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弹指
人在江湖,没谁能够事事如意。这事情总让我心里有些愧疚。
连续几个月,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事情始终缠在我身上让我无法脱身,尤其是在会所落成的之前一段时间跟之后这段时间,哪怕再小的事情都得我亲力亲为。
各个方面的关系都需要疏通,而吴怀虽然在长安厮混了许些年,但是对于那最上层的社会,他却始终有些不得其门而入。
华夏的最上层社会,永远都不会以富商名贾为主导,在这个官本位的国家,只要跟官字扯上关系,就代表着财富。
用权利来创造财富,所以有了千里当官只为财的说法,更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的典故。
这是一种不能被世界理解的奇怪现象,在华夏这个神奇的地方,很多规矩跟规律甚至都跟世界的大环境相冲突,但是这个不可一世的华夏却从来不会去刻意适应世界所谓的规矩,它用着自己独有的强悍的融合力,能把所有在这片土地上出现的异常规则同化。所以只要进了华夏,就得按照华夏的规矩来,不然哪怕是一条强龙,也无法飞跃这片瑰丽的大地。
长安城的官场怎样我不清楚,长安城的纨绔们我也不熟悉,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能在其中找到一个缺口并且拓展它。
纨绔们的世界,永远都有一个纽带隐隐贯穿,比如生活在渭城的纨绔们就有很多跟长安的这边的纨绔熟识。
于是给渭城去了一个电话,第二天就有人来长安找我。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帮我引荐这一群看似不起眼却有巨大能耐的官二代们。
在西京府的帝皇厅摆一桌酒,然后跟一群人就这样认识,散场的时候每人送一个小物件跟一张翡翠的白银贵宾会员卡,大家便皆大欢喜的散场。
很多年后,我摇着藤椅回忆这段时光的时候,经常给人说这个年代的纨绔们跟那个时候的纨绔比起来,简直就是纯洁得像个一尘不染的小孩子。
从这次饭局之后,便是大大小小的饭局,有一个媒介就能认识更多的人,而在往往这些人脉,就代表了巨大的潜在能量。
所以虽然会觉得累,但是我一直撑着,因为我很明白付出跟回报成正比这个道理。
不敢说把长安城大大小小的纨绔全部认识,但是跟一大部分算是混了个脸熟,至于后来怎样,就一切顺势而为,或者说是随缘了。
要是有对得上脾胃的,深交一下也未尝不可。若是不对眼,那还是少见面为妙,不然万一闹出个什么不愉快,说不得又得让我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
翡翠的落成并没有大张声势的宣传,但是在翡翠揭牌剪彩之后,它巨大的吸金能力立刻体现了出来。
作为长安第一个私人会所,它在第一天的营业额就高达二十万,这还不算各种会费之类的东西,要是算上突破百万都跟玩一样的。
能来这里的,全都是长安城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当那些长安的纨绔们在剪彩仪式上纷纷亮相,他们是翡翠会员的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的不胫而走,于是无数奔着这些官二代们而来的富商纷纷加入了翡翠。
这里就变成了真正意义上,长安社会名流的汇聚地,甚至最开始就连吴怀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连带的,一系列连古董都算不上,只能称之为仿古工艺品的东西每天都在以十分骇人的速度流出,说是财源滚滚都有些无法形容翡翠的盛况。
吴怀又给我做了一份计划,在翡翠内部开设了一个小型的郑氏古行,在里面将会不定期的举行拍卖会,如此一来整个翡翠的格调便会显得更高。
从图纸上看到的翡翠构造是一回事,当真正踏入翡翠大门感觉到的又是另一回事。十分内敛的奢华气息铺面而来,踏在走廊里,就像是走在一个梦幻般的的东方仙境。
没有皇家装饰的那种霸道,也没有西方宫廷的那种浪漫,这里有的是一种独属于东方的格调,从建筑体系到内部装修,从灯光地板的调配到每一扇门的精心设计跟图案绘制,无不有着自己那种难以模仿的风格。
金木水火土,按照五行分建的楼阁,还有用太极的阴阳鱼图设计出来的白厅跟夜厅的建筑,各种包厢里,全都在最合适的位置摆放着最适合的物件,甚至连带其中应该用什么样的香薰都设计完好。
这是我的地方,这是郑氏一个全新的,从这翡翠建立起来,就标志着郑氏将走出一条全新的路跟未来。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心啊人心!
“东家,现在摊子铺的太大,人手严重不够了您别看我,我这里也没有可用之人了,尤其是在翡翠那边,让他们去经营古玩店倒是一把好手,但是说到会所的运作,他们根本就一窍不通”
紫桐别苑,吴怀跟我不停抱怨。
“一窍不通可以学嘛不然长着脑袋能干啥你老吴年龄都这么大了都能懂的这些,我就不相信一群年轻人还能学不会”
对于吴怀的抱怨,其实我也无可奈何。最开始能支持他,但是他找不到这方面的人才,那我又从哪里给他找去从前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郑氏的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东家你就算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给您变不出这方面的人才啊。别看现在翡翠很红火,其实我能感觉出来,隐患很大,只不过因为现在它在吃独食,所以一时间根本就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它却的的确确存在许多缺陷这个还是得您想办法”
吴怀苦笑,看得出来他也是实在没辙了,不然但凡有一点办法,他都不会摆出这样一幅你杀了我也没有的无赖嘴脸。
我无奈,思索了很久之后脑袋里忽然划过一个人影,也许她有办法也说不定呢我想了半天,看来只能去找她了,后来她给我来过一些信,所以我清楚的知道她在哪里。
但是去找她之前,我已经必须去琼海走一趟了。老二在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虽然陈庆之告诉我应该没什么大碍,他已经让他那个狱警朋友尽量帮着照顾一点,但是那种重监狱中什么人没有各种穷凶极恶之徒充斥其中,有时候狱警说话都不一定管事。
想着关于监狱中种种骇人听闻的传言,我终于瞅着空顶了机票直飞琼海。
从机场出来,我拦了出租直奔琼海监狱,当司机听我要去监狱的时候,用异样的眼神瞅了我伸长时间,在这个年代,人们对监狱中关着的人的朋友亲属都会看低一眼,也算是一个淳朴年代的特色了。
只是果然如陈庆之所言,a级管制的犯人不允许会客,甚至已经断绝了他们跟外界的一切联系,只能在那高高的四堵墙里接受着改造。
我只能在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上给陈庆之去了一个电话,说了情况之后我给他说想给老二带一些吃喝用度的东西。
陈庆之却告诉我监狱里的潜规则,那些东西罕有能真正交到犯人手里的,一般都是狱警就代犯人吃了喝了用了,就算万一他们没法吃没法喝没法用的,一般也是顺手销毁。
“草监狱里难道就没有规章制度”我对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陈庆之叹气说道“规章制度这玩意,也就是做给人看的,谁要是真信谁傻逼我不是说你是傻逼,我只是说谁信谁傻逼呃真没有说你的意思”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听着陈庆之那淫贱的声音,我真恨不得能透着电话一拳砸在他脸上,太贱了,真的太贱了。
“别废话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老二在里面吃太多苦头,说实话,现在不见到他我真的是不放心,监狱里关的都是一群什么人,老二在里面不得被欺负死”
我有些烦躁的说着,陈庆之在那边沉默了下去,他想了半天,才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他,找关系肯定不行,太远了,我的关系够不到哪里,也许我家老头子能有那个面子,但是这事情要是告诉他,他不但不会帮我肯定还会给那边打招呼让我们更加没法见。”
“草”我不禁气结,又骂了一句。这到不是生陈庆之或者陈庆之他老子的气,而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却无可奈何的一种气愤,眼看着自家兄弟深陷牢狱却竟然连探望都做不到,这简直就让我感觉窝囊透了。
而陈庆之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他老子可能有的态度,我也很理解。不管是哪个父母,哪怕是在开明的父母,当知道自家儿子有个朋友是个被抓紧监狱的恶徒之后,恐怕都会义正言辞的警告自家孩子不准再跟那个朋友来往。
天下父母心,大抵都是这样。
“这样,老幺,你现在先去买好东西,我给我那个战友打个电话,让他想办法出去接一下东西,然后把东西转交给老二。”最后陈庆之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但是他随后又告诉我,说那个战友虽然也是常联系的战友,但是那家伙据说人品不咋地,所以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吧,先挂了,你去联系你那个战友,我去买东西。”
琼海监狱并不算太过偏僻,大概四五公里的地方就渐渐繁华,所以我直接在便利店买了整整两大包吃的喝的用的,又回到了琼海监狱的铁门处。
一个面向猥琐,眼珠子轱辘转,看着就给人感觉不怎么靠谱的狱警穿着制服等在门口,身后监狱的大铁门牢牢关着,那外面跟里面划分成了两个世界。
“你好,请问是陈庆之的战友吗”
“是我是我,你是”
这个狱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章猥琐劲,我从他身上找不到半点军人的铁血跟刚毅。这看着更像是个混饭吃的家伙。
“我是陈庆之的朋友,想去见一个朋友可是没办法,所以给他带了一些东西,还劳烦您给他送进去。”
我说明了目的,狱警眼睛轱辘一转,热情地说道“一定送到一定送到,看来陈庆之跟你监狱里的那个朋友的关系也挺不错嘛,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这可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我还从来都没见过那个大块头求人呢。嘿嘿。”
我看了面前这个家伙一眼,随口说道“兄弟你想多了,主要是我跟陈庆之关系好,而监狱里的是我朋友,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求到他的头上,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来来,先抽根烟”
我应付着,拿出一根黄鹤楼递了过去,狱警看到我手里的烟盒眼睛噔地一亮,接过烟却并不抽而是夹在了耳朵上。
看他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手里黄鹤楼的烟盒乱转,我暗骂一句贪得无厌,索性直接把刚刚拆开的一整盒都递给了他。
“兄弟我们不能收礼”狱警把他的手挡在我的手前,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他挡在面前的这双手是多么无力吧。
“这算什么送礼啊还不兴我认识个朋友什么道理这是,而且就一盒烟,还是拆开的又不是啥贵重物品,难不成别人发烟你们都不能抽来,兄弟拿着。”我一边说着手却故意往回缩了一下,狱警本来挡在我面前的手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干脆的动作让我甚至怀疑,他这些年是不是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这到也是,不过是几根烟,倒是我想得太多了。既然哥们你非得给我,我不拿岂不是没礼貌了。谢谢你,来,抽烟”
狱警一边说着,一边掰开我的手掌把一盒黄鹤楼抢过去塞进了他的口袋,然后拿出一盒红塔山递给了我一支。
真是够不要脸的我暗暗摇头,对这群狱警算是再次见识了,但是这样也更让我担心这两袋东西无法真的送到老二手里,花多少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得让老二在里面舒服但。
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跟这个狱警再次把关系拉得近了一些。在跟他随意拍打的过程中,我拿出一千块钱悄无声息的塞进了他的口袋。
“兄弟,麻烦你了,这两袋东西一定要交到我朋友手里。我也知道监狱有监狱的规矩,刚才那点钱你就拿着上下打点一下,剩下的都是你的。这么些吃的喝的也不值几个钱,你看人在里面都不容易吧。”
把自己的口袋分量垫了垫,狱警立刻心满心满意足的笑了。他很豪气的摆摆手说道“哥们这个你放心,这里是多少东西,交到你朋友手里的就一定是多少,半分折扣都不会打”
“那就好我会经常过来的,我那朋友在里面就劳烦兄弟给费点心,一定要给照看好,咱们来日方长嘛”
我对狱警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笑意,今后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没有谁能逃脱金钱的诱惑,我忘了这是哪个这么有先见之明的家伙说的,但是我现在就想说这句话真是他妈太实在了。
随着我一连串的金钱攻势,我能感觉到面前狱警那个活泛狡猾的心正在慢慢鉴定一种会帮我办事的信念。
这是个好兆头嘛我心里安乐,老二过舒服了就好,至于现在,这点钱我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所以打铁需趁热,我又拍了拍狱警的肩膀说道“那兄弟我就先走了,烟你也别不舍得抽,这次过来的匆忙,下次多带两条过来。”
狱警眼睛再次一亮,他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真他妈虚伪我心里暗骂,嘴里却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几条破烟交一个朋友,值了难道你认为你还不比几条烟值钱啊咱就不矫情了。”
“行行行,那好吧这叫什么来着,盛情难却啊哈哈”狱警大笑,我也笑了笑,就在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他又拉住了我,然后鬼鬼祟祟的朝着两边看了看,悄声问道“哥们,跟你打听个事儿,我听说陈庆之他爸最起码也是个团长”
我看了他一眼,指着天上说道“上面事儿我也不大清楚,我上面没人。但是我能告诉你,陈庆之他爸的官肯定比团长大,至于多大我就不清楚了。”
“哎,好好,我知道了,那再见了哥们。”
于是我们这一对好朋友,从头到尾,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曾问过。
看着狱警提着两袋东西进了铁门,我对着监狱看了半天,才无奈的转头走了。
她这时候肯定是在京城没错的。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一百四十二章 荆歌胡同,寻人不见 为:C.Y.N陈门卒贺
腊月冬雪飘飞,在京城的上空缓缓坠落,仿佛要把这威武庄严的皇城变成圣洁如雪的白色世界。
天色不算很晚,路灯也没有亮起来,半昏半暗的天色了,一群颇有闲情逸致的行人裹着棉袄走在大雪里,脚踩在堆积了快要半尺厚的雪层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有穿着制服的武警在大街上走过,庄严的服饰配合着他们犀利的眼神跟挺拔的身姿,仿佛没有什么罪恶能在他们的目光下隐藏,这都是百战精英的战士,他们身体里还流淌着一种叫华夏魂的骄傲鲜血。
从机场路穿过四个街心花园,顺着一个个路标一直跨越大半个京城,能很清楚的看到一个个高宅大院的王府被摔在了身后。
有些大门紧锁好像已经许久不曾住人,有些则是厚重的门虚掩着,过去能住在这里面的,全都是一个朝代的名流上层,现在能住在这里面的,也依然是华夏的上流阶层,他们或者又权,或者有钱,总之任何一样都是需要小老百姓去仰望去羡慕甚至去嫉妒妒恨的。
绵延传承几千年,很多规则其实一直都没有变过。红墙绿瓦的宫殿里住的依旧是能够决定华夏命运的人,只不过以前是一个人,现在是一群人。但是本质上也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司机一路上都很沉默,他颠覆了京城的哥那种能说会道的侃爷形象,他一直都是一手开着车一手搭在打开的窗户上撑着自己的头,看着外面的雪好像是在忧郁着什么。
但这样的动作并没有给他开车带来丝毫麻烦,哪怕是在这样已经落了半尺厚的大雪里,车依旧是被他开得四平八稳不见一点慌张。那是一只天生就用来开车的手吧,我心里想着,看着他放在方形盘上的手灵巧的打了一大圈。
西绒线胡同路继续往前,一直走到第五个街心花园处再次拐弯,车子钻过了几条小胡同经过短短的晦暗之后又进入了另一条大路,仿佛是穿越虫洞的飞船从另一个出出口进入了全新的世界。
这是一条主干道,路上的车流量明显增多。这里的车里比起长安,不管是从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搞了不止一筹。皇城根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权有钱的人,甚至经常有人开玩笑说,在京城里,谁家房瓦掉下来都有可能砸伤一个厅局级的干部。
厅局级,那下方一个地级市,绝对能成为市里最有权柄的人之一。
虽然是玩笑之言,但京城的种种状况,从这民间之语的戏谑中也能窥得一斑。
这儿可正儿八经是无数人向往的权利圣地。心里头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又有些自嘲的甩头把这些全部甩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这场雪下得着实太大了,给很多东西都染上了阴郁的色彩,再白的圣洁要是无法释放光辉在黑暗里也只能跟夜色融成一片,所以天色越晚,雪景就越发不让人喜欢。
“这场雪特别大,上一场雪才刚刚下完没几天。”司机忽然跟我说话,北京味儿特别弄,一听都知道这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我在车里缩着,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从长安奔赴琼海歇都没有歇又直接来了京城,哪怕我身体现在已经强健了很多,但对于这种赶路的劳顿依然折磨得我神经有些发困。
我点了点头,说道“多下两场雪是好事儿,润雪兆丰年,而且京城气候比较干燥,现在下点雪都过些天气温升高了。雪融化的时候天气就很舒服了。”
“倒也是这个理。”司机说完又沉默了,我也乐得自在,车不停往前跑,把天色完全跑黑了,把路灯已经跑亮了,把路上的所有车都跑得开启了车灯,把雪跑得更大了速度也就更慢了。
我打了个哈欠,司机看了我一眼说道“别急,今儿这下了大雪,速度提不起来,不然你去的荆歌胡同这时候已经到了。”
“嗯,赶路是有些累人。”我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感叹了一声。
找人这是一趟苦差事,最起码这样一整天不停歇的来回奔波就就让我比较讨厌。要不是有长生拳练出的清气在体内撑着,我这时候真的已经该散架了。
不说别的,光是飞机起飞跟降落就把我折腾的够呛。想着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想想回去还得经受一次,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时间不算很晚,但天色却已经很晚。寒冬腊月就是这样,天黑的早,尤其是越往东北就越是如此,京城的天要比长安的天早黑一个小时。
在荆歌胡同,司机把我放下,又开着车消失在了路灯下的茫茫雪色里。
忽然起了一阵狂风,卷着大雪灌进我的衣领,雪水融化,我打了一个寒战。身体中腾起一阵暖流,很快便把侵入体的这一丝寒气吞掉,就连被雪水滑过,刚刚有些潮湿的身体都被这一股暖流烘干。
双手依然冰冷,我咒骂了这鬼天气一通,无奈的搓着手哈着气朝着荆歌胡同里面走去。
荆歌胡同很长,尤其是在这样的冷的天气这样黑的夜色里,它就更显得悠长悠长仿佛要比江南的那个雨巷还要长。
我想雨巷尽头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那漆黑的荆歌胡同的尽头,会不会逢着一个结着愁怨的女鬼她没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也没有丁香一样的芬芳,她就跟在活人的身后
“见鬼比长安冷多了”我一边咒骂一边往劲歌胡同的深处走,可是见鬼的,我看不清楚门牌号了。
随便找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过了好半天里面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我”我高声回答,里面那个女人没有多问直接就打开了门,她裹着厚厚的衣服,但是看不清楚面容,只能看到一个在大雪里站在门后的影子。
“你是谁啊”女人也看不清楚我的样子,我笑了笑,问道“大姐,你知道江溪家是哪一户不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楚门牌号了。”
“江溪哪个江溪”女人奇怪的问。
我说道“江,是长江的江,溪是”
“不用问了,我不知道”女人粗鲁的打断了我的话,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
“大姐大姐”我又砸了砸门,里面再没人搭理我。对着夜色跟大雪我翻了一阵嘀咕,想着是不是先找个酒店住下来等天亮了再来
“算了,再问一户人家吧,京城人总不能都这么不懂礼貌吧。”我念叨着又往前走了两步,上前敲响了一个虚掩的小院屋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从佝偻的影子来看,年岁已经很大了。她打开门,问道“娃娃,你找谁啊”
我说道“大娘,我想问一下江溪的家在哪里,这天黑了风雪又大,我看不到她家门牌号了。”
老人说道“江溪啊我还真没听过这个姑娘,你把门牌号给我说,我给你说在哪个位置吧。”
“哎,好嘞。是荆歌胡同六十三号。”我麻溜的报上了江溪她家的住址。
老人想了想说道“六十三号啊,娃娃你都走过了,往回走三家,对面的那个就是。”
“谢谢大娘。”
跟老人告谢,我按照老人的指引敲响了荆歌胡同六十三号的屋门。
半晌无人答应,我更用力的拍门,拍了好几次,才有人不耐烦的过来打开了屋门,还是一个女人。
我一愣,想着这荆歌胡同该不会住的全都是女人吧这可真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大晚上的拍什么门拍门,你是谁啊干啥”女人说话十分不客气,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从开着的门可以望进院里,很显然江溪的家里条件应该很好,把整个院子都装修的十分漂亮,女人出来时候打开了院里的灯,所以我能看清楚很多。这样程度的装饰在寻常人家绝对见不到。
“大姐你好,我是江溪的朋友,来这里找她有些事情。”看清楚这家庭条件,我忽然对江溪会不会不远万里去长安帮我有些忐忑,毕竟去长安可就算是背井离乡了,要是人家不在乎那些薪水,这次说不得就是白跑一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