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让李佳赶紧飞出来的时候,那个黑影就以比较快的速度扑向了飞机。我只看到镜头忽闪了几下,就好像受到干扰一般,然后黑影就好像穿过了飞机一般消失不见了。我问李佳这是怎么回事
李佳冷笑了一声说,哼,它不知道我的金属臂上也是通电的吗
怪道胡宗仁 第四十八章.【案八】科技降鬼
我看到李佳得意的样子,于是问他你到底对那家伙做什么了李佳说,自从上次胡宗仁受伤住院的时候,他在边上听司徒和铁松子两位老前辈提到道家的雷符,于是求证到原来鬼是怕电的,尤其是那种突然电阻增强电压变大的方式。于是自己在改装飞机的时候,为了避免飞机再像上次在鞋店那样让鬼给碰下来,所以就加装了一个能够带电放电的装置。李佳告诉我,因为飞机是要预先充电的,所以他增加了一个蓄电的装置,能够让螺旋桨转动的过程中给这个装置充电,但是充满以后不会停止,而是需要不断的手动或是自动释放出来,这么一来,他机翼的金属臂上就带电了,他告诉我,那电压能几乎达到220伏,这也是第一次用来电鬼魂,没想到还挺管用。
虽然我不清楚山猫的黑影扑向飞机的时候突然消失是因为被电了还是别的原因,但是李佳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可是我也知道,对于山猫来说,这种连人都电不死的电压,肯定是弄不死山猫的。甚至连我和胡宗仁手指上的雷符,都不见得对那家伙管用,于是我让李佳再四处找找,看看山猫还在不在,因为我在塔身之外有绳阵,按理来说,它是出不来的,即便是出来,我也能察觉。
果然在李佳旋转了摄像头扫视一周之后,我们又在一层和二层之间以前楼梯的木桩上,看到了山猫,它似乎是蹲在上面,好像一只猫头鹰,如果不是那一双血红的眼睛的话,我想我会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水渍罢了。不过这次我看到了它的双手,手臂很长若是说这像一个人的话,其实看上去更像是我曾经在动物园里见到过的长臂猿,但是体型大小却是和一个成年人相似。至于这是为什么我直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很多事情我们也只能按照经验来办,要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我确实没那个本事。
李佳其实算是很调皮的,当他看到山猫的时候,他哼哼一笑,把飞机俯冲了过去,山猫迅速躲开,我让李佳别再玩了,万一等会怒了没准我的绳子也拦不住,于是我让他先把飞机退出来,等我想想办法。
胡宗仁说,光是知道它在哪也没办法啊,我们始终进不去,光靠这飞机电几下根本就没有啊。我告诉胡宗仁,我知道啊,但是现在也没办法能把这家伙给逼出塔身,况且你很难保证它出来以后碰到绳子会不会又躲回去。虽然这文峰塔的占地并没有很大,不过这塔身还是挺高的,光靠李佳的飞机找起来会很困难。正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李佳突然说,对付这个家伙光靠电击是不够的对吗
我说是啊,你那点电最多只能吓唬吓唬它。李佳又问,那你们能对付它的办法是什么呢胡宗仁告诉李佳,对付山猫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猫血,它被猫血打到以后就会逃出来,等出来后我们就能够用绳子抓住它然后拍死它。可是现在我们进不去塔身里边,就算把猫血倒进去,但那得杀多少只猫才够啊。杨大叔在一边插嘴说,我们这里的住户很多家里都养猫,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们去买一只来杀了就是了。我白了他一眼说,你是觉得猫狗的生命跟你养的鸡鸭一样是吗我们不会杀猫的,顶多放一点血就行了。
李佳突然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说,这我能帮上忙,我和胡宗仁看着李佳得意的表情,正打算问他该怎么做的时候,他却对杨大叔说,劳驾大叔去找一只猫来,再去找一个塑料袋。杨大叔欢天喜地的跑下山去找猫去了,李佳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别把猫给弄死了要活的胡宗仁问李佳说,怎么着,你是想把猫弄受伤,然后丢到塔身里和山猫搏斗让它沾上猫血吗你趁早死心吧,山猫这家伙是怕猫的,你把猫放进去,它肯定不会现身。
李佳得意地对胡宗仁横着晃动了一下手指,那意思似乎是在说,我就不跟你细说了,反正你的智商也听不懂的感觉。十多分钟后杨大叔抱着一只麻猫上山来了,他肯定一路跑着来回,出了不少汗,他把猫和塑料口袋递给李佳,李佳让吴亦双先把猫儿给抱住,自己则拿起那个塑料口袋,扬了几下,吹了吹气,接着把开口处捏紧,检查这个袋子是否漏气有孔。当它发现袋子完好无损的时候,就对吴亦双说,你把猫儿递给胡大哥吧。
胡宗仁从吴亦双手里接过猫来,虽然我们大家都还没明白李佳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胡宗仁知道肯定这猫是要被放血了。那是一只很普通常见的土麻猫,也是常常被农村养在家里抓耗子的。胡宗仁带着怜悯看着那只猫,说猫哥,对不住了,借点你的血用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李佳让胡宗仁用双手托住猫的前肢腋下,正面朝着胡宗仁并且抓紧。胡宗仁说他准备好了,李佳就一只手捏住猫的两只后爪,使劲拉直,让猫脚底下的肉垫露了出来。接着他问我借来小刀,从左到右迅速的在猫的肉爪子上割开了一道小口子。
那只猫察觉到痛了,开始哇哇大叫,并且挣扎起来,但是没有受力点所以无法逃走。李佳用手挤了几下后立刻抓起地上的塑料袋,套在猫的爪子上,让猫血流进袋子里。李佳问我,你看着这些血,够了我就不继续挤了。我告诉他还不够,还差一点,这个时候胡宗仁开始大叫起来说,你们搞快一点,这只猫力气好大呀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他正在不断的后仰着脖子躲避猫儿扇过来的耳光,要知道我是领教过猫耳光的,小时候我跟我们邻居家的猫打架我就从没获胜过。
眼看血够了,我就告诉李佳不用继续挤了。李佳就抓着袋子的口子离开了猫儿的后爪,然后就松开了手。猫儿在李佳松手后突然做了一个高难度的体操动作,后腿朝上一蹬,直接命中了胡宗仁的下巴,留下了两个血脚印,胡宗仁见我们松手了,也把猫丢下了,那只猫自由后一溜烟就跑掉了,我们连句感谢都没说出口。胡宗仁哎哟哎哟的揉着自己的下巴,我取笑他说,哟你看你这俩脚印多销魂啊,你是在给百度做广告吗哈哈哈。
李佳也学坏了,他凑过来说,嗯,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啦。
吴亦双递给胡宗仁一张纸巾让他把脚印擦干净,接着李佳就把装了猫血的塑料口袋打了个死结,在确保里边的猫血不会泄出来之后,他又把口袋拴在了自己飞机的中间。它的飞机并不是那种严格意义上的飞机造型,而是由四个金属臂组成的一个十字形,所以当飞机十字交叉的地方拴上了口袋以后,依旧能够保持平衡。胡宗仁问李佳,你难道是想让山猫自己来抓拍袋子吗你死了这条心吧,人家可没这么蠢。
李佳不屑的看了胡宗仁一眼说,你就等着看吧。接着他就操纵飞机挂着猫血袋子飞了进去,和早前一样,四下寻找了一番之后,在三层和二层之间找到了山猫,山猫和起初的姿势一样,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两只眼睛看着飞机。李佳稍微调正了一下,就朝着山猫俯冲过去,但是飞到一半就停下了,缓缓退回。在飞机俯冲的时候,山猫做出了一个想要闪开的姿势,但是当飞机回来的时候,它就又回到原位。就这么连续俯冲了十几次,前几次还能吓唬到山猫,到后面几次它甚至都没躲闪了。于是李佳缓缓的调整了一下飞机和山猫之间的距离,接着俯冲了十几次,当确定这家伙已经不害怕飞机的时候,李佳笑着问我们,准备好了吗我们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他就再一次把飞机俯冲了过去,不过这次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撞上了山猫,就在摄像头上看到山猫的身体已经接触到飞机的时候,李佳突然按了边上一个按钮,我就听见塔身里传来一阵分不清是动物还是人类的惨叫声,接着一股黑色的东西从塔身底下的小圆孔里冒了出来,李佳大叫道,快点抓住它
来不及细想,我赶紧抓起地上的红绳朝着那团黑影扑了过去,胡宗仁也来帮忙,我连续好几次试图捆住但是度被它大力挣脱了,直到胡宗仁和我一起,我们才把这家伙给捆住,它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好像一块大石头笼罩在黑雾当中,我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人形。我知道事情不能拖延,于是对胡宗仁说,动手吧。于是胡宗仁开始念咒,接着划指决,朝着那团黑雾最顶端的位置一边大声喝叫,一边拍打下去,十几下之后,黑雾渐渐散去,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我知道,至此为止,我们搞定了一生当中遇到的第一次山猫。
我问李佳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就算你飞到山猫身上,可是袋子是完好的呀,它是怎么沾上猫血的。李佳得意的指着自己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带电装置,我一按,之前积压的电流就瞬发了,猫血是液体,也是绝佳的导体,所以带电以后袋子就会破裂,带电的猫血沾在山猫身上,它不跑才怪啊。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科技就是力量的真谛。
由于看到杨大叔的家庭情况,所以我们也没好意思收多少钱,只是要了他两包烟钱就算了事了,但多少还是要收点的。下山以后我问李佳要不要送你们回家,他还沉浸在自己这次大展威风的快感下,他洋洋得意的摇了摇手说不用了,佳哥自己打车走。你们不要仰慕我,我只是个浪迹天涯的侠士
胡宗仁叹了口气对李佳说,好吧,那就让我们目送你离开吧,英雄
夜幕下,李佳那微胖的身躯渐渐消失在迷离昏暗的路灯下,当然,还有吴亦双。谢谢你替我们收下了李佳,别把他玩坏了,我们不退货
怪道胡宗仁 第四十九章.【案九】古怪母亲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就是当你打开一档本地民生新闻的时候,常常会看到如下场景。
一个记者在访问一个大婶,你们这里怎么怎么样的时候,旁边一群大婶跟着七嘴八舌的说着内容差不多的话,以至于你在没有字幕提示的话,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尤其是那些四五十岁的大婶,明明采访的是a大婶,bcd大婶只是在边上看热闹,但是她们也好像是在采访自己似的七嘴八舌的说着。
这种现象,被我家彩姐准确的定位为更年期。
医学研究表明,女性的身体内拥有多达400多种雌性激素,当这些激素随着年龄的关系逐渐分泌减少甚至停止的时候,会对女性的身心带来一系列的改变,造成了身体和心理情绪发生紊乱,导致她们出现变得焦躁,易怒,爱唠叨,玩命博取关注等举动。大多数和我岁数差不多的人都被自己的父母无休止的唠叨过,甚至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她们的眼里都变得好像天都塌下来一般严重。
电视广告里常常吹嘘的神乎其神的某口服液我也曾给我妈用过,但是发现那根本没有什么效果。而大多数更年期的妇女出现以上情绪多半是出自于对家人和子女的关心,过于的关心。但如果这种关心已经到达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就会让人濒临疯狂。
所以今天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就是一个更年期大婶的故事。
在抓到山猫后的一个礼拜时间里,我几乎用各种夸张的口气跟我身边每一个认识的师傅说过关于这次抓捕山猫的壮举,尽管问题并没能从根子上解决,如果不动动手脚的话将来还是会有可能出现山猫这类怪异的鬼魂。不过我不懂风水,胡宗仁懂风水却也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于是我们俩琢磨着能不能借司徒师傅的人脉关系,给当地的市政和建设部门一点改进的意见,当然这个我已经无法得知了,这种隐晦的工程,我们小老百姓一般是不会知道的。
在一个礼拜后,胡宗仁打电话告诉我,新案子来了,这次的案子距离胡宗仁住的地方比较近,所以让我自己直接过去。于是那天中午我和胡宗仁在南坪步行街碰头,在享用了一个全家桶之后,我们就给事主打去电话,说十几分钟后就会赶到。
来重庆几年时间,胡宗仁已经俨然把南坪一带混得比我还熟了,在南坪那些弯弯拐拐的老路里走着,他丝毫没有迟疑和陌生感。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就到了那位事主的家楼下。路上胡宗仁告诉我,事主姓王,是个年轻姑娘,肯定长得也好看,身材也棒。我问他你是不是提前和人家见面了,否则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胡宗仁说,当你家里的那个女人和外面世界上的女人有很鲜明的对比的时候,你就会练就一身听声识人的本领。胡宗仁甚至跟我吹嘘说,他现在光是看一个女人的背影,就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个女人大致多少岁,甚至胸围多少之类的。
我是我个比较传统和严谨的人,所以对于胡宗仁这种充满色欲的无耻技能我是不可能自学得会的,于是我在请教他怎么判断的时候听得格外用心。
在楼下给王小姐打了电话,她下楼来接我们。见到她的时候我不得不说胡宗仁的判断还是非常准确的,这个女孩子是那种典型的不化妆也看上去很辣的重庆妹子,身材不算高挑但是很均匀丰满,年龄大概二十四五岁,从她戴着一副眼镜的样子我觉得她可能刚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一头常常的直发,挑染了酒红色的发梢,我不会说这个姑娘在人群里回头率很高,因为重庆这样的美女实在太多。
跟着王小姐到了楼上以后,她蹲下身子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给我和胡宗仁。接着带着我们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接着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门口,轻轻的关上了门,我注意到房间门口的地上,还摆放着碗筷和饭菜。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并且装修风格比较典雅,于是我判断,这家人经济条件算得上是小康,并且说不定知识文化水平也比较高。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合影,照片上是王小姐和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大婶,看样子就是她们母女俩的合影。电视柜边的装饰架上也摆放着一张相框照。相片的内容也是这母女俩,由于没有在任何照片里找到男人,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单亲家庭,王小姐的父亲或许是早年去世了或者离婚了。
从王小姐口中我得到了证实,王小姐的父亲在她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和她妈妈离了婚,所以多年来一直是母亲把她给拉扯长大的。也正因为要照顾自己,所以母亲多年来就一直没有再婚。我看了照片上阿姨的模样,其实和王小姐长得非常像,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漂亮的女人,应该不乏追求者才对。王小姐说,这次贸然找我们前来,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她说她母亲是她最在乎的人,也是最亲近的人。而母亲最近变得非常奇怪,有时候甚至都不像是同一个人了。她告诉我们,自己的母亲虽然平日里唠叨,总是喜欢对自己说三道四的,而且一旦开头就停不下来,非得把自己肚子里的话说出来舒服。起初自己也觉得烦,为此和母亲吵过不少架,但是后来随着考上大学后去了外地念书,身边没了母亲的念叨,而且大学毕业后自己也比年少时更成熟了一些,于是渐渐懂得母亲的念叨其实都是在为自己好,只不过话多了一点,并没有害心。所以每当母亲念叨的时候,自己觉得正确的就听,不正确的就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了,但即便如此,也很少会再跟母亲发生争吵。
王小姐说,一年前她在重庆本地找到一份工作,待遇福利什么的都还不错,就是经常会因公出差,呆在家里的时间比较少,回到重庆的时间就差不多是在家里休息,然后过上一段时间就又回出差。不过自己这次回来以后,却发现母亲有点不对劲了。
胡宗仁问她怎么个不对劲法,王小姐说,母亲突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连性情都变化不少,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只是关心的方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例如以前是热情似火,现在却突然变得非常冷静了。而且说话和走路做事的方式都阴阳怪气的,让人看了觉得很压抑很担心,所以她怀疑自己的母亲大概是鬼上身了。
如果是鬼上身,那倒简单了。不仅判断的方式简单,连解决的方式也是如此,我和胡宗仁任意一个人都能够解决。于是胡宗仁问王小姐,那你母亲具体的症状是什么,口音什么的是不是变化了,也喜欢踮着脚轻手轻脚的走路
这里我要解释一下,虽然提到过很多次鬼上身,也许大家可能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踮着脚走路,那是因为单纯的鬼魂走路的方式,都是踮着脚的。因为鬼魂本身非常轻,轻到很容易就会飘起了,否则为什么俗称阿飘呢正因为过分的轻,所以它们移动的方式真的是严格意义上的“飘”,而大多数鬼魂却有着少许生前的意识,起码它们都觉得自己是双脚着地的在走路,于是就只能伸出脚尖踩在地上,这就是踮着脚的主要原因。而附身在人身上后,却难以忘记这样的规律和习惯,于是大多数鬼上身的人,也会踮着脚走路,因为此刻你自己的灵魂已经被这个鬼魂挤到一边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王小姐说,这些倒没有发现,主要就是母亲突然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性格,而且开始惧怕一些东西。既没有改变口音,又没有踮着脚走路,这就让我和胡宗仁犯糊涂了。于是胡宗仁问王小姐,你母亲开始惧怕什么了,王小姐说,她们家楼下有个老太太,是个孤寡老人,两家平日里关系特别好,经常串门,那位老太太是念佛的人,但是最近突然有一天,王小姐的母亲在家里非常焦躁,自己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母亲只是一个劲的重复着一句话,吵死了吵死了自己又问她说我没听见什么声音啊,怎么吵死了母亲却说,楼下声音太大,吵死了吵死了
王小姐当时觉得很奇怪,于是就下楼去敲开老婆婆的门,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声音让母亲觉得很吵,但是敲开门之后发现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在家里听佛经。胡宗仁说,所以你母亲说很吵,指的是楼下唱佛机里的声音对吗。说完胡宗仁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鬼魂听见佛音,自然会觉得不舒服,但又不甘心逃走,于是出现王小姐妈妈的症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所以肯定是她妈妈身体里的那个鬼魂受不了佛音,才一只说吵死了吵死了。王小姐说是啊,就是这样,而且老太太声音很低,自己一个年轻人都完全听不见。
她接着说,还不止这样,她还有一次晚上上网到很晚,于是出来上厕所,刚一打开门,发现母亲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门。
怪道胡宗仁 第五十章.【案九】灵动满屋
王小姐说,当时自己真的魂儿都吓没了,你想想啊,大半夜的,母亲也不睡觉,也不敲门,就站在门口跟个木桩似的盯着自己的门,而且走廊上的灯还没开,自己一开门就看到她,你说吓不吓人。我想了想,还真是挺吓人的,有句俗话,叫做人吓人,吓死人,就是说很多情况下人们所受到的突然的惊吓,其实大部分是来自于我们身边的人,恰好在自己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下。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有一次藏在我家门背后,吓唬一个跟我一块玩捉迷藏的小朋友,那个小朋友刚刚走进屋里,我就突然从门后边跳出来,然后哇的大叫一声,吓得那个小朋友连屎带尿的拉了一裤子,然后哭得死去活来的跑掉了,然后他的妈妈就来兴师问罪,说为什么吓唬小孩子,为了这事,我还让我爸给揍了一顿。所以我深知人吓人会让人屁滚尿流的感觉,尽管我真的觉得有时候人比鬼还吓人。
王小姐说,当时自己被吓到了以后,就有些生气的问母亲,说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吓死我了。母亲却笑嘻嘻的说,你不是也没睡觉吗她说我是年轻人啊你一把岁数了和我怎么比啊,而且我有我自己的私事要处理,弄得晚了而已。然后王小姐就有点撒娇的挽住妈妈的手臂说,你就快去睡觉吧,你这个年纪的人,就不要熬夜了。就在挽住母亲手的时候她才发现,母亲连衣服都还是穿着白天的那一件,也就是说,从自己进房间开始到出来的这几个小时里,母亲连衣服都没换,甚至有可能是一直站在房间门口。
王小姐告诉我们说,从那天开始,她就开始对母亲近期来不正常的举动暗暗留心了起来,其实诸如此类的事件还有不少,就例如她有一次看到母亲开着厕所用来洗拖把的水龙头,然后也不用,就站在那儿盯着哗啦啦的水看。直到水漫出来以后,把自己的鞋袜都打湿了也依旧站着,还是王小姐自己发现了才惊慌的把母亲拉开,问她为什么这样的时候,母亲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湿漉漉的走回卧室自己关上门了。王小姐说,而且当时她母亲的那一笑特别诡异,就是那种一副“不过如此”的冷笑。还有一次,她也是和朋友聚会,结果回家比较晚,按照以往来说这个时间母亲早就已经睡了,于是自己回家后还害怕吵醒她,轻手轻脚的,连进了客厅都没敢开灯。她说那是因为母亲的卧室床比较低,能够从门缝底下看到客厅的灯光。结果自己在门厅脱了鞋后蹑手蹑脚的打算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你去哪儿了”
当时也是吓得王小姐大叫了一声,于是她赶紧开灯,看到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正在剥橙子,而且桌上还摆放了好几个已经剥好的,只不过剥得不怎么干净,地上桌上全是橙子的汁水。当时她就问母亲你怎么一声不吭黑漆漆的还坐在这里啊,然后她突然意识到母亲没有开灯,在这种黑暗中剥橙子好像本来就不怎么正常。但是母亲依然眼睛直直的看着沙发对面的电视机,可是电视机根本就没有打开。
王小姐的母亲依旧用那种很幽幽的语气说,我不回去睡,太吵了太吵了
王小姐说,之前她知道楼下老太太家里念佛让母亲觉得太吵,当时自己就很纳闷,于是母亲这一说,让她一下子就开始觉得害怕了起来。但是她忍住自己的害怕,还是把母亲扶回房间去睡了,自己回房后,却怎么都睡不着。
王小姐告诉我们,在那以后的怪事还有很多,以至于到最后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先入为主的把母亲想象得很怪异,于是她无论做什么就很让她觉得很怪异了。因为原本那个爱哈哈大小,豁达自在的母亲不见了,那个爱语重心长叮嘱她,然后罗里吧嗦说一大堆她都快能背出来的大道理的母亲也不见了,剩下的这个,依然还是在把目光盯着她,但是更像是在监视她,尽管言语上还是有些关怀,却变得冷冷淡淡,根本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