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第一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萧瑾瑜
苏奕一个人躺在藤椅中,望着天穹夜色,想着今晚所获知的那些消息,许久才笑了笑,自语道:“这苍青大陆……的确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
翌日一早,也就是四月十一清晨。
苏奕在兰陵萧氏吃了早饭,告辞而去。
萧天阙、紫堇等人本打算以车马相送,却被苏奕拒绝了。
外出游历时,他更喜徒步而行。
一日前些日子那般,苏奕孑然一人,行走山水之间,披星戴月。
路途上,心神所思所想,皆和修行有关。
和大秦玄月观陆地神仙黎昌宁的一战,虽不曾给他带来太致命的威胁,但也借助此战,让他将一身道行重新梳理淬炼了一遍。
这便是有
战斗的好处。
对苏奕而言,更清楚求索剑道之路,战斗才是突破自身剑途最有效的手段!
仅凭闭关打坐,而不在战斗中进行磨砺,就如无根之木,空中楼阁。
这便是剑修。
剑者,凶兵也!
求索剑途,也注定和战斗分不开干系。
可惜,对现在的苏奕而言,想要酣畅淋漓的战一场,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因为在这世俗中,可堪对决之辈终究太少。
这也是为何他会期待“璀璨大世”来临的原因之一。
两天后。
深夜,鹧鸪岭。
细雨绵绵,山野寂静,偶尔有野兽嘶叫之声远远传来。
一座山间破庙中。
倾绾抱着双膝,蹲坐在破庙门前,清丽呆萌的小脸微微扬起,将一对灵秀深邃的眸望向远处的黑夜,怔怔出神。
苏奕懒洋洋坐在篝火旁的藤椅中,神念则无声无息地掠出,宛如纤细的触手般掠入濛濛丝雨中,在夜色中蔓延而开。
以神念观天地,所见所感大不同。
那细微的雨声、风声、树叶摇曳声、虫鸣窸窣声,显得格外清晰,天地间流转的各种气流的变化,也尽收于脑海中之中。
苏奕此时,就在捕捉那天地间万事万象的细微痕迹,去体会其中的生机与妙趣。
这便是拥有神念的好处,可以观摩到天地万象最微妙处的风景,可以体会到五官无法感知到的玄妙。
而在这种感应中,苏奕一身的修为如涓涓细流般悄然运转,流经四肢百骸,奔腾于穴窍经络之间,最终汇聚成沸腾的洪流,涌入五脏之地……
时间流逝。
正自发呆的倾绾忽地有所感应般,扭头看向苏奕。
登时就看到,在苏奕身上,有赤色、青色、金色三种性灵道光氤氲弥漫,灿然如锦绣,熠熠生辉,让一侧的篝火都变得暗淡起来。
渐渐地,那三种性灵道光不断延伸,掠出夜色中,掠向濛濛细雨更高处,一百丈、三百丈、五百丈……
到最后,倾绾都看不清那些性灵道光究竟飞了多高。
可她却敏锐注意到,在苏奕身上,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气息在酝酿、在蓄势,最终——
唰!
一道黑色的性灵神光,骤然从苏奕身上迸发而出,而后扶摇而起,冲霄而去。
“这……”
倾绾吃惊发现,苏奕一身修为,竟是在这一刻突破,浑身的气息则雨后春笋般,猛地攀升一大截。
“仙师他躺在那就破境了?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叭!”
倾绾粉润的唇微张,清丽呆萌的小脸上不可抑制地浮现一抹震撼之色。
此时,一夜过去,晨曦破晓。
天光下,斜风细雨,万物生辉,虚空中,赤、青、金、黑四种性灵道光交相辉映,恰如彩练当空舞。
藤椅中的苏奕睁开眸子,眉宇间也不由泛起一丝恍惚。
昨晚心有所感,却竟是一夜悟道,于这破庙夜雨中破境而上,入宗师四重之境!
始料不及。
却又妙不可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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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剑道第一仙 第三百零八章 打劫和获救
肾脏,水之属,其色为黑。
修炼此地,助壮精气之神,巩固先天之本。
苏奕眉宇间的恍惚一闪即逝,想起昨夜的悟道经历,不禁笑起来。
拥有神念,便可感知天地之微妙,也自然就拥有了“悟道”的可能!
这可比勤修苦练要强太多了,所突破的境界,契合于道,所筑之道基也自然非寻常可比。
可惜,悟道这等事情,可遇不可求……
“宗师四重,孕养出四种性灵道光,相较于宗师三重,无论大道根基,还是所拥有的战力,皆迈上一个新台阶。”
苏奕静心感受着一身修为的变化。
“若能踏足宗师五重境,淬炼出真正的‘五蕴性灵’,我这一身道行必可以实现质的蜕变!”
宗师境,淬炼的是五脏之炉。
宗师前四重,就如一次次的积累,当臻至第五重时,五脏之炉皆得到淬炼和孕养,就会实现鱼跃龙门,蛟蛇化龙般的蜕变。
到那时,才是宗师境最巅峰的时刻!
而拥有“五蕴性灵”底蕴,便等若拥有了最为雄厚极尽的修为根基,当修炼先天武宗境时,便能凝练出“道品”层次的先天之气!
先天之气,乃是先天武宗一身修为的根本,不同的武者,凝练出的先天之气,也是千差万别。
这等力量,大致分作上、中、下三等。
每一等分作九品。
一般的先天宗师,在最初时凝练的先天之气,大多是“下等”层次,随着修为的精进和不断打磨,先天之气的品相也会产生蜕变。
但就是淬炼到极致,也无法突破“下等一品”的范畴。
厉害一些的先天武宗,则可凝练出“中等”层次的先天之气。
像之前曾死在苏奕手中的火穹王夏侯凛、摩云王石澜山等角色,便是如此。
同样,中等先天之气的极限,便是“中等一品”。
而资质超绝之辈,则可凝练出“上等”先天之气。
诸如镇岳王木晞、宁姒婳、以及那些修行势力中走出的先天武宗,大多凝练出的,皆是这个品阶的先天之气。
同样,上等先天之气的极限,便是“上等一品”。
前些天在摩云军大营一战中,来自大秦玄月观的游星霖,之所以视苏奕为磨刀石,就是为了淬炼出“上一品”的先天之气。
这等品阶的先天之气,也可称作是此境最顶级的力量。
可在大荒九州,针对先天武宗之境,还有一个近乎传说中的‘道品’先天之气!
此等先天之气,蕴含着道韵,充盈着性灵气息,最是玄妙不过。
古来至今的无数岁月中,能够淬炼出此等先天之气者,被视作是“千古难觅”!
苏奕的目标,便是道品先天之气。
而如今,他距离这个目标已经不远。
……
许久,苏奕施施然起身,收起藤椅,望着破庙外熹微的晨光,道,“走吧。”
说着,悠然迈步,走出破庙,斜风细雨,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倾绾伴随其旁边。
一人一鬼,漫步山河间,自得其乐。
……
离开鹧鸪岭,再前行三百里地,便是大周皇都玉
京城。
走到这段路上,苏奕明显感觉热闹许多,无论是山间小径,还是宽敞官道上,经常可以见到许多赶路之人。
有押镖的武者、做生意的商贾、远游的读书人、赶路的风尘客……身份虽形形色色,但皆在朝玉京城的方向行去。
对大周天下的世俗生民而言,玉京城不仅仅只是皇都,更是天下最繁盛富庶之地。
对修行者而言,玉京城则是藏龙卧虎、强者如林的一块风云之地。
而对苏奕而言,这就是一座世俗中的城。
若非他这次转世的身份,和这座城中的苏家扯上一段恩怨,他完全没兴趣走这一遭。
相比玉京城,他更感兴趣的是“八大妖山”这一类的机缘之地。
一条荒僻的山路上。
苏奕抬眼看了看前方,再前行数十里地,便可抵达清澜江畔。
清澜江是白州境内第一大河,绵延千里之地,江面宽广,水流奔腾湍急。
横渡此江,抵达对面江岸后,再行百里之地,便是大周皇都玉京城!
“这位公子是否要前往清澜江畔?”
忽地,附近山路上,走来一个肌肤黝黑的樵夫,笑呵呵问询。
苏奕瞥了他一眼,道:“不错。”
“那是否需要渡船?”
樵夫再问。
苏奕道:“自然。”
樵夫笑道:“老朽手底下倒是有一艘渡船,若公子愿意,只需交出一千金,或者十块二品灵石当做船资,老朽愿亲自掌舵,送公子一程。”
“一千金?”
苏奕讶然道,“你这和打劫有什么区别?”
樵夫咧嘴一笑,道:“不瞒您说,老朽的确是来打劫的。”
苏奕哦了一声,目光看了看四周,道:“这荒郊野岭的,倒的确是一个拦路打劫的好地方。”
从衮州城出发到现在,苏奕一路上也遇过不少打劫的蟊贼,倒也并不意外。
樵夫神色诚恳道:“公子若能拿出身上财物,老朽保证,一定送公子活着抵达清澜江对岸。”
“若我不拿呢?”
苏奕笑问。
樵夫挠了挠头,轻叹道:“这可有些伤脑筋了,最近一段时间,老朽也遇到一些和公子这般的角色,自恃身怀修为,无所畏惧,视老朽为一个不知死活的剪径蟊贼,结果……”
他朝苏奕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他们都死了,强大的宗师人物,也成了这山野中的一地枯骨,而老朽……依旧好好活着。”
苏奕笑了笑,道:“只要你回答我,手底下是否真的有一艘渡船,我可以给你一笔灵石。”
樵夫眸子一亮,道:“老朽自不会骗人!”
苏奕问:“在哪里?”
樵夫伸出一只手:“先把灵石拿来。”
苏奕从袖袍取出一块三品灵石,刚要递过去,一道娇喝响起:
“不能给他!”
嗖的一声,从苏奕后方,掠来一道倩影。
这是一个穿着揉蓝衫子,清秀妍丽,英姿飒爽的少女,纤纤一握的腰畔两侧各挂着一口刀鞘。
少女先是瞪了苏奕一眼,声音清脆:“你这人看起来聪明,怎地这般糊涂,既然知道那家伙是拦路蟊贼,为何还要相信他的话?”
说着,不等苏奕开口,少女目光又看向那樵夫,美眸如冰,冷冷道:“这是我朋友,不想死就快点滚!”
樵夫眸子闪烁,在少女身上打量了一番,笑呵呵道:“小姑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好事,可倘若把命丢了……”
话刚说到这,一道箭矢从远处破空而至。
唰!
势如闪电,撕裂长空,直接贯穿樵夫的左肩,可怕的冲劲,将樵夫狠狠击飞出去。
“该死!”
樵夫脸色一变,身影站稳那一瞬,转身逃向远处山野间。
少女刚要去追,就被一个掠空而来的白袍青年拦住。
“师妹,穷寇莫追。”
白袍青年英姿勃发,仪表堂堂,手握一张大弓,背负箭囊,刚才那一箭,明显出自他的手笔。
少女不乐意道:“师兄,为何不一箭杀了那贼子?”
白袍青年无奈道:“那可是一个宗师人物,岂可能随便就能杀死?”
说着,他收起大弓,朝苏奕微笑拱手道:“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刚才那一幕,没吓到你吧?”
苏奕摇头。
之前的路途上,他曾和这白袍青年、清秀少女在一座酒楼中见过,彼此并不认识,充其量就是一面之缘。
少女目光也看向苏奕,叽叽喳喳开口,“你这人怎能去相信一个拦路贼子的话,你可知道,若把灵石给他了,他肯定认为你身上还有很多宝物,必不会轻易放了你。”
苏奕不禁好笑,无疑,这少女是把自己当做初出茅庐的雏儿了。
他也懒得解释什么。
“行了,你经验不足,倒也可以理解,这样吧,接下来你和我们一起走,一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少女挥了挥手,大大方方说道。
白袍青年也含笑道:“公子也是前往玉京城吧,咱们倒是可以结伴而行。我和师妹虽谈不上多厉害,可对付一些蟊贼还是没问题的。”
苏奕没有推辞。
不管怎么说,这一对师兄妹性情还是不错的,有任侠之气,路见不平,还愿主动帮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颇为难得。
“走吧,等到了清澜江畔的‘秋溟渡口’,咱们一起乘楼船渡江。”
少女当先带路。
白袍青年朝苏奕笑了笑,道:“公子,请。”
当即,一行三人结伴而行。
只是,这一对师兄妹不知道的是,之前被箭矢刺伤的那个樵夫,在逃到百丈外的一处丛林后,就无缘无故地暴毙而亡。
百丈,正好是苏奕神念可抵达的范围!
敢打劫他苏某人,哪可能让其活着离开?
“公子你来自哪里,姓甚名谁,此次前往玉京城又是要做什么?”
路上,少女脆声问道。
她英姿飒爽,性情也很直接,清秀美丽,很是活泼。
这让苏奕不禁想起了文灵雪,看向少女的眼神也温和不少,道:“我去玉京城,是要做一件事,至于我的名字……还是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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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第一仙 第三百零九章 秋闱武比
连名字都不说?
清秀少女不禁笑了,道:“公子莫非是哪个身份非凡的贵胄人物,担心说出名字后,被我们攀高枝么?”
苏奕道:“我是担心牵累到你们。”
“牵累?”
清秀少女怔了一下,道,“该不会你惹出了什么祸吧?要不说来听听,或许我们有办法帮到你。”
苏奕笑了笑,道:“谈不上祸患,我自己便可解决。”
眼见清秀少女还要再问,白袍青年阻止道:“师妹,这位公子有难言之隐,你莫要再问了。”
顿了顿,他温声对苏奕道:“公子若需要帮助,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必然不会推辞。”
话语平和,却带着一股自信之意。
苏奕何等人物,早就看出,这一对师兄妹并非伪善之辈,身上有一股很难得的正气。
若他推断不错,这两人到现在为止,应当还不曾遭遇过太大的挫折和坎坷,内心还残留着一股行侠之气。
这让他也有些感慨,就是不知道,以后的岁月中,历经世事毒打之后,会否还能保持这种侠肝义胆的秉性。
路上,苏奕虽不曾询问,但通过这一对兄妹的打探,已让他知道,白袍青年名叫傅清远。
清秀少女名叫谷采凝。
两者来自位于大周洪州境内的星崖学宫。
……
清澜江畔,秋溟渡口。
当苏奕三人抵达时,就见远处大江浩渺,水势湍急,惊涛拍岸,浪潮如雪,煞是壮观。
秋溟渡口一侧,停泊着一艘楼船,足有三十丈长,桅杆如林,帆影幢幢。
“清远兄,采凝姑娘,你们可算来了!”
楼船上,一个身影高大轩昂的黑衣青年笑着挥手,“快上船说话,再过盏茶时间,就要出发了。”
白袍青年傅清远笑着抱了抱拳,和苏奕、谷采凝一起登上了这艘楼船。
“清远兄,这位是?”
黑衣青年目光看向苏奕,笑问道。
傅清远笑道:“一位路上结交的朋友,和我们一样,皆是要前往玉京城,于是便结伴而来了。”
说着,他为苏奕介绍道:“这位是崆峒学宫的核心传人阎文甫,年轻一代的风云人物,年仅十九岁而已,就已踏足宗师之境,极受崆峒学宫重视。”
黑衣青年矜持地笑了笑,道:“清远兄谬赞了,你们跟我来,这楼船之上,还有不少和我们一样,要参加‘秋闱武试’的同道,待会我来介绍给你们认识。”
说着,当先带路,朝楼船顶部行去。
这艘楼船共有三层,最上层修建着飞檐斗拱的殿宇和玉台,凭栏远眺,可将清澜江的风光尽收眼底。
此时一座殿宇内,早已坐了十余名年轻男女,正在饮酒交谈,气氛热闹。
当阎文甫带着苏奕三人抵达,也是引起了许多目光注意。
坐在上首的,是一个头戴羽冠,身着明黄玉袍,剑眉星目的青年,含笑请他们一一入座。
不过,殿宇中的席位已是不多,只剩下位于靠近殿宇大门的席位,略显偏僻。
对此,阎文甫略有歉意,低声道:“清远兄,咱们来晚了一些,就姑且将就一下。”
傅清远笑着点了点头。
苏奕自然也不在意,他本就是适逢其会,随遇而安便可。
当即,一行人落座。
“公子,那坐在上首的,名叫温玉冲,乃庐阳学宫年轻一代第一人,极为有名,才二十余岁而已,就已拥有宗师三重的修为,据说当今陛下已答应,只要温玉冲在此次‘秋闱武比’中跻身前三之列,便册封他一方诸侯!”
谷采凝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钦佩。
她说的,便是那头戴羽冠、剑眉星目的青年,此次宴会,也是由此人发起。
在座那些青年男女,在和温玉冲交谈时,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敬色。
苏奕嗯了一声,拎起酒壶自饮自酌,目光则偶尔看向殿宇外,就见远处大江浩渺,天色青黛,仿似泼墨画卷般,赏心悦目。
“对了,这秋闱武比是什么?”
苏奕饮了一杯酒问道。
谷采凝怔了一下,眼神古怪,“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年轻人了,连秋闱武比的消息竟都不关注……”
说着,她还是耐着性子,把秋闱武比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每隔三年的八月初一,大周就会举行一场秋闱武比,由此来选拔年轻一代武者中的顶尖人物。
届时,天下十大学宫的弟子,以及六大州境内的年轻一代佼佼者,皆会参与到其中。
若能在秋闱武比中跻身前五十名,便可得到大周朝廷的赏赐和册封。
跻身前十者,更有机会进入大周皇室内效命。
而排名前三的武状元、榜眼、探花,无疑最为煊赫。
不止有机会被当今周皇接见和册封,还能够进入潜龙剑宗修行!
像这大殿中坐着的那些男女,来自大周各个地方,皆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为的便是前往玉京城,参加这一场秋闱武比。
了解了这些,苏奕不由奇怪:“现在才是四月十五,距离八月尚有一段时间,怎地这么早就要前往?”
谷采凝闻言,最终确定,这看起来俊秀非凡的家伙,原来真的是不知道秋闱武比的规矩。
想了想,她说道:“想要参加秋闱武比,还需经过一次次的筛选和考核,最终能参与其中的,只有三百人。这样的考核,下个月中旬就开始了,一直会持续到八月初一。”
苏奕这才恍然。
便在此时,一侧的席位上传来一声嗤笑:“有意思,连秋闱武比都不知道,却列席这大殿之内,这位朋友莫非是来混吃混喝的?”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宝蓝长衫的高瘦青年,此时正把玩着一个酒杯,面露揶揄嘲弄之色。
显然,刚才苏奕和谷采凝的对话,皆被他听到耳中。
苏奕没有理会,谷采凝则皱了皱眉,道:“魏贤,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你最好放尊重一些。”
被叫做魏贤的蓝衫青年撇了撇嘴,道:“我哪里有不尊重,我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竟会有这般孤陋寡闻之辈,但凡武者,谁不知道秋闱武比?”
说罢,他摇了摇头,一副懒得再计较的姿态。
谷采凝颇有些不悦,可却无法反驳。
大周的“秋闱武比”,绝对是天下
一等一的盛事,身为武者,却不知道此事,的确显得很另类。
苏奕笑了笑,举起酒杯,对谷采凝道:“我借花献佛,敬姑娘一杯,多谢路上相助之恩。”
谷采凝眉开眼笑,举杯与之对酌。
另一侧,黑衣青年阎文甫压低声音问道:“清远兄,和你们一块前来的那少年,究竟是谁,为何连秋闱武比都不知道?”
傅清远苦笑了一下,也低声道:“阎兄莫介意,嗯……你就当那位公子是一位路人便可。”
他也没法解释什么。
“路人……”
阎文甫笑了笑,登时就不再关注苏奕了。
没多久,这艘楼船启程,沿着浩浩荡荡的清澜江,朝上游驶去,此去玉京城,约莫六十余里地。
不过由于清澜江水势汹涌湍急,又是逆流而上,乘坐楼船也需要两个时辰才能抵达。
殿宇中,那身穿宝蓝长衫的魏贤忽地干咳一声,道:“诸位可曾听说前些天,苏奕剑斩陆地神仙的那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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