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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正主角挺高冷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二木
绝对不会像亚当那样像是要撕裂灵魂一样匍匐在任由他人搁在自己赤诚的心脏。
一个自以为是的胆小鬼拒绝一切受到伤害的可能。
——一旦承认自己是胆小鬼,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嘛,陶央故作轻松地想。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所持有的卡牌,确认楚松落由魔法师形态转换成了大领主阿加勒斯。话说回来他究竟为什么突然又变换了形态?
等等,莫非……是因为魔法师身高不够壁咚?
***
出门历练的四人小队首先赶向的城池却已经不复昔日繁荣的景象,而是一片冒着不详黑气的废墟。
逃出城外的难民胸口上有着巨大的穿透创伤,看到他们带着神殿学生的标志,露出了狰狞扭曲、满怀恨意的表情:“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这些变革者!”
粉毛奶娘碧翠丝治愈了他,耐心地询问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人终于在临死之前被感化,讲述了神殿大主教的阴谋——控制了知识之树的大主教强行召唤了无数灵者,要毁灭所有人类,只留存变革者存在。那些被召唤的灵者浑身被黑雾缠绕,已经无法再回到愿池转生。他已经造下了无数杀孽,希望你们能阻止他bb。
陶央忍不住想回去问一问写测评的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洞,这么老旧的烂梗还被用来设定反派,这算个鬼的“剧情出色”啊?
“大主教竟然是这样的人吗?”碧翠丝的呆毛沮丧地耷拉下来。
卡尔塔皱眉道:“去年我们去荣耀觐见的时候,他看起来仍然非常……大主教。”
回忆cg又一次自动播放,镜头始终不给大主教的正脸特写,陶央漫不经心地看着,总是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也捕捉不住,就这样忽略了过去。接着他敷衍地过了前置剧情进入打怪环节,这是标准回合制设定,敌方三人一字排开,身上飘着不祥的黑气,仿佛是黑泥做成的人形,发出怪物一般的嘶吼。游戏操作也就是起手3cost每turn积累1cost,按cost出卡牌进行攻击,陶央带着的只有白板攻击卡、白板防御卡和楚松落,打起来也是举起巨剑无脑砍两下,然后积累够了出楚松落卡的cost之后,由楚松落带着他挥剑一波带走。
小伙伴们在战斗状态的时候完全就是无脑npc,严格遵守系统发牌设定,根本没办法智能对话交流。但楚松落却是不同的,即使是在战斗状态也是灵活的。白板攻击卡加强巨剑攻击强度的时候他在一旁沉默不语地看着,等到了他出场的时候,再以一种近乎于环抱的姿势,从身后握住陶央持着巨剑的手,抬起——然后斩下。
那种清冽的松柏气息覆盖着感官的时候,陶央总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一下子,才能缓缓地正常呼吸。
巨剑斩下去的时候有着与游戏音效截然不同的感受——血肉与骨头完全不同的硬度,皮肤、血管、肌肉、骨骼被锋锐的巨剑一一斩开的触感与声音,还有恶臭与血腥的气息。陶央通关了在这个城市的所有剧情,顺便再freequest上耗光了ap,回到个人房间才终于忍不住跪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楚松落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低声道:“看着我。”
陶央于是抬眼,看到他锋锐的眉眼里有如寒霜凝结一般。同样是黑色的,但他眸中的黑色令人联想起暴雪席卷的寒冬之夜,延伸到地平线的灰白色冰原上毫无生机,天上亦无星子,那应该是曾经为勃勃野心而燃烧的灵魂变得空空荡荡,连回声都无法作响。
“你不会死。”他的言语里带着凿然定论之意,却并不让人觉得狂妄,只是陈述理所当然,“所以,不必恐惧。”
此刻,仿佛于千万年的孤寂游荡之中忽然相逢,陶央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目光正凝视着自己。
他错开视线,说道:“把敌人设定为失去理智的怪物是为了减轻玩家的不适感。因为杀掉属于绝对邪恶阵营的角色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只会留下单纯的快感,所以是游戏的常见设定。战斗状态中队伍里任何角色出招喊的都是固定的几句话,剧情线也是绝对不变的。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还是烂大街的到处抄流行元素的手游。但……你不同。你可以自主掌控自己的形态、随便修改你自己的甚至是我的数据设定、拥有绝对独立的自主意志。”
陶央咬了一下嘴唇,转回来目光强迫自己直视楚松落。
“——你究竟是谁?”





[快穿]反正主角挺高冷的 第57章 欧皇附体
“你究竟是谁?”
陶央能够清晰地辨别出来,在被询问这样近乎妄想的问题之后,男人露出了纯粹的恶意的笑容。
说那是纯粹,只是因为他黑阗阗的眸子里透着柔软的光芒流溢,眉眼柔软,唇角的线条不多不少地、刚刚好是一个完整的笑容;说那是恶意,倒多半出于陶央的直觉。
一改之前冷凝的寒冬领主形象,陶央忽然有一种面前的人已经脱出了他可触及范围的感觉。他的神情已经不再属于任何一张卡牌,是一种游离的、带着轻巧的漫不经心的神色,但陶央敏锐地察知到——说不定这才是,“楚松落”。——但可以确信的是,楚松落已经能被排除出具有**和与世界的清楚关联性的“人类”这一范畴。
带着完全不符合卡面设定的笑意,男人看起来心情很好。食指竖起,轻轻抵在自己的唇前,若有所思,轻声道:
“虽然你的表现十分出色,我也并非吝啬褒奖的人……不过,现在可不能告诉你,还差一点点进度——”
“不过,倒是可以送给你亲切的提示。”他笑眼弯弯地,即使感觉到莫大的危险,陶央也依然为这笑容感到心跳停摆了一瞬间。
男人欺身上来,不由分说地送给他一个深切绵长的吻。陶央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逃离他娴熟的掌控,似乎他的每一点心思产生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化为了缠绵的攻势。与此同时,他的手已经下滑到了陶央胸前,隔着衣衫拧捏蹂-躏着可怜的红珠儿,这让陶央体温唰地升高,真的想要躲开却连呼吸的节奏都被掌控,也渐渐地变得挺起胸膛迎合着他的爱抚。
——直到晃过神来对着他满含笑意的双眼,陶央才意识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难堪地后退两步,离开楚松落可以触及到的范围,唇角紧绷,“这就是你说的提示?怪我蠢吧,反正我是什么都没明白过来。”
男人假模假样地小小惊讶了一下,“何必着急呢?这是对你优异表现的褒奖而已。”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先是微微睁大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又落寞地低垂眼睫,带着一点委屈,“……这么,讨厌我么?”
即使内心深处无数遍警告自己一切表象都不可相信,陶央还是被狠狠地攥紧了心脏一般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不,不能让他受伤,快去告诉他你的真正的心情——欢愉的、兴奋的、依赖的、眷恋的、仰慕的……
鬼使神差一般向前走了一步,就立刻被拥抱住了。皮肤有了接触的一瞬间,陶央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并没有任何躲闪,将陶央抱在怀里,近乎温柔宠溺地说,“好孩子,听清楚了,这就是唯一的提示:我所谋求的,可不止是你的爱——”顿了一下,他补充修正一般轻柔地道,“不,这可不是说你不要爱我。你已经在爱着我,且永远无法逃脱对我的爱慕,这没有什么错的,你需要思考别的东西。”
尽管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甜蜜,但那绝不会让人产生黏腻的不快感,因为即使是在袒露真言,他也从未袒露出真正的自己。
对于楚松落来说,言语、神态、动作都是可以随便挑选的包装物一般,不管是谎言还是真意,都可以裹上完美的外衣——或是温柔,或是冰冷,或是暴虐。故而情绪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是一个彻彻底底脱离出情绪的存在。
陶央在无数次的自我警告下保持了对楚松落的怀疑和不信任,但他的身体上那异样的感触让陶央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绝对不要去想关于感情的问题。既然对于楚松落来说,感情只不过是包装道具之类的摆件,只思考感情与**的话也一定会被他的真正意思所抛弃。
如果不能满足他的期望的话,会死。
莫名其妙地怀着这样的觉悟,陶央拼命地思考楚松落到底抱有的是怎样一种期望。同时他挣开楚松落的怀抱,看了一眼楚松落的神情。
他眉眼弯弯,嘴角含笑,“怎么样,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提示哦?”
陶央立刻捂住眼睛蹲到了地上,紧张兮兮地厉声道:“别笑!别过来!别说话!”
——楚松落说的没有错,陶央无法逃避自己对楚松落怀有无法动摇的爱慕这一事实。已经不需要寻找任何理由与描述,当面对他的时候,性别也好、立场也好,全部都会变成不被纳入考虑的范畴内。只会单单留下唯一的一种想法——
所谓“爱”的,这样一种情感。
因此他小声地补充说明了一句:“……我需要想点东西。”
——所以尽管他强迫自己抱有怀疑与警惕,但还是看到楚松落的样子就会忍不住陷入恍惚,难以集中思考。即使知道那大概并不是楚松落原本的样子,但皮囊如何并无所谓。这样的人,是在巷头街边泥泞中,还是花间云端仙气飘渺,都不会有任何差别。皮囊也是道具,虽然你明确地知道自己并非为皮囊而沉迷,但这是世界上最为愚蠢的爱屋及乌:由于你爱一个杀人无数的混蛋,因此甚至爱上了他不同型号的枪、寒光闪烁的匕首、□□和子弹。
逃避他的声音、面容和触碰的干扰才能保持一点理智的思考。
楚松落如同他的要求,不作声响地离开了,陶央这才整理着思路——爱慕并非楚松落所谋求的,否则的话自己应该早就被榨取了价值。现在把自己摆放到跟亚当相同的位置来思考,他跟国王的相处中什么是必须的?
……啊,对了。肉-欲。
但也就到此为止吗?陶央的思绪陷入了阻塞。并非不愿意以迎合**来获取他的满足,他衡量后确定自己对楚松落感情的权重,得出结论——即使是在保持完整理智的状况下,想到“楚松落想要他”这个事情,陶央仍然是兴奋而渴望的。所以这是可以轻易地达成的目标,故而也绝对不是楚松落的真意。
他到底想要什么?
陶央渐渐形成了一个揣测,但这样的猜测太过于荒谬——但他转念一想,是的,假如建立在某项前提之下的话,那就……可以成立了。
***
陶央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狐狸楚松落逮到了兔子陶央,笑眯眯地要兔子猜自己最喜欢吃它哪里的肉。兔子陶央慌张极了,好不容易逃开了狐狸楚松落锋锐的爪子,却还没跑开几步就又被按到了爪子之下,狐狸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兔子敏感的长耳朵,问它:“现在再来猜一猜,我最喜欢吃你哪里的肉?”
哎呀,这狐狸火红的毛色是多么的光亮好看,油滑柔顺的毛无一丝异色,也没一点打结的地方。兔子陶央不禁看呆了——这可真是只好看的狐狸!它怔怔地说:“我、我不知道……”
狐狸仿佛早就吃饱了,根本不在意口腹之欲,只在意享受。它放开爪子,叮嘱兔子快点跑,仔细想想到底献上哪块肉能让狐狸大人它开心一些。
兔子一边惊慌失措地逃跑一边想,不管猜没猜到自己都得被吃掉呀?为什么还要费力猜这个?
狐狸困惑地说:“你干嘛忧愁这个?难道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我吃过无数只兔子,但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你就会变成特殊的那一只兔子呀。”狐狸又笑眯眯地安抚它:“别担心,我可是个守信用的好狐狸,一定会记得你的。
兔子陶央惊慌地跑起来,跑啊跑啊,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树桩上。陶央吓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这才从梦中脱离,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陶央开始主动读取与每一个楚松落的“回忆”。
亿万年寒冬的风雪之中相遇的半精灵少年与沉默寡言的寒冬领主。前世今生的无数纠葛之中陷入无尽的自卑与丑恶自责的师徒之恋。隔着宇宙与时间的长河在不同的流速中失去彼此的恋人。自我诅咒归入亿载星河的宿命长流的精灵与失去一切的龙。……很多时候的故事是无法概括的,最为廉价的爱情与恨意纠葛,自卑也好狂妄也好贪婪也好野心也好,诸多无可选择之中无论有怎样的相爱,结局总是要分离。
必然的并非相爱。
——必然的是分离。
如果楚松落所谋求的不是爱慕,而是分离——
那就意味着,他清晰地知道每一个世界到底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他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份,谋划好最初的邂逅,精心策划痛入骨髓的爱与恨,仿佛熟悉地形的指挥官,将一切要素调动,只为获得一场又一场绝望的落幕。
有谁在为这落幕喝彩么?至于他竟然如此投入。
抑或是他迫不得已?
那么我呢?——一个普通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丝半点出彩之处的平凡人类。我为什么能被选中来到这个游戏里?
剧情线推到了最后,大主教向陶央露出面容——
尽管五官身形气质都不同,但陶央清晰地明白这就是楚松落。
剧情任务是杀掉大主教。
……来了。沉沦的爱意之后是绝望的分离,这就是楚松落所谋求的么?
陶央持起巨剑。




[快穿]反正主角挺高冷的 第58章 道别
巨剑所扬起的气流破开空气,万钧之势垂然之下,风声一瞬间变得锐利而带有尖锐的线条,这由楚松落自己的力量所加持的巨剑斩向的——
——本来应当就是楚松落自身。
然而落剑之处被偏开了。
金枝繁多的吊灯吱呀晃动,烟尘落下,大主教的身影渐渐显现。陶央掷巨剑于一旁,紧抿嘴唇,为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的荒唐可笑感到一阵恍惚眩晕。
“楚松落。”他根本不再在意大主教的身份,直接叫破他的名字。
“假如我从来没有询问过你的身份,那么此刻我大概已经满怀信心地将你斩于剑下,然后发现真相,像亚当、像微生嘉木他们一样痛苦绝望,陷入漫无止境的黑暗。”他停顿了一下,略带苦涩地微笑道:”暂且让我把我和他们归于‘我们’这个词里吧——”
“如果……我们的绝望是你的谋求——那就是说,不仅仅是卡牌,你以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发展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你所计划好的。你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的世界,并且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命运。我原先只以为你是突破了人类限制的数据,却没想到你要更为遥远一些。”
眼睛微微弯着,脸颊的肌肉向上运动,唇角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毫无疑问,这是与本能的笑容毫无差异之处的一个笑容。但若论真诚,陶央却下意识地要否定这笑容的可信性。
“猜得很不错嘛。”
这样说着,只是在他普通地眨一眨眼睛的那一瞬间,刚刚还在身旁呆滞地待机的三个同伴、倒在地上的卫兵、作为中等boss出场的神父团都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这个世界里能被感触到的一切——时间也好、距离也好。气味、温度、光线都于一瞬间消失不见。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混沌的状态之中,楚松落带着笑容做出欢迎的姿势:
“欢迎来到我的内部——啊,当然,是精神性的。”他打了一个响指,由此就有了一个椅子凭空出现。姿态散漫的随便倚靠上去,他交叠起双腿,自说自话地鼓掌欢庆,“——答疑时间到啦!”
“其他人——其他的一切呢?”
对于这个问题,男人露出了夸张的惊讶,挑起了眉毛。
“诶——还没有察觉到么?——你才是主角呀,其他人怎样,都是无关紧要的。”
虽然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得到这个回答的一瞬间,心脏仿佛从高处落下一般狠狠下坠,连呼吸都困难了一瞬间。陶央不可置信地嘴唇动了一动,犹豫再三阻塞喉头,才终于能问出:“……为什么,是我?”
“思考这个问题可没有什么意思。”楚松落懒洋洋地单手支着下颌回答,“好比出身和容貌由父母决定,你的主角位一样是不可选择的。觉得自己不配么?矫作罢了。瞻前顾后犹豫在这里,倒不如为你的身份感到荣耀,趁此机会给我相衬的表现吧。”
“……那么,我已经错过了那个机会——杀死你的机会。”陶央问道:“杀了你,但你不会死亡,只是去寻找别的主角,然后我会陷入绝望的黑暗。或者说我的绝望才是你离开的条件?像这游戏每张地图有一个boss一样,我就是这张地图上你需要攻克的boss吗?”
楚松落略带恶意地笑道:“不不不,直接杀了你也可以达成离开的条件喔?”
陶央抿了抿唇,问道:“那么,你要杀了我么?”
纵然十分紧张,他再三考量,却觉得干脆利落的死亡也会好过绝望。
楚松落垂下肩膀,露出有一点失望的神情。
“我已经告诉你这么多例外,何必还要妄自菲薄呢?大费周章给你这么多的提示,还没进行揭秘就直接杀了你么?这可不太划算。”他略略停顿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拍手笑道,“对了,来猜谜吧!——这样,我们的对话看上去也不会过于无聊,变成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自言自语。”
“……看上去?有谁在看吗?”陶央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不要急嘛。”楚松落笑吟吟地道,“那可是下一阶段的问题。”
终于连枯燥地坐着都开始觉得无聊了么?他绕着陶央开始踱步,“有一种生物,开花以吸引能量来供给自己的机体运转,花开花落周期运转,从无例外。这种生物也并不是没有思想,只是要亿万个同类公用一个思维,彼此毫无隐瞒,决定全部同一——也就是说,没有自由意志。”
“猜猜看——这是什么?”
“……”
陶央毫无头绪,因而沉默不语。
楚松落为此夸张地耷拉下来肩膀,失落又失望,“那好吧,谜底揭晓?”
“dangdangdang!”他自己做着音效,歪了歪头,笑着向陶央道:“这是‘世界’啊!那世界所开的花,就是世界的固有剧情,而你呢,就是守卫着能量仓库的大门。”
“破开这个大门,有固定的密码。我呢,就是这种连仓库都给毁掉的抢劫能量的惯犯二代。具体来源连我也不太明白,总之是以人类为基础开始进行的自我改造。不过窃取‘世界’的能量有一种不可忽视的风险——就是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失去个人意志,变成着庞大的思维群体的一部分。”
“为了防止这种风险,我的前一代给自己上的保险是拥有感情,他会对每一个主角抱有不同的情感,然后在逃离能量崩溃的仓库的时候以斩断舍弃这种情感的痛感来提醒自己仍然抱有个人意志;但是这显然粗糙而不可信啦,不然这个身份怎么会到我身上?”
楚松落叹气道,“看来变成我的个人演讲已经无法避免——接着原本的话题来讲,显然由于毫无必要的爱,他慷慨地帮我也上了保险锁。鉴于他自己的状况,他做出的改良是不再取感情作为人类的象征,而是以动物共通、但人类也独特所有的特性来作为我的保险——”
“也就是,所谓的**这种东西。”
“原本仅仅为了生殖发育而进行的交-配行为被赋予了快感,同时也没有了固定的发情期——也就是说,为了一点快乐就能随时随地发情,这不可不谓是人类的一大特性。”
“这样被加诸于我的**,乃是我现在仍然能够保持个人意志的重要保障。”
“正如你所见——我的世界里是空无一物的。没有时间、没有距离、没有温度,如果有一点风的话,倒还能称得上凄趣,不过说到底因为我自身是与感情完全隔绝的存在,所以完全依赖我个人的利好来判断的话,这个样子也不会有任何不好。”
“……那么,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感情呢?”陶央询问出来,“为什么你曾经总是同一幅样子——现在却表现得这样……?”
“——你是,在伪装么?”
“哎呀,这可让我十分伤心。”楚松落叹气。
“是啦,我差点都忘了,所谓言行举止上的限制,曾经对我也是存在的。但那跟**不同,大概像集导盲与助走功能一体的辅助器。现在我已经完全康复回我的视觉,也能独立地探步,自然能够轻松地破坏这样的枷锁。”
“——不过,这样纠正我的表述吧——我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能够完全隔绝感情对我个体意志的影响。因此我并没有任何不够坦诚的部分,选择以怎样的情绪进行表述,大概就像用不同的语言宣读同样的内容,听起来是会有差别,但内容上并无不同。在这样的情况下指责我的情感虚假,无异于说我在使用的语言的语法出错、音调不对,可是极大的冤屈。”
“——所以,现在选择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性格进行表达,大概就像唐诗最适宜用汉语进行表述,况且对你也是较为熟悉的母语,因而才能比较轻松地讲述这一切。”
“没错,就是那种最为常见的、三观不太正确的反派boss常见口气,以这样的性格设定来讲述的话,大概对你来说会比较容易接受吧?我也不需要拘束于用词的斟酌讲究,可以随意地铺陈言语。”
话语落下,楚松落略略想了一下,这才笑眯眯地道:“以上,就是面对广大读者的设定啦。”
“——读者?!”
陶央被这个词所隐含的意义戳得睁大了眼睛,“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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