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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弈独自坐在角落。
他翻看着军饷账本,丝毫不受影响。
而那些人也不敢打搅他。
他初来乍到时,因为不合群的缘故,也曾被寻衅滋事,只是在他轻轻松松单手就撂倒几个士兵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挑事。
后来萧弈又在两天之内,处理完积压了大半年的粮饷账本,更是令同僚们心服口服。
萧弈翻了两页账目,一名小兵匆匆跑进来禀报:
“萧大人,有位姑娘自称是您妹妹,特意前来探望您。”
妹妹?
萧弈眸色渐深。
军营这种地方,南娇娇来干什么?
他合上账册,看了一眼那群荒唐无稽的同僚。
小姑娘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懂,不能叫她撞见这种场面。
他正打算出去见她,一只细白小手忽然挑开帐帘。
南宝衣笑容满面,声音甜脆:“二哥哥!”
她携春阳而来,天真无邪,恰似一株娇养在深闺的芙蓉,与这里的风尘气息格格不入,令人只敢远观而不忍亵玩。
帐中一群大老爷们儿,竟都突然红了脸。
他们尴尬地放开怀里的姑娘,唯恐带坏了这娇养的闺秀。
南宝衣怔愣在原地。
她只是来探望萧弈,没料到会撞上这么劲爆的场面。
这群人是在……
招.妓?
她急忙拧了把大腿。
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怎么能被这种小场面吓住?
她立刻噙起甜甜的笑容,乖巧地朝他们屈膝行礼,“小女宝衣,给各位大人请安。”
见过礼,她又小跑到萧弈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她笑道:“我哥哥初来乍到,蒙各位大人照顾了。我特意为你们备了好酒好菜,荷叶!”
荷叶笑盈盈抬手,请他们去外面吃酒席。
一群大老爷们儿,心里无比熨帖。
瞧瞧,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来军营探望哥哥,还不忘给他们送上好酒好菜!
他们纷纷道谢,识趣地离开大帐。
帐中只剩下南宝衣和萧弈。
南宝衣挥了挥衣袖,老神在在的:“大白天就做这种事,太不像话了,都是什么味儿呀!”
萧弈冷声:“你怎么来了?”
“我自然是来探望二哥哥的……”
南宝衣凑到他对面,故意晃了晃自己的新耳坠。
她腆着脸,压低声音:“二哥哥,好看吗?”
萧弈望了一眼。
雀蓝色凤尾耳坠,点翠工艺登峰造极。
在她脖颈间盈盈晃动,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却抵不过小姑娘那身莹白肌肤来的耀眼。
他收回视线。
不动声色地继续翻看账目,他淡淡道:“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南宝衣不悦。
这厮眼瞎嘛,她换了一对这么漂亮的耳坠,难道他看不出来?
她忍不住碎碎念:“二哥哥这么不会哄女孩子,还敢学人招.妓。府里有余味和尝心还不够嘛,为什么要在外面吃野食……”
萧弈眉头紧锁。
他没有招.妓,余味和尝心也根本不是他的通房。
但是这话,没有必要和她解释。
因为她并不是他的妻子。
他摒弃掉心中杂念,提笔舔墨,开始处理账册。
南宝衣受了冷落,猜测他大约嫌自己啰嗦。
于是她闭上嘴,自个儿在帐中转了一圈。
帐中陈设着六七张桌案,除了萧弈这张堆满账本,其他桌面连根笔都没有。
她转了转眼珠,忽然不满:“二哥哥,难道他们都不做事,只叫你一个人做事?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萧弈没搭理她。
指望那群混日子的人做事,五个人加一块儿,花了几个月时间都理不清楚账目,还不如他亲自操刀。
南宝衣叉腰:“我的二哥哥怎么可以被人欺负,我找他们要个说法去!”
她扭头就走。
“回来。”
萧弈沉声。
南宝衣委屈地转回来,“凭什么他们把事情都推给你,我不服!”
小姑娘泪兮兮的,像只护主的幼崽。
哪怕明知道她演戏讨好的成分比较多,萧弈也莫名心暖。
他示意她坐。
他从果盘里拣了颗花生糖递给她,淡淡道:“我幼时在书院读书,夫子每日都会叫学生誊写他的读书注解。但是因为文章冗长词义晦涩,再加上隆冬时节天寒地冻,所以书院里没有人愿意写。”
花生糖在唇齿间融化,甜甜的。
南宝衣乖觉地捧着小脸:“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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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0章 程家,是养不起南娇娇的
“我是养子身份,在书院被人轻贱排挤是常有的事。所以誊写文章注解的工作,就被他们推到了我头上。”
南宝衣小脸微红。
当初,她也是欺负萧弈的人呢。
萧弈喝了口热茶,讥讽道:
“那个漫长的冬天,我一共誊写了五十五万字的注解,我甚至还翻阅了所涉及到的几十本原著。虽然冻伤了手,但自那以后,我的文章功底一跃千里,对经史子集了若指掌,功课成绩更是轻而易举就能拿到书院一甲。”
他伸手,摸了摸南宝衣的脑袋,“所以南娇娇,有失,必有得。”
南宝衣若有所悟。
原来权臣大人看账,是为了培养自己的能力?
“你别摸我头……”她躲开萧弈的手,嘟囔,“可是你看这么多账有什么用,你将来又不当账房先生!”
“府邸开支需要看账,行军打仗需要看账,甚至就连朝堂政治都需要看账。你说这种本事,重不重要?”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她的二伯母就很会看账,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会看账,真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本领呀!
她凑到少年身边,“二哥哥,那你教我看账好不好?”
小姑娘又软又香。
挨着萧弈,令他浑身都不对劲儿了。
他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同僚们怀抱美人的画面。
他也想把南娇娇抱在怀里。
可南娇娇,毕竟是他的妹妹。
兄长对妹妹,怎么可以抱有那种念头?
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那双狭眸清明平静,还蕴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账本,“滚。”
南宝衣:“……???”
丹凤眼睁得圆啾啾,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弈。
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吧?!
权臣大人也太喜怒无常了!
她窝了一肚子火,绷着小脸直起身,很不客气地指着萧弈的鼻尖:“我告诉你哦,你不要太过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我就……”
憋了半天,却说不出半句威胁的话。
她只是个深闺姑娘,能威胁到他什么呢?
她又注意到,萧弈盯着她伸出来的食指,眸色晦暗。
想起他曾咬过她的手指头,她急忙缩回手,恶狠狠瞪了眼萧弈,转身就往帐外走。
刚走出几步,有人挑了帐帘进来。
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生得壮实憨厚,看官袍应当是五品参将。
南宝衣后退两步,闷闷不乐地行了个礼。
那年轻人却惊艳地呆在原地。
他在军营长大,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呢!
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萧弈的妹妹?”
好好说着话,却渐渐红了脸。
南宝衣十分满意。
她就说嘛,她今日明明打扮得特别美,这位参将大人的反应才正常。
哪像萧弈,活脱脱一个榆木疙瘩!
她敛去那股子娇蛮劲儿,柔弱道:“回大人话,小女名唤宝衣。”
“宝衣……你的名字真好听!”年轻汉子双眼发光,“我姓严,因为在麦田里出生,所以我娘给我取名严麦。我今年二十五岁,尚未婚配,家中有三十亩良田,两头水牛。我从军已有十五年,略攒了些银钱,前些日子在锦官城青衣巷买了座三进的小宅院。”
南宝衣挑了挑眉。
这老实巴交的年轻人,眼神炽热又害羞。
大约军营里的汉子都实诚,他叽里呱啦倒豆子似的,把身家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要是她没猜错,这位严参将怕是看上她了。
南宝衣对他稍加审视。
五品参将,薄有资产,但绝对养不起她。
比起世代簪缨的权贵子弟,太差,上限太低。
重活一世,南宝衣只有两个愿望。
保南家一世平安富贵,嫁盛京城掌权之人。
所以简而言之,这位严参将不是她的良配。
她笑容客气疏离:“严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参将,真是厉害,小女敬佩。今后,还望严大人对我哥哥多加照拂。”
她行了个退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倩影消失,严参将仍旧舍不得收回视线。
他恋恋不舍地转向萧弈,“你这位妹妹,真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不知可有说亲?”
萧弈嗤笑。
娇蛮任性的南娇娇,竟也会被称赞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世人眼瞎吗?
更何况那小姑娘挑剔的很,摆明了看不上严麦,也值得他巴巴儿地问她有无婚配。
他淡淡道:“婚配与否,与你何干?”
“这……我不也是想,那啥嘛!”严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同村的兄弟都抱俩娃了。”
萧弈勾唇:“我妹妹自幼锦衣玉食,每年裁制七十二套新衣,每季添置九套首饰,绣鞋必须是蜀锦织金的,早膳必须有十二道点心,厨房须得时时炖着燕窝,非雪水露水烹制的茶不喝,非海陆空禽畜俱全的膳食不吃,非七天内新制的胭脂不用。你,养得起吗?”
南宝衣小字娇娇。
这“娇娇”二字是如何得来的,恐怕外人没几个知道。
严麦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娶媳妇还是供菩萨?!
就他那点家底,要是养这女孩儿,根本撑不过半月!
他那点子旖旎爱意吓得烟消云散,叹息道:“乖乖,这得怎样的人家才能养得起哦?!”
萧弈不紧不慢地翻过账册。
蜀郡养得起南娇娇的家族,屈指可数。
但毫无疑问,程家,是养不起南娇娇的。
“差点忘了!”严麦忽然一拍脑袋,“司徒将军让我来传个话,请你去一趟青城山,督粮查账。”
……
南宝衣回到南府,已是日渐西斜。
她坐在秋千上发呆。
想不明白自己去军营这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什么好处都没能捞着,还被萧弈凶了一顿,叫她滚。
“滚就滚,难道我会巴结你一辈子吗?”
“我也就是利用你而已,瞧你那得瑟劲儿!”
少女窝着火,揪下一朵牡丹花,在掌心捏得稀烂。
“会看账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算账嘛,给我一把算盘,我也能算!谁稀罕你教?”
正碎碎念,荷叶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小姐,府里出事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1章 拒绝婚事
荷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听说,咱们府里的几万亩桑田全出了问题,桑叶枯萎,根本没办法拿去喂蚕!”
南宝衣一惊。
南府做了几百年的蜀锦生意,她自幼耳濡目染,太清楚桑树出问题意味着什么。
“奴婢还听说,库房的新鲜桑叶存货,只能坚持五六日,等新叶长出来已经来不及。如今正是春蚕结茧的关键时期,这也太糟了——诶,姑娘您去哪儿!”
南宝衣拎着裙角,朝松鹤院飞奔。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花厅,扶着门朝里张望。
厅中气氛阴沉。
祖母面色凝重地翻看账本,底下站着几个庄子上的大管事,都沉着脸,眼眶隐隐泛着泪意。
上百万条春蚕啊,蚕农们辛辛苦苦喂养了一个春季,如果都死了,不仅蚕农没有收成,就连织工也会失业。
会闹出人命的!
祖母合上账本,“如果从别处收购桑叶……”
管事十分为难,“出事的当天,小人就派人去市面上问。可是一夜之间锦官城的桑叶价格突飞猛涨,此时购入,得不偿失。如果从外地收购,时间上恐怕来不及……更何况,哪家有那么多桑叶?”
正商量着,季嬷嬷匆匆进来,在老夫人耳边一阵低语。
老夫人皱眉,“她来干什么?”
顿了顿,她道:“罢了,请进来。”
没多久,南宝衣瞧见夏家夫人姗姗而来。
夏夫人容光满面,含笑落座,“我听说老夫人遇到了麻烦,因此特意过来,看看是否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劳你费心。”老夫人笑笑,示意婢女上茶。
南宝衣躲在门外,细长娇媚的丹凤眼,透出星星点点的暗芒。
南家和夏家,同是蜀锦大商。
夏家名下也有着万亩桑田和数之不尽的织坊,如果说谁能操控市面桑叶价格,那么只能是夏家。
难道说,这次南家桑田出事,是夏家在背后捣鬼?
是了,祖母上次拒绝了夏家的婚事,夏夫人必定怀恨在心……
南宝衣咬了咬牙,听见夏夫人笑道:
“现在正是春蚕结茧的关键时期,若是饿死了多可惜。我们家倒是能匀出足够的桑叶补贴你们,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价钱上好商量。”
老夫人不动声色:“说吧,什么条件。”
“老夫人真是爽快!”夏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我们晴晴呀,看上了贵府的萧公子,我们家也是真心实意想跟你们结亲。只要老夫人应下这门婚事,南府所缺桑叶,夏家愿一力承担!”
无耻!
南宝衣心中暗骂。
她抱住槅扇,紧张地望向祖母。
祖母放下茶盏,慈眉善目地抚了抚裙摆,“恐怕,要让夏夫人白跑一趟了。”
她是个生意人。
萧弈的价值,远比一年蜀锦收成更加贵重。
她不会做出捡了芝麻丢掉西瓜的蠢事。
夏夫人脸色难看,显然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被拒绝。
她狠狠拧眉:“老夫人,您年纪大了,可别犯傻!”
“如果夏夫人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们家的事,不劳你操心。”
夏夫人椅子还没坐热呢,就被下了逐客令。
她愤然起身,“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们夏家帮忙,你们要如何渡过这一关!”
她走后,老夫人才渐渐敛去笑容。
她抚了抚账本,苍老的面容仿佛又添了两道细纹。
南宝衣很心疼。
她知道,二伯和大哥在外做生意,二伯母去了都安县查账,她老爹又是个不中用的,所以府里真正能管事的只有祖母一人。
祖母年纪这么大了,不应该辛苦操劳。
她跨进门槛,“祖母……”
老夫人瞧见是她,立刻笑着招手:“娇娇儿何时过来的?快来,给祖母抱抱!”
南宝衣娇憨地倚进她怀里,“祖母今日熏的是什么香,格外好闻呢!”
“祖母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你们这些小姑娘,熏什么香呀。”
“定然是祖母在佛前侍奉久了,沾染了佛香的缘故!佛祖在保佑祖母呢!”
老人被她哄得笑逐颜开。
她刮了下南宝衣的鼻尖,“小嘴儿真甜!”
南宝衣趁机道:“祖母,您是不是在为桑田的事情烦恼?”
老人目光暗了暗,勉强笑道:“都是生意上的事,娇娇儿不必担心。只要你每天吃好喝好,祖母比什么都高兴!”
“祖母,我也是府里的一份子。如今府里出了事,我理应帮忙。您年纪大了,去庄子上很不方便。我愿意代您跑一趟庄子,去看看那些桑田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要去庄子上?”
老人惊讶。
她的娇娇儿自幼深闺娇养,怎么能去庄子那种地方?
南宝衣认真地点点头,“祖母,我不怕吃苦。”
“可是——”
“祖母,您就当放我出去散心好啦!”南宝衣使劲儿撒娇。
老人拗不过她,只得答应,让她明天一早和管事一道去庄子。
小姑娘走后,季嬷嬷给她捶了捶肩膀,笑道:“五小姐懂事了,都知道给府里帮忙了。”
老夫人笑笑。
她倒是不指望娇娇儿能帮上什么忙,只是小姑娘那份孝心难能可贵,她理应成全。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开始烦恼桑叶之事。
……
南宝衣回到朝闻院,兴冲冲地叫荷叶收拾行李。
荷叶崩溃,“小姐,您又不是花匠,桑树出了问题,您跑过去有什么用?这是添乱呢!”
南宝衣傲娇,“荷叶,你怎么能看不起我呢?你家小姐我,好歹也夺得过花朝盛会的第一名,那叫一个冰雪聪明、大智若愚!”
她确实不会打理桑树。
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办法。
荷叶看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乖乖帮她收拾行李。
第二日。
天色微亮,南宝衣乘坐马车,往青城山庄子而去。
路途遥远,须得行驶大半日。
她打瞌睡时,一辆马车悄然出现在官道后面。
萧弈在车厢里正襟危坐,正翻看账目。
他需要去青城山那边督粮查账。
驾车的十苦,突然提醒:“公子,那不是咱们府里的马车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2章 南娇娇的味道
萧弈翻页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知道南家出事了。
想必,那马车里坐着的,是南家派去查看桑田的人。
他没放心上。
因为要赶路,所以午膳只能在马车里草草解决。
午后落了雨,离开官道后道路泥泞难行,等行驶到青城山下,马蹄和车身全是泥浆。
好在临近傍晚时,大雨终于停了。
南宝衣挑开车帘举目四望,经历了一场雨,四周草木葱茏,叶尖儿还滴着剔透雨珠。
空气润湿,迎面的山风透着花香,格外清新怡人。
青城山矗立在不远处,隐约可见山腰和山顶上建着鎏金道观。
“真是个山灵水秀的好地方!”
她情不自禁地赞叹。
刚赞叹完,马车猛然一晃,狠狠栽进了前面的大水坑里!
整座车厢无情翻倒!
南宝衣狼狈地爬出来,被荷叶扶到路边儿。
她全身都是泥浆。
她抖了抖湿透的裙摆,欲哭无泪,“管家,你怎么把马车驾进了泥水凼里?”
管家无地自容,“小姐,我瞧那水坑横在道路中央,料想应该是个浅水坑,没想到它那么深!好在前面就是庄子,我背您过去换身衣裳?”
马车里的东西都打湿了。
钱财还好,只是换洗衣裳暂时穿不成了。
南宝衣重生归来,并没有没那么娇气。
她摆摆手,自个儿拎起裙裾朝庄子里走。
萧弈的马车稳稳停在不远处。
车帘卷起,他目送小姑娘走远。
原来代表南家前来查看桑田的,是南娇娇。
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红绳系带上的压胜钱,他挑着眉,那个娇气爱哭的小姑娘,何时变得这么能吃苦了?
正好他也要在那个庄子上住两晚,于是吩咐:“跟上去。”
庄子里得了口信,一早就收拾出了客房。
客房清幽干净,窗台上摆着白瓷瓶,瓶里插着一枝早开的青莲,更添生机盎然。
南宝衣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
荷叶心疼,“这样的棉麻布料,怕是要弄伤小姐的肌肤……小姐暂且忍耐,明儿换洗衣裳就能晾干。”
“棉麻穿着也挺好,透气。”
南宝衣一点儿也不嫌弃。
前世最落魄时,她衣衫褴褛,连保暖都难。
如今能穿这样干干净净的棉麻裙子,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踏出门槛,她看见隔壁屋檐下立着一人。
玄衣墨袍,姿容俊美。
竟然是萧弈!
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他仍旧高深莫测地站在那里。
想起他曾叫她滚,她心里很有些不高兴。
只是碍于他将来的权势和地位,她还是福了福身:“二哥哥万安。”
萧弈面无表情地打量她。
小姑娘穿深蓝色棉麻裙子,还学田庄里劳动的妇人,用褐色襻膊束起衣袖。
(襻膊:pàn..bo,又称臂绳,宋代的一种挂在颈项间,用来搂起衣袖方便操作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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