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II

父母有些时候不好当。
你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就拽了孩子一把，什么时候给了孩子一刀。
“擦擦吧，哭什么。”
谭宗庆动动嘴。
小老二啊，心细。
“我哥做的不对，已经有很多人骂他了，你们就别骂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爸张平军为什么对我哥那么好？他不就是想把我哥拽过去嘛，他觉得可惜，那不是他的亲儿子，你和我妈还一个劲儿的往外推大楼……”
“你少提他，提他我就来气。”
二美：“爸，你让我说实话吗？”
谭宗庆不吭声。
“那你当初为什么叫他给算计了，行你错不行大楼错？”
这话谭宗庆自己能想，但叫女儿从嘴里说出来，他就不乐意了，直接就翻脸了，恶狠狠瞪了二美一眼：“滚边去。”
甩袖子下炕就回房间了。
回房间还和顾长凤好一通生气。
“就你养的好女儿。”
顾长凤一脸懵。
孩子回来，你赖在她房间非要和她说话，这也不知道聊什么聊崩了结果又来找她撒气。
谭宗庆气呼呼就躺下了。
气了一整宿。
有些事儿就是这样，自己劝自己，怎么劝都不过分，可别人一说你的错处，那就是抓住痛处进行打砸了，谭宗庆喜欢二美是喜欢二美会讲话，实话难听，谁愿意听实话？会讲实话的那不就是顾长凤了嘛，他要是能听得进去顾长凤还会一直觉得顾长凤不好吗？
小心眼病发作，就觉得二美现在赚钱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看老子她也管，什么话都敢讲，不就觉得你爸二百五叫人给涮了吗？
你不就是有点瞧不起你爸了嘛，不就是攀上徐建熹了嘛。
越想越气。
越想越堵得慌。
－－－－－－题外话－－－－－－
12点有三更





不配II 162 搅屎丈母娘(二更）
晚上没睡好，早上谭宗庆就没起来。
顾长凤喊了他两次可人就没醒，顾长凤也懒得继续喊，忙自己的去了。
十点多谭宗庆才醒，这也勉强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二美端饭桌进屋。
“还生气呢？”
谭宗庆不大想和老女儿说话。
头扭一边。
二美打着哈哈：“老谭，我这就要说你了，只能接受夸奖不能接受批评啊。”
谭宗庆拉着脸，穿好衣服就往外走，这饭他也没打算吃。
当老子的叫女儿戳脊梁骨，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不愿意。
二美伸手去拉她爸的手。
谭宗庆冷笑了一声：“现在这个家是你当了，你赚钱了你本事了，也学你妈会管人了，我得靠你吃饭，你要是不愿意我都没饭吃啊。”
挥开小女儿的手，出门上车就开车走了。
不愿意看见二美，觉得二美不愧是顾长凤养大的，怎么和她妈一个德行呢，就会拿刀扎人心。
去了谭爷爷那儿。
谭爷爷现在挂在嘴边的就都是二美，他家二美多出息，问是肯定要问二美的。
“老二也在呢？”
谭禾进门就看见谭宗庆了。
这倒不是碰巧了，谭奶奶回家吃个饭，说谭宗庆来了，谭禾就过这边来了。
谭宗庆不爱搭理谭禾，也没吭声。
谭禾和谭爷爷就聊聊家常，聊完主题扯回到自己家，说上石磊是非了。
谭爷爷就挺不爱听这些的，也是没见过有哪个丈母娘成天数落女婿的。
“……这看见我就连招呼都不打，我是欠他的……”
对石磊的意见别提多大了，反正错就是石磊的，吴婷婷永远没错。
谭爷爷听的耳根疼，看谭禾：“你回家找你妈去吧。”
不爱听女儿叨叨叨，成天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
谭禾闭上了嘴巴，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还真的不是想让吴婷婷离婚，那真的离了就变成二婚了，可她就是想收拾石磊，把石磊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才行，让石磊得看着她脸色行事才行，但石磊反了，不但反了现在看见她叫都不叫一声，谭禾就更生气了。
什么东西！
谭禾看谭宗庆：“你今天不忙？”
谭宗庆看了谭禾一眼，“你从进门就开始叨叨，没完没了叨叨，我怎么就没听见你说吴婷婷一句不好呢？你女婿不叠被子，那你女儿是干什么吃的？她手断了啊？”
谭禾立马就火了。
她也没说谭宗庆，老二这败家玩意儿和谁呢？
“你怎么说话的？”
谭宗庆：“我怎么说话的，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你女儿条件也没那么好，三十好几的人了，家里条件再好人石磊条件差了吗？人买房要你们掏钱了吗？人能赚钱凭什么听你使唤，你以为你谁？”
谭爷爷也觉得二儿子说的在理。
就这点破事儿叨叨个没完，看不上就让离，你不让离为的什么当别人傻吗？
“自己孩子怎么看都好不是不行，对别人的孩子也别挑挑拣拣的，怎么那么刻薄。”谭爷爷数落大女儿。
也没瞧着有多了不起，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你家有啥啊？
毛也没有。
谭禾被自己爸和弟弟挤兑离开了谭爷爷正骨的屋子，回了家里对着谭奶奶就来脾气了。
“我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做的都是白做了，我是一点好都换不回来……”
哭了。
谭奶奶奶觉得莫名其妙，也是不太爱理谭禾，听这些话脑袋就疼，干脆就躲出去了。
剩吴湄一个人安抚大姑姐。
“姐，你消消气……”
那边屋子里，谭爷爷就和谭奶奶说谭禾：“……叫她少往家里来，一天弄的乌烟瘴气的，自己女儿没教好成天挑女婿的毛病，我看她就是有病，还病的不轻，自己觉得自己干的那些事情可威风了，女儿在背后说不定怎么恨她呢，人家过的好好的，她跟着搀和什么？婷婷结婚这么久还没怀孕，换个人人婆家得不得催？”
吴婷婷原本年纪就不小了，结婚肯定要立即要孩子的，为什么一直没怀孕谁也不知道什么问题，谭爷爷觉得石磊那小子挺不错的，别总背后讲个没完没了的。
谭宗庆也不爱听这些，转身就走了。
吴湄劝了好一会儿，谭禾还是抱怨石磊这不好那不好。
从吴湄这里离开，谭禾去了吴婷婷家，一进门气的眼前发黑。
吴婷婷自己不做家务，也不雇保姆，家里糟践的乱七八糟，她不干石磊也不干，两个人就周末一起收拾收拾屋子就得了，平时就这样住，谭禾是个爱干净的人，进门就开始干，扔卫生间的衣服就给洗，吴婷婷的内裤扔着没洗她当没看见，等到看见石磊的内裤有三四条没洗的，谭禾这脸就开始发青了，上厕所男女不同啊，那坐便也有点脏，谭禾的脸越来越青。
客厅厨房好一通收拾，特别是厨房，脏倒不是多脏，因为家里不开火，都是买着吃。
谭禾到处收拾，收拾到了五点半，她那腰有点疼，干活干的有点猛，是想头石磊回来避开的，这不是没避开嘛。
石磊下班，开门进家。
看见谭禾客厅里坐着呢，招呼也没打，眼睛一耷拉，直接回了房间。
谭禾去拿自己的包，可腰实在疼的厉害，她就想着在歇会儿，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肯定不管他们了，叫他们脏死也不管。
“这家里啊，不能扔的到处都是，多大的人了，自己得有点自觉，那上厕所就不能上完擦了啊？搞的那么脏，别人怎么上？小学没上过卫生课啊，这么大的人了，我爱说你啊。”谭禾忍不住开始说教。
年轻人把家弄的和猪窝似的哪里好了？要是有同事说登门来看看，这得多丢人啊。
石磊没吭声，给吴婷婷发微信。
石磊：你妈来家里了，你赶紧回来。
吴婷婷人在卫生间呢，到下班时间了但有点拉肚子，手机扔办公室了。
谭禾看屋子里：“石磊啊，我是你妈，你看见我就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来给你干活，我连声招呼都换不回来。”
石磊：“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钥匙你留下，我就不留你了。”
他觉得这话讲的已经是挺客气的了。
他没打算和吴婷婷离婚，两人过的挺好的，但是这丈母娘真的就是怎么看怎么闹心。
都搬出来了，怎么回事儿你不清楚啊？
谭禾就来劲儿了：“我过来是给你们收拾房间的，你怎么说话的？你这孩子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呢？”
石磊：“我没教养你有教养？你给谁收拾屋子呢？你愿意也是给你女儿收拾，我可没用你，我也不敢用你，这房子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我说这里是我家，用不着你来，你赶紧走。”
“你跟谁说话呢？”
“我跟你说话怎么了？”
谭禾气的心脏疼，捂着心脏：“你个逼小子，你别以为我是怕了你。”
石磊冷哼：“你教养也没好到哪里去。”
给吴婷婷打电话，打第二通吴婷婷才接。
石磊：“你赶紧回来把你妈弄走。”
吴婷婷气的半死。
怎么又去家里了？
她妈非要这个钥匙，说是如果钥匙锁在家里了那还得找开锁匠，她当时一寻思吧，也是这个道理，结果又跑去打扫卫生。
开车赶紧回来，好在家距离单位不太远。
跑上楼，就看见谭禾数落石磊呢，数落石磊多不是人。
“妈。”
谭禾指石磊：“你看看你找的丈夫，我说他两句他就恨不得跳起来打我了……”
石磊：“我也劝你别在这里得理不饶人了，你不就是瞧不上我吗，觉得我高攀了你家，那就离。”
谭禾：“我说让你们离婚了？”
石磊：“不用你说，我也受够了。”
吴婷婷看石磊：“行了，别说气话了。”
石磊抹了一把脸：“不是气话，我和你妈犯冲，也处不到一块儿去，她不是瞧杨晨好嘛，那你去找个杨晨那样的，我今天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想找有钱的，可人有几千万的凭什么能看上你家？图你势利眼吗？”
石磊说完这话觉得那是相当痛快了。
石磊从自己家走了，出门就给吴进超打电话了。
晚上吴进超和谭禾干了一场，吴进超给石磊打电话，劝女婿回来。
石磊电话他妈接的，石磊妈妈从外省赶过来的，儿子说要离婚，她一脸纳闷就过来了。
石磊别的没说，就说吴婷婷这一直也不怀孕，他去检查了他身体没毛病，他这么大岁数了是吧，结婚也是为了要孩子，既然没有，那过的也不是太愉快那就算了。
石磊他妈一听：“婷婷身体有毛病啊？”
这结婚之前不是做婚检了吗？
石磊：“有没有毛病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毛病。”他不想忍谭禾了，吴婷婷再好，也要不起！
石磊他妈叹气：“要不再等等吧，你们俩年纪都大，怀孕可能也是费点事。”
孩子这也是缘分，毕竟不年轻了，可能就没年轻人那么好怀孕。
石磊和他妈就实话实说了，说了谭禾的为人，石磊他妈还是劝，劝儿子冷静冷静，这毕竟结了婚哪里有奔着离婚去的，再说丈母娘不行那就让婷婷和娘家少来往。
“妈说的你也想想看，别因为一时冲动就闹离婚。”
现在这婚姻啊，太脆了。
过去这点事儿还叫事儿啊？
她受婆婆气受什么样儿呢，也没说离婚啊。
这才结婚多久啊就离。
石磊：“吴婷婷没的说，对我各方面都没的说，可她妈不行，妈你是没看见，我和吴婷婷睡一被窝她妈就没差挤进来睡了。”
石磊他妈满脸为难。
亲家见亲家，石磊妈妈还是那个说法，不建议离。
“婷婷啊，妈不是给你压力啊，但咱们做个检查，看看哪里有问题，有问题咱们就看，别稀里糊涂的再耽误，你说你们俩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真没多少时间耽误的。”
吴婷婷点头。
谭禾：“那不怀孕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
石磊他妈叹口气。
这丈母娘确实挺刁的。
一开始她要是接触谭禾，她也不会要吴婷婷做儿媳妇，这得给她儿子逼什么样才能要离婚。
“我们家石磊单位总体检，他结婚也是想要小孩儿，做过这方面的检查。”
吴婷婷握婆婆的手：“妈，我这两天就去检查。”说怀不怀孕那其实就是个由头，吴婷婷哪里能不晓得这个道理，所以哪怕婆婆讲，她也没顶撞，做女人就是这么回事儿，忍不忍的都看自己的需求呗，婚姻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说一点气不受，那也不可能的吧，这点小事儿她觉得不叫事儿，就是闹起来了，口不择言。
话说到这里，石磊妈妈觉得这就行了，婷婷想过那就行，可谭禾不干：“要去检查也得两个人一起去，我知道他去哪里做的检查，我知道他是不是糊弄我的？”
石磊妈妈松开了吴婷婷的手。
“亲家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就不爱听了，我今天来是劝和的，婷婷是个挺好的孩子我喜欢她，她给我做儿媳妇我是偷着高兴，但你不能这么强势，刚刚我那话是说的有点不好听，婷婷别挑我，妈没什么文化，可闺女嫁出门了丈母娘不能天天跟着掺和啊，孩子不叠被子那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要真的计较起来……”
谭禾：“你这么说话我不爱听，现在男女都平等了，石磊上班赚钱难道我女儿不赚钱？”
石磊妈妈不是个会吵架的人，也不是个会拿捏别人的人。
但谭禾对着她都这样呢，平时怎么对自己儿子的她能想象得到。
“那就离吧，既然你家瞧不上那就别过了。”
吴婷婷：“妈，你别听我妈的……”
石磊他妈看看吴婷婷：“妈对你真的一点看法都没有，但是你妈太强势了，咱们可能也是没缘分……”
明明就是个小小矛盾，谁能料到最后演变成了离婚，她进门一直尽量把语气放缓再放缓，毕竟婷婷无辜，可你瞧瞧谭禾这个恶狠狠的劲儿，抓住一句话就不放啊，她也说叫两个孩子一起去检查了。
因为这事儿，吴进超把谭禾给打了，打的眼眶都青了。
吴进超找石磊谈了，可这回石磊没听这个老丈人的，他坚决要离婚。
吴婷婷不想离也不行，石磊那头是铁了心要离，房子都是他出钱买的，里面的家具吴婷婷出了多少钱石磊说还她，石磊他妈觉得可惜，儿子年纪真的不小了，现在又变成二婚了。
准备办手续她是有点后悔，想让石磊缓缓，可石磊爸爸说必须离。
而且离了以后绝对不能回头。
这样的人家，就是瞧不起你，瞧不起还过什么。
吴婷婷倒是没和她妈吵，和谭禾冷战了一段，这离婚手续也办好了。
谭禾陪着去的，等女儿从里面出来，她拎着包快走两步。
“房子怎么分？”
吴婷婷冷眼看她妈：“我没出钱，你说怎么分？”
谭禾一愣。
一点钱没出啊？
谭禾：“没用你公积金？”
吴婷婷：“用了，说过两天把钱都还我，还是说你要给他三百万我给他公积金的钱？”
谭禾看了后面出来的石磊一眼，越看越生气，谁逼着你们离婚了？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提过离婚两个字，是石磊自己非要离婚的。
吴婷婷开车送了石磊一段，把他送回单位，然后自己也回单位了。
吴婷婷又搬回家住了。
她不回家也不行，她自己没有房子。
谭禾有点心神不宁，想着离就离了吧，以后再找个好的就是了。
结果……
吴婷婷离了肯定得找啊，她又不是七老八十，谭禾想让她在单位内找，吴婷婷说找不到，人家都有家，拆谁？
单位没有，那就还得吴湄帮着划拉。
这可苦了吴湄了。
你未婚都不好找条件好的，你现在离婚，虽然你家里条件好，但你要个同等条件的太难了，人家也都不愿意啊。
不是没费心，但确实划拉不到好的，二婚带孩子的倒是有不少，人一听吴婷婷这条件还都挺愿意的，年纪普遍四十五六岁，还有个工作干的不错，今年都四十七了。
吴湄一听这些人，头都要疼死了。
谭禾周一来娘家。
“你单位有没有合适的？”
吴湄心想，你说好好的你非要拆，这回可好。
“姐，我觉得石磊吧还是挺好的。”
谭禾不吭声。
吴湄就实话实说了：“我身边结过婚没孩子的也没几个，未婚的人家也不愿意找离婚的。”
那情况就这么个情况，她倒是想帮忙，可找不到合适的呀。




不配II 163 都是一家人（三更）
吴湄想帮忙啊，怎么会不想帮忙呢。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能帮就要帮，可身边真的是没合适的。
以前给吴婷婷介绍那些，已经是极限了。
不是说离婚就一定不好找，但吴婷婷这里确实有难度……
吴湄所认识的人，男的条件好的四十多想找二十多的，条件差点的冲着条件好也认可，那谭禾肯定不干啊，像是和吴婷婷同等条件的，你别说离婚，就是没结婚那时候也没有啊。
谭禾身体僵了僵。
她坐了会就走了。
其实她就想和吴湄说，有那么难吗？
现如今也不是过去了，离个婚算什么？算得了什么？
又觉得讲这些也没用，吴湄能认识什么妥帖的人呢，呵。
可吴湄不认得，谭禾就更不认得了。
她退休了，每天闲在家无所事事，她又不喜欢和邻居聊东聊西，谭禾和一栋楼的邻居没有一家是走动的，为什么？
瞧不上那些人。
瞧不上这家家里人素质差了点，瞧不上那家工作单位不怎么好，哪怕人家和她打招呼，她要是笑笑就过去的，从来不轻易主动说句话，现在指望她给吴婷婷介绍对象？
吴进超那头就更难了，谭禾是个什么样的人，吴进超就更是个什么样的人，全单位他一个都瞧不上，他觉得都不如他好，让他低头和别人示好？他还要骨气呢，过去就没考虑过在办公室里帮吴婷婷找个丈夫，那现在吴婷婷离婚他就更不能说了。
女儿离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石磊当初是吴进超挑的，介绍人一说吴进超就特别愿意，小伙子是长得不精神可有实力啊，能赚钱的就叫有实力，而且石磊这孩子特别听话，刚结婚那时候吴进超说什么他听什么，好摆弄的女婿吴进超就更爱了，谁知道谭禾发什么神经病瞧不上石磊，到底是给搅合离婚了。
吴婷婷五点半开车回家了，谭禾端着饭菜上桌。
吴进超屋子里坐着呢。
谭禾站在门口喊丈夫：“吃饭了。”
吴进超没理谭禾。
讲认真的，他现在都想离婚了！
觉得自己怎么娶了个特别2b的媳妇呢？
以前觉得谭禾也没这样，叫人有点受不了。
谭禾见吴进超不动，去喊女儿：“婷婷吃饭了。”
吴婷婷出了卧室落座吃饭了，她还是见天的不叠被不洗衣服什么都不干，但谭禾一句都不说她，围绕着女儿天天转，好像这个家就真的多石磊一个人似的，石磊走了，谭禾再也不叽叽歪歪了。
吴婷婷安安静静吃饭，谭禾把菜往女儿的身边推推：“你爱吃的这个。”
吴婷婷看都没看那盘菜一眼，径直吃着眼前的菜，吃了点放了筷子就又回房间了。
吴进超等到妻子女儿都吃完了才出来吃，谭禾在厨房洗碗呢，他一边吃饭一边摔摔打打。
“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眼前啊？”
谭禾不想和他吵，成天吵吵嚷嚷的她觉得丢人。
只有那没有素质的，或者缺钱的才会成天吵架。
忍了这口气。
吴进超冷哼：“这回好了，你舒坦啰，你把你女儿接回来了，你就成天守着吧，慢慢守着吧，别再让她嫁了，省得谁都配不上，在熬个五六年的也别生孩子了，咱们家就这样绝户了，真好！！”吴进超说完还拍拍巴掌。
好像真的挺高兴的一样。
谭禾心头发堵。
她从未让吴婷婷离婚，她只是想让石磊给她道歉。
谁家女婿和丈母娘喊的？瞪着那眼珠子，就差没对着她动手了，这样的人离就离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弄不好就是有暴力倾向，早离早好。
电话响。
大美收到了谭禾的快递，大美婆婆看着家里一堆吃不完的油茶叹口气。
“叫你大姑别给我们邮寄这个东西了。”
她也不知道这亲家大姑是个什么意思，每回都邮寄一箱子来，一箱子里还挺多的，你说怎么喝得完啊？再说也不愿意喝这个。
讲实话，杨晨他妈都以为大美是在这个大姑的眼前长大的了，顾长凤轻易不主动来电话，也不太给邮寄什么，多数的东西都是二美邮过来的，杨晨他妈知道顾长凤的个性，她也不会挑理，觉得做亲家就别玩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