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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请叫我雷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元月初一
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康柳也愣了,根本不知道竟还有这样的一出,桓妧从侧面看着,能看出她满眼的为难和不知所措,仿佛整个人,都成了呆呆木木的。
不由叹了口气,搂着康柳肩膀的手,也更紧了。
“妈,我们签吧。”
听到桓妧这么说,康柳顿时一愣,立即抬起头看她,仿佛听到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事,立即尖声叫到:“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咱们签字吧,民不与官斗,不管现在怎么抵抗,到最后我们还得签,现在他们就已经开始打人了,后面还指不定会出什么招,我爸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受这一次伤,可不能再来第二回了。”说完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用最低缓地声音慢慢地劝:“签了以后我们不要北湖的房子,拿补偿金,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在市中心买一套,或者你们跟着我,到我工作的城市去,我们在别的地方买。”
“那钱呢?补偿也不到三十万,现在房子都那么大,房价又那么高,根本就买不到房子。”康柳被她的话带走了思维,一听桓妧这么说,立即反驳。
“可以贷款啊,妈我现在工资不低,而且经理说马上就要给我加薪提职了,到时候我们首付买一套大点的,我的工资还完贷款还能剩下好多,足够我花了。”说着,便又拍了拍她:“钱总能挣来,我才刚参加工作,你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到时候我们找个离菜市场近的地方住,你和我爸买菜也方便,你说是吧?”
余光看见康柳已有松动的迹象,桓妧再接再厉,又加上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一把火:“而且妈,我已经毕业了,到时候要谈恋爱,要结婚,你说咱们家现在那么小的房子,又旧,如果人家来看你们,心里会不会想别的?”
康柳的手抖了抖。
父母永远都是这样,他们可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但却决不能委屈自己的孩子,桓妧知道,她会答应的。
之所以这样劝她,并不是因为桓妧妥协了,只是对于父母来说,他们一辈子都没有想过去反抗什么,而自己现在扮演的,只能是原来的桓妧,他们亲生女儿的角色——一个平凡的大学毕业生,为了不让自己父母再受伤害,唯有劝他们妥协。
至于有些事,不知道永远比知道更幸福。
手术室门前的灯,也同时熄灭了。
有医生推门出来,而后病床也跟着显出了轮廓。
门外等候的桓家人立即涌上前去,康柳便暂时忘了房子的事,立即焦急地追着医生询问。
“放心吧,手术很成功,肋骨也重新固定了,只不过需要躲在床上躺几个月,幸好当时肋骨断的时候插偏了一点,否则要是真把肺叶弄穿了,就算抢救回来,恐怕一辈子都也得落下病根。”
康柳双腿一软,一直支撑她到现在的那口气终于松了出来,也幸而桓妧眼疾手快的撑着,方才没有倒下去。桓自立缓缓被推了出来,桓妧侧过头去看他,除了面色苍白,在麻醉的作用下,睡得倒也安详,这才总算舒了口气。
等到桓自立被推入病房,桓妧方才拿着手机出来,拨通了梁旭博的号。
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签文件,一听到铃声,便快速抬头看了一眼,握着笔杆的手当即就是一滞。直看着那手机响了许多声,旁边等着拿材料的小科员已是满眼疑惑,刚要提醒他,梁旭博却快速捞起了手机,站起来,接通,走了出去。
“什么事?”
“问你件事,你们梁家在海北省中原市,有人吗?”
梁旭博沉思片刻,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市交运局局长,还有几个,都无关紧要,海北是赵家的地盘,我们不好插|进去。”
桓妧思考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这才缓缓道:“借我用一下,中原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你提前安排下,一个月后,随便找人接任。”
梁旭博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轻轻接了声知道了,许久,才又犹犹豫豫地问她:“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调查过桓妧的背景,自然知道她们家就住在中原市,而这个电话显然昭示着,是家里出了什么让她愤怒无比,以至于竟想要换掉市政的一二把手的事。
然而他却丝毫不怀疑,她会做到。
“没什么事,你……当个好官,百姓靠你们活着,其实他们不需要很多,只要吃饱喝足,有房住,有衣穿,孩子有学上,就能很满足了……”
说完,当即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靠在病房外的墙上,双目不带焦距地随意望着,视线掠过远处的电梯口,又立即压下转了回来,脸上也缓缓,露出个稍显震惊的神情。
电梯门从半开到全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那风尘仆仆站在走廊里,穿着短袖被海北的气温冻得瑟瑟发抖的,确实是袁弈臣。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更晚了咳咳,表示今天还是三更,不过后面两章时间上……嘿嘿嘿嘿嘿……mua~~~~





系统之请叫我雷锋 第71章 chapter28
一看见她,袁弈臣双目当即就是一亮,快速迈开步子便走了过来,待看清桓妧震惊的微表情,立即十分开心的笑起来,就好像是从桓妧这儿扳回一局似的。
桓妧下意识看了眼表,离她挂断袁弈臣的电话,只有不到三个小时,只是……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袁弈臣那点儿小得意便更甚:“当然是我找人给你的电话定位了,让你再敢随便挂我电话。”
看在他一个大男人冻得跟鹌鹑似的却偏偏死要面子咬牙打颤撑着的份上,桓妧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只立即话也不说便折回病房,袁弈臣一愣,以为她生气了,刚要追进去,就见桓妧拿了个男士的外套出来,伸手递过来:“我叔叔的,你穿着可能有点儿小,先凑合一下吧。”
袁弈臣立即被巨大的幸福击倒了,刚要舔着脸上去得寸进尺贫两句,无意一瞥便看见从桓妧身后的病房里走出来的人,面上那点儿油滑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又恢复成了他在法庭上的那副精英样儿,脸上挂着淡淡的,让人忍不住信任亲近的笑,变脸速度可窥一斑。
“阿姨您好。”
桓妧翻了个白眼,随后便听到康柳疑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妧妧,这是?”
“阿姨我是……”
“我老板,”桓妧一见他要胡言乱语,立即张口截断:“我现在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袁律师是我的老板,这回正好来咱们这边出差,我就跟着一起坐飞机过来了。”
康柳一听,立即露出些带着讨好,又有点儿不知所措的笑来:“多谢袁律师对妧妧的照顾,您看这种事还要麻烦您亲自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阿姨您可别这么说,桓妧工作特别认真,跟同事相处也好,我前一阵子还说要给她涨工资呢。”
桓妧放下背在身后做抬起动作的手,冲他竖了根大拇指。
袁弈臣笑容愈发真切了。
桓妧这才开口问道:“妈我爸醒了吗?”
康柳面上喜色便略淡了些:“还没呢,医生说补打的麻醉还没过去,估计还得等会儿,袁律师还没吃饭吧,你看这,没注意都晚上了,妧妧快带袁律师吃饭去,懂点儿事啊……”
桓妧吐了吐舌头:“行,那我回来给你们带点儿。”说着碰了碰袁弈臣的袖子,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后者依旧十分礼貌的跟康柳弯腰告别:“那阿姨再见。”
等两人快要走到电梯口,康柳再听不清两人声音时,桓妧方才凉凉开口:“差辈儿了吧。”
跟坐了云霄飞车似的,袁弈臣立即蔫儿了。
两人没走多远,在医院外面的小饭店里随便吃了点儿,而后买了几份面食准备带回去。结账的时候袁弈臣是抢着付的钱,桓妧神色复杂的跟在他身后,刚刚走出店铺,就忽然毫无预兆地问到:“你到底喜欢我哪儿?”
袁弈臣走在前面的步子顿时一僵,快速回过身,看向桓妧的眼神充满惊喜:“你知道?”
………这情商该有多低。
袁弈臣便已开心地笑起来,一点儿被拆穿的窘迫都没有,反倒十分认真的想了想,半晌才敛了笑容,有些懊恼地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意识到的时候就这样了。”
桓妧了然般眨眨眼:“那就今天晚上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我行吗?”
袁弈臣不知道她非要知道这些干嘛,但费明泽说过,女人的心思最难猜,也最喜欢玩“我爱你你不爱我我偏偏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你怎么可以不爱我”的无聊游戏,所以一点儿怀疑没有,立即便点头同意了。
桓妧便盯着他的眉眼看了足足长达五秒,最后垂下眼睑,眼中隐晦的,划过一丝不忍。
袁弈臣在医院待到九点半,便被桓妧赶回了酒店,洗完澡出来,便直愣愣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方才拨通了费明泽的电话,对方的吼声便立即震得他将手机挪出了一臂之外。
“你还敢打电话给我,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号了?还有几天就开庭了?那案子有多重要你知道吗!袁弈臣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你要是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我剁碎了你!”
等他终于骂咧咧地吼完,袁弈臣才重新把手机放到自己耳侧,怏怏道:“哥,我觉得我可能要失恋了。”
还在顺气的费明泽气息立即一转:“什么意思?”
“她今天终于不跟我装傻了,刚才还问我到底喜欢她哪儿,让我今晚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她答案。”
电话里费明泽当即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磨了磨牙:“笨死你算了,她挑明了,你装傻不就行了,还整天说别人脑子里装的什么,先问问你自己里面是不是豆腐脑儿?”
袁弈臣被第一次被骂得没有还口,而是陷入思索之中,忽而双眼一亮,兴奋的手指一滑,费明泽的聒噪唠叨声便立即被切断了。
袁弈臣一早便接到了桓妧的电话,约他一同回家里看看。
早在昨晚袁弈臣便已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并隐晦提出可以帮他们打官司的想法,却被桓妧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便不好再开口。
两人一见面,桓妧便被他脸上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熬夜了?”
袁弈臣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解释道:“你不是让我回去想的吗。”
“然后你就想了一夜没睡?”桓妧简直瞠目结舌,若不是他平常就这种二货性子,她怕是真要怀疑他是真的假的。
“睡了,可是你让我想,我就一直想你,然后我晚上就做梦了。”他说的既委屈又含蓄,桓妧这下简直被雷地连白眼都翻不起来了……至于先前的问题,她是傻了才会继续去问。
两人乘车抵达桓妧家的楼房时,拆迁队已经进了小区。
这房子确实有些年头了,因此很早以前就有不少住户做着拆迁的发财梦,在很多人的思路里,这样的地段,就是换五套等面积的住房都不在话下,谁想如今这告示一贴出来,非但没有赚到,反而赔了,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因此刚一进去,两人便看到了双方僵持着对峙的局面。
只因昨日拆迁队雇了一帮小混混,将几人打进了医院,今天几乎所有的住户都紧紧关好防盗门闭门不出,有几个胆儿大的则坐在窗户上对着下面大骂,不断有东西被丢下来砸到推土机上和工作人员的头顶上,到处都是一片鸡飞狗跳。
拆迁队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吊稍着一双三角眼,眼白占得面积极大,底下人一见这样便立即过来请示,前者刚要开口,就被一本丢下来的高中政治书砸到了安全帽上,脑子顿时一嗡,当即就发了狠:“给我拿家伙撬门去,把防盗门全撬开,人抬出来关起来,今儿就开工,都麻利点儿,出了事儿我担着!”
底下人得了保证,便立即打电话联系工具,没一会儿,一辆拉着数十根扳子的小车便开进了小区,负责拆迁的人员直接拿起了那些东西,集体涌入楼道,照着第一家的防盗门,便开始别门。
袁弈臣的脸已经气的发青。
他自然不会傻到上去跟他们理论,而是迅速掏出手机,隐蔽地调到摄像处,想要将这一幕录下来,谁想还没翻出录像功能,就被桓妧摁住了手臂:“别胡来,这事你管不了。”
袁弈臣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双唇动了动,许久,才小声辩驳道:“我可以帮你们打官司,这些就是证据。”
桓妧便嗤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们律师是除了官员以外最面厚心黑的一类人,没想到你也有热血的时候。”
说着,便已看见第一家的三口人被拆迁队架了出来,一家之主刚要反抗便被夹着他的两个人扇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肿了。桓妧轻轻皱皱眉,又迅速松开,好像这一切,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关起来,拆完再放他们出来。”
三角眼看也不看,挥苍蝇一般将他们打发了去。
接着,又有陆陆续续被抬出来的,拆迁一方的人员十分粗鲁,有女人被架出来的时候衣服都蹭开了露出大面积皮肤,而他们依旧视而不见,只尊着命令将所有反抗的人暂时关在了由一间车库临时改造的屋子里。
忽而五层楼的楼顶上传来一嗓子哀嚎,桓妧匆忙抬头,便看见了站在楼沿前的老太太,哭得老泪纵横,只要一个踩不稳,就能从楼顶上掉下来。
这是……要跳楼!
拆迁人员的动作像是被定格一般忽然就都不动了,视线又齐齐落回三角眼处,若是关人,反正到时候拆完了放出来就是,想他们也闹不到,但若真的死人了,那可就不一样了,万一在被媒体捕捉到,怕是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都看我做什么?”那三角眼当即一声冷笑:“继续,让那个老不死的跳,她要是真敢跳,我就多给她家一套房子。”
“畜生!”袁弈臣狠狠啐了一口,攥着的拳头都在隐隐发抖,而这个时侯,偏偏又听到桓妧冷漠到骨子里的声音:“那是我们楼上的,有四个子女,家里有钱着呢,放心吧,她跳不成,不过是想多要点儿补偿款罢了,你是个律师,想必比谁都清楚,这些钉子户有多难缠……还有,那个三角眼明显有官家的背景,而且很有可能还不低,你要是想惹事那就等我走了以后再惹,别连累人。”
袁弈臣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也没想,一股异样,更确切地说来,仿佛失望一般的情绪,立即就漫遍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卡死我了,一章好几个小时都没撸出来,今儿木有三更了不好意思,让奴家好好调整一下思路明天再写么么哒~~~不好意思了。
表示文中描写的拆迁只是很个别的案例,在网上搜到过类似的,所以大家表有阴影,其实拆迁这玩意有的时候真心挺发财的,比如我老妈就一直盼着拆迁咳咳…………




系统之请叫我雷锋 第72章 chapter29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桓妧撇着嘴看向他面部细微的变化,语气有些不爽:“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而且别说我,就算真打起官司来,拆迁队这边想要聘请你做辩护,只要有足够的钱,难道你不会做?连马克思都说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上绞刑架的事都能干得出来,更何况你们这种一本万利的。”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袁弈臣蹙眉看了她一会儿,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了句,最后别过眼去,不想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只淡淡问道:“既然知道不可能,那你还过来干什么?看他们怎么拆迁?”
“我是来签协议的,你也知道我爸被打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所以我过来替他们签,这种人我们小老百姓惹不起,早签早完事,省的他们再去医院闹,正好你也过来了,帮我个忙,看能不能把我爸的医药费给要回来……看什么看,医药费也很多钱呢好吧?还有啊,千万别惹事,我们家是真没想跟他们打官司,我爸妈那么大岁数了,可经不起折腾。”
袁弈臣便又看了她一眼,双唇抖了抖,随后二话不说直接板着脸冲着那三角眼走了过去。
桓妧站在原地调整了下情绪,也快步跟上去。
两人的靠近很快引起了拆迁组的注意,站在三角眼旁边的立即叫了他一声,后者扭过头来,一见到二人,面上便已挂上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袁弈臣直接将自己的名牌掏了出来,递到他眼前:“我们是本院住户请的代理律师,因为您昨天的行为,对我的代理人产生了身体上的严重伤害,因此对您故意伤害一案准备提起诉讼,验伤报告和医院的证明我会在下次见面时带给您。”
三角眼先是一愣,而后立即嚣张的大笑起来,不可思议地问道:“律师?告我?你们是疯了吧,哪个不想活了还敢告我?”
说着,伸出两指夹住他递过去的名牌,看也不看,便用名片的尖端戳了戳袁弈臣的胸口,威胁到:“小子,我告诉你,这事不是你该管的,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手指一扬,那名片便直接丢到了袁弈臣身上。
三角眼不屑地笑笑,又继续当着他的面,几乎无任何顾忌地继续锁人。
袁弈臣也不恼,只弯腰将名片重新捡起来,弹了弹上面的灰,插回自己的名片夹中,拉住了桓妧的胳膊:“我们走。”
桓妧一愣,立即大声问道:“那医药费呢?医药费怎么办?”
袁弈臣快速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给她递了个眼色,后者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上了嘴,随着他小跑着离开,刚一拐出其他人的视线,便一扬胳膊就甩开了袁弈臣抓着自己的手,立即大声质问他:“我是让你给我要医药费去了,你这样不是打草惊蛇是什么?万一他们一看我们要打官司,打击报复怎么办?”
袁弈臣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用了好几个呼吸才将被她甩开的气息与热乎劲儿捞回来,认真解释道:“我刚才没有说我是谁请的,你也说了,这次被打进医院的不止你们一家,照着这个人的嚣张劲儿,他们肯定会挨个去医院闹……”
“啊那怎么办?你知道还这么说!”
“你先听我说完!”袁弈臣耐心也有点儿用到了尽头,今儿也不知道怎么的,老感觉心浮气躁,一声说出来后见桓妧立即像被吓到似的住了嘴,这才重新调整了下态度,继续解释说:“你听我说完,他们明天去闹的时候,你也不要出面让他们看到,他们肯定会威胁不让你们打官司,我给你雇个人装作医生来催医药费,到时候让你家人表现的为难点儿,你放心吧,照着那个人的性子,他肯定会以代缴医药费为条件逼你们签约的。”
桓妧这才眨眨眼:“能行吗?”
“放心吧,我说能行就能行。”
桓妧胡乱点了点头,而后立即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推了推他:“那你快点找人去,那个,还有你看反正你明天也不能出现让他们看见,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了,就先回去吧,我过一阵子等我爸病情稳定了也回去上班。”说着,有些为难地张了张嘴,犹豫半天才问到:“那个,我昨天给你的外套,你要是不穿了,就还给我吧……那个你别误会,因为是我叔叔的……”
袁弈臣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时间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缓缓道:“好。”
一种比失望更浓稠的情绪,已经罩住了他一整双瞳孔。
袁弈臣中午饭都没吃,便独自打车去了机场。
桓妧以照顾父亲为由并没有送他,只不疼不痒地客套了几句,都不是他想听到的话。
的士还没走到机场,坐在副驾驶上一直一言不发的袁弈臣却忽然叫了司机一声:“师傅,您随便给我找个就近的酒店放下就行。”
“不去机场了?”
“不去了。”袁弈臣一双眸子黑的深沉,双唇抿地极紧,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刚一进酒店,便立即拨通了费明泽的号:“哥,我知道你有个朋友,是开侦探事务所的,你把他介绍给我,还有,那个案子你随便找人接过去吧,我不回去了。”
费明泽直气的气儿都变了。
“又怎么了?还有,又不是查老婆出轨,你要侦探做什么?”
袁弈臣便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刚才坐在车上的时候才想清楚,她这是故意想要赶我走,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哥,你帮我牵牵线吧,就这一次,我保证!”
费明泽顿了片刻方才缓缓地说:“你既然说她不想让你知道,那你就不该追根究底。”
“我,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知道那些拆迁的有多不讲理,我怕她出什么事,哥我保证不出现,只要她没危险,我就看着就行,真的。”
费明泽便叹了口气。
袁弈臣最终还是将号码要到了,立即联系了对方后,便在酒店住下了,他打定了主意,只要桓妧没事,他就立即回去,绝不让她知道。至于早上发生的那些,其实现在想想,她拙劣的演技简直漏洞百出,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被蒙蔽?
袁弈臣忽然觉得很开心,桓妧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丫头,而且为了不连累自己,甚至要想出这样的招数把自己赶走,也许在她的心里,自己其实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想到这儿,袁弈臣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弯着眼睛,露齿笑了起来。
拆迁队找来的小混混,果然当天下午就跑来医院闹了,而一切也像袁弈臣说的那样发展下来,到最后,由于桓妧中午的叮嘱,康柳便用在拆迁同意书上的签字换取了二十八万五千元的拆迁补偿款与一万两千元的医药费用,由此来换取一时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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