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第一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萧瑾瑜
元恒和白问晴陪坐在一侧,这是用餐时却不免有些拘谨。
正值清晨,楼格外鸟雀叽喳,晨光熹微,青翠的竹林和花草在风中摇曳,沙沙作响,池塘中,彩色灵鲤成群游弋,摇动莲花,不时掀起一串浪花,荡开一圈圈涟漪。
清宁静谧。
当月诗蝉来到楼阁一层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原本略带紧张的心情也变得平静下来。
“苏兄。”
月诗蝉走上前问候。
元恒和白问晴皆不禁生出惊艳之感,好美!
就见少女白衣胜雪,肌肤晶莹,一张瓜子脸清丽绝美,直似从画中走来般,空灵出尘。
只是,她气质很清冷,并非有意为之,而是骨子里便如此,让人远远看着,凭生自惭形秽之感。
苏奕点了点头,道:“坐。”
月诗蝉在一侧坐下,倒也并不拘谨,从容自然。
只是她明显没心思吃饭,坐在那迟疑片刻,便问道:“苏兄,能否跟我讲一讲事情的经过?”
苏奕言简意赅地把昨晚发生在浣溪沙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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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月诗蝉似松口气般,起身致谢道:“多谢苏兄救命之恩!”
苏奕摆手道:“小事而已,坐下吧,莫要客气,反倒是你,怎会被那司空豹擒下?”
月诗蝉略一思忖,便把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当初她启程离开大周后,孤身一人负剑而行,横跨千山万水,最终在数月前抵达大夏。
也是从进入大夏开始,她遇到的磨难和坎坷多起来。
大多数纷争和坎坷,皆和她那堪称绝代的姿容有关,毕竟,似她这等美人,无论走到哪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但凡遇到这等纷争,月诗蝉从不肯退让低头,一人一剑,杀出了一条血路。
可她终究来自大周,无门无派无根基,也因此得罪了许多修行势力。
就像这次,因为杀了司空豹的两名属下,结果在抵达九鼎城后不久,便被司空豹带人唯独,一番恶战之后,不幸被擒。
她说的简单随意,寡淡无味。
可却让元恒和白问晴听得心惊动魄。
一个堪称世间绝色的少女,仅凭一把剑,便一路杀到了九鼎城,这期间她该遭遇多少凶险和坎坷?
又经历过多少次生与死的考验?
须知,这可是大夏!
月诗蝉如今只有元府境修为,且孤身一人,能够办到这一步,无疑太不容易了。
苏奕也有些感慨,也很欣慰,月诗蝉依旧是如若当初,倔强且骄傲,即便是在这大夏境内,也不曾磨灭其一身傲骨。
像秋横空,在饱经世事磨难,认清现实的差距后,选择了加入天枢剑宗修行,隐忍负重。
这也是大多数修士会选择的做法。
可月诗蝉不一样。
她哪怕遭遇过诸多磨难,历经过无数坎坷,其性情一如从前!
就如其求道之心,勇往无前,从不低头。
而这,也正是苏奕最欣赏月诗蝉的地方。
身为剑修,自当无惧生死,无虑成败,便是这险恶世事,也不能打碎一身傲骨!
“苏兄,昨晚是你帮我……疗伤的?”
月诗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你们先退下。”
苏奕看了元恒和白问晴一眼,两者很识趣地起身离开。
而后苏奕这才把目光看向月诗蝉,说道:“不错,你体内的巫魔毒蛊,只有我能救治,眼下仅仅只是将其禁锢,想要灭除,还需要数天时间,这段时间,你每天来我房间一趟便可。”
“啊?”
月诗蝉怔了一下,绝美如仙的玉容罕见地浮现一抹窘迫之色。
她可没想到,苏奕这番话会说的如此磊落坦荡,完全就不考虑男女之间避嫌的问题……
“那……昨晚帮我褪去衣服的……也是苏兄?”
说这句话时,月诗蝉已低下螓首,不敢正视苏奕的眼睛。
没办法,纵使是仙子,面对这种牵扯自己隐私的事情时,也难免尴尬和难为情。
“不是。”
苏奕坦诚道,“不过,当时为了帮你疗伤,难免会有肌肤上的接触,这一点,想来你应该也会理解的,毕竟事急从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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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诗蝉:“……”
半响,她才稳住心神,道:“那……以后疗伤也需要如此?”
“这是自然。”
苏奕回答的不假思索。
“这……”
月诗蝉一想到每天晚上都要去苏奕房间褪去衣衫,进行那种极隐私的疗伤,脸皮发烫,耳朵都红透了。
“疗伤而已,你莫想多了。”
苏奕一阵摇头。
这丫头,怕是不知道自己每天晚上为她疗伤,要消耗的力量和心神有多大,换做其他人,就是跪着求他,都不会答应了。
“苏兄,多谢你了!”
月诗蝉深呼吸一口气,再次致谢。
苏奕微微一笑,道:“我在大周时说过,愿意当你在剑途上的引路人,虽然你拒绝了,但却难掩我对你的欣赏,之所以帮你,也是不愿眼睁睁看着你这样的好苗子被毁了。”
月诗蝉怔然,下意识问道:“仅仅如此?”
苏奕笑起来,道:“当然,你生的美丽也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月诗蝉:“……”
以她清冷如冰的性情,都有些招架不住苏奕这种坦然直接的交谈方式,
换做其他人敢这么说,非被她视作耍流氓,拿剑捅几下不可!
可偏偏地,月诗蝉却能看出,苏奕并不是耍流氓,他的确是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屑掩饰。
太过直接,反倒让月诗蝉一时颇有些手足无措。
苏奕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月诗蝉神色间的忸怩和不自在,当一个清冷如冰的女子露出这等神态时,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苏奕可不是愣头青,不会就这般让气氛尴尬下去,说道:“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体内的巫魔毒蛊虽被禁锢,可只要它还活着,你一身修为也无法施展出来,以后这段时间,就暂且住在这里为好。”
他没有问月诗蝉的打算,而是直接替对方做出决断。
作为男人,在一些事情上,绝不能把选择权抛给女人,这样会陷入被动中,也极容易坏事。
比如你问一句想吃什么,很可能会得到一个“随便”的答复。
可你若再问下去,得到的答案注定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这就太被动了,还容易被女人拿捏。
以苏奕的骄傲性情,自不会容忍这等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反倒是替对方做决断,往往更能获得女人的信任感,甚至是感激。
就如此刻,月诗蝉明显被感动到,绝美如仙的神色浮现一抹感激之色,低声道:“苏兄不止救我性命,还收留于我,为我疗伤,我……”
“不说这些。”
苏奕摆手道,“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涕零,总之,你只要记住,只要我在,你便不会有性命之忧,便足够了。”
月诗蝉心潮起伏,泛起久违的暖意,看向苏奕的目光,也带上一丝柔润,就如冻结的冰层无声地消融。
自从离开大周至今,她一人一剑,习惯了独自去面对那凶险叵测的磨难和坎坷,也习惯了独自去承受一切,
而今,来自苏奕的关照,就如这清晨洒下的温煦曦光,浸润她以冰为壳的心田。
剑道第一仙 第四百九十五章 求助
月诗蝉沉默许久,道:“苏兄,我能否……成为你的侍者?”
她思来想去,要报答苏奕的恩情,除了为苏奕做事之外,再找不出其他足以表达诚意的方式。
言辞上的感激,最是苍白无力。
至于外物……
她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也根本拿不出足以报答救命之恩的财宝。
世俗中常有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说法。
可月诗蝉极排斥和轻蔑这种报恩方式,这既是作践自己,也是对苏奕的不尊重。
故而,月诗蝉最终才想出这样一个报恩的办法。
为苏奕做事,以报再生大恩!
苏奕闻言,轻叹道:“我说了,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恩,更何况,你认为我身边缺你这样一个侍者吗?”
月诗蝉内心顿时失落,星眸微微黯然。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报恩的办法了。
可苏奕……却似乎并不愿接受。
便在此时,苏奕微微一笑,认真看着月诗蝉那清丽白皙的瓜子脸,道:“我当初说的话不变,若你愿意,我可以当你在剑途上的引路者,自今以后,你可以跟在我身边修行,什么时候你想离开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月诗蝉心中一颤,剔透美丽的星眸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奕,那绰约绝俗的身影都微微在颤抖。
任谁都能看出,这位出尘脱俗,空灵如仙的少女,内心很激动!
苏奕笑道:“当然,正如我当初所言,这不是收徒,所以你莫要高兴太早,还是认真考虑一下为好。”
说着,他起身朝远处池塘行去。
背后传来月诗蝉清悦若天籁般的声音,“苏兄,我高兴还来不及,断不会再像上次那般拒绝的!”
苏奕扭头,就看到白衣胜雪的少女俏生生立在晨光中,如画般的绝美玉容上,尽是灿然笑容。
那一瞬,苏奕只觉少女之美,令这天地都黯然失色。
苏奕欣慰似的笑了笑,道:“我也很期待,你在剑途上的表现,足以让这苍青大陆为之震颤。”
一个剑道好苗子,最让人期许的,不就是在自己的调教下,于世间大放异彩之时吗?
“让苍青大陆为之震颤……苏兄所定的目标好高啊……不过,这也可以看出,他对我是何等看重……”
月诗蝉默念,心绪翻腾。
她那一对星眸则一点点变得明亮起来,如剑锋般剔透和坚定,浑身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她望着远处苏奕那颀长的身影,心中默默说道:“这一天,一定会来临的,我月诗蝉断不会辜负苏兄的期望。”
池塘之畔。
苏奕已收敛杂念,开始演练【太虚镇元经】
在修行上,他从不会有任何懈怠。
修行之道,日积月累,久久为功!
晨光下,少年青袍飘曳,动作舒缓自然,一举一动,契合万化,动静相宜,隐然有揽天抱地,吐纳周虚的神韵。
那等拳劲,非佛非魔、非儒非道,太虚为引,镇元为根,被苏奕前世好友绝武皇视作大荒古今元道层次筑基第一功!
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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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一身的精气神,也是在这等拳劲中得到不断磨炼和滋养。
充足的修行资源、堪称古来至今最顶级的元道修炼之法,再加上苏奕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勤修苦练。
如今的他,距离元府境中期已经不远!
“诗蝉姑娘,请饮茶。”
白问晴呈上了一杯灵茶。
月诗蝉谢过后,道:“白姐姐以后唤我诗蝉便可。”
白问晴笑着答应。
她见过闻心照,最初时惊为天人,自忖世间怕是再找不出能够和这位小剑妖相提并论的仙子人物。
可见了月诗蝉后,白问晴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论姿容、神韵、气质,月诗蝉皆不逊色于闻心照,且她自有属于自己的风情,清冷如冰,空灵出尘。
闻心照呢,可称得上倾国倾城,清妍独秀。
皆是世间一等一的绝代美人。
寻常人能遇到一个,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如今,这样两个美丽少女,却都已和苏前辈产生妙缘,让白问晴也不得不感慨,究竟该说这是苏前辈之福,还是这两位美人之福?
“白姐姐,你能否跟我说说苏兄的事情?”
月诗蝉轻声问道。
白问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和苏前辈也是在前不久的时候相识的,所了解的事情并不多,还是让元恒来说吧。”
月诗蝉点了点头。
很快,元恒就来了,以一种极崇慕、敬畏的口吻,把他和苏奕一路从大周前来的事情一一说了。
当然,不该说的他自不会说。
即便如此,月诗蝉还是听得痴了。
浮仙岭上,弹指灭杀柴道人等魑魅魍魉。
天澜江上,剑斩一众大楚修士。
翠寒谷内,杀天南州三大势力修士如杀鸡宰猴。
灵曲大会上,以一己之力灭涅风圣子,力挽狂澜。
……
那一场场大战,让月诗蝉都不禁心潮澎湃,星眸异彩涟涟。
当得知,强大如云天神宫的传人,都被苏奕毫不客气斩杀,天枢剑宗年轻一代的风云人物姜璃,都对苏奕退让致歉,连那断龙崖下的化灵境黑蛟,都对苏奕奉若神明,以“先生”尊称时。
月诗蝉整个人都怔在那。
她自然清楚,云天神宫、天枢剑宗这等顶级道统的强大,也知道一位化灵境存在的黑蛟,是何等恐怖。
可越是如此,就越衬托出苏奕的强大和超然!
遥想当初,在大周和苏奕分别时,苏奕都还不曾真正踏上元道之路。
如今才数月时间,那曾名动大周的少年帝师,俨然已开始在大夏境内展露旷世锋芒!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啊……”
月诗蝉眼神恍惚,内心涌起说不出的好奇。
只觉苏奕身上就如覆盖着一重重迷雾,越让人接近,就越感觉深不可测,不可揣度。
而一想到自己从今以后就能伴随在苏奕身边修行,月诗蝉也不由生出许多期待来。
临近晌午时。
池塘之畔,苏奕躺在藤椅中,正在拿一种名叫“月螵”的饵料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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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池塘中的鱼儿的时候,有客来访。
儒雅温润的布袍中年,和灰衣打扮的翁九叩门而来。
“道友,我们又见面了。”
布袍中年笑着问候。
苏奕坐在藤椅中没动,道:“不必寒暄,谈正事吧。”
翁九即便早知道苏奕骨子里极傲,可此时也不禁一阵无语。
主人和自己主动登门拜访,就不值得你小子起身迎接一下?
这倒也罢了。
既然要谈事,是不是该安排个坐席,烹茶以待客?
布袍中年却不以为然,随意坐在池塘之畔的一块岩石上。
他神色认真道:“道友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言了,此次前来拜访道友,是希望得到道友的指点,以修缮覆盖九鼎城四周的‘九鼎镇界阵’。”
苏奕点头道:“我大概能猜得到,不过,修缮此阵可极困难,你就这般确信我能办到?”
布袍中年道:“道友能一眼看出九鼎镇界阵的状况,想来也自然有解决之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愿意一试。”
苏奕若有所思道:“很着急?”
布袍中年喟叹:“用不了多少年,这天下就要发生剧变,我必须在那一场璀璨大世来临前,就做足完全准备。若等那些古老道统势力纷纷出世,以及那异界修士大军入侵而来,再去准备这些,可就晚了……”
他眉梢浮现一抹忧色。
苏奕点了点头,道:“也对,到那时天下剧变,整个苍青大陆上,势必会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动荡中,原有的天下格局注定将被打破,若不做足准备,由大夏皇族所掌控的这片天下……恐怕也会保不住。”
翁九眼皮一跳,道:“苏公子,此话有些不妥吧?”
苏奕道:“若是不妥,为何你们要上门求助?”
翁九语塞,被噎得浑身难受。
这小子说话,简直太不招人喜欢了!
布袍中年轻叹道:“道友所言,正是我所忧虑,实不相瞒,据我所得到的消息,无论是异界修士,还是古代道统,现如今都还未显露出真正的实力,他们都在等,等那一场璀璨大世来临!以大夏修行界如今的力量,到时候要想和这些实力争霸,注定将付出极惨重的代价。”
苏奕摇头,“错了,在我看来,这大夏境内的修行势力,大多数根本不够资格在这一场大世中争霸,他们要想活下去,唯一的选择便是臣服。要么臣服于异界修士,要么臣服于那些古代道统。”
布袍中年瞳孔微凝。
半响后,他点了点头,道:“道友说的不错,所以,我必须提前做足准备,拥有在大世中争霸的本钱!”
说到这,他那眸子深处有神芒一闪。
“天地剧变,灵气复苏,这世上注定将出现数之不尽的机缘和造化,也势必会造就一批足以问鼎天下的势力和强者。到那时,仅凭这样一座大阵,恐怕还不足以让你傲视天下。”
苏奕懒洋洋说道,“不过,你提前为此准备,倒也并非是坏事,毕竟,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布袍中年目光看向苏奕,认真说道:“那……道友是否愿助我一臂之力?”
剑道第一仙 第四百九十六章 鱼儿上钩
布袍中年神色间带着一丝期待,“只要道友助我,无论提出任何要求,只我我能答应的,保证不会让道友失望。”
翁九也将目光看向苏奕。
在他看来,虽然主人不曾展露身份,但以苏奕的眼力,定不难猜出主人的身份是何等尊贵。
更何况,昨晚在浣溪沙的时候,苏奕并未拒绝帮忙,只说诚意不够罢了。
而今天,他们就是来展现诚意的!
可出乎他们意料,苏奕却问道:“花信风和你是什么关系?”
“花信风?”
布袍中年疑惑地看向翁九。
翁九连忙低声道:“回禀主上,那是小主在外游历时所用的众多化名之一。”
听到此话,苏奕唇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果然,花信风这女人很狡猾,自始至终都没有暴露过真名!
布袍中年大大方方说道:“不瞒道友,她正是我最小的女儿,排名第七,真名夏青沅。”
苏奕拿出那块龙雀玉佩,道:“昨天在城门时,你之所以能找到我,也是感应到了这块玉佩的气息吧?”
布袍中年望向玉佩的眼神微微有些复杂,点头道:“不错,这块玉佩是小七的母亲去世前的一块遗物,小七从小佩戴在身上。”
苏奕讶然道:“这么说,她母亲是龙雀一脉的后裔?”
布袍中年神色露出一抹怅然和恍惚,半响才说道:“应该是吧,我也曾试图找到答案,却至今无法确定。”
苏奕看得出,布袍中年和夏青沅的母亲之间,有着一段不一样的感情,没有再问下去。
他问道:“那这块玉佩是否要还给你?”
布袍中年摇头道:“既然小七交给了道友,便由道友保管便是。”
苏奕没有推辞,收起玉佩,直接道:“我可以帮忙,但却有两个条件。”
布袍中年精神一振,摒弃脑海杂念,道:“还请道友明示。”
翁九则有些紧张,担心苏奕狮子大开口,开出太过苛刻的条件。
苏奕没有废话,直接报出自己的条件:
“第一,我需要修行资源。”
“第二,一块能够前往须弥仙岛的须弥令。”
当听完,布袍中年和翁九对视一眼,皆露出错愕之色,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奕似笑非笑道:“怎么,你们以为我会借此机会狠宰一刀?”
布袍中年摇头道:“这倒不是,而是我根本没想到,道友所提的条件,会如此简单容易……”
翁九也暗暗点头。
这条件……的确太容易了!
容易到让翁九甚至都感到有些不踏实。
“若是我亲手修复那一座禁阵,条件自不会这般简单,现在我只不过是告诉你们一个修缮之法罢了,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上什么。”
苏奕随口道。
布袍中年神色怪异,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他为了解决修缮禁阵的问题,耗费了近千年的时间,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和财力,至今都不曾解决这个近乎无解的难题。
可到了苏奕嘴中,却仅仅只是“举手之劳”……
这让布袍中年一时都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感到羞愧。
“真的是举手之劳?”
翁九也很懵,忍不住问出声。
苏奕哂笑道:“于你们而言,或许比登天还难,可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他还不屑在这等事情上夸口!
“不管如何,只要道友能帮我解决此事,对我而言,便是天大的恩情!我也自不会让道友失望!”
深呼吸一口气,布袍中年开口,掷地有声。
“今晚我会去城中亲自看一看此阵的阵基和布局,明天这个时候,你们来拿解决之法。”
苏奕说着,已从藤椅上起身,“时候不早,我便不留你们在这里用膳了。”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布袍中年虽然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可也只能忍住,笑道:“那我明日再来叨扰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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