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请叫我雷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元月初一
——只要不是她故意做的,那就好,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有梁旭博自己知道,他看似强硬的质问下,不过是某种程度的色厉内荏罢了。
冷静下来的梁旭博重新将思路拉回到了点子上,立即转开这个话题:“那接下来还要继续吗?”
那头的桓妧顿了顿,很快便做了答复:“当然,否则之前的那些阵仗,都白做了,既然现在因为这件事中原的市委书记和市长都落马了,那就撇过他们,不过需要处理的,别忘了,还有才贸地产。”
桓妧安排这一出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退路,毕竟那起发生在环市公路上的车祸,她无法对任何人解释——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她是早就提前预知了,这起事故的发生。
所以从最开始,她便给自己安排了另一条用来混淆视线的路子——便是之前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铺垫的,针对才贸地产的扣车事故。而这也是她让梁旭博通知宋启文和省报安排记者那个时间段必须到中原市的原因。
才贸地产那几批被扣下的建材在当晚便被马文峰的人换了,楼板换成了空心的,水泥也换做最劣质的,这种东西用来盖楼,根本用不了多大的冲击,楼房就能像豆腐渣一般轻易的碎裂倒塌。照着桓妧的说法,她原本的计划中是让宋启文和记者在那个时间进去中原市,只因明珠花园当初选址的时候为了交通便利,正坐落在距市内几条主干道不远的地方,既不会受到太大的噪音干扰,又是四通八达,才贸地产在这个项目上简直费尽了心思,而从中晋一级公路进入的车子,势必会经过那里。
桓妧很早便告诉梁旭博,她想制造的,是一起在建楼房倒塌事故,五点,正是下班之前,路上车子行人并不算很多,并且那个时段建楼的工人已经被全部支开,行人带和非机动车辆带也被马文峰找人借由修路而堵上绕道行走,因此若是这么一倒,只要掌握好方向,那么首先压到的便是向着公路一侧的绿化带,而楼体倒塌时落下的碎石钢筋,虽然会破坏不少交通,甚至很可能压到正在行驶的车子,但绝对不会出现死亡——这也是当初梁旭博会答应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剩下的套路便于之前宋启文和省报的动作不谋而合,救人,报道,曝光,并将消息迅速席卷到全省,而与此同时,扳倒才贸地产公司,拉中原市的党政一把手下马。
因此,不管他信不信,赶在四点半发生在中晋公路上的车祸,是一起意外。
只要她不承认,哪怕他再怀疑,也找不到证据,所以尽管可以保留意见,但眼下,他只有相信。
一切被安排地十分妥当,若说真有什么是超出预料的,那可能就是由于宋启文的救助及时,死亡的人数由原本的8人,减少了2个。而车祸这出“意外”发生后,只因宋启文在救助的第一时间便让司机打电话给梁旭博告知了他无法正点到达市里的情况,桓妧同一时间接到消息,这才“被迫”停下了原本的计划。
两条线,一明一暗,天衣无缝。
“而接下来……既然之前宋启文他们已经参与了,那接下来就不用他们再掺和,省得别人起疑,中纪委和公安部不都已经派人下来了吗,正好,那就让他们来担当这起新建楼房倒塌案的目击证人好了。”
梁旭博听着桓妧用事不关己的冷漠声音,依旧有条不紊地借由意外继续安排接下来的事,双目呈现放空的状态,也不知有没有在听,直到最后桓妧挂了电话,他始终再没说一句话。
拿着手机的梁旭博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盯着市政府楼下的马路一动不动,也不知多久,才忽然转了转眼球,自嘲一笑——其实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相信是她做的吗?
他不相信。
从三月份到现在,认识她整整八个月的时间,数次针锋相对,哪怕再水火不容,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很像同一类人,就算玩的再大再荒谬,也至少,保留有自己的底线。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当初在昭阳县因工人闹事案被市纪委带走时,才会孤注一掷地去相信她会救自己出来。
这就够了。
“我只是从心理学上分析,这显然只是基于一个人对一个人的了解罢了。”
——与感情无关。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机,自我安慰道。
两人的通话,很快便被负责盯人的侦探从华国移动获取,一起带给了袁弈臣,而后者盯着桓妧事发后唯一一个接到的联系电话,发呆了许久——事情似乎已经十分明晰,这件事,确实,是在梁旭博的支持下,由桓妧负责操作的结果。
六条人命,一淌浑水,搅得整个海北省天翻地覆,若不是无意间找人时刻盯着,他连做梦都不会相信,这竟是她是手笔,只需稍作猜测,连证据都是如此明晰。
想反驳,都张不开口。
他甚至不能打电话去质问她,否则要怎么解释,一个本该回到青武市的人,缘何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他把自己逼进了死路。
“你再……再帮我查一下,宋启文这个人,到底是哪一派的。”
若真的是梁旭博的人,那么……袁弈臣轻轻阖上眼,面上一时间看起来十分无助,如果他真的是梁旭博的人,则说明自己手上的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而那起车祸,十有j□j,便是宋启文用来上位的垫脚石。
他忽然觉得心内极寒。
一直以为,他只是不够了解她,于是他试着去缩小这种差距,用尽办法想要让她多注意自己一些,甚至千里迢迢怕她遇到难题而追到这里……可是面前这一沓子资料,整整一个半月的梳理,都好像在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与不自量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样的算计与冷情,连人命都可以玩弄……
他喜欢上的,究竟是个什么?
那侦探记下他的要求后便离开了,袁弈臣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些照片,从都到尾,她每一个接触到的人,做过的事,甚至说话的口型,好像整颗心都被人揉碎了踩在地上,疼的阴冷。
直到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许久,袁弈臣才终于被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出来,这一抬头,便看到了窗外不知何时已沉下去的暮色。
费明泽的侦探朋友的声音很轻,语速极快,但袁弈臣还是听清了他说的话:宋启文,果真是梁家派系的人,这在体制内,基本不算是什么秘密。
“还要继续盯吗?”
袁弈臣哽了一下,缓缓摇头,许久在对方忍不住问第二遍的时候才想起来,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动作,继而喉头动了动,小声道:“就到此为止吧……还有,我请你帮忙调查的这些东西,希望你能保密。”
“您放心,我们的职业素养有口皆碑,给您的材料都只有那么一份,我们没有任何备份,照片洗出来的时候底片就被集中销毁了,这点儿老费可以替我担保。”
袁弈臣便又木木地点了下头,挂断了电话。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将所有的材料拿到了洗澡间,全部丢进洗漱池里,而后掏出打火机,点燃。
火苗将整间屋子都映射地明亮又虚晃,所有的纸张照片,都被火撩成了青色,而后变黑,最后化灰……很快,就看不到上面,桓妧的任何影子。
袁弈臣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所有的证据都成了一团灰,这才猛地打开水管,全部都冲走了。
连同他的不自量力。
只因这次省报的纰漏,几乎所有排版区的人,都被清洗了一遍,而作为新进的实习生,在被排查不属于内奸后,桓妧也被随便找了个理由清理了出去。她抱着自己的东西,从大楼里面出来,瞧了眼表,正好下午六点,想着若是赶得准,火车一个半小时便能从省会回到中原市,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想着,便要伸手拦车。
廖13却忽然响了一下,桓妧立即去拉那屏幕板,只见上面记载的,袁弈臣对自己的好感度,已经由95,下降到了70,不由眯了眯眼。
“十三,帮我看一下,跟踪的人还在不在?”
廖13想也不想便立即回答她:【从刚才开始就撤走了。】
桓妧这才松了口气。
这次的事,可以称作是局中之局,和马文峰的碰面,在省报实习,用自己的手机接梁旭博的电话……明显很多事都不需要她亲力亲为,而如此留下尾巴,也不过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当初演戏赶袁弈臣离开,若是她真抱有那样的目的,就不会给他留下察觉的破绽,而他不上飞机重新折回来,也不过是再次入了她的瓮——这一切,明明一幢大楼的倒塌就可以全部办到的事,却非要加上这一起车祸的原因,无非就在这里。
现在目的达成,桓妧抱紧了怀里的私人物品,却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心酸。
【那个,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不要这样啊……】廖13是最能感受她情绪波动的一个,刚一检测到,便立即嘟着嘴开口道:【而且你还跟你妈妈说会找个好男人嫁了,我觉得他就很好,做什么非要推出去,70分啊,如果再降一点,可就变成讨厌了。】
“好什么啊……”桓妧咧开嘴看似无所谓地笑笑,冲着不远处正要开过来的出租车挥了挥手,一点点解释给它听:“袁弈臣人还不错,只不过你看他对待感情的方式,是不是很幼稚?这说明他其实刚开窍没多长时间,情商和智商明显不成正比,可越是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会陷得很深,因此在感情上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这样的感情太纯粹了,十三,我要不起……”
“所以我只能想办法,在尚且还能够掌控操作的时候,断了它。”
她越说声音越底,直到最后,几乎没人能再听得见。
如此这般,其实何尝又不是在解释给她自己?
廖13不懂人类的感情,因此也理解不了她这般算计的目的,只听她这么说了,便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那这个算解决了,可是,好像又出来点儿麻烦……】
“怎么了?”
【你自己看好了。】它闭上眼将屏幕重新调出来,桓妧随意瞟了一眼,便看到了上面梁旭博的名字,以及……不知何时上升到了86的好感度,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果真是脑子被门夹了……行了,不用理他,这人就是对我的好感度达到100都不用我出手,他自己就能解决。”
【为什么?】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一个连活着都不是为了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被感情这种没用的东西绊倒?”
说着,便重新看向马路,被招呼而来的出租车向着她的方向行驶过来,刚要在桓妧面前停下,忽然从斜里插|进来一辆大切诺基,直接将它挤到了一边。桓妧一愣,便看到车窗被缓缓摇下来,露出车内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且极为刚毅立体的脸,桓妧心口一滞,彷佛被电到忽而抽搐一般,双瞳狠狠收缩了一下。
而就在这一愣之间,男人便已将自己便服兜里的证件掏出打开,递到了她眼前,那证件的封皮上,海北省公安厅的标志,显得异常刺目。
“桓小姐是吧?上车吧,我需要和你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这次估计不会到那么晚了,咳咳,但素因为手上还有别的活儿要晚上干,所以今儿还是两更捂脸~~~~
系统之请叫我雷锋 第78章 chapter35.
他说话的时候,从掏出证件开始,目光便一直钉在桓妧的脸上,除了最开始看到他相貌时的失态,桓妧仅用了一秒不到,就迅速将面部调整了过来。
男人显然注意到了,唇角勾了勾,将下移的目光落至身旁的副驾驶上,等她坐上车。
桓妧却并不领情,只用一种极为戒备的眼神看向他,脚掌同时向后稍稍退了一步,语速极快地问到:“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有这个东西,你又没穿警服,我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一边说话,视线同时向着四处瞟动,表现的形象很符合时下年轻却冷静的女孩子。
男人适时敲击了下窗框,再次将证件掏出来,打开,让自己的照片正对向桓妧的双眼:“现在看清楚了?”
桓妧的视线在他一麦一星的警服照上一闪而过,最后落在照片旁边的名字上,视线沉了沉,而后立即朗声念道:“牧、岩?”继而抬起头看了眼男子,故作轻松地笑道:“原来还真有这么帅的警察,那么警察先生,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眼前这男人已经三十出头,正值最有味道的年纪,举手投足都足矣激起小女生的尖叫,若不是早就对这幅皮囊免疫,只怕连自己也要被惊艳到。
牧岩便就着一边勾起的嘴角又将另一边提到同样的位置,对她露出个亦正亦邪的笑容,就在桓妧好似被他的笑容恍到走神的一刹那,忽而开口问到:“省报的内容是你换的?”
他这问题来的过于突然,又是在人心最放松的时刻,若是反应慢些,怕是就要被这一笑一问带得直接说出了真相,桓妧心中冷笑一声,立即转起一双迷茫的眸子,反问:“什么?”
所谓“反客为主釜底抽薪”,这么多年用烂的招数,果然还是没有变。
也正因为这一个问题,桓妧对他那点儿因隔了太久而产生的陌生感,便消减了许多,若是记得不错,那下一步,就该“引蛇出洞”了。
果然,见她没有上当,牧岩立即绷紧眉眼,用一种极有压迫感的声音,转为面无表情地陈述到:“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桓小姐,有人曾目击到你在昨天晚上七点二十八分的时候进了你们部长郭燕的办公室,随后她电脑上的内容就变了,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她办公室的内部,是装了摄像头的……”
还没说完,便见桓妧露出个清凌凌的笑,已打断了他的诈言骗语:“警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拦下我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不好意思,我赶火车,就先走了。”
摄像头?笑话,有廖13在,又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它的眼睛?
见她转身就要走,完全不配合,牧岩一脸的威严再装不下去,只得重新换上淡淡的笑意,立即亲手将副驾驶上的车门推开,笑道:“那可能真是我看错人了,真是不好意思,桓小姐要去火车站?这个点儿可不好打车,我送你一程?”
桓妧默默看了眼被他挤到一边却敢怒不敢言的出租车司机,算了下从这儿到火车站的打的费用,这才露出个比刚才任何时候都要真诚的笑来:“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也不跟他客气,迅速坐上了车。
牧岩的车子开的十分平稳,那速度完全亵渎了它的牌子与价格,他是个很惜命的人,一点儿小口子平日都要上药包扎,却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和金三角的人贩子周旋了整整十六天后,最后竟以十分难看的形态,满身是血地死在异国他乡。
连尸体,都是桓妧拼尽所有的关系和能量,一块块替他收起来埋好的。
想到这里,桓妧叹着气垂下了眼睑,侧头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怏怏的,明显并不想说话。
但牧岩的目的显然还没有达到,一见她有了要睡着的趋势,立即将车内音乐打开,缓缓笑着,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桓小姐这个名字不常见,不过说来真巧,我曾经上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和你正好同名同姓。”
说着,脸上竟也露出了有些恍惚而怀念的神色。
唔,“以退为进”,这是要套近乎了。
但桓妧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虽然不知道这一世他那个叫“桓妧”的女朋友是谁,但只要她一想到那一段过往,哪怕隔了这么久,真心被人狠狠踩在地上的疼痛感,却还是箍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某些方面讲,桓妧其实是个很感性的人,有些阴影她早就锁在心底死死地扣住,绝不允许任何人翻出来。因而他刚一说完,便已闭实了双眼,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像是一只缩回壳里的蜗牛,拒绝一切外界的联系。
绵延的呼吸渐渐传出来,最后趋于平稳,牧岩没想到说这话这丫头都能睡着,顿时便有些哭笑不得。
说实在的,这案子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不过郭燕算是他堂弟的一个朋友,既然拜托到他这里让帮忙查查,这才去报社走了一圈,又问了几个人,最后才将视线放在了桓妧身上。
这才有了刚才这么一出。
但显然,眼前这女孩儿对自己的到来极为排斥,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跟自己多说。
如此态度只能说明,她要么十分讨厌自己,要么,就是十分讨厌警察。
他自认玩弄过不少人的感情,但眼前这人自己可以肯定没有见过她,所以前者应该不成立,那如果是后者的话……这姑娘的态度,可就值得人推敲了。
桓妧直接屏蔽着他“睡”了整整一路,又在车子抵达火车站的时候适时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车站广场上数十米高的大钟,顿时莞尔一笑,转过头来:“我到了,谢谢您了警察先生。”
说着,也不待对方回答,打开车门便要出去。
牧岩刚想叫她,一只脚还没迈下去的桓妧却忽然顿住了身子,抬起头看向了他,猝不及防地问到:“我忽然想到好像刚才你跟我说过什么前女友……那你,当时爱过她吗?”
牧岩的脸上一时恍然莫辨。
桓妧一问出这个问题便后悔了,立即站直了身子把另一只脚放回地面,歉意到:“不好意思,因为我刚跟男朋友分手不久,所以老喜欢问这种不着边际的问题,谢谢您的便车,再见!”
说着,快速给他碰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傻了,都多了这么久,再问这种问题,还有什么意思?
说实在的,其实牧岩是她重生了这么多次,付出感情最多,也是伤害她最大的一个,从第三世到现在,走了上百年的路,而今回想起那一段来,心口竟还有些不舒服,可见怨念之深。
那个时候她上大二,而他小自己一届,来学校报道的时候,就是桓妧在新生接待处接的他。一米八多的个子,穿的裤子却只到脚踝,一双一看就是手工纳的方口布鞋,瘦的根竹竿子似的,过于宽大的白衬衣挂在骨头架子上来回飘荡,唯有一张脸,蛊惑人心到过目难忘。甚至笑起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羞涩,桓妧一颗本该千疮百孔的心,立即就此沉沦了进去。
那天以后,一直到他大二结束,可以说,他整整两年的所有花销,都是桓妧赚的,并且没有利用任何廖13的帮忙,他的学费,生活费,书费,甚至连买内裤的钱,都是她靠自己的双手一块一块的拼凑起来,再捧到他面前。
直到大三开学,真相才浮出水面。穷小子其实是富家子,而两年的付出也不过源自圈子里无聊时打得的一个赌,愿赌服输,当牧岩居高临下的将一张银行卡丢到她身上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那个时候的桓妧不识没有想过报复,却每次都在紧要的关头放弃了,她整整爱了他一辈子,却偏偏不忍去报复他,于是她选择了悻悻离去,可以说,是她活了这么久,最没出息的证明。
哪怕再次重生,也从没想过要去报复他什么。
只是那以后,她再没如此爱过一个人。
桓妧回过头,见那辆车还停在原地,而牧岩的样子,已经模糊到无法分辨,便又瞧了两眼,只看着,便缓缓笑起来——现在的她,不再爱他,也不会恨他,牧岩对她来说,只比陌生人多那么一点点熟悉罢了,哪怕知道在数年之后他将走上怎样的命运,她也不打算去干涉了。
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牧岩一直等人走进售票厅,被大量进进出出的人群湮没再看不见踪影,方才打了火,准备离开,一边想着要如何给郭燕敷衍过去,谁想车子还没完全调过头,手机就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刑侦科的小子,一听见他接通,立即十分讨好地谄媚道:“岩sir,你白天不是提过一句想知道那个叫桓妧的小姑娘最近的行踪吗,我去查了一下,她十天前还在中原市的才贸地产实习,后来犯了点儿小错,就被开除了,后来才找人进的省报,不过据说今天又被开除了……”
牧岩狠狠一踩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巨大的刺耳声响,却顾不得那么多,不待车子停稳便快速问到:“才贸地产?就是新闻上举行‘温锅宴’的那个公司?”
“对,就是那个,是赵家的产业。”
牧岩一双眉骨,已经紧紧锁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哦~乃们已经小圆子酱紫就被完全三振出局了么?nonono,肿么可能,奴家也素叔控啊~~~虽然男主是小梁子绝不会动摇,但男二是不可能就这么大点儿出场机会的嘎嘎~~~~
还有这次起的名字是不是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啊哈哈哈哈我想粗来的哦嘎嘎嘎!!!
系统之请叫我雷锋 第79章 chapter36.
像中晋一级公路上发生的这种大型的交通事故,对地方领导来说,关键不在于发生的时间和大小,而在于事件发生后的影响以及对事件的处理。若是影响小、处理好的,一般是不至于让当地主管领导辞职或者被免职的,而影响大处理不好的,非但会被免职,很大程度上还会被追究渎职罪。
因此很多领导在任期间,都是极怕会在自己管辖的地盘上出这种事,但任何事物都是一柄双刃剑,有的时候若是影响大却处理地极好的事故,或许就能因祸得福,大功一件,直接迁升也很有可能。
比如宋启文。
中原市市委书记、市长的免职已在所难免,省报发出当天,中纪委就已经先一步来到了中原,将两人分别控制起来,而一同被带走的,还有出现在礼单名单上的各个相关人员,以平均工资水平为准则,此次纪委定下基调,凡是此次随礼超出十倍以上的,皆要接受调查。因此这一竿子打下来,剩下的县处级和地市级领导,甚至不足五人,其中两个还是因为当日有事不在市里才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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