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第一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萧瑾瑜
找死!
不少人眼神皆露出不屑轻蔑之色,一个搬血境存在,还敢去主动对聚气境强者出手,和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文长青冷哼一声,双手交错扬起。
神鹰爪!
文氏一族现存的最顶尖的玄级中品武学,掌指如利刃,可裂刀剑、可撕虎豹、可碎岩石!
寻常武者被碰到,轻则皮肉被会撕下一块,重则连躯壳都会被撕开,端的是凌厉狠辣,血腥无比。
铛!
鹰爪与剑锋相碰,火花四溅。
尘锋剑被牢牢钳住,如被鹰爪擒住的蛇。
这一幕,让满座轰然叫好,惊艳不已。
文长青唇角也泛起一丝不屑。
可下一瞬,尘锋剑骤然发出一声激昂剑吟,剑锋之上爆发出一股恐怖无边的力量,直似决堤洪流般,将文长青的手指崩断。
脱离钳制的剑锋直似一道闪电般,以摧枯拉朽之势朝前刺去。
不好!
文长青脸色大变,刚要闪避时,已晚了一步,尘锋剑已破开其胸膛皮肉骨骼,贯穿其背。
一剑穿透!
全场皆寂。
所有人刚才还在轰然叫好,紧跟着就看到了这血腥一幕,都不禁惊得瞠目结舌,浑身一哆嗦。
“这……”
文长青也似难以置信,眼睛睁得滚圆。
一剑之间,自己被一个搬血境少年重创了!?
噗!
苏奕拔剑,一串滚烫的血花随之带出,文长青闷哼一声,身影一晃,踉跄跌坐在地。
这一剑仅差两寸就会刺中他的心脏,伤势极严重,疼得文长青眼前发黑,老脸煞白,额头汗水如瀑般淌下。
“跪下或者死?”
苏奕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嘲弄,“修为稀烂,口气可不小。”
他目光一扫大殿,道:“谁还要试试我苏某人的剑锋利否?”
众人皆毛骨悚然,如坠冰窟,无一人敢去和苏奕的目光对视。
文珏元更是吓得浑身筛糠似的颤栗,快要崩溃。
一个聚气境开脉层次的存在,他们文家最顶尖的高手之一,就这样被一剑重创!
这简直就像一场血腥的噩梦。
“苏奕,你真要与我文家彻底开战?”
却见族长文长镜猛地深呼吸一口气,铁青着脸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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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第一仙 第二卷:青衣仗剑 惯披霜冲雪 第七十八章 仅此一次 到此为止
苏奕目光看着手中尘锋剑,淡然道:“从一开始,我便不屑和你们文家计较什么,可你们却偏偏不识趣,直到现在,竟还有胆问我这样的问题……”
说到这,他抬起目光,露出一抹微笑,“那我倒不介意今日以此地为界,杀一个痛快。”
那一瞬,一股恐怖的肃杀凌厉之气从其身上扩散而开,令得空气如被冻结,刺骨般的杀意寒流铺天盖地般席卷大殿。
众人浑身一哆嗦,骇然失色。
好恐怖的杀机!!
就是文长镜,呼吸也是一窒,心中涌起莫名的惶恐,一时竟被震慑,不敢再说一字。
跌坐在苏奕身前的文长青,感受最强烈,只觉有万千剑锋抵在自己四面八方,只要苏奕心念一动,自己必是有死无生的下场!
“够了!”
蓦地,大殿外响起一道厉喝。
苏奕扭头望去,就见白发苍苍的文老太君立在那,脸色阴沉铁青,布满阴霾和怒火。
在她右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玉符。
此符名叫“星刃”,由玉京城苏氏之主苏弘礼所赠,一击之下,可杀武道宗师!
苏奕当然认得这一枚元符。
当初在文老太君的花茗堂内,她就曾以此为威胁,警告过苏奕。
“老太太,那次寿宴结束后,你就没告诉过他们,不要招惹我?”
苏奕淡然道。
文老太君看了看仓皇失措的文家众人,又看了看被一剑穿透跌坐在地的文长青,眉宇间不禁涌起悲愤之色。
她深呼吸一口气,目光重新看向苏奕,道:“能否给老身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苏奕想了想,道:“仅此一次。”
在入赘文家的这一年来,他虽遭受过诸多嘲讽和挖苦,可自始至终并未有人真正动手欺负过他。
这可不是因为文家上下都很善良,而是因为,这是来自文老太君的主意和命令。
如今,这个久居上位老太太都已亲自低头求情,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苏奕这一句话,让得大殿众人皆有劫后余生般的感觉,无不暗松口气。
文老太君阴沉的神色也缓和一些,道:“这个人情,老身会铭记在心。”
苏奕收剑入鞘,再懒得看这大殿众人一眼,转身朝外行去。
只是,当路过文老太君身边时,他顿足轻声道,“我很快就会离开广陵城,自今以后,你们文家的事情,我再不会掺合。”
“当然,你若心有不满,大可以写信去请玉京城苏家帮忙对付我。”
说罢,他扬长而去。
那一道青衫如玉的身影,就那般渐行渐远,自始至终无人敢再去阻拦。
文老太君脸色一阵阴晴不定,许久才长声一叹,将手中紧紧攥着的玉符收了起来。
而后,她迈步走进了大殿。
满地的狼藉和血腥,显得那般刺眼,再看众人脸上那忐忑和惊悸的神色,她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偌大文家,却竟无一个男儿能力挽狂澜!!
“受伤的且去疗伤,其他人留下。”
文老太君按捺下心中的悲怆和愤怒,冷冷开口。
很快,受伤的文长青和那些护卫皆被人扶起离开。
而文长镜则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说出,不敢有任何隐瞒。
听完,文老太君已经气得浑身哆嗦
,愤怒无边,猛地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文长镜脸上。
啪!
脆响的耳光,打得文长镜都有些懵。
大殿其他人也都傻眼,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文老太君怒火中烧,厉声道:“在苏奕入赘我们文家时,我是否亲自跟你说过,关于他的事情,由他自生自灭,不得任何人插手?”
文长镜默然,他自然记得这句话。
“他若真的是一个寻常赘婿,杀了也就杀了,可你身为族长,却到现在还没看出,他苏奕根本不是寻常人?”
文老太君恨铁不成钢般,愤怒喝斥,“对你堂堂文家之主而言,一个能够拿下龙门大比第一,又能被傅山、黄云冲等人器重的年轻人,就仅仅只配给你儿子当手下?”
文长镜脸色很难看。
不远处,文珏元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老太君,我最初也想过,若重用苏奕的话,担心养虎为患,可若将他驱逐,您那也不会答应,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文长镜低声解释道,“并且,我都已经表态,他若需要其他优待,尽可以提,我本以为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又是咱们家的赘婿,能够得到这般对待,足以让他为我们所用。谁曾想,他却竟……”
说到这,他心中也不禁涌起一阵悔意。
若早知苏奕的武道力量都已强大到这等地步,他哪会蠢到这么做?
文老太君一声长叹,道:“也怪我,一直尊奉着一个命令,无法跟你们说清楚那苏奕的身份,否则,今日之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声音透着苦涩和自责。
“老太君,这苏奕难道还另有来头?”文珏元忍不住问。
在座其他大人物也都纷纷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自嘲道:“你们真以为,我是铁石心肠,要把灵昭这丫头送给一个青河剑府的弃徒当媳妇?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众人不免震惊,竟让老太君都只能被迫接受,这一桩婚事果然有问题!!
文长镜似想起什么,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失声道:“老太君,这苏奕难道和玉京城苏……”
“闭嘴!”
老太君当即打断。
可这句话,还是引起了众人心中的揣测和联想,除了文珏元外,那些文家老人脸色皆变得惊疑。
他们可都清楚,在很多年前,年轻时的老太君乃是玉京城苏家之主身边的贴身女婢!
苏家,玉京城最顶尖的世家门阀之一!
与之相比,他们文家简直如蝼蚁般,只能仰望!
而苏奕,也姓苏……
如此一联想,谁能不惊?
文老太君见此,心中一叹,脸上却异常严肃和凝重,道:“这件事,不得有丝毫泄露,否则,我们文家必遭灭门之灾,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众人心中一颤,浑身都一阵发寒。
以玉京城苏氏所掌握的力量,根本不必亲自动手,仅动动嘴皮,都能有无数人冲上来灭了他们文家!
“若早知他苏奕的身份另有蹊跷,我……我何至于此……”文长镜失魂落魄,彻底失控似的。
“不,你们想错了。”
老太君神色变得淡漠起来,“苏奕是苏奕,他代表不了谁,无非是来自那个势力的一个孽子罢了,他以后蹦跶得越厉害,也就意味着距离死亡越近。”
众人皆是一呆,苏奕被视作孽子?
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以后苏奕也不会再留在广陵城,这对我们文家而言,也是一桩好事。”
老太君起身,朝大殿外行去,“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再和此子沾上关系,他就是个祸害,害人害己!”
文长镜猛地想起一件事,追上去问道:“老太君,灵昭该怎么办?这孩子一门心思要解除这一桩婚事,她万一招惹到苏奕,岂不是就要出事?”
老太君顿时伫足,神色一阵变幻不定。
文灵昭如今是天元学宫弟子,是武道宗师竹孤青的入室传人,也是他们文家中兴的希望。
这样的好苗子,自不能被祸害了。
“我会亲自写信告诉她该怎么做。”
说罢,老太君径直离去。
当天,发生在文家宗族大殿的事情,被死死封锁了起来,并未传播开。
也幸亏是发生在宗族大殿,附近并没有闲杂人等。
否则,消息注定隐瞒不住。
可即便如此,文长镜他们都清楚,这个消息或许可以瞒得了一时,却绝对瞒不了一世。
可目前而言,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
暮色十分。
杏黄小居。
苏奕负手立在庭院中的老槐树,眯着眼透过枝桠望着天穹,仪态闲适。
“这广陵城的天地,也不过巴掌大小而已,没什么可看的了。”
许久,苏奕收回目光,走进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原本,他还想着等文灵雪回来了,再陪她一段时间。
可现在,文灵雪都已留在青河剑府修行,他心中再无任何一丝牵挂,决定明天清晨就离开,前往云河郡城!
天色渐渐黑下来。
苏奕已收拾妥当,懒洋洋躺在庭院的竹椅中看天边晚霞。
心中则在默默思忖着一些事情,大多和接下来的修炼有关,也有和云河郡城有关的一些往事和记忆。
他曾在青河剑府修行三年,也曾多次出入云河郡城。
只是关于那三年的记忆,大多充满了灰暗的色彩,有伤心、遗憾、沮丧……
当年他进入青河剑府时,才仅仅十三岁,孤苦伶仃一个人。
再加上性情孤僻,不合群,不懂去讨师门长辈欢心,不肯向那些有钱有势的同门低头,以至于遭遇过不知多少的欺负、打击、辱骂和排斥……
可这一切并未将他击倒,反倒化作一股仇恨之火,时刻鞭挞着他刻苦修炼,奋发图强。
仅用三年,他便一步步成为青河剑府外门剑首!
然而——
还不等将积压心中三年之久的愤恨一一报复回去,便因为一场意外,而失去了修为。
以至于,那三年里所经历的仇恨,那埋藏心中的芥蒂和愤怒,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得及去了断。
“以前的我,只能隐忍,虽可怜可叹,却自有铮铮铁骨,从不曾向命运低头……”
竹椅中,苏奕长吐一口浊气,一对深邃的眸渐渐泛起一抹火焰般的锋芒。
“这一次前往云河郡城,自当一一了断当年之事,除尽心中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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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第一仙 第二卷:青衣仗剑 惯披霜冲雪 第七十九章 烧鸡和梨花酿
夜凉如水,月光清辉洒落,静谧清宁。
远处街巷上偶然传来一阵热闹喧嚣的声音,映衬得庭院愈发幽静。
就在苏奕思绪如飞时,一阵叩门声响起。
“苏公子可在?”
庭院大门外响起章远星的声音。
苏奕起身打开大门,就见章远星拎着一壶酒,一只烧鸡。
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头戴黑色圆帽的熊伯。
“你这是?”苏奕问。
“如此夜色,你我共饮于此,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说着,章远星已笑呵呵走进庭院,四下打量了一番,不禁点头道:“此庭院虽简陋些,但胜在清静。”
他将酒壶和烧鸡放在老槐树下的石板桌上,随意坐在一侧石凳上,笑道:“苏公子快请坐。”
他竟是浑不把自己当外人。
苏奕也没计较,拿了两只酒杯,便坐在了章远星对面。
“此酒是我从家中带出,名叫‘梨花酿’,以灵泉水浸泡初春梨花,佐以三十六种灵药入酒,封坛九年,就是在我家里,也只有招待贵客时才会开一坛。”
一边说着,章远星将酒壶打开,顿时一阵清冽的酒香在夜色中弥漫而开。
当章远星拎着酒壶斟满两只酒杯,就见那酒水晶莹剔透,润稠中泛着琥珀色,映着月色,泛着点点灵光。
“来,你我先碰一杯。”
章远星笑着敬酒,神色间带着一抹自矜之色。
他相信以苏奕的眼力,当能看出这梨花酿的不凡。
苏奕却显得很平淡,道:“章公子此来,恐怕绝非只为寻一个贪杯之人共饮,不如先说事,再喝酒也无妨。”
这梨花酿当然算得上世俗间的好酒。
可惜,比之苏奕前世饮过的仙酿琼浆,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他哪可能会为此动容?
章远星看似风度翩翩,实则炫耀之意溢于言表,可笑却不自知。
章远星怔了一下,将手中酒杯重新放下,沉吟道:“也谈不上什么大事,无非是想问一些和鬼母岭有关的事情。”
“你不是早已知道了?”苏奕道。
章远星直言道:“不,我要问的是,你究竟帮了什么忙,才会让袁珞兮和程勿勇皆那般敬重你。”
这一刻,立在不远处的熊伯也将目光看了过来,神色虽平淡,却给人以极大的压迫。
苏奕隐约有些明白章远星的来意,道:“你为何不去问他们?”
章远星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些不耐,但还是解释道:“他们哪可能会跟我说这些,若如此,我也不必在此刻来叨扰你了。”
苏奕随口道:“此事倒也简单,在鬼母岭时,我曾救了他们一命,也曾卖给了他们一株六阴草,想来他们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敬重我的吧。”
他并未隐瞒,也不屑于在这等小事上遮掩。
没必要。
可章远星却愣了一下,皱眉道:“苏公子,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他明显不相信。
袁珞兮身边有程勿勇那等聚气境大圆满存在,何须一个搬血境的角色救命?
这也太扯淡了。
不远处的熊伯忽地道:“能否详细说说,你是如何救
他们的?”
这让章远星顿感意外,将信将疑地看向苏奕,想听听他会给出怎样一个解释。
苏奕随口道:“昨天晚上,六绝阴尸趁着雨夜,试图偷袭我们一行人,仅凭程勿勇一人,根本不是对手。而我之所以前往鬼母岭,恰好就是为了诛杀此獠,便顺手将其杀了,这也算是无形中救了他们的性命。”
章远星脸色一点点阴沉了下去,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愤怒,道:
“苏奕,我视你为可谈心的朋友,你却竟编造这等漏洞百出的屁话来骗我,未免也太不把我章远星当回事了吧?”
说到最后,眉宇间都带上厉色。
今日在城外见到苏奕跟随在袁珞兮身边时,他心中就颇为不悦,认为苏奕不识抬举,白瞎了自己对他的欣赏。
直至在聚仙楼宴饮之后,一想到袁珞兮对苏奕那敬重的举止和神态,他心中就越不是滋味。
故而他今晚来找苏奕时,心中本就积攒着怒气,本想着若苏奕乖乖配合,自己也不介意大度一些,原谅他一次。
谁曾想,他却竟睁着眼编瞎话,且还漏洞百出,这简直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的智商!
不远处的熊伯也皱了皱眉,道:“苏奕,若你是为了在我家少爷面前表现你自己,故意歪曲事实,那我只能说,你真的很幼稚,很可笑!”
声音带着冷意。
显然,他也根本不相信,以苏奕那搬血境的修为,能杀死六绝阴尸,做到连武道宗师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这就像一只蝼蚁在炫耀自己咬死了老虎,显得无比荒唐和滑稽。
苏奕轻叹了一声。
说实话也没人相信,这还真是让人无奈。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若两位不信,可以去问袁珞兮他们,我可懒得再解释了。”
说罢,他长身而起,朝房间内行去,“两位好走,不送。”
这就等于是在下逐客令了。
啪!
章远星抓起酒杯,狠狠砸碎在地上,厉声道:“苏奕,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奕霍然转身,眼神变得冷淡下来,道:“怎么,章公子是打算在我这里闹事?”
“闹事?”
章远星气急而笑,他也懒得再讲什么风度,道,“之前对你客气,是欣赏你在龙门大比上的表现,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真当我章远星脾气好,不跟你计较?”
说到这,他神色冰冷,伸手指着苏奕,“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老实交代清楚,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远处,熊伯神色漠然道:“少爷息怒,既然苏奕说他有能耐杀了六绝阴尸,不妨由我出手,试一试便他究竟是撒谎,还是真的有这等能耐了。”
章远星深呼吸一口气,点头道:“也好,不过熊伯你可千万别把他弄死,我还要问一问鬼母岭上的事情,这个真相若解不开,我心中可难受的很。”
熊伯点了点头,道,“年轻人,凡事过犹不及,你现在若知错悔改,把真相说出来,还来得及。”
苏奕唇角微翘,终究还是没忍住笑起来,眼神如看着一对蠢物,道:
“你们明知道袁珞兮和程勿勇对我很敬重,却还敢在我面前撒野耍横,我该说你们蠢呢,还是说你们不
知死活?”
章远星呆了一下,似不敢相信在这等时候,苏奕竟还敢出言不逊。
熊伯脸色也是一沉,眸子中杀机汹涌。
连他都没想到,苏奕这等搬血境小角色,敢当面对自己大不敬!
没有再犹豫,他迈步朝苏奕行去。
龙行虎步,一身气势随之轰鸣攀升。
砰!
庭院大门忽地被人推开。
一道窈窕倩影怒气冲冲闯进来,清声斥道:“章远星,你们敢动一下手试试!”
来人一身戎装,一对玉腿修长笔直,精致娇媚的玉容在月色下蒙着一层毫不掩饰的怒意。
正是袁珞兮。
在她身后,还跟着程勿勇、傅山、聂北虎三人。
同样的,程勿勇他们的脸色也都很不好看。
苏奕顿感意外,他们怎地来了?
章远星明显也猝不及防,愣了一下,不禁道:“珞兮,你不是上午的时候就启程离开了?”
熊伯皱了皱眉,顿足止步,强自按捺心中的杀意。
“我若不来,哪里能见到你章远星这般大的威风?”
袁珞兮美眸带着慑人的怒火。
“傅某也没想到,堂堂章氏族长之子,目光却竟如此短浅。”
傅山冷哼。
被袁珞兮劈头盖脸般训斥,章远星还能忍。
可当看到傅山也敢挖苦自己时,他顿时就恼了,喝道:“傅山,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般对我说话?”
“我是广陵城主,眼见你要在我的地盘上行凶,还不能说你两句了?真把这里当你们袁家了?”
傅山神色森然道。
“你……”
章远星刚要说什么,就被熊伯拦住。
“少爷,我们该走了。”熊伯沉声道。
他一眼看出,有袁珞兮在,今晚他们若敢对苏奕动手,程勿勇、傅山等人必会毫不犹豫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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