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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过境乱我心曲林宜应寒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姜小牙

    “我就是太明白两世都是我,我才这么不甘。”

    应景时站在望远镜旁自嘲地低笑一声,黑眸盯着她,“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一直因为上一世的原因避着我,我的靠近你向来都是躲着,我一个人稀里糊涂地过了四年,想和你在一起的是我,要和你订婚、结婚的是我,你不提反对但其实也不情愿,对么”

    “……”

    白茶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说自己情愿那是狡辩。

    “你上辈子也是这么不上心么”应景时几乎是咄咄逼人地问她,“还是说,仅仅是对这一世而言,你把你在那一世受过的情伤要到我这里来讨”

    他昨天等了几乎一天一夜,等不到她的只言片语,这是他该得的报应么

    “如果我想在你身上讨什么代价,我早就讨了,不会等到现在。”

    她道,她从来没想过伤害他,可看他的样子,她好像真的伤了。

    “你是没讨,可是白茶,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应景时苦涩地道,“我不知道那些伤到你的记忆里有多少的误会,有多少的真实,我知道你心里有痛,可这是个无解的结,我没有上辈子的记忆,我解不开你的结!”

    “……”

    如被刺中了心脏,白茶疼得想绻缩起来。

    其实她一直隐隐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可这会才被应景时如此直接地曝露出来。

    她的心结,是无解的。

    她不知道上一世的他到底爱不爱她,不知道上一世的应家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因此,她也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又如同那场车祸一般,她以为他爱她,后面却有数不清的变数。

    她害怕,不管经历几世,有些东西是一个轮回,而不是一个改变。

    结婚二字对她来说,是个黑洞。

    无解的心结,困住了自己,伤到了他。

    “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想通这些的时候我有多无力”

    应景时嘲弄地说着,“照你所说,你来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之久,五年你都没放下的心结,再给你一年、两年,你能放下么你放不下,我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

    他那么急迫地想要订婚,说到底,就是害怕,害怕掌控不了她全部的心思,结果婚没订成,他却突然清醒地认知了现状。

    白茶看向他哀伤的眼,鼻尖酸涩,“对不起……”

    “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听女人说对不起。”

    应景时道。

    他甚至舍不得责怪她,如果不是太疼太痛,她又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结。

    可这心结,现在影响了他们的未来,而他无能为力。

    “……”

    白茶红了眼眶,上前两步投进他的怀里,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体在他怀中微颤。

    应景时笔直地站在那里,感受着怀中的温度,呼吸滞了下。

    他抬起一只手环住她此刻显得无比瘦弱的肩膀,想要拥紧又作罢,只道,“来,看看。”

    他指的是他调好的望远镜。

    白茶从他怀中离开,顺着他的指示弯下腰低头去看,镜头里是另一个世界。

    一片漆黑中,几颗星子闪动排列,形成一个勺子的形状,美得炫目。

    北斗七星。

    看着那几颗星,她的心颤了颤,北斗星指的是方向,可现在的她已经乱了前进的方向。

    她低着头看了许久,缓缓抬眸看向他漆黑的眼,就像那七颗星子背后的夜幕,这一刻,没了方向的不止她一个人,骄傲睿智如他,也给不到她一个解答。

    白茶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终是做了决定,她低声道,“景时,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

    不是意外的答案。

    当他决定把话挑明的时候,他就猜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看着她,问,“冷静什么”

    他的声音蒙上一层哑。

    “你说得都对,是我不该让这心结影响了我们。”她努力逼迫自己平静、理智地去解决这个问题,“我想再试一试,如果还是不能放下,我不想耽误你。”

    这一世,他的人生很顺很耀眼,纵然她是个坎,也不该被她绊一辈子。

    闻言,应景时定定地看着她,胸口像被掏了一个洞。

    为什么第一反应是不能放下,而不是能放下……

    应景时明白自己的骄傲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他淡淡颌首,“你下去吧,有工作人员会把你送回去。”

    “……”

    白茶沉默地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那人开的是我的车,别坐错了车。”

    应景时的声音在她身后又响起,提醒着她。

    白茶被那仍是温柔的语调弄得心中狠狠一疼,她快步离去,逃也似的。

    应景时静静地站在原地,许久,他从口袋里边取出一只小绒盒子,拇指指腹弹开盖子,里边立着一枚女戒。

    戒指是专属的定制款,七颗钻石点缀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定制的时候,他当场描绘的草图,凌宇看到后问他为什么画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指的是方向。

    他想给她戴上的时候,告诉她,谢谢她隔了两世还是能找到他,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的方向。

    “……”

    应景时看着手中的戒指,眼底渐渐蒙上一层雾色。

    ……

    白茶回了白朗彦的公寓,回去的时候,家里没留灯,父母已经睡下。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客卧,关上门。

    门一关上,隔壁的主卧门就打开,江茜披着外套站在门口看着客卧关上的门,眉头蹙了蹙,随即将门关上,“我还以为茶茶会去景时那边呢,看来她是真把我们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白朗彦坐在床上,闻言看她一眼,“女儿听话你还不高兴了”

    “就是太听话太懂事了,我心疼。”江茜有些难受地道,“我怎么觉得我们是棒打鸳鸯呢”

    听到这话,白朗彦的脸越发严肃,“我们也只是让她自己再好好想想清楚,结婚是大事,她不想好怎么在那种大家族里过一辈子。”




第1466章 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2)
    “你说的也是。”

    江茜点头,轻叹一声,“总要明白了,才能选择出自己最想要的路。”

    “嗯。”白朗彦点头。

    江茜掀开被子上床,想想又幽幽地来了句,“不过整天对着景时那张帅帅的脸,女孩子能理智才怪呢。”

    “……”

    白朗彦臭着脸,“我女儿一定能!我女儿可不是色迷心窍的人!”

    “那她和景时谈恋爱干什么喜欢景时的博学拜师就行了,喜欢景时的品行交友就行了,还不是看脸”江茜躺下来。

    喜欢一个人最基础的条件本来就是看那张脸看得到心上。

    “这……”

    白朗彦想反驳,突然发现江茜这歪理还挺难驳的。

    这还无解了

    白朗彦关掉灯,带着无解的一个破话题躺下来。

    ……

    白茶不知道父母那边的动静,独自一个人洗了澡,人往床上一倒。

    她的头发还半湿着,一滴水珠滚在眉上,她定定地看着头顶上方,视线没有焦距。

    “照你所说,你来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之久,五年你都没放下的心结,再给你一年、两年,你能放下么你放不下,我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呢

    现在的应景时已经温暖了她的全部,她到底还在不满足什么,到底还在贪什么

    白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刻这么厌恶自己,她闭上眼,眉上的水珠滚落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茶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梦里倾倒反复。

    她梦到了那间小小的公寓房间,梦到那个总是沉默的背影,削瘦,苍白,惹人心疼。

    她从门口跑进去,从后用力地搂紧他的肩膀,“老公,我回来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侧目看她,淡淡地颌首。

    “是不是等我好久了是不是想我想得不行了呀放心,我这就给你煮吃的去。”

    她笑着松开他,捡起地上买菜的购物袋要走,走了两步,她转眸,见他仍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一点留她腻歪的意思都没有,顿时灰心。

    没情趣。

    她叹一声气,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坐到他的腿上,他也没有推开,只是眉头微微蹙了蹙,她去吻他的眉宇之间,被他捏住下巴吻下来……

    看,他有多爱她。

    他就是爱她的!

    画面一转,是医院冰冷的白色走廊,保镖们两边而立,她望着尽头处手术推床上的隆起,疯了似的往前冲,被保镖拦在外面。

    她狼狈地站在那里,像一团被遗弃的垃圾。

    那是她的男人,凭什么不让她见。

    凭他……爱的从来都不是她么

    那她算什么

    这一年的婚姻又算什么

    忽而,画面又变了,白茶躺在床上痛苦地翻身,眼睛紧紧闭着,眼前是那个漂亮的校园。

    高高的希如楼前,她坐在台阶上整理稿件,少年坐在她的身旁,她一转头就见到少年对着她笑,笑得比阳光还耀眼温暖。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抹温暖。

    她没想过得到回应,可手伸到一半,少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将她的手拉到面前亲着。

    他不再沉默,倾尽一身的温柔注视她,唇角上扬的弧形再好看不过,牙齿整齐洁白……

    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蓦地,少年缓缓靠近她,薄唇附到她的耳边,笑得温暖明媚,徐徐诱着她,“白茶,和我订婚吧,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又要结婚这一步了。

    她所有的痛都是从那一场婚姻开始的。

    她的世界轰然倾塌,天地颠倒,在一地的破碎狼藉中,画面渐渐重合。

    男人削瘦的手臂从后圈住她,薄唇就贴在她的耳边,嗓音发哑而寂寞,“要不要和我结婚”

    两个声音不停地交织在一起,一个温柔,一个孤独,就这么混在一起,像利刃疯狂地制裁着她的心脏,一刀,又是一刀……

    她没那么强大,她承受不了。

    黑夜中的床上,白茶深陷梦境,不自觉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一张脸上没了血色。

    乱梦并不停止。

    “砰。”

    寂静的夜中,车子狠狠撞向一旁,发出巨大的声音仿佛割破了寂静,也让那两个声音骤然停止。

    车下,鲜血涌了出来,越淌越多,越淌越多。

    她害怕地不断往后退,不敢靠近,不敢去看,她突然转身想跑,却跑进了宜味食府,儒雅斯文的牧景洛就坐在那里,他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悲悯。

    “在车祸现场,景时的手里拿着一枚戒指,还有……”

    “还有一份文件,已经被血染得看不清具体内容,只勉强能看到……看到‘离婚’两个字。”

    床上,白茶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子,紧阖的双眼里有泪水无声无息地淌下来。

    ……

    深夜,牧家大屋十分宁静。

    应景时站在楼下,将手中一个空掉的啤酒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他抬眸望向眼前宏伟的建筑,视线从左移动起,定在一处房间的窗口,那里亮着灯。

    有守夜的保镖站在那里,见应景时寒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结合刚刚那个易拉罐,不禁问道,“景时少爷,需要让人帮你备下解酒汤吗”

    应景时抬起腿从他身旁经过,往里走去,衣角卷着夜风。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保镖站在那里愣了愣,景时少爷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啊。

    应景时快步上楼,准确无误地走到那一个窗口还亮着灯的房间,抬起手敲门。

    叩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声沉。

    “谁啊”

    不一会儿,房门被从里边打开来,牧景洛戴着眼镜站在那里,办了一晚公事的他此刻正疲惫着,见到门外站着的应景时愣了下,“景时你怎么……”

    话到一半突然停住,因为他闻到了酒气。

    只见应景时一手虚虚地搭在门边上,缓缓抬起脸,棱角分明的脸上染着微熏,一双眼腥红得可怕,跟充血似的,此刻正阴沉地瞪着他,活像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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