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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尽管这个疑问从那时候开始在我脑子里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始终没有办法去证明。因为我也的确没有勇气再跟黄婆婆走阴一次,且不论就算再走一次我会不会更加深刻的认识自己,而是我到后来逐渐发现,即便我的本性真的如此,那我也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做人只要无愧于自己,也就无愧于天地了。管他是是非非,数十年后,我也早晚要跟着去我的元神那儿报到的。
黄婆婆接着说,再到后来,既然救出了胡宗仁的元神,我们也就没有逗留的必要了,于是开始往回走,还好你还记得我曾经提醒你,紧跟着我,朝着上坡走。你再打灭了那个阴人之后,才开始对周遭的环境注意起来,从我们开始往回走的时候算起,每爬上一个阶层,你就渐渐开始好像崩溃了一样,也许是看到周围的惨状,已经无法让你接受了吧。我沉默不语,黄婆婆接着说,这其实很正常,我第一次看到这些的时候,我崩溃得比你还厉害呢。我问黄婆婆,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能不能具体的给我形容一下黄婆婆欲言又止,然后微笑着摇摇头,对我说,孩子,你的心里已经装了很多不该装的东西,这些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所以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那天我看到些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崩溃,不过黄婆婆跟我结束说,当我们好不容易爬到最顶上的一层的时候,我已经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于是黄婆婆告诉我说,如果不赶紧回去的话,等茶的效力过了,咱们可就回不去了,这么连哄带骗的,才把我带了回来。等于说我们从开始到结束,大部分的时间其实是在路上跋涉,黄婆婆照顾了我一路,我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在这样一个老人的面前,展露出我性格当中最残暴的一部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遗憾,好在黄婆婆也不是外人,为了掩饰我痛哭的尴尬,我立刻转移话题问黄婆婆,那茶还能有效力啊,这么神奇。黄婆婆说是啊,每次走阴之前自己都会喝这个,这个能够帮助人安静下来,沉淀下来。我问她茶水里都是些什么成分啊回家我也泡点来喝。黄婆婆却笑着说,你不会喝的,这个水本是无根水,本来就不容易收集,我这一辈子,也就陆陆续续收集了这么一大瓶子。加上这个水是大悲水,本身发力强,里看到那些星星点点的粉末,是鸦片的种子,现在鸦片不好找,也属于被禁止的东西,这东西会上瘾,你还是别喝的好。
我没有告诉黄婆婆我其实只是为了转移话题而已,而她也忘了,同样的话她多年前就已经跟我说过了。
司徒问黄婆婆,那现在胡宗仁的情况会是什么样黄婆婆说,释放了元神,也就算是归位了,不过胡宗仁的灵魂最早是不见了,只能让他自己找到回去的路,这孩子莽撞虽然莽撞,本领却也扎实,如果不出意外,他醒过来也是早晚的事了。黄婆婆说完,原本站着,又坐下了,看样子是累坏了。既然事情得以解决,这无疑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大喜讯。司徒也察觉到黄婆婆已经非常疲惫了,于是就对我说,那咱们这就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大家。我说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司徒却微笑着摇摇头说,还是由你来亲口说比较好,婆婆累了,让她早点歇了吧。
黄婆婆却再一次挥挥手,然后站起来对我说,你别急着走,跟我来,来跟菩萨上柱香,告诉菩萨你做了些什么,得到些什么。于是我像一个犯错的小孩,规规矩矩在菩萨面前跪下,诚心悔过,即便我本身并不信奉佛教,但是自打这一遭,我的那些零星破碎的记忆片段,被黄婆婆的一番口述而逐渐变得丰满完整,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最深刻也最贴切地一次见识到了佛家那非同寻常强大的精神力量。
辞别黄婆婆之前我没有忘记再三感谢她,她送我们到门口就不再送了。我只是在上了司徒的车以后,才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黄婆婆那瘦小的身影。来的时候是我开车,因为我才知道路怎么走,回去的时候却换了司徒开车,因为我也同样非常疲惫了。回到宾馆,已经是下午接近三点多,我看到先前我买的那些方便面已经都被这群疯子给扫荡光了,要知道我和司徒还没吃饭呢看见我们回去了,原本一片死寂的房间里突然变得热闹许多,大家都凑到我和司徒的身边,用关切的语气和眼神问我们,事情怎么样了,成功了吗我原本也想非常炫酷的甩一甩我那飘逸的长发,然后潇洒地比出一个v字形的胜利手势,或者咧咧嘴眨眨眼一副狡黠的模样来轻描淡写的告诉大家其实我们搞定了,但是这些我一路上都在准备的姿态,在看到大家的眼神后,却变成了一次轻轻的点头,和一句淡淡的我们成功了。
一时间,房间里欢呼雀跃,当然,最雀跃的当属铁松子师傅。彩姐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成功了怎么不打个电话来呀,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好担心呀。我拍着她的背说别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有黄婆婆和司徒在边上,你还担心什么呀。彩姐微笑不语。付韵妮并未露出那种我预料中的激动,而是坐回到胡宗仁的床边,握着胡宗仁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看着胡宗仁,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我是指,喜悦和悲伤交集,一种难以形容情绪的哭泣。
胡宗仁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醒过来,这期间不但让我多缴了一次房间的续费,他还无耻地拉了一泡屎和无数泡尿在床上。我真纳闷这家伙的是不是个外星生物,为什么光是输液维持营养都能拉出这么臭的屎来。好在这期间,付韵妮寸步不离,否则要我来收拾替他的屎尿,我会趁机给他涂点牙膏或者风油精在上边的。
这两天时间,大家也都轻松了不少,彩姐没有回家,而是和我暂时住在了司徒家里。虽然她曾提议要和付韵妮轮流照顾胡宗仁,毕竟付韵妮也需要休息。但是付韵妮却拒绝了,于是我们只能趁着白天的时候来看看,来帮帮忙,付韵妮也能趁着那么点短暂的时间稍微休息一下。
胡宗仁醒来以后,吵着要喝水。然后开始问我们自己为什么身上这么大股子屎味,是不是我们谁故意在他身上拉屎了。我告诉他那是你自己的气味,你最好先熟悉一下,培养下感情,从此以后这个床就是你的地盘了,没人跟你争。我问胡宗仁记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胡宗仁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记忆完全断片了,只记得自己拿起了那个纯铜的骨朵,接下来的意识,就是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了。他甚至告诉我们,这期间虽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但是在他自己感觉来看,却好像只有一秒那么短暂一般。我也感叹,因为我们俩都在这么点时间里,做了一个我们之前都从未想过的梦,也再也想不起来的梦。
我没有去追问胡宗仁是怎么醒过来的,因为我知道胡宗仁的灵魂肯定是想办法找到自己的身体,而在重回身体后,却会和我一样失忆。而此刻我却开始关注起那个铜制的骨朵。骨朵本是兵器,兵器就是用来攻击的,而我们都知道纯铜的东西恰好是能够对鬼魂造成较大伤害的,所以当初铸造这么一个东西,想必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从锁链来看,必然有一支同样是纯铜的判官笔,但是那只笔现在在哪里,两者合到一起以后,又会发生些什么,我们却完全不知道。在从黄婆婆那儿回来的时候,我曾拜托司徒用他那大得出奇的人脉,打听一下这对兵器的来历,但是截至当下,却没有得到丝毫讯息。
胡宗仁恢复很快,就好像是一个人睡了很久后有点软绵绵一样。于是当他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天。这一天我们退了房,用被子盖住了胡宗仁那沾了屎的床,接着头也不回的逃到了司徒家里。因为司徒约了吃饭,顺便大家谈论下接下来的对策。
是啊,第二十三个案子已经完结这么几天,第二十四个案子呢为什么迟迟没有人找来呢只有两个原因,要么那个小阴人就是他们刻意安排的,要么就是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拿到了这把纯铜骨朵。
胡宗仁在听完我把这几天的事情都交代了一次后,摩拳擦掌的说,他们不找咱们,咱们就去找他们,玩了老胡几个月,老胡要开始反攻了





怪道胡宗仁 第七章.婚礼
到了司徒家里,胡宗仁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是我问他,他说还是觉得有点虚,总之就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于是彩姐和付韵妮去了厨房帮着铁松子师傅准备饭菜,我和司徒则是坐在客厅陪着胡宗仁一起说话,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胡宗仁手里始终拿着自己的手机,他告诉我们他一直在等那个轩辕会的人打电话来。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打过去胡宗仁却摇摇头说,我不打,我就等着他们来找我。胡宗仁算是一个倔强的人,在赌气的时候,肯定是谁劝都没用的。所以我和司徒也都不劝他了,尽管我觉得主动打电话过去,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司徒让胡宗仁把自己的手腕给我看看,胡宗仁撩起自己的袖子,把他的手臂露了出来。先前的那个黑手印已经几乎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非常淡的一个印记,胡宗仁说,这个印记昨天还没这么淡,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几乎快看不见了,估计明天就会完全消失。司徒点点头,我们都知道如果把一个鬼魂或是阴人打得魂飞魄散的话,要让它完全消亡,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从我去了黄婆婆那儿回来,司徒就对我跟着走阴这件事只字不提。也许是因为他心里明白即便是问我,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的记忆在那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算是中断了。而且我也不愿意去提起黄婆婆说的我打散一个阴人的事情。
通常我说的打散,是用一些特定的,比较生猛的手法,驱赶鬼魂,使其无力对抗,最终消磨殆尽。这当中往往伴随着一些咒法和特定的姿势。所以我师傅早年常跟我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要打散任何一个鬼魂,因为它们已然是鬼,事到如今,除了这点形态和能量之外,它们也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了。既然我们选择了同情活人,为什么不愿意把这份同情一样用在那些鬼魂的身上。我记得我曾一度反驳过师傅的这个态度,我觉得我们行道过程中,立场始终是人,所以我们没有理由去同情一些非人的东西。为了这件事师傅并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是那整整一个礼拜罚我抄书,直到我最终明白众生平等的道理。而对于这次走阴时候在胡宗仁元神边上的那个阴人,虽然我此刻依旧无法完全相信那些事情是我做的,但是从黄婆婆的口中不难看出,我当时没有丝毫怜悯,也没有用到任何咒法,只是一味的好像杀人一般,硬生生用暴力将它打得魂飞魄散。说实话,我很后悔,但却为时已晚。
司徒显然是知道我不愿意提起这件事的,所以他甚至连问都不曾问过。我深信司徒这一生当中,也犯下过跟我一样的错,感同身受吧,尽管他也从未说过。
司徒问胡宗仁,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胡宗仁说,我就等那家伙的电话,如果他不打来,我就能拖一天是一天了。我问胡宗仁为什么要拖下去,胡宗仁说,因为我不能再让那个傻女人担心了,否则成天念叨我,我都快烦死了。说完他眼神看着厨房的方向,表情却满是愧疚。我突然醒悟到,这已经是年底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是2011年的新年,胡宗仁结婚的日子,就是在那几天。
果然胡宗仁说,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在那之前,我还是安安稳稳的过吧。有什么恩怨,等过了那个时候再说。接着胡宗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嘴唇,这两个地方,都因为先前打架的关系,而有些伤口。他笑着说,我总不能这副尊容出现在那么多宾客面前吧。
那一天,我们也没干些别的事,而是针对这个骨朵的问题又研究了一下,发现没有结果。我和司徒都算是身外人,即便我是主动要求身在其中,司徒总归是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我们觉得这把纯铜的骨朵,还是暂时放在司徒这里保管为好。但司徒也告诉我们,这东西毕竟是白莲教的圣器,自己受之无礼,所以只是暂时代为保管,等恩怨了解,这个东西还是会交还给我和胡宗仁。我说这也不是咱们的东西啊,你还给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会用这玩意。司徒却摇摇头说,到时候,是溶了还是埋了,就让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明白司徒的意思,于是也就不继续说了。当天晚上在司徒家享用了美好的一餐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休息几天。
胡宗仁的婚礼,不洋不土的,说是西式的,因为付韵妮当天还是穿上了美丽的婚纱,并且婚纱还是彩姐帮忙选的,而且彩姐成了他的伴娘。我自然是伴郎了,但是胡宗仁却要求我不能穿得过帅,否则会抢了他新郎官的风头。这家伙穿着小礼服,却搭配了一条牛仔裤和一双布鞋。而且这还是他自己擅自串改的,因为在头一晚酒店的彩排的时候,胡宗仁还穿得挺正式的。为此胡宗仁的解释是,必须要出人意料一点,这样才能给到场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来的不少宾客,都算是付强以前帮会里的人,付强远在千里之外,并未来出席自己女儿的婚礼,而作为我们来说,也非常理解,毕竟付强继续求他的道去了,算是一个出家人了。所以那天在座的不少刹无道的人,尽管在早前与我和胡宗仁结怨,此刻却在一边鼓掌道贺,成了付韵妮的娘家人。付韵妮算是一个比较命苦的姑娘,首先是身世并不好,起码比我们几个人都差,嫁给胡宗仁,也算是自己给自己找一个依托吧。胡宗仁的婚礼除了他偶尔说的那些蠢话,和时不时装疯卖傻,也算是平平淡淡的。黄婆婆作为长辈,接受了付韵妮和胡宗仁的敬茶,司徒和铁松子包了一个非常厚实的红包,而我却觉得送钱很俗,但是不送更俗。于是我托朋友铸了一个黄金的小玩意代替礼金送给了胡宗仁,至于里头是什么,我想他一看就懂。
那天我喝醉了,下午打麻将的时候因为晕乎乎的关系,输得一塌糊涂。和我同桌的几位,恰好就是刹无道的师傅们。这样也好,也算是为当初那事儿报仇了。晚饭后我就没什么记忆了,我只记得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胡宗仁和付韵妮占据了我和彩姐的床,而我们却可怜巴巴的在客房里睡了一晚,当我问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彩姐说你们俩喝醉了,一个睡在人家的舞台上,一个睡在人家的饭桌上,付韵妮也差不多大了,没办法,就只能把你们弄回家来了。我说你一个人把我们三个人弄回来啊,你可真够厉害的,彩姐没回答,只是非常调皮的吐舌头笑了笑。我知道那一晚胡宗仁的婚礼让我们这群经历了很多的人感慨万千,也深知如今的安稳是得来不易的。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期盼着我们自己的婚礼了。
胡宗仁一直睡到差不多中午,才从我那柔软顺滑的鹅绒床单上醒来。虽然他发出了和我一样的疑问,但这个神经大条的人很快就忽略了作为新婚夫妻,头一晚却睡在朋友家这种挺混账的事儿。我和胡宗仁都算宿醉了,于是当天迷迷糊糊的吃饭,打电子游戏,然后晚上送他们俩出门打车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胡宗仁和付韵妮当晚回到自己家以后,付韵妮给彩姐打了电话,痛骂胡宗仁是个畜生。彩姐问为什么的时候,付韵妮才说,这婚礼都办了,他们俩才发现还没去领证。
三天之后,我和彩姐应约去了胡宗仁家里吃饭。胡宗仁告诉了我他的计划,决定要在重庆买房安顿下来,不过在那之前,应该把手上的恩恩怨怨都了清了。所以他告诉我,在这顿饭以后,咱们就要继续办事了。我问他,是轩辕会的人终于打电话来了吗胡宗仁说没有,不过该轮到咱们主动出击了。胡宗仁说得慷慨激昂,我大概是受了他的影响,于是也就答应了他。对于这件事,彩姐和付韵妮都给予了我们最大的理解。也许是因为她们知道无法阻拦,于是只是在反复叮嘱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胡宗仁告诉我,这些天时间里,他找到了那四个白莲教的家伙活动的踪迹,他们一直在距离佛图关不远的大坪附近,住在一家小旅馆里,那天晚上被我和胡宗仁暴打以后,也依旧住在那里。也许是还在继续寻找那把纯铜骨朵的踪迹。胡宗仁告诉我,这是咱们发起反攻的唯一一次机会,错过了,也许今后又会变得非常被动。咱们明天就动身,去他们的那个小旅店边上蹲点吧。
我不解的问他,你蹲点有什么用,又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而且你是怎么知道人家藏在哪儿的胡宗仁笑嘻嘻的说,你还记得之前在河神庙里,我揍了那家伙一顿,然后在他身上放了个小鬼吗




怪道胡宗仁 第八章.计谋
小鬼我一愣。胡宗仁笑呵呵的说,早就告诉过你,每晚做晚课的时候,我是有办法从这个小鬼身上得到一些信息的。那些人这些天究竟干过些什么我是没法知道,但是他们呆在什么地方,这个小鬼可是能够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连续在那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天,想必短时间也不会换地方,现在去,正是时候。而这么多天也没离开,说明他们还在等,等一个机会找回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是那个铜骨朵。
我这才明白了,原来当初在打那一架的时候,胡宗仁却早就把这一切提前预想过了。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在寒冬的重庆,是很难遇到这样美好的天气的。也许是新年刚过去不久,隔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迎来农历的春节了。所以大街小巷里,开始出现很多节庆的气氛。和胡宗仁约好了时间,先让胡宗仁去了司徒家里,把放在他那儿的铜骨朵带了出来,然后我们俩碰头,一块儿去了一趟江边,手里拧着骨朵,背景是滔滔江水,一副我们就要把骨朵丢到江里的样子。接着我们就开车去了大坪,在路过佛图关的时候,我们还特别上去,到观景台去望了一眼。发现先前被我们挖的那个坑依旧还在,当天晚上那几个家伙是怎么躲过并且顺利从派出所出来的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是既然那个坑还在,没有回填,就说明这件事还没有被除了我们之外的其他人发现。这就大大增加了白莲教的人继续寻找铜骨朵的可能性。
从佛图关到大坪,路程非常近,也就两三个公交车站的距离。大坪是重庆一个比较早成熟的区域,所以附近有不少老房子。大坪、佛图关、虎头岩三处,恰好是一个三角形的排列方式。这里有一个医学院,医学院里有一个伸出手的毛主席雕像,他的手平伸,目光凝视着远方,一副祖国花朵创造未来的感觉。但是我听说这个雕像在2008年地震的时候曾经剧烈晃动,吓坏了不少路过的学生,以为毛主席活了,在冲着他们挥手。
而这几个白莲教的人,住的旅馆,恰好就在这医学院的附近。医学院是重庆医科类大学里,最优秀的一所院校,听说有不少印度还是尼泊尔的交换生,早前吃的那顿美味的大盘鸡,也就在那附近。学校的其中几个校门,是围绕在一条小马路的边上,而这条马路除了文具店,超市,和各种各样的餐馆之外,最多的,还有不少汽车修理,汽车配件等门面。胡宗仁大厅到,这四个人住的其实并非是一个正规的旅馆,而是位于商品楼里的那种家庭式小酒店,而且是靠近马路的这一栋。所以当我们到达那儿以后,装作是要修车的顾客,把车停在了那栋楼唯一的电梯出入口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时间恰当,每个从这楼里下来的人,我们都能够在车里看见。
于是剩下的,就是想法子把这几个人引出来罢了。我提议让警官老冯帮忙,因为即便是这样的小酒店,也是需要到派出所备案登记的,因为派出所需要掌握老百姓的全部动静,包括开房记录。于是我很快从老冯那里得到了这家酒店的租客信息,甚至还有电话号码。这么一来一切就容易许多了。胡宗仁的电话号码说不定是被对方掌握的,于是胡宗仁就把那张我们先前在江边拍的相片,分成了两条彩信,分别发给了轩辕会的那个联络人,和白莲教的那个住客。在一根烟的时间之后,胡宗仁开始确信这条信息已经分别被这两个人看见了,于是就先打通了那个白莲教的人的电话,按了免提,关上车窗,我们在车里上演了一出好戏。
胡宗仁用很拽很得意的语气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们看到照片了吗我们现在就在江边,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要求来做的话,我就马上把这玩意丢到江里去,你们如果心情好,就慢慢打捞吧,不过我告诉你啊,重庆的江可深了,而且我手劲还挺大的,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在一边忍不住好笑,因为胡宗仁虽然常常干类似的事情,但是却从未有一次让我有这么爽的感觉。对方的语气明显的焦急,而从口音来判断的话,这个接电话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外地口音的人,说不定就是那个喜欢抽湖南香烟的人。他慌张的说,你千万别丢掉,有事好好说,你要我们怎么做你就直说,千万不要弄丢了这个东西,这东西对我们可宝贵了胡宗仁冷笑着说,想要我不丢也行,你去找你上边的人来跟我说话,用你的电话打给我胡宗仁冲着我挤眉弄眼的,一副变态的模样。我知道,在之前那次深夜接触中,我们已经察觉到这四个人都是下头跑腿的,虽然可能等级有高低,但是都绝不是发号施令的人。对他们下达命令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那个什么师叔或是师伯。只有找到了这个家伙,我们才能够离我们要的结果更进一步。那个人慌忙的答应,说那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办去如此一来,我们又能够知道,这个发号施令的人,和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想要找到他,必须要给他一点时间才行。胡宗仁对那个人说,行,我给你一点时间,别磨蹭,动作快点
挂上电话后,胡宗仁又给那个轩辕会的号码打了过去,但是对方一直处于一个占线的状态,所以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这个人收到了胡宗仁彩信以后,并没有直接来找胡宗仁谈判,而是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另外的人,而这个人,就极有可能是轩辕会的马道人。
胡宗仁笑着放下电话对我说,你看这招不错吧,就一张假照片,就能把两拨人搞得晕头转向的,我觉得我还是挺聪明的。我哼哼了一下然后问他,这个法子你想了多长时间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从我醒过来那天开始啊,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我无语的对他说,这都十来天了,你这脑袋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不过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尽管损了他一顿,但是最后还是稍微赞许了一句,如此一来,胡宗仁压根就没在意我损他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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