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

我听后不禁默然，情绪有些低落。其实我只提到李小如，千慧和夭夭的事儿，小雨根本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怎么上升到这个高度，但确实是击到了我的痛处。只是知易行难，何去何从，我仍难以选择。
秦雨深望着我，轻轻道：“程东，为了开解你，我可是把自己的隐私都告诉你了！”
“哦，谢谢！”我回过神，抓起她桌上的手，轻轻一拍。“小雨，真的谢谢！”
见我捉了她的手，小雨立刻红了脸，但没挣脱，仍任我握着，低着头，害羞地将脸别过。
我也意识到不妥，当时一阵尴尬。其实我全无杂念，纯洁如塞北的雪，只为感激，但见到小雨的样子，反而揉进了某些其他元素。看着羞涩娇美的小雨，那一低头的温柔，我心中一荡，恍惚之间，仿佛又回那个酒红色灯光的夜晚。小雨摇曳的腰姿，靠在我肩上的额头，眼中的柔情蜜意，都在这一刻重现！小雨也陶醉了，丽色娇晕的美面，有七分羞涩，两分幸福，一分惶恐，秋水般的双眸若有所思。或许，她也和我一样，在想那个曼舞的晚上。
我们，又骚动了！
我收拢心神，看了看手里的雪白柔荑，轻轻捏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小雨抽回手，脉脉坐在迷离的灯光里。
“啪！”我燃了一支烟，小雨也回到眼前的现实。我强笑了一下：“小雨，真不好意思，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好好陪你，反倒让你开导起我来了！”
“生日？！”小雨面色一变，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很苦涩，又仿佛在自嘲。我直起身，问道：“怎么了？”
“我没事。”小雨面无表情，忽然把脸扭向一旁，用力地咬着下唇，两滴清泪悄然滑落。我一惊，急又问：“小雨，好好的怎么哭了？”
“没事！我真没事！”小雨深深地低下头，很努力地想控制脸上的泪水，可仍越聚越多。我忙甩掉手里的烟，坐到对面：“小雨，究竟怎么啦？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小雨脸上的泪水奔流得更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摇着头，我一把扳过她的身体。抓住她的手臂：“到底怎么了？小雨，你快把我急死了！”
小雨紧闭双眸，泪流满面，摇头哭道：“程东，你别问了！不关你事！是我不好，不该让你陪我过生日！真的……求你别问了！”
我没再说话，只是颓然望着她，内心阵阵搅痛。小雨斜偎在我怀里，轻轻地哭泣着。良久，小雨收拾泪水，抬起头静静地望着我，深挚的目光直看到我心灵最软处。看着楚楚可怜的小雨，我心中一疼，刚想说些什么，小雨就掩住了我的嘴：“什么也不要问！答应我，以后也不要问，好吗？”
我心里难受，眼神有些犹豫，小雨又道：“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告诉你。”我缓缓点头，小雨松开手，嫣然一笑。
生命是宇宙中最原始的轮回，生日是每个人生命轮回的开始，我不知道小雨为何在这个日子流泪，但明白每个人生命的褶皱中，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酒已饮尽，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我起身，小雨默默地拉着我的手站起，我们步出酒吧。
夜风吹佛，星辉漫天。小雨说要送我，我坐上她的车。她的心情很快恢复了，不时促狭地看我，表情时而得意，时而羞涩。车窗外夜空迷蒙，嵌满无数星光，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我心中涌起复杂微妙的情绪，想到她那个不肯说的秘密，感觉这美女就似夜空般秘不可测，拥有她就像拥有无边无际的夜空。
小区门口，我刚下车，一个娇美的身影迎面而来。“夭夭！”
秦雨正要掉头，闻言一脸惊愕，然后猛然望向我。我尴尬笑了笑，准备迎向夭夭。小雨忽然探过身，揪住我衣袖：“程东，你还有事儿瞒着我！”
“我……”我有点儿慌了，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夭夭。夭夭已经发现，正立在不远不近处，冷眼看着我们。小雨也觉到了不妥，迅速看了夭夭一眼，放开手道：“今天先饶了你，明天你给我说清楚！”言罢咬牙切齿地走了！
不会吧！这么就放开了矜持，这下可真要乱了！
我缓过神，走到夭夭身旁，心想怎么跟她解释一下。夭夭看了我一眼，又盯向我身后。我心一悬，忙转过身，果然小雨的车子又倒了回来。我一脸惊愕，心中惶恐不已，不知她这次又要“顺便”说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秦雨摇下车窗，促狭地看了看我，又向夭夭望去，还礼貌地点了个头，然后拿出第三只化妆盒，在车窗一挥：“不好意思，程东，忘了说一声，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明天见！”
我倒！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妻不如妾 第三十三章 承诺
小雨绝尘而去，我恨不得把她杀了！太卑鄙了！如果她不拿出那第三只化妆盒，我怎么都好说，现在第三只化妆盒被夭夭知道了，以女人多疑的天性，简直就是证据确凿了。昨晚的夭夭，多么的幸福和满足，现在被她击得粉碎，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叫我如何弥补？
我悔不当初，买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买这个化妆盒？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
夭夭面色铁青，冷冷地看着我。我脑门发麻，硬着头皮向夭夭望去，同时脑细胞高速动作，即将开口的第一句话非常重要，成败在此一举，所以选择上必须慎之又慎。经过短暂而激烈的思想斗争，我选择了真诚。
我轻轻扶住她的肩，尽量平静而诚挚地道：“夭夭，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气愤、很伤心，但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象，眼见不一定为实，如果你因为某些表象误会了我，那么你不仅伤害了你自己，对我也是不公平的。现在，我只说一句话，如果你还爱我，先和我回家，我保证跟你解释清楚。”
夭夭没说话，一张脸冒着寒气，死死地盯着我。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和她对视着。一秒，两秒……十秒，二十秒……我们足足对视了半分钟！我都要崩溃了！
“有什么话现在说吧，在你没解释清楚之前，我不会再踏进你家门半步！”谢天谢地！夭夭终于开口了，虽然眼光的冰冷并没有缓解。
我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今晚天气不错，我们一起散散步。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还没一起散过步呢，我挺喜欢散步的，我们边走边谈怎么样！”
“你认为我现在有心情散步吗？”夭夭语气无比坚定，刚刚那一幕真是刺痛她了。
“也好，就在这儿说。”我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坐在马路边。夭夭转了转身体，依旧瞪视着我。
我吸了一口烟，耐心道：“夭夭，这件事儿没什么，是你误会了，但不能怪你。你早上说八点半回家，现在才七点多，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怕我一个人无聊，特意少做了个家教，提前回来陪我的，对吧？可你兴冲冲回来了，却看见我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所以你肯定以为我在欺骗你，是算准了时间回家的。这我理解，换了我也会这么想；还有化妆盒，昨晚我给你两个，刚刚你又看到了第三个，你可能会想，我买了很多这种化妆盒，送了很多女人，甚至认为我是个大骗子，彻头彻尾地欺骗了你，是不是？
“再说那个女人，她是公司总经理，我上司。她家人都在英国，一个人住在本市，昨天她说今天她生日，我就请她吃了顿饭，又送了点儿东西。我不否认，昨天那两个化妆盒有一个是给她买的，但你发现了，我怕你多心，就没跟你说。可能象你说的，我真是个不懂情调的人，所以我想都没想，今天又买了一个，这才有了第三只化妆盒。整个事情就是这样，我说完了，你能接受吗？”
终于没说谎，我如释重负，重要的是夭夭接受了。整个过程中，她的表情一直在慢慢变化，最后完全解冻，泪花都挂在眼里了。
夭夭看着我，眼中的泪花终于变成大颗的泪珠滚滚而落。这泪水有三分委屈，七分欣喜，因为她没有失去我，她所爱的人依然在爱着她。我笑着起身，把小丫头搂在怀里：“好夭夭，现在有心情和我散步了吗？”
夭夭习惯性地一撞，在我衣服前襟上蹭了蹭脸，然后甜甜一笑，幸福又重新写在她脸上。
遥夜沉沉，夜凉如水，我们并行在街灯下。我们边走边聊，我揽着夭夭的腰，夭夭靠着我的肩，四下行人稀少，只有路灯温柔地看着我们。和心爱的人散步，感觉真的很美。
“东，我刚才真的好害怕，以为要失去你了？”
“夭夭，以后别老胡思乱想了，你要真爱我，就应该信任我，我说过会陪你一辈子，一定会做到，因为我们相同的命运。”我看着夭夭，真诚而坚定地说。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刚才那个女人，她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我才……”
“夭夭，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先前李小如的事儿，你就老瞎怀疑！我可提醒你，疑心是两个相爱的人最大的敌人。”我严肃地告诫夭夭。
“可这次不一样嘛！”夭夭停住了脚步，充满忧虑地望着我。“我看到那个女人，心里立刻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她会抢走你。东，我刚刚真的好害怕！”
望着夭夭不安的脸，我深情地道：“夭夭，你想过没有，我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甚至应该一辈子不认识，可通过撞车、借嘴、旅行这些事儿，我们奇迹般地走到一起，而我们的命运又是如此相似，你不认为这是缘分吗？我告诉你，我也有预感，我的预感就是我们这辈子肯定分不开了，只要你不嫌我老，我会一辈子宠你疼你，绝不伤害你！”
夭夭把头伏在我怀里，柔柔道：“东，我相信你，我也一辈子不离开你，不管你多老，我都不在乎。你喜欢散步，我就陪着你；你老了，我就搀着你；你要是走不动了，我就用小车推着你，不管你怎样，我都会一辈子跟着你！”
夭夭动情的话，感动得我热泪涔涔，一把将她拥紧，生怕一不小心，她会从我怀里溜掉。
夭夭拂去我脸上的泪痕，脸色忽地一变，又盯着我的眼睛道：“不过，东，你必须保证不和那个女人好，不能背叛我，要是你敢骗我，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心里忽悠一下，周身犯起一阵寒意。
或许小雨的魅力太过震憾，夭夭感到了某种恐惧，才说出这番话，但却让我看到了夭夭坚强和倔强的另一面。这个一直为生计挣扎的女孩儿，已经把一生的希望和幸福寄托在我身上。她眼中的冷静和语气的绝决让我不寒而粟，也激起了我巨大的责任感。我还不知道怎样面对千慧，但从未后悔选择夭夭，我要一辈子照顾她，决不让她受委屈。
夭夭受到震憾，小雨何尝不是。她虽变化无常，但一直保持界限，可刚刚却突然放开矜持，还当面耀武扬威，明显是受到了夭夭的刺激。她没放开已经让我神魂颠倒，要是放开手脚那还了得！好在我们现在还清白，该是悬崖勒马的时候了！
秦雨的秘密我还不清楚，应该不是我已婚这么简单，但红颜知己这四个字肯定是靠不住了。为了夭夭，我必须刹住这个车，保持和她的距离。我们陷得还不深，还有自拔的余地。我暗下决定，必要时，不惜和秦雨摊牌。
夭夭仍固执地望着我，等我的回答。我深吸一口气，迎着她的目光道：“夭夭，我答应你，我保证！”




妻不如妾 第三十四章 摊牌
次日一早，带着为夭夭许下的重重一诺，我上班了。刚到办公室，我屁股还没坐稳，秦雨就杀了过来。她在门前停了一下，然后径直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冷冷看着我。我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眼圈略发黑，显然昨晚休息得不是很好。
我暗暗叹息，虽说已做出了摊牌的决定，但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面对面的摊牌毕竟是下策，继续保持距离，以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和平共处，才是我想要的。至于所谓的朋友关系，我根本没信心了。我想了想，决定跟她好好谈谈。
我起身把门关好，同时提醒方小雅，告诉她我暂时谁也不见。方小雅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眼里充满鄙视和愤怒，我知道她是为李小如。我摇了摇头，李小如也好，秦雨也罢，也不知吃的哪门子醋，我名正言顺的妻子的醋不吃，都冲夭夭来。
我拉过椅子，坐到秦雨身边。她转过椅子跟我面对面，仍气哼哼的盯着我，一言不发。
女人怎么都喜欢对眼呢？昨晚和夭夭对了一通，我差点儿没崩溃，大清早刚上班，秦雨又和我对上了！我咳了一声，决定先发制人：“昨晚你什么意思？”
秦雨：“……”
倒！我等了半天，她居然不说话，我无的放矢了！
我又道：“小雨，你知不知道昨晚你给我带来多大麻烦？知不知道你那样我很难做？”
秦雨：“……”
我气道：“你……你无耻！”
秦雨“噗哧”一声笑了，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色厉内荏！”
“你……”我气坏了，指了她半天鼻子也没说出话，转身点了支烟不理她。
秦雨得意地“哼”了一声，然后歪着身子，慢慢把头凑到我面前，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气得又把头转另一侧，秦雨故伎重施，又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我心头火起，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
我随手扔掉手上的烟，一把捏住她下巴，把嘴巴凑了过去。小雨慌了，连忙直起身。哪能这么轻易地让她逃掉，我把椅子拉近，继续施加压力。她拚命地向后仰着身子，力图避开我的侵犯，可惜椅子有靠背，她躲无可躲了！
我的嘴巴不断接近，小雨睁大眼睛，俏脸胀得通红，又是惊恐，又是羞涩，还有一丝欢喜。迫近了！又迫近了！我们的双唇只距一寸不到了。我已经清楚地感到她急促的喘吸。由于我的压制，我们的身体也贴到一起，处于无间地亲密状态。她左躲右闪，不停地规避，胸前的两团饱满隔着衣服在我胸口不断挤压，蠕动。
哇！好舒服！
小雨终于受不了这种身体接触，惊恐地道：“程东，你要干嘛？”
“吻你！”
“你敢！”
“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你……你要是敢，我就喊！”
“你喊吧，反正大家以为我们什么做过了，吻一下算什么？”
“你……”
“喊哪！你不是要喊吗？怎么不喊了？”
小雨说不动我，又不敢真喊，索性两眼一闭，不抵不抗了。
我只想恶作剧吓吓她，可看到与我近在贴身的小雨，那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小嘴，红得能拧出水的脸蛋，那付任君采摘的模样，简直是太美了！太撩人了！相信任何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我竟不由主地，情不自禁地，鬼使神差地，真真正正地吻了上去！
两唇相接的一刹，小雨娇躯猛然一颤，随即马上僵直，小嘴由于羞恐，第一时间就张开了，我的舌头不失时机地钻了进去，疯狂地寻找她那条又香又滑的小东西。起初，那小家伙还四处躲藏，象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可随着主人身体的变软，小东西终于不知不觉地送上门来，两个小家伙凑到一起，贪婪地相互舐舔、吸吮、摩擦、撩拨……
渐渐地，小雨陷入迷乱了，口鼻中传出动人的呻吟声，两只手搂上我的脖子，开始主动投入。我们忘情地吻着，交换着口水，火花在此刻碰撞，激情在此刻交融，宇宙在此刻停顿，时间在此刻静止。我们拥得的，那叫紧，仿佛身处云端，飘、飘、飘的，我们都痴了、醉了、飞了、碎了！
刹那、永恒！永恒、刹那！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嘴，都累了！
如此激情浪漫的一吻，我彻底昏了头，不合时宜地将手伸向小雨的胸部。当指尖和酥胸触碰，小雨象被电到一样，突然睁开眼睛，收回双手，抵在我胸前，奋力将我推开，并迅速转过身子，连耳朵都红透了。可惜，她觉悟的太迟了。
我尴尬起身，脸上发烧，口中还留着初尝美人舌的余香。我做错了事，不知该怎么办，点了支烟在旁边默默抽；小雨紧缩着身，红脸背对着我，表情惊悸而羞怯。室内陷入沉默，只有暧mei的空气萦来绕去。
“秦总，办公室有你电话，是正茂集团的李总？”门外传来方小雅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闷葫芦总算打破了。
小雨一惊，大眼睛骨骨乱转，惶恐无比地望向我。我小声提醒道：“小雨，你电话，接不接？”小雨涨红着脸，羞得无地自容，都快哭了：“人家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得去？你……都是你害得啦！”说完慌慌张张地逃到沙发上去了。
这么个大红脸出去确实不太方便，我对着门道：“秦总和我有要事商量，暂时不接任何电话，你随便回了吧。”
方小雅的脚步声远去，小雨仍在沙发上扭捏不堪，看也不敢看我。我叹了口气，过去坐到她身边：“小雨，你……没事吧？”
小雨两眼一瞪，怒道：“你还说！都怪你！”
“怎么能怪到我一个人头上？要不是你变化无常，老是撩我，能这样吗！”我据理力争：
“你胡说，谁……谁撩你了？”小雨气急败坏。
“那还得怎么算撩？就说刚才吧……”见我要历数她的劣迹，小雨一双眼立时瞪得比灯泡还大。我只得憋回，苦笑道：“小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还真当我是圣人哪！”
小雨低着头，斜了我一眼道：“那还不是怪你！人家以前的样子，什么事都没有，你非让人家改，改完了，又说人家撩你！”我不禁失笑：“我只是让你别整天冷冰冰的，又没有让你撩我，你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
“你……”被我道破了意图，小雨又羞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我不想她太为难，换个话题道：“算了，小雨，别想太多了，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当什么都没发生？！”小雨急了，斗鸡似的跳了起来，“你占完了人家便宜，想跟没事儿似的，你想得美！”
我啼笑皆非，那还能怎么样！不过就亲一下，又是相互的，难不成我还要负什么责任？我知道小雨现在又羞又恼，也不想与她纠缠：“对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儿？”
我这一说，小雨恍然大悟，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差点忘了！你还没告诉我呢，昨晚那个女孩子怎么回事儿？你和她什么关系？”
这个小雨，我真无语了，刚把话题岔开，她又转回来了。我抬起头，直直地凝视她的眼睛，不答反问：“你爱我吗？”小雨慌了，把眼光避到一旁：“谁、谁爱你了，你可别动歪脑筋！”我一气，脱口便道：“那正好，反正我也……”
小雨不顾羞涩，两眼又鼓了起来，好象我“不爱你”三个字说出口，就准备和我拼命。我硬生生吞回：“你不爱我，干嘛和我这个？”我呶了呶嘴，做了个接吻的表示。
小雨羞愧难当：“那还不是……你强迫的吗？”
“我强迫？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看你后来……”
“你还说！”小雨真急了，扑到我怀里一通乱打。看着恼羞成怒的小雨，我不禁感慨，现在这个小女人样可爱的小雨，和夭夭何其相似！
想到夭夭，我心里忽悠一沉，汗都冒出来了：“糟糕！我不是要和秦雨摊牌吗？怎么摊成这个样子了！”




妻不如妾 第三十五章 抉择
我这才意识到，我不仅牌没摊成，还和秦雨越位了！距昨晚向夭夭承诺，还十二个小时不到呢！我怎么搞成这样？想到夭夭冷静的表情和绝决的目光，我顿觉全身发冷，如坠冰窖！
秦雨还在向我发飚，忽见我目光闪烁、惊惶不定，然后忧心忡忡，垂头丧气，不自觉地停了手：“怎么了？打疼了？”
“哦，没有，我想别的事儿呢！”我看了看她，把眼光移开。秦雨跪坐在沙发上，攀着我的肩，怔怔地望着我：“你……是在想那个女孩子吗？”
我暗叹了一声，低头没说话，事情被我搞成这样，对小雨，我还能说什么？如果刚刚没吻她，或者还有回旋的余地，可随着感情在顷刻间爆发，有些问题，已经必须面对。终于明白，有一种感情根本就是明明白白的结局，享受了过程，就必须放弃，而要想避免，唯一的方式就是不让她开始。
小雨有些发呆地望着我，看上去很平静，但在我眼里，却成了一种心痛。
我伸手拢了拢她额前的一缕乱发，缓缓道：“小雨，你昨晚说，要解决感情上的困扰，要搞清喜欢的人是谁，这句话不准确，有时候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能接受一个人，感情往往不是选择的唯一依据，还有责任、良心，很多。”
小雨眼中闪了几闪，终于显出一丝痛楚，或者还有一丝愠怒。
我没敢看她，低头盯着地面：“你昨晚见到的那个女孩儿，她叫王夭，是一个身世凄凉的好女孩儿，我已经选择了她，而且是一辈子。”
小雨直直地望着我，整个身体都在发僵，但很快松驰了，还向我笑了一下。我忙把头别开，心中满是忧伤，好苦好苦。小雨抓着我的手臂，轻轻道：“程东，我相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跟我说说……那个幸运女孩儿的事儿吧。”
我心内忽然一阵搅痛，有苦水向上涌出，我感受得到她内心的痛苦。如果夭夭是幸运的，她自己呢？她尊重了我的选择，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宁愿一个人痛苦。
小雨向我靠了靠，温柔地道：“程东，别再自责了，是我不好，不该撩你，以后一心一意做你的红颜知己，就象你说的……一辈子！”小雨终于哭了。
我再不能自己，一把将她拥进怀中：“小雨，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有老婆，还有夭夭，不该喜欢你，不该让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