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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为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筱筱亓梓枢
在烛火的照映下,俊逸的脸庞仿佛被镀上一层柔光,就连眉尾的疤痕都显得温和了不少。
屋子里唯一的人没有话,整个屋子都显得静悄悄的,静得让人有些发怵。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吱呀的一声。屋子的门被人推开了。
外面的光亮传进来了一瞬,还未等它完全照亮整间屋子就又被关上了。
“主子。”来人走至桌旁,赫然就是钱立。
“结果如何。”亓梓枢眼神下垂,虽然是问句却一点疑问的意思都没有。仿佛他已经了然于xiōng。
“果然不出所料,确实是那位要回来了。”
“哼。”亓梓枢对于这个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能让他的母后在面对这样的事情,还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丝毫不去追究幕后指使,除了那个人,也没其他人了。
他嫡亲的,妹妹——芙莹长公主。
“她显然是想让这一场婚事与正常人毫无其意,那么绣着石榴花开不也正好。”亓梓枢眼中含笑,的就好像这件事情与他半点关系的没有一般。为了让这门婚事与常人无异,所以特意让丧过夫的人来制作嫁衣,就是为了压制正红色嫁衣的红煞,还真是用心良苦的
钱立仿佛听不见了一般,对于这句话没有回应。
他哪里敢回应?这石榴花开的意思谁不知道。也就只有长公主有这个胆子这么做了。谁让人家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呢。
“不过她这是犯了什么毛病,这次的事情跟她有何关系?这般下作的在这里搞破坏。”若不是亲耳听到,任谁都想不到,身为嫡亲的皇兄,竟然会这样子他的亲妹妹。
“据闻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后娘娘对于启月公主异常疼爱,所以长公主殿下看不惯罢了。”这样奇奇怪怪的理由,也只有长公主干的出来了。
“啧啧,这算什么?狗咬狗吗。”亓梓枢薄chún微勾,非常明显的幸灾乐祸。
钱立……依旧保持沉默。
“算了,一大清早的,没必要为了她们打乱了好心情。”亓梓枢放下玉杯,神色不明的看向钱立“朕直接让你查的那个姑娘可找到了吗?”
钱立行了一个礼回答“回禀主子,尚未。”
满朝文武百官的府中,他都已经快要调查个遍了,但是都没有主子画中的那位女子。近来又因着庆王殿下的婚事,还有太后娘娘的懿旨,能赶来的官员还有王公们都赶来了,那日又是国宴,携带亲眷前来的人数不胜数。
他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想找到那一位女子,实在是有些难度。即便主子一直都那位女子容颜绝色,但仅凭着一幅画还有陛下的描述,也不是这么好找的。
“蜗行牛步,磨磨蹭蹭的,能做什么呀你们。”亓梓枢听到这个回答,就不怎么明朗的心情更加的yīn沉了。都是做什么吃的,找一个人而已都这么慢。
钱立低着头,如同鹌鹑一样。看在亓梓枢眼中更加气了。
“行了,下去吧,朕再睡一觉。”
今儿又不用上朝,而且现在天色尚早,有这时间生闷气,他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会儿。
“主子,现在就要歇息吗?”钱立闻言抬起头,话中的意思让亓梓枢斜了他一眼。
“不然呢,天色尚早。”今日又没有什么事情。
“主子是不是忘记了,今日……是庆王的‘大喜之日’。”钱立心翼翼的提醒,想着他家陛下定然是忘记了。
大喜之日?这么快吗。
亓梓枢少有的怔愣了一下,他明明记得这齐国公主才到不久不是。
“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反正都准备就绪,倒不如在这日子提前一下,早办早安心。”
怪不得。
亓梓枢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
只能,母后对于皇兄,真真是一刻都没有忘记。不论是他在还是不在。
“太后娘娘那边,天还未亮的时候还让人来通传过 ,只不过当时陛下还未起身,所以奴才便让人回去了。”
“既是皇兄的大喜之日,那么朕自然是要去的不是,毕竟,皇兄以前,可是最爱护朕的。”
这段话确确实实是他的真心话,不然他也不会仅仅只是为了羞辱齐国,便定下了这么一门亲事。所图的也不过就是,皇兄不会太过于孤单。
能有人,以妻子的身份,一直记着他。
“那奴才这就去准备?”
“去吧。”
“诺。”
——
如珠似玉十几载,一朝嫁作他人妇。
云莜莜曾经也幻想过自己嫁人之时会是何种模样,却从未想过现如今的这般情况。
天还未亮的时候便起身,就如同木偶一般任人折腾。梳妆打扮,侍候更衣。原就倾国倾城的容颜更加的让人惊艳。
待到一身嫁衣的云莜莜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宫女们即便是同为女子,也不由得呼吸一窒。
如此绝色,在战乱之时,幸亏是生于皇家。
不然,定为祸水。
在等身的铜镜之前,镜中的女子容颜姝丽无双,任谁都难出左右。不论是大气富丽的凤冠还是绣着凤凰的嫁衣,在这一瞬间,都成了她的陪衬。
“殿下今日,更美了。”
冬雪几人一身淡粉色的秦国服饰,在她的身边为她整理配饰。面上虽然都是在笑,实际上内心如何滋味,只有自己知晓。
都穿上象征着幸福的嫁衣的那一天,是每一个一个女子,最美的一天。这话果然不假。
除了那个象征。
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开,云莜莜脸上的那一抹失落和无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雅的浅笑。
今儿,是她的大喜之日,应该是开心的,不是么。
“幸好父皇和母后不在,不然的话,母后定是会掉金豆豆。”云莜莜转了转眼神,语气调笑。
冬雪几人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们都是自懂事起便伺候在公主殿下身边,对于陛下和皇后自然是不陌生的。陛下虽然一向一不二。但是在面对公主殿下和皇后娘娘的时候,总是无可奈何。
公主殿下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而皇后娘娘……虽然是一国之母,但是私下里还是少女心性,遇到事情常常会哭,总是让陛下手足无措。
她们听,在有了公主殿下之后娘娘便已经改变了许多,可还是常常让人又无奈又欢心。
“若是这样,那陛下就又要手忙脚乱了。”
秋雨低笑着,一句话惹得众人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是更加的开心。
云莜莜这才心中暗自点头这样,才算是一个遇到喜事的心情啊。
之前那种比较沉重的气氛,很让人有压力的。
嗯,她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从今日起之后,不管日子如何,都是要迎面而上的。
毕竟,她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了。
鲜红的盖头盖上遮住了视线,只能看到脚前那一丁点大的地方。被人扶着手臂,顺着那人的步伐往前走,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门,喧闹的声音一下子就充斥在耳中。
“古话有言,男女授受不亲。今日皇子殿下等人无一在此,那便让奴婢被公主出门吧。”
这声音,是冬雪的。
有人在面前蹲下,云莜莜被人扶着趴在了那人的背上。熟悉的淡淡香味萦绕在鼻尖,行走的脚步非常的沉稳。
不知不觉间,一滴泪,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滑落。
感觉到颈后一凉,冬雪的脚步一顿,嘴chún轻动,而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向着喜轿走去。
手中握着苹果,坐在花轿之中,吹吹打打的声音一路相随,鞭炮声唢呐声不绝与耳。
送亲的队伍向着早就已经宾客盈门的庆王府前进。
而与此同时,皇宫朱红色的大门开启,一身淡红色长袍,金色腰带束腰,头戴玉冠的亓梓枢也带着钱立从里面出来,目的地,自然也是庆王府了。





皇嫂为后 11.第十一章
“一拜天地——”
手握红绫俯身一拜。前来的宾客叫好声一片。
“二拜高堂——”
转身再次一拜。秦太后笑得开怀,连声不断的:“好好好。”
“夫妻对拜——”
半转过身,与.....灵位相拜。
“礼成,送入洞房——”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视线,看不见面前究竟都是什么。有人上前来扶住了她,低声轻语:“王妃娘娘,跟奴婢来吧。”
云莜莜将将要抬起的脚步顿了一下,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是在称呼她。
“娘娘请。”
抿了抿chún,云莜莜跟随着扶着她的人向外走。身边充斥着众人的叫好声和恭祝声,她却觉得自己的耳中,什么也听不到。
“吾君到——”
应该是门口的方向吧,侍从高声响起,短短的三个字让所有的人都诡异的静了一下。
扶着云莜莜的人脚步停下,牵着她往一边退了一下。
“吾君圣安。”
云莜莜看不见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只感觉到有一个人,脚步带风,步伐稳重的从她面前经过。扶着她的婢女微微的拉了一下她,云莜莜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要行礼的。
钱立看着自家主子一路上悠哉悠哉一点都不急切的向着庆王府走过来,他自己看着都心急。
这若是根就没有去的话,太后娘娘最多就是发发牢sāo而已。但是这迟到的话,明摆的就是不重视这件事情。
“啧啧,民间有一句话,爷觉得特别适合你。”亓梓枢瞥了一眼钱立,摇头晃脑的道。自打出了这宫门走到了外面的集市上,亓梓枢整个人就看起来放松了不少。
“皇帝不急太监急是么。”钱立撇撇嘴,顺口就接了上去。
也是真的很形象了。
“嘿,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呀。”
两人一路上,钱立单方面的承受自家主子的毒舌,“千辛万苦”的,终于到了庆王府。
“吾君到——”
随着到宾的唱和,亓梓枢在门口,四处打量一下所有来的宾客:啧啧,都是眼熟的人。
挥挥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亓梓枢一眼就看到了被婢女扶着的,将要离开的新娘子。
微微蹙眉:他怎么觉得这个身形,有点眼熟。
“陛下,娘娘唤您呢。”
亓梓枢看着那一身嫁衣的女子,刚想要上前就被钱立的声音拉了回神。
眼神在云莜莜的身上转了一圈,在众人又重新热闹起来的气氛中,那一抹熟悉的感觉就这样被他忽略了过去: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位曾经的启月公主,现在的皇嫂,所以刚才,应当是错觉吧。
微微摇摇头,目不斜视的从新娘子的面前经过,那明显不熟练的秦国行礼的礼仪,让他对于这个皇嫂的初次印象一下子就差到了底。
“愚笨不堪。”
低声的,冷冷的一句话,在二人相交过之时响起,云莜莜不是笨蛋,自然清楚这句话是在她。
盖头之下,贝齿轻咬着下chún,那句话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巴掌狠狠地打到了她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儿臣祝母后大喜。”亓梓枢几步走到秦太后的面前,作揖行礼,端的是一副乖巧儿子的模样。
众目睽睽之下,秦太后即便再怎么不满意他在今天这个日子迟到的事情,也发作不得。
反而还得笑的慈爱,表现得特别开心。
“陛下一向日理万机,还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想必庆儿知道了,也是心中欢喜呀。”
“皇兄以前一向是最为疼朕的,今日可是皇兄的大喜之日,朕无论如何,定是要来的。”亓梓枢面上有着显而易见的低沉和追忆,语气也低沉了不少。
“哀家知晓,你们兄弟,一向是最为要好的。”秦太后被这句话挑起了以前的回忆,心中自然难免难过。
二人又少不得在大臣们的配合下,追忆了一下已经逝去的庆王殿下。
而在这个时间里,云莜莜已经被搀扶着,到了庆王府主院的屋子,同样也是她的新房,她以后要居住的地方。
“娘娘安好,奴婢就先告退了。”
将云莜莜送到床边坐下,搀扶着的婢女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原就安静的房间,显得更加的寂静了,外面的喧闹,与这里没有半分的关系。
好一会儿的时间,周围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冬雪?”
云莜莜轻声唤了唤,没有人回应她。
“夏花?春月?秋雨?”
还是那样的寂静,没有任何的回应。
确定了没有任何人在这里,云莜莜食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揭开了盖头。
屋子中果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眼神四下打量,房屋中的摆设如一般的喜房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应当就是没有那象征着可以白头偕老的龙凤双烛,而是……一块黑漆漆的牌位。
目光盯着那块牌位,云莜莜不上来她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那个,就是她的……丈夫么。
将盖头放在一边,双手微微提起裙子,与往日不同的重量让她愣了一下,随即放开了提着裙子的手。
这个已经不是她之前那种曳地的长裙了,没有提起来的必要了。
略带好奇的靠近那块牌位,在烛火的映照下,牌位仿佛都渡上了一层暖橘色的光晕。
“先走梓庆之位”。
“梓庆。”
朱chún微动,低浅轻柔的念出这两个字。波光流转的眼中是看不懂的神色。
这,便是她夫君的名讳么?
亓梓庆。
就在云莜莜抱着好奇的心态在她的新房中“探”的时候,渐渐的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如玉一般的脸上出现一抹惊慌:即便是没有夫君来挑开盖头,也不应该是她自己揭开盖头的。这样的行为,不论在秦国还是齐国,都是不被允许的。
连忙轻手轻脚的挪回床边坐好,将盖头重新盖在自己的头上,就在她堪堪端正坐好的时候,房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听力就会特别好,云莜莜听着进来的人在向她请安过后,便开始在某一个地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着就像是纸张被揉来揉去的声音。而且这方向……应当是刚才那个牌位的方向。
“给皇嫂请安,应礼,箐儿代大皇兄为您揭盖头。”
清脆的少女声音在她身前响起,随后便是一只纯白色的玉如意揭开了她的盖头。
陡然又见到亮光,云莜莜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同时屋中响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稍微适应一下睁开,在她的面前,着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色长袍,容颜娇俏的少女。
少女正半张着口,眼中是满满的惊艳。
云莜莜并不认识这位少女,但是想来,应当就是刚才喜堂之中,抱着牌位与她拜堂的人吧。
刚才好像叫她,皇嫂。
“箐儿?”娇软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波光流转的眼尾部微勾,微微歪了一下脑袋,无意间的那抹风情让同为女子的亓梓箐都有些失神。
“箐儿?”云莜莜不厌其烦的又唤了一声。
“额……是,见过皇嫂,妹亓梓箐。”
亓梓箐福了一礼,娇俏的脸庞微微泛红。
嘤,真的是太难为情了,她竟然看自家皇嫂给看呆了。
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呢。
云莜莜如是想着,完全忘了自己和人家其实一般大的事实。
“应礼,接下来我们需要祭奠大皇兄的。”亓梓箐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话的期间,她还偷偷的看了看这位皇嫂,心中很是喜爱。当真不愧是有着明珠之称的启月公主。
祭奠。
云莜莜眼神微变,之前可没人给她过还要在这一天祭奠。
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亓梓箐身后的那些人,果不其然,她们的手中端着的都是各种“冥用品”。
“王妃娘娘,请。”
一位年纪看起来挺大的嬷嬷上前一步,伸手示意了一下放置着牌位的桌子。
她,能拒绝么。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看到嬷嬷脸上非常严肃的神色时,云莜莜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唉,罢了,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况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般想着,云莜莜眨了一下眼睛,点头示意一下,便起身向着牌位走过去。
看到她这般,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情愿或者是害怕的神色,面色严肃的嬷嬷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嬷嬷的心理活动,云莜莜是一点都不清楚。她礼仪不差的稳步走到供奉着牌位的桌前立,等候着下一步的指示。
毕竟,这样的事情,她可从来没有做过。




皇嫂为后 12.第十二章
桔红色的火焰在盆子中燃起,一张又一张的冥币和纸做的衣服鞋袜等东西被投放进火盆中。
冉冉的火焰影倒映在眼中,亮晶晶的好看极了。嬷嬷一边烧着东西一边还念念有词地着什么,云莜莜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是专心致志的将自己手中的白色的“喜”字投放进火盆中。
‘呐呐,你可不要怪罪我没有什么诚意之类的啊,毕竟咱两人其实一点都不熟悉。来就不是什么自愿的婚事,更何况你还走得那么早不是,这一嫁过来就成了寡妇,我也没啥对吧,所以呢,你就在下面继续过你的日子,我平日里有空没空的就给你烧点纸钱,让你日子富裕。咱们两人呢,yīn阳两隔,各自欢喜好不好。’心中这般的碎碎念,云莜莜单方面地打着商量。
她以前最喜欢看那些民间话,特别喜欢幸福美满的结局,不然就觉得心口疼,受不了不幸福的。但是在知道自己的婚事之后,她还是大着胆子弄了一些这种类型的子来看,其中出现最多的场景就是在新婚之夜,早就已经死去的丈夫魂归来,然后新娘子十有八九会被吓得不省人事。
虽然神鬼之皆是虚妄,但是她还是很担心的,万一……万一就成真了怎么办?
要是真的,她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了。要是一个没注意,直接把她吓死了,那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得有多可惜呀。
烧了好一会的纸,又在心中碎碎念了许久,云莜莜自认为已经商量好了,提着的心就这么放下了。还对着那块牌位心情甚好地笑了一下。
看在嬷嬷的眼中,不由得再次在心中点点头。
曲终最将人散。
夜色已深,白日里热热闹闹的庆王府又重新归于冷清。除了之前就维善着王府的人,就只有云莜莜嫁进来之后带来的人了。
“吱呀”一声,房门又一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春月。
“殿……娘娘,您是今夜就训话还是明儿回来之后?”差点称呼错了的春月让云莜莜没忍住笑了笑。
“今儿都已经这么晚了,大家忙碌了一天也是累极了。有什么事情,明儿再吧。”话是这么的,但是对于这件事情她完全不怎么上心的。
这庆王府中所谓的内务,除了每日王府的维善,下人们的用度之外,也没什么东西了。
“即是如此,那奴婢就先退下了。”春月福了福,便退了出去。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屋子里,看着那一缕月光,不由得有些出神。
自古以来的诗词大家门,都喜欢用“月”来代表对故乡对亲朋的思念。望着这月光,云莜莜也不由得去想念她的故乡和亲人。
父皇,母后,皇兄们。
心中默默的念着,姝丽的容颜在这一瞬间仿佛都暗淡了许多。
“殿下。”
轻柔的女声突兀的响起,倒是让她吓了一跳。
“是冬雪呀。”看清了来人云莜莜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话上的应验了。
“天色已晚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宫请安。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得养足jīng神不是。”冬雪上前牵起云莜莜,带着她到梳妆镜前坐下,镜中的女子依然如同白日里一般的美艳。
“冬雪你会陪着我的对吗?”云莜莜乖乖的坐在凳子上,通过镜子看着细心为她卸掉饰品的冬雪,轻声问道。
“当然。”冬雪想都没想这两个字就脱口而出。她的一生就是因为公主而存在,自然是一辈子都会陪着她的公主殿下了。
“真好。”得到了肯定答复的云莜莜笑得纯真和满足,在月光和烛光之下,宛如不涉世事的仙子一般。
——
秦国的早朝为三日一次,每次到了早朝的时候,京中有资格上朝的官员都会起的大早,穿戴好朝服陆陆续续地向着宫门前进。由于京中各个官职的变动在近一两年来费城的少,所以这一路上的各个官员之间,若是遇到了都会互相友好地打个招呼。毕竟都已经很熟悉了。
除非是两方很明显的敌对阵营的。
所以,当由白色的骏马拉着的马车在道路中央行驶而过的时候,凡是见到的都在向同行的同僚询问这般明晃晃的驾驶马车的人究竟是谁。毕竟,京中在上朝的日子中,是禁止驾驶马车或者骑马的。
有人猜测是新上任的侍郎,也有人猜测是一向喜欢倚老卖老的那几位阁老。
不论众人怎么猜测也没有人往昨日他们刚参加过的婚宴主人,庆王妃的身上想。全因,分家之后成婚的新娘子,拜见公婆的话都是在嫁过去的第二天,而今儿,才是第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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