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II

“怎么突然抽筋了呢？”
二美摇头：“不知道，可能是穿的有点单薄。”
万玲玲摸摸二美的小腿，给暖了暖；“晚上好好吃点，别吃太多控制点量，但吃还是要吃的知道吗。”
“妈，你说我是不是胖太多了？”
“稍稍是有点胖了，生完就好了。”
“嗯。”二美点点头。
生完就好了？
其实不是的。
她想自己的肚皮恢复如初，她就得卖力气。
这幸亏是嫁了个自己爱的男人，她还能有点动力去要求，不然的话也就放飞自我了。
“我先下去了。”
“好的妈妈。”
徐建熹等他妈离开了，才拿了毛巾出来。
敷在她的小腿上。
二美：“你说我这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她无比怀念怀优优的时候。
那时候心态和现在完全是不一样的。
怀个孩子和没事人似的，反正什么都不需要她操心，他都会替她摆平，除了快乐就剩快乐了，什么都不想。
他用鼻子冷哼一声。
“干嘛不说话。”
“你的智商不够，不想沟通。”
二美瞪他。
“就你智商高好了吧。”
这人！
这种时候了，就不会让让她呀。
“那你是说对了，不然你找我干什么呢。”
二美：……
“你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好点吗？”
“早就好了，估计一会儿走路就没问题了，当时疼，我都没腿抽筋过。”她撅嘴诉委屈。
真的没有过！
二美打小身体就好，各种小毛病都没有过。
医院更是没去过几次。
就一路健健康康长大了，什么今儿生病明儿抽筋的，她就是个健康宝宝，要多健康就有多健康，高中到大学毕业也就过敏那么一次。
“你了不起！”
“这话我怎么听着一点不像夸我的呢。”
徐建熹一脸无语。
“我看你是不疼，废话还那么多。”
“我也不想有这么多的废话。”
二美的眼睛转。
饭呢，她就不想吃了，但是零食呢，还是想吃的！
看徐建熹，一眼一眼瞅。
徐建熹：“要干什么？”
“老公呀。”
“有话就说。”他说。
“我想吃那个四层芝士的薯片，行吗？”
徐建熹缓缓笑了，“行啊，没什么不行的。”
二美捂嘴。
真的给她吃啊？
她以前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吃，医生这回下命令了叫她少吃那些东西，可太健康的东西吃久了吧，就想吃垃圾食品。
“放哪儿了？”徐建熹问她。
“就在推车里，我那个零食推车。”
她真的是特别喜欢那个小手推车，买了好些个，反正买回来也不用她管，她有动手能力极强的徐建熹呀，徐建熹都能给组装好的。
徐建熹离开床前，去取了她的零食回来。
二美嘴上还念叨呢：“真奇怪，你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太不像徐建熹了。
她一吃零食，他就总说她，说她没长大，说她的胃不太合格。
徐建熹打开袋子；“这么好吃啊？”
“好吃，可好吃了。”
“那行吧。”
二美对着他伸手，袋子给她啊。
不给她，她怎么吃？
徐建熹打开袋子往里瞧了一眼，闻味道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从里面抓了一把。
二美一愣。
“你干嘛，你要吃啊？”
他是从来不吃零食的人，想试试？
徐建熹抓了一把，然后往里面又扔了几块。
“你伸手。”他说。
二美傻愣愣伸了手。
他拿出来五块儿放到她的手上。
二美：……
这都不够塞牙缝的好吗。
接过来，然后吃了。
“我就说你不可能这么好心的。”
“那我这么坏，你就吃一块儿吧。”他作势要抢。
二美赶紧把手里的都扔进嘴巴里。
“没了。”
徐建熹推她头。
“你属猪的吗？”
“你骂我……”
“你可以这样理解。”
……
二美和顾长凤煲电话粥，和自己妈诉苦。
就觉得自己可可委屈了，她现在就是个小可怜。
“妈，我好辛苦……”
顾长凤哪里听不出来小女儿这是故意卖惨呢，下意识吧就想怼两句，说谁怀孕不是这样过来的，可到底是不一样的。
话硬生生咽回去了。
换了说辞。
“生了就好了，腿还疼吗？”
“现在不疼了，当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妈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其实她啥都不想吃，她就是想磨人。
顾长凤叹气：“少吃点油腻的吧。”
“徐建熹就连零食都不让我吃个够，刚刚就给了我五块……”
告状！
狠狠告状！
顾长凤是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二美告状也没用，毕竟徐建熹对她那是真好。
大美进门正好赶上顾长凤挂电话。
听她妈叹气，一愣。
“怎么了，还叹气了呢？”
“二美！打电话回来说腿抽筋了。”
大美点头。
“她前两胎好像没抽过筋。”
大美怀孕的时候腿也总抽筋，你说是缺钙吧，那好像也不是，该吃该补的都有，但就是抽筋，过了那一段就好了。
“这好像发生了特别了不起的大事情，好一通委屈……”
顾长凤也是头疼。
“你安慰安慰她就好了，就是想和你撒撒娇。”大美笑。
顾长凤一脸无语。
“这都第三个孩子了，还撒娇啊，永远长不大啊，妈妈能一辈子永远活着啊。”
你现在这么撒娇，以后妈没有了，你怎么办啊。





不配II 309 认真地生活（二更）
顾长凤一想起来小女儿就想叹气。
最近那脚干的都裂开了，二美啊就给她买了点油，叫她混着擦，但她总是忘，刚刚脚疼，脱了袜子一看，得。
又裂了个大口子。
“你把那瓶子拿给妈。”
大美去柜子上找，找到以后递给顾长凤。
顾长凤接了，拧开盖子挖了一大块然后涂在脚上。
“我就不喜欢这种东西，湿乎乎的油腻腻的。”
大美说：“你那脚太干了，穿袜子不刮吗？”
“破脚剁了得了。”顾长凤看着自己的脚道。
怎么就这么多破事儿呢，你说人不起眼，还一天天的有事儿。
套上袜子看大美；“你说她这是不是孩子生多了，这一胎感觉就不好啊？前面从来都没抽筋过。”
要是待在父母身边呢，她天天注意点多呵护点，可待在婆婆身边到底是差一层。
再剖就是三个了，连剖三个了。
嫁的是好，人人都羡慕，可顾长凤觉得嫁的太好了有些时候就得有付出。
“这不怀孕的人还有腿抽筋的呢，妈你别想那么多。”
顾长凤去洗手，打算把一手的油腻洗掉。
“她也不是自己住，我想过去照顾她都没办法。”
“徐建熹能照顾好她。”
“是啊，是个稳当人他我放心的很，可不就张娴之前闹的那事儿嘛……”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惋惜呢。
顾长凤想，反正这事儿是没落到她身上，不然的话她肯定得疯。
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就那么没了，给点钱就行了？
你给我几个亿能不能顶我孩子一条命？你知道养这么大花费多少心血，那是生命的延续啊，人没了就等于要了爹妈半条命。
想起来这事儿又唠叨了两句；“谭准就不该祸害人，为了给他生孩子把命丧了你说值得吗？”
……
老谭家又找了个保姆。
这回的保姆自己提的条件，一个月要七千，只管老太太其他的不管。
这人呢顾长凤没管，叫谭宗庆和谭家的人去看的，你们觉得好那就用，你们觉得不好那就不用。
谭奶奶的这几个儿媳妇都被折腾的够呛，被折腾的怀疑人生，现在好不容易说找到保姆了，啥样的也得用啊。
保姆到岗，老三老四老五媳妇都没影子了，来都不来了。
吴湄也是松了口气。
这些天她也累啊。
难得可以不用去农村了，这也缓了一个多星期没去。
不爱去！
早上出去买的早餐，就打算随便吃一口，买了小笼包然后配家里的稀粥，吃点小咸菜。
“你妈嗓子好像触问题了，现在说话有点费劲。”
谭宗峰点点头，没理。
他也不爱管。
他妈原本就事儿多，加上那时候闹的，谭宗峰其实挺往心里去的。
被老母亲指着鼻子说，你花我和你爸的钱了，你都是靠我们，你不孝顺什么的，谭宗峰都记着呢，反正一切都有老二，他现在肯定是不管。
不舒服那就叫老二带着去医院看呗。
咬着包子喝着粥。
“这粥不错。”
吴湄道：“从老二那拿回来的米，二美之前买的地种的。”
谭宗峰点头：“健康。”
又吃了第二碗。
大米粥煮好了其实是相当好吃的，什么都不用加滚到粘稠的程度，一勺粥一口包子再配点冒着油的咸鸭蛋，要多好吃就有多好吃。
“星期一咱俩去农村看你妈一眼啊？这都八九天没去过了。”
谭宗峰：“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吴湄看丈夫。
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妈我妈啊。
谭宗峰不爱去，她坐车来回也折腾的麻烦，加上侍候谭奶奶那么些天呢暂时也是不愿意看见老太太，就又拖了一段。
大家都是一样的状态。
以至于一整个月，谁都没来老二这里看过谭奶奶。
谭奶奶这人生目前貌似也就剩下个吃了，老太太依旧吃的很好，各种补品外加她喜爱的糕点，每天都吃。
嘴巴觉得没味儿，且一点酸的东西吃不下，全部改成齁甜的甜口。
顾长凤劝过两次，说人都不能动，这样吃容易出问题啊。
年纪大是年纪大，可原本就瘫痪了不能走，还每天吃那么多甜的，可谭禾吴湄她们都说，都这样了，能活几年不一定呢，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吧，你成天让她吃健康的，人也好不起来，好不如愿意吃啥就吃啥呢。
饿了吃，吃饱了睡。
谭奶奶那嗓子检查，也没检查出来什么，但说话越来越费劲。
说说话就劈音儿，然后小脑萎缩思路越来越不清晰，自己要讲什么表达不出来。
前后也就半年，突然之间就这样了。
她变这样了，那就更没人来看了。
人吴湄现在过来农村都不是看谭奶奶的了，都是过来看顾长凤的。
谭禾是一直来，也知道自己妈遭殃，可没办法。
除非你让她死。
不然就得这样活着。
保姆照顾一个老人，也是折腾的挺惨，眼见着就比刚到家的时候老了许多。
有几个老太太在外面晒太阳，就闲聊，说起来老谭太太。
“瘫痪了不能动了，人也傻了。”
“之前看着还挺好的，你说这人哪里看去啊。”
那之前谭奶奶多支棱一个人儿啊，天天这家那家的走，说什么她瞧不上的时候就撇嘴，那种不屑的表情做的可到位了，毕竟人家以前丈夫能赚钱，后头儿子出息嘛。
“这可遭罪了。”
“她这没办法，以前好的时候折腾儿女，现在老了只能自己遭罪了。”
说起来谭奶奶，有明白的人在背后就讲，做父母的千万别使劲儿的折腾儿女啊，不然老了就该接受结果了，好结果就算了，不好的结果那可惨。
谭菲两口子依靠着谭宗庆，这买卖算是支起来了。
对比谭宗庆这里，他们两口子卖的果稍微差点，还需要成天蹲市场，但是收入是肉眼可见的上升。
谭菲那幼儿园的工作不干了。
实在是两千多的工资，根本不够干啥的。
你要是个富二代，那这工作是挺好的，冬暖夏凉的，而且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幼儿园的孩子们吃的特别好，园里也不拦着老师们吃，除了工资不友善其他都挺好，奈何谭菲现在要赚钱啊。
大半夜一点多和丈夫开车去冰城冷库取货，这七月正是樱桃下来的季节。
谭宗庆给他们留了十二箱，全部都是从瓦房店那边进货，收的果有好的有差点的，好的就是个头足的颜色发紫的那种，差点的就是发红但味道能差点稍微小点的。
做水果生意，你一个没有老客户的人，想要卖精品果，卖出去几斤一动那果剩下的就容易烂，你除非能保证这一筐今天全部走掉。
谭菲保证不了，就只能好点的和差点的掺。
放到一块儿然后去卖。
这样有好吃的，也有不好吃的，她自己不亏外面买的人也不算亏。
把货拉回来，早上五点多就开始蹲早市，十五一斤和丈夫分两个早市蹲。
一天下来也闲不到什么，早市结束她就得等丈夫来接，然后装车继续换市场。
换个全天的市场，八点开始一直卖到下午三点半，然后再换。
换到晚市去。
就15一斤的樱桃，其实在市场卖都有点费劲，大爷大妈可都仔细，觉得这东西贵啊。
有些就尝啊尝的也不肯买，还有的买了就要上手挑，奔着那发紫的去，那能好使吗，紫的都给你，那不紫的卖谁去。
拿回来两筐，卖的一般般。
顾长凤是过来给顾客送樱桃，她家卖的全部都是顶级果。
都是有规格的，25一斤特特甜的那种，又紫又大又好看。
好多客户就是认这个，本市的呢一般都是顾长凤给亲自送，樱桃这玩意就怕压，外地也卖但成本上去了，价格就比较高了，那种包装下来都得花费不少，樱桃是一个一个包的，你卖贵价就得有贵价的服务。
附近小区订了二十斤，顾长凤开车这不就一脚油的事儿，定好晚上八点送。
八点了大家都下班了，也都到家了。
高新区那边订出去的货谭宗庆送。
要么就说高新区现在是本市有钱人的象征呢，那头住的大部分都是小年轻，很敢花钱，吃东西就讲吃好的，人家觉得老谭家的樱桃卖的还便宜呢，放到超市这种规格怎么样也得六七十，七八十一斤。
谭宗庆带着二百多斤过去的。
顾长凤送完货下来，正好撞上谭菲两口子了。
“二婶。”
谭菲笑嘻嘻打了招呼。
“卖的好吗？”
谭菲和顾长凤在一边聊天，她老公负责装车。
干架肯定就还是干，但毕竟钱收入的多了，鸡毛蒜皮可能就少了点。
“一般，这边人的消费能力不行。”
顾长凤说：“你二叔给高新区送货，那边的早市要不你试试看。”
谭菲叹气：“就是有点远，而且那边住的都是年轻人，晚市估计行，早市估计没什么人。”
“那晚上过去试试，这果还是不错的。”
十个里面五个甜，这种比例就算好的了。
“二婶你开车来的吗？”
“嗯。”
“那我就不送你了。”
“快回去吧，都这个点了。”
谭菲两口子开车回家，到家都八点半了，这晚饭还没吃呢。
你说两口子蹲一天市场，他们晚饭不得吃顿好的啊。
吃完饭九点多，吃了一肚子，又不运动。
自己亲二叔，不可能说赚谭菲什么钱，怎么来的就怎么去，冷库还免费帮他们放货。
苦是真苦，谭菲挺白一个人晒的已经发黑了，你就擦多少防晒也没用，天天日头下站着啊，你躲能一直躲着吗？有客户来你就得卖货啊，转眼间人也胖了许多，可顾不上了。
你为了生活奔波，又想身材好又想吃的好，这不可能的。
孩子也有了，和丈夫感情就那么回事儿，夫妻生活就是有需求才有，也不太看重自己身材了，就放飞了。
吴湄觉得女儿这回是靠谱儿了，她倒是想帮忙，可帮不上。
身体原因，吴湄不可能去帮忙。
叫谭准干吧，谭准还真去试了，可舒适惯的人你叫他蹲市场？
分钱他就跑第一，其他的事情都往后躲。
谭菲丈夫因为这个和谭菲又干了一场，丈夫自己吃苦受累不怕，这都是为了家，为了这个家过的更好，可你谭准什么辛苦不出，就从我这里拿钱，你当我玩慈善的？
他要是徐建熹，他有多少也捐多少，那人家不差钱，可他差钱啊。
两口子干了一场，又动手了。
谭菲和谭准也干了一架。
做姐姐心疼的从来就不是这个弟弟，而是侄子侄女，可谭准这样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谭菲也把话讲的很难听。
也撒手不管了。
父母愿意搭就搭吧，她是管不起了。
自己有能力就帮一把，可她现在没什么能力。
她都落到去蹲市场了。
“妈，你总给他留余地，将来这个余地就会害死你，他根本不会心疼任何人，等你们没了他也只能等死了。”
吴湄；“那我也没办法，他也不听我的。”
“那就随便吧，我是没办法管了，你看看我这眼睛叫他打的，妈我不能永远为了家里这点破事儿和他干架啊……”
这两个月夫妻俩真的没有因为别的吵过架干过架，就因为谭准。
她不说有个大美二美那样的妹妹帮忙，就算有个元楼也行啊，你不帮我你至少别拖我后腿啊。




不配II 310 是生活的呢（一更）
谭菲丈夫其实也玻璃心。
蹲市场就不可能不累。
以前不想赚钱的时候，那就是混日子，日子好混钱不好混，现在是上进了，但累不累只有自己知道。
今天又特别的热，温度干到三十三度，太阳烤的人都要冒油了。
晒了一天，满打满算也就卖出去一筐。
一筐的纯利润是在四百块钱左右，拿出来两筐结果也就卖出去一筐的量。
累啊，就有牢骚。
回了家开着空调一吹，觉得这才是日子。
“二婶那边的大果我看挺好，利润又大。”
着急想赚钱，就想玩大的。
谭菲回家就开始忙活做饭，孩子那边写作业还得时不时叮嘱两句。
做梦都想要个聪明又听话的孩子啊，可惜她没摊上。
孩子正是好玩的时候，去奶奶接的时候还看动画片呢，谭菲当时就急眼了。
冲着孩子嚷嚷，你不知道爸妈为了供你有多辛苦吗？放了学还不能刻苦点，成绩不好你要是努力点去追赶也就算了，结果天天和没事儿人似的，因为教育孩子和老婆婆又起了冲突。
婆婆阴阳怪气说她拿孩子撒气。
在厨房把排骨扔高压锅里，然后走出来打算吹下空调。
“你又去看电视了，你不能管管啊？我这一天都要累死了，回到家我还得忙活这个忙活那个。”
谭菲丈夫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翘着脚。
“谁不累。”
谭菲和他讲不通，只能又冲孩子。
“你作业写完没？”
“写完了。”
“那明天的功课预习了吗？今天学的都学会了啊？考试能不能考满分？”
孩子灰溜溜回去学习了。
丈夫看她；“我说二婶那的大果价格真的便宜，要不我们也弄点卖。”
谭菲；“你往哪卖？市场根本卖不动，你网上卖运费一加也没便宜到哪里去。”
市场15块钱的货走量几乎都走不动，网上他们没卖过。
“要不咱们也挨个小区去推销？”
他心思有点活。
果贵但是也甜啊，那种精品果肯定有都是人愿意买的。
利润也大。
二叔说的，收的时候其实就15一斤。
“你别想这个了，咱们还是把手里的货卖好吧。”
谁不想干大的，问题你干得了吗？
15的货都是强卖，搞个25的砸手里，那就直接去跳河了。
谭菲丈夫一想也是，又躺了回去。
“这人啊，人和人没办法比啊，人家坐在家里收钱，都不用出去折腾，哪像我们天天还得蹲市场。”
一样卖货，人家就那么风调雨顺的。
羡慕！
谭菲道：“二美都给淌出来路子了，要不将来孩子考大学也让念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