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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王塌:邪王请轻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梨花白浅
“告诉你的主子,当着本王的面抢人,是对本王的一种藐视!”南宫冽的话说完,千月手中的冷剑便jīng准的刺入了黑衣人的喉咙。
立时鲜红的血液飞溅而出。
黑衣人那一双处于惊愕的双眸紧紧的瞪着南宫冽。
林绘锦亦也是一脸的错愕,清妍的双眸猛得收缩了一下。
“千月,你吓到绘锦了。”南宫冽语气依旧淡淡的。
千月笔挺的身姿一下跪下身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冷漠:“请王爷赎罪。”
“这次就罢了,下次不要当着绘锦的面杀人。”南宫冽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随后便低下头在林绘锦的耳边说道:“别怕,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王爷,你那句话的意思不是要放他走的吗?”林绘锦错愕片刻,便强自让自己恢复了冷静,眸底的光是一片冷冽。
她记得曾经的南宫冽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敢去踩,可是如今的他却俨然成为了一个狠戾无情的刽子手。
或许从他在病榻上醒来的那一天,他那颗善良的心便被冷硬的心肠替代。
所以他才会有如今这般成就。
所有人的命在他眼中都不是命,而是他脚下的一块垫脚石,让他一步一步的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本王只是让他替本王传话,没说让他活着。”
“可是他死了怎么帮王爷传话?”林绘锦十分的不解。
“托梦。”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让林绘锦如临千年冰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回去本王让不离给你打盆热水,好好的暖一暖。”林绘锦脸上的神情,被南宫冽尽收眼底,南宫冽只是淡淡一笑,轻轻的搓揉着林绘锦那双冰凉的小手。
晋王府内,得知消息的南宫轩,一掌便将手中的青瓷茶杯捏碎,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狠戾:“南宫冽,你好,你太好了,你竟然将本王派去的人全都给杀了。”
自从那日他从军营中离开之后,便一直让人盯紧了军营里的动静,查看林绘锦是否在南宫冽的手中。
果然今晚便有人来报,林绘锦不仅在南宫冽的手中,南宫冽似乎对林绘锦旧情难忘,放下军中的事务,亲自教林绘锦骑马。
他原本只是想趁这个大好时机,将林绘锦给带回王府,也没想过要去刺杀他,可是南宫冽却下令将他派去的暗卫全都杀了。
南宫冽,这笔账本王暂且记下,等日后等会让你千倍百倍的偿还。
“王爷,塔克可汗来信了,说若不在一月之内将王妃送过去,便不再遵守盟约上所说。”夜寒身形一闪来到南宫轩跟前,禀报道。
“那个该死的蛮夷还惦记着林绘锦?”南宫轩又是一怒,俊美的五官上满是一片狰狞。
“是,塔克可汗说只要王妃,其他任何女人都不行。”夜寒恭敬的说道。
南宫轩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紧,一条条清晰可见的青筋从手背上一一凸显出来,眼神可怕到极致。
第二日,皇上亲自带领满朝的文武百官站在城楼上迎接邪王麾下三军。
繁华的街道上更是挤满了前来欢迎邪王军队的人,更是想一睹邪王的风采,无数的彩带和鲜花从天空飘落下来。
当京师的大门打开,邪王统率的三军气势磅礴而又威武的走在街道上时,无数的百姓欢呼着,雀跃着。
即便邪王远在辽城,可是关于邪王的传闻却传遍了整个祈天国。
在百姓的欢呼声和簇拥下,南宫冽骑在一匹纯白的大马之上,一袭墨色锦绣战袍,春日的阳光洒落在在脸上的半枚银色面具上,给其镀上一层淡淡的金黄,那双月夜寒江的双眸下,仿佛蕴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睥睨的望着底下的人群。





误上王塌:邪王请轻宠 第18章 逃跑
周身散发着一股雄浑而又威凛的王者之势,所经之地,老百姓无不跪下身来,高呼邪王的名号。
林绘锦坐在马车中,跟在队伍的最后,听着外面的高呼声和欢迎声,便也知道此时的邪王可谓是风光无两、独占鳌头。
三年前,南宫冽带着几名随从,独自上路,前往辽城。
三年后,南宫冽率领三军,功勋卓著的回到了京师,受到万人的瞻仰和叩拜。
这份荣耀和伟绩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能够超越他!
这份成就对于他三年前的那个决定,应该是最好的答案。
然在这欢呼声中却也夹杂着几道不一样的声音。
“这就是当初被丞相府千金抛弃的三皇子啊,也不知道如今那个嫁入晋王府的晋王妃后不后悔!”
“就是啊,听人说晋王妃成亲当天被人掳走之后,晋王爷便对她冷淡了下来,一个侍妾接着一个侍妾抬回王府,如今三年了都没传出她怀有子嗣的消息,哈哈……怕是要不了多久晋王爷就会将她给休了吧?”
“只能说那个女人活该,当初三皇子多喜欢她啊,把她当做宝似的,为了她才去辽城参军,她可倒好听说三皇子出事了,立刻就转身嫁给了晋王,现在三皇子功成名就的回来了,看她还有什么脸去见三皇子。”
一句一句的议论声不停的透过马车传入林绘锦的耳中。
对此林绘锦只是微微一笑,她是不是该感谢晋王因为顾及到她是丞相女儿的身份,所以对她的虐待和凌辱,从没有从王府中传出去过。
就连她自己偷偷写给她父亲的信,都被晋王给扣留了下来,没有一封到过她父亲的手中。
估计那个疼爱她的父亲还和外面的百姓一样,以为她过着锦衣玉食,仆从成群的王妃生活吧。
否则现在对她的议论声恐怕会直接成为wū言秽语,然后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走过繁华的街道之后,林绘锦所乘坐的这辆马车并没有跟着三军进入皇城,而是拐入了一个巷口,进入了皇上刚刚赏赐下来的府邸!
林绘锦被人带入一间打扫好的屋子之后,便再也没人来管她了。
打开窗,萧管家正指挥着下人,打扫拾掇着这诺大的王府。
而这进进出出的百来十下人们,忙得可是热火朝天,谁也注意不到谁。
眼下不正是她逃跑的大好时机吗?
林绘锦心下一动,站在窗前注视了一会儿,这些下人应该都是刚刚买来的,谁也不认识谁,唯一难对付的就是守在王府四周的侍卫。
但是如果她假扮成丫鬟,与那些要出王府采购办事的下人们混在一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从王府中走出去。
然后她就回丞相府找她的父亲,只要她将这三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丞相说明,丞相定然会将她藏起来。
等风声一过,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送走,那这一切的恩怨情仇便再也与她无关了!
林绘锦轻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勾起chún角。
打开门,一个端着木盆正在清扫院子的丫鬟正好从林绘锦旁边走过。
林绘锦笑着冲那名丫鬟招了招手,那名丫鬟见状也立刻跟着林绘锦走进了屋内。
不多会儿,林绘锦便穿着一身下人的碎花衣服,梳着丫鬟的发髻,手上端着那木盆走了出来。
出了院门便与出王府办事的下人们混合在了一起。
当林绘锦躲在人群后,低着头跨出王府的那一道门槛时,林绘锦在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
可是林绘锦没轻松多久,便发觉她已经整整三年都没有跨出晋王府一步了,而京师的街道、住宅早已大变了样,和她记忆中的京师相差很远。
林绘锦找了许久,才依稀找到通往丞相府的道路。
“你是谁啊?”林绘锦拍开丞相府的后门,一个陌生的小厮探出头来。
“我是来找丞相大人的……”
林绘锦的话还没说完,小厮就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见我们大人就见?滚,滚,滚……哪来的丑丫头。”
林绘锦见过铜镜中自己的样子,哪怕是穿上最普通的衣物,梳着最难看的发髻,可是却依旧难掩她清绝的五官,所以林绘锦故意将自己画丑了。
此时的她满脸的麻子,嘴角还有一颗大痣,本一双好看的潋滟双眸被她涂上了一层淡青色的胎记,眉毛也刻意的给她画粗,此时的她是要丑就有多丑!
“我是丞相的女儿,让我进去。”林绘锦一听立刻语气严肃的说道。
那小厮一听乐了:“就你,你也不撒泡niào照照自己的样子,我家大小姐那可是祈天国的第一美人,就你这个丑八怪,还想冒充我家大小姐?”
“我是不是你家大小姐,你让我进去你就知道了。”林绘锦不想在跟这个小厮废话,直接一把将小厮推开。
“哎哎哎……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这个小厮倒是一下被林绘锦的气势给吓到了,见到林绘锦直往里闯去,便大叫起来。
小厮的叫声一下惊动了路过的林管家。
林绘锦一看到是林管家,便立刻走上前说道:“林管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大小姐啊!”
尽管她将自己画丑,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依然能分辨出她原先的模样。
林管家一愣,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林绘锦之后,可是却是极为凶狠的命人将她给赶出去:“哪里来的野丫头,快将她给赶出去。”
“林管家,我是林绘锦,是你们的大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吗?”林绘锦有些不敢相信,明明林管家刚才的表情已经是认出她来了,可为什么还要将她给赶出去?
林管家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分说便让下人立刻将她给赶出了丞相府,重重的关上后门,任她怎么敲打都无济于事。
怎么会这样?在她七岁的时候,林管家便来到了丞相府,在她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没认出她来呢?
他分明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她!
她的父亲绝对不可能会让人将她给赶出去,那么这很有可能就是她大娘的意思!




误上王塌:邪王请轻宠 第19章 赐婚
林绘锦一双清妍的双眸中猛地闪过一抹厉色!
林绘锦很清楚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她在这里死等,等着丞相的轿子落到丞相府门前,她在上前与他父亲相见。
否则她就是翻墙进了丞相府也没用,因为还是会被赶出来,甚至会被她的大娘给关起来。
第二,那就是她重回王府,等联络上自己的父亲之后,在找机会逃跑。
虽然逃跑的成功率增加,可是却也是最危险的,她不见了,希望肯定会第一时间问丞相要人。
除了这两种,没有其他的办法。
因为现在光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跑不了多远,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邪王给抓回去。
如今的邪王可是手握重兵,抓她回来简直易如反掌。
除非她脑袋被门踢了跑回晋王府。晋王府的人自然会让她进去,可是那跟自己往火堆里跳有什么区别?
林绘锦思索再三之后,决定选择第一种。
今天皇上亲自在宫中设宴犒赏邪王,等邪王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她也早已经见到了她的父亲。
广陵楼内,原本欢庆喧闹的气氛一下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皇上在赏赐完三军之后,便在广陵楼设宴,犒赏邪王及邪王麾下的有功之臣。
宴席上,皇上在听完邪王汇报的军情之后,可谓是龙颜大悦,同时也为了弥补三年前取消邪王与林绘锦婚约一事,皇上当庭宣布要给邪王赐婚。
而落在右手边,一直沉静内敛的邪王却是突然站起了身,跪在皇上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请父皇赐丞相府千金林绘锦与儿臣下个月十五完婚!”
这一句话,立即让正在热闹的宴席陷入了沉寂。
就连皇上脸上的笑意也迅速的褪去。
三年前邪王身负重伤,容貌尽毁,并且会成为一个废人,随后皇上便取消了邪王与丞相府千金的婚约,转而重新赐婚,让丞相府千金林绘锦嫁入了晋王府。
这可是人尽皆知的消息,当时取消婚约的圣旨也是命人快马加鞭送到了辽城。
可是邪王却突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迎娶丞相府的千金,难道他不知道林绘锦已经成了晋王妃了吗?
死寂,整个广陵楼是死一般的寂静。
底下的文武百官,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皆都瞪着眼睛,看着这件事接下去要如何收场。
皇上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yīn沉,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金玉酒杯,深重的眸光落在邪王的身上:“冽儿,三年前你病重垂危时,朕便将林绘锦赐婚给了轩儿,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儿臣知道,那是因为父皇以为儿臣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才会赐婚。可是如今儿臣好端端的跪在父皇面前,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再赐一次婚。”南宫冽的声音铿锵而有力:“三年前儿臣前往辽城参军时,便答应过绘锦,待儿臣功成名就时,便会风光无限的将她迎娶进门,如今儿臣现在归来,正是兑现诺言的时候,还望父皇成全。”
南宫冽此话一出,再一次的让底下的人深吸了一口气。
直叹南宫冽是英雄难过美人过,对那个林绘锦竟然如此的痴情。
要知道当初可是林绘锦将他给抛弃了的,如今他竟然反过来还要娶她。
皇上并不想将当年的事情挑明,可是如今听了南宫冽这句话却不得不说:“你可知当初就是林绘锦请求他父亲,让朕取消你和她的婚约的?是她先背叛了你。”
“当时儿臣生死未卜,而绘锦正是谈婚论嫁之时,她取消婚约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儿臣不幸战死沙场,也不忍她为儿臣耽误三年的大好时光。”南宫冽字字都在理,句句都在维护着林绘锦。
这让皇上一时间竟无计可施。
其实皇上心里也明白,当年他在邪王生死垂危之际下旨取消他们的婚约,邪王的心里对他肯定有不少的怨气。
他若是不答应,那邪王对他的怨气定会更深。
可是君无戏言,下的圣旨怎可轻易收回?一女又怎可二嫁?
正在这时,一袭锦绣华美的南宫轩也跪在了皇上面前:“父皇,三皇兄的要求实在荒唐。锦儿嫁入晋王府已有三年的时间,本王与她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即便三年她都未怀上儿臣的子嗣,但是儿臣依旧待她如初,岂可因为当初的一句诺言,而生生的让我们夫妻分离?”
皇上望着跪在底下的两人,眸底的怒意清晰可见,可是却又生生的忍下,富有龙威的语气说道:“今晚是为了犒赏三军而设的宴席,不允许在讨论与之无关的事情,至于赐婚一事,容后再说。”
毕竟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一句话便又让宴席如常的举行了下去。
南宫冽和南宫轩各看了对方一眼之后,便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前者风轻云淡,后者则是怒意横生。
他还没向父皇禀报南宫冽扣押了他的王妃,他却当着众多官员的面开口请求父皇重新赐婚!
南宫冽,你实在太猖狂了!
不杀你,他就不叫南宫轩!
南宫冽一落座,不离便附耳上前说道:“王爷,大小姐不见了。”
南宫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着白瓷玉的酒杯,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本王回王府之后就要见到她。”
“是。”不离领命退了下去。
而这时身着绯色一品凤池朝服的林丞相来到南宫冽跟前,有些诚惶的说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宫冽敛起眸看了一眼林丞相:“不必,林丞相有话直说。”
“绘锦乃是微臣与原配夫人所生,生下她不久之后便过世,所以微臣对绘锦格外的疼爱。当年微臣见王爷凶多吉少,怕绘锦担上克夫之命,所以这才请求皇上取消了婚约,王爷若是想处置微臣,微臣无话可说,可是希望王爷千万不要迁怒于绘锦。”林丞相字字诚恳,话语中对林绘锦的疼爱显而易见。
“林丞相您多虑了,本王有多喜欢绘锦,丞相您是最清楚的,本王这次回来便是要迎娶绘锦为妃,没有任何迁怒的意思。”南宫冽看着眼前的林丞相,淡然的开口。




误上王塌:邪王请轻宠 第20章 为的就是林绘锦
“可是绘锦如今嫁入了晋王府,王爷你又何必如此?”林丞相一张清瘦的脸微微皱起,眉宇间满是担忧和不解。
“丞相大人,你真的不知道绘锦在晋王府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南宫冽轻敲着手中的白瓷玉酒杯,若有所思的问道。
林丞相的身子微微一愣,皱起的眉头更甚:“王爷这句话是何意?”
自从绘锦嫁入晋王府之后,虽然没有在回过丞相府,可是却时不时的写信告之他,在王府生活得很好,逢年过节时还会差人送一些滋补品养生等物品回来。
而他对晋王纳妾颇有微词的时候,绘锦也在信中告知他,是因为她身体不适,恐不能为王爷诞下子嗣,所以才会让王爷抬那么多侍妾回来。
“看来这些年,晋王将事情瞒得滴水不漏,连丞相大人你都未察觉出来。”若不是南宫冽派人去查,他也不会知道林绘锦在晋王府中竟然过着猪狗都不如的日子。
而且在被bī傻之后,南宫轩还打算利用林绘锦的美色去换取一场交易!
若不是林绘锦那天从马车中摔下来,怕是那场交易就成了。
“难道晋王对绘锦……不好?”林丞相立刻醒悟过来,那一双jīng湛的双眸立刻警觉的眯起。
“等宴席结束之后,自会有人告诉丞相一切。”南宫冽说完便不再看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冰凉而又绵柔的感觉顺着他的味蕾,一路往下,抵达他的胃部,一股缠绵而又浓稠的灼热感便沿着他的血脉在他的体内扩散开来。
然南宫冽那一双黑眸依旧清冷如初。
再浓烈的火也融不化他心中的那块寒冰!
林绘锦蹲在巷口,看着丞相回来的毕竟之路,从天明等到了天黑,可是林绘锦却一刻也不敢怠慢。
一个黑影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靠近。
后颈传来一阵钝痛,林绘锦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千月将昏过去的林绘锦抱起,脚尖点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宴席一直持续到亥时才散去,然南宫冽却被皇上传唤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上脸色严肃:“冽儿,不管你之前多喜欢林绘锦,如今她已经成为了晋王妃,成了你的弟妹,你就就此放手吧,父皇重新再给你赐一门婚事,到时父皇亲自为你主持!”
“父皇,儿臣知道,当年若不是父皇宠爱儿臣的母妃,绘锦也不会成为儿臣的未婚妻,而儿臣的性子也一直让父皇不喜。当年儿臣生命垂危时,父皇取消这门婚约,儿臣心里也毫无怨言,因为儿臣也自觉配不上绘锦,无法与五弟相比。“南宫冽说道这停顿了一下。
“只是儿臣坚守辽城三年,杀敌无数,一次又一次的闯入敌国军营,攻破敌国城池,守卫祈天国的城河疆土,为的就是林绘锦!如果父皇执意不肯赐婚,那儿臣即便拥有这滔天的权势和盖世的荣耀又有何用?”
“你这是在威胁朕?”皇上猛得一惊。
“父皇,儿臣能有今日全是因为绘锦,也是因为绘锦,儿臣才会有如今的地位。”
“十五岁时儿臣便一眼看中绘锦,儿臣整整等了她五年,也喜欢了她五年。而如今三年过去了,儿臣对她的情谊依旧没变!而儿臣当日对她许下的承诺,也已兑现,所以儿臣恳请父皇让五弟与绘锦和离,让儿臣迎娶绘锦为妃。”南宫冽身姿笔直的跪在皇上面前,黑如黑曜石的双眸澄亮而又深幽,坚定的话语犹如泰山般,难以撼动。
“你喜欢林绘锦,可是林绘锦从未喜欢过你。她顶着你未婚妻的名号,却又偷偷的和轩儿来往,为了她,你这么做值得吗?你就不怕等你将她娶回去,她在背着你与其他的男人来往吗?”皇上站起身,威视的问道。
南宫冽却十分坦然的回答道:“如果当初儿臣觉得这一切不值得话,那儿臣便会在辽城了此残生,不会有今日这般成就。绘锦当时的盛名享誉整个京师,受那么多人的追捧,而儿臣当时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绘锦不喜欢儿臣很正常,而如今儿臣已经有了追求她的资本,所以儿臣不会轻易放手。”
末了,南宫冽抬起深邃的黑眸直直的看向皇上:“儿臣可以不要这封号,不要这亲王之位,甚至可以不要这皇子的身份,但是唯独林绘锦,儿臣不能不要!”
皇上听了这一句话,一双jīng烁的眸孔猛得收缩了几下,用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看着南宫冽:“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你竟然对他如此痴情?”
“她没什么好的,她轻视儿臣,不尊重儿臣,背叛儿臣,抛弃儿臣,可是儿臣就是喜欢她!”南宫冽重新低下头,轻声而又有些悲痛的说道:“最重要的是她原本就是儿臣的,只是父皇的那道圣旨将她从儿臣的身边夺走了。”
“啪”皇上重重的一掌拍打在桌上,雷嗔电怒的质问道:“说到底,你还是怨恨朕当年的那个决定。”
“母妃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喜欢儿臣的人,而林绘锦是儿臣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妃唯一喜欢的女人,可是她们一个走了,一个不再属于儿臣,现在儿臣别无所求,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名闲散王爷。”南宫冽那挺直的背脊好似在一瞬间被压垮了一般,那双黑眸中浓重的悲戚。
南宫冽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怀中的兵符和令牌,这些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东西被他轻轻的放在红色的地毯上,不带丝毫的留念:“谢谢父皇多年对儿臣的教诲,儿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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