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废纸桥
坐在去往屈府的马车上,楚河正闭目冥想,整个人看起来无悲无喜。
虽然计划很成功,成功的让屈氏抛出了橄榄枝。但是楚河内心中却憋着一股子邪火。
千防万防,还是被莫成海利用了。
那个死掉的儒家弟子,并非楚河所杀,楚河只是将其击伤,并且伤势不重,如此虽然恶了儒家,却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现在,众多儒家弟子已经视他为仇寇,儒家虽然不行刺客之道,但是堂堂正正的挑战,楚河已经收到了七八次,都让楚河给拒绝了。
这样做虽然有损颜面,但是却又避免了被更加纠缠进去,牵扯越来越深。
楚河敢保证,只要他敢应战,那么莫成海就一定会再下黑手,将与他交手的儒家弟子弄死。
莫成海现在或许已经得了一些儒家真传。但是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不将眼前这一支儒家逼到一个人手奇缺,并且人人自危的地步,公良孺又岂会将全部的真本事交出来?
“无论如何,必须让屈家暂时老实起来,乖乖配合我。至于儒家···也只能先躲着了。只要我在上郢,并且不接受儒家弟子的挑战,以儒家弟子的教条,也不可能改换门风,对我进行刺杀···。”
楚河的念头未落,便感觉到一道锋锐气机锁定了自己。
下一刻睁开眼,便看到一道流鸿似的剑芒,已经星星点点的朝着自己刺来。
“如此剑术,越国剑客!”楚河顿时便对这刺杀之人,有了一个浅显却又清楚的认知。
这个时代,还没有十分专业的刺客,春秋战国四大刺客中的第一位专诸,也要在十几年后才会横空出世。
当然就近身搏杀,决胜负于起落之间而言,越过剑客是鼎鼎有名,甚至有传言,后世很多川蜀剑仙流派,他们的源头都来于越国剑客。而在数量众多的越国剑客中,很多只有剑术,而无剑心的越国剑客,都兼职杀手、刺客的工作。
只是他们动起手来,往往十分嚣张明显,毫不收敛自己的杀意和目的。
虽然在楚国身居高位,但是楚河从来没有迷失自己,当剑锋就要刺中他眉心的前一刻,龟甲刀却奇迹般的横了出来,挡在了楚河的面前,堪堪挡住了那锋利的一剑。越国剑客好大的名头,但是那指的是一个整体,而非个人。
眼前的这个越国剑客,剑法虽然凌厉,但是却还比不上楚河的刀术。
一剑不中,那越国剑客转身就要逃,远遁千里。
只是不等楚河动手,已经有好几个跟着楚河,保护楚河安全的修真者动怒了。
现在的楚河代表着他们的最大利益,楚河若是身陨,他们不仅没了利益,并且还会被心魔纠缠,如何不怒?
所以下一刻,一道枯藤破开地面上的青砖,直接缠绕上了那越国剑客的双脚。
两面土墙凸起,直接将要迅速斩断枯藤,纵身飞跃逃走的越国剑客驾在中间。
一个身穿明黄色道袍,出身赣地的张姓老表,已经抛出了一串符箓,化作飞符纸衣,直接套在了那越国剑客的全身。
无论越过剑客如何激发体内的剑气,想要撕开束缚,全身的力量,都始终被死死的锁在体内,不得爆发。
无限制神话 第九十五章入驻章华台(求推荐、收藏)
越国剑客被拿下,审讯自然有人负责,用不着楚河操心。
他手下的一些修真者,有的是办法撬开这个越国剑客的嘴巴,让他将幕后主使者给招出来。
有了共同的敌对目标,加上楚河的刻意奉承,屈家很快就和楚河达成了一致。
整个祭天大典的全部流程,以及应该注意的事项、祭文,也都被楚河带了回去,慢慢熟悉。一切杂七杂八的琐事,自然由屈家代为操劳,不用楚河烦心。
当然所谓琐事既是义务,也是一种权利。屈家操劳的是心甘情愿。
十六面玉牌引起的腥风血雨,终于渐渐的落下了帷幕,除了两面玉牌在争斗中破碎,不能再用以外,其余十四枚玉牌都各自有了稳定的主人。
四月末,接近五月初,楚灵王开始移驾章华台,百官随行。
楚河作为主祭,需当在楚王驾临章华台之前,将一切打点好,只待五月初五端阳祭天。
后世会将屈原与端阳···也就是端午节捆绑起来,其实也不能算是错误。因为确实是因为屈原的缘故,才将端阳节这么一个地域性的节日,几乎扩大到了全球华人的区域。
但是事实上,早在屈原跳江之前,端阳节就已经存在,并且是楚地极为重要的喜庆之日。
屈原选择在这样的一天跳江,其意义就如同一个伟大的人物,选择这春节或者圣诞节自杀一样,充满了一种悲壮的反差感。同时也赋予了一个特殊的日子,更多的含义与定义。
无论如何,现在的端阳节并没有明确的代表着某人,它更像是一个标点符号,代表着‘夏至’。
此时的楚人崇拜火,而夏天某种程度上会让人将其与火联系起来。
楚河步行在章华台宫殿楼宇之间,所见之处,皆是奢华之处显露匠心独运,虽然是新筑,却依然有着一种难言的历史厚重感。
这和后世所见的那些大土墩完全不是一回事。
“果然亭台楼阁,雕栏玉砌,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后世之人不屑一顾之处,此时此刻却是最为奢靡、繁华之所在。再开个脑洞,今日之北上广,何等的繁华、喧闹,房价是一涨再涨。若是千百年后,又该是何等摸样?究竟是更加繁华、庞大,犹如怪物一般,聚拢着大量的人口、财力、物力。还是早已凋零化作废墟,无人问津?”楚河一人在前独行,身后尾随着一大堆负责清点、清扫、装扮此地的奴仆。
“公子颏!祭天所用的楚王鼎已经铸好,你不妨去看看。”一个青年公子迎面走来,身上带着儒雅之意。
此人名为屈珩,是屈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既然主祭之位已经旁落,左右副祭的位置,屈家也不会太过重视,便派出小辈前来历练。
屈珩口中的楚王鼎,乃是楚灵王耗费大量精铜混合一些奇珍异宝所铸造的七尊宝鼎。
春秋时期,周天子虽然没落,却也还未彻底被消去权威。
楚灵王虽然狂妄、奢靡、昏聩,却也还没胆大到铸造九鼎,肆意的显露野心,引起周天子不满,引得天下诸侯侧目、忌惮。
所谓钟鸣鼎食,礼乐之邦,钟是乐,鼎便是礼。
所以祭天大殿,这楚王七鼎便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的马虎。
楚河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好!还请屈公子引路。”
七尊三足,圆形细腰的宝鼎就分立在一座大殿之中。
只有等到祭天之时,才能由楚灵王托起这七尊大鼎,去往祭台。
鼎身上绘制着九头凤凰的浮雕,整齐的刻着铭文,两耳如凤尾朝上,高高拱起。
楚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觉得这七尊大鼎,除了做工精细、考究之外,也就唯有‘笨重’一词可以形容,倒也没什么特别出奇之处。
他也就看了看没什么疏漏之处,便吩咐一队兵甲严格看守放置七鼎的大殿,然后离开。
一切准备妥当,该入场都已经先后入场,那些没资格进来的,也只能在章华台外打转,着急上火到嘴巴都起泡。
五月初五,楚灵王正式驾临章华台。
从第一缕朝阳升起开始,便先祭拜历代先祖、先王,焚烧一车车写着祭文的竹简。
然后便是礼乐响起,巨大的编钟、编磬排列成行,响起恢弘之乐。
鎛、钲、铎、錞于、铃等乐器,也交替而行,将整个乐曲变得更加的复杂、繁琐。
就楚河听来,这些乐器混合演奏,未必多么好听,但是却又有一种极为震撼心灵的感觉,令人在这种氛围下,不得不变得更加的庄重肃穆,谨小慎微。
百家宾客,楚国满朝士大夫,以及手持楚河发放出去的令牌,走后门进来的一些人,都已经在祭台四周跪坐好。
烈日虽然暴晒,却无人叫苦叫累,纷纷直视着正南方向。
正南方,楚灵王身穿诸侯王服,一手托着一尊大鼎,正大步行来。
那重过千斤的大鼎,在楚灵王手中,却仿佛轻若无物。
自禹皇往后,天下九州,气运以鼎分之,故而士用一鼎或三鼎,大夫用五鼎,诸侯用七鼎,而天子才能用九鼎,祭祀天地祖先时行九鼎大礼。
鼎就是气运,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多高的地位,多高的资质,就能托起多少鼎。
春秋五霸,乃至后来的战国诸多雄主,都曾试举九鼎,纷纷失败,这才不得不退回原位,不敢再征战天下。
就是因为九鼎判定,他们没有聚拢九州气运的资质。
楚灵王身为楚国大王,七鼎之内,轻松举起,仿佛无物。
所谓天子举九鼎,汇聚天下运,这种说法以及约定俗成的模式,要等到楚霸王项羽自刎乌江,才正式宣告落幕。
至此以后,天子难举鼎,而所谓九鼎就更变成了一种名义上的象征,没有了太多实际意义。
因为项羽曾经举起了九鼎,这才汇聚了楚地最后的余韵以及被秦王横扫之六国残余声势,推翻了强大的大秦帝国。
但是最终项羽却兵败乌江,落得自刎身亡的下场。
并未成为九州之主,天下诸侯王。
哐!哐!哐···!
一连七声巨响,楚灵王将七座大鼎摆放在了祭台之上。
接下来就是楚河这主祭出场了。
身穿着上古流传下来,凤羽编织的羽衣,手持着祝融枯木杖,头戴凤凰尾羽冠,脚踩着芒鞋,脸上画着凤凰五德纹,楚河以奇特的步伐,走上了祭台,站到了楚灵王的身边。
无限制神话 第九十六章祭天之变(求推荐、收藏)
站在七鼎之前,楚河以古老的楚国腔韵,颂唱着祷告苍天、先祖的歌谣,随着声音越来越高亢,就连楚河自己,都精神恍惚起来,仿佛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拉扯到了一个蛮荒、原始的世界,同时楚河体内流淌的血脉力量,也开始不断的震动,身上披着的凤凰羽毛,此刻散发出星星点点的荧光,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箜!箜!箜!
楚河手中的祝融枯木杖在石板上用力的敲击着,每一击都仿佛敲打在人的心神之上,调动着人心的震动,将所有人的精神,都调动到一个统一的频率上来。
左右副祭已经率领着众多文武朝臣,将一卷卷的祭文投入七座大鼎之中。
当七座大鼎都堆满,楚河手中的祝融枯木杖的顶端,忽然燃起了一朵绯红的火焰。
火焰一分为七,分别落入七座大鼎之中,然后熊熊燃烧。
此时天空风云色变,分明是正午时分,却有着红霞漫天,似乎是真的引来了古老的英灵,注视着这片广阔、富裕却又苍茫多变的土地。
楚河停顿了下来。
楚灵王站在七鼎中间,叩拜着天地,口中大声诉说着所求所愿。
“唯愿风调雨顺,万民安康。”
“唯愿兵强马壮,江上永固。”
····!
此时的楚灵王,倒是像足了明君,许多原本已经开始对楚灵王失望的朝臣,也都纷纷露出满意之色。
忠君爱国固然也是一部分的主流,但是距离三纲五常的程度,却还有很长的距离。这个时代,人心还是自由的,君王可以选择臣子,而臣子也可以选择想要侍奉的君王。
就连孔圣人,也是如此,并不愚忠。否则当朝尚有周天子,他又何必周游列国,传播自己的学说,想要寻一强大懂得欣赏其主张的君主辅佐之?
所谓三纲五常者,应该就是后世的儒家学派,对君王统治的一种示好与妥协吧!
似乎是听到了楚灵王的祷告,对他的心愿做出回应,七座楚王鼎中的火焰越烧越旺,竟然丝毫没有熄灭的意思,楚王鼎上雕刻的凤凰,也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吞吐着火焰,将七团火焰连成一片。
坐在祭台之下的许多修真者,不自觉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原本只能算是‘文物’的七座楚王鼎,就在那漫天红云,仿佛苍天注视之下,在滚滚气运之火的燃烧下,化为了七座真正的宝鼎,眨眼功夫便一脚跨入了法宝的行列,并且绝非一般的法宝可比。
待到楚灵王祈求完毕,就只剩下九凤女上祭台献舞。
唯有九凤女这样天生命格高贵的女子,才能以舞蹈取悦上苍,取悦楚国英灵,让他们护佑楚国,继续长治久安,江山永固。
九名衣着朴素的少女拉着堆满了鲜花的鸾车而来,鸾车之上,师姐熊茆一身火红的装束,头上戴着绯红玉色的九头鸟发冠。
神情高傲而又冷漠,即使是看到了站在祭台上的楚河,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并不认识一般。
台下莫成海也意味不明的看着熊茆,眼神中似乎还包含着某种期待。
熊茆走下布满鲜花的鸾车,踏上祭台,然后就在这高高的祭台之上,在连成一片的火焰之下,跳起了空灵的舞蹈。
随着手臂的挥舞,腰肢的摆动,裙摆的飞扬,脚步的起落急促,众人仿佛可以看到一只九头的凤凰,就在这熊熊烈火之中,翩翩飞起。
轰!
七座宝鼎之上所雕刻的凤凰彻底的活了过来,它们飞出了宝鼎,就在那片火红的赤焰中,与熊茆交辉相印,似乎是在给她伴舞。
火焰更加高炙、旺盛。
就在此时,楚灵王大步上前,从怀里掏出药珠匣子,取出药珠然后投入了熊熊的烈火之中。
此刻,看到楚灵王这个动作的许多人,面色都变了。
特别是楚国的许多大臣、王公贵族,一瞬间面色就都垮了下来,像是死了爹娘一般。
他们虽然知道楚灵王寻找药珠,同时也得到了药珠,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胆大妄为到用这楚国的气运之火来炼丹。
只见那药珠之上,蒙上的那一层金色的丹煞,在气运之火的笼罩和灼烧下,开始有了软化和被驱赶出来的迹象。
楚灵王的脸上则露出期待和狂喜之色。
药珠之上的丹煞,乃是天下之药毒的总和,即便是昔日的神农,也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将它降服驱逐,故而舍弃了自身肉身,化为这药毒的囚禁之地,以免泄露出去,荼毒苍生。
而楚灵王今日,却要以整个楚地的气运为赌注,将这丹煞逼出,不管这丹煞外泄后,会给世间带来何等的灾难,也不管今日此举,会将楚地的气运消减到何等程度,甚至断送了多少年来,列祖列宗奠定的根基。
丹煞不断的被挤出,化作一抹金色的阴影,盘旋着七座宝鼎喷发出的火焰之上。
楚灵王越来越兴奋。
楚河却有些不安,他看到莫成海已经消失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轰!
一座宝鼎忽然炸开,火红燃烧的气运便消减去了一小半。
一道金色的阴影飞出,竟然直扑向还在急促舞动,甚至身形都仿佛在抽搐的熊茆身上,将她当成了全新的载体。
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中,也唯有熊茆有资格成为这万古第一丹煞的载体,就连身为楚国王者的楚灵王,也没有这个资格。
或许这也是楚灵王早就计划好的。
随着丹煞入体,熊茆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栽倒在地。
楚河一眼看过去,熊茆的双足已经化作石头,根本无法在自由的活动。
叮叮···!
熊熊烈火燃烧、凤凰悲鸣,以及宝鼎炸裂的声音中,远远的传来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刀兵交撞的响声。
猛然之间广场之上,忽然有人高呼:“楚王无德,蒙蔽苍天,只为一己私利。今日吾等祷告列祖列宗,剥夺熊虔楚王之位,烦请祖宗保佑。”
楚河听闻之后,浑身一僵,整个人犹如过电一般清醒过来。
“熊居!反了!他居然选择此时,此刻,就在楚灵王最得意,也最失民心的一刻反了。”
“这个时机把握的···简直太好了!现在的楚灵王自身已经沉迷于即将获得药珠长生不死的臆想中,而诸多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也已经离心离德。更主要的是···楚灵王借楚国运势为自己炼丹,这是恶了祖宗,怒了天地。”
“此时天人共弃···,一眨眼功夫,原本江山紧握的楚灵王,就仿佛就要到了穷途末路。”
无限制神话 第九十七章大旗一举天下皆反(求推荐、收藏)
轰!
又是一座大鼎炸了。
凤凰的悲鸣声没有唤醒楚灵王,反而让他更加猖獗大笑。
一缕缕的丹煞飞出,已经将熊茆的小腿也紧跟着石化。
楚河站在祭台之上,可以俯视整个章华台,章华台外,有身披黑玄之甲的勇士,不断的如潮水般冲来,原本护卫章华台的士兵,却都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数量上本占据优势,却偏偏节节败退。
章华台有九重门,一重门隔出了一片天地。
而此时,九重门却有几重被直接从内部突袭打开。
“是莫成海还有他的一众弟子。”楚河心中有数。
难怪莫成海非要带自己的弟子们进来。
这些肌肉笨蛋,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个个都有千夫之勇。只要套上足够的防具,就能暂时以一人挡住数百人的攻伐,强行打开宫门。
扭头看向楚灵王,此时楚灵王仿佛疯魔了一般。
还在做着自己的长生梦。
其实即便楚灵王保持清醒,此刻他怕是也做不了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必须加快副本进度了,如果在叛军攻入祭台之前,将副本完结,那么这一局还是我赢了。”楚河脑海中迅速的冷静分析。
下一刻直接举起了祝融枯木杖,身披着凤凰羽衣,调动着此刻天地汇聚的庞大能量,同样毫不吝啬的汲取着楚国庞大的气运之力,化出两个巨大的身影。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楚河的口中颂起了古老的歌谣。
两个巨大的身影,逐渐的变得眉目清晰。
此乃东君幻象,古之太阳神祇之一,楚河却借助着此地汇聚的楚国气运,借助着祝融枯木杖,凝聚出了东君幻象,以东君幻象拖延时间。
有着东君幻象守护,即便是叛军攻来,一时间也打不穿东君幻象的守护。
叛军一路推行,很快就抵达了祭台之下。
熊居一身的盔甲,腰间扶着宽厚的青铜剑,大踏步而来。
就在他的身后,众多的虎狼之士,眼中带着凛冽的信念和战意,紧随其后。
“熊虔!你已经输了!你背叛了你的子民,背叛了祖宗,背叛了苍天。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退,看在你是我兄长的份上,我允许你投入这剩下的五鼎之中,自烹而死。”熊居虽然仰视着熊虔,但是眼神却像是在俯视他。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谦卑与讨好。
现在的熊居王者之气外露,还未获得楚国王位,便已经凝聚了堂堂王者之威。显然是楚灵王真的气数已尽。
楚灵王此刻方才回过神来。
当看到楚河还在身边,而又有两具庞大的东君幻象,犹如环抱一般,护住整个祭台之时,原本狂变得脸色,渐渐的稳定下来。
“熊居!你没有赢!我也没有输!我还有机会,只要药珠彻底练成,我便能长生不死,举起九鼎。到那时天下自然归心,消失的气运也会迅速补充回来。我会是全天下的皇,而不仅仅只是楚王。”楚灵王死死的盯着熊居。
作为一国之君,楚灵王虽然昏聩、残暴,却并不真的愚蠢,他不会去问熊居为什么反,更不会去问那些叛臣叛将为什么反。
因为反就是反,熊居若是赢了,这些人就是正,就是替天行道,兵伐无道。
若是熊居输了,那这些叛逆之辈,自然会被楚灵王打入地狱,他们的亲眷、家属乃至后世子孙,都会被贬为奴隶,世世代代都会是下等人。
如此情况,什么理由,什么原因重要吗?
“熊虔!你还做着你的天下皇的美梦?还想成为三皇五帝那般不朽不死的帝皇?简直可笑!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说罢熊居一挥手,几个墨家子弟便摆起了一些特殊的机械。
当一座沙盘似的东西被摆弄起来,随着熊居一指,大盘之上显露出了上郢景象。
此时上郢之中,楚王宫已经陷落,代表着熊居的长旗已经竖立在了楚王宫之上。
画面再变,许许多多楚国的城池都是一般无二。
一面旗帜升起,代表着楚灵王的王权也宣告落幕。
大旗一举,天下皆反。
楚灵王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江山。
同时楚灵王的身后,剩下的五座宝鼎,也同时炸开了四座。
凤凰的哀鸣声,响彻整个章华台。
那原本庞大的气运之火,正在不断的缩小,对药珠的炼化之力,自然也在消退。
看着丹煞重新聚拢在药珠之上,楚灵王彻底的慌乱了。
“不···!怎么会!”楚灵王表情惊恐,难以镇定。
“当然会!现在你已经被剥夺了属于一个王者的所有荣耀。你已经无法再代表楚国,自然也无法再调动楚国的气运为己用。熊虔!你输了!”熊居大声说道。
楚河站在一旁,也叹了一口气。
兵败如山倒,这是何等的无奈。
楚灵王这艘破船,是靠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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