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II

钱是好东西，谁都喜欢，谁见谁眼红啊。
当别人为了钱累死累活，为了还房贷恨不得全家一块使力气，结果你捐钱玩？
谭宗峰听说了，但做大哥的讲不出来别的。
钱在人家的兜里，你不能伸手掏，那说到底就人家孩子本事呗，你没养出来这种孩子，你就这种命了。
和谭宗峰的淡定不同，吴湄气的高血压又犯了。
心里不舒服！
开始失眠。
反复就想，她这个做大嫂的，是哪里做的不好？侍候父母，照顾这一大家子，老二这是拿钱打她的脸呢。
你有你就捐呗，有本事你把家都给捐了。
明知道谭准这为了还房贷，自己和他大哥还一直上班呢。
因为心里郁结，病倒了。
谭禾从家里拎了点水果来娘家，家里有小孩儿，什么水果都备着，孩子能吃几口，想着就把家里的带过来了，回去孩子不够吃她再给买新鲜的。
那吴婷婷这孩子一出生，谁都比不得。
生气归生气，不可能说一辈子不来看父母。
谭爷爷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就是人没什么精神，原本挺精神的一老头儿，生了病以后就蔫了。
能赚钱的时候，不会合计钱的问题，现在赚不了，家里老大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能一点感触都没有吗？不过就是不讲，老爷子现在好像是受过刺激，不像老太太那样总嘚嘚嘚，一直很沉默。
“你这脸色儿怎么搞的？”谭禾一见吴湄生病，也顾不得说不搭钱这事儿了。
她心容易软。
面对吴湄特别容易软。
吴湄勉强挤出来一记笑容。
“就高血压犯了，最近吃药也不管用，谭宗峰好像更年期一样的总是找茬，谭准也不争气。”一说谭准，眼泪流成河。
没指望谭准多出息，但也别像现在这样啊。
叫人笑话。
她都不敢往外讲，就生怕别人知道了，一直捂着使劲儿捂着。
儿媳妇那样儿，儿子还不肯离婚，离了人家就活不了，讲出去人家得怎么说你老谭家。
一想，就剩绝望了。
因为对谭准太失望了，对谭菲更好了点。
确实家里出事儿以后女儿还是靠得住的，也不伸手要钱了，有事儿就跑回来帮忙，以前总觉得女儿是外姓人，可外姓人也比一个姓的强。
“谭准你好好劝，叫他离了就得了，还年轻呢再找个。”
吴湄：“怎么找啊，家里为了他掏光了掏净了，结果还埋怨我和他爸，我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派下来这样的一个孩子折磨我。”
谭禾：“你过去就是太惯他了，要钱就给钱，谁家孩子工作以后工资不够花还得父母贴的？你给习惯了他可不就花习惯了，哪里知道可怜你们。”
“姐，我都不想活了，喝点药死了就啥都看不见了，我就是怕丢人。”
死了叫人看着，会说她活不起了，吴湄还要这张脸皮呢。
谭禾从兜里掏出来两千块钱。
得！
留不住了。
原本是想这个月给外孙子办张卡，报个班的。
“拿着吧，房贷慢慢还，实在不行就多还几年。”
吴湄攥着那钱没撒手。
她需要钱，她太需要钱了！
以前没被钱憋过，现在一受憋，觉得完全是世界末日。
说了会话，哭了会，钱也哭到手了，吴湄就收声了，委屈是真委屈，但她晓得只要哭，能从谭禾的手里套出来钱，谭禾家里还是有的。
坐了会老头老太太溜达回来了，谭奶奶进门就开始埋怨谭宗庆。
“……一捐就那么多钱，家里兄弟姐妹他怎么不管？”
谭禾摇头。
觉得老二的毛病又犯了。
这就是有两个钱得瑟的。
谭家的青菜已经下来了，青菜一般来说就都是本省本城内解决了，这个没办法往外运，路途遥远成本也会加大。
菜的话哪里都有。
顾长凤四点多起来的，弯着腰干活就没喘过气，八点多开始送货，她家的地也挺多的，种菜几乎是不雇工人的，顾长凤觉得辛苦就辛苦点，她能吃辛苦，水果那是没办法，一来订单就一堆，马上就得发。
谭宗庆干不了这些活儿的，他嫌累。
顾长凤把菜弄的干干净净的，然后装车。
“谭宗庆啊……”
老谭也忙活一早上，脸色不太高兴。
只要活儿干多了，他就这样。
“嗯？”
“我去送菜了，你把家里收拾收拾啊。”
谭宗庆哼哈应了。
最近没有新品上，所以他们可以暂时不往冰城跑了。
顾长凤买了个货车，她自己开自己送。
她家卖的有机蔬菜要比超市便宜的多，订的人也蛮多，但这个东西就是这样，来来回回的送很麻烦，又没有工人，她只能自己干，一天不知道跑多少趟，说不累其实也累的。
李二媳妇下午五点钟开始帮忙摘菜，因为顾长凤六点半还要回来取一趟。
有些白领就都是晚上才有时间接货，你得按照人家预定的时间给送。
忙着呢，电话响。
直直腰。
“二美啊。”
李二媳妇一看来电，笑了。
小二美！
“二婶，忙呢？”
“可不是忙嘛，你妈一会就回来取了，我得把订单弄好。”
本城的话，晚上七点之前下单，当天给送！
现摘现送。
服务体验肯定是好，就是累卖家。
“家里没工人干活吗？”
李二媳妇就说：“……你妈太能干了，有些钱舍不得……”
这也不是她当弟妹的在背后讲顾长凤，她是真的可怜顾长凤。
什么活儿都恨不得自己一个人都干了，这样身体扛不住的。
你瞅瞅二嫂现在，到了夏天就更瘦了，人黑的和黑炭似的，你再瞧瞧二哥，打扮的溜光水滑。
男的一但好美，就容易出问题。
李二媳妇和顾长凤家关系特别好，二美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就没什么话不敢说。
“二美啊，劝劝你妈，叫你妈别这么拼，身体都拼完了，前两天那腰疼的和什么似的，第二天爬起来继续干，钱永远赚不完，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你爸天天穿的西装革履的，你妈晒的挺老黑……”
“二婶，我知道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别和我妈讲。”
“放心吧。”
李二媳妇又关心关心二美那孩子。
这就是正常亲戚之间的来往，小二美结婚没办，生孩子也没办，就说人家男方办了但是太远了不能请大家都去，后来在娘家这边也没有补，具体的情况其实没谁知道，传闻很多，但李二媳妇不太信那些，顾长凤对外说的就是男方家里条件挺好，做生意的。
二美第二天一早就杀回老家了。
其实她也难。
她现在想回个娘家可费事了，公婆在不在家，她都不能留宿。
因为家里还有孩子，她能扔着优优不管嘛，家里是有保姆阿姨，可她是亲妈。
还有徐建熹呢。
早上早点走，这个徐建熹说不出来什么，反正公婆不在国内，也没人管她。
七点多就杀回来了。
顾长凤人在院子里摘菜呢，腰都直不起来了。
干活累啊，她岁数也在这里摆着。
都是硬干。
二美一进院子，二黄这个叫唤。
“二黄，想姐姐没？”
逗了几秒钟的狗，就进屋了，没找到她爸，去了菜园子里，果然找到她妈了。
顾长凤说不用二美干。
用她干啥啊。
二美心想，我不干就得全部你自己干，自己的妈自己心疼啊。
那是亲妈！
顾长凤见小女儿干活，更得加快速度，她多干点，二美不就少干点了。
“妈，你这不行啊，你这样熬身体都熬坏了，你得听我的。”
顾长凤摆手：“就点菜，没那么娇弱，不用雇人，这也不是水果。”
“那也不行，这前后多少地呢，你这累成什么样了。”二美就有点生气了，这才多久啊，她妈就瘦成这样了，“回头找几个人帮忙，花不了几个钱的，妈我花钱捐钱都是为了你和我爸能身体健康，我没有其他的要求，你说说你，你生病了我和我姐谁能安稳得了？到时候我们俩往回跑，更加折腾。”
顾长凤：“那不能，我和你爸身体都挺好。”
“挺好也上年纪了，你说家里做生意赚钱了，你们现在吃饭都不应时，我小时候你总换着法的给我做，说不能吃多高糖高油的容易刺激胰岛，面食也不能吃太多，不然太多碳水容易发困，各种蔬菜水果要搭配着吃，那你现在呢？你自己就总对付，妈妈我真的生气了。”二美跺脚。
太生气了！
如果是这样的，她还叫家里干什么生意呢。
这不是只赚钱不要命嘛。
“没有，你听你爸瞎说，有好好吃饭，有做……”
谭宗庆听见声音，觉得好像是二美，但不太可能呢。
二美这时候在家里带孩子呢吧。
一进菜园子，可不就是他老儿子嘛。
哎呦，这高兴的！
看见二美眼睛都要笑没了。
“你妈就会撒谎，天天不做饭，晚上不是吃水泡饭就是糊弄一口，中午就吃外卖，早上不是油条就是包子，我连个菜叶都看不见，想当年你念高三那时候是怎么吃的……”
天天早上恨不得做一桌子，鱼蛋奶什么都有，还有青菜，各种搭配。
顾长凤恶狠狠瞪谭宗庆。
“怎么哪里都有你呢？”
谭宗庆冷哼：“你妈就是鉆钱眼里了，根本不在乎我身体健康，人家专家都说，前半辈子没吃好就得靠后半辈子调，结果她还每天糊弄我。”
二美：“爸，村里有能干活的吗？要女的。”
农村女的普遍都挺靠谱，都能干活。
谭宗庆：“有啊。”
“下午找三个人来帮忙，钱我来出。”
顾长凤：“妈不是没钱，你这孩子……”
“妈你得听我的，我都说了，你这样不行，拿身体拼呢，出点问题谁负责？你平时说不愿意总闲着，干点就干点了，但如果是这样的挨累，女儿接受不了，这是干什么呢，明天开始你要做饭，妈……”
顾长凤还是瞪谭宗庆。
家里这点事你总和孩子讲什么？
孩子也挺累的，还得管那么多的事儿，这个儿媳妇也不好当，说不定有多难呢。
“你赶紧停手吧，进屋歇歇，一大早怎么跑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听我的话，我不回来看，我能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吗？妈你这是在怪我，怪我嫁那么远，怪我没办法总回来看你，你拿你的身体在惩罚我……”
二美越说越生气，她一掉眼泪，顾长凤就投降了。
这是干啥呀！
“哎呀，你这孩子……”
多大点事，至于吗？
谁家的老娘们不干活。





不配II 245 老儿子二美（一更）
“不行，我得安顿好，不然我没办法走。”
顾长凤气的直说：“行，我回头就招人，我自己找，你放心吧。”
臭孩子！
知道是关心，但觉得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你要说上了七八十，可能身体各方面都不行了，那时候二美说啥她听啥，现在不用。
“妈，我得找二婶以后帮你们做饭，二婶不干别的就专门做饭，我找营养师然后把菜单给她，就按照我给的做。”
谭宗庆点头。
早就该这样做了。
二美说的对啊，吃多重要！
他一直都觉得吃的对，身体才能健康。
外头的饭菜再好，都不如自己家做出来的。
顾长凤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谭宗庆捅二美：“你妈生气了，你找了人回头她就得让不干。”
那顾长凤要是犯犟脾气谁能弄得了，他可不行啊。
他在家里就是人微言轻，没有家庭地位，没人鸟他的这种。
“你还有完没完了？”顾长凤急眼了。
对着谭宗庆就发火了。
觉得谭宗庆就是欠儿的。
好多看不惯的事情她都尽量不去说了，现在还添油加醋的。
“妈，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我要是不和徐建熹结婚……”
她是随了自己的意，就没办法管父母了。
二美的客观情况就摆在这里。
她就是因为公公婆婆不在家，所以她翻天也没人管她，她想回娘家也就回了，徐建熹不管她，那她就随便，可公公婆婆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
“我那时候想的都挺好，可我不在你也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妈妈你就觉得女儿不可靠吗？”她看向顾长凤：“我不是因为有钱了才要这样做的。”
这和钱无关。
顾长凤不吭声。
二美闷闷地开口；“实在不行，这蔬菜就别种了。”
顾长凤手指向外面：“你去！”
谭宗庆皱眉，看着自己老婆，想着低情商病又要发作了。
肯定又要发飙了。
她发飙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考虑的。
“你去找你二婶，你怎么交代怎么是，我按照你说的去做行吧。”
这就是被偏爱所以有恃无恐。
顾长凤一点都不愿意这样干，可她舍不得二美伤心啊。
她总得走在二美前面替女儿考虑，想着女儿是不是难做，实际上她就是认为二美手里的钱多了，所以往外撒，可她不能承认自己就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因为有钱她也是爱你，把你看得很重才会这样的。
今天换大美，喊出来龙叫也没用。
因为大美不会哭不会闹，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二美马上笑了出来，去抱顾长凤的胳膊：“妈妈……”
顾长凤甩开她：“我怎么那么烦你呢，都结婚了别总往娘家跑，你回来这么早干什么。”
各种数落二美。
二美说办马上去办，找亲戚家的几个大娘帮忙，谈好工资，又和李二媳妇讲好，别的都不用管，就是盯着饭锅就行，菜谱她给，等回了家她去要个然后给家里。
她爷爷奶奶因为生病，所以饮食方面偏清淡，加上平时不做重劳活动，但顾长凤和谭宗庆不一样，他们需要足够的营养。
李二媳妇看着二美就一脸羡慕。
杂不羡慕呢。
不羡慕二美嫁的好，就羡慕顾长凤会养孩子。
瞧瞧人孩子，再瞧瞧自己家的那个。
“二婶，以后你就跟着我妈走，早上她要是去冰城你也跟着去，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李二媳妇摆手：“这有什么麻烦的，二婶讲句实话，你给我钱我要赚钱，她们出去做环卫一个月才1700，我这活儿可比她们的轻松多了……”
人上年纪，又没有技术，只能干这些活。
村儿里好多女的都跑出去干环卫，家家户户都这样，做点饭一个月3500她愿意啊。
看二美：“你妈命真好。”
不求能有顾长凤这样的命，哪怕给一半都行，那这辈子就活的值得了。
和李二媳妇谈好，那边几个大娘听说用人马上就来了。
只要价钱谈好，不存在其他的问题，谁都能干的。
身上有着一把子的力气，怕的就是赚不到钱，过穷日子，可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女人越能干丈夫越是指望不上，再加上孩子也没盼头，那这日子就苦咯，地里一年才能刨几个钱，她们是啥也不会，也不懂创新，只能死守着地，真的赚不了几个钱的。
顾长凤赶紧把冰箱里的排骨拿出来解冻。
也买挺久了，顾不上吃啊。
哪里有时间弄呢。
这不二美回来了，再生气也不能叫孩子饿肚子。
亲妈那就是得挂着孩子。
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苦。
在外头就忙活上了。
谭宗庆一个劲的撇嘴。
“你妈就得你收拾，我和她讲一句她怼我一句，压根不听。”
顾长凤的个性就是那种，他打都打不服的那种，当然真的打起来，还有可能是他挨打。
这老娘们的手才黑呢，嘴也狠，就剩下个心肠好。
二美坐在炕边，谭宗庆上上下下扫量女儿。
又撇撇嘴。
是嫁人以后，感觉女儿好看了。
可能真的生活的挺幸福吧，又或者就是年轻，所以怎么糟践都好看。
“你平时多说她，但别吵架，我妈身体也就瞧着好。”
谭宗庆：“呵，你妈身体不是瞧着好，她是真好啊，扛着铁锹她干上两个小时都不带叫累的，和驴似的可有力气了。”
二美看自己爸；“爸，你总嫌我妈不会讲话，那你说的也不好听啊。”
谭宗庆垂下视线。
一不小心就把真心话讲出来了。
他是有点瞧不起顾长凤，觉得顾长凤各方面都不如他嘛，所以说话就会想要压住顾长凤。
这个就叫，柿子捡软的捏。
“你多心疼她点，我也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老两口都得一起度过下半辈子，家里现在任何负担都没有，就剩下好日子了，好好过，我爷那边我给你托个底。”
谭宗庆来兴趣了。
二美叹气：“最后真的没人养了，我劝我妈，我妈的脾气她肯定能管，但是爸我得先把话说明白，我妈你不心疼我心疼，你别有什么活儿张嘴就让我妈去干，我爷爷奶奶年纪不小难道我妈年纪就小了？我不管她是不是晚辈，我只心疼自己妈妈，你别什么都使唤我妈，真的到了那一天，就找保姆，一个不行就找两，多少钱都是我掏，我奶那脾气，真的给你气受了你别对着我妈发泄。”
谭宗庆不高兴了。
这哪里是为了他啊，这全部都是为了顾长凤。
啥女儿。
哼，白眼狼！
你爹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不用接，我也不管。”
二美轻飘飘笑了起来：“我一点都不信你说的，你了解我，同理我也了解你，爸爸咱们就别大姐笑二姐了，咱们家过成这样，想拦你也拦不住，说句实话我能劝我妈，让我妈去接，不是为了别人，多做点好事，只要能让我妈享受到一点福报，我就满足了，至于爷爷奶奶什么的，我才懒得管。”
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可真的讲出来，谭宗庆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这好好的一家人，讲的都是啥啊。
“你爷爷奶奶也不是那样儿，你爷也挺喜欢你的……”
老谭就是典型的，我可以埋怨我自己的父母，但你们不能。
“反正我都和你交底了。”
谭宗庆咬牙：“那我呢？你要为我做点什么？我听一圈，你都是为你妈打算，你就一个妈啊？你爸死了啊。”
二美可怜巴巴看向她爸；“我管啊，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要的我都给，这家什么不是你的，你看公司你的，车你的，房子都是你名……”
顾长凤从来不争这些，她觉得都是虚的。
过去的人婚姻也没那么脆，什么东西不像现在的人计较的这么清楚。
写谁都是一样。
谭宗庆点点头，气顺下来了。
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可又说不上来。
回了屋子里，觉得哪里不对呢？好像也没不对，你看房子车确实都是他的，这个家他也是一家之主对不对。
二美扯扯嘴跟在后头。
她爸这种人怎么说呢？
脑子不好。
但特别好哄！
你说他爱听的，顺着他诌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她刚刚训她爸的时候哪里像老女儿啊，她简直就像是谭宗庆的祖奶奶，可训完能马上就转换，要多低气就有多低气，她爸吃这套，二美玩这套也是玩的溜溜的。
顾长凤去菜园子摘豆角然后洗了扔锅里。
“怎么一大早就跑回来，小徐呢？”
二美说：“不是周末他都忙。”
从盆里拿出来一根黄瓜，直接开吃。
“别总往娘家跑。”她要是当婆婆的，她也不愿意儿媳妇总回娘家。
“我公公婆婆出国度假了，家里没人。”
顾长凤皱眉：“就把孩子一个人扔家？”
她就说老二没长心！
那孩子真的要是被人抱出去怎么办？丢了呢。
做妈妈的怎么可能这样的放心。
“不就一天嘛。”二美有些不自在。
顾长凤上手打二美，打的二美好一通叫和跳脚。
疼啊。
她妈的手就和铁砂掌似的。
“我说你什么好我说你什么好，没心没肺的。”
“家里佣人都是公安局登记过的……”
顾长凤继续打。
“凡事有意外懂不懂？我怎么教你的？以前还觉得你挺精的，怎么结完婚就变成傻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