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心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他如同做示范一般的也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千万小心。如果可以,到了安全的地方,给爸爸来个电话。你总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我的孩子。爸爸祝你平安、幸福。
他的手在抖,我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最后把头靠在他的肩头,用撒jiao的语气说:“爸,我知道了。您的字真好看。我要把它带走。”
最后一顿午饭,许宝山自己吃的很少,总在不断的给我夹菜,我听话的全都吃了下去。
他送我到门口,我如常的说:“爸,我走了。”他点点头,冲我挥挥手。
我坐进出租车,他依然站在门口。车子开始启动,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出租车向着市中心平稳的开去,我靠上椅背闭目养神。
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司机骂道:“c,会不会开车呀。”
我睁开眼睛,一辆面包车打着右蹦灯,斜着停在前面,正好别住了我们。
司机开始摁喇叭,面包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西服戴墨镜的人,冲着我们走过来。
我涌上强烈的不安。
他们停在我这一侧,打开车门对我说:“二小姐,请下车。”
我僵在那里。
司机有点明白过来,看着对方的打扮,有点胆怯的对我说:“小姐,你跟他们走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我镇静下来,打开提包抽出一张百元钞票:“不用找了。”
我不发一言的坐进面包车,那两个男子随后上来,对我说:“二小姐,老爷请你回家一趟。”
我沉默着将视线转向车外,车子稳稳的发动。
想不到运气这么差,我心里充满沮丧和不甘。为什么偏偏是今天?gan爹这么大张旗鼓的,就不怕江哲信知道吗?他在想什么?
站在程家的大门前,我的双腿象是铸了铅,曾经魂牵梦萦的地方,如今竟像是阎王地狱让我望而却步。
一进门,程冠博和程波文都坐在大厅里。
“gan爹。”我轻声叫道,低头站在那里。
程冠博没有理会我,而是问我身后的子:“你们确定甩开跟踪的了?”
“是的,老爷。”男子回答,“阿龙他们的车制造车祸阻截了江家跟踪二小姐的人,我们才把二小姐接过来的。”
江哲信果然派人一直监视我。可是他安排的那么隐秘,gan爹他们怎么能确定是谁呢?
程冠博点点头,挥了挥手。那个男子转身退了出去。
一时无人再开口,空气静寂而压抑。
“你还记得我是你gan爹?”程冠博终于开口,冷冷的声音满是怒气,“不光是我,连平时那么疼你的gan妈,看来你也全不记得了。不然,波文让你回来看看,你怎么就是不回来呢?”
我有些愧疚的说:“gan妈好吗?她在吗?”我知道没脸见她,可是既然已经回来了,无论如何,我都想再见她一面的。
“哼,你心里早就没她了,还问什么?”程冠博冷哼。
“爸,”程波文温和的开口,“凌汐一定是早想回来,只是没找到机会吧。您别这么骂她。是不是,凌汐?”
还是温柔的声音,还是替我说话的口气,还是令我的心颤抖。
“你不用替她说话了,”程冠博说:“阿龙他们都跟踪她快一周了,她天天去探望许宝山,天天逛街,要是真想回来,有的是机会回来。还用得着我今天特意派人去请吗?”
原来他们也派人一直跟着我,想必,还是跟在江家人后面吧。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无话可说,只是沉默着站着。
“凌汐!”程冠博越说越生气,gan脆大声斥责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想想是谁把你养这么大?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是说要帮gan爹取得股份吗?可是现在股份到手了,为什么却骗我们说没有得手。让你回家来,你也不回来。是不是你现在当了人家的太太,就贪恋江家的荣华富贵,不舍得江家少夫人这个名分了?你说!”
“爸,”程波文打断程冠博,“凌汐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是,她在记者会那天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冤枉她了吗?”程冠博不依不饶。
“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和道理的,”程波文站起来走到我身前,捧起我的脸,温柔的看着我:“是不是,凌汐?你不会骗我们的,对不对?你和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告诉我,那些股份江家到底有没有转给你?”
他的神情那么情深意切,声音充满磁xing和蛊惑力,我从来就抗拒不了,就算现在,明明知道他在故意和gan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在我眼前演戏,可是,我依然无法恨他。我看着他,眼泪慢慢掉下来。
我点头:“是的。他们转给我了。”
“你听听,你听听!”程冠博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扬起手,似乎想给我一巴掌才解气,“这个不孝女!枉我和你gan妈那么疼你,你竟然敢骗我们,你是不是改和江家那小子穿一条裤子,掉头回来算计我们了?我问你,那些记者暗示的话是什么意思?江哲信对记者坦言说你是江家的利器,躲在幕后运筹帷幄,是不是你背叛了我们,把我们的计划都告诉他了?说!”
程波文一把将我护在身后,“爸,你先别生气。让我问问清楚,凌汐不会背叛我们的。”
“凌汐,”他转身搂住我,“别害怕,有我在,不会让爸爸打你的。你告诉我,你爱上江哲信那小子了吗?”
我摇摇头。
“那么,你还爱我吗?”他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注视我的眼睛。
我僵直的站在那里,眼泪掉的更急更凶了。我不知道。
“别哭,凌汐,”他抹掉我的眼泪,深深叹息,“我了解你,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死去的江夫人?还是生气爸爸不许我们在一起,所以在赌气?”
我依旧无话可说,只是默默的流泪。
“凌汐,”程波文让我靠在他xiōng前,柔声说:“我老早就跟你说过,有什么想不通的,都可以跟我说,都有办法解决的。那些股份本就是属于我们的,你代程家取回来,没什么不对,如果江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她地下有知,也不会生你的气的,你不必感到内疚。如果你是生爸爸的气,我更能理解了,我也生爸爸的气。可是凌汐,我们总归是晚辈,爸爸已经这么大岁数了,我们可以发发脾气,可不能拿程家的根基开玩笑啊。我已经跟爸爸说了,我是非你不娶的,等我们程家夺回地位,我们立刻就成亲,好不好?”
我咬紧嘴,波文啊波文,直到现在,你还在愚弄我?
程冠博这时也叹口气说:“唉,好吧,都是爸爸的错。凌汐,爸爸不再反对你们的事情了。只要你不背叛程家,就还是我的好孩子。你总不想让你gan妈难过吧?”
“凌汐,你看爸爸也答应我们了,你打算怎么做?”他抚摸我的后背。
我依旧沉默。
“凌汐?”程波文又叫我,再次勾起我的下巴,紧紧盯视我的眼睛,“说话呀,凌汐?”
我看着他,xiōng口处疼痛憋闷的几乎要窒息,脑子一片空白,明明早知道真相,为什么还是会因为他的欺骗感到无比的哀伤?
“哼,你看到了吧,她如今翅膀硬了,以为江家可以做她的靠山了,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程冠博失去了耐心,恨恨的说。
“凌汐?你说话呀。”程波文也有些急,摇晃我。
“不要跟她废话了!”程冠博大声咆哮着,“马上让她签字!今天既然把她弄回来,她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程冠博走回桌旁,将几页文件纸摊开在桌面上。
程波文搂着我,半强迫的把我往桌前带,嘴里解释着:“凌汐,我们已经让律师准备好了股权转让证明,时间紧迫,你就先签了吧。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别惹爸爸生气。”
我看向桌面的文件,条款内容几乎和宁老让我签下的那份没什么太大区别,就连股权的份额也是照着股东大会公告出来的数字写的,一股不差。如果我没有签过宁老那份的话,今天一旦落笔,这些股份就真的要改姓了。
程波文亲自拿笔递给我,“凌汐,签字吧,为了我们的爱情,为了我们的未来。”
这两句话格外让我绝望。这一刻,哀伤已经由愤恨替代了。我接过笔,利落的在熟悉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我也想让程波文尝尝被愚弄的滋味儿!
程冠博欣喜的捧起文件,仔细的审核了我的签名,“儿子,我们成功了。”他递给程波文。
程波文放开了我,接过文件看了一眼,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得意,“爸爸,我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我木然的看着他们,轻轻的说:“gan妈呢?我想看她一眼。”
程波文将文件还给程冠博,看着我微笑:“凌汐,妈妈没有回来。我当时那么说,只是希望你尽快回来一趟而已。”目的达到,他连谎话都懒得掩饰了。
原来如此。就等着我回来签文件吧。
我点点头。已经感觉不到失望和愤怒了。这样也好,再见gan妈也是徒增悲伤而已,不如不见。
“我可以走了吗?”我平静的问。
“凌汐……”程波文察觉我的神色有点不对,还想说什么。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一个男子推门进来:“老爷,大少爷,江哲信带着几个人来了。他说来接他的太太回去。”
我们三人都是一惊。
程家父子对视一眼,程波文一挑眉毛:“他们人呢?”
“还在大门外,我们没有放他们进来。”
“那多失礼啊。”程波文心情很好的说,“赶紧请江少爷进来。怎么说,他也是二股东啊。本来想明天去公司通知他呢,他倒是自己就来了。”
男子应声离去。
程波文对着程冠博说:“爸爸,您先去休息吧,让我和江哲信好好谈谈。”
程冠博也笑了:“好。我会让人把股权文件的复印件给你送过来。”说完,他拿着文件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江哲信后脚就到了。
两个男子把他一个人带进大厅后,并没有离开,反是充满戒备的站在他身后。
“凌汐,”他一看到我,马上走过来揽住我,眉间的紧张神色消散了,看了看我的表情,复又有点担心的说:“你没事吧?”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异常难看,连挤出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
“哲信,”程波文微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真是稀客呀。平时请都请不到你。”
“呵,所以你们就改请我太太了?不知你们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叙叙旧罢了。”程波文好整以暇的说:“怎么凌汐都没告诉你吗?”
江哲信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犹豫的看着我,看到我木然、绝望的样子,眼神里竟然有一丝心疼。
他迟疑的问我:“他们都告诉你了?”
我听不懂他的话,呆呆的看着他。
他咬了咬牙,好像安wei我一般的用力握了握我的肩膀,温声说:“我本来想以后再告诉你的。你先出去等我吧,我跟你哥谈谈。”
迟钝的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一直以来是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是程家的女儿,他以为程波文说的叙旧,是告诉我了真相。他竟在担心我一时接受不了。
看到他关切的神色,我如同遭到了雷击,与刚才程波文的谎言与嘴脸相比,他竟是关心我的那个人。命运的安排果然都是有公理的,我很庆幸自己帮助的是江家。
“凌汐不要走,”程波文开口拦住我yu离开的脚步,“这里都没外人,我们是打开窗hu说亮话的时候了。”
他转向江哲信:“哲信,你想跟我谈什么?”故意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江哲信看了看我说:“我们要谈的事情与凌汐无关,何必让她留下呢?”
“怎么会,”程波文笑着看我,“凌汐,你觉得和你无关吗?我倒是觉得你是最关键的人物呢。”
我的心一阵紧缩,浑身都泛上凉意。程波文是执意要把我推向死路了。
我低下头,站到了一边。
“哲信,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为个女人嗼嗼叽叽的。”程波文讥笑。
江哲信被他的话激怒了,有些歉然的看了我一眼,不再有所顾虑,毅然决然的冷笑开口:“我本来也没想这么快就来拜访大舅子的。不过,既然来了,也就提早通知一声吧,免得你们到时没有心理准备。”
“哦?什么大事呀?我洗耳恭听。”程波文双手环xiōng,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将择日召开记者会,宣布江程两家因为联姻成功,继而将联手合作,共同抵御外侮。我这么说,程兄就明白了吧?”
我心头一震,联手合作?怎么可能?
果然,程波文哈哈大笑:“人在开玩笑。据多所知,江氏与莱恩国际的合作项目全部出现了问题,面临着被诉解约的危险,一旦被判全额赔付违约金,就会负债累累。程氏何必要趟这浑水,给你们做垫背的?”
江哲信畔浮现邪魅的冷笑:“程兄的记忆大概是出了问题了,不是我拉程兄趟这浑水,而是程兄早在这浑水之间了。据我了解,莱恩国际的控股股东是美国贝斯曼投资公司,而其当家人是美国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史蒂文。勃朗特,这次,不就是程兄邀请他过来的吗?”
程波文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真是笑话。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么荒谬无稽之谈?”
江哲信一脸的深沉,慢条斯理的说:“程兄相不相信,这世上本就没有真正的秘密,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不但知道你与他lang狈为j,我还知道,现在他已经对你不是全然的信任了。”
我看到程波文脸色又是一变,我知道江哲信说的是事实。
这个时候,又有人敲门,随即一个手下将几张复印纸送到程波文的手上。我知道那是什么。
程波文看到那些纸重新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态,将纸背面朝上的扣放在桌子上,似乎也没了顾虑,索xing大方的承认:“这么说是你在暗中挑拨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江哲信微微一笑:“是程兄病急luan投医,明知道史蒂文本xing狡诈多疑、嗜血残忍,还要与他结盟。就不怕他一旦对你产生猜忌,届时反噬一口,招惹灭门惨祸?”
程波文的眼睛眯了一眯,恍然道:“难怪你串通媒体,大肆宣扬凌汐是江家的利器,还什么她在幕后运筹帷幄,你分明就是为记者会做准备?”
这是我第三次听到这些字眼,竟然是江哲信故意要媒体这么写的?我怎么还是不明白?
江哲信看到我迷惑的看着他,竟似又有些歉然,一时没有开口。
程波文却接着说:“你先是大肆炒作凌汐的能力,继而再召开记者会公布凌汐的真实身份,说什么江程两家联姻合作,分明就是想让史蒂文更加怀疑我,进而与我撕破脸,反过来对付我。可是,江哲信,你肯定他会上你的当吗?难道他不得想想我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有什么理由冒着风险与他为敌呢?”
江哲信淡笑,xiōng有成竹的说:“程兄,按照我们正常人,凡事是喜欢想个理由的,但是,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史蒂文的为人吧?据我所知,他杀人是不需要正当理由的,只要他怀疑,就是杀人的理由。何况,我相信他肯答应帮你,一定是有非常高昂的代价吧,你许诺了他的,肯定能达成吗?如果达不成,就只好退而求其次,如果我们能达成共识,你临时倒戈也是很有可能的。我想问问,你在美国,在史蒂文的眼中,是那种人品信誉极高的人吗?”
程波文的脸色青白jiao加,显然恼羞成怒。他恨恨的看着江哲信,然后露出y狠的笑容:“你都说的不错。可惜,我许诺他的
暗战心弦 第 21 部分
“谢谢。有什么问题,我还会再来打扰的。”我拿着手册准备离开。
“好的。谢谢您选择我们迦叶投资银行,我们愿意竭诚为您服务。”他握了一下我的手,“先生慢走。”
回到办公室,索菲给我端进一杯咖啡,同时,又放下了一张报纸。
我端起咖啡,另一手翻开报纸的财经版面。诺大的标题,格外醒目:‘江氏百年基业即将到头?程氏闪电出手偷袭成功!’
“据程氏掌门人程波文昨日证实,江氏第二大股东、江家少夫人许凌汐士已经将自己名下的江氏股权全部以市价转让给了程氏。这部分股权约占江氏所有股份的30%,而程氏先前在二级市场已经收购了江氏超过20%的股份。至此,江氏即将易主,由程氏接替第一大股东的位置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程氏总部设在纽约,多年来一直着力于开拓海外业务,在本埠及国内的投资项目并不多。据知情人士透露,程氏企业次收购江氏股份,就是想借助江氏的平台,尽早完成向国内的转型与上市。……
……另据业内人士猜测,这次股权闪电转让,可能与江氏最近频频投资失利有关,江氏目前面临巨大的债务纠纷,而许凌汐士选择在这个时候转让股份,也许是出于套现的考虑,但是也不排除江氏夫妇感情出现了问题、同床异梦的可能。……
……对于此次股权转让之争,身为核心人物的江氏集团总裁江哲信至今尚未做出任何回应,并拒绝了记者的采访要求,这与其过去凡事大张旗鼓、行事高调的作风相去甚远。难免让人怀疑他是否已经在感慨大势已去,英雄末路之叹。……”
勾起角,程波文,你现在叫的越欢,将来丢的脸就越大,我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我打开电脑,调出今天的股市行情,江氏股票的图形如同在坐过山车,显然大家都看到这条新闻了。我摁下内部通话键:“索菲,现在不论谁找我,一律说我不在,全部转到沈经理那里去。对于我的去向,你也一律不知,明白吗?”
在听到她的肯定答复后,我拨通沈从力的内线:“通知证监会,因江氏股权存在转让等一系列不确定因素,为避免股价由此大幅波动,申请即日起停牌,直至披露相关信息为止。”
“明白。”
“还有,程氏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过来,要求召开股东大会,还有那些公司元老,八成看到今天的新闻就坐不住了,我已经通知索菲,由你全权出面处理。对程氏,我们要拖延,对元老则要安抚。你看着办吧。”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放下电话,我反锁了办公室的房门。现在可以专心的解决另一个问题了。
我详细阅读了迦叶银行的用hu手册,不禁对这家银行对客hu提供的近乎完美的周到服务而感叹。
我按照上面的提示,进入了电子银行的主页,在菜单中选定了基金管理这一项进入,果然,银行帐号、基金帐号、还有一条密码的显示框立刻出现在眼前。
我掏出那张抄满数字的纸,屏住呼吸,小心的逐字输入到相对应的框格里。纸张上是三条密码,可是屏幕上只有一个框,我稍作思索,按照排序,将第一条密码输入进去。摁下了回车。
新的网页瞬间就打开了,满屏都是这么多年迦叶投资基金代我投资的账目,最结尾处的总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何止可以挽救我这次的危急,就是想再重新建立一个小规模的江氏,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点击了“赎回”一栏,一个密码框突然蹦了出来。我依照次序,填进了第二条密码,心情有些紧张的摁下了回车。
所有获利的基金名目逐一排列。我全部选定,一次xing赎回。
屏幕出现提示:所有jiao易申请已经成功,资金将在48小时之后返回账hu。在提示的下方,还有两项选择:柜台支付,还是网络转账。我选择了后者,将公司帐号填了进去,摁下了回车。
最后一道密码提示框出现了,至此,三条密码都有了用武之地,输入这最后一道密码的时候,我的手指都有点颤抖。
页面上提示着c作成功,也提示了因为金额巨大,将以每十亿元为单位,分次转入我指定的帐号。
我靠在椅背上长舒口气,彻底放松下来。谢谢您,妈妈。谢谢您,爷爷。
我拨通内线分机号码:“严童,你过来一下,把前面搁置下来的所有投资项目计划和合同书都带上来。”
严童在门口敲门,我开锁把他放进来,随后再次将门反锁。
“哲信,你倒是躲清闲了,我上来的时候路过会议室,听到从力正在里面费口舌呢。”严童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我也忍不住露出笑容:“这才是兄弟,关键时刻,他得帮我堵枪眼儿。”我和严童一起哈哈大笑。
“我有个想法,”我对他说:“所有与莱恩国际合作的案子全部停下来,不再接受调解了。而后面为此受到影响被迫搁置下来的好的投资项目,我们立刻重新启动。我要处处开花,彻底打破程波文和史蒂文的如意算盘,在他们之间再添一把火!”
严童眼睛一亮,即刻又黯淡下去:“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们的资金跟不上。一旦停止调解,光是债务就够让我们头疼的了,我们还怎么投资其他项目呢?”他看着我,忽然眼睛又亮起来:“难道你想到什么好办法赖账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真想给他一记爆栗,“我是赖账的人吗?更何况,江氏的信誉岂能因为这群垃圾而赔进去?这次着了他们的道儿,没关系,我认栽,该赔多少赔多少,世间自有公论。再说,我们也不会让程波文和史蒂文好过。但是江氏以后还要继续发展,还要与其他公司合作,信誉就是无价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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