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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网——孤岛逃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衣果
司徒墨白却其实一早就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开关了,只是没等他开口,成丽芸就制止他:“等一下大神,我知道了!一定是苟况生那个!”
俞力扬不高兴了:“凭什么啊?”
成丽芸也没生气,难得地耐心解释:“因为太阳是自东向西移动的,所以说当正午的太阳越过头顶时,它应该是偏往西边。而它投射的阴影就应该偏向东边。所以,站在较东位置的苟况生挖的才是正确的开关。你那个位置,应该是太阳还没到正中央的时候投射的。”
虽然苟况生与俞力扬站的地方只相差一米多点,但很明显,成丽芸的理论是对的。俞力扬愤愤地将手里的开关装置扔了。
苟况生摩拳擦掌,有点兴奋:“那个,我按了啊。”
在众人即害怕又期待的目光中,苟况生终于按下了开关。幸好,这一次成丽芸真的对了,并没有出现大爆炸,倒是听到了“哗啦啦”水流倾泻的声音。
众人赶紧回头朝身后的湖泊望去,湖水就跟摩西分海似的从中间断开,而后中间的那条缝缓缓下陷,渐渐露出了一条暗道。两条美……丑人鱼好奇地朝那暗道张望,但它们似乎不能离开水,只是在边上好奇地观望着,不敢靠近。
“卧槽……”这画面也太震撼了,还带有奇幻色彩,根本就是好莱坞电影特效啊。
“那个……我们要进去吗?那两条怪鱼会不会咬我们啊?”吴铭有点胆怯。
“应该不会吧?”据印斜阳观察,那两条“人鱼”似乎挺温顺,也没有什么攻击意图。他与司徒墨白率先走了过去,在接近两条“人鱼”的地方,印斜阳停了下来:“你是司机师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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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鱼“仿佛没听到一般,依然好奇地望着突然出现的暗道,甩了甩尾巴,嘴里发出如同海豚般的尖利“嘎嘎“声。
印斜阳回忆了一下,当时在大巴上曾经看到了司机的工作证,他应该是叫……“赖有刚,你是赖有刚吗?“
“嘎嘎”它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往远方游去,一副自由自在的样子。
印斜阳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后面的司徒墨白推了他一把:“算了,也许是你认错人了,我们走吧。”
其实他心里有把握,那应该就是司机赖有刚,但这么说的话,也许印斜阳心里会好受一点。
两条“人鱼”游远了,其他人趁机快速进入暗道。当众人进入暗道后,暗道便自动关闭,被分开的湖水再次汇合,湖面平静无波,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留在湖泊里的人鱼用他不具备语言功能的喉咙,艰难地发出模糊的喉音:“赖、赖……”无奈就是不能说全那三个字。它不知道,自己的眼眶落下了湿咸的液体。
“嘎嘎“远处的雌性“人鱼”奇怪地看着它,发出了一声呼唤。
“人鱼”闻声放弃了继续尝试发声,回头朝雌性“人鱼”游去。泪水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了一圈涟漪,复又恢复如常,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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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游乐园设计者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尿性,印斜阳一开始还以为外表是金字塔的密室,里面肯定不会是陵墓。没想到这一次设计者又抽风了,里面竟然还真是一个陵墓的样子。
随地可见的陪葬品、牲畜骨架子,以及几副棺椁,一应配备还是挺齐全的。只是里面的规模是不是小了一点?总面积目测也就一百平方,一套三居室的样子。而且道具一看就都是塑料制品,毫无质感。跟外面那片沙漠和湖泊一比,简直就是好莱坞特效大片与国产网络剧的差别啊。
他们一眼就能看完墓室内的所有陈设,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印斜阳有点无趣地道:“该不会棺材是一扇门,里面又是一条暗道或者一个密室吧?那也太老套了!”
他刚说完,众人便看着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印斜阳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着我?”
秦歌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立flag小王子,我相信你的预言。”
苟况生与吴铭合力去拉金棺的门板,可是他们忙活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就是拉不动。
苟况生咒骂了一句抱怨道:“娘的!难不成是装了机关?”
卞三星受不了地看着这两个大人:“吴叔、苟叔,这里有一个门闩……”
苟况生仔细一看,果然在棺椁的接口处有一个不锈钢的门闩将棺材的门板锁住了。这不能怪他啊,谁会想到棺材上面还有安装门闩的?
苟况生伸手去拉门闩,没想到还闩得挺牢,最后合他与吴铭之力,才算把门闩拔了出来。
他得意地将门闩一扔:“小样,还治不了你了!”说着,拉开了厚重的门板。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表情由得意转变为惊恐,只来得及骂了一个字:“尼……”就被扑面而来的水流拍倒。
棺椁果然是一条暗道,但这暗道似乎联通湖底,不消一会,湖水就将这间小小的墓室灌满了。
在湖水涌进了的那一刻,司徒墨白便当机立断以手臂环抱着印斜阳,以免两人被湖水冲散。
印斜阳有点担忧:“怎么办?现在能倒回去么?”
司徒墨白皱眉:“回去外面也一样是湖泊。”
印斜阳一咬牙:“咱们游进暗道里试试,我看外面那湖也不算太深,你们都会游泳吧?能闭气么?”他特别担心卞三星,毕竟他还只是个小孩。
卞三星也拽紧了隋小米:“没事,小印哥哥你别担心,我以前还得过区少年游泳比赛第三名呢,你们还不一定有我技术好。”
印斜阳最后捏了捏司徒墨白的手掌:“你呢?”毕竟上次在蓄水池的地下室里,还是自己拽着他游出水面的。到底司徒墨白的水性如何他还真没有底。
司徒墨白回握他的手:“放心吧,我会看好你的。”
印斜阳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么?不过恋人这么关心自己,对他莫名其妙的自信无可奈何的同时,难免还是感到有些窝心。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在危急面前还各自飞呢,他能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还对自己不离不弃,印斜阳怎么能不感动?
然而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水底暗道确实并不长,但是水流湍急,要不是司徒墨白死死拽住印斜阳,他们早就被冲散了。
当他们俩好不容易冲出水面时,其他队员都不知道被冲到哪去了。
印斜阳箍着司徒墨白的脖子,半趴在他的身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因为太用力还被呛了一下,不住咳嗽。
司徒墨白自己也喘不匀气,不过还是给印斜阳拍背顺顺气。
印斜阳终于喘匀了这才发现:“我看这地方有点眼熟啊,你看那边的凉亭……”那不是上次吕蒙卡喝下午茶的小凉亭么?
“我去!怎么跑别西卜来了?”原来“人鱼的湖泊”是与别西卜的人工湖是相连的。
司徒墨白安慰他:“至少证明方向是对的,我们正在往北走。”
印斜阳有些担忧:“其他人呢?难道还在水里?”
司徒墨白想了一下:“水下应该还有其它暗道,他们应该是被冲到其它支流去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争吵声。两人赶紧躲到附近的礁石后,探头望去。
“别跟我扯那些狗屁理由!你就是看上那个贱|女人了!行啊,我给你们让路,我这就离开!反正当初我就不同意来这,我会带着愿意跟我的人回去a国!”吕蒙卡盛怒之中一张魅惑的脸更加明艳。印斜阳真是想不明白,明明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长在吕蒙卡脸上就那么妖媚,长在自己脸上就是*丝?
安德烈忙上前安抚:“甜心,你知道的,要不是想从她那得到3x血清,我用得着与她周旋吗?再说她对我也不是真有什么意思,故意接近我肯定动机不纯。”
吕蒙卡冷笑着看着他,安德烈还想再说些什么,远处传来了丁曼娜的呼喊声:“安德烈,你在那边吗?”
其实在丁曼娜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凉亭里的安德烈和吕蒙卡了,她喊那一声绝对是故意的。
安德烈无奈回头应了一声:“嗯。”
丁曼娜又道:“我有些事情找你,你有空吗?”
安德烈有些犹豫地看着吕蒙卡:“你跟我一起过去?”
吕蒙卡冷哼一声:“哼,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那边丁曼娜又喊了一声:“安德烈?”
安德烈用力捏了捏吕蒙卡的手,这才转身朝丁曼娜走去。
待安德烈与丁曼娜一离开,吕蒙卡便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那,我都看到了。”
原来吕蒙卡一早就知道印斜阳与司徒墨白躲在湖里了,他还让他们免费欣赏了一档狗血三角大戏。
印斜阳有些犹豫,并没有马上出去,万一这是吕蒙卡诈他们的呢?下一秒,一颗石子砸在了他们藏身的礁石处。印斜阳这才确定,吕蒙卡果然一早就知道他们躲在这了。
他爬上礁石,勉强扯出一个笑:“哈喽,好久不见。”
吕蒙卡坐轻啜一口红茶,悠闲地开口道:“上次你失约了。”
印斜阳讪笑:“抱歉啊,突然发生了一些意外。我这不是又来找你了么?”
吕蒙卡也笑了:“是么?我听说乔楚正在追捕一批偷吃的老鼠,还曾经找到我这来过。可惜啊,他上门的时机不对,要是晚点来说不定就捉个正着了。”
司徒墨白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戒备地将印斜阳挡在身后,盯着吕蒙卡的视线透着杀气。
吕蒙卡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落寞:“太不公平了,我们明明就是一样的,为什么你的命就那么好。愉快的童年、普通平凡的成长、对你死心塌地的恋人。而我呢……”似乎沉浸在不愉快的回忆里,吕蒙卡那魅惑的脸都黯淡了下来。
普通平凡说到底就是*丝嘛,有什么好羡慕的?印斜阳:“抱歉,打扰你回忆从前了,我们的交易还成立么?”
吕蒙卡盯着他们俩看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交易可以继续,但是我改变主意了,交易条件更改为—你们必须把我也一起带走。”
印斜阳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个条件:“别开玩笑了,你也知道我们正被海岛联军追杀呢。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吕蒙卡冷笑:“你们想到五号岛码头对吧?我也想离开这座破岛。别惊讶,我当然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你们以为我为什么整天坐在这凉亭里喝茶?“
印斜阳想要吐槽:难道不是因为你娘娘腔的嗜好?
吕蒙卡:“我在这观察了很久,这湖底下有暗道对吧?我估计这整座岛下都有四通八达的暗道。你们既然能走到这里,证明你们知道暗道的正确走法。好吧,为表示诚意,我再付一次定金。来说说你的身世吧,你跟我一样,根本就没有父母,我们是上帝的儿子。是不是很牛逼?”
什么上帝的儿子?听起那么想宗教狂热分子。印斜阳根本没听懂。
吕蒙卡撩开了上衣的衣角,在他的左边人鱼线位置上也有一个像纹身的胎记,就跟印斜阳的那个一模一样,同样是蛇缠绕着两个人的图案,仔细一看都是由阿兹克特文字组成的。不过印斜阳的胎记是墨青色的,而吕蒙卡都是暗红色的。
印斜阳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身上那个真的是胎记么?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吧?
吕蒙卡拉好自己的衣服:“我早说过了,我和你是一样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再送给你一个信息好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并不止我们两个,我们的分|身可是遍布全世界的哦。”
什么?!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印斜阳简直消化不了。他目瞪口呆了好半宿,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墨白搂住他,低声道:“无论你是谁,什么身份,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就是我的老婆。”
印斜阳看着他,心里暖暖的。是啊,无论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就是印斜阳,是印氏夫妇的儿子,是印晨曦的哥哥,是苏破天的老……公,这些是不会改变的。
吕蒙卡翻了个白眼,受不了地道:“得了,少秀恩爱了。真碍眼!趁现在巡逻的人没到这边,我们赶紧走吧。”说着,他竟然从花圃里扒拉出来一个登山包背上,三两步走到湖畔。看来他也是蓄谋已久了。
印斜阳对于他的行动效率简直无言以对:“你这是……”
吕蒙卡毫不犹豫跳进湖里:“少废话了,想知道更详细的事情就带我走。老子想离开这破地方很久了。”
印斜阳当然看出了他跟那黑人老大的恩怨情仇:“那你跟你们老大……”
吕蒙卡瞪了他一眼,难得地还带着点杀气:“不许提他!”说着,率先潜进湖里,过了一会又冒了上来:“湖底有两条暗道,该走哪边?“
印斜阳想了一下:“我们是从左边的暗道出来的,那边是一个密室,所以应该往右边的那条走?“
司徒墨白点头,肯定了他的推测。
吕蒙卡推了一下印斜阳:“你们先走。”别想给他耍诈。
“好好好,推什么?”印斜阳无奈地拉上司徒墨白往水下潜,不然就凭吕蒙卡推自己的那一下子,司徒墨白护妻心切,估计两人得掐起来。
这条暗道比他们被冲出来的那一条要长些,中途多亏司徒墨白给印斜阳渡了一口气,不然印斜阳估计撑不住那么久。倒是看不出来,吕蒙卡一副娘娘腔的样子,肺活量竟然不错,一路撑到了出口。
吕蒙卡一上岸就收到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小印,你果然没事!太好了!”秦歌抱着他差点老泪纵横。
“大哥,你认错人了。”吕蒙卡受不了地将他扒拉开。
印斜阳与司徒墨白随后也冒出了水面。
众人都没有见过吕蒙卡,小伙伴们顿时惊呆了。卧槽!竟然有一黑一白两个印斜阳?!
印斜阳爬上岸:“大家都在啊?太好了。呃……他是吕蒙卡,别西卜那个。他要离家出走,暂时投奔我们,大家就带他一起玩吧。”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谁要带这么个定时炸弹玩啊?
众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印斜阳这么说,看司徒墨白也没有反对的意思,那就暂时接受吧。虽然没有见过,但吕蒙卡的大名他们还是听说过的,记得当时乔楚和李修曾经说过,别西卜的二当家跟印斜阳长得很像。现在一看哪里是很像啊?简直就是一毛一样好不?小印同志,其实你有一个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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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口是个小水池,大概只有直径三米,周围就是普通下水道的样子。水池子在下水道平台的中间偏靠墙位置,幸好并不与污水沟相通,不然能把洁癖鬼司徒墨白给怄死。
最先上来的是秦歌与吴铭,接着是成丽芸与苟况生,隋小米与卞三星大概因为年龄小,游得慢些,不过随后也上岸了。俞力扬被冲到另外一个支流,最后从臭水沟里爬了上来,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就是印斜阳与司徒墨白迟迟未见。至于莲卡夏娃……说实在话,他们其实也不太愿意带着,毕竟来历不明,而且他们自己也确实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不过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不愿意就这么将她一个女孩子扔下。现在被水冲散了,她一直没有上来,这样一来错不在他们,只能说是命运的造化。虽然这么说不太厚道,但秦歌他们真的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吧。
因为大家衣服都湿了,便在池子旁点了篝火烤衣服,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其他被冲散了的伙伴们。终于,印斜阳和司徒墨白上来了,还顺带给捎上了个“印斜阳的山寨版”。队伍总算凑齐,还有新队员加入。不过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早已疲惫不堪,这会儿便商量着该休整一下排个班轮值。
原本正好十个人,每两个人一组,两个小时换一组,大家都能睡八小时。可是,人家吕蒙卡不愿意啊,凭什么他要跟不认识的人一组?
俞力扬就更不愿意了,凭什么他得跟个来历不明的娘娘腔一组?
印斜阳想,正好可以趁轮值的时候套吕蒙卡点话,便提出让自己跟吕蒙卡一组。可司徒墨白怎么能答应?要他跟印斜阳分开,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全人类移民火星、他的强迫症彻底治好!
其实秦歌与成丽芸也不太放心这个别西卜的二当家,当然,莫名其妙中途杀出来的俞力扬也有些可疑,让这两个人搭档守夜也是不妥当的。没办法,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印斜阳、司徒墨白、吕蒙卡一组;成丽芸、苟况生、小米、三星一组;秦歌、吴铭、俞力扬一组。三组轮值,每组三小时。总算是大家都满意了。
印斜阳他们这一组是第一班轮值的,三人围在篝火旁烤衣服。其余队员都累的够呛,不一会,远处横七竖八躺着的那群人便传了呼噜声。
印斜阳对司徒墨白道:“都奔波一天了,你也休息吧。这里应该是别西卜地盘的下面,这还没离开三号岛呢,预计最少还有一天才能走到五号岛。”这还得是一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不过他估计可能性低于1%,这破岛上什么不多,就机关最多。
司徒墨白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单肩上:“你睡。”
印斜阳摇头:“好歹被高能社捉到到时候,我怎么也昏迷……睡了两三个小时,我不困。”
一直玩着自己的指甲当看不到这两人秀恩爱的吕蒙卡听到印斜阳的话,突然抬头:“你被高能社捉到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印斜阳没想到他会对这个感兴趣,不过他也不笨:“我们可是完成了你的要求,带着你一起往五号岛去了,该是你兑现承诺到时候了吧?”
吕蒙卡嘟嘟嘴:“当我傻啊,这还没上路呢,你们要是半路将我扔下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改变主意了:“行啊,我就先交一部分订金好了,给你们说一个小故事。”
说故事?印斜阳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反正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听听也无妨。
下水道里能烧的东西很少,篝火已经熄灭了,吕蒙卡穿上自己的衣服,又从登山包里逃出了一盒罐头吃起来。看来他这“离家出走”并不是一时兴起,早就有预谋了。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住在一间透明的玻璃房里,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人,他们照顾小男孩的生活,给他每天做各种检查和实验。他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他甚至没有父母的概念,他以为每个人都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的:从一个大的培养皿里被制造出来,就跟工厂里生产的产品一样。当小男孩再长大一点,他见到了其他玻璃房里的同类。他们有的跟他长得一样,有的长得跟他完全不同。但是他们大多眼神木然,像个木偶。当然,也有个别脑子还清醒的。其中一个人告诉小男孩,快离开这里,不然你就会彻底在这世界上消失。他以后仔细留意,那些同类们果然一个一个的逐渐消失,新的产品又不断被生产出来。直到有一天,那个告诉小男孩要快点逃出去的同类也突然不见了。小男孩终于决定,他要逃出去。”
说这一大段的时候,吕蒙卡的表情淡淡的:“小男孩花了一年时间,终于准备好,也找到了时机逃了出来,顺便也把别的同类一起放了出来。”
印斜阳听出来了,故事里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吕蒙卡。而吕蒙卡曾经说过,他们是一样的……印斜阳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虽然他希望事情并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样。
“所以说……其实你是个试管|婴儿?”
吕蒙卡笑了,妩媚而狡黠:“不,我们怎么会是那么美好的事物?怎么说试管|婴儿也是在父母的期待中来到这个世界的。”
不是试管|婴儿?印斜阳又有了新的猜想,但不等他提出,吕蒙卡便转移了话题:“你知道约柜吗?”
印斜阳没想到他会突然转移话题,愣了一下。司徒墨白替他回答:“传说里面放置着古代以色列人与上帝签订的契约,不过现在下落不明。”
印斜阳当然也听说过约柜的传说,据说是以色列人的圣物,表面围绕着雷电云雾,一般人接近便会遭到雷击。不过这跟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吕蒙卡点头:“约柜确实消失过一阵子,但是很多年前已经被重新挖掘出来,它并没有存放在耶路撒冷,也并不在传说中的埃塞俄比亚,而是由几个大国共同保管。里面也并不是什么十诫石板,而是一个人,一个存活了几十万年的人。约柜其实就是一个保鲜柜,只不过里面冷藏着的不是饮料也不是蔬菜食物,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类的始祖,上帝创造的第一个人类。”
“亚当……”印斜阳想到了自己胎记上的文字,身上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冷冻了下来。
吕蒙卡点头:“没错,亚当。上帝的儿子,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类。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大祭司每年都要带动物的血洒在约柜恩座上,这是为人类赎罪的献祭。事实上,没错,献祭是存在的,但是被用作献祭的并不是动物,而是人类。准确的说,是一群被制造出来用作牺牲的克|隆体。”
印斜阳的脸刷地白了,自己并没有父母,出生的意义竟然只是为了成为献祭的牲畜?!他联想到了那些被人类饲养长大,最后被送进屠宰场的肉猪。
司徒墨白紧紧将印斜阳搂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将他捂热,他并不完全相信吕蒙卡的话:“这么做的意义?”
吕蒙卡又继续了他的故事:“故事里的小男孩逃出来时才只有六岁,他在外逃亡流浪了好几年,辗转到了a国。他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幸好他有最完美人类的基因,他的智商不低,在那个繁荣又堕|落的国家找到了自己的立身之地。没错,那个小男孩就是我。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是我的同类,跟我一样都是那个人的复制品。我们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让那个人活下来。因为从约柜被打开之后,那个人身上的细胞便在逐渐的衰老,并且衰老的速度逐年在加快。几个大国研究出了新的技术──为他更换细胞。就跟换血一个原理,但使用的必须是相同基因序列生命体的细胞。所以,一批批供他更换细胞的献祭品便被制造出来了。比如我,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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