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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之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吾即正道

    “那么小声做什么。”谢清白邪了手下一眼。“如今紫宛宫不过是凡世道观,没什么好怕的。我就不信他敢窝藏包庇人犯,追!”

    ……

    道观后山,牧苏沿着小径一路来至前院。花草从茂盛转为有序,渐渐看得到一些道童道士。

    牧苏也不见外,拉过一个小道童问他主持是谁。 电脑端::/

    道童粉雕玉琢的,歪头奇怪看他,没有回答。他哪里见过外人跑到道观这里。

    牧苏催促道:“我是你们主持失散多年的师弟,快带我去见他。”

    道童涉世未深,哪懂得大人间的谎言与欺骗,更不知道牧苏是何等恶劣的存在。 : :

    “我带你吧。”道童童音清脆,前头蹦蹦跳跳带路。

    有人带路,牧苏这个外人便不显得突兀,即没遇到道教护法也没碰上巡逻天尊,相安无事被领至一处山头白玉广场前。

    广场三面为大殿,青瓦白檐,淡素雅然。

    “师傅!我师叔回来啦!”

    道童对着正面大殿嚷道。这一喊惊动了旁人。侧殿房门打开,一些道士探出头来。

    却见这时大殿四扇门起开,一道气质出尘老者从中迈出。

    老者一身墨袍,挽着道髻,拂尘搭在臂弯,含笑望向那小道童:“你这小家伙何时学会说谎了,我师弟在哪里。”

    道童嘟起嘴,明明把人带来了还说他说谎,很是委屈道:“明明就在那里嘛。”

    他抬手一指牧苏,就见牧苏挥舞手臂一脸讪笑,点头哈腰小跑而来:“师兄!师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牧苏一点也不见外,一点也不怕挨打的揽住主持肩膀。

    “你是哪位?”老者上下打量牧苏一番:“这位施主你是哪位?”

    “诶?师傅你不认识他吗?”道童呆住。

    看热闹的道士们身色不善围上来。

    牧苏不管旁人,揽着老道转了一圈迈过门槛进入大殿:“我有些急事要做所以就长话短说了。九世之前我是仙人转世,被仙灵太宗长老看上成为弟子,你不知道仙灵太宗没关系,同为道教顶级门派的太虚宫总该知道吧?对就是那个宗门。当时一番修炼后去了擎天山脉。本该是要去远古战场寻宝的,不过在里面正巧碰上你们的月兰祖师爷喏,就是这位了。”

    牧苏朝大殿中一道绝美清冷的女子泥塑努了努嘴。

    “当时机缘巧合我拿到你们的紫气朝凤决,因为某些不太方便告诉你的原因,东西我没给她。这东西事关重要,你祖师爷就跟在我旁边试图抢走。孰料远古战场一处封印松动,放出最为可怕的域外邪魔之王。有多可怕呢?当时全修真界加起来也打不过刚出封印的它。”

    “然后怎么样了?”道童迫不及待问。

    他一句话惊醒周围道士。他们面露羞赧,居然不知不觉听得入迷了。

    牧苏走到大殿尽头,便揽着老道换了个方向,继续说道:“然后我和你们祖师爷月兰就一路逃亡,在路上同甘共苦日久生情。最后逃离远古战场,当场她对着各宗门说我牧苏就是她的夫君!”

    说到此处,牧苏流露一抹男人都懂的得意:“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20.上回
    一众道士正想哪里来的宵小,居然占自己祖师爷便宜,就听牧苏继续道:“修真界如临大敌,谁知域外邪魔之王并无扩散的打算,出封印后只是固守擎天断山方圆千里。然后因为某种不太方便告诉你的原因,我重生了,又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当然,这一世没上一世那些屁事,我随便花十几天修炼一下到渡劫期就算完事了。至于之后的第二三四五六七**世我都没记忆,估计也就是个凡人。这第十世也是昨天才突然被神仙点化。”

    透明桥已经听得一头雾水,她只能勉强能猜到,牧苏这个副本似乎承接上一次疯人院副本的世界观。

    绕了一圈,牧苏和老道又回到月兰泥塑之前:“你们祖师爷跟我还算有些交情。不过现在依旧是第十世了,我也不占你便宜,屈尊当一回你的便宜师弟。”

    一番话说完,一众道人听得呆了。紧接便有一名中年道士上前一步问道:“方丈,我们要不要把这疯子轰出去”

    “不要。”拂尘挡在道士身前,方丈眯起眼,在牧苏感觉他色眯眯之中含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欣赏他。”

    牧苏大喜,信了就好办了。他上下打量一番先前出声呵斥自己的道人,忽然嘿嘿直笑:“你胡子好像很多啊。”

    ……

    谢清白一行赶至大殿时,远远便见白玉广场一众道士等候。

    走到近处,他一眼便看到脸上满是长须,正往身上披长袍的熟悉身影。

    握着腰刀的手掌一紧,谢清白方欲开口,便听老道说道:“此人乃紫宛宫俗家弟子,我的师弟,道号梦”

    “哎我跟你讲,梦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梦遗!”话没说完牧苏就跳出来反对了。

    “春居士。”老道便改了个字。

    二人一唱一和,谢清白哪里看不出来。他眼眸微眯凝视向牧苏:“牧苏三当家,你是打算顽抗到底了?”

    “阿sir,办案是要讲证据的。你连抓捕令都没有,谁知道是真是假啊?”牧苏摇晃走来,一点没有惧怕之意嗤笑道:“再说了,你抓的是牧苏,跟我梦春居士苏牧有什么关系?”

    一名手下上前一步大喊:“不要以为颠倒一下前后顺序我们就认不出了!”

    牧苏眼睛斜楞过去,一副欠揍摸样:“那能怎样,打我啊笨蛋?”

    手下气急,便要上前,被谢清白抬手阻隔。

    他虽除恶务尽眼里容不得沙子,却并非蠢货。心知在此地有人包庇,他拿牧苏完全没有办法,只得暂时退去另寻他法。

    想至此处,谢清白对老道一拱手,一句话不说转身边走。

    “站住!”牧苏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小跑几步追上他们挡在前面。“得罪了方丈还想走?”

    谢清白正欲开口,接过众目睽睽中牧苏脸上一小半胡子脱落,悠悠飘下。

    “看什么看,没见过二十几岁脱胡子的啊?”牧苏挺胸叉腰,理直气壮。

    面上只剩残次不齐青茬的中年道士一脸心疼。

    咯啦咯啦

    谢清白紧握的手掌逐渐发白……他何时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恶徒!

    倏然转身,谢清白直视老道,寸步不让耿直开口:“道长,你紫宛宫真要包庇这人人喊打穷凶极恶的山贼头子!?”

    老道笑眯眯摆手:“老道不知你在说什么,此人是我紫宛宫的师叔,不是什么山贼头子。”

    “包庇官府要犯,紫宛宫好胆。”

    老道依旧笑眯眯模样,只是说的话让所有人内心一颤:“这话便有些过了,莫说是你们知县,便是此州知州来了也未必敢说这话。”

    心知咬到硬骨头,谢清白面色紧绷,不顾牧苏身后挽留急急离去。

    “师兄你很勇嘛,我以为现在紫宛宫就剩下小鱼两三只了。”牧苏亲切回到白玉广场,拍着老道肩膀。

    “你……”一名道士看不下去。

    牧苏瞪了过去:“你什么你,要叫师叔啊你。”

    老道含笑说道:“的确如此。想数百年前紫宛宫何等尊贵,如今却只能偏居一偶。”

    牧苏搓着手掌嘿笑道:“虽然紫宛宫式微,但我想师兄修为金丹总归有的吧?”

    他眼睛放光。真要如此还一个一个赚功德干嘛,直接让老道上去刷分就行了。

    老道轻摇头:“师弟不知,如今天地元气早失,早就没了修士,各种功法秘笈也只能强身健体罢了。便是老道我,也只是身体健康一些的普通老人罢了。”

    系统没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

    牧苏开始冥思苦想起办法,忽然眉间缓缓舒展,遇事不决问海螺。

    一众道士震惊骇然中牧苏取出海螺,轻声问道:“魔法海螺,你有什么建议能帮到你的好朋友吗?”

    他叫的是越来越亲热了。

    【我的建议是你自己想办法】

    完美的建议!

    透明桥:“……?”

    牧苏按照魔法海螺提供的办法,陷入沉思。

    找之前的宗门太虚宫?估计他们混的也和紫宛宫差不多……天地元气消失的话,估计各大宗门也都差不多一个尿性。找隐世宗门?上个副本根基又太浅,几十天就到了渡劫啥都不知道,哪能记得隐世宗门有哪些。

    思前想后,牧苏忽然想到一个合适人选。

    远古战场里碰上的那座孤坟,里面葬着宫凌想至此处牧苏哆嗦了一下。薇。

    不过好像也不行,明天子时梦境结束,时间来不及惹。

    以防万一,牧苏问老道:“这里离擎天断山多远?”

    “不足百余里。”

    “嗯?这么近?”牧苏死鱼眼睁大,这么一看完全有戏啊。

    过河拆桥牧苏苏又随便几句,借故离开急匆匆下了山。

    “方丈,您真的信这家伙胡言乱语?”一名中年道士好奇问。

    “为何不信。数百年前的确有唤作牧苏的修真大能,他也的确与我紫宛宫有些渊源。”

    道士心中一颤。莫说是渡劫,便是现在跳出来个炼气在他们看来也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那……您还放他离开?”

    “善缘已结,他还会回来的。”



21.一生之敌谢清白
    “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龟缩一辈子。”

    牧苏方一走出山门,一众官差便从暗处冲出将他包围。

    牧苏黑眸平和,淡淡在几人面孔上扫过,轻啧一声:“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跟我们走一趟吧。”谢清白等人并未离牧苏过近,以防有诈。

    “楚知县叫你们来的?”牧苏黑眸低垂。

    “指望楚大人来救你吗,省省吧。”谢清白轻哼。他先斩后奏,先将匪首捉住押入大牢,届时就算楚大人知道了,又能说什么。

    知道并非楚知县出卖自己,牧苏心中微松,想来小七和师爷那边还算顺利。

    有心拖时间,牧苏不慌不忙道:“起初我以为你是嫉恶如仇,如今看来与被世俗污染的凡夫俗子没有区别。”

    谢清白皱眉:“什么意思?”

    他看出牧苏拖时间打算,不过此处视野开阔,任何方向有人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不怕牧苏耍小动作。

    “抓我可以,不过我想知道我是落在了谁的手里。”

    想记下名字日后报复?谢清白心想,丝毫不惧一笑:“谢清白。”

    牧苏问道:“谢清白是谁?”

    “金陵镇衙役头领。”

    牧苏又道:“我问的不是身份。”

    “谢清白当然是我。”

    牧苏一笑:“不,你不是谢清白,或者说你不只是谢清白。”

    “什么意思……?”

    牧苏快速说道:“这只是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可以叫姬……谢清白,我也可以叫谢清白,他们都可以。把代号拿掉之后呢,你又是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牧苏点头:“好,那我换一个问题:我是谁?”

    “翡翠山三当家牧苏。”

    牧苏步步紧逼,直视谢清白:“牧苏也是个名字,是个代号。我可以叫牧苏,你也可以叫牧苏。我们都可以叫牧苏,这是否表示你们也是土匪?”

    一众官差浑身一震。他们听不懂,但并不妨碍对这番话产生莫名惊慌。

    “你这是强词夺理。”

    牧苏悠然一笑:“那我来问几个不时强词夺理的。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住嘴!我要抓了你!”

    牧苏冷喝:“是谁抓了我!而我又抓了谁!”

    谢清白深深吸了口气,迷茫之意散去恢复清白:“还是小瞧你了。难怪一介书生能成为土匪窝的三当家。不过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废话拖时间,还是怪怪束手就擒吧。”

    一招鲜吃遍天的嘴炮,谁曾想居然在这里吃了瘪!

    牧苏挽起袖子,就不信忽悠不瘸他。

    “那么好,回到最初的问题。你这番行为与其他凡夫俗子贪官污吏有何区别?”

    “你拿我和他们比?”谢清白声音不善。

    “为什么不能比?我问你,你既然作为官差,那么应该惩奸除恶惩恶扬善对吧?”

    “这是自然。”谢清白挺直身形。

    “恶是什么恶,善又是什么善?”

    “什么意思?”谢清白皱眉。

    “老虎吃人是善是恶,人吃老虎是善是恶。”

    “老虎伤人,自然是作恶。人吃老虎,自然是善事。”谢清白理所当然道。

    “若前者是恶,又是何恶。若后者是善,又是何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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