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不要作死撩学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叁
这话一出,何菟就忍不住咯咯笑,她看着他严肃的样子,一张五官分明的脸耷拉下来,不甚可爱,她抬起脸蹭在他肩膀上:“醋王。”
岑清铭没有反驳,拉着她从马路去到了对面的南浦大桥客运站,去嵊泗得先从南浦大桥坐大巴到小洋山码头,再坐快艇才能到嵊泗,经过了一晚上的大雪,到处都落了积雪,客运站的屋顶满满都是白雪皑皑,拉着行李箱的人搓着手,冻红的的脸颊在寒冬里飘着笑容,何菟的手被岑清铭放在了口袋,他帮她暖着手,等在候车大厅,寒假的大巴依旧人满为患,上车前岑清铭给她买了豆浆和包子,何菟坐在车上,他帮她拧开了豆浆包。
大巴车缓缓地启动,没一会繁华的都市在眼前逐渐变得模糊,高楼大厦也在车行驶了没多久而消失在眼帘,路上一片肃穆,两旁的树枝桠上落着积雪,集装箱的大卡车一辆接着一辆的运往码头,她忽然想到了坛县,坛县和上海离得不算太远,是不是也是这一派银装素裹。
阳光从窗外洒下来,照在了他们身上,何菟靠在岑清铭身上,出来才一个下午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干冷的冬天,路上车来车往,车开出了上海有一会,这一条宽阔的马路将城市与码头连在了一起,马路建立在东海之上,何菟指着迷雾之中海平面,浑浊的近海带着一阵阵翻滚的波浪,一波接一波的飘向远处,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广袤的海,一眼看不到尽头。
只是一眼就将她内心的情感勾了出来,她终于看见了大海,看见了那个父亲曾经许诺她会带她去看的海。
海是这样的广袤,海水一波接着一波的翻腾着,扑打着,海不同于湖,陆地上有很大一片都是海洋,汪洋一片大海的世界,是人们无法探寻的,何菟说:“岑清铭,你看,是大海。”
岑清铭伸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海浪,远处的海里星星点点的船只在飘dàng,他点了点头:“看到了。”
何菟若有所思的拖着脑袋盯着车窗外的大海:“太壮丽了。”
她似乎能够感受到父亲当时说大海时候的眼神,在大海面前,一切都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包括生和死,日复一日的海浪将一切抹平,又将海这一边的一切从这里带到另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这一片海域见到过多少故事,它们重复着生活,将那些故事拍进了海里,沉进了海底。
若干年前,父亲看的也是这片海吗?
他握着她的手:“这一片正好是黄河的出口,所以水是浑的,从嵊泗坐船去枸杞岛,枸杞岛是深海,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
何菟转头,心里头一阵酸楚,明知道来看海会勾起那些回忆,可是她还是想来,想来了了内心的深处的愿望,这是父亲答应她的,大人的承诺都要兑现,他一直没有兑现,他已经食言了整整七年,凭什么他可以不兑现?
何菟苦笑了一下:“我还没有去过大海,只是以前听爸爸说起过,他说海滩很软,海水扑在脚踝上很柔软,就像是按摩,他还说在海的尽头是和天相连的,有的船飘着飘着就能飘到瑶池。”
她说着就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当初,父亲和她说话的那天,那时候也是冬天,家里冷得出奇,父亲把暖手袋塞到她的手里,她还叫嚷着说太烫了,母亲那天在家里嗑着瓜子,时不时的把瓜子仁塞进父亲的嘴里,明明一切都很美满,她却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在家里见到父亲,她时常后悔如果那天时间重来,她一定不会嫌弃暖手袋太烫。
岑清铭微微一愣,他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她的父亲,何菟看着这汪洋大海,远处的lún船发出由远及近的呼声,她的眼里有一抹神伤:“我爸以前说带我和我妈去的,可是他没有守诺。”
岑清明握住了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





不要作死撩学霸 第 32 章
肩膀在微微的颤抖,何菟眨了一下眼睛把心酸bī回了眼里,她看向了窗外,岑清铭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他靠过去,轻声地说:“我在。”
“我会一直在。”他揉了揉她的头发。
何菟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倔强:“我跟你说我不会原谅他的。”
岑清铭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侧:“我知道你嘴硬心软。”
何菟咬着牙,眼睛泛红:“我就是要他记得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欠着我和我妈,我就是要他记得,他凭什么可以那么不负责任的死了。”
她固执的样子让他内心涌起一阵心疼,她的偏执他早已领会,他说:“人去世了就是一土,什么都不会留下。”
何菟摇头:“他就算是是黄土我也不会原谅他,这是他这辈子欠我的。”
“你这是为难自己。”他说。
何菟手指捏得发紧:“那又怎么样。”
她的心情复杂极了,靠在窗户上,只留给岑清铭一个背影,车过了东海大桥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小洋山码头,何菟从车上下来,冷空气吹的她头皮发麻,小洋山码头建在东海边上,旁边就是茫茫一片的东海,她搓了一下脸,岑清铭拉住她:“我去取船票,你在门口等一等。”
何菟点头,岑清铭往车站去,她就顺着水泥路走到了码头上,旁边是船只建设厂,高耸的建筑器材给这个岛增加了一些工业气息,何菟慢吞吞的在码头上行走,冬天的大雾让海添了一份神秘,海上咸腥的海风夹杂着冷意让她缩了一下,她从裤子口袋里摸了烟,点燃了一根烟放在了码头最边上的水泥地上,又拿了一根烟从地上那根烟上续了火,她蹲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大海将手里的这根烟叼在嘴上。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一句话也没有说,沉默的埋在地上把手里的这根烟燃尽,然后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售票处,岑清铭刚买好票,离得近就闻见了她身上一阵没消散掉的烟味:“抽烟了?”
何菟点头,从他手里把船票拿过来,岑清铭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有冻红的鼻尖,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揽在怀里:“冷不冷?”
何菟摇头:“不冷。”
从售票处穿过长长的回廊才到登船码头,何菟第一次看到这种快艇,要下一层台阶才能进入船舱,她下了一节,岑清铭在她身后,她转头看到他高大的身形,眼神jiāo汇,她眯了一下,岑清铭说:“别望呆,小心一点。”
刚下台阶,何菟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握着手机站在台阶下面的小角落里,岑清铭拎着东西站在她身边。
“王雅琴怎么了?”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大,语气也很急。
“怎么可能!”她不可置信的握着手机。
……
第四十五章 医院(二更)
那边没说多久就挂了, 何菟转身看向了身边的岑清铭:“可能要回去了。”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从台阶上往上走,工作人员看着他们说:“过五分钟就要发船了。”
“不好意思,我们有点事。”他说了声抱歉就跟在了何菟后面。
工作人员在后面说了一声:“等一会就不能登船了。”
岑清铭长腿一迈跟在何菟后面, 她走的急,甚至是跑的, 回南浦大桥的大巴还没走,她从前面上了车,岑清铭跟着上了车,前排的位子都坐光了只剩下最后一排,她坐在最里面,整个人都在颤抖, 头埋在了膝盖上, 长发从肩膀上落在前面, 她趴在腿上,蜷成了一团, 岑清铭拍了拍她的背, 刚刚从电话里他就猜到了几分, 看着她一个人焦急一个人难过,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她趴了有二十几分钟, 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红得厉害,整个眼睛都肿了一圈,连眉毛都红成了一片, 何菟搓了搓脸,从包里掏出一瓶水guàn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岑清铭帮她把水拧好,何菟咳了一声,喉咙酸疼的厉害,她吞了口口水,让自己试图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出什么事了?”他问。
何菟抿了一下chún,把yu流出来的眼泪硬生生的bī了回去,她说:“我妈生病了。”
“很严重是吗?”如果不严重是不会让她这样的,岑清铭握着她瘦弱的肩膀,安抚道:“现在医疗那么发达,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何菟的眼泪没有控制住,她低着头,身体一抽一抽的,眼泪把他的外套沾湿了,她哽咽着说:“我不该总和她吵架的,出来的时候我还很不耐烦的对她。”
他吻着她的发,摸了一把她湿漉漉的脸,用手背把她的眼泪擦掉:“以后多孝顺一点。”
何菟摇头:“岑清铭,那个人和我说我妈病的很重,还说什么多少日子,现在在市人民医院,你说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才两天,就两天,怎么会病了呢!”
岑清铭脑子里忽然回想到了几个月前去何菟家吃饭的场景,那个高挑的女人出现在校门口,她的一举一动还有她和何菟的聊天,一个不会做饭的女人变得会做饭了,一个不关心女儿的母亲变得关心起来,还有厨房的一番话,种种是不是都是一种征兆,只是当是他们都一门心思的放在了恋爱和学习上,没有人对这样的转变多一份的思考。
她妈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生了病,所以这几个月对何菟非常好,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人生的尽头了,一切来的这么的突然,突然的就像是做了个噩梦。
这个时候何菟只剩下他,他必须要冷静,岑清铭擦拭着她的眼泪:“我们先回去再说。”
何菟点头,车快速的行驶,东海从眼前一点点的变小,她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海边,可还没有落下就被拉上了现实,最终只剩下面前的高楼大厦,跌跌撞撞的一个下午,从上海再次回到了坛县。
yin暗的冬天,干冷而生硬。
何菟和岑清铭赶到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来不及把行李送回去就去了母亲的病房,深冬的医院依旧人满为患,到处充斥着消du.yào水的味道,她穿过了三层楼梯,到了咨询台医生告诉她王雅琴住在传染病房,何菟不知道王雅琴得了什么病,只顾着往最里面的传染病房跑去。
到病房推开门就看到安睡的王雅琴,何菟站在门口,看着闭着眼睛的王雅琴,见惯了浓妆艳抹的她,看到这张素面朝天的脸时,竟有些陌生。
王雅琴是一个天生就应该活得像女王的人,什么时候都该光彩照人,如今这么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觉就像睡着了,何菟一直站着没有走进去,她不敢进去,好似进去就默认了王雅琴生病了,她的手指紧紧的扣着门框,岑清铭在她旁边,两个人都没有进去。
“菟菟~”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何菟回头就看到了那个皱纹横生的老人,有多少年没有再见到她了,何菟不记得,她印象里的老人才是五六十岁,如今看起来就像□□十岁,一头的白发如同枯老的树,这是她的nǎinǎi,她父亲的母亲,当初父亲去世之后,她在全村人的面,拿着棍子骂着王雅琴是个扫把星,克夫命,一遍一遍的叫王雅琴还父亲的命来,一遍一遍的把父亲对王雅琴的屈从说成了被她压榨和欺负……
后来发展到她揪着王雅琴的头发让她去陪父亲,那个时候王雅琴还没有这么强势的xing格,她被当着全村人的面羞辱也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nǎinǎi和爷爷后来将乡下的房契拿了过去,将父亲留下的老汽车也变卖了,最终将王雅琴赶了出去,导致后来的老死不相往来。
自父亲走后,这个家就散了,到如今她有七年不曾见过这个老人,何菟干渴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应不应该称呼她一声“nǎinǎi”。
老人说:“菟菟~你长大了。”
何菟低着头,看着这么苍老的老人,连走路都走的不稳,可就是这个老人当初将她们bī上了绝路,她无法释怀,只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
老人手里拿着一份快餐饭,颤颤悠悠的往里面走去:“医生跟我说雅琴没多少日子了,平日里吆五喝六的人怎么就突然病了,她还这么小,这辈子也才刚刚开始。”
何菟跟着老人的步子走了进去:“我妈怎么了?”
老人拖开了椅子,坐在边上,打开了快餐盒子:“医生说什么免疫力系统损坏,病du感染什么的,我也不懂,只知道她好不了了。”
何菟站的不稳,岑清铭扶住了她,她看着王雅琴还在昏睡,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了。”
出了病房,她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对岑清铭说:“我想静一静,你先回家吧。”
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这样执拗,他乞求一般的对她说:“让我陪着你吧。”
何菟背过了身子,头抵着墙,声音已经没办法顺畅,有些颤抖:“岑清铭,我,我不想你看到这样的我。”
“你回去吧。”她再次发声。
岑清铭拉着箱子,看着她的背,瘦弱的肩膀在病房外面颤抖着,他看了她一会,说:“好,我先回去,晚上有事你联系我,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何菟点头:“嗯。”
岑清铭的脚步从身后由近及远的消失,直到脚步彻底消失,她再也控制不住的跑到了医院的厕所,将自己锁在了隔间,趴在厕所隔间的门板上嚎啕大哭,她想过高考过后就带王雅琴离开,离开坛县,离开这座充满非议的城市,可是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捉弄她?
明明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将她的努力全部击垮?
她赤红着眼睛看着厕所镜子里的自己,短短几个小时,她的眼睛已经彻底肿透了,她伸手接了一把冷水扑在了火辣辣的眼皮上,冰凉的水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一遍遍冲着自己的脸,窗外的寒风呼呼的刮进来,吹刮在她满是水渍的脸上,她走到了窗前,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远方,一切又好似回到了七年前,她孤立无助的站在父亲的冰冷的身体旁边,她不停的呼唤着他,可是他就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跟睡着了一样,她抓住他已经僵硬的手指,那双手曾经抱起过她,但却永远没办法再抱起她了,她此刻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冬天。
厌倦了冬天,厌倦了坛县,厌倦了这座压抑至极的地方,生命对于她来说如果一开始是带着母亲离开坛县,那么现在还剩下什么?她蓦然想起了岑清铭,他这段时间给予她的温暖就像上天的恩赐,他让她看到了生活其实没有那么糟糕,他如一道光,将她的生活点亮,让她看到未来还有路,可现在上天打了个盹,似乎要把那条路堵死。
她在这窗口想了很久,直到夜深才从厕所出来,回到病房,nǎinǎi在凳子上打盹,母亲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何菟,招了招手。
何菟走过去,王雅琴说:“不是出去玩的,回来干什么?”
何菟坐在她床边上:“你都这样了。”
王雅琴说:“我挺好的呀,倒是你出去玩不好好玩。”
何菟拉着她的手:“好个pì啊,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会这么严重?”
“你把门关紧。”王雅琴说。
何菟起身过去把门落了锁,回头王雅琴已经坐起来了,王雅琴的jīng神很好,完全没有像电视里那样虚弱不堪的靠着点滴度日,她往里面坐了坐,把外面腾了地方给何菟坐。
第四十六章 医院探病
“我得了艾.滋, 早就检查出来了,一直不知道怎么对你说。”王雅琴看着何菟继续说:“你不要感到难过,其实我心底里真的挺开心的,因为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她蠕动着嘴chún, 何菟抓住了她的手,王雅琴的手细的只剩下骨头, 她这才发觉到王雅琴比原先要瘦很多,好像一眨眼就要在眼前消失。
“艾.滋吃yào不是可以控制病情的吗?”何菟颤抖着说。
王雅琴笑了,她没有说话而是对何菟说:“你知道吧,你爸爸就是个混蛋,他亏欠了我这么多年,我得去找他算帐啊, 我不想再等了, 等久了我怕他忘掉我。”
自从父亲出事之后, 她很少从王雅琴的嘴里听到父亲的话题,每次她一提起, 王雅琴都会愤怒, 在她眼里, 母亲从父亲死后就彻底脱胎换骨了,她不再是那个讲话做事都恨小心的女人, 她彻底变成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妓.女,为了钱她可以出卖rou体,为了钱她可以对别的男人敞开怀抱……
想到那些过往,何菟就有些痛苦:“那你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
王雅琴眼睛泛红, 似乎是想起了这么多年的日子,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她别过脸,伸手擦了一下,何菟将她的一举一动放在眼里,心里涌出了心疼,有种奇怪的猜测在她脑子里生了根,满满的根触将她缠绕,似乎要把这个猜测落实。
王雅琴的xing格她深刻的了解,何菟几乎是打着抖的问她:“是报复吗?”
王雅琴抬头,眼睛眯了一下,这一刻她不用再将自己的内心掩饰,平静的说:“也许是吧。”
何菟浑身都在发抖,她双目赤红的看着王雅琴,一刻也不想待着这里,一分钟甚至一秒钟她都不想,她逃一样的从门口跑了出去,跑出了医院,跑到了马路,冷风从领口guàn了进去,一点点搜刮着她的脖子,红肿的眼睛被寒风吹着,刺刺地疼,她早该知道自己这个执拗的xing格是随王雅琴的,只有她那种不死不休的固执才能干这样的事。
父亲最爱的人是王雅琴,她回想了七年前的那天,王雅琴跪在父亲的面前,她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看着那个睡着了一般的人,握着他的手,在深夜里,她亲吻着他的chún,他的身体,她吻遍他冰冷的每一寸,她温柔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那个时候打算了今后的一切。




不要作死撩学霸 第 33 章
她亲手把他捧在手心,疼在心里的人摧毁,她就是要父亲死不得安生,唯有这样,她才痛快一点,她偏执的用自以为是的方式让父亲活在她心底,每一次的堕落,都是她的报复,她将这个报复根植于心,王雅琴早就随着七年的父亲一同死去,可怕的认知将何菟彻底击碎,她以为王雅琴是为了钱,其实她为的从来都只有报复。
何菟跑累了,跌坐在地上,她曾经以为把王雅琴带离了坛县就可以重新来过,如今一切都是错的,王雅琴离不开坛县,因为她早就死了。
眼泪已经哭干了,她再也哭不出来,捂着脸蹲在地上,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现实。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她知道是岑清铭,她忽然想到如果岑清铭有一天出了什么事情,她会怎么样?何菟不敢想,在生死面前她永远都只有逃避,她会恨岑清铭吗?会恨到去摧毁她自己吗?她不会,她不会恨岑清铭,她会陪他一道死。
她在马路上待了很久才爬起来,四处的路灯照着她,让她无从遁形,何菟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家的方向走,清冷的马路只有她一个人,寒冷将她一步步推向深渊。
路上遇到了几个喝的酩酊大醉的人在吹牛bī,满身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散,何菟她一点儿也不想回去,不想面对空dàngdàng的房子,不想面对曾经和王雅琴朝夕相对的屋子。
她从岔路口,拐了一个方向,她知道岑清铭的家就在那一片,城南是近几年才开发的,四处都是高耸的住宅小区,周边的设备也很完善,何菟没有目的的走着,走过这片高楼区才是别墅区,她知道岑清铭家就在这个小区,刚一进门,入口一家的大狼狗就吵了起来,狗吠声吓了她一跳,本来可以走门口的大路,因为院子里的狼狗凶神恶煞的盯着她,她只能从侧边的小路绕进去。
坛县这样的小县城整体经济水平都处于中下,可有钱人却比比皆是,这里地势偏高,临湖而居,旁边就是体育馆,一套别墅就是500万起,她自嘲的看着眼前路上听着的豪车,狗吠声越来越远,她绕了一个圈,并没有找到岑清铭的家,她想了想还是转到了小区大门口。
刚刚出门,就瞧见了路灯下熟悉的身影,他看到她走过来,什么也没问将她拉到怀里,何菟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岑清铭,他身上的暖意将她的寒意驱散。
岑清铭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双手:“进去坐一坐。”
何菟点头,他领着她从大门那条路进去,问她:“怎么不打个电话?”
何菟低着头,狼狗的眼神在黑夜中散发着人的光,她说:“忘记了。”
她跟在他后面走进了院子,岑清铭拿了鞋给她,屋里的空调暖和得包裹着她,何菟看了一眼这个豪华的屋子,岑清铭去厨房烧了热水,何菟跟他进了厨房,她靠在大理石的流理台上,热水壶在兹兹烧着水,他走过来,把她冰冷的双手捧在手里,她的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他摸了摸她滚烫的眼皮:“阿姨情况怎么样了?”
何菟低着头:“情况不好,好像是没多少日子了。”
岑清铭靠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什么病,怎么会这么严重?”
“艾.滋。”何菟说。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落在了岑清铭的耳中,艾.滋至今都没有研发出什么有效的yào,就等同于绝症,可是发病到病情控制不至于这么快死去,他说:“现在的yào物治疗,能延续至少十年,阿姨不会有事的。”
何菟抬头,她抿了一下嘴chún:“我妈她早就知道自己得病了,可是她没有吃yào,她老早就不想活了。”
“为什么?”岑清铭问。
开关啪嗒跳动了,岑清铭转身拿着热水壶给她倒了一杯开水,何菟接过去,热气熏的她眼睛发疼,她揉了一下眼睛:“因为七年前她就随着我爸爸死了。”
她机械的说着这句话,转过身,岑清铭掰过了她的肩膀,他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低下头亲吻着她焯烫的皮肤。
1...19202122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