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南宝衣低语。
萧弈捧起她的小脸,低头深深吻下。
从今往后,他愿与南娇娇恩爱两不疑。
……
十一月时,长安城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一架宽敞奢贵的马车自北方而来,徐徐穿过官道,进入城门之后径直往雍王府而去。
车厢陈设舒适,角落燃着一炉香。
拥着暗紫色狐裘的郎君斜倚在小榻上,指尖挂着黑檀木佛珠,低垂的睫毛过于纤长,遮挡了他的瞳孔,他正淡然地轻翻书页。
许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他无声地笑了起来,冬日的光影透窗而入,当真是唇红齿白秀丽阴柔。
伺候在侧的小太监勤丰,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
自打先帝离世、南姑娘离开王廷,主子就整日面无表情,宛如一具没有感情的彩雕木偶般处理家国大事,比昔年在盛京城时还要阴郁可怕,仿佛失去了微笑的能力。
为了哄主子高兴,他琢磨多日,特意托人买来南姑娘从前写的话本子,明明是非常简单幼稚的故事,可主子时常翻看,竟也偶尔会露出笑容,令他欣慰不已。
他给顾崇山倒了一杯热茶,挑开窗帘望向街巷。
长安繁华。
因是冬日,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都挂满了腊肉和干蔬果,街上百姓看起来富足殷实,大雍这一年,大约是个丰收年。
他回头道:“主子,咱们已经进了城,就快要到雍王府了呢!”
顾崇山“嗯”了声。
马车又行驶了半个时辰,才终于驶入雍王府所在的街巷。
勤丰掀开车帘,顾崇山顺势望去。
“雍王府”的匾额高高挂起,朱红铆钉府门紧闭,蹲守在两侧的石狮子威武高大,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勤丰兴奋道:“主子,奴才这就去叩门?”
顾崇山摩挲着书页,还未应声,又有一辆马车由远而近。
马车稳稳停在雍王府前,率先踏出马车的男人革带军靴金冠束发,转身去抱车厢里钻出来的娇小美人。
美人面若芙蓉,气色红润明净。
她嗓音软软的,在初雪中娇嗔:“二哥哥你别抱我,这里有踩脚凳呢,哪里就要你抱了?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啦!”
男人仍旧不容置喙地把她抱到干净的台阶上:“雪地湿滑,怕弄脏娇娇的绣鞋和裙裾。”
两人闹着,马车里突然探出一颗小脑袋。
阿弱稚声稚气地嚷嚷:“父亲、阿娘,你俩就别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啦,我和妹妹成日吃狗粮,都吃不下饭啦!父亲你能抱阿娘,你就不能抱抱我和妹妹吗?我和妹妹才是需要被抱下马车的人呀!”
又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
小姑娘粉雕玉琢,穿着小小的芙蓉花色宫裙,眉眼弯弯像极了南宝衣。
她奶声奶气地附和:“人呀!”
小姑娘幼时生病失声,如今被好好呵护着长大,再加上南宝衣每天耐心地教导,她偶尔竟也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调。
萧弈抿着笑。
他走过去,一手拎起一个孩子,和南宝衣径直进了雍王府。
王府的大门渐渐合上。
初雪簌簌,染白了街巷。
勤丰着急:“主子,您刚刚怎么不过去?您大老远过来探望他们,南姑娘看见您定然会高兴的!”
顾崇山安静地捻着佛珠。
他盯着那两扇府门看了很久,才淡淡道:“没有必要了。”
勤丰愣了愣:“主子?!咱们可是跋涉了一个月,才来到长安的呀!您连面都没见着——”
顾崇山抬手,阻止了他的话。
他从怀里取出一封拟好圣旨:“去,放到雍王府门口。”
勤丰眼眶渐渐红了。
他一声不吭地接过圣旨,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到雍王府的台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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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鸭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116章 他的余生,将行走在山山水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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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黄昏,绒雪簌簌。
长安城炊烟渐起,大街小巷纷纷点起昏黄的桐油灯,薄薄的雪地上印出一排排小脚印,归家的孩子正跑得急促。
一辆马车慢悠悠行驶在街头。
车帘卷起,端坐在车厢里的男人唇红齿白眉目阴柔,慢悠悠品着长安新烫的热酒,细雪悄然落在他的眉梢眼睫,更添几分静谧内敛。
勤丰恭敬问道:“主子,咱们可是要回故乡?”
“故乡……”
顾崇山品着这个词儿。
对他而言,哪里才是故乡呢?
似乎哪里,都不是故乡。
他拥紧了暗紫色狐毛大氅,仰头望向漫天落雪,眼瞳里是从前不曾有过的温柔:“去盛京吧。”
想再看看那座王宫。
想再看看与她生活过的西厂,想再走一走前世未曾来得及温暖过她的那座冰窖。
勤丰应了声“诶”,又问道:“去完盛京,可要回故乡?”
顾崇山扬起漂亮的淡色红唇。
他晃了晃天青色杯盏:“北魏诸事已经交代妥当,没有我,朝臣们依旧能治理好那片疆土。从今往后,我不愿再被世俗所困,神秘而崇尚佛教的西域,杏花烟雨的中原江南,旱雨两季而又好战的南蛮,我都想去走走看看。”
从出生起,就陷入宫廷权势的尔虞我诈。
看似大权在握,实则前世今生,从未为自己活过。
往后余生,天地浩大,他也想为自己活一回。
他酣畅淋漓地饮尽了杯中热酒。
勤丰见他如此,心里也很高兴,湿润着眼睛笑道:“奴才跟您一块儿!您要是不嫌弃,奴才跟您一辈子!”
黄昏的雪渐渐大了。
车辙印逐渐远去,随着暮色,彻底消失在长街的茫茫尽头。
……
雍王府。
厅堂里燃着暖和的地龙,食案上置办了满满当当的美味佳肴,萧弈拿着蟹八件,正仔细为南宝衣挑蟹肉吃。
阿弱抱着小碗,乖巧地吃鸡蛋羹。
小阿丑养的两只兔儿从竹笼子里跑了出来满屋乱窜,小家伙着急的不行,迈着小短腿,颤巍巍去抓兔子。
南宝衣挽着裙裾跟在后面追:“阿丑,去食案旁坐着,叫你父亲帮你抓!诶,当心!”
不知道从哪里溜进来一只大肥花猫。
兔子吓得上蹿下跳,阿丑扭着小短腿跑得更急,“乒乒砰砰”撞翻了一堆小玩意儿。
南宝衣终于逮着阿丑,小家伙不小心打翻了砚台,白嫩嫩的脸蛋上沾满墨汁,漂亮的芙蓉花粉小宫裙上还被踹了几个兔子脚印和猫脚印。
南宝衣把阿丑抱回食案旁:“都说阿丑体质弱,我瞧着,她比谁都能跑能跳,这才几岁呀,就顽皮成这样,将来长大了要怎么办?”
萧弈薄唇抿着笑。
他把面前剥好的蟹肉推到南宝衣跟前,又顺势抱过小阿丑。
他拿帕子,仔细为小家伙擦脸:“活泼才好,活泼又聪明,又有咱们看着,将来才不至于嫁人以后被欺负。”
他凝视着小女儿酷似南宝衣的眉眼和脸蛋,顿了顿,又怜惜道:“最好就嫁在长安城,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咱们也能及时带上人马,过去找他们算账。”
南宝衣险些被蟹肉噎住。
二哥哥想得也太远了,小阿丑才几岁,就想着将来嫁人的事。
更何况,小阿丑可是天子的亲妹妹,谁敢欺负她?
而且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带领人马找对方算账,有这般厉害的岳丈,将来谁还敢娶小阿丑!
阿弱吃饱了放下小碗,温柔地捏住妹妹的小手,稚气又认真地道:“我的明月妹妹是大雍国最乖巧美貌的淑女,世上不会有人舍得欺负她的。否则,无需父亲出手,我这当阿兄的也定要护她到底!”
比起萧弈和南宝衣,他才是照顾小阿丑最长时间的人。
他比谁都要宠爱这个妹妹。
南宝衣见他们兄妹友爱,心底很是柔软,拿手帕替阿弱擦去嘴角饭粒:“听说明日会天降大雪气温骤降,就不去国子监读书了吧?也和妹妹一起睡个懒觉——”
她话音还没落呢,萧弈的眼刀子就“嗖嗖嗖”地瞄了过来。
阿弱连忙躲到南宝衣身后:“阿娘!”
一家人闹着,余味突然捧着一只锦盒过来,恭声道:“是门房的侍卫在府门外捡到的,里面的东西……”
她欲言又止:“请主子和王妃亲自过目!”
南宝衣好奇:“在府门外捡到的?”
她掀开黑檀木锦盒。
锦盒里安静地卧着一卷圣旨。
她展开圣旨,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不禁怔住。
是顾崇山亲笔写下的,说是要把北魏的疆土赠予她的女儿萧明月,由萧明月领北魏王身份,带着那片疆土,彻底归顺臣服于大雍。
以国相赠……
南宝衣摸了摸锦盒里附带的那枚玉玺,蹙着眉尖问道:“北魏天子,他人呢?”
余味摇了摇头:“天枢发现这件东西之后,就立刻派人去追,只是北魏天子本事不俗,天枢没能追到他的踪迹。”
南宝衣提醒:“该往北边追。”
余味道:“北边也没有踪影,他似乎没回北方。”
南宝衣握着那一卷圣旨,一时无言。
她迟疑地望向萧弈:“二哥哥……”
“他既执意如此,你便收下吧。”萧弈捏了下萧明月的脸蛋,“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出现了。”
因为是多年的对手,所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顾崇山。
顾崇山……
大约不愿再参与任何世俗纷争。
他的余生,将行走在山山水水里。
……
冬夜漫长。
因为房中燃着地龙的缘故,帐中十分暖和。
南宝衣身着单薄的寝衣,被萧弈抱在怀里,迷迷糊糊的梦境中,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在蜀郡太守府的那些日子凄凉孤单,婆婆黄氏和小姑子的辱骂欺负,程德语的冷眼旁观,南胭绵里藏针般的欺骗和陷害,种种充满血泪的经历扑面而来,令她在梦境中几近窒息,全然睡不安稳。
薄汗浸湿了寝衣,额间几绺鸦青发丝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小脸上,更显面色苍白憔悴。
她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悲苦,突然猫儿似的哀呼一声,在昏惑的罗帐里猛然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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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文大结局鸭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117章 一生为他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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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惊醒,跟着坐起。
他摸了摸小姑娘发烫的额头:“可是梦魇了?”
南宝衣渐渐缓过神。
她望了眼华贵的罗帐和被衾,又望向面前英俊昳丽的郎君,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那可怕的苦海,扑通狂跳的心这才稍稍安定。
她扑进萧弈的怀里,声音委屈而娇气:“心绞痛,夜间睡不安稳,二哥哥替我揉揉……”
萧弈抱着她。
小姑娘柔若无骨,在他怀中如此娇小,青丝缭乱,刚睡醒的面容宛如春日牡丹,罗帐间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芙蓉花香,委实诱人。
他难以克制地亲了亲她嫣红的唇瓣,一手挽着她的细腰,一手梳理过她的青丝,语气无奈却纵容:“多大的人了,还半夜撒娇?”
听见他的声音,南宝衣的心更加安定。
她嗅着他的味道,依赖地用脸蛋蹭了蹭他的胸膛:“今年除夕,回锦官城过好不好?阿弱和小阿丑也是开始懂事的年纪,带他们去咱们长大的故乡看一看,也叫他们见见更辽阔的天下。我自己,也很想念祖母和父亲他们……”
小姑娘呢哝软语,令萧弈的心都要化了。
对她,他总是有求必应的。
要回锦官城过除夕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南宝珠、寒烟凉、姜岁寒等人也闹着要一起回去,到出发那日,车驾逶迤不见尽头,浩浩荡荡地往西南而行。
行了半个多月,南宝衣终于看见了记忆里的故乡。
题写着“锦官城”的城门匾额古朴沧桑,穿过城门,大街小巷也仍是她熟悉的模样,连幼时她和小堂姐经常光顾的花糕铺子也纹丝未改,生意依旧兴隆。
南宝衣眼眶微热,下意识握住阿弱的小手。
阿弱清楚地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稚声道:“阿娘缘何落泪?”
南宝衣的眼睛更加湿润。
她无声地把小家伙揽入怀中,泪珠再也无法抑制地从面颊滚落。
总有个地方,能叫游子远行千里也仍旧牵肠挂肚,能叫游子阔别经年也仍旧魂牵梦绕,能叫最见多识广的人,因那个地方最普通却又最熟悉的一草一木而潸然泪下。
那个地方,叫做故乡。
萧弈把南宝衣拥入怀中,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
令南宝衣欣慰的是,南府一切都好。
祖母虽然上了年纪记不得事,但身体却很硬朗,有儿子儿媳和重孙女的陪伴,整日都开开心心,仿佛比在长安时还要年轻几岁。
除了钱庄生意,南家的蜀锦生意也蒸蒸日上,如今已是整个西南最大的蜀锦商人,连府邸都拓宽了一倍。
南宝衣和萧弈仍然歇在朝闻院。
侍女收拾行李时,南宝衣坐在西窗下煮茶,软声跟阿弱和小阿丑道:“从前住在这里时,你们父亲整**我读书,可严厉了!”
阿弱饶有兴味:“阿娘幼时读书不好吗?”
南宝衣尴尬。
岂止是不好,简直是大字不识草包一个!
正整理文书的萧弈,抬眸看她一眼,抿着薄唇轻笑。
南宝衣更加尴尬:“二哥哥你笑什么,当年你是不是很嫌弃我?”
萧弈摇头:“并未嫌弃。当年……只觉得娇娇容色极艳,如果能腹有诗书,那么对你而言更是锦上添花。自然,当年你若实在不肯学,我也仍是喜欢你的。”
说不清楚是何时动心的。
年少时,只觉南家小女顽劣放肆毫无规矩。
明明该厌她至极,可是每当她用那双清润单纯的丹凤眼看着他时,他就无论如何也生气不起来。
他想着,南娇娇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她只不过是比别的小孩子顽皮一些。
他默默关注她长大,看着她的身姿越来越窈窕高挑,看着她的容色越来越娇艳,也看着她对那对外室母女真心相待,看着她对程德语一往情深……
而如今,他最后悔的事,便是前世他为了那所谓的少年意气,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万劫不复。
那时的他,何其心狠?
萧弈把愧疚压在心底,暗暗发誓,余生,一定要更宠爱他耗费两世坎坷才得到的宝贝。
……
大雪满城。
今年南府的年夜饭格外热闹,厅堂千灯万盏金碧辉煌,桌上觥筹交错酒意微醺,以阿弱为首的小孩儿们坐在小圆桌前,也玩得十分开心。
酒宴一直闹到深夜。
南宝衣喝多了顾不上守岁,歪头倒在榻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萧弈帮她脱掉罗袜和衫裙,又仔细为她掖好锦被。
她一觉睡到寅时,酒醒后骤然惊醒坐起,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枕头,才发觉萧弈不在身边。
“二哥哥?”
她轻唤。
余味听见动静进来,替她挽起罗帐,笑道:“王妃醒了?主子刚刚出去了,说是有要紧事,很快就会回来,您别担心。”
南宝衣点点头。
她梳妆了一番,道:“我睡不着了,出去走走,你们都不必跟着。”
一路穿廊过院。
松鹤院里,祖母房里的灯尚还亮着,季嬷嬷说祖母正在准备正月的压岁钱,只是怎么也数不明白。
小堂姐和宁晚舟还没睡,正精神百倍地在雪地里玩闹。
寒烟凉一袭宽袖华服在雪中翩翩而舞,沈议绝拎着厚实的大氅和暖手炉站在旁边,脸上不见欣赏,满满都是怕她着凉的担忧。
姜岁寒和谢阿楼请来了南承礼和宁繁花夫妇,四人攒了个热闹的牌局,正激烈地用一种叫做“麻将”的东西厮杀小赌。
南宝衣一一路过,却始终不见二哥哥的踪影。
他去了哪里呢?
她独自找去枇杷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因为许久无人居住的缘故,整个院落更加破旧,只是那株枇杷树倒是越发枝繁叶茂,枝桠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来年大约能结出甜美的枇杷。
二哥哥并不在这里。
南宝衣在檐下站了片刻,突然往马厩走去。
她牵出一匹骏马,策马离开了南府。
因为雍王妃的身份,她轻而易举就出了锦官城,沿着官道,按照记忆里的印象,一路直奔城郊高山峻岭而去。
跋涉上山时,正是天色熹微的黎明。
她挽着裙裾,远远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坐在桃花树下,正轻抚遒劲的树干。
“二哥哥!”
她脆声。
萧弈回眸,眉眼含笑:“你竟来了。”
“哪里都找不到二哥哥,我就猜到你在这里。”南宝衣上前,在他身边坐了,好奇地环顾四周,“这里,是前世你葬我的地方吧?”
萧弈颔首。
前世,他曾在这里守着她的孤坟,孤零零守了多年。
无论春夏秋冬,他总爱在她的坟冢前,替她扫去花瓣和落叶,替她拂去墓碑上的尘埃,替她摆上她生前爱吃的花糕和果酒。
也曾难以自抑地亲吻她的墓碑,仿佛是在亲吻他深爱的宝贝。
可墓碑是冰冷的。
桃花树下,曦色温柔。
萧弈捧起南宝衣的小脸。
凝视片刻,他忽然深深吻下。
前世所有,皆是虚妄。
新年伊始,天地浩大。
这一刻的他们,才是真实和永恒。
他愿以余生,护她花好月圆,一生为他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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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束啦
番外缘更,最起码保持一周两更吧,看不看你们随意
新书大概在四五月的时候发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118章 她才不在意天子的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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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伴读嘛,说到底也只是个奴婢而已,与咱们这些宫女没什么不同,整日端着架子作甚,还真当她是皇后娘娘了?”
“就是!瞧她那副拽样,仗着几分姿色,不许咱们近天子的身,不就是怕我们姐妹夺走她的恩宠吗?将来天子立后纳妃,有她的好果子吃!”
“……”
窗外的议论声渐行渐远。
穿着深青色女官服制的少女,安静地跪坐在窗下。
她翻了一页书,春阳下的纤纤玉指漂亮的几近透明,低垂的眼睫在艳丽端贵的小脸上带出两痕阴影,眼角泪痣尤其醒目漂亮。
年初时,雍王和雍王妃游历山河去了。
如今偌大的皇宫,只剩天子和长公主居住。
天子正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些不长眼的宫女见雍王不在,就对天子生出些别的心思,她撞见了,不过训斥几句,就被她们在背后如此戳脊梁骨……
裴初初冷笑。
若非抱着在其位谋其政的原则,她才不管她们要不要爬上龙床。
自打幼时被雍王罚为伴读,她已在宫中度过十年春夏。
生平所愿,是出宫嫁人,远离皇宫这个耗她青春的囚笼。
她才不在意天子的恩宠。
她又翻了一页书,还没看上两行,一名小宫女匆匆跑进来:“裴姐姐,您还在读书呢?陛下让您过去伺候!”
裴初初淡淡应了声。
她仔细折上一角书页,才起身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里没有别人侍奉。
穿绛纱绣蟠龙袍的少年跪坐在龙案后,一手捧着脸,正百无聊赖地翻看案上那一沓厚厚的画卷。
裴初初见他手边的茶碗空了,于是为他添了一盏茶。
少年唇红齿白,丹凤眼风雅如画。
他头也不抬,端起茶盏尝了一口,像是随口称赞:“还是你泡的茶合朕的心意,其他人泡的不是太冷就是太烫,叫朕没法儿下嘴。”
裴初初坐姿端正:“您在看什么?”
“世家送上来的秀女画像,朝臣们天天催朕立后纳妃,催得朕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萧定昭挑了下眉,“可惜美人如云,叫朕眼花缭乱……裴姐姐,你是女儿家,你对这些世家贵女该是熟悉的,你帮朕挑挑?”
裴初初淡淡一笑:“臣女在宫中住了十年,未曾参加过世家贵女的雅集宴会,不敢称熟悉。”
萧定昭笑眯眯的,忽然从中挑出一张画卷:“这个人你总该熟悉吧?你堂妹裴敏敏,长安第一才女,琴棋书画相当出色,在很多雅集上都斩获桂枝。听说品格德行也很不错,世家都推举她为皇后,你看呢?”
裴初初望向画卷。
画卷上的少女与她年龄相仿,容貌有四分相似,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清纯天真和俏皮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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