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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神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废纸桥
然而其中有位诸侯,冀州侯苏护,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平昔见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假辞色,故此与二人俱未曾送有礼物。
那日二人查天下诸侯,俱送有礼物,独苏护并无礼单,心中大怒,便怀恨于心。
等到帝辛见过诸侯,赐过酒宴和礼物后,费仲尤浑二人便拜见帝辛,口吐莲花先是好生拍了一顿马屁。若不是帝辛早知二人为人如何,只怕也是舒爽不已了。
此时却不得不强忍不耐,心中甚至又会怨怪楚河,为何还要留着这两个糟心玩意,而不是直接乱刀剁了喂狗。
楚河的说法却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朝堂之上,不止要有忠臣、能臣,也要有奸臣、佞臣。
只有面面俱到,君王方能在朝堂之上,如鱼得水。
而帝辛作为王,要做的就是不要偏听偏信,而是左右拉架,总体上各打五十大板。时而亲近忠臣,时而亲近佞臣,并且以大名鼎鼎的铁齿铜牙纪晓岚这部剧作为比较。
即便是在政治中,三角形也是最为稳固的。
商容比干确实是忠臣良相,但是他们的眼里太过于揉不进沙子,这会让四方诸侯都觉得紧张。
时刻害怕一点点僭越之处,便惹得君王发怒,降下惩处。
给那些还算忠心的家伙,留一点回旋的余地,这就是费仲尤浑还能继续存在的根本原因。
他们是楚河让帝辛留下的后门,一个在将来某一天需要做选择时,那些一时‘大意’做错了选择的诸侯,重新回归商朝的怀抱,为商朝卖命效死的机会。
要知道有些造反起家的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强行舆论捆绑了。
逼上梁山,可不是宋江、吴用等人的专利。
二人一套马屁十八式打完,却见帝辛脸上不见丝毫喜色,反而是绷紧了面皮,看着像是有心事的摸样。二人完全不知,是他们的缘故,还以为是之前他们提议让天下诸侯供奉美女,却被宰相商容驳回后,帝辛心生不快,此时还在抑郁。
费仲便抢先出来说道:“首相止采选美女,陛下当日容纳,即行停止,此美德也。臣下共知,众庶共闻,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陛下不足以是取信于臣民,窃以为不可!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贞静。若选进宫闱,随侍左右,堪任使役。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
这却是要一箭双调,既为之前苏护不送礼之事报仇,又为讨好帝辛。
只是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这费仲也是智商堪忧。
要是苏护真的敬献了女儿,讨得了帝王的欢心,然后再报复昔日之事,那他岂不坐蜡?
可见此人只是个图眼前利益之人,毫无长远目光。
若非苏护之女苏妲己,被狐妖窃据了身体,转换了身心。他只怕早就人头落地了,岂能活到商朝覆灭?





无限制神话 第九百七十二章狐妖入朝歌(上)
作为早已知道这一段原委的帝辛,对于费仲心中是厌恶极了。
苏护反商,正是武王伐纣的前置,也是八百诸侯纷纷离心离德的一个先兆开始。
尽管早已明白,这一切本质上与费仲,与苏护无关。他们的矛盾只是一根导火索,即便是没有苏护,也还会有别的诸侯打响这第一枪。
但是帝辛心里依旧有忍不住的怨怒。
这怨怒体现在了脸上,就更难有什么好脸色了。
若非楚河曾经三番五次叮嘱,依计行事。而帝辛现在的城府,确实比起曾经进步了许多,只怕早已忍不住发火。
但是同样,帝辛又是矛盾的。
即使漫长的时间已经向他清楚的陈述了,他喜欢的是谁。
但是苏妲己的那具皮囊,依旧是他印象最深处的影子。
何况即使楚河一再保证,九尾狐会依照女娲娘娘的吩咐而出现。他却还是有些忐忑,还真有一点冲动,再一口应下了费仲的提议。
不过转念一想,楚河的计划虽然曲折了一些,但是毫无疑问,比之前直接逼迫苏护,交出女儿以保全自身,要来的合适的多。
便召来苏护,先言语上嘉奖勉励了一番。
然后这才说道:“寡人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
话说到这里,费仲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还冲着苏护冷笑,挑衅意味十足。
而苏护渐渐感不妙,铁青着一张脸,正想着怎么拒绝。
却听到帝辛话锋一转道:“寡人有一女,唤作‘子乐’,从小勇武过人,自比作男子,却缺乏女子委婉,皇后宠她,却也难管教。爱卿若是舍得,不妨让你女儿入得朝歌城来,寡人在朝歌城中为她们二人另立一处公主府。子乐若有令爱作伴,或能收敛几分脾性,也不枉费寡人这个做父亲的一番拳拳之心。”
费仲···!?!
尤浑···???
苏护···!!!
三个人三种表情,不过却又都有着统一的惊讶摸样。
不得不说,在女娲宫写‘淫诗’之前,帝辛的名声还不错的。称得上是个励精图治的好帝王。
何况,哪怕是那首诗流传了出去,也未必都是坏名声。
毕竟诗写的那么美,又哪里算是亵渎?
这就像帅哥调戏叫撩妹,丑逼调戏叫耍流氓,虽然都是差不多的做派,但是收效是有本质区别的。
诗的好坏,就是它们的脸面。
所以苏护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帝辛的居心不良。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担心,却也只能将这担心揣在肚子里。
帝辛若是强抢治下诸侯的女儿,那就是帝辛这个为王者的不是。但若是苏护所怀疑之事,发生之前,他质疑了帝辛的用意。那就是他这个做臣子的不对了。
先别说帝辛现在还没有坐实好色的坏名声,即便是坐实了,只要帝辛给出了合理的借口,那作为臣子苏护就必须全了帝辛的颜面。
说实在话,作为一个帝王,想要一个女人,却还要强盗土匪、地痞流氓似的强拘强抢,楚河真有些瞧不上。
想想别人国际大导许导,即便是从不张口,都有多少漂亮女演员,赶着趟的拿着剧本要在深更半夜敲门请教。
可别小瞧了···那些女演员,可并不都是偏爱名利的,也有一心为艺术的高尚人。
之所以肯去,就是因为许导手中的权,可以全她们心中的‘愿’。
那愿望或许是出名,或许是施展抱负的机会,或许是别的什么。
“这···。”苏护是个死脑筋,觉得帝辛言辞有异,说法过于牵强,或许打着别的主意,便还是想要硬挺着推辞掉。
之前以为报复苏护的行为即将破产的费仲,没想到苏护竟然这般的傻,顿时又喜上眉梢。
帝辛却突然语气淡漠起来,带着一种威严和压迫:“卿若不放心,不妨随同在朝歌长住。你我君臣,或可多日相伴,也免得生分。”
一句话让苏护遍体生寒。
这是···要人质啊!
天下诸侯,有名有姓的皆在朝歌有质子,本就是为了安君王之心。
苏护膝下唯有一子一女,独子苏全忠为世子,必当留在冀州以安人心。
故而苏护一直也未曾派遣质子入朝歌。
如今帝辛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显然是想要让苏护留人在朝歌以为质,若不是他苏护的女儿,那便是他苏护本人。
帝辛此时虽然依旧是以势迫人,却处处占据了道理。
无论是让苏妲己入朝歌与子乐公主为伴,还是使其为质,那都是说得过去的道理,更是为臣者的应有之意,没有道理拒绝才是。若是苏护还要较劲,无论如何都是不从,帝辛再起兵伐之,那就是名正言顺。
即使是宰相商容,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王者虽需仁,然威严亦要守,这点道理商容不会不懂。若是‘王’的正当要求,这天下的诸侯都敢肆意的抗旨不尊,那岂不是礼崩乐坏,没有了章法?
这就是楚河教给帝辛的核心准则。
本就是天下的王,手握着人间至高的神器,那就应该珍惜羽毛,无论真正是为了什么目的,却时刻要将自己置于道德、道义的顶点。
如此一来,凡事师出有名,即便是有心人传扬窜唆,也很难造成连锁反应。
撇开那些练气士、仙人甚至他们背后的神圣大能不提。单单只比兵力和国力,区区一个西岐,即便是有反心,也无反力。若不能团结大部分诸侯之力,武王伐纣就是个笑话。
而楚河虽然不了解,为什么封神之劫,非要以颠覆人间王朝为代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利用这一点,来遏制那些幕后的黑手老大们。
有时候换个角度去思考问题,最薄弱的弱点,说不定就是最强势之处。
那些仙圣大能,虽有毁天灭地之能,但若没有三军相随,没有灭国之战为由,就很难自发而行,两班纠集阵营对立,然后打出真火,最后不死不休。
毕竟谁也不是街边的小混混。
“臣···谨遵旨意,这就安排小女入朝歌,与公主为伴。然小女与西伯侯世子早有婚约,适婚之龄将近,望陛下恩准,待到婚期,便送小女回冀州与西伯侯世子完婚。”苏护知道事不可违,也唯有将西伯侯拉出来,企图让帝辛心中有些忌惮,莫要太过‘肆意妄为’,寒了天下诸侯之心。




无限制神话 第九百七十三章狐妖入朝歌(中)
帝辛闻言却坦然笑道:“正巧了,西伯侯曾许诺送世子姬考入朝歌为质,二人若果真情投意合。寡人便是替他们主持了这场大婚,却又如何?”
这话听着没毛病,但却暗藏玄机。而姬考正是那位原本被剁成肉馅,做成肉羹,送给姬昌吃掉的世子伯邑考。“伯”是其排行,“邑”是表明其世子身份,考才是其名。故而全名姬考,唤其伯邑考,以为其姓名本为此,却是误解。就像帝辛的本名,其实是子受一样。
以帝辛言之,是为了更好的理解和代入。
至于姬考入朝歌为质一事,却是楚河这个渐渐存在感降低的国师,突然提议挑起的。
之前诸侯朝拜之时,楚河言西伯侯姬昌被西岐百姓奉为圣人,天将有祥瑞降于西岐,需当在王前有座。
帝辛欣然应允,不待姬昌反对,便独为其准备了一把华丽的座椅,对坐于姬昌对面,遥遥相望,仿佛二王对立。
姬昌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那八百诸侯纷纷射来或者探究、或是怀疑,或是嫉妒,或是妒恨的视线,让姬昌心中格外不安。
故而才当殿许下,送世子姬考入朝歌为质子之言,以示忠心。
说服了死脑筋的苏护,稳住了这根导火线,让其暂时不得引爆。帝辛又刻意敲打了费仲、尤浑二人,令二人心中不安,稍稍收敛骄纵,却又并不真的处置他们,依旧留以待用。
等返回了淇园之中,再见到楚河,帝辛整个人这才稍稍松懈下来。
“成了,爱妃即将入朝歌,只要我将杀生石与其融合,必能再续前缘。姬考那厮,却是不得再杀,当以其为质,遥遥控制姬昌父子。”依照楚河的布置,解决了一个似乎不小的难题,帝辛难得的有些意气风发。
楚河却摘下一朵不知名的花来,这花开的像是杜鹃,却偏生的如脸盆般大小,后世不得见,应当是绝了种。
放在鼻子前,细嗅其香,胸怀峥嵘。
颇有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之感。
“得意什么?伯邑考不过是姬昌立起来的幌子罢了,太姒与姬昌生有十子,伯邑考为长子,却只是占了恭谦孝和这四个字,或许是君子,或是只是个伪君子,总而言之也就是个虚有其表的家伙,为一贵族尚可,若是为王···不说也罢!唯有二子姬发和四子姬旦德重才高,是辅助姬昌的左膀右臂。姬昌若是让他们中二人其一,入朝歌为质,或许真有臣服之心。伯邑考···弃子尔!”
“你这不是占便宜,而是捡了个烫手的山芋。要不要打个赌,伯邑考入朝歌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于非命,并且凄惨无比。用一个注定没什么出息的大儿子,换一个起兵讨伐你的理由。没什么比这更划算了。”楚河不急不缓的说道。
他这番推断,并无根据,却绝非妄言。
想那姬昌以伏羲先天八卦为盘,再创后天八卦,两两相合演出八八六十四卦,六十四卦象之下,能推演天下事,无有遗漏。甚至真正的神圣,都为之惊异。
曾经的帝辛以伯邑考的肉做肉羹给他吃,他却为了脱身,面不改色的吃掉。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却能下口,可见其心之狠。
楚河的一盆冷水当头而下,让帝辛瞬间冷静下来。
“这么说···那个伯邑考,不仅是个坑,而且我还得时时刻刻派人守着他,护着他,他若是有什么不测,那我也要背锅?”帝辛只觉得憋屈,作为一个王,却被臣子这样算计,他觉得很不痛快。
偏偏楚河要拘着他,不让他肆意宣泄。
每当他要发火,楚河就扬言尥蹶子不干了。反正日子还长的很,要是连前几步都不配合,那后续也就别整了,早点洗洗睡了。
楚河笑道:“大王何必迂腐?死于非命当然不可,但若是他自己气量太小,心思太窄,活活把自己给气死了,那就与大王无关了。”
帝辛一愣,问道:“怎么说?”
楚河随手将摘下的花,续接在断茎处,那花开的依旧娇艳,仿佛没有受到过丝毫的伤害。
“妲己入朝歌,岂不是机会?”
“良辰美景,英雄佳人一场相会,犹如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了人间无数,岂不是人间佳话,万古流传的美事?”
“妲己和伯邑考分别入朝歌后,大王不妨举办一场与民同乐的游园会吧!”楚河的思维似乎依旧跳脱,帝辛觉得用飞奔的都跟不上。
“这···又和游园会有什么关系?喔···我懂了!你这是要借众人之口宣传,然后好气死伯邑考,对吧!”帝辛自以为得道。
楚河笑着摇摇头,然后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大王可知唐明皇与杨玉环,汉孝成帝与赵飞燕,周幽王与褒姒,甚至是大王你与妲己,同那正德与刘良女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楚河所说的这几个例子,都是典型的美色霍霍了江山。
区别在于,前几个都没得什么好名声。唯有正德和刘良女之间的事情,毁誉参半。甚至经过小说的改编,以刘良女为原型,塑造的形象李凤姐,获得了广大老百姓的喜爱,并不觉得她是祸国殃民的祸水。
归咎其原因,就是···亲和力。
刘良女···或者说李凤姐,给人的感觉像是从民间来的,麻雀飞上了枝头,变成了凤凰。这让人相信,这一定是真爱。
但是前几对···咳咳!来历不说大家也都清楚,总之就都是充斥着一股子狗屁倒灶的味道。而且双方都是远离人民群众,没有了根基。
如此一来,他们的情感,自然不会受到祝福。
楚河要让帝辛和妲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出金风玉露一相逢,就是为了让他们的‘格调’降下来,更加的亲民。
事后,楚河甚至会通过一些渠道,讲述一些话本故事,让帝辛与妲己的‘爱情’更加的接地气,更加的深入民间。
如此一来,再有妲己妖祸宫闱之言,就会与人们心中对爱情故事美好结局的向往相冲突。
帝辛和妲己,在民间就会拥有一大群的自来水,帮忙洗地的都不知道多少。
只要二人收敛一点,别作死。即便是有心人推动,想要坏了他们的名声,那也都不容易。




无限制神话 第九百七十四章狐妖入朝歌(下)
当然有些话,楚河并不会对帝辛明说。
他若懂了,自然也就懂了。
若是不懂,也无所谓!
事实上,楚河虽然是在调教帝辛,但是也不愿真的将他教成一个十分合格的帝王。
因为那代表着,他将再也难以在背后操控帝辛。
对于帝辛而言,守住他的大商,守住他的妲己,守住他曾经拥有的一切,便是他重新回到这个时代的意义所在。
但是对于楚河而言,却绝不仅仅于此。
帮助帝辛守住大商,只是目的,而并非结果。
却说苏护转回了冀州,虽然应下了帝辛将苏妲己送入朝歌与子乐公主为伴的要求,心中却总是不安。更舍不得那花容月貌生的无比可人的女儿,便在家中好一阵安慰后,亲自护送其去往朝歌。
在路行程,因为有女眷同行,不好疾驰赶路,故而格外缓慢,苏护也不忍女儿受苦,更是三五里便是一停,路程虽长,路途却更是漫长,仿佛遥遥无期一般,只让在朝歌苦苦望着的帝辛,觉得心中等的焦躁,却又不好露了真相,不好派人前去催促迎接。
逢州过县,涉水登山。一日暮时,已至恩州,恩州已然接近朝歌之地,故而颇为正规,亦有驿站接待各方来客,各路过路的诸侯。
那面相古怪,眼泛蓝光的驿丞收拾了厅堂,安置苏护等人。
却又在安置妥当之后,才似乎方想起一般说道:“侯爷有所不知,此驿三年前出一妖精,以后凡有一应过往老爷、贵人,皆不在里面安歇,可请侯爷权在行营安歇。方保无虑,不知侯爷尊意如何?”
苏护心中本就不甚利爽,眼看着朝歌将近,脾气也更硬了一些,便大声呵斥道:“我自有一身胆魄,怕什么妖魅。况有馆驿,岂有暂居行营之理?快去打扫驿中厅堂内室,稍有延迟定问你怠慢之罪。”
这等脾气,当真也是火爆,放在这个时代,却已然是难得的方正之辈。可见所谓道德高低,实无常数,都只是对比参照物的变化不同罢了。
驿丞闻言,眼中蓝光闪烁,却终于叹了一口气,于是转身忙叫众奴隶打点厅堂内室,准备铺陈,注香扫地,一应收拾妥当。
苏护将妲己安置在后面内室里,又安排了五十名侍从左右服侍,将三千人马,俱在驿外边围绕。五百家将,在馆驿门首屯扎。
苏护正在厅上坐着,点上蜡烛,心中却暗想:“方驿丞言此处有妖怪,此乃皇华驻节之所,人烟凑集之处,焉有此事?”心中轻蔑,本并不相信,却不知为何,忽然念头一转,却又觉得然不可不防起来。
想到这里,便又将一根辟邪驱鬼的豹尾鞭,放在案桌之旁,提起真元挑灯读书。
只听得恩州城中戌鼓初敲,已是一更时分。苏护终是放心不下,手里提着兵刃,悄步后堂,左右室内都巡视了一番。见到后堂的侍女、小姐皆安然就寝,这才放心。又再看一会书,不觉便到了二更天,已然已经开始犯困,此时的修行之法,传入民间,多并不全面,往往修神通者不修真元,修真元者不修体魄,修体魄者不修神通,各有偏颇,反而各有所长亦有所短,确实奇怪。
这苏护确实一身修为颇佳,虽然只是凡俗一流,却也有万夫之勇。只是总归只是炼精化气,而未曾修得丝毫神魄,夜半时分,犯困也是难免。
正裹衣而眠。
却睡眼迷蒙中,瞧见那火红的蜡烛,在阴风中,骤然拉长,却又降低,几番明灭,显然来者不善。
苏护被这阵怪风,吹得毛骨耸然,心下正疑惑之时
忽听后厅的侍女高喊一声:“有妖怪来了!”
苏护听得后面有妖怪,急忙提鞭在手,抢人后厅,左手执灯,右手执鞭,只见众侍女慌张无措。苏护急到妲己床榻之前,用手揭起帐幔问道:“我儿!方妖气相侵,你曾见?”
妲己面露惊惧之色,却依旧语气舒缓道:“孩儿梦中听得侍女喊叫妖怪来了,急待看时,又见灯光,不知是爹爹前来,并不曾看见什么妖怪。”
苏护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才感叹道:“感谢天地庇佑,不曾惊吓了你,这也罢了。”
苏护安慰女儿安息,自己巡视,不敢安寝。却是不知这个回话的,已然不是自己的女儿苏妲己,而是那女娲娘娘安排去祸乱商朝江山的千年狐妖,妲己的魂魄,已被狐狸吸去,死去多时了。
苏护更不会知道,他所以为的阴风妖气,实则是真正的苏妲己,在灵魂被吸尽之前,溃散出去的一点灵光,故意提醒他前去救护。
否则以千年狐妖的能耐,替换一个凡人女子,岂会这般麻烦,还惊的满驿站的人都惊慌失措?
当然苏妲己一个普通女子,灵魂被狐妖吸收之时,会有此异样变化,确实也是很不可思议。
可见在这苏护一行,进入这恩州驿站开始,就已经进入了至少两方势力的博弈中。
狐妖奉命去祸乱江山,自然也有一些暗中守护商朝基业者,在其中活动,企图先从源头上遏止这场浩劫。
只是却又都无法显形,只能背后博弈。
却说第二日,苏护带着狐狸精离开了恩州,复往朝歌而去。
这一路上,那妲己便不再喊累叫苦。
苏护只当是渐入商朝中心的繁华吸引了女儿的目光,并未太过在意。
等到又走了七八日功夫,苏护和狐妖终至朝歌。
帝辛安排商容来接待他们‘父女’二人,并且直接引到了公主府,去见了子乐公主。由始至终,帝辛始终都不曾露面,甚至那与苏护有矛盾的费仲、尤浑二人也不曾出现。
苏护这才心中安定下来,觉得帝辛纯粹只是为了收一质子以安心。
通过与商容的交谈,苏护更知道,帝辛这位帝王,虽然并非仁厚之主,却也非刻薄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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