解下腰带后还不停手,又不紧不慢的拉开了衣裳,楚玉有些着慌,脱口问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容止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神似笑非笑的:“公主以为我是要做什么?”
对上了他的眼神,楚玉明白自己可能又误会了什么,心中有些发恼,面上却已经完全恢复镇定,她看着容止脱下外衫,弃于地面,正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容止却就这样仅着单衣,缓缓的走了出去。
直到容止走出门外,楚玉才恍然他这么做的用意,容止是在昨天夜晚,绕过所有人的耳目由越捷飞带过来的,才能在今天一早在皇家护卫的眼皮子底下上演大变活人,倘若他现在穿着类似刘子业的外衣出去,给府上的人瞧见,也许会被有心人联想到什么。
容止心细如发,连这点儿微末之处都没有错过。
容止身穿单衣,纯白的衣料贴着他的身体,单薄的衣服将修长的身躯线条勾勒出来,此时大约是下午三四点,还算明亮的阳光将他的衣服照得有些透明,似乎能瞧见衣服下漂亮的腰线,楚玉瞧着他的背影,呆愣一下,忽然不知怎么的就冲了出去,将他给拉回房中:“你给我在这里待着,等晚上了再回去。”
容止高深莫测的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说不出是在笑还是不笑,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问道:“公主不是要与天如镜商谈要事么?我在旁总是不好。”
楚玉瞪他一眼,道:“我去别处谈!”
反手关上门,把容止关在房间里,不一会儿天如镜便被幼蓝引领了进来,他的神情十分平静,看着天如镜,楚玉脑海中却浮现了白日所见的寂然。
笑着摇头甩去幻影,楚玉让幼蓝退下去,转身带着天如镜前往一旁花厅,也就是今天她让刘子业等待的地方,这里用来谈判,是再适合不过了。
她不会以为天如镜将会乖乖的接受她所开出的一切条件,总会在某些地方做些坚持,因此接下来她将进行的,是一场或者十分激烈,或者十分不激烈的讨价还价。




凤囚凰 第九十六章 各自的底限(上)
楚玉在花厅内设了檀木椅子,一左一右的摆在黑漆的高脚方桌边,桌上摆放着些干果零食,中心立着一只羊脂白玉瓶子,瓶中插一支青翠新柳。
楚玉坐下来后便迫不及待的转向天如镜,道:“许多天不见,你想得怎么样?”从前她入宫的时候一般能偶尔遇见天如镜,可这些天来竟然一面也不曾见过,想必是天如镜刻意要避开。
如今他既然亲自前来,便说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已经作出决定——这个事实楚玉只稍微想想,便忍不住激动得微微颤抖,虽然早知道天如镜会让步,可是终于能让她接触那手环里的东西时,楚玉的心神还是不由得飘荡摇曳不能自持。
那里面会有什么?除了历史记载外,是否还有别的东西?天如镜的师父天如月曾经制作类似化学实验的容器,想必也是从那手环里得来的知识。
天如镜垂下眼眸,淡淡的道:“你想要什么?”他没有亮底牌,而是让她先开条件。
楚玉尽量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微笑道:“我尚且不确定你那里有些什么呢?万一我要的你没有,那岂不是糟糕?”她微微低下头,以这个动作掩盖眼中的急切。
虽然尽量表现得不太在乎,可是楚玉自己知道,她简直在乎得要死,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现在这个时候,是谁比较不在乎,谁就占了上风。
天如镜也明白她的意思,是要现在就要看到些实在的东西,否则交易无法进行,于是便问道:“你要怎地?”
楚玉淡淡的道:“我知道接下来再过一段时间,陛下便会被乱臣杀死。改拥立一位皇叔做皇帝,我要看看这部分天书的内容与我所知的是否相同,倘若一般无二,我才肯信你。”
目前她还暂时不知道天如镜手环里都有些什么,也不打算胡乱猜测要些没有的东西,楚玉把自己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当作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放上台面,以验证天书真伪为理由,让天如镜展示出接下来的那段历史。
她刘子业会死,可究竟是谁所杀。接下来又是哪个皇帝上位,这个关键性的问题她却不记得,这是楚玉最大的烦恼,倘若能骗得天如镜展示出那段历史,她也好相应的针对主事者做出对策,接下来不管这场交易谈判是否成功,她都已经先取得了实在的利益。
楚玉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
这个要求表面上是合情合理的,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破绽,然而天如镜却道:“这一点我不能同意。我只能给你看本朝之前的那部分天书记载,而本朝之后的,时候尚未到。我不能呈现在人前。”
楚玉心中陡然一沉,面上不动声色,道:“这又有何不可?我已经知道陛下必死,朝政必改,难道看一看天书上是否有记载都不成?”她陡然冷笑一声,目光锐利的看着天如镜,“本朝之前的事物,各种典籍之中皆有记载。我又看你的天书作甚?还是说,你的天书,根本就没有本朝之后的部分?那天书根本就是你捏造出来的?!”
楚玉红口白牙的倒打一耙,很不客气的指认天如镜在说谎,用的也无非是激将法,只要天如镜不受激,一个冲动,说不定就把接下来的部分历史亮给她看了。虽然嘴上言辞激烈。可是楚玉心头却并不抱有多大的期待,相反沉甸甸的,沉得把先前的激动都压了下去。
天如镜肯来找她,应是做好了各方面完全的考量,他的底限不会因为她的一两句话而变动。所谓的激将法,对他冷静无情的心性更是很难产生影响。
面对楚玉的信口污蔑。天如镜神情没有半分的动摇,他静静的望着楚玉,既不辩驳,更不为此生气,只十分平静的看着,澄明的目光好似穿透了她的灵魂,过了许久,他才淡淡的开口,道:“不能给你看天书的这一部分,是因为你会为了扭转自己的命运,做出违背天书记载的事,我很明白。”
楚玉苦笑一声,一下子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仰起头,她抬起一只手横盖住双眼,轻声道:“你说得不错。”
关心则乱,现在乱的那个人,是她。
天如镜看出来了,虽然前阵子她的突然袭击打乱了他的思绪,让他慌乱了片刻,可是这些天冷静下来后,天如镜知道她并不完全清楚接下来的历史,因为倘若她完全的知道是谁杀死了皇帝,又是谁夺去了宝座,她一定会为了自己的生存去对付那个人。
可是她没有,因为那么多人里,她根本无法找到正确的目标。
因此天如镜不让她看与她切身相关的那部分“天书”。
这是他的底限。
虽然经过这些天的思索,心神已经十分坚定,但见到楚玉这副模样,天如镜还是忍不住微微的好奇,他想知道除了这些外,楚玉又还知道多少?她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还有便是,在得知自己注定会死亡之后,她心中又是什么样的一番感受?她是以什么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一步步迈向死亡的?
天如镜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旁人之事微不足道,不需挂怀,这些年来,他也是如此成长的,他能看明白很多事,却从来不曾放在心上,他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却好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世界,那么的漠不关心。
可是如今……
天如镜微微的颦了下眉毛,他却开始有些好奇眼前的少女,虽然只是有些,虽然只是开始,却让从未有过此种感受的少年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情绪。
我该怎么办?师父?
天如镜在心里默默的问:师父,我眼前的女子,名叫楚玉的,她也是知道天书的,那么,她是否可以不算入旁人的那个范围内?成为不是旁人的那个人?
天如镜望着以手遮眼的楚玉:“你在难过?还是绝望?”不由自主的问出话来,天如镜听见自己的声音,忽然又忍不住有些后悔。
“难过?绝望?”楚玉听见他的问话,忽然哈的笑了一声,她拿开手,以肘支撑伏在方桌边,目中神采丝毫不见黯淡,在奇怪之中还带着些兴味:“你这个问题问得真奇怪?我为什么要绝望?”




凤囚凰 第九十七章 各自的底限(下)
不能否认,没能诓骗出来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楚玉有一点沮丧:天如镜已经有了警觉,将来会越来越不好骗。可要说到难过绝望,却是半点也扯不上干系。
与盲信“天书”的天如镜不同,作为穿越者的楚玉,是用挑剔和审视的目光来研究
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她清醒的知道自己走在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上,也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天命,只不过是既定的历史。
纵然自身遭遇离奇,但楚玉并不打算任由所谓的命运摆布。
时候尚早,一切尚未到来,她为什么要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去绝望?
真是好笑。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更准确的说,是天如镜避开了楚玉的目光,他垂下视线,注视着自己的双脚,淡声道:“无论如何,我不会将天书上本朝之后的内容透露给你,你可以死了这份心了。”
楚玉微微一笑,也不气馁,她拈起桌上碟子里的一片肉脯放入口中,曼斯条理的嚼碎咽下,又喝了口水,才轻声开口:“你既然如此坚持,那么我也不勉强,可是天如镜,你看,为了不触及你的底限,我连自己的生死大事都放在一边了,那么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些回报,来补偿我遭受到的损失呢?”
楚玉方才激动不能自持,有至少一半的原因是以为即将能知道山阴公主的具体死因,这一点暗藏心思被天如镜识破并拒绝之后,她反而彻底的冷静下来。
天如镜亮出底限,好像是冰凉的冷水浇在她心头迷乱的狂热上,让楚玉躁动心一下子变得冷静凝固,却并没有因此不甘。更不会失去希望。
在知道天如镜拥有历史记载之前,她也是对未来知之甚少,现在只不过是和从前一样的不知道,并彻底打消了她走捷径的念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冷静下来的楚玉,立即利用起了这一点,当作自己的筹码与天如镜讨价还价。
假如换了从前,对于楚玉这种哀兵政策,天如镜根本不加理会。可他目光一转,对上楚玉的双眼,那双眼睛清澈坚定,又带着微微的恳切哀求,显出十分的美丽,他心中鬼使神差的一软,竟然没再坚持,低语道:“我让你看看这神物之中的东西,除了天书之外,可以让你选一项。”
耶?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楚玉原本以为还要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才能达成一点点最初目标。毕竟现在天如镜立场清明很难哄骗,可是没料到才一提出来,对方便让步了。一下子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天如镜说出那些话来,原本有些懊悔,可视线对上她猛然一亮的眼睛,那眼中的欣喜仿佛会传染一般,一丝丝的懊悔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楚玉身体往前靠了少许,更加倾向天如镜,期待的道:“那么,都有什么可以选的。你总该让我瞧瞧吧?”
天如镜下意识的身子微微后仰,他抬起手来,一只手指按在手环上的宝石中央,楚玉举了一下手:“等等,你是怎么使用这个……呃,神物的,用手按在那宝石上?”
天如镜随口答道:“偶尔需要这样,有些简单的用途。只需要想一想便可以。”若非如此神奇,他也不会认定这是神物。
居然还带脑波操作的!
抓起桌上的水杯给自己灌了压惊,楚玉极力的排除心中的郁闷,这时,浅蓝色的光幕显现。光幕上两排标识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好像电脑上的功能选项一般,光幕上一共有六个图标。左右分布各三项,分别标注着:经,史,文,理,技,御,下面还有半页没有显现出来。
楚玉瞟了瞟天如镜,眼神示意他展示下半页,天如镜垂下眼帘,不予回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隐瞒了下方的那部分,只让楚玉在这六项中抉择。
“史”的那部分,应该是历史的,这一项天如镜不可能让她看,而剩下五项,楚玉并不太能分辨清楚它们各自所代表的内涵,一时间有些茫然,她定了定神,一项项的仔细分析。
天如月传授给王意之的那部分约莫来自“理”的那部分,而但是这部分对于目前的楚玉来说并无大用,对古人传授理科知识,能确定保住她的命吗?
不能。
假如“理”指的是理科知识,那么相对“文”的那部分,代表文科知识,也可暂时排除,“经”大约可以理解为经典或经书,亦不是她所需要的,于是接下来只需在技,御两项之中筛选。
楚玉的目光来回在技与御之间徘徊,心里计算着何者为她所需要的,耳旁冷不防听见天如镜冷淡的催促:“请快一些。”
赌一把吧。
楚玉牙一咬,抬手朝“御”字戳了过去,她纤细的手指尖点在“御”字上,穿透淡蓝色的光幕,浅浅的蓝光照在她的手上,让楚玉又有一种回到了前世,坐在电脑前被电脑屏幕的光芒映照的错觉,胸口生起少许的怀念。
“御?好的。”因为楚玉的行为,天如镜又愣了一下,他料不到楚玉竟然敢伸手戳过光幕,昔年他头一次看见这光幕时,别说触碰,就连靠近,也是在天如月告诉他无害并命令之后。
眼前名叫楚玉的女子并不是冲动无脑之人,然而她却敢伸手放心的触碰光幕……她早就知道这蓝光不会伤人?
天如镜奇怪的望了楚玉一眼,随即又命令自己不要深思,脑海中发出指令,楚玉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周围展开,空气仿佛有点紧缩,眼前亦被浅色蓝光所包围。
这便是曾数次弹开楚玉的球形光罩,然而此时却将两个人一起包裹在其中,从光罩内朝外看,外面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浅蓝的色泽。
现在,这个“御”字的含义已经明白的显现出来了。乃是防御的意思,这光罩是手环本身所具备的防御手段。
对于这个讯息,楚玉很不满意,早知道她就选另外一项了:“这可不够,这罩子我早就见识过了,现在也不过是从里面往外看,没什么稀奇的,至少要让我知道,这光罩的发动原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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