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王塌:邪王请轻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梨花白浅
林绘锦的容貌本就出众,这件华丽的宫装更是衬托得她的容色灿然生辉,令人移不开目光。
这场宴会是京师最大的一家酒楼中举行的,由户部尚书设立,邀请了不少官员前来。
说白了这是一个赏诗大会,但是谁不知道,这不过是借着名堂,正大光明的花天酒地,左拥右抱而已。
当南宫冽轻环着她纤细的腰身走进布置高雅的酒楼时,正推杯换盏,闲聊的达官贵人们,纷纷用惊异而又震惊的眼神看着他们。
林绘锦自然明白南宫冽为什么要带她参加,如今她还顶着晋王妃的头衔。
这里绝大一部分的人都是官场上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显然带她参加这场宴会,分明就是想在众人面前打南宫轩的脸。
他分明就是想趁此机会报复南宫轩,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南宫冽就这样轻搂着她的腰身,气定神若的走到二楼的雅间,对于众人异样、惊愕的眸光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
甚至在走上楼梯的时候,十分贴心的帮林绘锦提起了那拖曳在地的长裙,以防她不慎摔倒。
既然南宫冽都这么不要脸了,那她又何必畏畏缩缩的呢?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反正这事大家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索性林绘锦便也面色从容的走在南宫冽身旁,配合着她的演出。
不过在抬头的一瞬,却看到南宫冽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心下暗暗咬牙,的确他已经不需要一张脸了,一张银色面具就够了。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立即跪下身来行礼。
南宫冽亦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怪罪他们没有及时行礼的事情。
众人起身后,依然没有从震惊和诧异中反应过来。
虽然邪王在皇上赏赐的犒赏宴会上公然求娶林绘锦,可是没过几天就这么公然的将林绘锦带在身边,出席宴会。
这……这也实在太过明目张胆,分明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晋王留!
当林绘锦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先是为之一惊,惊的是她的美貌,那一刻有如天女下凡般,站在身姿欣长如玉的南宫冽身旁,竟是意外的有些相配。
可是随后便又立刻反应了过来,站在邪王身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妃!
自从三年前嫁给晋王后,林绘锦就鲜少露面了,南宫轩将消息封锁得很好,对外只说是林绘锦身体不好,替她推拒了一切交际,没有人知道,林绘锦在晋王府过着那样不堪的日子。
如今林绘锦再次重回众人的视野,就那么轻轻的往那里一站,顿时让布置明亮,鲜艳的酒楼失了颜色,也更是不知不觉间将那些掩映生姿、明眸皓齿的少女给比了下去。
众人落座回席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兴趣盎然,反倒有一种要经历生死的感觉。
户部尚书虽然也给邪王送去了请帖,不过是官场的一番寒暄而已。
而且邪王又是一介武将,对于这赏月吟诗,文人间的乐趣,定然不感兴趣。
可是没有想到,邪王不仅来了,而且还将晋王妃给带来了。
户部尚书额头上的冷汗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冒。
“王爷能来参加下官设立的吟诗大会,实在是下官的荣幸!”户部尚书擦了擦额角上的汗,便一路小跑着走到了邪王走进的雅间,语气既恭谨,又带着几分欣喜。
好似邪王能来,是他的荣幸一般。
然而南宫冽却是轻易的看出了户部尚书的强颜欢笑,清泉般清冽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早就听说户部尚书每年都会在这座酒楼举行吟诗大会,本王甚是好奇,因此收到户部尚书的请帖时,本王便开始准备了。”
这一番话语说的南宫冽好似很期待似的,可是那淡漠的语气,让任何人听了,都知道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能够让王爷喜欢,实在是下官莫大的荣幸,不知王爷是否也携带了佳作而来?”户部尚书顺着邪王的话语说道。
众人皆知三皇子性子敦厚,温和。念书也十分的努力,可惜作出来的诗句也都反响平平,没有出色的地方。
而且说是吟诗大会,来参加的人,虽有真的醉心于诗作的,可是大部分的人还是冲着这里的美人来的!
借着高雅的名义,却将美人搂抱再怀,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这里的人除了邪王,没有一个人携带家眷,就是连丫鬟小厮都没一个带在身边的。
可以说邪王将林绘锦带过来,是有点儿坏规矩了!
不过他带着晋王的妃子来参加,本身就已经坏了大大的规矩。
南宫冽微微侧过身,头顶上点着的那盏琉璃灯便完美的勾勒出南宫冽有棱有角的面部lún廓,有如鬼斧神工一般。
不知摘下那泛着寒意的银色面具,会是怎样一个风姿隽爽的少年!
林绘锦很明显的感觉到南宫冽那双墨染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随之她放在楠木桌上的小手便被南宫冽轻轻的握紧,语气淡柔:“本王从不会这些,不过绘锦会!”
这句话是对户部尚书刘大人说的,可是却是看着林绘锦说的。
林绘锦在心里咯噔了一下,清绝纯美的面容是一脸的懵bī。
而户部尚书刘大人更是在暗地里擦了一把快要从额角滴落的汗水,脸色也是晦涩不明。
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劫杀一般。
而这个时候,整个酒楼中又突然陷入了一种十分怪异的沉寂。
身着淡蓝色云纹华裳的南宫轩一走进来,便察觉到这酒楼中的气氛十分的怪异。
那双本就冷峻的眉便也越发的冷冽起来。
众人再次福身行礼,全然没有一点儿笑意和轻松,反倒有着剑拔弩张的紧张和小心。
甚至连呼吸都刻意的放缓。
卧槽,林绘锦透过二楼的窗玖一看到南宫轩出现的时候,便在内心爆发出这两个字。
她以为邪王带着她来是想背地里打南宫轩的脸,可是没有想到是想要当着他的面给他难堪。
林绘锦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尽管她已经很快的将眼光收了回去,可是南宫轩却还是灵敏的扑捉到了。
误上王塌:邪王请轻宠 第37章 情书,情诗
当即那张俊美,线条性感的面容便如同结了上千层冰块一般,周围的温度也在瞬间降低了好几十度。
空气一下死寂到了极点,只听南宫轩垂放在身前的手紧紧的握紧,发出一声声狠历的骨头关节摩擦的声响。
然后落座在二楼雅间的南宫冽,却依然保持着风轻云淡的笑意,姿态是那么的高雅,甚至启开色淡如水的双chún:“这么巧,五弟也来参加吟诗大会?”
这句话分明是故意的,却是让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呼了,就那样站在一边,恨不得将脖子往里缩一缩,生怕自己脖子太长,被邪王和晋王的一击寒光射中,他们就一命呜呼了!
“三!皇!兄!”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南宫轩牙缝中挤出来的,是那么的狠绝。
在宫宴上公然向父皇求娶林绘锦也就算了,可是这一次却竟然直接带着林绘锦参加了宴会。
那可是他晋王的王妃!
就算脾气再好的人,此时也没办法忍了。
“臣弟知道你爱慕本王王妃许久,可是却也敬你是本王的兄长,一直都隐忍不发,可是你却派人劫走本王的王妃,还公然带着她参加宴会,做出这种违背伦理,让皇家蒙羞的事情,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这一次臣弟也顾不得与你的手足之情了!”即便是在盛怒中的南宫轩,却依然说出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为自己博得一点儿面子。
南宫轩一声令下,数十名身穿jīng装,手拿长剑的侍卫便鱼贯而入,直奔二楼雅间而去。
众人一看,个个都是胆战心惊的,这好好的吟诗大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两位王爷的争夺战场。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邪王依旧稳坐如山,甚至还有闲情雅致的拨弄了一下林绘锦垂落在额前的长发,道:“五弟,你说这话,可就冤枉本王了,绘锦明明是本王在京师城郊外救回来的,本王可从未去过五弟的晋王府,倒是五弟昨晚深夜闯进了丞相府!”
邪王接受完三军犒赏之后就低调的带着林绘锦回了丞相府,且与晋王当街相遇一事,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只不过一直没有多少人敢当街议论而已,毕竟一个是正二品亲王,一个是正四品亲王。
一不小心被抓住,那可是要充军的!
可是众人没有想到,晋王当街没有将自己的王妃要回来,竟然还闯进了丞相府去劫人,结果……又一次失败了!
众人在心中皆是一片哗然,也不免对邪王更加高看了一眼,犹记得三年前邪王身负重伤时,晋王与林绘锦高调的完婚。
事情传到辽城肯定对邪王造成了沉重的伤害,邪王若是不报复回去的话, 怕就不是嗜血、残忍的邪王了!
南宫轩一听这话,更加的恼羞成怒:“就算当时是三皇兄救了臣弟的王妃,可是三皇兄就这样将臣弟的王妃扣下,是何道理?还公然的带着臣弟的王妃出席这吟诗大会,三皇兄可有将皇室的威严和声誉放在眼里,也不怕这件事传出去让他国的人耻笑!”
林绘锦坐在一旁,倒是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一切,明明气氛很紧张,可是她却觉得莫名的刺激!
纤长柔嫩的手沿着杯沿一圈一圈的环绕着,显得有些急切,似乎已经等不及接下来要上演的好戏了。
至少在报复晋王和让晋王在众人面前出丑这件事上,她和南宫冽是达成一致的。
南宫冽漆黑的眸光将林绘锦这细小的动作尽收眼底,随即声音冷然,立时一股冰冷之意便朝南宫轩袭去:“晋王似乎忘记三年前绘锦和本王有婚约的事情了!难道那个时候五弟就没有想过会影响皇室的威严,会被其他的人所不耻吗?”
“呵,三皇兄,当初你和锦儿虽然有婚约,可是锦儿根本就不喜欢你!之后你身负重伤,锦儿请求皇上接触你们的婚约,这有什么不对?以锦儿当时的条件即便不嫁给本王,也会嫁给其他的皇子,你凭什么要求锦儿为了你耽误大好的时光?”
南宫轩说的极为愤慨,完全将所有的责任都撇得一干二净,好似自己是一个很无辜的人一般。
“再退一万步来说,锦儿是先与你解除婚约,之后再与臣弟成的亲。可是三皇兄你呢?锦儿现在还是臣弟的王妃,你却仗着自己的军功,强取豪夺的将臣弟的王妃扣留在身边,丝毫不顾忌血脉之情。三皇兄的所作所为实乃是让天下的人唾弃、耻笑,也更是让父皇寒心!”
南宫轩避重就轻的说着,完全将邪王说成了一个夺弟弟妻子的无耻之徒,他自个儿就跟朵白莲花一般无辜、纯洁!
林绘锦简直都忍不住要为南宫轩鼓掌、喝彩了!
可是没有想到南宫冽倒是率先鼓起了掌,那清脆的“啪啪”声在这个安静的酒楼中显得尤为的刺耳,也更是让人心中一惊。
掀开银色面具下那色淡如水的chún,声音喑哑而又低沉,仿佛铸就了无穷的魄力一般:“若是知道五弟的口才这么好,五年前与大明国的谈判就应该派五弟前去的,说不定那条贯穿祈天国和大明国的长河以及附近的三座城池,就归祈天国所有了!”
南宫轩都将脏水泼成这样了,南宫冽竟然不反驳反倒饶有兴趣的反讽!
“三皇兄,臣弟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你无可反驳!”南宫轩抓住了这一点儿,双手背负于后,身姿傲然的站在大厅的正中间,一幅掌控全场的架势。
“的确,本王不可反驳!”南宫冽懒散的开口,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孔中是一片幽邃和深不可测:“可是你在明知道绘锦与本王有婚约的时候,却故意亲近绘锦,私下与绘锦多次幽会,你又作何解释?”
南宫轩俊美非凡的面容明显一僵,长眉入鬓的剑眉凌厉的皱起。
不等他开口说话,南宫冽便率先开口:“五弟是不是想说,是因为绘锦喜欢你,先勾引你的,而你当时年少轻狂,少不更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才偷偷的与绘锦来往、幽会?”
南宫轩背负在身后的手握了握,刚准备张嘴反驳,却发现自己想说的和南宫冽说的差不多。
夺人所爱本就可耻,尤其还是乘人之危!
而如若他还将这件事推到林绘锦的头上的话,那到了第二日外面不知道会怎么议论他堂堂的正四品亲王!
“皇兄,你这不过是道听途说,没有任何的证据,臣弟与锦儿之前是清白的!”南宫轩经过再三的思量,直接否决了当年的事情。
反正当时他和林绘锦偷偷来往一事,极少有人知晓, 而如今三年过去了,证据也早就被他销毁掉了!
“当年三皇兄身负重伤的时候,锦儿急着与你取消婚约,无非是担心你万一有了不测,她不但会落个不好的名声,还要在等三年才能嫁人,臣弟也是不愿看到锦儿难过,这才请求父皇赐婚的!”jiān诈如他,他很好得避开了对自己不好,不利的事情。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谁都不敢吭一声,然而他们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三年前晋王和林绘锦有没有私自幽会,他们不知道。
但是他们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林大小姐对邪王一直都不理不睬、态度敷衍,对晋王的态度那就截然不同了。
而晋王看林大小姐的眼神,但凡是个男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个郎有情,妾有意的,若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那鬼才信呢!
甚至现在都有不少传闻说当年邪王去辽城参军,就是晋王在背后出的主意!
南宫冽嗤笑一声,深不可测的漆黑眸孔中泛着冷冽而又摄人的寒光:“五弟,本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离,去将晋王当初写给绘锦的情诗拿给晋王好好的回忆一番!”
底下的南宫轩一听,脸色迅速的一变。
情书?怎么可能,他不是让林绘锦每次看完就将他们来往的书信烧掉吗?
为什么南宫冽会有?
不离来到南宫轩的面前,笑容一如既往的亲切,明媚,从袖中掏出了一封泛黄的书信,光是看那纸张,便知道有了一定的时间。
而南宫轩看到信封上印有的木槿花时,俊美无匹的容颜上明显一僵。
“王爷,您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笔迹,信封末尾的是不是有您的亲笔签名?”不离的声音清脆悦耳,又有如春风般和煦。
南宫轩那双眸子兀自沉了又沉,几乎是看到信封上面印有的木槿花,他也知道这是他当年写给林绘锦的情诗。
众人亦是提着嗓子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一幕,时间仿佛在这一秒被定格了一般。
这里大多都是文人sāo客, 对于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都格外的讲究,也颇有研究。
明眼的人一看那封书信的纸张,便知道是江南特供,只有皇室才有。
南宫轩几乎是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将三年前的事情都统统回忆了一遍,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出差错的地方,至少他这边没有出差错。
误上王塌:邪王请轻宠 第38章 有本事抢回去
那便说明当初他交代林绘锦做的事情,林绘锦没有做,或者有遗漏,至于这封书信是怎么到南宫冽手上的,就不得而知了。
“王爷?”小不离又催促了一声。
南宫轩这才凝神呼吸,神情在一夕间又恢复了坦然自若,一双凌厉的丹凤眼扫到小不离的脸上道:“不用看,这是本王写给锦儿的情诗,但是这是在锦儿入府之后本王写给锦儿的,三皇兄,你这样诬陷臣弟有意思吗?”
南宫冽听了此话,却是淡淡的在嘴角擒起一抹邪笑,满是冷凝,伸手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é,道:“本王的记性有些不大好,忽然想起来,这信封里装的不是情诗,而是情书!”
南宫轩好不容易恢复自然的脸色在瞬间就又变了颜色。
情诗一般是没有落款时间的,可是情书却是有的!
所以,这封书信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只要将那信封里的那封情书拿出来看就好了。
话音一落,小不离便将手中的那封书信拆了开来,纯净明媚的眸光也不去看书信中的内容,而是直接翻到了第二页落在了落款处,声音沉沉缓缓的念道:“永和二十三年,三月初九!”
南宫轩和林绘锦成亲的时候是永和二十四年,二月初八那可是一个好日子!
所有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前后的时间整整相差一年啊!
林绘锦那双清妍流盼的眸光深幽而又叵测的落在南宫冽的身上。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是南宫轩第三次写给她的情书,并且这还不是单单的一封情书那么简单,因为若是将情书每段末尾的字连起来,便是与她幽会的时间和地点。
可是这封书信她当时看过之后就烧掉了,为什么南宫冽会有?
“王爷,你在看看这可是你的笔迹?”小不离念完之后,便将信纸摊开举到了晋王的跟前。
熟悉的字迹和熟悉的内容映入在南宫冽的眸中时,让他俊美的面容瞬间就变了颜色,犹如五雷轰顶般,一双丹凤眼更是在霎时间放大,连带着修长的身姿都变得僵硬起来。
这怎么可能?
这封书信究竟是怎么落入到南宫冽手上的?
而且看这样子,南宫冽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和林绘锦的事情了!
“每段话末尾的最后一个字连接起来,便是你和锦儿相约的时间和地点,对吧?”南宫冽的声音低沉极富有磁性,可是落入到众人的耳中,却是如同在鬼门关走上一遭般。
虽然这不关他们的事情,可是却也让他们感觉到一阵后怕。
就是一个傻子都知道,一个有婚约的女子收到其他男人的情书,看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烧毁掉。
然而这封情书不仅没有被烧毁,反倒还落入到了邪王的手中,怕是林大小姐和晋王的事情,邪王是早就知晓了的。
可想而知,邪王对此事隐忍了多久,怕将晋王妃夺回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第二步,第三步……
这哪里是什么吟诗大会啊,这简直就是来让他们见证两个最有威望的亲王之间的一场血风腥雨的!
而且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能被卷入进去!
南宫轩的脸色难看之极,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收了又紧,紧了又放,始终都未说出一个字。
这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他的名字,就连时间和幽会的地点都有了,他想要抵赖是不可能的了。
“五弟,你怎么不说话了?”南宫冽再次开口:“如若,五弟认为这封书信是本王捏造的话,正巧刘大人和宋大人都在这,不妨让他们鉴定一番。免得日后本王落下一个诬陷五弟的罪名!”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皆是明白过来,邪王已经不单单的是想要报复晋王,更是想要晋王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连带着毁了晋王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
本来晋王是太子强有力的人选,但是这件事一出,又怎么能服众呢?
户部尚书在旁站着,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整个面容惶恐到极点!
谁知道邪王突然参加这吟诗大会,是这么的别有居心!
怕是他头顶的这顶乌纱帽是保不住了!
林绘锦垂眸,冷眼看着这一切,邪王这一招以退为进,几乎是一步步的将晋王bī到了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中,让他当场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
众人皆知当初是林绘锦抛弃了邪王与晋王成亲,却不知两人早已暗通曲柳一年之久!
这件事情一旦坐实了,晋王不仅名声扫地,更是会背负不少骂名。
林绘锦真的怀疑眼前这个淡定从容,心思深沉,运筹帷幄的南宫冽真的是当初那个老实、敦厚的三皇子吗?
她只猜到他带着她出席这场宴会,只是想要当众让晋王出丑而已,可是却是没有想到,他的心思如此之深。
报复晋王的同时却也更是让她没了任何退路,因为这件事一出,大家都知道了她与晋王的过去。
她的名声和清誉全都被毁了,她除了仰仗邪王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选择,因为一旦离开邪王府,那等待她的怕是千夫指,万人唾!
“这封书信,你是从何而来?”南宫轩一字一句的从喉咙中挤出这一句话,脸色yīn沉到极致,青色的青筋透过白皙的肌肤透露出来,在太阳xué处隐隐的脉动着。
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杀气,很是渗人。
“这么说,五弟是承认了?”南宫冽清冽透露着冰冷的声音,淡淡的问着,而话语中的威慑亦是让整个酒楼都盘旋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承认你当年在明知道绘锦是本王的未婚妻时,却还与绘锦暗度陈仓的来往,更是写下这令人耳红心跳的情书讨得绘锦的欢心?”
南宫轩紧握着的手,发出令人心生寒意的“嘎吱”摩擦声响,恨不得是要将手骨给捏碎一般。性感薄削的双chún,再一次启口,冷厉道:“是又如何?从始至终锦儿一直喜欢的都是本王,这些年来你对锦儿所做的一起都是自作多情而已。即便你最终得到了锦儿,可是得到的不过是她的身体,她这辈子都不会像对待本王一样对待你!”
此话一出,更是让在场的人,背脊一阵发凉,全身发虚。
事情到了如今这种地步,这两位亲王怕是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皮。
若是在座中有一位能说得上话的人,或许还能劝上几句,挽回点儿皇室尊严,然而现在,却是越演越烈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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