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生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懒语
林清浅依旧忙得不可开交,药房的货架上,已经摆满了各色瓶子,还有一些木箱中也是。
霍卿月带着两个堂妹过去的时候,林清浅还在药房。
“没良心的,后天我就走了。你也不知道进城去看看我。”霍卿月笑着抱怨。
“你可冤枉我了。我本打算明日进城去看你,顺便把准备好的礼物给你带去。既然你嫌弃我,礼物那就算了。”林清浅故意和她开玩笑。
“疏忽了我,还想敷衍我,门都没有。”霍卿月笑得更加灿烂。
林清浅将人领到自己的屋子里,吩咐文心将准备好的礼物呈上。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难得糊涂”
两张字画,字体不同,第一幅是林清浅在雷家写过的,第二种却是另一种字体。成精的猫儿,林清浅没有画,嚣张的话也没有提,不过,两幅话都配了图,字为主,图为辅,相得益彰。
“希望你能喜欢。”林清浅笑着说,“还为你准备了三颗解毒药丸,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毒,就算不能彻底清理掉毒素,也能支撑一个多月。”
霍卿月明白她说的意思,支撑一个月就足以找到她解毒。
“另外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其他常用的药和护肤品。”林清浅笑着说,“因为玫瑰园中的的玫瑰花还没有开采,所以做出的护肤品不是太多,你看看喜不喜欢。”
林清浅的话音落下,初心就捧着一套雕刻十分精美的紫楠木盒子过去,盒子上的扣子使用鎏金做成,上面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就是这个盒子,也可以单独作为一份礼物了。
霍卿月心中一动,她伸手接过盒子,然后打开盒子。
“哇。”霍青音和霍青岚见状,立刻忍不住惊讶的叫起来。她们纵然身为贵女,见惯了好东西,但盒子里的护肤品,她们看了还是羡慕不已。
盒子里铺着黄色的绒面,几个精致的各种形状瓶子装在里面,瓶子颜色都是大红色,看着就十分喜庆。
霍卿月一一打开,林清浅详细介绍了护肤品的用法。
霍卿月听了,也震惊了。
礼盒之中,洗脸用的、保湿用的、护肤用的、美白用的,洗发用的、护发用的、沐浴用的,甚至还有两款不同颜色的口脂。每一样都是市面上从没有见过的,就这一套拿出去,何止千金。
瓶子里都是细腻的护肤膏,清香宜人,味道不算浓烈,却十分好闻。霍卿月用用手指摸了一点儿在手背上,很快就被皮肤吸收。女子嘴唇用的都是一张特制的红纸,然后咬着用,可是林清浅的口脂是管状的,旋转就升起,涂抹在嘴唇上保湿而且颜色好看。
霍青音和霍青岚即使羡慕,也不敢央求林清浅为她们做一套。这东西太珍贵了。
“谢谢你。”霍卿月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有事,一定要给我写信。”
林清浅笑着点头。
这一日,中午的时候,林清浅特意单独找了霍卿月,她写了一封信让霍卿月带去江南。她信得过霍卿月。
霍卿月从没有问过她来自何方,原本是什么人。林清浅托盘而出,她十分感动。
当然林清浅也不是什么话都说,比如说她的仇家来自宫中。她只是说于是一些麻烦,不能和江南那边联系。
霍卿月聪明的没有问她遇上了什么麻烦。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后天我就不去码头送你了。”
“好。”霍卿月笑着点头。
“我说表姐,干脆你以后成为我们霍家人得了。要是你被别家抢走,我哭都没处哭去。”霍青音开玩笑说。
霍卿月和霍青岚都没有说话。
余归晚也是聪明人,她心里一动,忍不住偷眼看了一眼林清浅。
“放心,就这样,我也拿你们当亲姐妹相处。你们别羡慕表姐,等以后得空,我也送你们一人一套。”林清浅笑着说。
她就轻避重,等于婉言拒绝了霍青音。
霍卿月心里一叹,她十分期待林清浅和老九的亲事能成,但她也不会逼林清浅。林清浅的意思,分明就是对老九没有任何想法。
霍青音和霍青岚心里同样遗憾。
余归晚暗暗担心,要是赵景云知道霍家的意思,估计又得闹腾了。
不过这几日赵景云没有到林家来,他正忙着折腾人,他答应过林清浅,会用以牙还牙的方式为她报仇出气。男人,说到就得做到。
嫡女谋生记 第183章 以牙还牙(二)
林清浅在雷府虽然没有吃大亏,她聪明地及时止损,并且揪出了凶手,同时得到靖越王的维护,不过后院起火,捉奸、陷害什么的,本身就足以引人注目。
许多人面上不说,私下里回府多少会议论。
私下里的议论足以影响到林清浅的闺誉,所以说,林清浅出彩的字画和诗作在平阳城广为流传的同时,伴随她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名声。
张狂、目中无人这样的评价也将是她终身的标签。
因此,林清浅吃的是暗亏,就这点足够了。
薛夫人回府后,心情美得很,看谁都顺眼不少。
“如今她的名声已经坏了,我就不信王爷还能继续维护她。”薛夫人满面春风,幸灾乐祸神色连掩饰都不愿意。
薛想容微微皱起眉头,她没有薛夫人那样乐观。
她对赵景云的性子说不上了解透彻,但了解六七分还是有的。赵景云既然在雷家选择相信林清浅,并且当众维护林清浅的名声,那么就说明,他以后绝对不会追究林清浅闺誉是否受到影响。
“娘,王爷既然当众宣布不能私下议论。你就忘记这件事吧。”薛想容喟叹,“说起来,林姑娘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薛夫人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你呀,就是心地太善良,照我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她私下里不检点,才会招惹了男人扑上去。钱宝儿和常兴怎么不对付别人,专门找上她?小小年纪,私底下就敢勾引王爷,还有什么龌龊事,她做不来?”
薛想容见她根本不听劝,反而越说越畅快,顿时有些无奈,“王爷和知府、守备大人正在彻查此事。此事不能沾身。弄不好,会染上一身麻烦。”
薛夫人冷哼,“还查什么。林清浅那一日也不过仗着王爷的威风,狐假虎威罢了。等城中传遍那日之事,我看她还如何张狂。”
“娘,你千万别胡闹。”薛想容急了。
“放心,你娘又不傻。”薛夫人笑眯眯地拉过她的手拍了几下,“你和她本是云泥之别,王爷对她还没有腻了,我不会主动去招惹一身骚。记住了你将来时正妃,把握好手中的权利就好,其他的女人,你不用放在心上,她们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薛想容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娘要是能听进她的劝最好。
其实她巴不得林清浅彻底坏了名声。不过林清浅正处在风尖浪口上,她肯定要避其锋芒。老话说得好,站得高,摔得重。林清浅如今有多风光,以后哭得就有多凄惨。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有人在背后做的一切?
林清浅自毁名声还不够,如果谢祯在就好了!
想到谢祯,她眉头不禁皱起,这个疯子不知又跑哪里去了,每一次总算在关键之际找不到人,要他何用!
林清浅的闺誉有损,如果这时候谢家到林家上门提亲,是不是更热闹些?
林清浅想和她抢人?做梦去吧!
薛想容只要想到林清浅的名字,她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怒火。劝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很难,她为了阻止母亲沾上麻烦,她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她如何能真正做到不介意?
靖越王是她薛想容的,谁也抢不走。也只有她薛想容生下的孩子,今后才能继承靖越王府的一切。谁敢挡她的道,她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薛夫人心满意足从薛想容院子里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夫人,老爷让人传话,晚上不过来了。”婢女战战兢兢地说,头也不敢抬。
薛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狐狸精、狐媚子,不要脸的东西!
婢女半天没有听到声音,吓得头更低了。老爷去年娶了一个新姨娘,一年之中大半年都宿在那边,夫人为了名声,心虽然不满,但一直也忍住。
“不来就算了。”好久,薛夫人有气无力地发话。哼,男人都不可信。
她人老珠黄,已经过了争风吃醋的年纪,她是正室,是簪缨之家,薛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她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好闺女,以后她还会是靖越王的岳母,她的身份岂能是那些狐媚子能比的。姨娘,再受宠也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她没有发脾气,屋子里的丫头全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闲着,最容易胡思乱想。薛夫人将男人抛之脑后,又想到薛想容。
薛想容已经输了两场给林清浅,外面不少人在传薛想容这些年来的第一美人,是不是有些名不虚实。她可不想自己闺女因为林清浅而名声受损。
怎样才能挽回闺女才学上的名气?薛夫人想了又想,也没有个头绪。
“后院之中百花盛开,夫人不如以赏花名义,将平阳城中的贵女、公子哥请来,办一场诗会。”她身边的婆子出主意。
婆子是从薛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这些年来,她十分信任婆子。
婆子最会察言观色,笑着继续说,“人最易善忘,林清浅闺誉受损,大家不敢明着议论,不过私下里谁又能管得住。只要小姐再做几首好诗,不怕有人再嚼舌根。其次,也可以彰显出小姐宽容待人的性子。”
薛夫人微笑点头,“也罢,府里好久没有热闹了。找几个小姑娘上门来玩玩也成。”
薛想容知道薛夫人的打算以后,也没有反对。她比任何人在意自己的名声,有机会压林清浅一头,她还是挺乐意的。
于是,薛家的帖子很快递到了各府。
薛想容名气的确大,薛家又是百年簪缨在家,接到帖子的姑娘、公子哥,大多数都很高兴。
霍家和谢家的姑娘接到帖子,却不怎么想去。不过世家关系错综复杂,长辈们也得到了帖子,如果她们不去的话,必然会引起平阳城多方猜测。
霍青音几个再不高兴,最后还是按时赴约了。
“王爷公事在身不能来,特意吩咐在下送份礼物过来。”王府之中一个侍卫态度十分倨傲。
众人也不介意他的态度,注意力全在了礼物二字上。
侍卫拍拍手,立刻有两个小厮抬了一块匾额过来。
众位连忙围上去看,匾额上面居然是赵景云亲笔所书两个大字“公道”。大家不禁感叹,百年簪缨之家确实不简单,连王爷都称赞不已呀。
又想到薛想容和赵景云之间的关系,不少人看着薛想容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敬重和羡慕。
赵景云不能来赴约,薛想容心里有些遗憾,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赵景云会送份礼物过来赔礼。原来,靖越王心中并非没有她。
想到这儿,薛想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人也越发显得端庄。
薛家到底有百年的底蕴,后花园中奇花异草数不胜数,赴约的贵女、夫人也带了自家的奇花异草来比试,一时间薛家当真是热闹非凡。
不少夫人都不是傻子,薛想容以后很可能是靖越王府的王妃,她们在薛夫人面前不由得放低了姿态。
霍夫人和谢夫人,以及傅夫人各自为阵,身边也围着一些贵妇,远近关系十分分明。
霍夫人和谢夫人看着薛夫人被人众星捧月似的围在中间,她的脸上露出的得意之色,两家人都暗自冷笑不已。
而傅夫人则差点儿坐不住。
“哎哟。”一群婢女上茶,薛夫人正得意站在一盆牡丹花前向众位夫人介绍牡丹,因为太得意,她抬手之际,一个丫头手中的盘子被她打翻了。
茶杯摔在地上,茶水肆意。
薛夫人裙摆和一双新鞋子立刻湿了。
“夫人饶命。”婢女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
薛夫人勃然大怒,刚要发火。
站在不远处的薛想容见状不妙,赶紧过去打圆场,“算了,丫头也是无意,下一次小心一点儿就是。”
婢女跪着不敢起身,一双眼睛胆怯地看着薛夫人。
那模样分明是怕极了薛夫人。
薛夫人见状,气得心口痛,贱婢,居然敢害她?
“娘,你先回屋换一身衣裙吧。”薛想容提醒她。
薛夫人打起精神,满脸堆笑,对着婢女摆摆手,“下午吧,无碍。”
婢女听了,连忙磕头谢恩,赶紧下去了。
薛夫人和众人告罪,带着婆子和丫头回自己院子换衣服去了。
众人继续赏花,薛想容应对自如,后花园之中时不时传出小姑娘们的欢声笑语。
“啊?!”忽然,薛家后院之中传出一声惊恐的叫声。
接着又是一阵嘈杂声和谩骂声,还有打死之类的声音。
薛想容心里气得半死,今日上门客人众多。无论后院发生什么事,都应该低调处理才是。这样不成体统传出去,即使不是什么大事,别人也会笑话薛家没有规矩。对于她的名声肯定有事一种损伤。
“各位稍等,我去去就来。”到底是世家的嫡女,薛想容心里再恨,面上却依旧维持端庄之色。
不少夫人没少处理后院阴私之事,薛家又是百年簪缨之家,下人的规矩比起一般人家更加讲究,看后院如此热闹,发生的肯定不会是小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霍夫人和薛夫人,包括傅夫人脸上情不自禁带上了几分笑容,这种笑容自然是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的笑。
嫡女谋生记 第184章 以牙还牙(三)
“小姐、少夫人,不好了。”当真是薛想容怕什么来什么,她本准备离开后花园去主院,谁知她人还没有离开,一个冒失的婢女就慌里慌张闯了进来。
婢女满脸惊慌,没等薛想容开口,她就急得就竹筒倒豆子喊了出来,“夫人和表公子在屋里被人撞见了。”
这叫什么话?薛想容心头滑过一丝不妙的感觉,她狠狠地瞪着丫头,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早就让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处理了。
没看到在场这么多人吗?
“放肆。”薛想容身边的奶娘上前狠狠地给了婢女一耳光,“表公子去见夫人,不是很平常吗?你慌什么?”
霍夫人等人全都不说话,心里却暗笑。看婢女慌张的模样,肯定不会是普通外甥见舅母那样。
“不是,夫人和表公子被人堵在了床上。”婢女哭喊着解释。
众人一片哗然。
薛想容脸色顿时一片雪白,整个人脑子全都晕了。她摇摇欲坠,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找死,你竟然将脏水往夫人身上泼。好个下贱的东西,你这是故意想毁掉夫人的名声呀,其心可诛。”薛想容身边的奶娘气得上前又给了小丫头几个耳光。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诬陷夫人。是柳姨娘和萍儿看到闹起来了。”婢女战战兢兢,“夫人晕过去,那边闹得厉害,奴婢才过来找姑娘和少夫人过去,老爷已经被人惊动,去了后院。小姐,你赶快过去看看,救救夫人呀。”
婢女忠心护主,她顾不上脸上的伤,一心惦记着薛夫人。
周围议论声更响亮了,甚至根本不管薛想容和薛家两位少夫人在场。
“说是被泼了茶水,刚刚分明是她故意打翻端茶丫头手里的茶水。”
“一枝红杏出墙来,今日的花魁原来在此。”有人吃吃地笑起来
“怪不得开了赏花会,原来是拿我们做筏子,为她的好事做掩饰。”
“百年簪缨之家,也不过如此。”
......
薛家两位少夫人羞得面红耳赤,有这样的婆母,以后她们再也没有脸面出门了。薛家的姑娘,也别想有好名声,说到好亲事。
为什么?两位少夫人心中彻底将薛夫人恨上了。
两个人不愿意见到那腌臜之事,恨不得家主直接将薛夫人给打死,也算是一了百了。
薛想容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恨不得直接晕过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晕过去。
晕过去解决不了发生的事情,而且她还会失去母亲。她不相信母亲背地里会做那种事情,一定有人陷害她的母亲。
对,一定是这样!
薛想容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正常,她板着脸大声对两个面如土色的嫂子说,“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府里谁不知道。有人陷害母亲,让我查到一定不会轻饶她。嫂子,你们跟随我过去看看,一起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母亲一个公道。”
两位少夫人如梦初醒,她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只有查明真相,还薛夫人清白,今后才不会连累到她们的名声和府里姑娘的闺誉。
“不好意思各位,请各位暂时别离开,我去去就来。”薛想容冷静地看着大家。
众人一惊,薛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不应该遮掩才对,薛想容还要将人留下来,她就不嫌丢人?
霍夫人和谢夫人虽然不坐在一起,两个人却很有默契地远远对视一眼。
呵呵,今日没有白来,看了一场大戏。接下来薛家要如何翻身,她们坐等。
薛想容和两个嫂子匆匆来到了后院。
她们还没有进后院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薛寒的怒吼声,“贱人,贱人,薛家百年的清誉全毁在了你手里。我打死你们两个畜生!”
薛想容快步走进去。
入目的是薛夫人倒在地上,本来意气风发、端庄的人,此刻身上衣服不整,发丝凌乱散开,面如土色大哭,她不停地为自己辩解,“老爷,你听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回来换了衣服,哪知道小畜生就闯了进来。”
“不不,我不是。”地上的男子十分年轻,也只有二十出头,他一脸灰色,“我才冤枉了,明明是舅母找我过来问事。”
“畜生,你还有脸说。”薛寒上前给了外甥一脚。
石奇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大哭,“舅舅,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又不是畜生,哪会对舅母起龌龊之心。”
“你,你们......”薛寒气得浑身发抖。
“爹。”两个儿子给他跪下,“其中肯定有误会,还是先查明再说。”
“查明什么?人已经被堵在了床上。”薛寒恨不得直接将两个人给除了。被女人戴绿帽子,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爹,事到如今,生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娘跟了你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性子,你能不知道?我看此事有蹊跷,先问清楚再说。”薛想容冷静地说,“只有查明真相,才能换娘的清白,也才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薛寒阴冷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她的身上。
薛想容不动,神色十分坚定。
两个公子和少夫人连忙上前,也为薛夫人求情。
薛寒稍微冷静下来,他愤怒地问薛想容,“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其清白?”
“我来一试。”薛想容神色严肃,她走到薛夫人身边蹲下,“娘,事到如今,你说清楚了。你和表哥到底有没有......”
“没,没有。你要相信娘,娘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薛夫人有些语无伦次。
“你想想,有什么不妥。”
有儿子和闺女在,薛夫人终于冷静下来,“我回来以后,石奇就来了,问起王家姑娘的亲事。这时候,柳姨娘屋子里的丫头过来说,柳姨娘腹痛,然后我就让婆子过去看看。接着我感觉浑身燥热,然后......”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
“来人,检查熏香。”薛想容冷静转身吩咐下去。
府医很快被找来,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薛寒脸色又冷下来,薛想容灵机一动,忽然想起另一个法子,“你们几个去屋子里点上熏香别出来。”
她指着几个丫头发话。
几个丫头答应一声照做,可是半炷香过后,丫头也没有任何异常。
“表哥,你身上可有什么香包之类的?”
“有,有。”石奇怕死,他比薛夫人更想证明自己清白。他一边回答,一边将身上的香包解下,递给了薛想容。
府医接过香包检查一番后,大吃一惊,“老爷、夫人,表公子身上的香包和熏香放一起,就能产生迷情药。”
原来如此!
“你这香包如何而来?”薛想容厉声问。
“是是.....”石奇吞吞吐吐。
薛家大公子上前就给了他一脚,“这时候你还不说实话?”
“是柳姨娘房中翠儿给的。”石奇挨揍,赶紧说出实话。原来,他早就和柳姨娘房中的丫头暗度陈仓,鬼混在一起。
簪缨之家居然出了这样的丑事,薛想容恨不得将石奇直接给杀了。
“爹,将柳姨娘和丫头全都押到后花园去。”薛想容果断地说。
薛寒不同意,夫人和外甥出了这样的丑事,哪怕是事出有因,被人陷害,但是薛夫人已经没有了名声,连带整个薛家也没有了清誉。
“爹,与其让人猜测,不如当众说明。娘,你好好梳洗一下,打起精神来。”薛想容板着脸厉声说。
薛夫人哭着答应了。
就算丢脸,为了女儿和孙子孙女,她也得洗清身上的污点。
薛家主人全部出现在后花园,还是让客人下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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