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战龙

秦星士摇头而叹：“无非是在帮着郑凤翔做春秋大梦。”
原来在这里的“后厂”（确实是地下二层）里面，正在研究“普遍性修炼实验”。
所谓普遍性，也就是说要扩大覆盖面，让普通人接受了研究成果之后，摇身一变也成为一个高手！
秦星士说：“他们知道我在武道之中更专注于人?体机能的研究，所以我对他们这个项目可能更有价值。他们现在想通过特殊的办法，无论是器械刺激还是药物激发，又或者电击、极限刺激等各种方式，试图成功激发出丹田的气劲，以外力打通经络，如此就能批量制造一批批的高手了。”
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还想批量制造修炼高手！
当然这个项目也确实诱人，一旦成功的话，郑凤翔的麾下恐怕能瞬间出现几十甚至几百个高手，哪怕一个个都像小白或钱灵君这样，也足以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当然，这种技术对于天和泰这样的保镖公司更有用，对于杀手公司、猎人公司、雇佣兵组织也同样具有重大意义。
总之只要成功开发了这个项目，郑凤翔的收入会十倍百倍的激增。难怪这老家伙拼命搞这个项目，利益太大。
“但是这个项目也非常烧钱，需要的仪器药物之类的耗费很多。”秦星士不无忧心地说，“最重要的是太邪恶——需要大量的活人做实验。而一旦实验失败，被实验对象往往就会出现巨大的副作用。轻的好像大病一场，重的则会瘫痪残疾，甚至还有死人的情况发生过。”
活人实验！别说在国内，这种不人道的事情就算在国外也是备受抵制和谴责的。就算某些国家项目需要活人实验，也还得避开舆论，一旦曝光会被民众指责。
所以郑凤翔神神秘秘不敢公开，甚至上头要查封奇美药业的“前厂”就能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妈蛋，要是检查到“后厂”里的这些项目，有多少命也不够枪毙的。
“他哪来的这么多的实验对象？”赵玄机冷声问，显然极为愤怒。
秦星士：“多半是在各个城市的街头上，悄悄抓捕的流浪汉。这些流浪汉平时没人管，每个城市每年少那么三五个也没人在意。”
而要是大面积撒网，在几十个城市里抓这个，一年弄百十个实验对象其实也不难。
但，流浪汉也是人啊！这么搞真的太伤天害理。
秦星士此时更沉重地说：“但是，研究不能仅限于成年人，而流浪汉群体之中的小孩太少。另外也需要一些妇女，毕竟男女在修炼之中还是有些差别的。”
于是问题就来了，这些不便在流浪汉群体之中抓到的妇女儿童，怎么办？
赵玄机已经猜到了结果，越发愤怒：很明显，从人贩子手里买！
绑架、活人实验、参与贩卖人口、实验致残甚至致死……这些事一件件拉出来，都足够把郑凤翔枪毙一百遍的！真想不到郑凤翔这个看似白净和蔼的老家伙，背地里竟是这样罪大恶极之辈。





贴身战龙 第371章 行动部署
不过，知道“后厂”机密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直接参与实验的，就是郑凤翔安排来的几个铁杆保镖，诸如军哥、司洪杰之类。除此之外，连奇美药业的员工都不清楚，难怪会出现“呆头鹅”险些撞进后厂的事情。
而对于这些前厂的“呆头鹅”，奇美高层的解释是地下二层为公司的重要仓库，库存着一些上了年份的老药。
上次检察官们来调查，有个呆头鹅就傻乎乎地说地下还有存货什么的，险些吓死了奇美的高层。万幸库存药物什么的对检察官们而言兴趣不大，所以在奇美高层的引导下，检察官才没去那地方。
至于真正后厂人员的进出，大多不在奇美药业内部，而在奇美药业公司对面的一个破旧小公司里。
也就是说，前厂职工通过奇美药业的大门正常进出，而后厂的都是在附近一家小公司进去，而后下探到地下走廊，直至奇美主楼下的地下二层，相当隐蔽。也只有秦星士这样极个别的高层，以及随时来检查进展的郑凤翔，才会通过那座电梯上下。
“而且那电梯几乎是专用的，需要凭指纹获得进出权限。”秦星士说。假如赵玄机进去的话，只能按地上几层的按钮，而地下两层都会显示按键失效。就算通过步行梯也不行，因为步行梯通往地下的大门是锁死的。
还真够严密的。
秦星士又介绍说，“后厂”这个实验项目其实很难获得成功，因为任何不想付出却要获得成功的修炼，都无异于天方夜谭。
此前也曾偶尔实验“成功”一次，将实验者的丹田激开，成功拥有了不少劲力，实际战斗力也提升不少。但是副作用也很明显，身体虚弱宛如被盗伐，估计寿命会大大缩减。
而今天这次的实验也比较重要，还不知道能不能消除这种副作用。但就算能做到，其实鉴于成功率过低，这项技术也很难达到全面铺开标准。实验十个成功一两个，这代价究竟有多大？
估计郑凤翔也觉得这个项目有些不靠谱了，所以现在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真要是失败之后，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秦星士和秦时月。
“那么这家伙赔这么多钱，就这么算了？”赵玄机觉得郑凤翔不会这么大度吧。
秦星士摇头，这就涉及到更高级的机密了，他也不清楚。
总之现在赵玄机应该赶紧找到秦时月并秘密保护起来，同时在奇美药业这边做好部署，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声令下大家同时出手。当然秦星士把自己的正常作息时间也告诉了赵玄机，便于日后行动。
至于今天只能暂时道别了，赵玄机从后窗缓缓下探到地面，钱灵君总算松了口气陪着他悄悄离开。
而在后窗前，秦星士一直目送赵玄机和钱灵君的身影消失，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他觉得希望挺渺茫的，毕竟大家初次认识并不知根知底。
他也是没办法了，正如病急乱投医。被软禁了半年多了，虽然表面上不在乎，但心里头确实窝憋悲愤。自己堂堂大宗师级的人物，竟然被郑凤翔这种宵小败类所制，说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轻轻拉上了窗帘，看了看还有休息的时间，于是和衣躺在了小床上。心境可真坦然，一般人没这份修养功夫。
……
赵玄机这边，回去的路上说了这些事，钱灵君和李强也惊讶不已——没想到郑凤翔能干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赵玄机说：“铲除奇美药业这个贼巢，单凭我们几个显然是不够的。就算打得赢他们，也担心他们穷凶极恶之余杀人灭口，或者制造一把火宅而毁了证据。我的意思是把这件事交给特战局来办，调集警方力量突击抓捕。”
至于秦时月，则由钱灵君他们去营救。其实秦时月身边的两个女杀手应该不难对付，毕竟实力极强的杀手不会长期执行这种蛋疼的任务。而且杀手圈里的女杀手本来就稀缺，要是再实力高强的话，更会成为抢手的香饽饽，怎么可能专门看管一个普通女孩子。
但是赵玄机也知道，一旦这么搞的话，郑凤翔是完了，而燕云会也将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要是郑凤翔能逃走也就罢了，而假如被抓捕的话，说不定会和周家林在特战局里“会师”。然后这一正一副两位前会长争相交代问题，燕云会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可怜陈琳正顺风顺水呢，又是理事又是召集人，好处尚未得到多少就面临关门大吉，真够蛋疼的。赵玄机心里头也在考虑，究竟怎样才能让自己和陈琳的利益最大化。
……
回到住处，赵玄机就把奇美药业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田思文，田思文大惊且大喜。
很显然，她早就知道郑凤翔有问题，但有没想到问题竟然这么大！
“有你配合，似乎运气总是这么好。”田思文大喜，并表示会马上行动部署起来。整个特战局燕云分局都会行动，大家在这件事上必须同仇敌忾。
赵玄机心道这下力量强大了，至少他见过中原省办事处的唐主任，那实力可是杠杠的大师级水准，强的很。此外天河市本地以及保宁省也有不少武装成员，到时候拿下奇美药业应该不难。
至于营救秦时月也应该不难，中原省办事处就能办了，而且可以调动中州警方协助配合。
“这次你倒是不吃独食了啊。”赵玄机揶揄说，“以前只要有好处的事情，你都巴不得全都揽在齐阳办事处的头上。”
田思文笑道：“我也想啊，可是这么大的目标，咱们一个方面吃不下。再说发生地又在天河市，秦时月则在中原省，咱们四下出击根本不合适。”
于是还不如向上级如实汇报，统一行动。到时候不管怎么计算功劳，也绝对少不了齐阳办事处的头功。
田思文：“另外我也说过，但凡关乎奇天宇案件的重大事件，我们总局的副局长都亲自关注的。要是咱们齐阳办事擅自行动，最终又办砸了的话，连总局都会不高兴的。”
赵玄机忽然觉得，特战局总局之所以这么重视奇天宇案件，会不会也和郑凤翔这些罪恶事件有关呢？




贴身战龙 第372章 轮回
听到赵玄机的疑问，田思文稍微思索一下，终于承认——
“没错儿，严格调查奇天宇案件，不仅仅因为他是我们的地下警员。主要是在他死之前，我们认为他已经发现了一些重大案件的端倪，但估计由于尚无确凿证据才没有向我们汇报。后来还没来及汇报，他人却没了。”
也就是说，特战局怀疑奇天宇生前已经接触到了什么重大机密，结果尚未调查清楚就死了。
赵玄机点了点头：“说不定奇天宇正是接触到了郑凤翔这种罪恶产业，给郑凤翔带来了巨大威胁，这才导致他的灭亡？这么说来，难道杀死奇天宇的最终幕后黑手是郑凤翔？”
“不一定，只能说可能有关联。”田思文说，“依照郑凤翔的性格，假如发现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他极有可能唆使挑拨奇天宇和周家林之间的关系恶化，令这两个燕云会巨头相互撕咬，而郑凤翔在一旁渔翁得利。”
所以郑凤翔可能并未出手，只是起到了添油加醋的作用。但是也不可否认，奇天宇触碰到这种重大机密是导致自身灭亡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奇天宇死得仓促，所有的事情都来不及向特战局汇报，就带着机密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田思文苦笑：“当然，也不排除奇天宇存在私吞好处的嫌疑。当他发现郑凤翔的秘密，也说不定就此要挟郑凤翔，以便得到巨大的利益，而这些私下的利益就无需向特战局上交了，另外也便于他更加方便地接管燕云会——他的野心是很大的。”
赵玄机一头黑线：“大姐，你这么恶意揣测你们牺牲的同事，不合适吧。”
田思文直言以告：“没什么，其实我们这些收编过来的地下警员大多曾是江洋豪客，谁没点小九九，这些我们都能理解，也从不鄙视。”
不愧是江洋大盗收编大本营，倒是看得开。
赵玄机：“但我现在也知道，奇天宇的野心一直很大——你刚才也承认了这一点。那么你们就一直默许他继续发展，势力不断膨胀？在他死之前，燕云会在他带领下可谓咄咄逼人，险些将长白会压垮。”
田思文：“没错儿，我们当然希望他能一直发展下去。无论他取代郑凤翔，还是能统一长白会，甚至统一北三南四七大商盟，我们都抱有支持的态度。与其让这些大商盟们各自为政、甚至为非作歹，还不如统一接受我们的管制。至于说这些商盟是我们亲自控制，还是通过我们的代理人如奇天宇这样的人控制，其实都无所谓。”
赵玄机：“看来有野心的不是奇天宇，而是你们特战局。”
田思文：“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你应该明白，这些拥有巨大的地上地下实力的商盟接受官方控制的话，于国于民都有好处。”
“嗯，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赵玄机顿了顿，说，“那你把我和小树拉进特战局燕云分局，而且明知我和燕云会之间的关系，不会是要把我当作第二个奇天宇吧？”
奇天宇这个代理人没了，然后你们就扶持第二个，试图逐步掌控燕云会？
也或许不直接通过赵玄机，而是通过陈琳，其实这都是一样的。难怪当初你们会那样支持陈琳攫取理事的席位，甚至保证若是理事没有空缺，你们特战局就让它硬生生空出一个来。
田思文嫣然一笑，仿佛被猜中之后的小尴尬，只是赵玄机隔着电话看不到表情。“随便你怎么想吧，但对你没害处对吧。”
“是没害处。”赵玄机笑道，“那么我想知道，一旦端掉了郑凤翔老窝的话，你下一步将会怎么对待燕云会？到时候郑凤翔和周家林都在你们手里，所有罪证几乎一网打尽，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是吧。”
田思文摇头：“不可能，庞大的燕云会将会更新换代，但不会这么容易垮掉。再说，就算形式上垮掉又如何，反倒将这批桀骜不驯的大商们逼成了散兵游勇，反倒更不容易管制。”
有时候，灰色势力也是整个社会生态的有益组成部分。就好像狼群虽然很凶残，但要是没有它们的话，只怕是整个草原都会被羊和兔子吃干净。一个庞大的生态链之中，缺了哪个重要环节都将变得不再完整。
就好像在商圈背后的灰色地带，与其杂乱无章地到处争夺厮杀，还不如让燕云会这样的组织“代为”管控，而特战局只要盯着燕云会就行，这叫提纲挈领。
照这么说来，就算郑凤翔和周家林都倾覆了，特战局还是会维持燕云会这样的机构，但却会通过设置代理人的方式实施改造、管控。
“其实假如陈琳能够更进一步的话，我们特战局乐见燕云会继续良性运转。”田思文给出了一个明确答复，“届时我们会施加一定的压力，为陈琳进一步的提升给予一定的配合，但主要还是你们自己的运作要到位。”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大事做成，陈琳的地位将再次飙升。只不过那时候会和张威产生直接的势力冲突吧？而这样的情形，和当年快速崛起的奇天宇与老牌会长郑凤翔的冲突何其相似？历史总会惊人的相似，时隔五年仿佛完成了一个轮回。
赵玄机当然也清楚，假如自己能够躲过一劫，将秦星士所说的最渺茫的希望实现，治好自己的病症，那么还能扶持陈琳继续攀登高位。而一旦自己不行了，其实他反倒觉得讲陈琳推上高位等于将她推进了火坑。
没有自保能力却怀揣重宝，这无异于自杀。想当年奇天宇何等实力超群、雄才大略，最终都不免落得那样的下场。
心思复杂，赵玄机捉摸了许久，走出房间去找钱灵君聊聊。天都快亮了，朦朦胧胧东方一片鱼肚白，而他全无睡意。
但是当他推开门，当即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一蹿又险些撞倒在床上。我去，吓死人不偿命啊！
门口静静站着一个人，宛如枯木般毫无生机波动。这种屏蔽气机的功夫甚至不亚于赵玄机，神乎其技。而赵玄机如今实力受损，竟完全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贴身战龙 第373章 老妖怪的报复
门外这人穿着深蓝色的运动鞋和运动裤，以及一套深蓝色的卫衣。卫衣的帽子压得很低，而且戴着深蓝色的口罩，以及一副微微变色的眼镜。
连双手从裤兜里抽出来的时候，也戴着一双薄薄的深蓝色手套。
这就是一个裹在套子里的人。
唯独能看得出的就是身高体态——大约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四的样子，偏瘦的身材。当然，假如说是女人的话，就能说是偏高的体型、中等的体态。毕竟仅凭肉眼来看，赵玄机还真无法简单断定对方是男是女。
而假如被人看到的话，倒也不会引起路人太多的关注。因为这种运动打扮也算正常，很多晨跑的年轻人都这样。
但是从这人飘渺无踪的气息，赵玄机却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以及一种难以抗拒的无力感——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对方站在窗外，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假如这人手里有把枪的话，刚才就已经毙杀他好几次了吧？
赵玄机顿了顿：“你是……”
“进去。”这人冷声说，声音微微沙哑像是故意为之。其实小白就是这种改变声线的高手，赵玄机倒也见怪不怪。“不要喊你的朋友了，假如要杀你，一秒钟。”
赵玄机有点蛋疼，心道你也太托大了吧？就算是大宗师也不敢说一秒钟杀死一位大师吧。除非对面这人已经确定，赵玄机完全丧失了修为。
果然，这人以惊人的速度挥了挥手，赵玄机根本没机会躲避。仿佛一道蓝光在眼前闪过，却没有丝毫杀机，如一阵微风轻轻掠过。
对面这怪人甚至好像一动没动，但赵玄机的眼力却能看到刚才对方那手臂的惊人速度。只不过眼高手低，能看得出却偏偏躲不掉。
对方这一只手，刚才恰恰划过了赵玄机的脖子。他的喉头能感觉到对方指尖捏着一枚薄薄的刀片轻轻擦过，恐怕比火柴擦拭磷纸的力度还轻好多。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惊人——这需要何等恐怖的拿捏功夫！瞬间出手，却只在对方脖子上如蜻蜓点水般掠过。能把力道控制得这么精准，简直神乎其技！
而直到几秒钟之后，赵玄机才觉得脖子上有点小小的异样。手指在刚才手指划过的地方摸了一下，竟然有细微的小血珠微微渗出。非常细小，脖子上的血线也非常、非常浅显，但却这么骇人听闻！
假如刚才这一划，稍微深入一厘米的话……
这人说得果然没错，杀死现在的赵玄机真是一秒钟的事情！
如此恐怖的实力，再考虑这一身上下的深蓝色，赵玄机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而且是一个怪怪的代号——蓝！
蓝，当世最顶级的三大刺客之一，也是当世已知的唯一一个明确杀死过大宗师的杀手！
能杀死一个实力巅峰的大宗师，那么秒秒钟杀死一个功力丧失的赵玄机当真不费事。
“眼光还行，但功夫……”蓝微微摇了摇头，“功夫被废了？假如庞建勋知道你现在这状态，恐怕要把他自己羞愧死。”
要知道，庞建勋下达命令的原文是“废了赵玄机”（见本书第354章《被悬赏》第一段）。哪怕是个大宗师级的江湖人，也不敢公开发声要杀人，所以他的命令是“废了”。当然，杀手和猎人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近乎委婉的说法，庞建勋肯定不介意你杀了赵玄机。
但不管怎么说，下达的任务是“废了”赵玄机。可是，赵玄机现在已经废了啊！为了废掉一个已经被废的人，竟然动用了全天下的杀手和猎人，这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赵玄机知道，在蓝这种顶级大能面前掩饰什么都没用，而挣扎也似乎没什么用，于是干脆自嘲般地笑了笑，摇头回到了房间里。倒了杯茶，爱喝不喝，倒也淡定自如。
蓝抄着兜进入房间，随手反关了房门。赵玄机忽然觉得房门关闭的一刹那，自己便堕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天地。蓝就是这个小天地的主宰之神，自己则是任其宰割的羔羊。
而且赵玄机也在担心，刚才自己和田思文的电话，蓝究竟听说了多少？假如传了出去，而自己又死在这里的话，陈琳就麻烦了。到时候郑凤翔会千方百计对付陈琳，而张威也不会帮她。
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考虑别人，真是够操心的。
“其实我觉得你这样身份的刺客，应该不会在于庞建勋提供的那些赏金——真要是为了钱，我也能给，毕竟我提出的赏金价格并不比他的低。”赵玄机笑道，“至于说为了巴结他，和他建立一份友谊，我觉得更没必要。大名鼎鼎的蓝要是想跟谁建立一份友谊，我想就算大宗师也不会拒绝。所以，你来杀我到底是为什么？”
这点确实很有道理。
蓝点了点头：“我来找你只是因为好奇。一来我想知道，让庞建勋下了通缉令、而且最近横空出世的年轻巅峰大师的赵玄机究竟是什么来头儿；二来我更想知道，是谁造谣说我要来杀你。”
赵玄机一愣——造谣？随后他就明白了，哈哈一乐：“我就说嘛，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招惹到蓝这样的高手，原来是造谣。也或许是有人为了增加这件事的精彩程度，故而以讹传讹了吧。”
蓝摇了摇头：“不，应该是故意为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我要承接的任务，就不喜欢别的杀手介入。但是这次的任务价码太高，肯定会有些冒险者。”
这么一来，就等于打击了蓝在杀手界的威信？
赵玄机点了点头：“嗯，不管你是不是出手，都会震慑一部分杀手，所以这个谣言反倒是帮了我了……等等，你是怀疑我自己制造的这个谣言？”
蓝点了点头。
赵玄机苦笑：“算了吧，我是真没这份心。其实我觉得，你既然本就没有对付我的心思，那就别劳烦你动手了，大家交个朋友不是挺好吗？”
蓝冷冰冰地说：“贼不走空，刺客更不走空。”
“你原本就没有杀我的目标，所以也谈不上空手而归啊。”
蓝：“可你还大大得罪了青刺组织，你知道青刺是我弟子的产业吗？你还通过特战局来吓唬我的弟子，好大的本事。”
“那不是吓唬，只是让特战局帮着协调一下，大家就此罢手，等于是化干戈为玉帛嘛。”赵玄机嘴上说着，心里却无比头大。妈蛋啊，自己打了小妖怪，结果老妖怪的报复就来了。




贴身战龙 第374章 被勒索
赵玄机觉得蓝的态度有点咄咄逼人，但又无可奈何。她真要是铁了心帮助自己弟子出头，赵玄机就算喊来钱灵君和李强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