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谢阿楼:“听君一言,我可以放心地吃了。岁寒哥哥真是聪明绝顶。”
南宝衣:……
谁来把这俩货送走?
而且为啥谢阿楼也住到她家来了!
她憋着气,只得望向宁繁花。
宁家二姐姐是个识趣的聪明人,或许知道她是在等情郎。
她纠结:“宁二姐姐——”
话音未落,就惊悚地看见宁繁花喝光了她特意准备的助兴之酒!
宁繁花醉醺醺地握住南宝衣的手:“南家妹妹,我命苦呀!我生不出孩子,我被阿姑和夫君嫌弃辱骂,呜呜呜……”
南宝衣:……
对不起,打扰了。
宁繁花向南宝衣哭诉完自己的遭遇,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南家妹妹,你且等等,我,我去小解……”
南宝衣暴躁挠桌。
她的酒席,她的销魂之夜,都被这群人给毁了!
……
宁繁花小解完,从西房出来,左右看了看,嘟囔:“是从这个方向走吧,好像是从这个方向走的……”
她摇摇晃晃地走了一刻钟,走到了一处隐蔽的竹林抱厦前。
南家妹妹的酒席,是设在这里的吧?
她懵懵懂懂,一头撞开门扉。
南承礼正端坐在榻上看账,瞧见她闯进来,不禁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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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42章 陪我放纵一场,我要报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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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繁花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抱厦。
案上置着精美的酒席,只是南家妹妹他们却不见踪影。
“定是……定是去西房小解了……”
她磕磕巴巴地说着话,自顾掩上门,踉踉跄跄地跪坐到酒席旁。
她挽袖斟酒,手却颤抖得厉害,晶莹剔透的酒液洒落在矮案上,抱厦里顷刻之间蔓延上浓郁酒香。
南承礼眉头紧锁。
祖母和二伯母关心他的婚事,逼他赶紧成亲。
他不肯,她们就自作主张给他安排相亲。
他不愿意见对方姑娘,干脆躲到了妹妹的朝闻院。
没成想,对方姑娘竟然执着地追到了这里。
南承礼合上账本,迟疑地坐到矮案旁,劝道:“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怎么在别人府上喝成了这副模样?实在与礼不合呀。”
“你管我?!”
宁繁花不高兴地噘嘴。
她脾气还挺大,南承礼默默闭嘴。
宁繁花双手捧脸,念念叨叨:“我繁小花也算出身名门,在家从没受过委屈。可是自打我嫁了人,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给我脸色瞧,他母亲也给我脸色瞧……我再如何小心谨慎,他们总能想方设法挑我的刺儿……”
南承礼这才注意到,她梳着少妇发髻。
她竟然已经嫁过人。
他又转念一想,他自己年纪本就不小了,这个姑娘和他也算般配。
更何况衡量一个姑娘好不好,不该用嫁没嫁过人来当标准。
南承礼又偷偷看了两眼宁繁花。
她虽然喝醉了,可是周身自有一股高贵的书卷气,不像是祖母说的小门小户家的官宦千金,倒像是高门世家养出来的气度。
容貌虽然算不得顶尖,但清丽婉约自成风流,是个美人。
宁繁花说着说着就哭了:“当初我嫁给他才半年光景,他就趁我生病,与他表妹苟合。我病愈后,他迫不及待地抬了表妹做贵妾……”
南承礼叹息:“趁着妻子生病与人苟合,确实恶劣。”
“你也这样觉得是不是?”宁繁花激动不已,像是遇见了知己,“他怪我不能生育,可他表妹也没能生下一子半女呀,却不见他怪他表妹……”
宁繁花碎碎念,像是要诉尽这几年的委屈。
南承礼极有耐心地倾听,时不时附和几句。
“我已许久不曾如此畅快,你真是个好人。”宁繁花醉醺醺地斟酒,“来,咱俩走一杯!你若有烦恼,也可尽情向我倾诉。”
南承礼十分怜惜她。
他接过酒盏,很给面子的饮尽酒液,低声道:“人活在世上,岂能没有烦恼?我烦恼的是自己不够优秀,撑不起这个家族,害妹妹在外面抛头露面……”
他从家族之事讲到妹妹们的婚事,又从婚事讲到自己爹娘亡故。
宁繁花托腮聆听。
她透过朦胧醉眼凝视他,只觉郎君俊秀忠厚,温润如玉。
比她嫁的那个男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许是烈酒入喉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有些闷热烦躁。
她情不自禁地靠近南承礼。
南承礼继续侃侃而谈:“……我是大房的嫡长子,在我两岁的时候,爹娘就已经亡故,这些年跟着二伯走南闯北,虽然精通生意,却总觉人生不够圆满,我——”
一点温软,吻上他的唇。
宁繁花细白的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垂着卷翘的眼睫,认真地辗转亲吻,忘情地品尝他的味道。
南承礼的脑子,轰然爆炸。
长安的女郎,都这么热情奔放吗?
二十多年未曾亲近过女色,南承礼浑身僵硬,竟不知如何是好。
少女的衣裙上熏着好闻的花香,和满室酒香一起蒸腾氤氲,他明明没喝多少酒,却醉得厉害。
南承礼喉结滚动,双手僵在空中,根本不敢触碰宁繁花。
他哑着嗓子:“繁,繁小花,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你这,你这行为,与礼不合……”
“礼?”
宁繁花醉眼朦胧,平日里的端庄婉约消失不见,只余下妖精般的嘲讽:“我在夫家恪守礼节,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人善被人欺,得到的是变本加厉的蹬鼻子上脸……礼,哈哈哈!”
她明明在笑,却无端泪水盈面。
她慢慢解开南承礼的腰带,仰起熏红娇媚的小脸,附耳呢喃:“你,你陪我放纵一场,好不好?我要,我要报复他们……”
少女挽住南承礼的脖颈,纵情地吻上他的耳珠。
一股酥麻欲念,从脊梁尾骨直窜上四肢百骸。
南承礼脑海中紧绷的弦,在这一瞬悄然崩断。
他眸色渐深,大掌扣住少女的后脑,渐渐开始反客为主。
酒水倾洒,衣裙委地。
抱厦里自是一夜荒唐。
……
花厅。
南宝珠等人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走了。
南宝衣独自面对满桌狼藉,暗暗在心里骂了两句娘。
正打算叫侍女收拾桌案,重新置办一桌酒席,萧弈推门而入。
园林里照进来的月光,格外皎洁无瑕。
萧弈玄袍金冠,面容昳丽,风姿高雅,像是从高门世家赴宴回来的贵族郎君,哪像是刚杀过人的样子。
南宝衣殷勤地迎上去,看了看他的两手。
两手空空。
她疑惑:“二哥哥,赵庆的头颅呢?”
萧弈在案边坐了:“嫌脏,懒得带回来,直接丢在了赵府门口。”
南宝衣眨了眨眼。
谋杀当朝太尉的儿子,还把带血的头颅丢在人家府门口,也太嚣张了吧?
不过她还挺高兴的。
萧弈叩了叩案几,扫视过满桌狼藉,不悦蹙眉:“南娇娇,你一个人竟吃光了所有菜肴?说好的等我回来呢?你几时这么能吃了?”
“才不是我吃的!”南宝衣反驳,“你没见桌上还有几副碗筷嘛,这些都是珠珠他们吃的,我特意留着肚子,就想与你一起庆祝呢。不信你摸摸,我肚子还是瘪瘪的。”
她为了自证清白,把萧弈的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萧弈挑眉。
小姑娘的肚子又小又软,与他遍布肌肉的坚硬腹部全然不一样。
一把匕首就能把肠子戳出来,当真是娇弱得很。
他盯着她的小肚子,脑海中掠过一些不怎么美好的画面。
他眼神暗了暗,大掌带着几分怜惜,隔着繁复的罗裙,轻轻摩挲起她的小肚子。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43章 愿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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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浑身战栗。
这厮一向不正经,肯定是想到了那些酱酱酿酿的事!
她拍开萧弈的手,正儿八经地嘟囔:“二哥哥总对我动手动脚,要摸摸你自己的肚子去,不许摸我。”
萧弈轻笑。
他屈指敲了敲南宝衣的脑门儿,笑话道:“我只是想起你在矿洞里,被骨头戳伤肚子的事,你想到哪儿去了?”
南宝衣默了默。
原来二哥哥想的是这个……
她不自然地蹭了蹭鼻尖,略有些尴尬的别过小脸。
萧弈拿起桌上的白瓷描金酒壶。
他打开盖子,酒壶已经空了,却还残留着浓郁的酒香。
他嗅了嗅酒香,挑眉睨向南宝衣:“这壶酒,是你为我准备的?”
南宝衣点点头,很是遗憾:“可惜被宁二姐姐给喝了……”
“南娇娇,这酒水里,还放了好些助情之物。”萧弈故意捏住她的下巴,恶劣地直视她的双眼,“你告诉我,你打算对我干什么?”
南宝衣怔了怔。
她竟然忘了,萧弈的嗅觉有多么灵敏!
她脸蛋滚烫,正害羞地想要逃跑,却被萧弈牵住袖角。
她猝不及防,脚下罗袜一滑,狼狈地跌进萧弈的怀里。
萧弈箍住她的腰肢,抵着她的耳朵低语:“你我之间,何须那种东西?南娇娇若是想要,与哥哥说一声就是,哥哥满足你呀。”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南宝衣羞耻得不敢抬头,小脸深深埋进萧弈的胸口,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襟,像是钻进窝里的鹌鹑般不肯与他对视。
她……
她也只是一时抽风,才干出那种事呀!
更何况,她和二哥哥确实很久没有那什么了……
萧弈忍着笑。
他拍拍小姑娘的脑袋:“好了,知道不是你弄的,定然是南宝珠弄的,她想撮合咱俩,对不对?”
南宝衣连忙抬起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对对对,就是珠珠弄的,她可顽皮了!”
月色盈盈,小姑娘瞳珠清润,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最美的胭脂。
萧弈想着前世今生,想着她受过的苦,如今当真是一点儿委屈一点儿难过都不想让她经受。
他慢条斯理地为她理了理上襦,温柔地抱起她。
此时槅扇敞开,月光盈室,廊下两盏青灯摇曳如水,园林里的太湖石泛着莹莹光泽,早春的奇花异草悄然萌生出新芽。
萧弈道:“今夜良辰美景,不可辜负。若是襄王有意,神女可否入梦?”
南宝衣把玩着他的衣襟盘扣。
她低垂眼睫,娇美的脸蛋更加绯红。
这厮真是,欢好就欢好,却说得如此斯文,叫她更加脸红心跳。
她害羞地款款道:“……愿荐枕席。”
……
第二天。
抱厦里的烛火早已湮灭。
正是黎明时分,花窗外悄然透出朦胧颜色,隐约能听见远处厨房传来的鸡鸣声。
宁繁花睁开眼。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偏头瞧见躺在床榻外侧的陌生郎君,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险些惊叫出声。
昨夜的荒唐,全部浮现在眼前。
宁繁花脸色惨白。
她竟然做出了如此有辱妇德的事!
给陆家知道,她就完蛋了!
她必须在这个郎君醒来之前离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轻手轻脚地套上衣裙,连梳洗也顾不得,狼狈地逃出抱厦。
没过多久,天色大亮。
南承礼迷迷糊糊的,伸手去床榻里侧捞人。
却捞了个空。
他迟疑地睁开眼。
帐中只有他一人,昨夜的少女不知去向,仿佛彻夜的荒唐,只是一场他独自幻想出来的梦境。
南承礼立刻坐起身。
他匆匆套上中衣,挑开帐幔:“繁小花?”
屏风内外,都无人回应。
他坐在榻边,呆愣了很久,缓缓望向窗边的矮案。
矮案上的食物和酒水被动过,一只白瓷酒盏边缘,还残留着一点嫣红的口脂印记,清楚地代表着昨夜的旖旎,并不是他的春梦。
贴身小厮推门而来。
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爷,小的伺候您梳洗?为了躲避相亲,您在五姑娘院子里藏了一宿,老夫人不知道有多生气,您也该去松鹤院请罪了。”
南承礼暗暗抓紧被褥。
说好了相看,可她却不辞而别。
她是对他不满意吗?
如果不满意,为何不当面说清楚?
倒是叫他牵肠挂肚。
南承礼揉了揉额头,淡淡道:“我已经见过那个姑娘。”
“这怎么可能呢?”小厮笑着打来一盆水,“您昨儿不肯去松鹤院相看,对方姑娘生气得很,扭头就要走,老夫人好一阵赔礼道歉,又送了好些贵重礼物,才把人家好好哄回去。”
南承礼接过他递来的毛巾,很是惊讶。
难道昨夜的姑娘,不是与他相看的那个?
他追问道:“她长什么样?可有嫁娶过?”
小厮挠挠头:“小的身份低贱,只远远看了眼,那姑娘大饼脸小眼睛,虽然长得一般般,可到底读过几本书,算是很有风神的官家小姐。嫁娶当然是未曾嫁娶过,老夫人再如何着急您的婚事,也不至于给您介绍一位二婚的姑娘呀!”
南承礼手里的毛巾,悄然掉落在地。
容貌对不上,嫁娶对不上。
昨夜与他欢好的女郎,竟然不是来与他相看的那位!
小厮连忙捡起毛巾:“爷,这大清早的,您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南承礼沉默着,起身走到窗前。
他推开花窗。
园林风雅,轻风扑面而来,透着几分早春的清寒。
枝头的露珠儿扑扑簌簌地落进泥土里,滋润着枝桠间萌动的嫣红花苞,那一抹艳丽的色泽,像极了她唇间的胭脂。
他低声道:“去查,查府里哪些妙龄女子和离过,须得看起来美貌高洁的那种,然后把她们全部带到我面前。”
终究是不甘心的。
他第一个女人,竟然与他不告而别。
想要找到她,当面问问她,他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如果他改了,她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小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这主子,难道不爱云英未嫁的少女,反而更爱嫁过人的少妇?
这口味儿,也是绝。
他挠挠头,只得被迫赞叹:“爷真有眼光,少女多么呆板无趣,还是少妇更有滋味儿,怪不得您不肯去相看——”
南承礼暴怒,转身就来踹他。
小厮笑嘻嘻的,连忙一溜烟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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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44章 南宝衣嘀咕: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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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屋。
南宝衣撑着被褥坐起身,揉了揉后腰,暗暗骂了萧弈几句。
“醒了?”
罪魁祸首挑开帐幔。
他金冠玄袍,看起来全然是个风神秀彻温和高雅的贵族郎君,哪还有昨夜在床帐里掐着她的腰肢、抵着她的耳朵,哑声逼问她舒不舒服的狠劲儿。
南宝衣小脸浮红,不动声色地拢了拢锦被,嘀咕:“斯文败类……”
“什么?”
“没,没什么……”
萧弈挑眉。
小姑娘看似倔强嘴硬,实际上胆小如鼠。
他倒也并不介意她骂他,轻嗤一声,拿起上襦和罗裙,在她戒备的眼神中,亲自为她更衣梳洗。
用过早膳,荷叶进来禀报:“小姐,季小娘子想见您。”
“她醒了?”南宝衣净完手,笑道,“我这就去探望她。”
踏进厢房,季蓁蓁已经梳洗妥当,脸颊上敷着药膏,正坐在床榻边读书。
见她进来,季蓁蓁放下书卷起身行礼,声音嘶哑,还透着几分虚弱:“多谢小道长相救……”
“举手之劳而已,赵庆已经被杀,这世上再没有人敢打你。”南宝衣关切地扶着她坐下,“身上的伤,还疼吗?”
“我的伤并无大碍,姜神医开了药膏,容貌和嗓子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那就好。”南宝衣松了口气,“可用过早膳了?若是有什么短缺,只管与荷叶说,她会置办妥当的。”
季蓁蓁抬起眼帘,目光温柔:“小道长,我不会在南府久住的,我想见你,只是为了与你辞别。濛山书院是父亲的半生心血,如今书院无人打理,庭院荒芜,我得尽快回去。”
“这就要走了?”南宝衣迟疑,“可是你一个弱女子,将来……”
照她的意思,是希望季蓁蓁能够留在南府的。
祖母喜欢季蓁蓁,当半个孙女来养,完全没有问题。
季蓁蓁莞尔一笑:“父亲读了一辈子书,平日里除了教授学生,还常常著书立说,留下很多手稿。所以我不打算再嫁人,我想在山中专心整理父亲的手稿,编撰成书,流传后世。”
南宝衣知道她是个才女。
不仅能整理季山长的手稿,她自己也能著书立说,甚至给经史子集做注解。
季蓁蓁志向如此,她再挽留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她认真道:“季小娘子出书的时候,我一定买个上千本!”
季蓁蓁被她逗笑。
她执起南宝衣的手,柔声道:“小道长,你我还是朋友,对不对?”
她的眼眸那么纯真,令南宝衣的心底柔软如春水。
怎么能不是朋友呢?
季蓁蓁,是她来到长安以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呀!
她郑重点头:“一辈子都是朋友!”
季蓁蓁的笑容里全是满足。
她抱了抱南宝衣,想起什么又仔细问道:“对了,赵庆乃是赵太尉的私生子,为人刻薄小气,恐怕赵太尉本人也是如此。小道长是怎么杀害赵庆的?若是被赵家人发现,会不会迁怒于你?”
“放心。”南宝衣不以为意,“我本就和赵家势不两立,不怕他们迁怒。”
此时,被她们提到的赵太尉赵炳,正在翊坤宫外等候。
大宫女从殿中出来,恭声道:“皇后娘娘请太尉进去说话。”
赵太尉连声道谢。
在廊下褪去鞋袜,他暗暗掐了把大腿,才眼圈红红地进了内殿。
殿中珠帘华美,折射出早春的细碎阳光,案上燃着一炉龙涎香,蟠龙宝瓶里插着几捧秾艳娇美的牡丹。
沈姜穿浅紫色男式常服,金冠束发,正倚在书案边翻看奏章。
赵炳跪倒在地,恸哭不止:“娘娘,微臣这太尉,是没法儿当了!”
沈姜低垂睫羽,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奏章:“又怎么了?”
“微臣年轻时,曾与寒门女子有过一夜露水姻缘,不料她竟怀上了微臣的子嗣。微臣为孩子取名赵庆,这些年常常拿银钱接济。虽然是个外室子,可到底是微臣的亲骨肉,微臣是非常心疼他的。
“谁料,谁料昨夜竟然有人谋杀庆儿,还把他的头颅,丢在了微臣的门前!娘娘,微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微臣悲怆万分,痛不欲生啊!”
赵炳伏地大哭,泪流满面。
沈姜眉尖轻蹙。
她不耐烦地翻了一页奏章,沉声道:“这种事,拿去叫司隶定夺。吵到本宫面前,成何体统?”
“娘娘有所不知……”赵炳抹了抹眼泪,“对庆儿动手的人,正是南司隶!庆儿娶的是南司隶的好姐妹季蓁蓁,可是南司隶嫌弃庆儿配不上季蓁蓁,所以才买凶杀人!叫她定夺,她能定夺出什么?!”
“可有证据?”
“证据……”赵炳心虚,“凶手做事干脆利落,并没有留下证据。但是除了南宝衣,庆儿从未得罪过其他人,所以幕后凶手一定就是南宝衣!娘娘英明神武,求娘娘为我庆儿做主呀!”
年过四旬的太尉,又开始嚎哭起来。
沈姜被他哭得脑壳疼。
她冷眼睨向赵炳:“赵庆虐待季蓁蓁的事,早已从龙吟寺传遍长安城。本宫若是季蓁蓁的好姐妹,本宫也要杀他。赵炳,你想借本宫的刀杀人,也该掂量掂量你儿子的分量。”
赵炳愣在当场。
他对赵庆这个私生子本就没什么感情,沈姜不肯为他做主,他倒也没觉得有多么难过,只是面子上挂不住。
他眼眸微转,很快哽咽道:“庆儿之死,微臣认栽。可梧儿的事,微臣却放不下。梧儿被宁晚舟打成重伤,右手骨碎,连毛笔都握不住,已然是个残废,镇国公府却始终没有对我赵家赔礼道歉。娘娘,求您降罪镇国公府,给微臣做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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