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请叫我雷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元月初一
车子被长龙似的车队堵在路上,梁旭博掏出手机握在掌心,缓缓数了几个数,果真没一会儿,机子便响了。
他扫了眼上面梁军成的名字,有种类似讥讽的东西,快速爬上他的眉梢眼角。
普一接通电话,不待梁军成说话,便已谩笑道:“怎么,她告状了?”
梁军成被噎了一下,轻轻咳了声才把尴尬接过去,训斥道:“你知道她要告状还不收敛点儿,她在青武这段时间,你少和其他不相干的异性来往,先收收心。”
果真是刘汀兰,一回到酒店便打电话将方才发生在餐厅的事说了,刘家便又敲打梁家,再由梁军成教训自己的儿子,倒也真是想得轻巧,只因一个桓妧的出现便要如此,这么看来,刘家也确实没把风雨飘摇的梁家放在眼里。
梁旭博的目光一时间变得有些冰。
梁军成知道自家老三的性子,也觉得这件事是刘汀兰小题大做了,因此只敲打了一句便开始硬着头皮安慰,正说着,忽然听到电话里传出一声嗤笑,立即止住了嘴。
这笑声冷的渗人,只刹那,便有种毛骨悚然地错觉,缓缓爬上梁军成的背。
不待他细辩,耳畔已响起梁旭博冰凉的语调:“这门亲事,不能结。”
梁军成一怔,立即骂出声来:“小兔崽子瞎说什么!我跟你说,这亲事是你爷爷相中的,你要是敢给我搅黄了,小心我抽你!”
“刘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是要招上门女婿,怎么,你愿意?”
正发着急的梁军成被这话噎了一下子,半晌才磕磕巴巴反驳:“别胡说,瞎想什么呢……”顿了顿,又踟蹰着问道:“怎么说?”
“我们这种家庭,就像你养儿子,哪怕再草包,他的婚姻也是家族维系发展的一个筹码,而养女儿,既然是要嫁到别人家中,那么至少在性子上不会任其发展成这般,真也好假也好,说出去都是门脸,没有人会故意去打自己的脸。”梁旭博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未曾订婚便开始如此挑衅对方的家族,她就不怕嫁过来,自家女儿没有好果子吃?据我所知,刘家四个儿子,可也就这么一个女儿,换做你,你会这么做吗?”
梁军成沉默了。
梁旭博便又加上一根稻草:“我一会儿把今天刘汀兰所有举止的录像发给你,你把今天刘家给你打电话的事告诉爷爷,你看他怎么说……父亲,我们梁家只是暂时有些风险,并不是已经败了,我可以妥协自己的婚姻甚至未来,但也决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
“……趁火打劫。”
说着,已率先切断了通话。
系统之请叫我雷锋 第62章 chapter19
蔡瑶洁是青武大学美院的学生,研三,主修油画专业,像她们这种艺术生,平日开销可以说是最大的,所以一般刚升大二,多数同学便开始在外面接活儿,从几百到上万不等,倒也算可观。
五天前,她接到一个极寻常的活计,雇主给了她一张照片,是幅功底深厚的油画作品,需要她原封不动地按照给定尺寸临摹出来,五百的酬劳。像这种临摹的活儿她接过不少,不过基本上都是名画,以画作著名程度和难度来定价,从来都是银货两讫,至于画作的用途,她是从来不问的。
蔡瑶洁答应地十分爽快,一拿到手便开始构图,画着便已赞叹起来,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也从未在任何展览上见过,但原作者想必至少也得有十来年的功底了。
蔡瑶洁用了整整五天才总算绘出一幅让她相对满意的作品,这才打了雇主的电话让他来取。那雇主长相十分普通,塌鼻子小眼,放在人群里几乎都认不出来,当场验货后付了钱便直接取走了画。
雇主夹着那幅临摹的油画走过几栋楼,又在其他学生手中依次收回四幅最普通的练习油画,都是不同的画面内容,这才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家居民楼,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桓涛。
塌鼻子的“雇主”一见他立即恭恭敬敬叫了声涛哥,将五幅画递了过来,桓涛接过后粗粗翻了一遍,将蔡瑶洁临摹的那张,画着沉云残垣的作品取了出来,翻转着丢到地上,比划了个方向,然后将一只打破的鸡蛋敲上去,蛋黄顿时黏了一纸背,看上去脏兮兮的,桓涛便又从旁边拿起一只37码的,脏兮兮的鞋子,照着上面印了一脚,在上面落下半个灰扑扑的脚印,鞋底灰尘和着蛋黄蛋清以及残存的几小块蛋壳,好好的一幅画,背面竟被直接糟蹋坏了。
桓涛见差不多了,方才重新将画晾干,翻过来,它正面还是完好无损的,若是不看纸背,与刚拿来时几乎无异。
“行了,哥儿几个,瞧你们的了,事成了改天请大家喝酒。”
那塌鼻子的“雇主”便立即吸着鼻子笑了笑:“瞧涛哥说的,看不起兄弟是不是!”
说完,便将提前准备好的几张画廊出售画作时贴的价格签一一黏上,而那张背部被毁去的油画上,粘的是一万八的签。
一切准备妥当后,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接过这几张画,比划了个ok的手势,推门出去了。
张兰芬从集贸市场出来,走一步歇三步,累的气喘吁吁。
她左手提了一大篮子菜,右手则提着十斤鸡蛋,左边咯吱窝里还夹了一捆大葱,喘着粗气总算走到路边上,正好看到一辆的士从拐角处开过来,立即抬起提着鸡蛋的右臂挥了挥手,想要叫车。
谁知这一挥不要紧,手上鸡蛋袋子一摆,好巧不巧正好就撞到了从她身边走过去的,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身上,满袋子鸡蛋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张兰芬被吓了一大跳,手上的袋子便没拿稳,直接丢到了那男人身上。
男人同样被吓了一大跳,手上小心翼翼捧着的几幅画便顺势滑了下去,正巧和一袋子鸡蛋撞到了一起,有几只被打破的蛋从袋子里跌出来,在路边滚了一地,男人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张兰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气急的男人一把推开,不由向着反方向退开两步,这一退就恰好踩到了其中一副画上。
一回头,便看到了画纸背后落下的,自己的脚印。
哪怕在城市里已经呆了六年,期间仗着雇主的身份也假了几次威风,张兰芬骨子里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一见自己把人家的东西给毁了,心里立即叫了声糟糕,见男人小心翼翼把自己鞋底下的画抽出来,看见上面蛋清和鞋印的瞬间脸都黑了,便猜出这画恐怕要不少钱。
不由暗啐了声倒霉。
不待她赔笑说句好话,眼镜男就已经挥舞着那张被毁的最厉害的冲她嚷嚷了起来:“你知道这都多少钱一幅吗!给我弄成这样你说怎么办,赔得起吗你!”
张兰芬是个保姆,但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她可不是普通人家的保姆,刚才踩了他的东西她确实觉得心虚,可如今被对方这么一吼,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当即哐地直接将手上的菜篮子丢到了地上,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直接指向眼镜男,张口就开始骂:“看不起谁呢你?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啊!我这好好走着路拦车呢,你自己不看道往别人身上撞,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裤裆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我还没让你赔我的鸡蛋呢,你到先开始咬人,疯狗啊你!再叫,信不信老娘拿鞋底子呼你?”
眼镜男显然是个文化人,当即便被她一顿粗鄙的骂话弄得脸上红白一片,气地浑身哆嗦了几下子都没说出话来。
见对方被镇住了,张兰芬得意地摇了两下自己的脑袋,立即见好就收:“行了,今儿算我倒霉,这画多少钱,我赔给你,就当我买了。”
“你买了?”眼镜男闻言挑起一方眼尾不屑地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最后撇了撇嘴,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怎么怎么,瞧不起人啊,以为我赔不起是不是?”
“就怕你赔不起!”男人小心翼翼拍了拍画背后的灰尘,将画作转过来,让她看清上面的价格签:“这是我们画廊寄卖的作品,法国油画大师画的,过两天准备送到拍卖行,光底价就一万八,你赔得起吗你?”
“一万八?”张兰芬立即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就这么一个东西?讹人呢吧你!”她本以为这么一张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撑死一两百就打发了,谁想对方竟开出这么一个“天价”来,忽然想到市里碰瓷的人特别多,当即心下一转,直接抱臂,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色厉内荏道:“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小伙子不瞒你说,我儿子就是市法院的院长,你跟我来这个?你说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学这种下作的骗人手段,欺负我一个小老太太是吧?”
那眼镜男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当即就愣了,随后整张脸立即被气得煮熟了一般,直接二话不说拉起张兰芬就要拖着往前走:“我不跟你多说,管你儿子是院长还是市长,你要不信咱直接去警察局鉴定去,我这还真第一次见你这种弄坏了别人东西还强词夺理的,儿子是法院院长了不起啊?仗势欺人!”
看上去确实是急狠了,不像骗人的。
张兰芬哪有什么法院院长的儿子,她不过是市法院院长刘全力给自己的神经病弟弟请的保姆,平日这么对着外人说,倒也狐假虎威过几次,谁想这人没被吓住不说,还要把自己往公安局拽,当即被唬了一跳,这要是真去了警察局,若刚才自己说的话真传到刘全力耳朵里,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这儿,不由打了个冷战,立即使劲儿拉住眼镜男的袖子,死拖着不让他走。
“小,小伙子,有话好说,咱有话好说……哎别别别,我赔,我赔给你还不行吗!”
眼镜男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伸出手来:“算我倒霉。”
张兰芬从卡里取了钱赔给眼镜男,后者点清后直接存进了自己的卡中,而后十分可惜地又瞧了眼那被污了的油画,叹了口气:“算了,这画就当是卖给你了,幸好正面还没被弄坏,回去表一表挂起来,比什么画家的都强。”
说着,就又看了那画一眼,显然是十分不舍。
张兰芬本就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不用他说自己花了一万八买来的东西她也是要带走的,而今见他这番表情,便愈发肯定了这画估计是真值不少钱,便想也不想立即将画从眼镜男手中抽出来。
“哎当心!”
张兰芬白了他一眼,三两下把画卷起来,插到自己的菜篮子里,拎着走了。
快走到家的时候,才放下东西,小心将那油画取出来,仔仔细细看了几眼,不就是乌漆抹黑的一片吗?怎么就能值这么多钱?
张兰芬一个保姆自然不会舍得花一万八把这种没用的东西买回来,刚才掏钱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这亏还得让有钱的主来吃!
想着就立即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待接通后,立即讪笑着叫了声刘院长。
“什么事?”刘全力不耐烦的声音立即传出来,声音里还带了一点点紧张:“是不是小二又惹事了?”
张兰芬酝酿了一下,干巴巴笑道:“刘,刘院长,都怪我没看住他,全明刚才跟我上街的时候一不小心又犯病了,把人家画廊里的一幅画给弄脏了,人家让赔三万块钱……”
这一万八在她嘴里一个电话便升值了近一半,反正刘全力是个有钱的主,也不会在乎这点钱。
刘全力一听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当即松了口气,他爹妈死得早,就剩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弟弟,还是个有病的,虽然不喜欢,但也不忍让他受苦,能维护的还是尽全力维护着,弄坏了一幅画也不过是赔几个钱的事,当即口气便回转过来,也显得更为不耐了:“你先把钱垫上,我到时候打给你,以后记得没事少让他上街,要是再犯了事,我第一个治你!”
张兰芬当即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转而一想,就笑着巴结道:“刘院长,我看那画画的真不错,说是什么大师画的,也没坏多少,米小姐不也是学画画的吗,您看要不给她送过去?”
刘全力的声音立即冷了下来:“不该你操心的少给我瞎操心,你把小二照顾好了比什么都强!”
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张兰芬被刺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当即对着手机就狠狠啐了一口:“啊呸!一个小三,还真当是个什么东西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今天只有一更,明天全天考试,请一天假,大家祝愿蠢作者考上吧嘎嘎嘎~~~笔试过的话奴家十更大放送嘤嘤嘤嘤……
祝愿明天所有考试的妹子们全部进入面试!!!
系统之请叫我雷锋 第63章 chaptper20
刘全力自然没把张兰芳说的话放在心上,只打电话给秘书让他打了三万块钱过去,因着张兰芳在电话里提到了米黎,脑袋里便不由勾勒出少女年轻而紧致的胴|体,捧在手里滑溜溜的,既热情身体柔韧度又好,什么姿势都能做得来……光是想着,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米黎是他包养的一个大二的美术生,这种刚上大学的小女孩最好忽悠,虚荣心强,又花不了多少钱,而且跟着他们这些啤酒肚,基本上都是图钱的,因而不会做出太让人扫兴的事,所以在圈子里很受欢迎。
刘全力最近和交通局一个新来的小公务员正打得火热,想想自己已经有近一个月没去找过米黎了,如今被张兰芳这么一提起来,当即来了兴致,便瞧了眼表,想着下午没什么事,正好去学校看看也不错。
米黎在学校还有个小男朋友,叫曹游,也是同级的艺术生,说起来还是同市考出来的,长得挺帅,就是家境不大好,学艺术的本来就烧钱,而米黎从刘全力那儿拿到的钱大半都补贴给了他。她刘全力的事曹游也知道,在经过了最初的愤怒之后,已经趋于麻木,更何况两人家庭都很一般,如果没有米黎拿回来这些钱,两人现在混成什么样都不一定。
于是三人这种畸形的关系便在两人的心照不宣下维持了下来。
接到刘全力电话的时候两人正在刘全力租给她的屋子里打得火热,苹果特有的铃声节点伴着男友的同频率撞|击,一下下夯在重音上,身上男孩立即来了劲儿,顿时腰跟装了马达似的又狠狠顶了两下子。
米黎被弄得有点儿疼,哼哼着轻轻打了他一下,顺手把床头手机捞过来,一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当场脸色就白了。
“快,快点下来!”
曹游不情不愿地掐了下她的胸口,调笑道:“怎么了小米粒,这就受不了了?”
“受不了你妹,赶紧弄出来,是那老头子!”说着一把捂住他的嘴,快速接通了电话。
刘全力见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来,便有些不耐烦,上来口气便有些冲:“我在你学校门口,你出来吧。”
身上压着的曹游被她捂着嘴不甘心似的狠狠又抽|送了一下,米黎差点儿叫出来,当即狠狠一瞪给了对方一脚,忙甜甜叫了声叔叔:“你在哪个门呢,我现在出去。”
“你们正门。”一声叔叔把刘全力那点火气全转化成了躁动,两人平日床上那点小情趣立即便被他翻了出来:“没吃饭呢吧,叔叔带你吃饭去……”
挂断电话,米黎一把将身上男友推开,扯了纸巾随便擦了两下便开始穿衣服:“你也快点穿,我一会儿回学校,桌子上有钱,自己拿着随便吃点吧乖。”说着用唇在曹游脸上碰了碰,快速拿包离开。
曹游无力瘫软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唯有下|身的部位还是硬的热的,其余的,连心都凉透了。
学校东西南北四个大门,正门冲北,米黎打了车从西门进去,在车上将妆补好,快到门口的时候才下来,远远一望,果然看到了刘全力的揽胜,他出来的时候从不开自己的公车,就怕给人落下把柄,当即做出小跑的姿态,就要过去。
“同学,晨华杯创意油画大赛,奖金高达一万元,获奖作品将在市美术馆展出……”
路边发传单的学生伸出的手挡住了米黎的路,她本没想去接,谁知听到了奖金,这才稍稍停了一下,伸手接过。她是学素描的,对油画不大感兴趣,但曹游却算是个才子,各种派别只要是上色的他都能信手捻来,这一万不是个小数目,想了想便小心折好,打算下午把传单给他。
米黎上车后刚关好车门刘全力便身上在她胸上摸了一把,心里骂了句老色狼,脸上却挂上了醉人的羞红,语调一波三颤的:“叔、叔!”
“想叔叔了没?来让叔叔给你系安全带。”男人说着便倾□来,头从八月底的单衣里伸进去,唇舌便在那对樱红上溜了一圈,米黎笑容一抽,立即不轻不重地隔着衣服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声道:“叔叔,还在学校呢,我们,我们去别的地方……”
刘全力这才放过她。
伸手给她系上安全带,眼睛便瞥到了她拿在手中巨大的彩色传单上,随口问了句:“这是什么?”
“是我们学校油画大赛的传单,”米黎见他终于不闹自己,暗暗松了口气,将传单展开:“诺,还有奖金呢。”
刘全力挑了挑眉,以为她在暗示自己:“怎么,缺钱了?”
米黎又作势推了他一下:“讨厌,就不兴人家想要参加比赛拿个好名次啊,这样以后毕业也能找到份好工作。”
刘全力便不吭声了,他跟米黎也不过就是玩玩,要说以后的事,呵……
便转移了话题,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伸手点点那传单:“既然觉悟这么高,那叔叔也不能给你拖后腿,正好,叔叔就送你个礼物。”
说着,车头一掉,直接向着刘全明的住处开了过去。
待到刘全力将张兰芳口中因刘全明闯祸而被迫花三万块钱买下的油画带给米黎时,后者一双杏眼立即亮了亮。
“拿着吧,听说是法国人画的,我从画廊直接拿过来的,还没面市过,所以没人知道。”
刘全力最享受的就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果然米黎抱住那画便不再松手,再三确认没人见过这画之后,立即倾身上来抱住他的脑袋吧唧了一大口:“叔叔你最棒了!”
刘全力立即舒坦的浑身都轻了二两。
曹游正坐在教室里自习,辅导员走进来拍了拍他的桌子,便立即跟出去。
刚一到门口,带着黑框的老处|女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曹游心底一皱刚要躲开,后者的道喜就已经跟了出来:“曹游,恭喜你啊,你那幅参赛的油画已经入围决赛了,这周末在青武美术馆展出,然后一周后出比赛结果,这是主办方让我给你的门票。”
说着将手上握着的两章展票递给他。
曹游心下一喜,忙伸手接过,辅导员的尾指便不经意地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曹游一个哆嗦,立即收回自己的手,道了声谢便头也不回地重新进了教室。
一进去便迫不及待地要给米黎打电话。
他并不知道这幅参赛作品的来处,米黎给他时也没说,只因那画的背后被污地太过厉害,便自顾自认为是谁丢掉的作品,曹游试着临摹了一遍,发现无论是创意还是意境笔法,自己都还差得远,因而这才重新表了,直接送去参赛。
中外油画有许多融会贯通的地方,但很多细节上,其实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曹游才不怕会碰到它的原作者——这画一看就是老外画的。
如今进了决赛,哪怕没有拿到前三名,也是有一千块的保底奖金的,曹游刚升大二,已经到了可以在外面接活儿的时候,以这次比赛为突破口,他以后便能挣钱了,然后他就可以不再用米黎的“卖身钱”……曹游决定等大赛结果出来以后,跟米黎好好谈谈。
同样拿到门票的,还包括刘汀兰。
她的门票是陶天赐从外面带回来的,一共三张,一看是油画赛展,便立即来了兴趣,刚想要邀梁旭博一起去,后者的电话便已经打了过来。
“我马上要去南方开一个法制交流会,这两天先让天赐陪你玩,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们。”
刘汀兰嘟嘟嘴,有些不快:“可是人家还想跟你一起去看画展呢,国内不比国外,有水平的油画展本身就少……”说着,像是立即想到了什么,转口问到:“是你自己去吗?”
“……还有秘书。”
刘汀兰几乎要脱口问出是男是女,但上次告状的时候母亲暗中已经提点过自己,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抓得太紧,哪怕梁旭博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因此只得不大情愿地努了努嘴,道:“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最近冷热交替,别生病了……”
梁旭博耐性等她交代完方才挂断电话,一转过头,便看见副驾驶上桓妧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哂然:“画展……啧啧,你这次又得给我拍下多少钱的账单?”
桓妧立即翻了个白眼,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次一毛钱都不用花。
刘全明的案卷她每个细节都推敲过一遍,后来发现那被诱|奸的其中一个小学生,是市美术馆的其中一个副馆长的亲侄女,一切入馆的开销自然都由他负担了。
梁旭博便又笑了,打了方向盘转入高速,等桓妧重新转过头漫不经心地打量外面的风景,眼见对方已经进入最放松的时段,当即猝不及防地忽然开口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拿我出气?”
桓妧肘在车窗上的胳膊一滑,立即转头,有些不可思议:“你早知道了?”
梁旭博笑笑,愈发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打一棒子总得给颗甜枣,我现在忙的脚不沾地,没空对付他们,这才想着让你帮忙,”余光扫了桓妧一眼,继续无奈道:“你要是肯吃一点儿亏也就不是你了,我既然算计了你,再不让你出口气,也太不近人情。”
他说的如此坦荡,桓妧连气都生不出来了。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梁旭博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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