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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生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懒语
后来他们发现,官府里只是鼓励农人开荒,并无章法,不少世家稍微宽了心。薛家是大家族,比别的人想得更远,靖越王携王妃去了京城,回来之后如何,谁也不好说。就在这时候,他接到陈庆王送来的密信,要他囤积一大批粮食备用。
短时间囤积粮食,单靠薛家,根本达不成目的,薛寒和族长愁得头发差点儿白了。收粮还不能大张旗鼓,冬季里本来就不容易收购到粮食,大家就指望手里那点儿粮食过冬,熬过春季。
好在陈庆王给他们下了命令后,并不是什么都不管,他为薛家指明了路,那就是和漕帮联手。
薛寒想将家族发扬光大,但他瞧不上漕帮。漕帮再厉害,那也是匪,作为世家,他压根就不想和漕帮联手。
可形势逼人,加上他和族长都担心靖越王从京城回来后,平阳城会有变化。衡量再三之后,薛寒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大干一票。
所谓的大干一票,不是拿刀剑和赵景云对着干,而是通过扰乱市场逼得百姓对赵景云充满怨恨。民怨积攒到一定程度,上位者未必好受。
所以说,即使没有开荒令,薛家也会搞事。
后来漕帮派了人过来联系上薛寒,薛寒和漕帮就决定了分工。薛家负责联络平阳城的勋贵和商贾之家一起囤积货物,漕帮则在水上加大力度堵截商船。别看漕帮是匪,但实际上漕帮也做生意,他们几乎认识水道所有做这一行的人,因此,薛家要的粮食,漕帮还真为他们办成了。
当然,薛家也下了血本,出了不少银子。
除粮食之外,薛家也囤积了不少其他货物。
粮食到手之后,薛寒和族长担心数量太多,容易惹人眼,两下商量之后,干脆将粮食分成三份藏起来。一份就藏在城北,已经被赵景云给找到了,一份在城西的六村,第三份数量最多,则留在薛家的族里。
城北的粮仓居然被赵景云的人找到,还死了好几个族中子弟,那剩下的两处粮仓呢?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心里疑惑似的,这时有一个家丁连滚带爬进来,“不好了,老爷,六村的粮仓被靖越王的人找到,守仓的爷们全都被杀。”
“你说什么?”薛寒盯着他,忽然眼前发黑,整个人立刻晕了过去。
薛家两位公子连忙上前,掐住他的人中,薛寒才缓缓地活过来。“备马。”
“爹。”
“立刻去族里。”薛寒大叫。
两位公子立刻想跟上,薛寒眼睛阴狠瞪了他们一眼,“你们立刻收拾东西,带着妻儿离开,兄弟二人分开走。”
“爹。”两个公子哥忍不住哭起来。
“别磨蹭,再磨蹭就走不了了。没有开城门,暂时在外面找个地方躲起来。天亮立刻出城。”
“爹,城门没开,你也出不去。”二公子提醒他。
薛寒匆匆的脚步顿时停下来,忽然,他猛得回头盯着报信的家丁,“你如何进城?”
“是,王爷放小的回来报信。”家丁战战兢兢。
完了,薛寒闻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位薛家公子也失魂落魄起来。就在这时候,院墙外面传来喧闹声。
“老爷,不好,外面来了众多官兵。”门房惊慌失措跑过来报信。
“爹。”
“收拾一下,带着孩子杀出去。记住了,能逃出一个是一个。”薛寒冷笑吩咐,悲愤到极点,他反而镇定下来。
“爹,囤积粮食,扰乱市场,罪不及死。不如我们......”二公子想要劝说。
薛寒绝望地摇头,“晚了,一切都晚了。从龙之功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赵景云既然见人就杀,一个活口都不留,他一定是有把握才这么做。我是薛家的罪人呀,是我太过贪心才会如此。”
薛家两位公子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这个时候怨天尤人有何用?兄弟二人都成年了,这两年薛寒有些培养两个儿子,所以许多事情并没有瞒着他们。兄弟两人都知道,赵景云要是下狠手,薛家绝对难逃一劫。
“爹,拼了。”二公子闭上眼睛后又睁开,人已经下定了决心。
事实上,他们猜得一点儿都没错。
此时的薛家祖籍已经被谢祯领着人团团围住了。这家伙昨晚刚到平阳城,连夜就领着人来搜查薛家祖籍了。
“薛家有何错,惊动王爷亲自上门来?”族长硬着头皮出面,他的身后并无任何一个薛家小辈出现。
赵景云懒得搭理他。
薛族长被冷落,顿时涨红了脸。薛家在平阳城是四大家族之一,薛家人一直引以为傲,别说他族长,就是薛家小辈出门报出名号,大半个平阳城的人也得给薛家面子。往日,赵景云对他们还算客气,族长一直以为薛家在靖越王心目中也是占据重要位置的。最起码,赵景云想动薛家,也得在心里掂量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赵景云竟然连搭理他的兴致都没有,一种羞辱感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薛家勾结漕帮,囤积货物,故意抬高物价,扰乱城中秩序,在背后煽风点火,煽动百姓滋生是非,王爷和官府今日特来捉拿匪徒。”木青冷笑直接判了薛家的罪名。





嫡女谋生记 第434章 雷霆手段(四)
族长脸色顿时沉下来,“薛家乃是簪缨之家,当不得这个罪名。王爷说我薛家通匪,总得拿出证据来让我们心服口服才是,否则,我们薛家二郎就算粉身碎骨,不服,拼了一身傲骨也得告到京城去。”
“进京告状就不劳你们薛家费心了。”赵景云冷笑,“本王的奏章已经在进京的路上。”
薛族长顿时一愣,什么意思?难道赵景云手中真有他们薛家和漕帮勾结的证据?想到这儿,他心里不禁有些慌,不过嘴上却不饶,“证据是真是假,不能单凭王爷一个人说了算,王爷要定我们薛家的罪,最少也得经过衙门才是。王爷半夜三更带了这么多人来,是何意思?”
赵景云不说话,等他继续表演。
薛族长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能继续说下去,“若是王爷担心我们薛家逃走,大可不必。我们薛家祖业都在这儿,常言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作为薛家儿孙,绝不会丢下祖宗的牌位和祖业离开平阳城。”
“那也得有机会逃才是。”一声十分霸道的声音响起。“好个簪缨之家。薛族长,看看他们是谁?”
薛族长抬头看过去,夜色之中,一群身着戎装的将士骑着马直接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一群人人手中全都举着火把,而他们手中则提着几颗脑袋。
当薛族长看清楚脑袋全是薛家儿郎时,顿时悲愤欲绝,“你们才是真正的匪徒,我们薛家不过是为了族人吃饱饭从而囤积了一些粮食,你们就杀了我们薛家的儿郎。你们没有本事找漕帮算账,却将怒火算在我们身上算什么?”
谢祯看都不看他一眼,挑着桃花眼笑眯眯禀报,“六庄子的粮仓,还有城北的粮仓全都被剿,所有匪徒,除去报信的两个,其余全都被清除干净。”
得到具体消息之后,赵景云再也没有耐心听薛族长表演,“如有反抗者,杀无赦。”
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往前走去。
“薛家祖业,外人不得入内。你们要想进,只有踏着我的尸体。”薛族长张开双臂恶狠狠地盯着赵景云。
谢祯笑眯眯骑着马儿到了他面前,忽然邪魅一笑,“如你所愿。”
一个愿字出口,他腰间的佩剑已经到了手上,锋利的剑顺着族长的脖子划了一下,族长就噗通倒地。
薛族长似乎没有料到,谢祯会真的直接将他杀了,至死,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满眼都是愤怒和难以置信。
谢祯笑得邪魅,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神色,神色十分兴奋,“搜。”
一个搜字出口,前方忽然从暗中射出一阵乱箭。
谢祯半点儿也没有惊慌,手里的剑耍几个剑花,直接将乱箭挑开了。赵景云更是动都没动,他身边的侍卫直接挡在他前面,用手里的兵器将乱箭拨开了。
“狗贼,我们和你们拼了。”偷袭没有成功,躲在暗处的薛家子弟直接冲了出来。
谢祯大笑迎上去,手下毫不留情,其他侍卫也跟着兴奋地冲上前去,很快,露头的薛家子弟全都倒在了地上。庄子后面孩子、妇人哭成了一团,火光也更亮了,那是有人点燃了庄子里的柴房,显然薛家是狗急跳墙,实在忍不住了。
当然祖籍之中也有不明真相的薛家子孙,他们一开始认真护着庄子,不过随即他们发现,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将士就不会动他们。于是,为了弄个明白,并且保住妻儿,这部分人直接按照官府要求,抱着脑袋蹲在了一旁。
周围村子的村民听到薛家祖籍这边的惨叫声和打杀声,愣是一个人都没敢出门。
天色微明,官府的人,这才押着一群薛家人往城中而去,有村民远远过来查看,就看到薛家祖籍地上,有官兵在收拾尸体。
那尸体男女老幼都有,看了热闹的村民见状,吓得立刻撒腿就跑。天啦,太吓人了,昨日他还和薛家人说话,这会儿居然就变成尸体,成了犯人?
官府押着一群人进了平阳城,城门打开,街道上已经十分热闹了。众人看到了众多犯人,不免会多问上两句。
当他们得知是薛家人勾结漕帮,残害南来北往商客,故意想扰乱平阳城物价,从而激起民愤对付靖越王和官府的时候,所有人全都炸了。
大家不管看没看到证据,怒火中烧的他们就冲着薛家人丢了烂菜叶和小石头,不大一会儿,被押的人就变得狼狈不堪。犯人中的孩子忍不住呜呜哭起来,竟然都没有得到众人的同情。
赵景云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这么多犯人被他直接送到了府衙,然后雷知府立刻开始审案。
薛家子弟黑压压跪了一地,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薛家的罪行,雷知府允许众人站在外围观看。
“薛寒,你可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薛寒冷笑回答,当他是傻子吗,认罪后,整个薛家就真的完了。
不知情的一些薛家人,特别是旁系的,也大声跟着叫冤。
赵景云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审案归雷知府管,他只是旁听,不过薛家犯罪的证据,他却早就准备好了。
因此雷知府十分有底气,“既然你不服,那本知府就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接着,他将准备好的证据一一展现出来,薛寒听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明明将漕帮给自己的信件全都收好了,官府怎么还会查找出来。说来,这事也合该他倒霉,薛家是簪缨之家,读书人心眼多,薛寒在意从龙之功,但他和族长也知道,从龙之功也并不是那么好挣的,一不留神,龙翻身,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他想抓一点儿证据在手,以后万一对方翻脸,他们也好有个依靠。
信件全都被藏在家中书架后的夹层中,那么私密的地方,就是自己儿子都不知道,雷知府从何得知。
不,不对,东西一定是赵景云找出来的,他猛地抬头看着赵景云,随即想到了那些信件中绝大多数都是他和陈庆王直接勾结的证据。
他第一次对赵景云起了忌惮之心。
赵景云见他看过去,也似笑非笑看过去,双方眼神在空中对上,薛寒什么都明白了。薛家这一次在劫难逃!
不知情的薛家人在看到厚厚的证据之后,想杀了薛寒和族长的心都有了。
百年簪缨之家简直就是个笑话,谁看过簪缨之家和匪徒勾结残害商客,刺杀王爷的?不,他们并不知情呀。
“王爷,冤枉呀,此等恶事,我等并不知情。”
“都是薛寒和族长的主意。”
.......
薛家人自己倒戈,围观的百姓看得心头火气,有人又冲着一群人开骂。
人送来了,证据也拿来了,至于怎么判,赵景云不想插手。
他懒洋洋舒了一个气,然后站起,“雷大人辛苦些。剩下的本王就不插手了。”
“审案乃是下官分内之事,王爷奔波一夜,也该回去好好歇息一番。”雷知府拱手回答。
赵景云微微点头。
“王爷,我冤枉呀。”
......
不少薛家人还在哭诉。
赵景云头也没回直接走了,薛寒愤恨瞪他的背影,“赵景云,我只恨当初心软,没有直接要了你的狗命。”
赵景云似乎没听到,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他的话却如惹了马蜂窝,百姓们见他死不悔改,气得捡起身边的可手的东西就冲着他扔了过去。
“王爷。”谢祯欢天喜地,眼冒精光盯着赵景云。
“搜。”赵景云才不愿意半途而废了。有些人不将他放在眼中,他就让这些人好好看看,平阳城的主子到底是谁。
谢祯就是战争疯子,赵景云一身令下,他立刻领着人而去。
“霍家保护粮仓,薛家领人全城搜查,城中搜查结束,再往城外搜,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一个。”赵景云的语气一点儿感情都不带。
水白得令,飞驰而去。
官府查了薛家居然还不消停,城中百姓人人自危,顿时预感到平阳城要彻底变天了。
官兵全体出动,一整天鸡飞狗跳之下,别说收获还挺大。
继薛家之后,傅家、崔家、宁家相继被查封,几家主子立刻被官兵关押起来。
“该。”
“全不是好东西。”
“王爷威武。”
再过一日,所有百姓都知道,这几家虽然没有直接和漕帮勾结,但却和薛家走的太近,薛家囤积粮食,和漕帮联络中,也有他们的影子,换而言之,这几家都有挑唆之嫌。
证据不充足,不过粮食和物资却是实实在在的,别的人家不说,光是傅家和崔家被查到几个粮仓,那粮食多的数不清,官府出动了百十辆车,城中所有脚夫全都被征用后,一整夜竟然没有将两家的粮食运光了。
百姓们只要一想到前半个月大家为粮食奔波,一日一变的粮价,就没人不恨这些勋贵的。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杀了都不能化解民愤!
靖越王威武,靖越王简直就是百姓的保护神!百姓们都知道,大家再也不用担心粮价起伏,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嫡女谋生记 第435章 沽名钓誉
实力雄厚的世家、商贾被赵景云收拾之后,原本还和薛家等站在一处的,门户又弱一些的人可就吓坏了。他们主动想开铺子,老老实实将生意做起来。
可惜他们想得太简单了,等他们去了铺子才发现,自己的铺子已经被贴上了封条,而且不只是和吃有关的铺子,而是名下所有的铺子。
众人顿时慌了,个个顿时担心不已,靖越王收拾完大的勋贵,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们?再说,靖越王将抄家出的粮食投放到了市场,市面上已经不缺粮食,粮食甚至比他们进价还便宜,手里的粮食放在仓库里,也有损耗,如果长期放下去,他们会亏损得更厉害。
钱财上的损失倒是在其次,他们更怕的是一家老少的性命。许多上了年纪的人,算是看着靖越王长大的,靖越王从八九岁开始,就在管家的引导下,出席大的聚会,勋贵之家办什么大事,也会邀请他出面,每一次靖越王出现,都是见人三分笑的模样,让人心生好感。
勋贵之家有了矛盾,找他调节,他也是和事老和稀泥,一句话总结,靖越王性子温和,是个老好人。如今经过开荒令带来的一系列举措,谁再将靖越王当成老好人,那就是个傻蛋。
原来,这些年来,靖越王活得门儿清,他是懒得和大家计较罢了。真的动起来,可谓是雷霆之势,谁敢争锋。这种人不下手倒也罢了,只要下手,就绝对不会给对方半点儿退路。
这些人又想起来,平阳城这十来年来,在靖越王手上经营得日夜富饶,细水长流,有些发令,看似很随意,可细细想来,却将方方面面照顾考虑到了。
这么一想,他们心里就更害怕了。
怎么办?一群人再也不敢聚集在一起商讨,哪怕找个僻静的地方都不成。薛家被抓,靖越王当时说得清清楚楚,聚众商讨。
那出事的几家罪名也安排的妥妥当当:挑唆、勾结土匪之罪,囤积凉水扰乱市场谋反之罪。
哪一条罪名也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
绝境之下,许多人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思前想后,干脆去找关系。找谁说情是大问题,靖越王是平阳城的天,他想杀鸡儆猴,聪明的人肯定不乐意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要说平阳城能劝动靖越王的人还真有一个。
“夫人,我家老爷也是受了薛家、傅家、崔家他们的蒙蔽,才做了错事。家里底子薄,老爷没有多想,只是考虑能给家里多留点儿底气,才囤积了一些粮食,并无他意。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遭殃。”霍家生意上认识的人多,平时和文官关系也好。
这不,不少夫人就将主意打到了霍家人的头上。
霍家人多聪明呀,霍老夫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所以早早地就警告过霍家媳妇。长辈板起脸训话,霍家媳妇谁敢不听。不禁媳妇被叮嘱,就是霍青音几个小姑娘也被狠狠地训过话。别说,还真有姑娘来找霍青音她们来求情的。
霍家人一律摆出为难的神色,然后再细声细气解释,“王妃怀有身孕,你们也知道,王爷对王妃有多看重。我们倒不怕麻烦,可要是惹怒了王爷,反而得不偿失。”
这话没毛病,过来哭诉的人明知霍家是推脱之词,但也不得不考虑后果。
接连几日之后,也就没人再上门来了,霍家人终于得以松口气。
“总是想要好名声,纵着他们,麻烦也是你们自找的。”茶楼上,谢祯幸灾乐祸看着下方。
被讥讽的霍久岑满脸疲惫之色,他早一步进城,正准备去找靖越王,就被谢祯拉进了茶楼上。
按理说,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好到那一步。不过霍久岑好歹也是和谢祯一起长大的,两个不对盘,吵吵闹闹中彼此非常了解对方的性子。
霍久岑知道谢祯有话问自己,而且谢祯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霍久岑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谢祯想问什么了。于是,他跟着谢祯上了楼。
谢祯狗脾气果然没有改,落座之后,就开始对他冷嘲热讽起来。
“无论如何,霍家门前还有人气,可怜你们谢家孤家寡人,想抓个人影都没有。”霍久岑反击回去。
“我们谢家是懒得搭理他们,你们霍家人缘好,苍蝇全都聚了过去。”谢祯果然毒舌。
霍久岑冷冷瞪着他,混蛋,居然暗将霍家比作狗屎?他毫不客气反击回去,“你特意来打听薛想容的吧?谢二公子果然还那个多情郎呀。”
“我当然惦记着。”谢祯也不否认,“我就等着你将人头带回来,好死了的美人骨到底是什么样的?或者,直接将尸体送给医学院去给人练手?剖腹拆骨抽筋后,看看那一处与人不同。”
换成别人,听他说得如此血腥,必然直接吐了。霍久岑不是一般人,他冷冷看着谢祯,忽然一笑,“说得好像是真的是,说得我差点儿都信了。你要是喜欢,不如将人捉来让你亲自练手,到时候就怕谢二公子下不了手。”
“能否下手,也得你有那个本事将人抓到。”谢祯毫不客气。
“你好好等着,我一定会将人捉到,大乾也就这么大,就算她上天入地,总有露头的一天。”霍久岑笑着表明态度,“谢祯,别以为你什么在乎,当你主动找到我的时候,你其实已经输了。承认吧,你心里其实一直在惦记着那个女人,即使薛想容如何恶毒。”
霍久岑大笑扔下一句话之后,直接推门下楼而去。“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你终究还是输了。”
“啪”屋内的谢祯直接甩了桌子上的茶壶。
被人惦记的赵景云经过十来天的忙碌,终于可以回庄子歇息。
他特意洗了头发洗了澡,头发散开坐在屋子里看着林清浅写字。
“我打算从民间招收一批女孩子或者是男孩子进学院。富贵之家的公子姑娘,哪怕就是武官家中的姑娘、公子哥,以后也不会真的去军中。”林清浅一边写,一边叹气,“我就不明白了,行医怎么就成了下九流的行业?明明救死扶伤,是一件十分光荣,值得人尊敬的事。”
赵景云闻言,笑着解释,“不是下九流,郎中是中九流。上九流乃是帝王、圣人、隐士、仙童、文人、武士、工、农、商,你看郎中和他们比起来如何?”
“不如何。”林清浅生气,“别的不说,就说上九流中的隐士吧,我就觉得这部分人或许是真才实学,但人品我不敢恭维。一人活在世上,就算本领再大,却不能造福于他人,只摆出清高姿态,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赵景云已经知道她经历的不同,很多想法也与众不同,而且他更不愿和自己媳妇,还是个孕妇争执,他只是实话实说,“或许王妃说得对,但这个世道就是如此,有点儿真才实学的人如果不摆出与众不同的点,反而让人看不起。所以,隐士不算多,却也不少。”
“沽名钓誉罢了。如果他们真的愿意当隐士,世人又是如何得知他们的名字,又如何知道他们的才学。有本事从开始的时候就躲起来别让人知道。”孕妇的脾气很大。
赵景云看了她手上的帖子一眼,然后开口问,“有人给王妃脸色看?”
林清浅支支吾吾一会儿,再也不愿意说话。
赵景云依旧笑眯眯的,嘴角的笑容却淡了很多。
林清浅心里带气,低着头继续写自己的章程。
“王爷,霍九公子在外求见。”门外木青恭敬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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