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弹指
另一个小据点,情形相比于那个小古堡来说,更加惨烈,存活下来的人仅仅只有十几个。他们所处的位置不是很好,并不像那个小古堡一样十分坚固。
“损失那么大么”在看到再次从车上下来的人之后,有人在人群中低语,更有人开始嚎啕大哭,可能有的是挚友,有的是兄弟,反正在我过来时候,表情一直都很冷漠的这些人,已经没有几个能继续冷着脸了。这样巨大的损失让他们十分震撼,可能在此之前,都没人真正敢想象这些吧只是现实的确就是这样,我这时候在想,也不知道这些人命,能不能让幕后的那些决策者去反思一些事情
第三处据点的情况,更为惨烈,我是空着车去的,也是空着车回来的。那里没有幸存下来任何一个活人,只是在一动小楼里留下了无数空荡荡的衣服。这些衣服没有残破的样子,但衣服里面原本应该装着的人,却全都不见了踪影。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甚至拉出来了小黑布做苦力,围着转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活人的气息,就连灵魂的波动都难以感觉到。那些人,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是教廷那些人出的手。”在听到我的叙说之后,王许沉吟良久下了结论,而在后来去见那七位老人的时候,他们更是怒气勃发的拍了桌子,就连一直都好像十分风轻云淡的云春子,都一脸怒意的站了起来。他轻轻的一掌印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那个椅子却仿佛不堪重负一样轰然解体。
“欺人太甚他们要开始不守规矩了。”郑姓老者是个火爆脾气,他骂道“这些天要是我们也出手了,这个世界绝对都能给他们废掉,他们这完全是一点脸皮都不顾了。”
“不说这些。”王许家的那位老爷子定了调子,“先从这里离开吧,不能再生什么变故了。”
“王老头,不要忘记了许诺的事情。”郑姓老者对王许家的老爷子开口提醒,一直脸上不怎么有表情波动的老人则是出现了轻微的表情波动,我猜测那大概是在笑吧。“好你个老郑头,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会贪墨了晚辈的东西”
“嘿我倒不是怕你怎么样,就是怕有些老不修的为老不尊啊。”郑姓老者意有所指的点了一句,之前便跟他针锋相对的李姓老人一脸阴鹜的站起来怒视着他。
“郑姓的小子你是不是跟老郑头有什么亲故能让他这么维护的这人,这些年来我可是看到头一个,他亲孙子也不见得能这样。”这次,王许家的老爷子却是没有阻拦他两的对掐,而是很促狭的对我说了句,就像是一个孩童一样,“把你的身份铭牌保存好,关于给你的那些奖励,到时候你自然能够收到,具体会有多少会有专门的人核算,行了你也先去休息休息吧,等会我们就要从这里退走了,可不能掉队。”
“是。”我躬身点头,从这个巨大而又昏暗的会议厅中退了出来,门才刚刚关上,便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然后恍然间变看到了无数阴鬼张牙舞爪的从关着的门上扑了进去,里面吵吵闹闹,一群老人的火气,看上去甚至要比年轻人都大。
王许靠在走廊的转角,见我出来,他朝着会议厅的那边挑了挑眉头,问道“怎的,里面又打起来了一群老家伙,真不知道那一把老骨头怎么经得起的,好像今天不折腾,明天就会死掉一样。”
听着王许的话,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从这话来看,这样的情形好像都司空见惯了这是真让我没有想到,在我眼里的老人,总应该是在冬天穿着大棉袄,躺在院里的躺椅上摇着晒着太阳的模样,他们不经常开口,但只要开口说话,便能让人有种如同醍醐灌顶于刹那间茅塞顿开的感觉。而现在,屋子那七位,是真的颠覆了我的认知了。
“那牌子跟奖励是怎么回事”我跟王许一边走一边问他,我现在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在听到所谓奖励的时候,我大概也有种猜测,之所以有这么多的人愿意来这些地方拼命,可能,就是跟某些奖励有关系。否则,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推动下,在这些地方不会有人这么拼命的。
“嗯你不知道”王许的眉头又是一挑,然后他声音沉了下去,“哦对,你的确是不知道。”
我想打他。看着王许这样的表情,我是真的想打他,我心里万分肯定,这肯定是装的。
不过王许接下来给我讲的事情,却让我接连诧异,在之前,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地方,就像是,我从前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地方叫白玉京一样,说起来,未免有些太过于离奇了些
王许告诉我华夏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说那里像是一个小世界,但又跟小世界有本质上的不同,具体是怎么构成的,他不清楚,而且他跟我说也绝对不会有人能弄清楚,那个地方,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几乎是在华夏产生了文明的时候,那个地方便都已经存在了。
那个地方叫功德域,很神奇,而最神奇的莫过于它能奖励下来很多的功德,用这些功德可以在功德域里面做成很多现实中根本就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延长寿命,再比如,能够用功德兑换来某种至宝。
整个华夏,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这各个世家,便是那些蜘蛛网的节点,内部虽然有倾轧,但不管怎么说,却都绝对是一个一损俱损的结果,影响的,会是整个华夏的气运。所以后来,为了尽可能的减小这种内部的损耗,这些世家便联合再一起,成立了一个叫做华夏盟的势力,一群很有威望很有实力的人聚在一起,统筹整个华夏的局势。
而功德域,也随着一代代人的努力,跟华夏盟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不管是什么人拿到功德,功德都只会奖励在一个地方,然后再通过那个类似于中转站的地方分发下去,那个地方,便是处在华夏盟的监督之下。
而后来,华夏盟更是慢慢掌握了进入功德域的门户,所有人,只有拿着那种铭牌,才能进入功德域中,才能在那里做很多很多的事情,王许告诉我,那是一个十分精彩的世界,虽然更像是一处虚拟的空间只能意识进入,但不可否认的是那里的确十分精彩,是一个天然的竞技场。
而王许,更是告诉我了一种辛密。说功德域,本身并不是华夏自己的地方,确切的说那应该是整个亚洲地区共有的,但是后来经过无数先辈的努力,终于那个地方的主宰者变成了我们华夏人,还跟我说,其实之所以那么多国度对华夏宛若仇敌,除却现在所谓的国际形势之外,更大的因素便是因为功德域。
我听得暗暗咂舌,这么多事情我根本一点点都不知道,还是今天才真正碰触到了这些东西。也不知道父亲是不是知道我心里暗自想着,却忽然惊讶了,父亲没有道理不知道这些,但结合现在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再加上我对父亲性格的了解,总觉着,他之前让大房彻底沉寂下来的做法,好似是在摆脱某些束缚一般。
“为什么要据为己有”我鬼使神差一样的,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什么大公无私的圣人,达则兼济天下的想法我可是从来都没有,问出这个问题,可能是想要了解的更多一些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有先辈推测功德域也有穷尽的一天吧,自然是得先考虑我们自己人了”
我跟王许正说着,有个年轻人找到了我,告诉我让我一个小时之后,去郑老的屋里一趟。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三百七十七章 试探与妥协
我从来都不相信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世界上会有没有目的的善意。
但凡是一切善意远源头,都总应该包含着某种诉求,也许佛门的因果二字,已经把这些充满了哲理的东西包含在里面了。
王许在我去见郑姓老者的时候,说我真是在走狗屎运,怎么不管到了哪里都会得到别人的垂青,而我在见到郑姓老者之后,真正有意义的交谈却并没有几句,大多,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我想这也许是他了解我的一种手段。
郑姓老者只是告诉了我他的名字,郑行善,还用一副孩子般的口吻开玩笑的跟我说,这名字是他自己改的,说是年轻时候悟了一些东西,所以便改了名字,要日行一善。而至于他本身的名字,他说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那个名字只代表了过去,并不能真正的证明什么。
他还跟我说年轻人要脚踏实地的好好往前走,不能畏惧于些许挫折,但也不能强撑着去面对太大困难,说这里面的有一种度,要把握好,不然要么会逐渐平庸要么会早夭。
还跟我说,他会一直都关注我的,他很好奇我会走到哪一步。
对于老人家这种充满了善意的告诫,我从来都会认真聆听而且仔细琢磨这其中所蕴含的智慧,每个上了年岁的老人的人生感悟,都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
只是我同样是琢磨了很长时间,才恍然间得出了一个结论,其实说到底,他也是什么都没跟我说,说话模棱两可,意思也是模棱两可,再想想他那种刚烈的性子,我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而同样是在琢磨,琢磨过了很多年之后,我才渐渐尝出来了这些话的味道。正是因为太过刚烈,所以才要凡事模棱两可,不可所有事儿都去认真的计较,否则就是把自己架在烈火上烤,很容易就会油尽灯枯。而在我真正回过味来的时候,郑行善已经离世了很多年。
伯明翰世界最后的反扑,要比我想象之中来得快一些。就在我听到有人碎语,说走沙盘上的沙子忽然散落的时候,大楼的门口已经有很多的外国人等在那里。
他们的穿着不尽相同,从那些服饰上,大概可以看出来应该是三个势力聚集在一起,站在最中间的那群人穿着一种典型的教廷服饰,左边的人穿着袍子带着斗篷,手里都拿着短短的法杖,我猜想这应该就是西方世界所谓的魔法师。同样的,我必须得承认,魔法是要跟华夏的道术一样神秘,并且具有很大的威能。而在右边的那群人,他们的穿着则比较杂乱,甚至长相都给我一种奇形怪状的感觉,但就算再是杂乱,他们也始终都是一股势力,只是相较于凝聚性来说,要比教廷的人跟那些魔法师差了不少。他们正有人吵吵着,要进来生吞活剥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华夏猴子。
教廷领头的三人我认识,就是在晚上时候有过短暂交锋的那三个大主教,一个红衣,两个白衣,而至于其余两边的那些人,我看着则都是比较面生,应该是从来就没有见过。
教廷的人,在我们这边人诧异目光的注视下,齐刷刷的用一种怪异的强调去开始唱祭文一样的东西,声音听着很飘忽,明明就在眼前的不远处,却仿佛是从九天之上传来,每一个音节,在耳边都要经历从低到高再到低的节奏。
我能感觉到,似乎正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正在冥冥中汇聚,在这一瞬间,我想到了那第三处据点的人,全部都只剩下了衣服而不见了人的画面,立刻暗自戒备起来,随时准备应付呢肯那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降临的可能出现的危险。
只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在他们吟唱音节的一个节点处,大楼里骤然间响起了冲天的鼓声。鼓点少的可怜,只有两下,但那震耳的咚咚之声,却把那些人后续的音节全部给憋回了嘴里。于是那正在凝聚的力量,于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不少人已经做出了准备拼命的架势,而一些人的眼睛,更是在瞬间就红了。危险的气氛酝酿在两个阵营之间,就像是一个火药桶,只要稍微再出现一点点的火星,就会轰然一声炸开。
同样的,我还感觉到了许多驳杂的力量。扭头看去,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这边的阵势,丝毫也不弱于正堵在大楼门口的那些人。
有无数肉眼可见的阴鬼在不断的飘荡盘桓,阴气缭绕之间,还出现了十几个穿着白色孝衣跪在地上的影子,那是一个个长着黄鼠狼脸的老太太,在孝衣的地下,还能看到露出来的一节黑色的尾巴。它们出现的地方,就连那些阴鬼都不愿意靠近,有一种独特的恐怖感。
黄大仙我猜测这这些东西的来历,一直都只闻其说而未见其形,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这些东西不是人也不是鬼,应该是属于妖的范畴,它们会经常出现在东北那片黑土地上,亦正亦邪,十分邪性。据说本身就有大不祥,它们若是在某个活人身边显形,那么那人多半要遭殃,而此刻,我却看到了很大的一群。
短短的一瞬间,这群跪在地上的黄大仙已经移动到了对面那些外国人的面前,将那些逼退了几步。而同样的,在对方那个比较嘈杂的阵营中,出现了不少的幽灵狼隐隐跟这群黄大仙对峙,但我却从这些本身十分凶残的幽灵狼的眼里,发现很深深忌惮甚至是恐惧的感情。
想想也是,黄大仙是连凶悍的东北虎见了都要退避三舍不愿沾染的,更何况是一群原本只能在夜幕下行走的狼
对面的吟唱声又响了起来,只是同样的,在一个节点上再次被出现的鼓声打断,这样连续的干扰,让属于教廷的那些人很不好受,他们好像全都遭受了力量的轻微反噬。
那群魔法师也有了动作,他们轻轻挥动着法杖,游散在空气中的各种属性的元素便开始聚集,,这样的情况我见识过,一点都不感觉陌生。于是在这一瞬间,本身晴朗的天气便变了,大片的乌云凝聚在了头顶,隐隐有雷声涌动也有电光接近。而我们脚下踩着的地面,也在不断的变热,好像正有一团熊熊火焰在地下燃烧,随时都有可能破土而出。
天空中落下的雨点,变成了尖锐的冰雹,而且是很大的那种,带着破空的呼啸声砸了下来,那种势头,我丝毫都不怀疑它们能直接贯穿一个人的脑袋。
冰锥垂落,也有地板被烤成了红色无法再站人,有阴鬼凄惨的叫声传入耳朵,扭头看去,它们已经被一簇忽然窜起的火苗燃成了灰烬。刚刚还占有优势的我们这边,优势瞬间被逆转了。
“无上太乙天尊”有几个道士唱着,扬着手里的拂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元始天尊的铜像被摆放在了外面。于是地上攒起来的火苗,天空上垂来的冰锥,在一瞬间消散于无形。
“咯咯”郝姐的笑声忽然想起,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突兀,她从我身后走到了最前面,看着对面的那群人,说道“诸位莫要动怒,我们华夏有言,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代长辈们,请诸位入内一叙,长辈们有话要跟几位前辈说。”
这场争斗在经过各方面的试探之后,最终是没有掀起来,对面那三个势力的人,各自走出了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个,飘然入了大楼里,似乎,丝毫也不担心自己会在这栋大楼之中发生什么不测。我想,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艺高人胆大
这次交谈,罕有年轻一辈能入内聆听的,而我恰恰就是那为数不多之人当中的一个。还有王许,祝台,郝姐跟几个不怎么认识的人,让我诧异的是,大悲剧竟然也是那位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中的一个。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有这样的待遇但回头想想,他本身也已经非常不凡了,当时硬生生的受了教廷白衣大主教的一指,而他自己除了留了一些血之外并没有再出现任何的问题。我看着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捧着一本圣经的他,却忽然想起了远在万里之外的赵七九,那货办事的时候,常常会倒夹着他们家传的那把大黄伞。
这让我的心情焦急了一些。因为如果是按照那封信上所说的话,赵七九,会在那片死人国里遭遇不测。我还是得尽快去那里一趟,若是他还没有进死人国最好,若是进去了,必须得把他给拖出来。
这次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营养,无非就是一个和平展现实力的过程,有老人暗中跟那三个人掰了腕子,看那样子应该是这三人吃了亏。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平淡,但言语间却动辄便是生死之间的问题。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三百七十八章 凤泣血
而那个红衣大主教,更是公然策反几个在场的老人,说如果他们愿意入教廷供职,可以许诺给他们一个不低于红衣大主教的地位。
只是拼斗,便不免是要死人的,尤其是像这种大规模的拼斗,必然会死很多很多的人。这样的代价,双方肯定都不愿意承受,年青一代的珍贵性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清楚的明白。
最后双方还是互相妥协和解了,他们的人不拦着我们让我们安然而走,而我们这边,则有人将张伯伦,也就是之前给我带路的那个经常做噩梦的导游带进来送给了对方。
在这个过程中,王许家的老爷子,则是意味深长的告诉对面的那个红衣主教跟另外两个人,说经过他们的对比论证,能够明白无误的得出一个结论,说张伯伦绝对是当代那位高居于梵蒂冈圣教堂的那位教皇在外面的私生子。
当然,我也征询过了张伯伦的意见,在他听说有希望真正见识那些让他向往了很久的魔法,并且有机会学到魔法之后,他几乎是好不游湖的当场写了一份信交给我,让我寄回去伦敦唐人街第七十七号给他的家里。他这样直截了当的表现,让我有些感慨于力量的诱惑性。
真是没看出来,这张伯伦是个天才,天生的魔法奇才,用华夏的话来说的话,他是一个没有五行的人,别人都是命里五行之中的一两个,而他是五个全部缺失。
这对于华夏人来说,无疑是废柴中的废柴,但对于西方这些人来说,却是天才中的天才。而王许家的老爷子,于戏谑之间说出的那句话,却更是让教廷的这个红衣大主教紧张了起来。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至于究竟该怎么处理,也都应该只是他们的事情了。
就这样,西方的那些人远远的推开,而我们这边,这迅速带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一批又一批的离开,而我跟王许他们,还有七位老人以及一些年岁大约在五十上下的人,是最后一批离开的。
摆渡车停在了车站门口,那之前被一头巨大蜥蜴撞塌的一排小楼,在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样,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在这里发生过。
车站的铁栅门被人用特殊的手法打开,我们走了进去。忽然间一阵光亮袭来,等恍惚之间再次睁眼的时候,我们,却已经站在了伯明翰车站的外面。
眼前,便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这一行忽然出现的华夏人,并没有招来任何疑惑的目光。只能说伯明翰车站的吞吐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来这个地方旅游的人,络绎不绝,从来都不缺少国外的诸多游客。
看着这些人群,呼吸着这属于真实世界的空气,我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来了这个一城市一趟,收获很大,但其中所遭遇的种种凶险却让我的心有些疲惫。活人,还是应该生活在这个属于自己的真实世界之中,别的,不管是什么空间,都会在一定程度上让人有一种心神不适的感觉。所以我连呼吸都好像变得很贪婪了,这是我们的世界,我心中默默念叨,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触。因为在这一刻,我的心跳仿佛都加速了起来。
我没有去诧异为什么先我们出来的那些人不见了踪影,这是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从伯明翰那个世界中出来之后,便全部散掉,因为聚在一起除了会被人一锅端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别的有益之处。
所以我们这边也要散了。我想着,看了这些都是差并不多年岁的同龄人一眼,他们也都仿佛是颇有感慨的互相看着,然后大家忽然间哈哈一笑,拥抱之后拍拍肩膀互道珍重,便各自离去,消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我很好奇,那个只要在你闲暇时候一定会陪着你的人,怎么还不见他来接你呢”看着李香兰,我问了她一句,这心里,却如同是打翻了调料瓶子,五味杂陈。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来接我”李香兰将头上的墨镜往上推了推,他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些餐厅,“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在等我去跟他一起喝一杯咖啡呢”
“行,那你去喝吧。”我心中又烧起了一阵怒火。跟这个女人说话,我好像再也找不到面对白蔷薇跟江溪这两个女孩时候的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她只需要很简单的一句话,便能让我的情绪失控。我不断的告诉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可惜,没有半点用处。
“你保重,郑起桥。”李香兰对我点了点头,拉着自己的小皮箱也混迹在了人群中,很快身影便被淹没,视线中再也没有了她的影子。但我,却仿佛一只都能看着她,看着他拉着自己的小皮箱,带着一脸幸福的模样进了一家咖啡馆。
心里有点微微的刺疼,说起来自己都是莫名其妙。我自问对李香兰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在内吧如果真是小时候怎样,那未免太过荒唐,屁大点孩子知道什么可偏偏,这种感觉又是真实存在的,我猜测了无数种可能,当想到一见钟情这个词汇之后,便更加觉得自己荒唐了,一见钟情我最不信的就是这个,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找了个邮寄所,将张伯伦的那封信给寄了出去,我不会说英文,也不会写英文,也亏得那个邮寄所里有人会说华夏语,不然这交流起来还不知道会麻烦多少倍。
小黑布在我耳边哈哈大笑,他笑我空有宝山而不知用,非得去做那些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我这才愣了愣神,其实完全可以用地花的力量来透析人心,这样就能直接明白对方的意思,毕竟将自己的意思明白无误的传输给对方知道。
以前不用,是因为实在不能这么奢侈的浪费自己的精力,但现在有了人花的支持,我还怕个什么想想,不禁觉得好笑,这还真是穷日子过惯了,骤然发财之后,都不知道这些财富该怎么花销出去,还是那一副守财奴的德行。
这样自嘲的想着,忽然哈哈大小,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却就是想要笑出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这有些阴郁的心情得到稍微的缓解。
范存虎一直将自己的春风裁抱在手里,这把刀现在俨然就是他的宝贝。不过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中,一切都十分稳定,肯定是不会出现在伯明翰世界那种夸张的事儿,但就算是这样,春风裁也依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范存虎跟我说,这把刀也许跟他的那把朴刀有得一比,一个厚重如猛虎,一个诡异如毒蛇,也算得上是各有所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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