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战龙

贴身战龙 第448章 不止是完美
听到赵玄机这么说，小树愣住了。沉闷闷地喝了杯酒，满腹离愁别绪更加浓烈。
“算了，何必让你记得我的好，我偏要说。再说临走之前还不把身份全告诉你，显得我骗了朋友。”小树狠狠咬了一口熟牛肉，“虽然你以前混迹于大荒，但国内江湖其实也挺了解的。”
赵玄机点了点头，大荒只是一个概念，并无区域地界划分。心有江湖，则处处都是江湖。大荒里的不少人本就和国内联系紧密，好多消息也是共通的。
小树说：“那么，此前江湖上活跃着一个叫‘玉观音’的大盗，你听说过吗？”
赵玄机为之一愣！
玉观音，又叫白玉观音，名气和鹰刀、一枝花差不多，挺响亮的。而且玉观音据说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子，只是没人知道真容。
当然赵玄机也终于知道，小树为啥要沈柔回避了。这种事确实很紧要，非江湖人最好别接触这些，是非多。
“你竟然是玉观音？！”赵玄机失声说。
“切，才不是。”小树笑道，“小白才是玉观音，哈哈！他姓白，而玉观音原来的名字叫白玉观音呀。至于说江湖流传说玉观音是个女的，那是因为小白只要作案，就总是伪装女声。”
就好像当初伪装成丝袜大侠的时候，不就用女腔说话吗。
这可真是一个大消息，完全颠覆了赵玄机的想象。
要知道根据江湖上的传闻，玉观音是一个不苟言笑、看似和蔼但出手狠辣的女人。瞧瞧，哪有一点能跟小白对上号儿？
当然赵玄机也很清楚，越是对不上号也就越隐蔽，别人也就越难查找。就像现在，连赵玄机这样的亲密朋友都想不到。
“但是也不对……”赵玄机想了想，“你不是说小白一直是跟着你吗？可是根据江湖传闻，似乎他是跟着‘小盗皇’做事的啊。”
小树没说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赵玄机顿时咧开了嘴，惊讶得眼珠子恨不能掉出来。“难道你……小盗皇？”
小树乐得前仰后合：“怎么，不行吗？”
“可是小盗皇是男人啊！”
小树得意道：“玉观音能是男的，那小盗皇为啥不能是女的呢？”
赵玄机算是真的服了！
小盗皇，可以说是当今江湖上最彗星般崛起的传奇高手，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这个神秘的年轻高手一切都像是个谜，除了知道他是个男人——现在看来才知道多么可笑，唯一被人掌握的消息还是假的。
这小盗皇可谓是当今天下的盗贼祖宗，几乎没有盗取不到的东西，也成了各个名门大宗最头疼的人物。好多高手都将之列为了超级通缉犯——因为小盗皇偷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太气人了。
但是没办法，谁也不曾拿住了小盗皇。
有人说小盗皇的武功已经臻于大师巅峰，而且拥有惊人的盗贼天赋，于是不可能被人抓到。
盗贼界的小盗皇，宛如杀手界的蓝，都是大师级的实力，但却都因为天赋卓绝而近乎传说。
至于被称为“小盗皇”，那是因为真正盗贼界还有一尊真正的“盗皇”，而且那是真正拥有大宗师级实力的传说般存在。
虽然据说盗皇已经归隐，但是只要这老人家的死讯不传出来，小盗皇名字之前的“小”字就无法摘掉。
正如“无名”不死，蓝就无法称为杀手界第一人。
赵玄机啧啧赞叹：“太不可思议了，你竟然是小盗皇！而且假如不算归隐的盗皇，你就是天字第一号的‘贼祖宗’啊！贼祖宗竟摇身一变成了公安干警，我算是服了你，这才是真正的灯下黑。谁会想到，在公安干警队伍里面抓贼祖宗。”
小树得意地哈哈乐。
当然赵玄机现在明白了，为啥小树夜行侦查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娴熟，一看就是专业的大盗，而且听力也那么好。这一切，都是当大贼的必要条件。
“那么后来，又是谁伤了你？”赵玄机知道，据说小盗皇最后终于一着不慎，被一位富可敌国吧，至少富得流油。再瞧瞧咱家小树，穷得跟什么一样，喝酒要蹭我的，连买巧克力都得蹭人家小白的。”
有人说，凡是被小盗皇盗取过的都是匪类，盗走的东西也都是不义之财。被盗的东西不出三个月，肯定会出现在某些拍卖场上，显然已经被快速置换成了现金财富。
那么，小盗皇手中的财富有多少？应该不计其数。
小树笑着掏出手机，让赵玄机看了一条转款的记录。数字非常大，也就是前阵子抓捕杀手所获得的赎金，全都转了出去！
“滚石不生苔，我一生不聚财。看到这个了吗，这意味着西北一个贫困县里又多了两座希望小学，和一所孤儿院。”
赵玄机悚然动容。
“我心中的小树，不止是完美。”说完，赵玄机将近乎半瓶白酒咕嘟嘟灌了下去，“我堂堂大丈夫还不如一个女孩子，该罚。”
“幼稚！大丈夫怎么了，瞧不起女性吗？直男癌更该罚！”小树又拧开了一瓶，赵玄机只能苦笑。




贴身战龙 第449章 伤离别
慕容小树，真可谓是当世奇女子。
她是风尘中隐藏着的真正的“侠”，一个自己借钱买巧克力、但却能随意捐赠上千万的真豪士。
赵玄机对她的感觉原本是红尘知己和惺惺相惜，如今又加上了一份敬重。
“唉唉，其实我的目标还没实现就要回去了呀，好郁闷……”小树已经有了点醉意了，眼睛微微迷离。
“什么目标？”
“两个！”小树伸出两根洁白修长的手指头，“第一个目标，就是匿名捐建一百所小学和一百所孤儿院，现在还差了好多。”
赵玄机伸出拇指，但又安慰她：“可你出道才多久，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相当了不起了。真心不要有什么遗憾，很多人一辈子能捐建一所小学，就足可以说没白活了。那么，第二个目标呢？”
小树撇了撇嘴：“就是去掉诨号里那个‘小’字喽。盗皇在，我就是小盗皇，而我想要成为盗皇啊。”
赵玄机一凛：“别闹，盗皇不仅实力雄厚强大，位列五绝之一，关键是这人也是一位侠盗——跟你走的几乎是同一个路子，你不要想着对付他。”
“去死，我才没说要干掉他呢。”小树白了他一眼，“除了盗皇死，还有一个办法让我成为新的盗皇啊。”
“什么办法？”
“你这笨蛋，那当然就是超过他喽，哈哈哈！”小树得意地笑，好似春风里乱颤的花枝，“等我的实力和战绩稳稳超过了他，江湖上肯定尊我为新的盗皇，而不再是什么小盗皇。而那个时候，现在的盗皇也就该退休了，变成了‘老盗皇’，哈哈。”
小盗皇进位盗皇，盗皇退居二线成为老盗皇……这个志向可真不小，说实在的比杀死盗皇的难度还大。
因为就算你达到盗皇的高度，或者略微超过一些，别人都不会为你专门修改名号。除非你超越前者太多太多，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让前者压在你头上实在不合适，才会出现小树说的这种情况。
“有挑战才有动力嘛。”小树笑着笑着，却忽然笑出了眼泪，最终竟是泪眼婆娑，“只可惜我还没实现自己的这些小目标哦，唉唉，再喝这最后一杯……”
赵玄机抓住了她的手腕，将手中的酒杯拿了下来：“咱们不喝了，而且，你能不走吗？公司的事情稍微料理一下，我可以做你的搭档。咱们一起捐建小学和孤儿院，我和柔姐、陈琳都会出资帮你；甚至，我可以陪你一起做任务，帮你完成成为盗皇的梦想——我可是你最完美、最默契的黄金搭档，难道不是吗？”
小树擦了擦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摇了摇头：“喝多了就来情绪诶，不喝了，不过我也不会留下啦。我慕容小树决定了的事情，怎么可能变卦呢。”
两人最终喝到了凌晨三点，竟然双双醉倒在了沙发上，这对于两位酒神来说可是相当难得的事情。
沈柔从卧室里走出来，为两人都盖上了薄毯子。看着两个酒鬼酣然入睡的模样，沈柔心里头有点微微的酸。
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妻子，可以帮助赵玄机打理一切家务，可以给他一个温暖的家，给他一份极致温柔的爱。但要说性情投机，自己或许还不如小树更能与他合拍吧。
人生总是有些不完美的，你不能在手捏红玫瑰的时候再去渴望得到白玫瑰，太贪心。
……
第二天一早，慕容小树就恢复了正常，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可赵玄机和沈柔却知道，其实昨晚醉意微醺时候的小树才是真正的她。
小树已经去市局开始准备工作调动的手续了，没想到办事的效率竟然这么高，从市公安局到人事之类的部门一路绿灯，仿佛巴不得小树赶紧离开云水才好。
结果区区两天下来，所有的手续竟然都办妥了！就算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工作，王局长也表示局里面可以帮她办妥，日后该邮寄的邮寄、该电传的电传。
“这么快，单位这是撵你走吗？！”晚饭时候赵玄机有点傻眼。
“幼稚，我的人缘会那么差吗？”小树冷哼一声，“肯定是我爸打了招呼啊，说不定连省里的相关部门都通知到了，所以才会这么特事特办。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调动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根本不是什么事儿。”
当然更主要的是，人家云水市公安局也真的想让这位小祖宗走。
小树这人确实很讨人喜欢——有直接冲突的除外，但喜欢不代表赞同她在市局工作。比如王局长，平时对小树确实没的说，可是一听说小树要调离了，王局长简直乐成了一朵花儿。
客走主人安啊，小树这尊小祖宗走了，他才不用整天为她费心。以后大家还是好朋友、好叔侄，只要别再来让我伤脑筋就好啦。
就好像吴建堂也是这样的想法，当初直接对罗杰说过，小树这人啥都好，就是闹心。
“你就是太闹，要是换做一般老老实实的小姑娘，人家局领导巴不得留下你呢，好让你当做他们和省部级领导的联系纽带。把你照顾好了，他在你爸那里也有面子。”赵玄机说，“可要是你在云水一旦出了什么闪失，他就不好向你爸交代了。”
“要是不闹，那还是我慕容小树吗！还能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还能这么特立独行、一枝独秀吗？”小树的理论很无敌。
赵玄机苦涩地笑了笑：“那你什么时候走，还是在云水住几天休息一下？留下玩几天吧，像我这样这白吃白住还请喝酒的傻子房东到哪里找去。”
小树沉默了一小会儿，又微笑着摇了摇头：“逗留千日也终须一别吧，不留啦。而且老家那边单位里也要我后天就报到，所以明天就要动身……以后经常去看我啊，带着柔姐和多多。对了，你和柔姐结婚的时候一定一定要喊我，喜酒我是要喝的……”
赵玄机和沈柔相顾无言，同时觉得心里酸酸的。多多一下就哭了，说什么不想让小树阿姨离开，抱住小树的腰不肯松开。
从不落泪的小树竟然眼睛湿润了起来，捧住了多多的小脸：“乖宝贝不哭，就不能看到我们多多哭，阿姨心里会好难受、好难受。”
多情自古伤离别。
小小房间里四个人的离愁各不相同，但却有着类似的心酸。




贴身战龙 第450章 小树的新形象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次日火车上的小树挥了挥手，于是沈柔和多多便同时泪崩。
陈琳揉了揉微红的眼圈儿，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挥手告别。
只有赵玄机呆若木鸡，站在那里仿佛失了魂。直到火车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率先扭头离开。来不及向帮忙进入站台的铁路派出所干警道谢，因为喉咙里似乎噎着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
随后一连几天，家里面总像是缺了什么，仿佛生命中的某些部分被掏空。
电话上依然保持联系，而且几乎每天都是。就算有时候没啥事儿，小树也会打电话来，说要看一看多多。孩子就是大人的天然纽带，好多毫无营养的话题也能因为孩子的存在而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在离开第三天的晚上，赵玄机正陪着多多做功课、沈柔还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小树这次的视频通话让赵玄机有点小小的意外。
视频中，小树身上不但没有了帅气的警服、笔直的衬衣，也不是在家里懒散的睡衣，而是一套简洁而漂亮的连衣裙。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肩头，让赵玄机看得有点楞。
多多先叫唤了起来：“哇撒，小树阿姨今天这么漂亮！阿姨你头发以后不要再绾起来好吗，这样好迷人哦。”
小树淡淡地笑了笑，如诗如画，如仙坠凡尘。
赵玄机也回过神来，笑了笑说：“乍一换了装扮，反差竟然这么大。不过你现在的装扮挺好的，忽然间有了好多女人味。”
“去你的，说的好像我以前就不是个女人一样。”
“以前当然也是，不过以前是帅气为主，甚至还有点女王气。”赵玄机笑了笑，“其实你不是不喜欢小女子味道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树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倦淡的笑容：“没办法，我不能穿着警服、像个女汉子一样去相亲吧。哎，一旦回家就少不得被催婚，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妈给安排的。”
赵玄机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里头又是一堵。
他忽然觉得，以前那个飘逸灵动、风风火火的小树恐怕要永远消失了。她毕竟是一个已经成年并参加工作的女孩子，她也必然会嫁人，会为人妇、为人母……但是这些形象真的无法和过去那个比完美更完美的小树形象联系在一起。
岁月就像是一台残忍的碎美机，会把任何美好的事物绞得粉碎；
岁月也像是一台忠实的录像机，当一切逝去的时候只给你留下一些斑驳沧桑的影像供你凭吊。
多多还小，不知道该怎么参与这种陌生奇怪的话题，有点愣愣的，于是现场就沉闷了下来。视频的两边，各自微微尴尬。
“你怎么了？”小树问。
赵玄机很勉强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意外。那个……你见的男孩子怎么样，主要是人品。”
“人品还好吧，虽然是一位副部长家的孩子，但是身上没什么公子哥气息，从小也很用功读书。没有从政，现在留在一所大学里面做讲师，在学校里面的风评也是不错的，没啥不良嗜好。你不知道我爸那本事，只要想了解某个人，几乎能把人家的祖坟给刨开看看。”
确实挺不错的，家世和人品都挺好，也可以说和小树门当户对。
至于长相和性格，小树说这男青年还算帅气，个头和赵玄机差不都高，说话温和儒雅，很有些学者气质。
就综合条件而言，这男孩子几乎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了。
赵玄机能说啥？只能点着头祝福：“都挺好，希望他能专心对你好。”
小树也点了点头：“是啊，我也觉得他啥都不错，但是就一点不好。”
“哪里不好？”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呀，哈哈，就这一点！”小树哈哈笑了起来。只有在这么开玩笑的时候，她才显示出当初的风格。
赵玄机没问她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因为明知故问没有意思。
说到底，小树早就不把自己当成一位大家闺秀了，而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江湖人。
一入江湖深似海，心理会被烙上深深的江湖烙印。
她喜欢放纵的笑、放纵地喊，喜欢无拘无束，喜欢在深夜里和知己喝酒，喜欢漫步在危机重重的江湖路上无所顾忌……这一切都是世俗社会所没有的。
或许世俗世界能给她一个看似美满的归宿，可是她不喜欢。因为那是别人眼中的美满，却不是她的。
一种不被自己喜欢的生活就算是钟鼓馔玉、车马簇簇又如何？依旧是一种淡淡的悲哀。
……
往后几天，赵玄机几乎陷入了疯狂的工作当中。不论是天和泰还是开元建工，又或者是开元典当行，仿佛一身的精力无穷尽。
或许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才能忘掉好多东西。
就算龙牙的干警罗杰来找他，也被他随便安排成了自己的司机——想合作就干这个。罗杰竟然也是个好脾气，认了。
而直到小树走了大约一周后，陈琳终于来找了他。
“陪我去一趟中州吧，再拖不过去了。”陈琳说，“知道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所以燕云会那边的事情都压着没告诉你。张威也几乎是一天一个电话，希望咱们去一趟中州。”
这些天来，赵玄机电话都关掉了。小树联系大家可以通过沈柔的手机，反正赵玄机不想理会外面的任何事情，感觉做什么都没意思。
至于说张威联系他和陈琳也是正常，毕竟刚刚经历了那么大的波折，整个燕云会甚至连会长的宝座都空悬着，人心浮动形势不稳。
更重要的是，张威想要顺势成为会长，而陈琳则有意接下副会长的位置。只不过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不好好筹划一下显然会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至少陈琳知道，会内不少人已经抱团闹起来了。
而且不知怎么的，陈琳隐约觉得张威的态度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虽然说不清为什么。
本来这些事都该找赵玄机商量，但陈琳心中跟明镜似的，不想在这时候用俗事去打搅他。可是现在真的拖不下去了，因为两天之后就要选举会长和副会长，张威也再一次邀请他俩去中州燕云会总部。




贴身战龙 第451章 派系之争
自从奇美药业倒塌、郑凤翔离奇被杀之后，张威只在奇美药业现场见过陈琳一次。
那一次仓促相见，陈琳拉大旗作虎皮把他吓了一跳，让他对赵玄机和陈琳的本事刮目相看。期间当然随时保持和陈琳的电话联系，直至得到了赵玄机从废墟中走出的消息。
很震撼，而赵玄机走出废墟之后做的事情更震撼——只手拍扁了几十个杀手，其中包括好多重量级的，甚至还一鼓作气捣毁了好多杀手组织……这样的能力在张威看来，已经可以说是匪夷所思。
当然燕云会的其他会员更加震惊，万万想不到陈琳竟然是这样的狠角色——他们本能将赵玄机当做了陈琳的副手来看待，赵玄机凶猛自然意味着陈琳更凶猛。
而且大家都听说了，杀手组织赎回被俘杀手都要通过天和泰保镖公司，赎金也要汇到天和泰的账户上，这意味着天和泰就是这场大行动的主体，那么陈琳自然也就更让人敬畏。
这次张威邀请陈琳和赵玄机去中州市，说是为了商量大事。很显然，郑凤翔的意外暴死肯定引起会内大乱，别的不说，至少会长位置就不宜一直悬空。
对于会长这个位置，张威基本上是板上钉钉可以拿下的。而他一旦进位之后，副会长的宝座将会交给谁？
要知道在奇美药业废墟外和陈琳会谈的时候，张威暗示要扶持陈琳上位。虽然陈琳资历很浅，但展现出的实力太吓人。
但是现在张威却在电话上显示出了难言之隐的意味，他表示现在会员们的情绪出现了奇怪的变化，竟然有不少人抵制陈琳，所以导致陈琳获得副会长宝座的事情出现了重大不确定。
对于这一点，陈琳当然觉得非常不开心。燕云会副会长啊，意味着太多的利益和权势，对于天和泰以及开元集团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错失这么一个机会，下次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陈琳在办公室里生气：“这些家伙本该更加畏惧才对，怎么会抵制我呢？我在云水做生意，找谁惹谁了？”
赵玄机：“可以理解，毕竟燕云会内部太复杂了。燕云会副会长呢，全国性大商盟的二把手位置，你以为是天上掉馅饼一样可以轻易得到吗。先捋一捋，把事情弄清楚明白了再说。”
要说燕云会内部的人闹腾抵制，分为好多声音，主要有两种主流意见最值得关注——
第一个观点，很多人表示郑凤翔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必须查明凶手、弄清真相，并且倾尽燕云会之力为会长报仇！
持这种观点的多为郑凤翔的铁杆，而且说起来也确实合情合理。毕竟大家基本上都不知道郑凤翔究竟做了什么恶事，那么都觉得郑凤翔是本会正当合法的领袖。如今领袖被人暗杀了，咱们燕云会不管不问却还争夺什么会长、副会长的位置，且不说让外人笑话，至少咱们内部人都会心寒，不是吗？
而在这些人里面，有一定比例的都在怀疑陈琳和赵玄机。因为现在大家都知道，郑会长在被刺死的当天，奇美药业崩塌了，偏偏赵玄机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是巧合吗？为什么会长死的时候，你出现在了会长企业的下面？
只是这些人唯一无法污蔑的，就是赵玄机谋杀郑凤翔——郑凤翔死在别墅里的同时，赵玄机被压在废墟下，绝对没有直接作案的可能性。所以就算再想抹黑陈琳和赵玄机的，至少不能说赵玄机亲自出手了。
第二个观点，就算选举会长和副会长，也必须体现出全部会员们的利益，而不能像现在这样强者恒强、甚至强者更强，而弱者更弱。
最简单地一点，在周家林消失之后，齐阳省的会员们就显得气势弱了不少。幸好陈琳这个召集人比较强势，这才保证了一定的地位。
但是，天河市和保宁省的会员们的利益，谁来代表和维护？
要是照现在的形势，你张威进位为会长、陈琳接手副会长，那中原省和齐阳省的利益倒是最大化了，可是保宁省和天河市的这些会员们呢？他们原本都是郑凤翔直管的地盘，现在处于权力空悬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