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顺着门缝看,里面静悄悄,透着无人居住的死气沉沉,小雪他们都不在了。
我想了想,给皮南山打了个电话,他倒是接了,告诉我解铃一直没回来了,不知道去哪了,他也联系不上。
坏了,这不坏了吗,我焦躁地在门口走来走去,觉得大姑姐脑子不清醒,成天胡说八道,应该没那么严重。
我心存侥幸,算了,不着急,让解铃休养一段时间再说吧。
过了几天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出现。我上网查过关于八难三途的事,好几种说法,每种说法都很模糊,说来说去也没说到点子上,我看的也是稀里糊涂,索性也就不想了。
这天下班,铜锁找我,说有日子大家没聚聚了,今天的天儿不错,约好一起去江边游乐场玩。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朋友来找不去也不好,这次不去下次没准人家就不叫你了。
我坐上铜锁的车,直奔江边。靠着大江,有一片开放的大游乐场,拥有各种游戏设备,最近到了初夏,天儿是真不错,太阳落山也晚,到了下班时间,游乐场经常人满为患,基本上都是年轻人。
到了游乐场,看到那些朋友都来了,有老猪雅茹,有李扬李大民兄弟,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新朋友。大家都是同龄人,说说笑笑。我欣慰地看到老猪已经恢复了健康,大说大笑跟没事人一样,他跟雅茹的感情现在也是突飞猛进,走哪都拉着手。
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到游乐场去玩,因为刚吃过饭,就不去玩太危险的项目,大家一致投票去玩碰碰车。
我们在外面排队买票,这里全是人,等了能有二十来分钟才轮到我们。大家兴匆匆上了碰碰车。铜锁冲我眨眼,告诉我一会儿启动之后,就撞老猪和雅茹,谁让他俩手拉手虐狗来着。
我笑嘻嘻答应,游戏开始之后,所有车在疯狂启动,然后互相撞。撞来撞去,这些人都嗷嗷怪叫,这时李扬甩着车尾过来,对我喊“墙角那辆车一直不动,咱们过去撞它。”
我这才注意到,在车场东北角,停着一辆车,车上坐着一个人,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长衣长裤,头上戴着厚厚的遮阳帽,看不清相貌。
李扬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他的意思很明确,既然来玩碰碰车就别装什么矜持。他冲我做个眼色,我不好意思不去,只好一打方向盘改变方向,和他一起撞向墙角那辆车。
我们两辆车以夹角撞去,速度极快,李扬嗷嗷直叫,我陡然加速,也带着兴奋。可那辆车上的人,始终垂着头,不知在干什么,好像睡着了。
我有点不好的感觉,这人不会是有什么病吧,别撞个好歹的,赖上我们就不划算了。
正想着,车已经到了跟前,再想转弯已经来不及,我们三辆车重重撞在一起。因为巨大的冲击力,那人在座位上弹了两弹,头上的帽子掉了,露出里面灰白的头发。
这个人垂着头,像是突然醒了,猛然转过脑袋看我。这一瞬间,我吓的魂飞魄散,她居然是陈家村的大姑姐
她恶狠狠看我,然后站起来,跨过车的边缘,凭空一跳,张牙舞爪正跳到我的车上。
李扬在旁边目瞪口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
大姑姐此刻五官扭曲,嘴里流着哈喇子,一双眼睛凄厉无比,猛然压在我的身上,张着大嘴就来咬我的喉咙。
勾魂儿 第七十七章 大祸临头
大姑姐突然从天而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当时就懵了,眼瞅着跳到我身上,张着嘴咬我。
我用手挡着她,这人像疯了一样,用手狠狠抓住我的头发,使劲往下撕。过程极度混乱,我什么都看不清,肾上腺素激增,就感觉压在身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只什么怪兽。
这时一大群人围过来,把大姑姐拽起,大姑姐跟疯了一样,还想往我身上扑。我被铜锁拉起来,藏在他们身后。
我心脏狂跳,车场旁边已经人山人海,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再看我身上,本来衣服就薄,已经被抓得破破烂烂,手上全是血痕。
铜锁说“这不是陈家村那个卖死人用品的娘们吗,怎么跑这来了。王慈,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大姑姐被人拉到后面,李扬问我用不用报警,我到现在还是懵的,始终没缓过神,这娘们是从哪跑来的,在这里潜伏多长时间,难道一直在盯着我
大姑姐挣脱了人群,那么多人都鸦雀无声,所有目光聚拢在她的身上。
我和她之间有不少人隔着,怕再出事,这时碰碰车看场的老头,走过来息事宁人“我说各位,玩游戏不至于闹出这么大误会,就是个娱乐嘛。你们是不是到外面谈,我这小本买卖还要做生意。”
李扬道“走,走,大家别在这丢人现眼,出去再说。”
大姑姐忽然朝我呲牙笑,她牙龈出血,整个嘴红彤彤的,跟吃了死孩子差不多。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塞到嘴里,再拿出来的时候,上面沾满了血和唾沫,她在自己的衣服上,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谁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整个过程中别看这么多人,可现场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
大姑姐在衣服上写的居然是我的名字,“王慈”两个字。
写完后,她恶狠狠地看我“试炼开始,我们只能活一个。”说完她像兔子一样突然钻进人群,扭了几扭消失不见。
众人面面相觑,整个过程发生的莫名,结束的也奇妙。大姑姐就跟从天上掉下来差不多,办完事就跑,她出现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袭击我,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下我的名字。
我被众人带出来,大家看我失魂落魄的也不好说什么,他们陪我在江边转了转,好一会儿我才从刚才的极度震惊里缓和下来。
铜锁问我怎么得罪她。我苦笑,什么也说不出来。总不能告诉他们,大姑姐袭击我是因为得到了什么狗屁莲花的提示吧。
大家让我别多想,只有李大民疑惑“我听那个女人说什么试炼,王哥,跟你有关系吗”
我摇摇头,有气无力说“这女人学佛学的都迷瞪了,大民,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八难三途”
李大民凝思“好像是佛教用语,我也不是太明白,是说只有经过八种障难的考验才能见到真佛。”
其他人劝我别多想,那就是个疯老太太,让我赶紧回家休息。
我心神不宁往回走,惴惴不安,大姑姐这娘们知道我的单位地址,还知道我的姓名,不怕别的,她要见天这么骚扰我,去公司闹,我还有法在单位呆了吗。
自己一人到了家,坐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念头。大姑姐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我们只能活一个”,冲她疯疯癫癫的鬼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大姑姐这人迷白莲教神魂颠倒的,现在也是一身鬼气。她认死理要弄死我,也不是不可能。我过电影一样想着在碰碰车场发生的事,大姑姐临走前用血在衣服上写了我的名字,真是让人腻歪。
正想着,凭空一声滚雷,看看窗外,天色晦暗不明阴云密布,要下雨了。
我想起来关窗,雨就下了起来。哗哗的特别大,堪称瓢泼。外面的风也大,吹得雨帘扑在玻璃上,发出啪啪声响。
我来到窗边,把窗户关上。
冷风越来越大,大街上极度昏暝,朦朦胧胧的路灯飘摇在风雨里。
屋里温度很低,不知为什么,我浑身不舒服,左眼皮这个跳。
我趿拉着鞋,到屋里撕了一页纸,剪成小片用吐沫贴在眼皮上。回到卧室,坐立不安,咋这么闹心呢。
突然窗外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一声猫叫,“喵”。
猫叫的真烦人,跟小孩哭似的,现在也是到季节了,畜生都开始发情。
我翻着手机分散注意力,可猫叫一声紧似一声,就是不停,给我膈应的。我顺着声音来到卧室窗前,外面下着大雨,猫的声音应该就在外面。
我推开窗,冷风卷着雨吹了进来,我不敢探出去,简单扫了一眼。我住的地方在三楼,看到下面一楼旁边有棵大树,树枝上不知谁用一根红绳子吊着只黑猫。
这猫还没死呢,随着红线前后摆动,拼命挣扎,喵呜喵呜的乱叫。
此时此景负能量太足,看得浑身发冷,赶忙关了窗,我的上半身已经湿透。我到卫生间换了衣服,把水擦干净,等再回来的时候,猫叫声已经没了。
我狐疑着来到窗前,踮着脚透窗看出去,勉强看到下面那棵树上黑猫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一根单薄的红绳还在大风中乱飞。
我浑身烦躁,眼皮子还在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可还说不明白,这个闹心劲就甭提了。
今晚这么闹心会不会和大姑姐有关系
大姑姐写我的名字,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她是卖殡葬用品的,出售寿衣外带扎纸人,据说还会看事,在农村也算半拉能人。她会不会掌握着某种土法,通过灵异的法术置人于死地呢
我越想越是闹心,你大姑姐好不央的为什么选中了我,你经受考验就干你的呗,非要拉我下水。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又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我开着一辆破金杯车行驶在盘山公路。这条路有点像曾经发生过车祸的国道,一面是山体一面是悬崖。
我在梦里的视角也很怪,明明开车的是我,我却能用类似上帝的客观视角观察一切。
车跑着跑着,车里的那个“我”看见前面山体上横着长出一棵树。
这棵大树距地面能有三四米高,横在空中像是一块大匾,并不妨碍下面车的往来。
等快到这棵树的时候,那个“我”无意往上瞥了一眼,横着的大树干上,吊死了一个人。
尸体穿着一身黑衣服,应该是女人,赤着脚,脖子上套着血红色的粗绳。梦里这个情景充满了负能量,我的心脏狠狠抽了两下,梦始终魇着,不让我醒来。
就在车经过大树下面的时候,红色绳子突然断了,黑衣服女尸从天而降,正砸在车顶,我都能听到“咚”一声闷响。
那个“我”疯了一样加速,在险恶的盘山公路上不断掉转方向,甩着尾,想把车顶那具女尸甩下去。
天色不知怎么就暗下来,突然进入深夜。那个“我”打着车灯倒退,车灯前照亮一个人,正是那具女尸。这女尸披头散发,一身黑衣,佝偻着身材,德性像极了大姑姐。
女尸一只脚残了,走路一瘸一拐,身体僵硬像木偶,佝偻着腰朝着车猛追。
开车的我吓得嗷嗷大叫,车倒退着开。盘山路非常狭窄,想从容掉头会浪费很多的时间,就会被女尸抓到,情急之中,那个“我”只能一边看后视镜,一边倒退着开,速度还要快。
车灯晃动,黑暗里女尸追着,整个场景就是一幅噩梦的梦魇图。
那个“我”倒退着开车,手忙脚乱,车开着开着偏离了国道,一时失控,撞破了悬崖边的栏杆,整辆车从悬崖掉下去。
就在这个瞬间,我吓得一激灵,猛然从梦中惊醒。
头上冷汗津津,上面是漆黑的天花板,外面的雨好像停了,刚才真是噩梦啊。
我抹抹脸正要坐起来,感觉身边有人,回头去看,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什么时候大姑姐居然上了床,就睡在我的身边,她看着我,像机器人一样喃喃说“王慈,咱俩只能活一个。”
我吓得大叫一声,全身打了个激灵,猛然睁开眼。我考,原来也是个梦,梦中梦。
我不敢动了,左右转头看看,床上空荡荡只有我自己。
我吓得都快没脉了,心头是浓浓的黑云密布,完了完了,强烈的大祸临头感觉涌过来。
勾魂儿 第七十八章 铁板神数
我浑浑噩噩上了一天的班,下班后实在闹心,到城隍庙去溜达,这里有夜市,我在人群里疑神疑鬼走着,怕大姑姐藏在哪个旮旯突然杀出来,我现在是真怕她,
逛一大圈没啥事,我到路边摊子吃饭,夜市有美食一条街,全是路边摊,到了晚上煎炒烹炸冒着香气,这里有一家主打炒米饭,特别火,老远就能闻到香味,而且这家摊子做饭的厨子也有意思,他炒米饭时倒入自酿的白酒,炒出来的米饭粒粒饱满,又有酱油上色,呈暗红色,卖相就漂亮,
吃饭的游客太多,摊子周围的桌子快坐满了,我要了两份炒米饭,要了盘猪头肉的凉菜,随便找了个空座,坐下就吃,
一边吃一边看厨子做饭,灶子开着大火,蓬蓬烧,他颠着马勺,米饭上下翻动,动作极其潇洒,很多游客都不走了,全在看他做饭,简直是一种享受,
这锅米饭炒好了,他旁若无人用空碗盛出一碗米饭,又在饭上插了两根筷子,然后趿拉着拖鞋走到巷子深处,把米饭放在地上,
我看的有意思,自言自语,这是干什么呢,
旁边有人说话“饭中插筷,这叫当面上香,他做这碗饭是给鬼吃的,难怪他家生意这么好,鬼都帮忙,”
循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和我一个桌的食客,是个老头,他穿着尼龙绸的衣服,戴着圆溜溜墨镜,摸索着桌上的筷子,看那意思好像是盲人,
这老头打扮挺怪的,我不搭理他低头吃饭,无意中看到老头在桌子上放了个黑色的褡裢,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什么东西,褡裢上用红线缝着四个字铁板神数,
我心念一动,说道“老先生,你是算命的,”
老头侧着头,似乎在用耳朵听我“唔,唔,算是吧,”
“那你给我来一卦呗,”我饶有兴趣地说“最近吧,我遇到很多倒霉事,放屁都砸脚后跟,你帮我看看,”
老头笑“我卦钱可不便宜,”
我让他说个数,
老头说“这样吧,算命有不同的方法,测字便宜,十块钱,用祖传的铁算盘给你算,就贵了,至少二百,”
我和老头萍水相逢,不知此人来历,可能是个江湖骗子,哪能把二百块钱这么给他,我说“先来测字试试水,算好了,可以考虑用铁算盘,是不是我要说个字,”
老头摆摆手“测字讲究字为心画,字乱则心乱,运衰则字衰,我不但要看你报出来的这个字,还要看看你写这个字的气象,”
我说,这里也没笔没纸啊,便想招呼服务员拿纸笔,老头制止我“现在人家正在忙的时候,不要打扰,再说了,这家摊子做饭的厨子可是高人,有他介入,你测字的气运就会有影响,”
我有不置可否,觉得这老头夸大其词,
老头俯身,在地上随手抓了土,然后在桌上缓缓摊开,告诉我在这上面写字,
我想了想,想出很多字,可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些字不吉利,便随手在土上画了一道横,我告诉老头画完了,
老头伸出手,在土上摸了摸,然后问“小哥,画了个一,”
“正是,”
老头说“土上添一横为王,小哥日后有王者相,”
我听得眉飞色舞,有点意思啊“何为王者相,”
“一方诸侯为王,众人之上为王,”老头说,忽然,他停顿一下“但是,现在为五月,离卦为火,火上添一横那是灭,恐怕小哥现在正遇到一个生死劫难,过不过的去还在两说之间,”
“那你刚才还说我日后能当王,”我说,
“日后,日后,你日了之后,先把眼前这道关过了再说吧,”老头摸着胡子,
我赶忙说“老先生,可有化解之道,”
老头摸了摸土上我写的字,说道“小哥最近睡眠不好,经常做噩梦,”
“一点没错,”我说,
“这一字是生的最后一笔,是死的开始一笔,此劫九死一生啊,此劫不但关乎到你,或许还会牵连家人,”老头吓唬我,
我赶忙问该怎么办,
老头说“有上下两策,”
“愿闻其详,”
老头掐指算了算“你这一劫大有来历,只是测字还看不清全貌,莫不如你交二百元,我用铁算盘好好帮你测测,”
这话一出我就泄了气,明显就是江湖手段,先唬你有血光之灾,然后让你交钱才能化解,
我耐着心说“你能看出什么先说什么,我手头没带那么多钱,”
老头说“加个微信,转账也行,”
我气笑了“老先生,你先说上下两策,说完我掂量掂量再说,”
老头说“你这一劫和女人有关系,根结也在她身上,下策就简单了,只要能让这个女人不骚扰你,你这一劫便顺利度过,”
“问题就在这,怎么能让她不骚扰我,”我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头说,
我莫名打了个冷颤“怎么讲,”
这老头又尖又滑,岔开这个话题,继续说“再说说上策,”我聚精会神听,老头咳嗽一声“上策就要用铁算盘细算了,二百元,”
我意兴阑珊,没心思搭理他,这老头算了一大堆,有句话说到点子上了,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家村大姑姐跟我刚上,号称不死不休,她有什么手段呢,昨晚又是猫叫又是噩梦的,肯定跟巫术有关系,老头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不是说,我也得用巫术对付回去呢,
要论巫术,我还真认识几个高人,罗二米和老张,还有解铃和皮南山,
我思前想后,这事应该找罗二米,他和大姑姐都是农村出来的,想必知道一些类似的手段,
我正想着,老头招手叫过厨子“我的饭钱这个人付了,”说着他一指我,
厨子笑呵呵看我,我看向老头,老头抹掉桌上的土,背起褡裢慢慢悠悠走了,这老东西,我暗骂了一声,无奈只好连他的饭钱一起掏,这老头又是喝酒又是啃鸡爪子,这一顿饭吃了四十多块钱,给我心疼的,
老头走出几步,忽然转头说“小伙子,山水有相逢,你这二百块钱我要定了,”夜色渐黑,他消失在人群里再也不见,
“这可是个高人啊,”说话的是那厨子,
这厨子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还有点小帅,脸上带着和气的笑意,
真有意思,他说老头是高人,老头也说他是高人,满大街哪来这么多高人,
我没了吃饭的兴致,匆匆扒拉了两口,给罗二米打电话,罗二米听到是我特别热情,问有什么事,我简单把大姑姐用血写我名字,晚上做恶梦那些烂事都跟他说了,罗二米沉吟片刻“这样吧,你明天务必到我这里一趟,这件事有些麻烦,”
晚上回到家,再没幺蛾子,想必大姑姐也要休息,她折腾我,她也累,
难得睡个好觉,我正睡的迷糊糊,突然头疼,像是钻头钻了一下,
我实在太困,想醒又不愿醒,欲醒未醒那一刻,我做了一个瞬间噩梦,梦到有面墙上写着我的名字,王慈,还是用红色颜料写的,不知是朱砂还是血,
大姑姐又出现了,一手拿锤子一手拿钉子,正把钉子往我的名字里钉,
她钉一下,我脑袋就疼一下,我实在受不了,睁眼要醒,就在这时,大姑姐忽然转过身,呲牙一笑,笑得阴森,双眼散发出凄厉的神色,
我大叫一声,醒了,满头冷汗,嘴里冒火一样干得难受,
我哆哆嗦嗦下地,倒了杯水,
头疼的跟裂开了差不多,刚才的梦不是偶然,肯定是某种预兆,大姑姐用巫术妖法对付我,这老娘们就是个神经病,偏偏认准我了,非说是白莲花的提示,还不死不休,
我实在睡不着,熬着钟点,如果夜夜都这样那就惨了,不用大姑姐动手,我自己就能抑郁了,
好不容易熬到上班的时间,我实在是懒得去,这个班上不上实在没太大意思,干脆干完这个月就不做了,先休息一段时间,下一步再说下一步的话,
我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告诉他今天有事就不去了,办公室主任火了“小王,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你真说对了,”我冷笑“我现在递交辞呈,干完这个月不做了,”
“你找经理说去,”那边扣了电话,
我懒得生气,出门到公交站,坐了第一班远途客车去找罗二米,
到的时候,罗二米正和家人吃早饭,看我来了非常热情,非要我上桌,我说不饿,他草草扒拉了两口,给我做个眼色,示意到里屋,
他把门关上,严肃地说“小王,大姑姐害你的法子我已经找到出处了,”
勾魂儿 第七十九章 摄魂儿
“你快说说,”我催促罗二米,
罗二米让我先等等,他从柜子里翻出一本很老的书,递给我,书上有一页写满了红色的繁体字,最上面有两个大字是标题,写着“禁人”,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罗二米说“听你在电话里描述大姑姐害你的法子,是在名字上做文章,”
“对,对,”我说“罗哥,昨晚我又做了噩梦,梦见她把我的名字写在墙上,还在名字上钉钉子,钉一下我的头就疼一下,这一晚上给我折腾屁了,”
罗二米严肃地点点头“这就是禁人,你手里的这本书是师父当年留下来的残本,都是关于茅山道术的,禁人就是其中一个法子,施法人只要知道你的名字,然后用血写下来,再配合密文咒语,就能对你施加诅咒,很邪门,”
我喉头动了动“我该怎么办,”
罗二米点燃烟,想了想说“目前来看有上下两策,”
我怔住了,他的说法怎么跟算命老头一样,我催促他快说,
罗二米道“上策是和平解决,去找陈家村大姑姐,好好谈谈,你们两个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谁也没抱着谁的孩子跳井,何必这么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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