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田园种包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朵朵殿
蒋焕眸中已经杀的血光一片,隐隐绽放着嗜血的光芒,身上已经身受了几处刀伤,虽然他避开的及时不至于被刺中了要害,但是那鲜红的血色在雪白的袍子上依然显得格外的刺目。
蒋焕顿住身形,缓缓抬手擦去了唇角边的血色,眸中带着一抹不同以往的狠厉:“大漠的人?”
“废话少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们今日急于杀我,必然是因为我发现了什么,那是什么呢?哦,最近我对苏媚儿十分上心,对元瑾生也很是上心,看来这两个人是你们在乎的人,”蒋焕一边缓缓的说着,一边死死的盯着那黑衣人的领头人。
果不其然,那人的眸光都有些不安的闪烁了一下,随即厉喝一声:“必须让他立即死!”
蒋焕心里了然,便也不愿意跟他们再多说废话,直接提剑继续缠斗。
刀光剑影之中,在这寂静的京郊之中尤其刺目。
可喧闹的京中大街小巷里,却一片热闹祥和,没有任何人知道,给他们抵挡着危险的人是谁。
夜幕越发的深了,喧嚣的花灯节都似乎要开始安静了下来,虽然是晚上的花灯节,可大家必然也不会太晚回去,就如同那些闺阁小姐们,最多也就玩到这个时辰,也该走了。
大街小巷里渐渐安静了下来,乐儿抱着花灯花灯池边的大榕树下,有些愣愣的等着,瞧着人们都散去了似的,乐儿心里便越发的难过,怎么大家都要走了,蒋焕哥哥还不来呢?
乐儿心里满是失落,想着会不会是他出什么事儿了,要怒要去蒋府找找他,可又怕自己一走开,他就来了,到时候错过多不好啊?
正想着,便突然见天空开始滴滴答答的落下雨水来。
“哎呀,下雨了,这好端端的,竟然说下雨就下雨了,可惜了这么好的节日。”
“今儿玩儿了一晚上了,也该尽兴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好吧,反正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咱们也走吧,咦,这小姑娘是谁家的?瞧着可怜见的,不会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吧?”
一边说着,一个妇人就走了过来。
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是不是跟爹娘走散了?我送你回家去?”
乐儿摇了摇头:“不回,我等我哥哥来找我。”
“这么大的雨,不会来了吧。”
乐儿却笃定的道:“会来的!我哥哥一定会来找我的。”
听着孩子这么说,大家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干脆摇了摇头,各自拿衣袖顶着头匆匆跑了。
雨越来越大了,一开始还是滴滴答答的小雨,下着下着就成了瓢泼大雨,乐儿往大榕树里缩了缩,可因为雨势太大了,还是有不少雨水透过大榕树落在了她的身上。
乐儿护着怀里的花灯,小脸有些皱巴巴的,心里满满的委屈,都下了这么大的雨了,蒋焕哥哥怎么还不来呢?会不会,是忘了?
乐儿立马摇了摇头:“才不会呢!蒋焕哥哥从来言而有信,他从来不骗我的!”
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要给自己打气,乐儿眸光灼灼的说着,心里便稍稍安心了许多。
雨势太大,街道上的花灯都被各家各户派来的小厮们给撤走了,花灯池湖面上还飘着许多别人已经放出去的许愿灯,但是也有许多被瓢泼大雨给打翻,剩下的没打翻的,却也被雨水给浇的灭了火。
乐儿伸长了脖子去看,却似乎找不到她先前给师父放的那盏花灯了,只好摇了摇头,看来师父的愿望是注定不成了,乐儿便更小心的护着自己怀里的花灯,等蒋焕哥哥来了,再放她的花灯,那时候别人的愿望都被雨水给浇灭了,就只有她的了。
想到这里,乐儿心里有了一些小小的,自私的欢喜。
元瑾生不知道乐儿去了哪儿,他只知道乐儿今日是要去和蒋焕一起逛花灯,但是大漠那边在京城的隐藏势力此时已经开始盯上了蒋焕,甚至有消息来说,就是今日要杀掉蒋焕。
元瑾生向来是嫌麻烦的人,蒋焕的死活他是懒得管,但是偏偏他今日和乐儿在一起,那就必然会牵连到她。
“驾!”元瑾生一策马鞭,快马从京城空旷的大街小巷呼啸而过,因为大雨的缘故,此时的街道已经有了些许清冷,全然不见了先前的热闹,连街道上的花灯,都被撤的只有那么零零散散的几盏了,显的越发的凄凉。
“乐儿!”元瑾生一边策马一边寻着人,只可惜这京城这么大,谁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已经被杀手缠上了?想到这里,元瑾生心里就越发的着急。
农门辣妻:田园种包子 1040.第1040章 谁让你凶我
“乐儿!”元瑾生浑身几乎也湿透了,却也只有漫无目的的在大街小巷里策马细细查找着,更是仔细的辨别哪里会有打斗声。
可他几乎没有听到打斗声,难不成是他们已经完事儿了?
她会不会已经出事儿了?
元瑾生抿了抿唇,眸光更沉了,飞快的掉转马头,再次匆促的寻找了起来。
——
蒋焕渐渐体力不支了,越发的处于下风,雨水冲刷了他身上的血,渗入草地,让那草地的清新中都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杀手已经死了一半,还还有一半依然缠斗着,眼看着似乎真的无能为力了。
眼前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立即分开前后夹攻。
蒋焕体力不支,也无法闪躲上前面的,便难以分神去顾忌后方,那后面的杀手举着剑,瞪着杀的猩红的眸子几乎要一剑刺下去,却骤然感觉到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正要转头看过去,便只看到一阵凌厉的刀光从他眼前闪过,随即血水喷涌而出,溅出来了出来,那杀手到死都瞪大了眼睛,只能茫然的看着眼前,似乎想要看清楚杀了他的人是谁。
杀手缓缓的滑落,摔倒在地上,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渗人的很。
“少将军,属下就驾来迟!”卫奴带着一众人马抱拳道。
随即飞快的拔剑,将蒋焕身边的人一一扫除。
蒋焕总算抽身出来,踉跄着身形,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了似的。
卫奴带来的是镇抚司的精兵,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对付这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五个杀手自然是绰绰有余。
那几个杀手眼尖的发现不好,便立马飞身逃了。
卫奴连忙道:“快追!”
蒋焕却道:“不必了。”
“可我们还不知道是谁·······”
蒋焕看着那些人逃窜的方向,眸中一片冷意:“我知道。”
“啊?”
蒋焕却有些虚弱的道:“你们先回去。”
随即便牵过自己的马儿,咬了咬牙,才总算使出力气翻身上去。
卫奴连忙道:“少爷这一身的伤,现在还去哪儿啊?还是赶紧回去治伤吧,这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恐怕还不一定怎么心疼呢。”
“今日之事不要告诉我母亲了,我身上的伤都没有伤到要害,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蒋焕便一策马鞭,绝尘而去。
“少爷!”卫奴心急的喊了一声,却是无用。
雨依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淅淅沥沥的越下越发,蒋焕心里着急,乐儿性子向来执拗,真怕她一直在那里等着,这会儿天色都这么晚了,又下了这么大的雨,街上的人都走光了恐怕,那她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不安全?
其实蒋焕担心乐儿不安全倒是多余的,这京中虽然没人了,但是也有夜里巡逻的士兵,京城的治安管理还是很好的,更重要的是,乐儿的身手和敏捷,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
可蒋焕到底是放心不下,飞快的策马而去。
乐儿缩在大榕树下,额发也被雨水浸湿了,贴在脸上滚着细碎的水珠,怀里依然抱着花灯,她歪着头斜靠在粗大的树干边,蜷着身子坐着。
此时的花灯池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湖面上被雨水砸的一圈一圈的涟漪,让人看着心醉。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茂密的树叶缝隙中砸下来,渐渐的将乐儿身上的衣衫都湿了大半,乐儿原本还闪躲,现在也懒得了,却还是执拗的缩在这里动也不动,渐渐的,头就开始有些昏昏沉沉了,不知是不是受了凉的缘故。
乐儿吸了吸鼻子,心里有些委屈,说好了要来的,蒋焕哥哥会不会是看到下雨了就不来了呢?
忽而听到一声马儿急促的嘶鸣声,乐儿强撑着几乎要耷拉下来的眼皮子抬眼去瞧,一个高大的身影冒着大雨翻身下马,匆匆赶来。
乐儿微微扯出一抹笑来,是蒋焕哥哥来了?
忽而被带入一个有些湿冷的怀抱里,他语气里都带着几分恼火:“这么大的雨缩在这里做什么?怕自己得不了病是不是?”
乐儿脑子本来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听着这话都不禁皱了皱小脸,闷闷的道:“蒋焕哥哥怎么跟师父一样凶了。”
抱着她的手掐的更紧了些,元瑾生的脸色都黑了几分:“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乐儿这才一个激灵,清醒了些许:“师,师父?你也来逛花灯节?”
元瑾生沉着脸,抬手覆在她的额头,已经是滚烫了:“你当我吃饱了撑的。”
乐儿蹙了蹙眉头,皱着小脸道:“我头疼,没力气了,可我还没等到蒋焕哥哥来怎么办?他是不是忘记了?”
元瑾生冷哼一声,在她跟前蹲下:“上来。”
“啊?”
“你想在这儿冻死吗?”
现在外面的雨总算渐渐停下了,可这大半夜的雨后,也是冷的不像话。
乐儿没被冻死,却被元瑾生这阴森森的声音都吓的一个哆嗦,连忙趴在了他的背上,元瑾生背着她站起来,瞧着外面雨停了,这才阔步走了。
元瑾生马儿也不要了,怕颠着她,她现在的身子虚弱不知道像什么样子,她竟然就真的守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淋了一个晚上的雨!真不知道说她傻还是蠢!
“师父你怎么来了?”乐儿讪讪的道。
元瑾生莫名的觉得满肚子火气:“因为我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已经出城了还特意回来找这个没脑子的小丫头片子,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四处找她,最后找到她的一瞬,却发现她一个人缩在这大树下瑟瑟发抖,是他蠢,是他太蠢了!才费心来找这个蠢丫头!
乐儿便无力的将小脑袋搭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昏过去了,嘴里还呢喃着:“师父你都要走了还这么凶,我还给师父放了花灯呢。”
元瑾生脚步微微顿了顿,语气倒是松和了些许:“给我放了花灯?许了什么愿望?”
乐儿声音闷闷的,似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才不告诉你,谁让你凶我·······”
农门辣妻:田园种包子 1041.第1041章 不会轻易罢休了
元瑾生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转头去看她,便见她的小脑袋安然的搁在自己的肩头,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蒲扇一般的睫毛垂在眼睑上,白皙的小脸此时因为发烧也有些泛红了,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沉睡着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醉。
元瑾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抬脚走了。
蒋焕策马赶来,便正好迎上了元瑾生。
元瑾生抬眸看着他,眸光微凉,带着森森然的冷意。
蒋焕看了看趴在他肩头的安然沉睡的乐儿,心里也是一阵不痛快,情绪自然也好不到那儿去。
两个男人这么对峙的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却莫名的气氛僵持。
“乐儿怎么了?”蒋焕终于先开口了。
“在问她之前,最好想想清楚你自己怎么了,你自己的事情没有解决清楚,最好就离她远点,将纷争牵扯到她的身上,最后连累她,这就是你作为一个男人能做的出来的事情?”元瑾生冷声道。
蒋焕脸色骤然就冷了:“我知道如何护着她,不用你教。”
“你知道的话就不会让她在这里淋着雨等一晚上。”元瑾生看了一眼蒋焕身上的伤口,语气却没有丝毫的缓和:“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你应该最清楚不过,蒋少将军还是先让自己从困局中走出来了,再来想其他的事情吧,否则,就算你累的一身伤,不也还是会让她跟着受伤害?没本事让她好好的,就该知道离的远远的。”
蒋焕袖中的手骤然握紧,脸色也紧绷了起来,看着元瑾生的眼神几乎利剑一般钻心:“我要如何,不必你来说。”
“我是不管你,我只管我徒弟。”
元瑾生说罢,直接便将蒋焕擦身而过。
蒋焕看着躺在元瑾生肩头安然入睡的乐儿,突然道:“徒弟吗?只是当徒弟吗?”
元瑾生的脚步顿了顿,却是没说话。
蒋焕的声音继续传来,清冷的很:“方才那些话,与其说是对我的忠告,不如说是你自己的私心吧。”
蒋焕踱着步子走过来,唇角勾起了一抹带着淡淡嘲讽的笑:“私心的不想让她跟我走的太近,你在怕什么?你说我一身腥离她远点省得牵连她,可你又何尝不是?恐怕你身上的腥比我的多的多,那你依然在她身边,是自负的觉得一定半点都牵连不到她吗?”
向来天上下红雨都处变不惊觉得不管自己屁事的元瑾生,此时的脸色却渐渐阴沉,随即“呵”的冷笑一声:“所以我选择离开了。”
蒋焕眸光又冷了几分。
元瑾生看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不过多亏了你,我回来了,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走,既然选择回来,就不会再放心将她交给你,你已经失去机会了。”
蒋焕袖中的手捏的咯咯作响:“她的事情,不是你来决定的。”
“哦?”元瑾生掀了掀唇,勾起了一抹凉薄的笑,随即转身走人。
蒋焕看了看趴在他背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的乐儿,却没有追上去,他一身血腥,若是乐儿醒来看到,肯定会担心,他不怕恶人的刀剑,不怕元瑾生的阻拦,他独独怕的,就是她。
蒋焕眸光骤然一凝,袖中的手握的更紧了,她的事情,不是任何人能决定的。
元瑾生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逝,反而多了一抹冷冽,其实有句话,他说错了,他离开,不单单是因为怕自己的事情会牵连到她,害的她一起受到某些灾难,还有一个原因在于,他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人,不是他。
元瑾生回到了万粹阁,便见茗月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瞧着他回来便连忙道:“公子可算是回来了,咦,小郡主这是怎么了?”
元瑾生直接进去,道:“王府那边你去交代过了吗?”
“小的已经按着公子的吩咐去那边说过了,就说公子带着小郡主去逛花灯了,还要去河滩那边看日出学意境作诗,所以今日不回来了。”
“嗯。”元瑾生这才应了一声,道:“去打热水来。”
“是。”
万粹阁虽然大,但是房间只有他的,还有茗月他们两个小厮的,其他的房间要么是书房,要么是其他用处,都不能住人的,他性子本来就怪癖,府中从来不留人过夜。
元瑾生将乐儿放在了他的床上,若是这么将她送回王府去,必然是不行的,不单单这丫头可能会因此被禁足几个月,还有个原因是,会惊动龙君钰,大漠的事情,他不想插手,可也不想牵扯太多,独善其身的方法,就是低调再低调。
茗月将热水打来了,元瑾生这才道:“郡主的丫鬟呢?”
“云月?她现在应该在王府呢,小的说了小郡主跟公子在一起,她就安心的睡下了。”
“去将她叫来吧。”
“为什么?”
元瑾生看了看乐儿身上的那一身湿衣裳:“过来照顾她。”
茗月这才明白了,连忙应下匆匆去了。
他们万粹阁就主仆三个人,没女人。
万粹阁和王府距离还是很近的,所以跑过去也快,茗月很快就赶回来了,带着云月。
云月来不及问什么,便连忙给乐儿换了湿衣裳,还伺候她泡了个热水澡。
忙活到半夜,这才总算将乐儿干干净净的搁在床上了,还换了干净的衣裳。
云月摸了摸乐儿的脸,有些着急的道:“小郡主似乎发热了,这可怎么好?去请大夫吧!”
话音刚落,便见元瑾生拿出了一卷金针,在桌上展开:“你下去守着吧,这儿我来看着。”
云月惊呆了似的:“元大学士还会医术?”
元瑾生没理会她,便直接开始给乐儿施针了。
云月连忙闭了嘴,知道元瑾生不喜欢吵闹,便自觉的出去了,只是心里暗自啧啧道,这位元大学士真的是什么都会啊?
元瑾生将针收好,随后拿了湿毛巾盖在她的额头,看着泛着红的小脸渐渐不那么烫了,元瑾生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她的小脸,轻声道:“是你让我回来的,既然回来了,我便不会轻易罢休了。”
农门辣妻:田园种包子 1042.第1042章 竟然还嫌她脏!
乐儿小脸皱了皱,闷闷的嗡了一声,将头闷进了被子里。
雨后的夜总是格外的宁静,元瑾生随意的靠在了床头,在一边的柜子上点了一盏幽幽的烛火,自己捧着一本书便翻看了起来。
渐渐天亮了,乐儿蹙着眉头挣扎了几下,这才勉强的睁开了眼,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咦?”乐儿眨巴了下眼睛,正想起身,抬眼便看到坐在床边的元瑾生,他微微合着眸子,手边还拿着一本书,一边的柜子上,一支烛火在青天白日的阳光下显的很微弱,可看着那滴了一桌子的蜡油,显然是燃了一夜的。
乐儿似乎从没见过元瑾生沉睡的样子,安安静静的,没有丝毫的情绪,反而多了一份恬静,这样的师父,似乎比平日里的师父要柔和的多。
可当乐儿昨夜的记忆渐渐涌上来,眼前便闪现出师父昨晚上阴沉的脸色。
“想在这儿冻死吗?”
乐儿浑身一个哆嗦,师父本来就凶,发脾气的时候更凶!
她是脑子瓦特了才会觉得师父竟然有恬静的一面。
不过,师父怎么会这儿呢?
乐儿突然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陈设,这不是师父的房间吗!?
许是她惊吓的太厉害了,所以动静有些大,元瑾生微微蹙了蹙眉,眼睛便缓缓睁开了。
乐儿看到元瑾生的眼睛睁开,条件反射的几乎要跳起来:“我,我,我不是故意在外面玩的这么晚的,我跟我娘亲说过的。”
元瑾生没搭理她,抬手便往她这边伸过来。
乐儿连忙往后缩:“我错了还不成,我下次再也不会大半夜的还在外面乱跑了,也不会在下雨的时候在外面淋雨了。”
元瑾生的手又往前伸了伸。
乐儿缩着脑袋闭紧了眼睛,嗷呜的皱着小脸几乎要哭出来:“我都说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都要走了还不给我留下点好念想。”
就在乐儿闭着眼睛等待着暴风雨降临的时候,却感觉到一个微凉的手掌落在自己的额上。
元瑾生淡声道:“烧退了,怪不得这会儿蹦跶的跟什么似的。”
乐儿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眨巴了下眼睛,抬着眼看了看落在自己额上的手掌,这才有些愣愣的道:“额?”
元瑾生收回了手,径直站起身来:“起来给我把床单被套洗干净换好。”
随即转身便要出去了。
乐儿愣了半晌,才瞪大了眼睛惊叫出声来:“师父我可是病人!”
他竟然还嫌她脏!
元瑾生转过头来,凉飕飕的睨了她一眼:“已经好了。”
乐儿几乎欲哭无泪:“可你不是要走了吗?这床单被套还洗干净干啥啊?”
“唔,差点儿忘了,我不打算走了。”
乐儿心里咯噔一下,哽了半天,才道:“为,为,为啥?”
“我开心。”元瑾生勾了勾唇,笑容里带着几分凉飕飕的味道:“这几****忙着翰林院的交接工作的事儿,所以没什么功夫来管你,这期间你需要完成的课业,我明日一早检查,若是差了一点儿······”
乐儿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惊恐的道:“师父你这也太突然了!我,我我还······”
她因为他要走了的事儿难过了好几日,哪有心情去管什么课业?这会儿白白浪费她的情绪不说,他竟然还要检查课业!
“还什么?”元瑾生唇角的笑意凉了几分。
乐儿梗了梗脖子:“我还好······”
元瑾生掀了掀唇,转身出去了:“快点给我把床收拾好。”
乐儿呆坐在床上,想想自己清晨看着他的脸竟然会说什么感觉到恬静?!现在想想,她那会儿应该是眼瞎了吧!
乐儿愤愤然的握紧了拳头,气的想撞墙。
师父还是那个残暴的师父,先前她竟然还因为他要走了伤感了这么久,现在他突然不走了,她只觉得她的天空都似乎一下子黑了下来。
乐儿悲伤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早知道昨晚还给师父放什么许愿灯啊?竟然说什么要他早去早回!老天爷你显灵也不用这么显的吧?
早知道昨儿就先把她自己的许愿灯先放了,乐儿有些闷闷的想着。
乐儿伤感了一会儿,这才总算重新打起精神来,蹦跶着从床上爬起来,撤了元瑾生床上的床单被套,准备拿去洗。
元瑾生这人其实有严重的洁癖,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对人对物都有,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些年身边都只带着茗月和茗烟两个小厮伺候的缘故,才不是外人传的所谓的清廉节俭,其实嫌外人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