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战龙

“了断？”小树直接低着脑袋揉眉头，“这妞儿有种常人不具备的本事，但凡被她侵犯的，要么偃旗息鼓不吭声了，要么干脆成了她的老相好，至今还勾搭在一起呢。别说民不告官不究，就算你们现在抓了她，那些被侵犯的小少妇们反倒会帮她求情吧。”
田思文也有点无语，心道江湖之大果然能人辈出，能把那么多女人硬生生掰弯，这也确实是个本事。
田思文：“好吧，除了这种案子之外，其实她这种人行走江湖，不可能没有别的案子吧。”
“有，江湖人的一些冲突是少不了的，但手上没有命案。”赵玄机很肯定的作保，“重伤害的有一次，但那是正当防卫，而且被她伤害的那位或许你也听说过，真正无恶不作的采花贼邵伯光。”
所谓“真正的采花贼”，意思是这家伙身为男人，确实经常强迫女人。当今时代已经很开放，按说多少夜场都能找到女人，但这个邵伯光就是喜欢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用他的话说，一来喜欢良家女人，二来喜欢那种暴力侵犯的刺激。
结果又一次，他和钱灵君撞在一起了！两人恰好都准备对同一个小少妇动手，这回算是撞在了枪口上，冲突不可避免。
听到这种事，别说田思文了，连小树都觉得哭笑不得。江湖上最赫赫有名的两大采花盗，一男一女，竟然这么巧合地撞在一起，简直是命数。
田思文：“我说邵伯光这小子一年来没怎么做案子，估计是在养伤吧。”
“不，就算养好伤也够呛能作案了。”赵玄机说，“灵君用她铁骨折扇里的钢刺，直接切掉了他的那玩意儿。”
我去，这伤害确实够重的，现场几个人听着就觉得肉疼。





贴身战龙 第271章 暗探
假如赵玄机说的都是真实情况的话，那么钱灵君虽然名气很大，但做过的案子并不恶劣。哪怕重创邵伯光这样的家伙，也是大快人心的侠义之举。
所以田思文想了想，表示可以收纳钱灵君为合作者，但又不仅仅局限于此：
“收编这种记录在册的江洋大盗是件非常正式而慎重的事情，需要特战局最高层批准，我作为一省派驻点负责人并没这个权力。
假如你们说的情况属实，一枝花身上所有的案子不会产生后续的负面纠纷，那么我认为收编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是，我更建议她直接申请成为特战局的‘地下警员’，而不是简单的合作者——她应该是符合条件的。”
非合作者，直接成为在编警员？这听起来似乎有点牛，这可是多少江洋大盗求之不得的事情！若是这种机会能给鹰刀他们，还不把鹰刀这小子给乐死。
但赵玄机却不敢打这个保票，表示需要征求钱灵君本人的意见。钱灵君是个自由散漫的女子，受不得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而通过电话征询意见，钱灵君还是不同意，表示赵玄机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于是她也成了特战局的一个“合作者”。
田思文倒也不强求，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如此，基本的合作意向达成。最终三天之后，田思文给他们三个开具了一份聘书，而且看上去非常霸气。因为落款是特战局的燕云分局，而并非田思文所负责的齐阳省办事处。
而且根据上面内容，说是只要经过田思文的同意，三人可以在燕云区域三省一市范围内调查“任何燕云会相关事宜”！
也就是说只要是相关燕云会的事情，只要田思文不反对，赵玄机他们三个都可以调查。由此引发了什么不测的话，特战局会为之背锅。
田思文解释说：“小树不用说了，本来就是警察；赵玄机和钱灵君呢，在调查燕云会这个问题上具有警察的权力，甚至可以不经当地警方许可而跨市、甚至跨省行动——只要行动范围在三省一市的范围内。”
这权力有点牛。要知道就算正式警察，云水市的跑到中州市，还得协调当地警方呢。赵玄机这个身份却不需要，直接冲过去就行。
但是这个权力也有巨大限制，那就是调查行动必须和燕云会有关。假如无关的话，哪怕抓小偷都轮不到你，毕竟不是真正的警察。
虽然双方是因为共同的目标而合作，但田思文终究还是许诺：假如案子办得好，她会以上级警务机构的名义，“建议”云水市警方提拔重用慕容小树；而对于钱灵君，她可以向上级申请，彻底消除她当年的案底。
“我呢？”赵玄机指了指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田思文乐道：“你要是掀翻了周家林，一边等于帮了慕容小树，一边等于帮助了陈琳——还能将陈琳扶到燕云会理事的位置上，一下子讨好了两位大美女还不行。”
啥时候讨好美女都成了好处了，再说我她俩又不是我的女人……
但是这个身份需要保密，不能到处张扬——这就等于是特战局雇佣的临时暗探了。
至于表面身份大家还是老样子，原封不动才能更好的办案。
再次聚在一起，更加熟悉了一些，于是小树对田思文也就说的多了些、透了些：“其实咱们交往不久，你这么信任我们几个，难道就是因为王局长的保证？”
“那当然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力。你们做了这么多事，其实一件违法乱纪的都没有，这已经足够值得信赖了。有道是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你们一个个身手高强却能洁身自好，甚至连一枝花到了云水也开始规规矩矩，这就不一般。”
更重要的是，我们特战局聘用的江洋大盗多了去，连一些你们觉得非议所以的超级混蛋都可能被收编，何况你们这些干干净净的小白兔啊……这话是在田思文心里的，没说出来。
……
正如田思文所要求的一样，这件事过去之后就真的像没有发生过，大家还是和往常一样，这才是合格的暗探。
而现在赵玄机也因为案情的进展，终于可以将纠缠开元集团的一堆麻烦人给赶走了——韦世豪的那些弟子们！
自打典当行前那场骚乱之后，卢宪民和欧问道等人是被警方抓走了，但枪击案毕竟真的和他们无关，所以最终也只能释放。
这一旦释放之后，韦世豪那些弟子门人们就更加狂躁了，情绪反弹得非常厉害。他们干脆组织了好几拨人马，轮流到典当行门前闹事。当然闹的规模肯定要控制了，只要能影响到开元典当行的生意就行。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典当行的生意本就有点特殊。不管是经常往来质押业务的，还是借贷业务的，其实无非就是那么个固定的客户群体。大家当初都很大德或多或少认识，也算是关系户，如今大德典当行是换了主人，但韦世豪的弟子整天在门口呆着，客户们过去也不好意思啊。
就好像你和一家餐厅老板关系原本不错，现在餐厅被别人霸占了，而原来老板的家人整天在门口盯着，你还好意思再进去吃啊。
除非真的万不得已、确实缺钱，一般的能免则免，所以典当行的生意受影响还是蛮明显的。
大事儿不犯、小事儿不断，对于这种轻微的闹事，可以说是难死公安局气死法院，大家都管不着，但又确实恶心。而且典当行所在的是元宝街最核心繁华处，旁边就是几大国有银行的云水市支行，影响挺不好。
比如今天，就是欧问道带着十几个师弟在这一带喊冤。他们肯定不会动手了，但是扯着白条幅写着红色大字，血淋淋的感觉。而字迹的内容也有点搞笑——开元集团强夺大德产业，乞求政府给予公道！
大德作为云水社会上一个时代性的符号，竟然沦落到被人“强夺”的份儿上，听上去简直不伦不类、极其怪诞。
欧问道这货的打扮更让人忍俊不禁，因为脑袋上绑了一个白布条儿，上面还写了个“冤”字。妈了个蛋的，你当时农民工讨要血汗钱呢，还要不要脸了。




贴身战龙 第272章 三段录音
对于欧问道的这种二逼做法儿，其实连大师兄卢宪民都看不下去了。而且卢宪民已经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周家林的代表曾一津好像死了！
这件事非常可怕，因为前几天曾一津还在云水耀武扬威呢。这一转眼就死了，正常吗？
而且还有人传出，曾一津的死和前些天超市里脊肉下毒案具有密切的关联，这就更可怕了。卢宪民虽然知道周家林集团神通广大，但是直接关联上杀人的案子，再联系到当初典当行前的枪击案，这些都让卢宪民感到不安。
所以他现在已经有点退缩，想着干脆息事宁人算了。哪知道愣头青师弟欧问道是个管不住的，反倒更加来劲了。欧问道的想法也简单——反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枪击案也证明了和我无关，那我怕个鸟蛋啊，我就闹，天天闹！有种你赵玄机把我打走，只要你敢动我一手指头，我马上躺地上跟你装死讹钱你信不信？
好端端一名战将，愣是被逼成了一个泼皮无赖，韦世豪留下的这些弟子究竟得多无奈。
而今天，又是欧问道带着一帮师弟在这里闹腾。典当行里冷冷清清，一群员工像是看耍猴一样看着玻璃窗外的闹剧，当然也有不少员工为冷淡的生意而感到忧心。
赵玄机也已经忍了很久了，安排一下之后，便拨通了卢宪民的电话，希望他能来做个了断，并表示将有大事发生。卢宪民还不知道咋了，晕晕乎乎带着一群师弟上了路，来到典当行门前，他们这一门的弟子就聚集了上百人，都是有些地位和面子的那种。
“混世界，就要讲道理。”面对着上百名韦门弟子，赵玄机大声说，“你们这么一次次的闹，我体谅你们的丧师之痛所以忍了。但假如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下去，我们开元集团是不可能一直姑息的，大家都要吃饭对不对。”
顿时下面炸了锅——我去，喊我们过来原来是威胁、训话的？！
“草，去你个蛋！你们还不‘姑息’？那就来干啊！”
“还以为喊咱们来干嘛呢，原来是给咱们脸色？去他个蛋的。”
“还t师之痛，同情我们哥几个呢？林靖中这王八羔子不知怎么坑死我了师父，又把整个大德贱卖给你们，你们和林靖中就是同谋！”
现在基本上所有的韦门弟子，都认为赵玄机和林靖中是同谋，甚至以为赵玄机就是幕后主使。韦世豪临死前在病房里写了字条，那是啥意思？显然是对林靖中极度不满。但林靖中一个人能干啥，背后应该有人支持吧。
等到事后忽然发现，林靖中竟然将整个大德快刀斩乱麻般变卖给开元建工，而开元的老板据说是陈琳、沈柔和赵玄机，这一切不就很明显了？阴谋论者就开始大肆渲染，说是赵玄机和陈琳报复韦世豪，这才收买了林靖中这个叛徒。包括前几次韦世豪遇到暗杀，也都是赵玄机和陈琳干的！
还别说，这种理论是大有市场的。因为大家当初也曾传闻，说是韦世豪和魏云亭害死了陈泰雄。既然如此，那么陈琳反过来谋杀韦世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这种事原本就是猜测，但越传越轰轰烈烈，几乎快成了事实真相。
现在这些韦门弟子又闹开了，似乎情绪更加激烈。外面走在元宝街上的市民虽然不敢接近，但也都远远围观，再加上从旁边各大银行里走出来看热闹的，人数越来越多。
赵玄机拿出一个扩音喇叭，喊了两声肃静，于是扬声说：
“喊你们来当然不是为了让事态更激化，而是想着当着大家伙的面儿，咱们把恩恩怨怨都说个清楚。”
“我也知道，最近一直有人怀疑是我勾搭了林靖中，对你们师父构成了不利——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家憋在肚子里不如直接说出来。”
“但我想说的是，这都是胡扯蛋！”
顿时下面又开始叫嚣，欧问道更是直接破口大骂，说你三言两语就想摆脱责任吗？哪个傻子会承认自己谋杀别人，你当大家都二吗。
连一旁的路人也都觉得，赵玄机这种解释方式太苍白，反倒有点越抹越黑。
但是这时候，赵玄机忽然拿出了实锤干货！
大喇叭上，赵玄机冷笑：“只能说，你们师门内部出了内鬼，导致韦世豪挂掉了，能怪得了谁？”
于是下面更是大骂，但有些明白人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因为赵玄机不会是拿着信口开河之人。在这种场合下要是没有把柄而胡乱说，岂不是自取其辱。
果然，赵玄机将喇叭放在了一个准备好的播放器前，响起了一段段的录音，全都是桂延澍在公安局里的招供！
桂延澍承认，是周家林的代表曾一津勾结了他，先后三次谋害韦世豪。前面两次都没成功，最后在北方那家医院里，成功在韦世豪的吊瓶里注射了毒药！
而且他还承认，在这个典当行前那场枪击案，也是他安排和曾一津联手安排的。他指使自己的马仔制造混乱，而曾一津派了两个枪手试图枪杀赵玄机等人，只不过未能得逞，但却导致卢宪民和欧问道等人被警方抓了好多天。
所有人都听懵了，心道这才是峰回路转！一直都猜测谁害死的韦世豪，有人说林靖中，有人说赵玄机、陈琳，也有人说外部势力……但最终却发现，竟然是韦世豪的核心弟子之一，而且也是卢宪民他们货真价实的师兄弟！
还能怪谁？
韦门弟子们一个个都傻了眼，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之中，他们又听到赵玄机播放的另一段录音。那是下毒者杜青峰的口供，详细叙述了自己怎么毒杀的韦世豪，后来又怎么在桂延澍和曾一津的要求下，来试图毒杀赵玄机等一大堆人。
“你们听清楚了？其实连我也是受害者，知道么？！”赵玄机怒道，“你们的师兄弟害死你们自己的师父，跟我没屁点关系，但他还想来害我，连我家里六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们还有脸来找我的麻烦，我t想让你们给我一个公道呢——你们师门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然后在众人的震惊之中，赵玄机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播放了第三段录音。




贴身战龙 第273章 分裂
赵玄机在喇叭上说：“至于我们开元也好、天和泰也罢，确实跟大德一直以来都不对眼。但是，究竟是谁欠谁的？今天咱们都撕扯清楚！”
说着，赵玄机将第三段录音播放，赫然是“毒郎中”郎月行当初交代的口供。
原本这种重案犯的口供是不能随便拿出来的，但现在毒郎中和杜青峰都移交给了田思文，那么一切都是田思文说了算。田思文允许赵玄机把录音公开，于是事情就简单了。
录音之中，郎月行交代了自己是受雇于魏云亭，在中州市毒杀了陈琳的老爸陈泰雄，一同死的还有陈琨和叶赫！
这回众人听得更懵了，赵玄机则适时说：“都听到了？陈泰雄先生是你们大德害死的，那么究竟是谁欠谁的？至于魏云亭的死，众所周知那是他在监狱里自杀的，跟别人无关；而韦世豪的死，死于你们自己的内斗。那么你们拍着良心问问，天和泰或开元欠你们什么？但你们却至少欠天和泰三条人命！”
太理亏了，而且动不动就是雇凶杀人，这种事也太颠覆认知，所以一群韦门弟子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而众多路人围观者当然已经心知肚明，觉得大德果然还是那个恶贯满盈的集团啊，瞧瞧都做了多少吃血屙脓的事情，活该垮了。
当然也肯定有人嘴硬，硬说赵玄机这些录音未必准确，万一是找人伪造的呢？万一桂延澍是屈打成招呢？虽然绝大部分人都认同了录音的内容，但少部分人的起哄还是会影响到公信力。
但就在这个时候，典当行里竟走出来了一大群警察！
更让人惊讶的是，带头的是一个警衔非常高的高级警官——市局一把手王局长！
有他亲自带队，身后还有一位分管副局长，外加刑侦、治安相关科室的警察，加起来十几个，反倒是慕容小树为了避嫌而没来。
王局长拿起喇叭，大声说：“本来警方不便参与到刑事案件双方的口水战之中，但事态发展太恶劣，连续发生暴力格斗甚至谋杀事件，使得警方不得不介入调停，以避免发生更加严重的事件！”
“我可以保证，刚才赵玄机先生所说的都是事实，他所播放的三段录音，正是警方录制并授权他在此播放的！为的就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让大家不要再稀里糊涂陷入无休止、无意义的报复仇杀之中。”
“至于我的话，我相信大家应该会相信。因为我现在代表着市局，我不会当着这几百上千人的面，拿着整个公安系统的公信力开玩笑！假如你们一方不服气，可以派代表到市局来查看档案，不但有录音，连录像资料也都有，我允许你们查看！”
王局长拿着整个云水市公安系统的公信力做担保，甚至放开让韦门弟子的代表去市局查看资料，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显然赵玄机说的那些肯定都是事实，而三段录音也都是实锤干货。
这下子直接把卢宪民和欧问道等人给打懵了，站在绝对理亏的位置，再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这时候要是再闹腾下去，已经不只是不给赵玄机面子，更是不给王局长面子！因为王局长说了，希望自此之后，为了全市的治安稳定，双方都不要再寻仇报复。
假如下次欧问道再敢到这里来闹事，至少警方已经可以给他扣上一个“寻衅滋事”的帽子，先带到派出所里关起来再说。
此时赵玄机对王局长当众表示了感谢，随即拿起喇叭又说——
“还有这最后一件事，就是你们一直耿耿于怀的收购，嫌我们开元建工以低价收购了大德集团。那么，今天咱们也撕扯明白。”
“首先，你们的大师兄卢宪民站在周家林一边，而周家林只给了林靖中一千万！你们没听错，他只给一千万，就要把林靖中和韦嘉手中的股份全部买过来，区区一千万就要买下整个大德！你们看看咱们面前这栋办公楼，一千万能买到一个楼角子吗？”
“这不叫买，这叫抢！但凡林靖中和韦嘉脑袋没坏掉，就不可能答应。但周家林又暗中恐吓多家有意向的单位或企业，使得大家都不敢收购大德。”
“于是林靖中这才找到我，而我给出的价格至少高出周家林十几倍！我们是唯一敢买的，林靖中也只有卖给我们才合适，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快的转移交接。你们说我们贱买，对不起，我比你们大师兄认可的价格已经高十几倍了。而且林靖中和韦嘉是大德的合法拥有者，我凭啥不能买？”
所有人依旧无法辩解。
而这时候，赵玄机唯恐天下不乱，要趁机在对方阵营里释放一颗分裂弹——
“倒是你们应该想想，你们的大师兄卢宪民老兄，为什么会跟周家林搅合在一起？”
“而且多少人都亲眼看到过，他和曾一津也交往过密吧。但是刚才录音你们听到了，毒杀你们师父的凶手，就是曾一津和桂延澍请来的！宪民兄，你跟曾一津玩儿得开心吗？”
“当初曾一津住在云水郊区的那栋别墅，据说还是你提供给他的？还有曾一津到迎贤小筑里消费，也是你穿针引线？你跟你师父的血仇走得这么密切，就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吗？”
连番的责问，直接说的卢宪民哑口无言，百口莫辩。看现在这架势，仿佛连他都和桂延澍一样，成了谋杀师父的嫌疑人了！
卢宪民大为紧张，他也看到上百名师弟一个个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盯着他。虽然没人直接指出来，但显然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卢宪民是不是参与到了对韦世豪的毒杀之中？
再联想到韦世豪死后，卢宪民忙里忙外热衷于夺取大德的控制权，似乎这份热情又给他贴上了“无利不起早”的标签。毕竟，人总是习惯于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这回卢宪民有点洗不清了。
而从这一刻起，韦世豪的弟子门人也彻底分裂了，成为一盘散沙！或许也正是这一刻，也才算是大德整个体系的彻底崩塌，再也不可能对天和泰或开元形成任何干扰。




贴身战龙 第274章 服服帖帖
从此韦门弟子成了一片散沙，再也不可能拧成一股绳来跟开元集团较劲。而且今天王局长亲自出现在开元典当行，也给韦世豪弟子们以及所有路人造成了一种模棱两可的印象——市局竟然在为开元集团“站台”？
！！！
王局长当然本没有这个意思，他想公开解决这件事，也确实是为了云水市的治安考虑。大德和天和泰、开元之间的战斗简直是火星撞地球般的激烈，再持续下去只能越搞越惨烈。作为安全稳定的压舱石，市公安局有必要让局面迅速降温。
但是造成的副作用，就是众人误以为整个市局都在偏袒开元集团。
韦世豪那些闹事儿的弟子都是干啥的？反正在各单位上班的、有正规编制的肯定不会来闹腾，闹的都是混社会的。你说这些混社会的，又没了师父师叔，大师兄又被怀疑是动机不纯，他们还敢跟警方较劲？
再考虑到琳姐和玄机大哥现在如日中天般的气势，哪个傻鸟再来触霉头啊。
这件事别说在社会上，连官场上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副区长童恩怀当晚就主动邀请赵玄机，试探一下风向。因为若是整个警方都袒护开元建工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开元有什么深厚背景啊。
没啥背景，但赵玄机肯定不会说破，神秘感才是最大优势。
倒是曾一津事件，着实把童恩怀给吓尿了！
记得当初曾一津也用视频勒索威胁童恩怀之后，童恩怀曾找赵玄机诉苦，纠结得要死要活。但当时赵玄机只是莫测高深地说——
“放心吧，他蹦跶不了多久。”
是的，当时就是这几个字，童恩怀当时觉得赵玄机只是有自信罢了，但没想到区区几天过去，曾一津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