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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可是当天晚上,还没到头几晚的时间,黄先生回忆说,大概也就夜里11点左右,同样是晴天,又听见了滴水的声音。于是黄先生猜测会不会是楼上住户的空调机滴下来的水滴啊,因为楼上的户型和自己家是一样的,空调机箱的位置也应该是一致的,但是由于他们的卧室外边是个盲区,从阳台或是另一个卧室都看不到楼上的情况,加上现在又安装了雨棚,就更加看不到了。于是黄先生就爬楼梯上楼去敲楼上邻居的门,希望他们能够把空调的水管挪个方向,不要影响自己休息。可是敲门敲了很久却没人开门。
胡宗仁问,你认识楼上的住户吗黄先生摇摇头说,这小区里的入住率还不算很高,很多家都还在装修没住人进来,大家彼此也都陌生,所以不认识。胡宗仁点点头示意他们接着说,黄先生又看了一眼朱大姐,朱大姐就接着说,于是那天晚上开始两口子只能再继续坚持一晚上,等明天再去找楼上的邻居。可是第二天找还是没找着人,第二天的晚上也是11点左右,滴水的声音再次出现,不仅如此,朱大姐还发现有一个类似拖把的东西哐当一声搭在了自家的雨棚上,能看到拖把头上的那些布条悬在雨棚的边缘处,滴滴答答的流着水。这一来就让朱大姐夫妇俩觉得楼上有点过分了,把自己家的雨棚当成给拖把沥水的地方了,而且敲门还不应门,所以就给物管打了投诉电话。
朱大姐说,第二天自己特别提前下班,然后跟着物管一起去敲楼上住户的门,却在敲门很久后,物管的对讲机里传来一句话,问现在是和225的业主在一起吗那位跟朱大姐一起的工作人员就说是的。对讲机里又说,你告诉下那位业主,查过了,235没有住人。
朱大姐当时就大叫起来说,怎么可能拖把都沥到我加雨棚了怎么会没住人对讲机里接着说,已经交房了,但是一直没有入住,也没有在物管登记装修,我们这里有钥匙,如果你们要进去检查漏水的话,就来拿钥匙吧。
我和胡宗仁对望一眼,都觉得有点蹊跷了。





怪道胡宗仁 第三十八章.【案七】午夜惊魂
尽管我和胡宗仁都没有说话,可是我们都知道,当一个被确认没有人的环境里如果出现了人为造成的情况,会被我们归类为“不正常”,而我和胡宗仁这种原本就不正常的人,我们所认为的不正常,那基本上就是真的不正常了。
朱大姐接着说,由于没有钥匙,也没人应门,于是她和那位物管的工作人员只能下楼去物管办公室拿这家住户的钥匙。并且在物管处她也查询到户主的姓名和电话。在从物管管理处回23楼的时候,朱大姐依旧一直在强调不可能没人等之类的话,直到那位工作人员用钥匙打开了门以后,她才彻底傻眼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就跟自己当初接房的时候一样,她不甘心的里里外外寻找了一番,除了地上建筑时留下的灰尘,她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在对应到自己家卧室的房间窗户伸出头去看,窗户下方不远处就是自己新安装的雨棚,雨棚上又明显的出现了一个小口子,从形状上看,是被人为的外力给捅开的,没有拖把,更没有水底,连雨棚上因为前几天下雨留下的印记都清晰可见,这一下,就让朱大姐觉得无法理解了。
可是她不死心,又抬头往上看,从23楼开始朝上数,剩下的没几家住户了,而且有些也和23楼一样没安装空调机箱,也就意味着没有人住。能看到的第一家有人住的,还装了防护网,防护网的底部是铺上了木板的,估计是那家人用来放点杂物或是花盆一类的。加上这间房屋是卧室,拖把按常理来说是在卫生间或者阳台等地沥水,所以朱大姐傻眼了,一时间完全想不通。
接着她就跟着那位物管工作人员一起退出了房间,并连连和人家致歉,耽误了人家这么多时间之类的。回到家里之后,怎么都想不明白,等到老公回家以后她还专门把这件怪事告诉了老公。黄先生大概和很多男人一样,不喜欢麻烦,也不爱去斤斤计较一些事情。所以当天晚上他又一次把之前开口的地方黏合上,然后也没当回事。
朱大姐说,从那以后大概一个礼拜的时间里,没有下雨,却也没再出现怪事。虽然黄先生觉得无所谓但是朱大姐却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一个礼拜后的一天晚上,她自己洗完澡之后打算回房睡觉,那个时候黄先生已经睡着了。于是朱大姐就躺在床上一边做面膜,一边玩自己的手机,躺下没多久,又听见了雨棚上传来了滴滴答答的声音,而且这次的声音明显比之前急促了很多。
胡宗仁打断她说,什么叫做急促了很多朱大姐说,之前听到的声音,就好像一个水龙头没有关死,不时有水滴下来,但是间隔频率是一致的,速度均匀。而那天晚上听见的声音,就更像是有人把打湿的毛巾拧了一把水似的,尽管声音不大但是速度很快,而且在夜晚里听得就格外清楚。听见声音之后,她也本能的朝着雨棚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雨棚的边缘的确是在滴水,于是就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看,发现那水还不是雨水那种比较干净的水,而是深色的类似污水。
朱大姐一下子又生气了,顾不得已经是夜里了,就从窗户伸出头去朝着楼上大骂起来,说楼上的,你们不要这么缺德好不好,要沥水不要往户外沥,这个是公共区域,你们弄得我加雨棚哗啦啦响,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朱大姐说她当时有点生气,语气难免不好,这期间还骂了几句脏话,纯粹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在她骂完了以后,那滴水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她正以为可能楼上的住户听见自己的骂声了,于是不声不响的把拖把或是什么东西之类的收回去了,免得引起邻里间的矛盾,所以朱大姐自己也打算不再继续骂了,而且刚才自己的骂声已经吵醒了床上的黄先生,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却说已经解决了。
于是当她正打算回到床上继续做面膜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声音还比较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到了她们家的雨棚上一样,她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去看,看见之前才黏好没多久的地方又开了一道口子,大小和之前自己看到的大小差不多。而且雨棚的边缘又出现了那个拖把头,顺着那些布条滴滴答答的滴水。
这下朱大姐就彻底怒了,她打算把那个拖把头给拉到屋里来,不管是不是晚上了,准备去挨个敲楼上的门了。可是就在她搭着板凳伸手去拉那个拖把头的时候,她却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朱大姐和很多第一次遇到这类事件的雇主一样,也许是因为回忆得太过于具体,免不了再把自己吓到一次,于是她打了一个冷战,坐在一边的黄先生愁眉苦脸的拍着她的肩膀安稳她。朱大姐咬着嘴唇张不开口,于是胡宗仁对她说,没事,这儿大家都在,你只管说,也只有你说清楚了,我们办起事来才会少走一些弯路。
朱大姐冷静了一下说,当时她刚刚抓到那个拖把头的布条的时候,她觉得手感不对,仔细一辨认,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拖把,而是头发。朱大姐说,是一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好像头下脚上似的,头发丝一把一把的垂了下来。而且她捏到的时候手里是湿漉漉的,她察觉到那是头发丝的时候,下意识的吓得松开了手,却发现那头发丝上湿漉漉的并不是污水,而是血。朱大姐说,当时她就尖叫一声吓得从板凳上摔了下来,坐在地上一边后退一边盯着那些悬挂在自己雨棚上的头发丝,只见那些头发一点一点慢慢的往回缩,速度很慢,而即便是朱大姐并不想看,却始终没办法把眼光给移开,直到头发全部消失在雨棚的边缘,就好像有人把它给拉走了一般,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那个豁开的小口子那儿,出现了一直睁得圆圆的,盯着她看的眼睛
朱大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那只眼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那只眼睛外边,还有一些打湿了的头发,那感觉就像一个淋了雨的女人,在一个小口子那儿盯着你一样,太可怕了。说完这句,朱大姐的双手也开始发抖,因为她端起茶杯的姿势已经告诉我她此刻非常害怕。换成谁我想都是如此,尤其是这种一辈子难得见上一次鬼的人。
说实话,我也有点被朱大姐说的内容吓到,可是在客户面前如果你不装得淡定一点的话,就太不专业了。胡宗仁问朱大姐,那后来呢,那个眼睛盯着你看了多久朱大姐摇摇头说,就那么一小会的时间,因为自己看见那只眼睛的时候,吓得尖叫了起来,然后拼了命的朝着老公的方向爬去,等抱到了老公之后再回头去看,发现那只眼睛已经不见了。朱大姐说当时自己是被吓惨了,说什么都不肯再在屋里住下去了,但是黄先生却一直宽慰她,说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她当时懒得和黄先生解释这么多,放下狠话非走不可,于是黄先生只好顺着她,两口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叫上还在睡觉的孩子,连夜出了门,到外边住酒店去了。
胡宗仁说,所以从那天以后你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东西了是吗那你干嘛还找我们来朱大姐皱眉说,即便自己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是撞鬼了,但是说什么这房子也是自己花了全部积蓄买下来的啊,自己虽然是个商场管理,但是收入也不见得比其他人高很都,自己的丈夫是个公交车司机,收入情况完全在于这条线的客运流量大小,所以夫妻俩虽然日子不算过得紧张,但也绝对没到连房子都不要的地步。她告诉我们,那天以后过了几天,她和黄先生四处托人打听懂行的人,找来了一个道士,进屋就说这房子煞气太重,七日之类若不尽除的话将来必有大祸一类的话,于是在屋子里神神叨叨的弄了很长时间,在每个房间和门的入口上方,都贴了一张符咒,在夫妻俩的卧室也就是撞鬼的那间房间,还专门把窗户给牢牢关上,然后像封条似的贴了符咒,嘱咐他们千万不可撕开。于是夫妻俩又半信半疑的搬了回来,起初的几个晚上自己压根就不敢回房间睡,一家人都在客厅打地铺,后面几天胆子大一点了,回屋却睡不好,总担心半夜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惊醒。
朱大姐说,就在昨天晚上,本来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还以为那个道士的符起了作用,却又在半夜被那种莫名其妙的声音给惊醒了,但是这次自己长记性了,知道这声音出现了肯定没有好事,于是不敢睁眼,只是装作没听见似的缓缓转身面朝着丈夫,然后轻轻把黄先生给摇醒,对他说,外边又有声音了,我不敢看你帮我看看那是什么
说完朱大姐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胡宗仁问黄先生,那你看了吗看见什么了黄先生脸色惨白,看上去也是被吓坏了,但是他故意装作镇定的样子说,我看见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人,从肚子的位置开始,倒挂在我家的雨棚上,双手吊着,就好像那些受讯的人,但是脑袋却不是倒着的,而是好像努力想要扭正,看着屋里,满脸是血的女人。
黄先生说,而且她的肚子上,还有条长长的口子




怪道胡宗仁 第三十九章.【案七】重要线索
肚子上有口子我和胡宗仁不约而同的说出口。黄先生纳闷的看着我们俩,显然他并没有认为那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线索。在2004年的时候我曾经经手过一个案子,也是一个女鬼,也是肚子上有条大口子。最后查明这个女人的死因是死于产科医生的操作不当,具体是因为麻药过量还是切到了动脉我给忘了,总之那个女人是死在手术台上的,剖腹产,孩子是救回来了,但是却生死永隔。
胡宗仁大概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所以在黄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想我们俩都想到了这个女鬼会不会是也是一个因为类似事件而死的产妇。毕竟肚子上有条口子的女人,首先想到的不就是剖腹产吗
于是胡宗仁把我们俩的想法告诉了黄先生和朱大姐,问他们有没有比较熟识的孕妇最近死了,甚至连孩子都没保住的。黄先生听了以后很是不解,他说,我们都没有认识什么孕妇啊,而且我们夫妻俩在双方家里都是排行最小的,连我们的孩子都快念中学了,哪来的是什么孕妇啊。再说了,昨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个女鬼,看上去岁数比我老婆还打,绝不可能是孕妇。
既然被黄先生这么坚定的否决了,那么我们就只能另寻方法了,于是胡宗仁问黄先生,你太太起初只看见了一只眼睛,你还看见了半个身体,你跟我们说说,穿的什么样的衣服,有哪些比较明显的特征之类的。黄先生回忆了一下说,穿的一副是那种灰绿色,因为自己当时被老婆叫醒之后,就打开了床头灯,灯光并不是很明亮所以他不大确定这个颜色准不准确,总之看上去更像是灰色多一些,而且因为头下脚上的关系,衣服已经被撩起来了,身上看上去脏兮兮的,分不清是血迹还是污垢,衣服掉得很下来,扣子也是崩开了的,都能看见胸部了。
胡宗仁楞了一下,然后问,大不大我伸腿去踢了他一下,脚上的小拇指撞到了茶机的脚,疼得我都快尿出来了。胡宗仁赶紧转移话题说,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吗黄先生说没有了,当天晚上两口子又是一夜没睡,一家三口又在客厅打了一晚上的地铺,第二天一大早就继续找师傅,这就找到了我们俩了。
胡宗仁点了点头说,那情况咱们基本上都清楚了,现在就开始吧,我们这就先检查一下你们的屋子。朱大姐看着我们俩说,你们二位看上去这么年轻,真的行吗我们能相信你们吗胡宗仁笑着对她说,现在除了我们,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按照我一贯的方式,我先在出入口的地方拦上绳头钉,朱大姐家进门的地方有个踏脚的小地毯,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在地摊上用香灰画了一个敷,并叮嘱朱大姐夫妇,从现在开始不管咱们今天能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你们家的人进出门的时候都别踩到这个敷,因为上边是香灰,如果有东西进来你们家的话会在上边留下痕迹,脚印,或者手印。夫妻俩点头答应了。接着胡宗仁就走到几个屋的门口查看,那儿还贴着先前那位道士留下的符,胡宗仁看了看对方的符然后对我说,难怪现在咱们这行人都被人当成邪魔外道了,骗子太多,砸了咱们的名声啊。说完他撕下那道符递给我,我一看也笑了,这是一道太岁符,虽然太岁符的威力也不小,但是大多是用于防范,适用于太岁年,说到家宅治鬼,那可真不是同一种东西,最好笑的是,这个道士装模作样的画了一道符,却连符印都没加上,要知道道家的绝大部分符咒不能只有形而无意,符印对于道符的重要性就跟支票上财务的签字一样,说这个道士粗心我还真不信,压根就是个骗人的家伙。
但是祝由的符咒却又有些不同,因为群体针对的不同,所以许多符咒没有刻意要求符印之类的东西,例如防蛇虫鼠蚁的,例如治疗卡鱼刺打嗝的,统统只需要画好烧掉化水即可。于是我看了看那张符后,揉成一团就扔在了地上,并且告诉夫妻俩,这样的假符,你就算把你整间屋子都贴满了,也防不住任何东西。
我继续端着罗盘跟着胡宗仁一个个房间寻找着,直到检查完整间屋子,我却发现这个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一般来说如果有鬼事的地方,即便是那个鬼出现的地方在屋子外边,例如黄先生夫妻俩这样,只是在雨棚上看见了,这屋里或多或少都应该有一点才对,这丝毫没有,我却根本没想到。纵观整个屋子,目前我唯一还没有检查的就只剩下卧室外边的雨棚了。那儿不用说,肯定是有灵异反应的,因为朱大姐夫妻俩好几次在那儿目睹了异状。但是在客户面前我还是必须谨慎一点,为了证明给他们看,我冒着摔下22楼的危险,让胡宗仁在板凳下拉住我的腿,我把罗盘凑到雨棚边上,还没靠拢的时候,罗盘就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虽然早有预料但是我还是吃了一惊,这种转发,可是怨念很强的一类。
我退回屋里后,用香灰混水后在一面镜子上画了敷,镜子是从朱大姐的化妆台上找来的,是那种塑料包边可以立着的小镜子,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把它固定到窗台上,让镜面对准雨棚的边缘和雨棚上的小口子。朱大姐问我为什么不把那个小口子给封起来,我告诉她,我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个鬼看见这面镜子。一切都检查完了以后我和胡宗仁都发现,仅仅是这样也只是在守株待兔,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女鬼究竟今天还来不来,来了之后看见了我的敷,会不会立刻跑得无影无踪,如果这次真的跑了,再想找到可就难上加难了。于是我问朱大姐,你还有没有办法问物管管理层拿到钥匙,让我到楼上的房间去一下
朱大姐说她不敢确定,也许可以,但是即便是拿到了钥匙人家也是会派工作人员一起到23楼的屋子里去的,有人盯着什么也做不了。我心想也的确如此,对于没把握的事情,我往往遇到一点阻力后就会另寻他路,这么多年办事比较稳妥也恰恰是因为如此。就在这个时候,胡宗仁突然摇头说,咱们现在掌握的消息好少啊,既不能确定这个鬼究竟从何而来,她的样子根据你们的形容看来,必是冤鬼无疑,肚子开了口却并非孕妇,那么她的死状一定很可怕,而找上你们夫妻俩,也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你们这个小区是新的,房子也是新的。除非是当初打地基的时候动坏了人家的坟,但是这一代原本就是江边,就算有坟也是早期的老坟,时间过于久远很难形成如此强大的怨念,就算真有也不该老缠着你们一家吧黄先生说,时间久远肯定谈不上,因为他看到的那个女鬼衣服上虽然是有扣子的,但是看上去比较像时下的衣服,类似于工作服那一类的。
我们回到客厅坐下,一时之间没了主意,按照两位事主的描述,那个鬼只会在晚上出现起码目前看来是这样,这大白天的如果想要召唤的话也费劲。于是胡宗仁开始试图在他们夫妻俩的嘴里找到更多的讯息。他问黄先生和朱大姐,那你们近期身边有认识的人死掉了吗关系稍微熟悉一点的。
黄先生想了想说,这还真没有,夫妻俩结婚很长时间了,双方的亲戚朋友大多都是重叠的了,所以如果有类似的时间的话他们两口子肯定会去奔丧的,若是有亲戚朋友去世了没通知到自己的话,那说明关系也谈不上多好吧。就在这个时候,朱大姐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她惊讶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看着黄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和胡宗仁都是见多了这类表情的人,所以我们很清楚,这个时候的朱大姐,一定是察觉到什么新情况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在心里纠结挣扎不确定这件事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是否有关联罢了。于是我赶紧对朱大姐说,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出来,别管有用没用,多一条消息就多一个参考,多一种可能性,不说的话咱们就可能永远堵在这儿了,那还怎么帮你啊
我故意把后果说得严重点,因为之前的确不少次因为事主的遮遮掩掩造成了我们调查的困扰,走了不少弯路。朱大姐依旧非常不确定的说,要说死人的话,我身边最近到是有个人死了,但是和我关系算不上熟,只是同事而已。
她顿了顿说,其实连同事都还算不上,就是我们公司招聘的一些临时工而已。紧接着朱大姐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表情,她开始双手抱着自己的脸惊慌的叫起来,胡宗仁和我都站了起来,看着朱大姐。朱大姐叫了一会后就说,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我们公司的保洁员,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胡宗仁问她,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朱大姐颤抖着声音说,两个月前死的,跳楼自杀。




怪道胡宗仁 第四十章.【案七】引鬼现形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自杀的人必然是怨念深重,杀死自己和杀死别人一样是罪孽深重,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所以这部分亡魂往往在死后因为太过于不甘心,觉得愤恨而绝大多数选择了继续游离在我们的周围,在佛家人看来,自杀身亡的人是会永不超生的。虽然倒也并非如此,我只能说这样的鬼魂如果要带路的话难度将会大很多,并且比起其他类型的鬼魂更加危险。
但是一个新的问题又摆在我们的面前,自杀通常是被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人逼得没路可走,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看似解脱。但是后来终归能够在这些人和事当中找到一个根源,而这个根源却往往都是它们寻仇的对象,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它执意是要报仇的话。在我经历过的各种各样的鬼魂当中,以复仇的形式出现的鬼魂数量虽然算不上很多,但是这一小部分当中,绝大多数都是自杀而死的。所以当朱大姐说,她身边最近有人死于跳楼自杀,而如果假设她在家里雨棚上见到的那个女鬼真是那个自杀的人的话,那么她们之间生前一定有着什么莫大的联系。
于是我和胡宗仁又坐下来,让朱大姐先不要着急,好好回忆一下。朱大姐才跟我们说了那件事的具体经过。
在大概七月的时候,她们商场因为暑期到来的关系,临时增加了人手,负责补货和商场里的清洁卫生,因为暑假期间是学生群体消费的高峰时期。这个自杀的保洁员大姐就是其中一个临时招聘进来的,朱大姐说,她自己对这个保洁员印象并不深,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体有点胖,女人到了那个岁数总是容易发胖。不爱说话,人比较老实,仅此而已。由于商场里大多数保洁员这一类的临时工大多家里条件很一般,或者是企业的下岗职工或者是进城务工的农民工,这些人吃过苦,才肯愿意干一些大家不愿意干的粗活重活。而事发当天,这个保洁员大姐不知道为什么,在管理办公室的门口进进出出了很多次,自己好几次出门去都看见她了。
朱大姐解释说,他们每层楼都设有一个楼层的管理室,里边有专管员和那些堆放在里头的货物。以便哪里缺货了就直接从哪儿取,相当于这个办公室既是管理室又是库房。而她因为是高级主管的关系,她的办公室和其他领导一起都在负一楼,自己那天到茶水间去打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保洁员大姐在门外徘徊,回来的时候却又没看见了,但是路过领导办公室的时候,却听见办公室里传来骂人和一阵嬉笑的声音。当时她也没在意,觉得这领导可能在跟朋友聊天之类的。
朱大姐说,大约在那之后20分钟的样子,她远远就听见就个男人很大声的在骂人,而且骂得很难听,大致的内容是什么你这样的廉价劳动力我一抓一大把,不服你就自己滚蛋之类的。出于好奇,朱大姐就走到自己办公室的门边然后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向外看,她就看见那个保洁员大姐双手握紧了拳头,在领导办公室房门的一侧背靠着墙壁站着,脸上满是委屈的泪水,却又不敢做什么。朱大姐说,当时她觉得这个保洁员大姐很可怜,但是由于不知道是为什么惹领导生气了,自己作为打工的,也不敢去多嘴,于是好心的倒了一杯水,然后打开门出去,路过那个罚站的保洁员大姐身边的时候,就伸手把水递给了她,但是自己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就匆匆装作上厕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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