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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难道这些铁链子,又是普真的诡计我和吕肃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向前靠去。





鬼喘气 第五十七章 铁链
凑近一看,这些铁链两端都是嵌入冰壁中的,但嵌入的位置,却十分紧密,大约是这千年间,玄冰自身缓慢冰封所至。由于玄冰较为通透,因此可以看到铁链埋入冰壁后的情景。
只见两端的铁链埋入冰壁后,还有很长一段,垂直的顺着冰壁往下坠,一直坠入我们的视线盲区,使得根本无法看清铁链尽头是什么模样。、
这些铁链子在玄冰洞中,更加的冷硬,触手一摸,冰冷刺骨,上面挂着一层零零星星的冰渣。
这时,吕肃忽然咦了一声,将其中一根铁链拉向自己,放在眼前察看,紧接着道“上面的冰渣分布规律被打乱了,残缺不全,看来有一帮人从今从这里走过。”
如今这么一片层层叠叠的锁链挡在前方,我们没弄清楚,哪里敢贸然过去,于是我将豆腐放下来,顺道坐地上歇着,一边观察那些铁链,一边对吕肃道”不可能是弄出来好看的,您见多识广,能不能看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吕肃到没有左下,依旧把挖着最近的一个铁链,仿佛是在回忆,片刻后将手一松,铁链重新坠成一个弧形。紧接着,他说“我见过的机关也算多了,这种还真是第一次见,甚至我连他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豆腐浑身菓的跟个球一样,就露出脸了,嘴里冒着白气儿,说“是不是机关,说能说出格屁,试一试不就行了”他出了个主意,让扔一些东西进去试探试探。我和吕肃都觉得可行,不管怎么样,得先试试,否则光靠嘴,说不出什么来。
于是,我俩将其中一个装备包扔了进去,这力道虽然够大,但装备包撞了数根铁链,被卸下了势头,因此很快便掉在冰面上离我们大约四五米开外的位置。
除了豆腐发着高烧,时不时就打瞌睡以外,我和吕肃全神贯注注视着后面的动静。
让我们意外的是,什么也没发生。
等了大约五分钟,装备包依旧静静的待在原地,也没有什么机关启动的迹象。古墓中的机关,以杀为主,即便是一些迷宫,也是以困死盗墓贼为主,因此若真有机关要隔五分钟才启动,那盗墓贼早跑了。
我们等了这一会儿,便觉得不对劲,我说“难道不是机关”
吕肃道“反者必有怪。”
一时间,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块玄冰碑上的内容,再一联想天兵和困尸,对于眼前的异象,就更不敢乱来了。吕肃也是见所未见,因此有些顾虑,一时我们三人反倒被卡在这个地方。
冥思苦想半晌,我忽然发觉豆腐有一会儿没出声了,赶紧转头一看,似乎已经昏睡过去了,脸色赤红,高烧不退,嘴皮都起了一层竖起来的死皮。我叫了他半晌,也不见他醒过来,终于将心一横,说“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次。”再不想办法跟蒙蒙他们汇合,豆腐就完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老烟枪一行人折在斗里,也得把装备给弄到手。
紧接着问吕肃的意见,如果他不愿意冒险,我也不可能强求。
谁知我话音一落,吕肃看了看豆腐,正色道“窦兄弟的情况确实不能再耽误,我在前面开道,你照顾他。”我一时吃惊,没想到吕肃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别提多复杂了。
我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十四岁就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唯独吕肃这样的人,我是头一次见。若撇开他隐瞒琊山宝殿的事不谈,论起对我和豆腐仗义出手的次数,也够我感激不尽了。但偏僻,这人仗义之时,为朋友出生入死,但有时候有狠毒无比,比如卫南京二人的死便是如此。这两种极为矛盾的东西加诸在一个人身上,除了豆腐所说的人格分裂,我还真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但至少这一刻,我是真心感激这个人。
于是我说“大恩不言谢,虽然我没什么大本事,但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全力相助。”
吕肃缓声说“我知道,我这样的人确实让人难以信任。说多了也是枉然,我把你们当朋友,下等朋友,喝酒吃肉;中等朋友,互助互利。上等朋友,出生入死。你们是我吕某能出生入死的朋友。”紧接着,他微微一笑,道“多说无益,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盯着眼前的人,千言万语,最终只有一个词佩服。
接着,我俩没再多说,两人不敢耽误时间,当即吕肃在前,我背着豆腐走在后面。这些铁链层层叠叠,高低错落,走在其中,时而抬腿,时而弯腰,时而转身,时而侧头,一直向前,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走到中间部分时,我已经能隔着铁链间的空隙看到尽头处的情况了,那地方的冰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但看不真切。
就在这时,我头顶的头灯暗了一下,开启了省电模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暗淡起来。
就在这种晦涩不明,寒冷彻骨的环境中,我耳朵里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声。
“唰、唰、唰”
这声音显然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前方的吕肃立刻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在原地站立了几秒,我猛然惊觉到,那刷刷刷的声音,似乎是从脚下传来的我的视线猛地盯住了一边的冰壁,这时,却见那些埋在冰壁中下垂的铁链,赫然在快速的旋转着,而我们周围的铁链也开始慢慢转动起来,有些开始绷直,有些弧度开始变深,一时间,整个冰洞中,都是那种刷刷刷的声音。
吕肃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忽然大叫一声“不好”但这话说的太晚了,我们知道的也太晚了。就在他话语刚落的这一瞬间,我前方一根旋转的铁链,借着链条转动的力量,猛地朝我打了过来。
要知道,这铁链子足足有小姑娘的手臂粗,速度又快,力道又狠,再加上距离又近,这一下子根本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铁链子带着十足的力道当胸砸过来。我还背着豆腐呢,就直接被砸的往后一倒。
但没等我倒下去,后面的铁链也启动攻击模式了,从后面打过来,刚好打在豆腐背上。好在豆腐穿的够厚,虽然被这疼痛给弄醒了,但但听叫声的灿烈度,估摸着还没有伤筋动骨。
接下来,我们几乎毫无招教之力,上下、前后,都有铁链的攻击,我终于明白那种唰唰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这瞬间,我也背不住豆腐了,他直接从我身上掉到了地上,在这瞬间,另一道铁链直接朝我脑门甩过来,千钧一发间,我一蹲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旁边却有另一条铁链甩到了我的腰侧,那股剧痛就别提了,我只觉得眼前发黑,痛的都不能呼吸了,整个人脑子发懵被扫到了地上。
在这一刻,我看见吕肃支持了几下,也被这变态而恐怖的机关击倒在地。这会儿,我胸口和腰侧都疼痛难忍,浑身肌肉都跟着发颤,完全站不起来,站起来只会死的更快。在我们三人都倒地的瞬间,离地最近的一层铁链子猛的砸了下来,我听到了豆腐的一声惨叫,紧接着我自己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以为普真只会用天兵这些诡异的东西,但此刻我才明白,他在机关的造诣上,也绝对是一流的。难怪一个巨耳王墓,让无数高手吃亏,甚至让陈词身死,让爷爷变成瘸子,光是这个铁链阵,我仿佛已经窥见了巨耳王墓的恐怖之处了。
难道我们三人就要被这些铁链活活打死
蒙蒙他们是不是也落得一样的下场
如果是陈词,遇到这样的事,他会怎么做
这些念头也只是一瞬间,接着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晕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陷入昏迷中,仿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时的第一感觉是痛,每呼吸一次,内脏仿佛都要裂开似的。紧接着,我眼睑感受到了光。
是灯光,还是火光
我想睁开眼,但没能办到。
大脑还是一片混沌,但一时无法出声,过了一会儿,身体勉强恢复了一些知觉,我感受到了一阵热意,看样子是有人在升火。天兵和困尸是不会生火的,我暗暗松了口气。




鬼喘气 第五十八章 汇合
这会儿虽然睁不开眼,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周围十分安静,除了篝火的热量,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不知多久,或许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开口说话。
“原来是你。”说话的是吕肃,或许他比我先一步醒过来。我大感惊讶,心说吕肃在跟谁说话
吕肃说完,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紧接着,吕肃又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时,那人总算开口了,是哑巴。
我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是又怒又喜,特别复杂,情绪激动之下,勉强睁开了眼。这时,我看到自己依旧身处于一条冰洞中,火光,使得冰洞顶部,隐隐约约的照映出我们的轮廓。透过上方模糊的折射,我看见自己的旁边时豆腐,依旧昏迷着。隔着三四步开外,便是一堆篝火,篝火对面,坐着吕肃和哑巴,装备包被堆积在一旁,地貌散乱这一些像是食物一类的东西。
由于我暂时发不出声音,因此他们不知道我醒了。
吕肃问完,哑巴冷冷道“这些和你有关系吗”
吕肃的声音依旧显得从容不迫,他说“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你故意带着我们来送死,那就和我有关了。”一边说,吕肃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关于这个玄冰古墓,你究竟知道多少”
哑我看不见哑巴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漠与高傲,他并没有回答吕肃的话,而是忽然道“醒了。”紧接着,冰洞顶上的倒影开始向我靠近,下一刻便停在了我跟前。
哑巴看起来没有受什么伤,至少脸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不像我们,一路磕磕碰碰,难免青一块紫一块。我有特别多的话想质问他,可是胸口阵阵抽痛,嗓子干哑,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便听哑巴说“受了内伤,不过骨头没断,要想站起来,至少得躺三天。”紧接着,他又指了指豆腐,冷冷道“他也一样。”
三天
三天之内我都不可能站起来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在斗里,我怎么可能三天不动弹
紧接着,哑巴冷冷道“我们会暂时把你们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事成之后来接应你们。”
吕肃大约是因为身手好,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依旧能走能动,只是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灵活。紧接着,吕素走到我旁边,说“陈兄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吃药吧。”须臾,吕肃弄了些药过来。
我记得哑巴离开时,身上是什么装备都没有携带的,当时他除了一只手电筒和两把腰刀外,可是什么都没有。
药哪儿来的
吕肃显然知道我在疑惑什么,微微一叹,道“说了话长,我们还要在这里休整一天,我慢慢告诉你。”吕肃自己也受了伤,但指望哑巴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给你喂药,那是妄想,吕肃给我弄完,又拖着受伤的身体去照顾豆腐。
这一刻我真心感激他,对他有再多的怀疑,这会儿也都散了。
不管吕肃的真实目地是什么,能做这么多,什么都足够了。难怪此人交友满天下,寻常人,真是抵挡不了。吕肃给豆腐喂药的过程中,哑巴倒也没什么表示。很显然,我们三人当时在那诡异的铁链阵中遇险昏迷,显然是哑巴将我们给救出来的,他是怎么救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我已经开始怀疑哑巴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失踪
或许,他一直都跟着我们
紧接着,我的目光转向了堆放在一旁的装备,我立刻发现装备包多出了一个,而且包上沾染了很多血迹,我们所得到的药品,应该就是从这个包里得来的。
由于装备包的样式是统一的,因此我无法从外型上认出那是谁的东西,心中不由得冒出一阵不祥的猜测莫非是蒙蒙他们的装备难道他们除了什么事情
哑巴估摸着是注意到我的目光,看了那个包一眼,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些疑问,连着之前的一些问题在我心里打转,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时,吕肃给豆腐喂完了药,豆腐还是没醒过来,似乎伤的比我还严重。吕肃让我放心,说豆腐穿的厚,伤势没我严重,只是之前还在发烧,加在一起就有些恼火,把病压下去,也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吕肃显然也刚醒过来不久,他想了想,对哑巴说“吉子小姐临死前,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
我察觉到,哑巴冰冷的目光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如同深湖中起了漩涡一样,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目光盯着吕肃,道“怎么死的。”
吕肃微微一笑,神色又猛的冷了下去,道“和你有关系吗”我大为解气,心知吕肃是将了哑巴一把,但看哑巴的眼神,我不由得暗自为吕肃捏了把冷汗,心说哑巴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以我对哑巴的理解,他是个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代表,吕肃这么跟他抬扛,可太危险了,从身手上讲,吕肃要逊一筹,他之所以能在斗里这么牛,主要是靠那一把鬼哭刀以及他深沉的心计。撇开这些,他还真不是哑巴的对手。
我以为哑巴会发怒,但他只是眯了眯眼,盯着吕肃,却又仿佛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片刻后,后背靠在了装备包上,嘴角一勾,冷笑道“确实和我没有关系。”紧接着便闭上眼,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吕肃此人一向善于伪装,他拿这事儿将哑巴,估摸着是想套话,谁知哑巴却是毫无反应。我看到吕肃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紧接着,他恢复了正常,脸上挂着淡笑,也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冰洞中十分安静,固体燃料跳动的火苗为我们带来了温暖,人心隔肚皮,我无法知道吕肃和哑巴究竟在想些什么,大部分时候,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虚假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永远是藏的最深的。
我内心的诸多疑惑,没有人来为我解答,比如那个带血的装备包的来历,比如哑巴对吉子说过的那句亲人的含义,又比如哑巴接下来的打算。大约是因为身体受了伤,因此我感觉很疲惫,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依旧很沉,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
有人一直喊我的名字“陈悬、陈悬老陈变态变态你醒醒。”我睁眼一看,发现是豆腐。
我张嘴,嗓子已经不痛了,便道“我听见了,你精神挺好的,变态是指谁”
豆腐示意我看前面,紧接着便说“咱们要被抛弃了。”
我顺着他所示意的方向看去,吕肃和陈词正在重新分配装备,看样子是准备启程了。
吕肃听见豆腐的话,无奈一笑,说“不是抛弃,你们现在的身体没办法再前进了,我们给你们留一套装备,你们在这个地方等着,东西到手,我们就来接应你们。”
豆腐努了努嘴,示意一脸冷漠的哑巴,说“我不相信他。”
吕肃笑了笑,道”你不相信他,难道连我也不信“
豆腐迟疑了一下,没出声。吕肃也没再继续,紧接着指了指那包已经弄好的东西,对我说”食物、药品、武器能源,都准备了两人份的,省着点用,能用三天左右。如果情况顺利,根本用不着那么久的时间。”紧接着,他指了指我们所在的位置“后面的封闭的,前面只有一个狭窄的入口,天兵应该爬不进来,至于困尸或者其它东西会不会出现,我不确定。这个东西送给你,必要时候,可以扔到火堆里去。”
此刻,我们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条冰洞的尽头,犹如一个水滴状,周围都是玄冰,唯一的出入口则非常窄,人得五体投地才能爬进来,相对来说十分安全,就算真有什么意外,也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这地方,应该是特意为我和豆腐寻找的藏身地,我于是对吕肃说“多谢。”吕肃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双手环胸,正用看蟑螂一样的眼神看我们的哑巴,说“地方是他找的,感谢他吧。”
我一时哑然,豆腐则是想什么说什么,直接诧异道“哑巴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哑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豆腐还想说什么,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紧接着,便去看吕肃留下的东西。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水牛角,不像颛瑞那个犹如艺术品似的,这支水牛角很陈旧,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倒斗的带水牛角,据说能震慑粽子,而我之前也曾经见过牛角发威,心知吕肃留的是好东西,便收了下来,冲他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受过他多次恩惠,现在说谢,也有些多余了,我们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以前,是盟友,而现在,是朋友。
我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做什么事,一但决定了目标,不管多困难,都一定要完成,并且每次都成功了。我从不认输,但这次也只能认输,输的心服口服。




鬼喘气 第五十九章 藏身
紧接着,哑巴二人收拾好了东西,带着装备包离开,吕肃当先往外爬,哑巴快要离开时,忽然对我说了句“东西还给你。”我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忽然觉得银光一闪,紧接着便听豆腐惊呼一声,语带哭腔的说“报复,绝对是报复”我侧头一看,一时哭笑不得。因为豆腐双腿间,赫然插着一柄银色的飞刀。
没有流血,看来没有把他命根子给弄穿。
我看了看手腕,发现飞刀少了一支,估摸是我昏睡的时候,哑巴弄走了一支。
他拿飞刀做什么
紧接着,我看向豆腐的裤裆,哪个男人被这么一吓,那也是受不了,豆腐双腿直哆嗦,一边儿骂哑巴呲牙必报,一边儿费劲的将飞刀从层层裤子中拔出来,很费劲儿,还带出了御寒裤里的一些绒毛。
豆腐骂骂咧咧,伸手去扇那些乱飞的绒毛,说“靠,破了个洞,他是想把我小兄弟给冻死,太狠毒了,太险恶了,太卑鄙了,你们姓陈的没一个好人。”
我反驳道“你那只耳朵听见他姓陈了”
豆腐撇了撇嘴,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问你,你练飞刀,练了有半年了吧我穿了四条裤子,防寒裤里还有隔寒夹层,夹层的布,用一般的刀都划不开。这么多布料叠加在一起,韧劲儿十足。打个比方,一把刀,一根骨头,一刀就能砍断;但是,一把刀,一叠布,你能一刀砍断吗这力度,这准头你要说没练过,谁信啊我跟你说,我打包票,这个哑巴,绝对绝对绝对,百分之百就是陈词再怎么装也没用”
我刚才就顾着庆幸哑巴没用将豆腐给废了,因此也没有想到这一层,而豆腐这家伙,有时候还是很善于发现问题的。这一番话,说的犹如醍醐灌顶,让我霎时间清明起来。
盯着那柄飞刀,一时间大脑里转过了无数念头。
哑巴就是陈词
可是为什么他的脸和三十多年前一模一样
如果他真是陈词,那他现在口口声声要找陈词,要找地图,又是为了什么
豆腐见我半晌没说话,以为我不信,于是将手指伸到那个飞刀戳出的洞离,掏了一会儿,手上夹着几根黑毛,忧伤的说“看,我小兄弟的头发都被割断了几根,但没碰到肉,你不觉得这判断力,这准头,已经让人发指了吗”
我盯着他手指上夹着的几根毛,脸都黑了,我确定,他出生的时候,肯定是难产,所以脑子被夹坏了。
我懒得理他,将目光从头发上转移回来,思考着哑巴的目地。
他究竟是不是陈词,这成了最大的一个问题。如果他是陈词,那么所牵扯到的问题就更多了。我脑海里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幕。
哑巴只是转头对我说了一句还给你,前后不过一秒钟的时间,这力道和准头除了陈词,还会有谁虽说我没有具体见过陈词的技艺,但只听别人的口述,似乎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冰洞里只剩下我和豆腐两人,虽然能活动,但活动的非常慢,稍微大一些的动作,都会觉得胸腔内部的某个位置,撕裂一样痛。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思想活动,就无事可做。
我脑海里旋转着很多问题,一声不吭,但豆腐憋不住,东拉西扯,做出种种推测,比如哑巴会不会静类似的经历,已经不是正常人,所以才会容颜不老。又比如,哑巴之所以不承认自己是陈词,会不会出了车祸失忆什么的;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没有一个是比较靠谱的。
我说”行了,闭嘴,有那个功夫瞎琢磨,不如想想怎么把透风的裤子给堵住。“
豆腐撇了撇嘴,富有啊q精神的说”正好,撒尿不用脱裤子了。“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一句话暴露了尺寸。”
“我可以收回吗”
“不可以。”
“你怎么这么龌龊”
“我有龌龊到去数自己掉了几根头发吗”
豆腐将头发含恨扔到火堆里,背对着我绝望的睡觉。大约由于药物作用,在这期间,确实比较困顿。但即便这个冰洞十分安全,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因此豆腐睡觉时,我依旧睁着眼。人一静下来,思想就会特别活跃,但我思索了很久,也无法弄清楚哑巴的身份。如今我和豆腐二人受伤,困守于此,豆腐那个没心没肺的,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就跟度假一样,我却没他那么好命,心中始终记挂着吕肃二人。
转头又想到蒙蒙等人,以及多出来的那个带血的装备包,心中一阵唏嘘。好在手表够争气,没出什么问题,我和豆腐在冰洞中养伤,计算这时间。渐渐的伤势好了许多,虽然不能有激烈的动作,但行走坐卧也不成问题了。
此时,已经过去了五十六个小时。
食物、药品、能源,都消耗的差不多,但吕肃和哑巴没有动静。
在过十多个小时,便是三日之约,但经验告诉我,他们恐怕是出事了。如果是安全的情况下,不需要三日,也足够往返了。豆腐比较保守,提议说“还有十多个小时呢,咱们咱们还是等等再说,到时候没人,咱们再出去。”豆腐也有他的顾虑,我们现在虽说行动不成问题,但稍微遇上一些变故,跑跑跳跳都行不通,离开这个安全地带,无异于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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