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鬼喘气 第五章 狼群
等毕利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一望无际的黄沙之中,而周围的沙地上,还躺着薛安,在离薛安不远的地方,赫然躺着一具已经开始发臭的尸体。
毕利尔一看不由得大惊,因为那具尸体,赫然就是消失的三愣子。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沙狼群杀死了他可沙狼群为什么没有把他吃掉
不、真正奇怪的是,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想到此处,他赶紧去看旁边的薛安“薛大哥,薛大哥,你怎么样”奇怪的是薛安也没有死,须臾,薛安醒了过来,两人对着三愣子的死尸发愣。
薛安当时比较伤心,因此基本没有思考能力,倒是毕利尔人虽小,却很有勇气,率先恢复过来,说“从这里望不到草原,咱们肯定被狼群带到腾格里深处了。”
薛安这才开口,声音嘶哑道“它们为什么把我们弄到这个地方”沙漠上刮起了风沙,一眼望去皆是绵延的沙丘,看不到一点绿意,毕利尔借用草原留下的智慧,分析说“狼群有储存猎物的习惯,不过一般发生在冬季,它们在秋冬交界的时候大量捕猎,利用寒冷的天气储存猎物,以便渡过冬天。”
薛安说“可是现在不是春天。”
毕利尔也表示不理解,他扶着薛安,说“薛大哥,我们还是趁着狼群不在,天没有黑,赶紧回去吧。”薛安看着眼前坚强的少年,可能觉得自己一个成年人,不应该让一个小孩子这么照顾,于是强打起精神,两人拖着三愣子的尸体往回走。草原大漠长大的孩子,有一套辨别路途的方法,他们在沙漠里从来不会迷路。
但没走几步,前方的沙丘处,猛然窜出了一头头黄色的沙狼,在沙丘尽头处形成了一条弧形的包围线。
薛安和毕利尔停下脚步,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往后退,情急之下,三愣子的尸体也掉在了地上,却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弄起来。二人手无寸铁,步步后退,狼群却步步紧逼过来,领头的是一头毛色黄中带白的老狼,这样的狼,往往拥有极高的智慧。在老狼旁边,是一头健壮的,毛尖发赤的成年狼,赫然就是昨晚袭击他们的先锋狼。
此刻,先锋狼的眼睛是正常的淡黄色,完全看不到昨晚那诡异的绿色眼珠子。
这时,随着头狼一声狼嚎,包围过来的狼群立刻加速,毕利尔和薛安拔腿就跑。好在之前的距离相隔比较大,再加上那个年代的人体力好,速度快,因此一时半会儿没有被狼群追上。
但人跑的再快,毕竟跑不过狼,没几下,双方的差距便越来越小,眼瞅着就要被发现了,毕利尔眼尖,发现不远处的沙丘上,有很多凸出来的建筑,残埂断壁,在黄沙中半隐半现。
由于二人正跑到沙丘高处,因此干脆一闭眼,直接往下滚,便直接滚到了那片残埂断壁之中。那些狼群则一路追下来,二人情急之下便往遗迹深处钻,由于有了遮挡物,因此一时间安全了许多。
毕利尔心想,我们被这么多狼群包围,想凭自己的力量出去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毕利尔所在的草原有驯鹰的传统,他猛地冲鹰打了个哨子,天空盘旋的雄鹰便赶回去报信了。
二人顺着一面黄色的高墙爬到顶端,狼群不善于爬高,因此暂时安全下来。一群沙狼围在土墙下虎视眈眈,时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薛安和毕利尔紧紧依靠在一起,由于土墙狭窄,也不敢乱动,担心会摔倒下去。
望着周围从黄沙中冒出头的一片残埂断壁,薛安问毕利尔这是什么地方,以前是不是有人住过。毕利尔摇头说不知道,这里已经属于腾格里较深的地方,牧民们基本上不会没事儿跑到沙漠里来,最多也就是在黄沙和草原的交界地带活动,因此这里会出现一些人类活动的迹象,毕利尔也觉得很奇怪。
薛安想了想,分析说“这周围没有水源、没有绿洲,根本不适合住人,估计这应该是一片古代文明的遗址,当然,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二人只是尽量让自己安全一些。
狼群是很有耐心的狩猎者,它们守在遗址周围,盯着高墙上跨坐着的两个人,不骄不躁,步伐悠闲,仿佛在看两个跑不掉的盘中餐一样,这种感觉十分糟糕。
薛安和毕利尔就这样躲在上面,一直到了夜晚,狼群按耐不住了,开始焦躁起来,而事实上,一天一夜水米未尽,薛安两人的身体也变得十分疲惫,浑身虚软,在黑暗中几乎摇摇欲坠。
坚持了一夜之后,第二天狼群终于放弃,先是散开,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狼群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它们狩猎时拥有很多战术,比如伏击和引诱。蒙古人了解狼,见狼群离开,毕利尔阻止了准备下去的薛安,两人又蹲在墙上等了两个多小时,而这时,大漠上狂风渐起,吹得黄沙如烟,让人难以睁眼,直到这时,二人确定郎群没有躲藏在周围后,这才放松神经,猛地从从方栽倒下来,跌入了黄沙中。
二人已经口感舌燥,没有能量补充的身体,软的跟煮烂的面条一样,这样的体力,根本没办法走回去,甚至这一刻,二人站立起来双腿都虚软的在打颤。走是没办法走了,再加上风沙太大,迷得人睁不开眼,吹的人摇摇欲坠,无可奈何之下,二人只好找了个背风处的墙角躲了起来,等待海子带人来救援。
海子是薛安对毕利尔驯养的大鹰的称呼,鹰中以海东青为贵,海东青,即肃慎语“雄库鲁”,意为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鸟,有“万鹰之神”的含义,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毕利尔很重视自己的大鹰,因此叫它海东青,薛安则顺势叫它海子。
毕利尔毕竟年纪不大,安全下来,便缩在一旁,眼睛一闭便不省人事。
薛安担心会有危险,即便疲惫不堪,也不敢入睡,一直一直掐着自己的眼皮儿,让它睁起来。外面的风越刮越大,在黑暗中发出呼呼呼的声音,薛安觉得已经听的有些耳鸣了,就在这时,这呼呼呼的风声中,忽然夹杂了另一股独特的声音。
刷刷刷
薛安觉得不对劲,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在黑暗中眯着眼往外看。此刻是黑夜,又没有照明光源,唯一可以借用的,便是朦朦胧胧的月光。就着月光,薛安猛然发现,遗址旁边那个原本就很巨大的沙丘,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隆起,变得更高,黑暗中,如果一座巨大的山。而这座山,正像被推涌的海浪一样,朝着这片寄身的遗址罩过来
在那一刻,毕利尔自己仿佛也感受到那股力量所带来的威胁,因此猛地醒了,在他还没瞧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整个人被薛安扛在了肩膀上往外跑,速度非常快。
按理说,当时的薛安是没有这样的体力的,但或许这就是人在危机关头潜力的爆发,那一刻的薛安跑的比任何时候都快。而当时还十分虚弱和刚刚睁眼的毕利尔,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处于一种混沌之中。
紧接着,毕利尔忽然觉得自己被高高的抛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个悠长的抛物线后,重重的摔倒在了沙地上。这一摔够呛,人直接晕了过去,晕过去前最后一点意识,便是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由黄沙组成的黑影。
比利尔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周围的高低起伏的沙丘,经过昨夜的大风沙以及完全消失了,极目望去一片平坦,而原本处于低洼地的遗址,也已经被黄沙给覆盖。
薛安不见了。
毕利尔回忆起昨晚的情形,立刻意识到,在沙丘朝着遗迹拍下来的时候,他被薛安大力抛了出去。
望着眼前的沙漠,毕利尔难受极了,虚弱的身体让他无法行动,只能趴着地上流泪。他想,薛安肯定被黄沙给埋住了,而自己或许也活不了多久了。思来想去毕利尔都无法明白,昨晚的一幕是怎么回事。
后来薛安才告诉他当时的情况,但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当时沙丘会忽然隆起来。
当然,薛安并没有死,没过几个钟头,毕利尔听到一声鹰啸,是他的海东青来了,远处,还跟着前来救援的人马。在众人的搜救下,竟然将薛安也找到了,但离奇的事,他与事发地点,也就是当时遗址的所在地隔了很远,如果不是海东青报信盘旋不去,救援的人也根本不会去那一片找。
好在没有造成什么人员和财产损失,因此这件事情很快便揭了过去,但毕利尔永远记得,在那个沙丘巨大的黑影罩过来的时候,自己被那个人高高的抛了出去。
鬼喘气 第六章 变脸
事后,薛安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变得很忧郁,心里似乎压着什么事,毕利尔询问过它后来的事,薛安只说不清楚,因为他也晕过去了。当时毕利尔没有多想,因为他还小,只是成年后回想起来,再回想起薛安后来在性格上的变化,才觉得当时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听到这儿,章文问道“会自己隆起来的沙丘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们当时寄身的遗址,就是尧方古国的遗址”
欧阳萱说话时一直看着颛瑞,目光晶亮,其中的爱慕之意不言而喻,不过颛瑞似乎对她没什么兴趣,我观察了会儿,下了结论这两人不合适,性格上差太多了。
欧阳萱看起来活泼机灵,天真可爱,颛瑞则永远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不是哑巴那么冷酷的人,但也绝对算不上热络人,和欧阳小美女到是不般配。
这时,便见欧阳皱了皱鼻子,说“更奇怪的事情在后面呢。”她接着往下讲。
却说薛安那次之后,性情便发生了一些改变,显得很是忧郁。但更奇怪的事情再后面,那是沙漠事件发生的两年后的一天,那段时间在政策的号召下,草原上兴起了打狼运动,狼肉狼皮都能换钱,可以说是狼群的末日,现如今草原上难见野狼,和当年那场打狼运动有非常大的关系,草原上的狼几乎被打光了。
在聚集点,帐篷外面有一个木头搭建的台子,上面晾着一张张狼皮。半夜里忽然下雨,帐篷里的人连忙起来收皮子,这不是什么打活计,因此毕利尔家也就他起来。
当时趁着雨收皮子的很多,收完就躲回帐篷里了。毕利尔的父亲是草原上有名的神枪手,用猎枪,射弓箭都很在行,毕利尔继承了他的箭法,上阵父子兵,因此收获很丰富,是最后一个收完的。
说到这儿时,毕利尔老人还感叹说,早知道现在没有狼,当初就不打那么多狼了,草原上没狼,兔子和沙鼠这些动物少了天敌,大量繁殖,将草都啃秃了,使得好好地草原,这几十年前,很多地方都被沙漠给覆盖了。
大部分的人只顾眼前的利益,不止是草原上的狼消失了,还有很多物种,正在一步步被人类逼向绝路。当然,现在后悔没有用,或许只有等到人类醒悟的那一天才会开始挽救,只是不知到时候还来不来得及。
毕利尔一家,当时是以此为荣的,他们打的狼又大又多,皮子品相完好,一张搭在手上就沉甸甸的,因此毕利尔比别人收的都慢。当他收完最后一张狼皮时,忽然发现,在闪电照亮世界的那一瞬间,一个瘦弱的背影在雨夜里朝远处走去。
那步伐不紧不慢,完全没有正常人在大雨中急行的感觉。
蒙古人身形一般健硕,从那消瘦而熟悉的背影中,毕利尔判断出那是薛安。他和薛安关系很好,再加上薛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因此一直将薛安当成救命恩人,即便后来薛安性格有些变化,毕利尔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这么晚,薛大哥要去做什么
眼瞅着大雨倾盆,薛安不带雨具,显得十分古怪,毕利尔立刻将狼皮收起来,带着雨斗追了上去。
那时候用手电筒的都很少,更别说草原上了,再加上大雨无法点火把,因此毕利尔只能靠着闪电的光芒追上那个时隐时现的人。转眼,两人离蒙古包都有些远了。毕利尔加快脚步,绕到了薛安全面,正打算开口,然而,在看到薛安面容的那一瞬间,毕利尔吓的晕了过去。
因为他看见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个酷似狐狸,脸上长着毛的尖嘴脸
毕利尔虽然不是胆小的人,但是乍然看到这一幕,还是吓的够呛,晕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毡子上,周围的一切并无异样,昨晚的情景,似乎是做了一个梦。
毕利尔最后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当他看到放在旁边的狼皮还有光溜溜被换下来的湿衣服时,便觉得不寒而栗。往后,每当再看到薛安,他总是不由自主想起那张恐怖的脸。
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
毕利尔有种感觉,眼前的薛安,已经不是那个薛安了。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中虽然记着薛安的救命之恩,却再也不敢跟薛安亲近了,而薛安也越发沉默,直到77年知青返城,从此就断了联系。
颛瑞拿出的照片,是那个年代毕利尔唯一拍的一张照片,枪上挑着一只兔子。这件事情,毕利尔从未对别人说起,因为在知青返城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的梦。他梦见长着一张古怪狐狸脸的薛安站在他床边,慢慢低下了头,一张狐狸嘴张开,朝着他咬了过来,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威胁,仿佛自己如果说出去,就会遭到灭顶之灾一样。
第二天起来时,他额头脑门上,多了一圈牙印,小小的一圈,不像是人咬的。于是在恐惧中,他扎了覆额带,将牙印儿盖了,从此以后,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如果不是我们告诉他薛安已经去世,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老照片的趋势,他肯定不会说出这段往事。毕利尔老人说,薛安后来会变成那样,肯定和在沙漠中的那一晚有关,他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给自己和薛安一个交待。不过毕利尔年纪已经大了,不适合再进沙漠,再加上当初那片遗迹已经被黄沙覆盖,现在还找不找的到,已经很难说了。
颛瑞问道“他只要愿意将位置告诉我们就好。”
欧阳露出一副邀功的神情,盯着颛瑞,笑眯眯道“当家的放心,我已经谈妥了,沙漠里咱们不会辨路,毕利尔会让他的儿子给我们带路。不过他儿子巴图现在去城里贩货了,得要两天。”
我们只好继续等待,两天后,巴图回来了,他是个典型的蒙古汉子,皮肤黝黑,身材壮硕,说话嗓门浑厚,会说简单的几句汉语,诸如吃饭、你好一类的。
我们的装备也早已抵达,巴图说我们的装备不行,沙漠里很消耗体力,得有牲口,因此准备了几头骆驼。这个时节,也会有游客进行沙漠骑行旅游,但那条旅行线是开辟出来的安全线路,和我们要走的那条线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们所走的线路,是正对着外蒙古边境线的,那一带是戈壁沙漠地貌,地域非常辽阔,人烟罕至,荒凉无比,死在那个地方,都找不到尸体的。
不过,这条路线,到是一些探险队的热门路线。
我们协助着巴图准备好一些进沙漠的物品,便牵着骆驼进入了腾格里,时至四月,天气还不算热,按照毕利尔老人的回忆,巴图明天中午左右便能到达我们的目的地,不算太远。
下午时分,一轮红日西坠,壮美绝伦。沙漠昼夜温差较大,我们收集了些灌木升火,顺便吃些东西。就在这时,坐在火边已经摘下面具的颛瑞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们来时的方向,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起,前方是我们不久前翻过的沙丘,露出柔软的线条,看不见别的东西。但颛瑞却站起了身,面露思索之色,紧接着对我说”你的跟屁虫来了。”
跟屁虫
我一愣,心说不会吧,紧接着猛的站起身,但目力有限,再加上沙丘起伏,因此我看不见其余的东西。颛瑞不冷不热的说道“我闻到了薯片的味道,在那边,应该是他。”他指了一个方位,示意我过去看看。
我知道颛瑞是个了不得的闻家,一时间肺都要气炸了,立刻冲了过去,钟恭也跟着过来凑热闹。翻过沙丘,我果然看到沙丘下坐着两个人,不是豆腐和尸仙又是谁
豆腐正咔嚓咔嚓的嚼薯片,难怪颛瑞会闻一下就断定是他,谁他妈进沙漠下斗会干出带薯片这种脑残的事
豆腐浑然不觉,对尸仙嘀咕说“我们悄悄的跟上去,我总觉得让老陈一个人来有点儿不放心,你说这几回下斗我们都是在一块儿,这猛然一分开了,就觉得心里没底儿,总感觉要出事儿。咱们偷偷跟着,有情况的时候再出面儿你盯着我的薯片干嘛这是垃圾食品,尸仙尸仙,好歹也是仙吧,你能不能有点儿高追求”
“还看”豆腐不乐意了,抱着薯片离尸仙远了一些。
鬼喘气 第七章 保镖
这小子完全没有警戒意识,我和钟恭站在沙丘上,他根本没有发现,至于尸仙,你不招惹它,它是不会给出反应的,我听豆腐一个人在那儿有滋有味的唱独角戏,不由哭笑不得,最后脚下一用力,踢了一下,一片黄沙被掀了起来,从豆腐头顶上罩下去。
“哎哟什么东西”豆腐甩着脑袋跳起来一看,瞅见我和钟恭站在沙丘上面,顿时怂了,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下,最后腆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好巧。”
我没好气,道“巧你妹,哪儿来的哪儿呆着去。”
豆腐知道说道理没用,便带着尸仙扑腾扑腾跑上来,耍赖说“我都这了一天了,进一趟沙漠多不容易啊,又有蛇又有蝎子什么的,万一我再回去被咬死了怎么办你良心过的去吗”
我道“我没有良心。”
豆腐闻言怒了,说“变态,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要不然我跑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干嘛好歹咱们兄弟一场,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我多难受啊,你怎么不理解我一下。”
我看着豆腐焦急又愤怒的神色,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如果你跟着我出了事,我不难受吗”
豆腐怂了,颓废的坐在沙地里,说“走吧走吧,是我热脸贴冷屁股,我说不过你,我他妈犯贱行了吧。”话语刚落,我正待开口说话之时,豆腐猛然盯着我的脚下,惊呼一声”小心”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却见沙中赫然微微鼓起一条线,直径约莫两厘米粗,而且还在游走,紧接着,一颗灰褐色的三角形蛇头从沙中探了出来。
我惊的猛然后退,这蛇立刻露出了尖利的蛇牙,猛地朝我咬了过来。由于距离过快,我几乎来不及反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豆腐旁边的尸仙速度如同鬼魅一样,在那毒蛇要咬上来的瞬间,手已经将蛇头给抓住了。
我看到尸仙木然的脸,猛地松了一口气。
却见那蛇头被尸仙静静窜在手掌中,因此蛇身便不停的挣扎弹动,露出来隐藏在沙中的身体,但只弹动了没两下,身体便垂了下来,死翘翘了。看样子是被尸仙给直接捏死了。
紧接着,尸仙将蛇送到了嘴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我这才想起尸仙有噬毒的天性,有它在,周围靠近我们的毒物,估摸就是自找死路了。那蛇血淋淋的被它吞了下去,咀嚼之间满嘴是血,间或还露出一些白森森的肉,或是花花绿绿的内脏,一大股腥臭味儿扑鼻而来,别提多恶心了。
豆腐捏着鼻子,一脸恶心的不想看的模样,说“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货。”却说尸仙吃下毒蛇,意犹未尽舔了嘴,忽然,眼珠子动了两下,猛地伸出自己带血的手凑到豆腐跟前,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片刻后,只挤出一个气声“吃”
豆腐欲哭无泪,摇头说“你吃,你吃不对你他妈的都吃完了,合着就剩下一点儿血给我,我天天伺候你,梳头穿衣,跟养了个儿子一样,你就这么回报我,有没有一点儿孝心啊。”我闻言差点儿吐血,这小子完全将重点搞错了好吧
尸仙歪了一下头,最后收回手,快速将自己手上的血舔干净,最后一切恢复平静,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时钟恭说;“我看这尸仙好像有点儿用处,如此一来,周围若出现什么毒物,我们到是可以不用怕了。”最后他拍了拍豆腐的肩膀,笑说“你们俩感情不错啊,它有吃的还知道分给你。”
豆腐撇了撇嘴,道“就剩下一手的血,连点儿肉渣都没剩。”
钟恭问“有肉渣你敢吃吗”
豆腐想了想,说“这不是吃的问题,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我打断这二人,道“行了,都别瞎扯淡了,来都来了,我还真能把你赶回去不成,走吧。”
豆腐闻言激动起来,带着尸仙朝着我们的营地狂奔而去。我和钟恭在后面慢慢走着,钟恭说“陈兄弟,你能有这样的朋友,真是福气。”
我说“等你有这样的福气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操心了。”等我二人回到营地时,便见豆腐正围着欧阳萱海侃“当时在那么深的水里,忽然窜出那么大一条蛟龙,老陈他们都吓尿了。我心说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完蛋,于是我抄起一把这么大的刀,纵身一跃,跳到了蛟龙的头上,大喝一声,说孙子别得意,让窦爷爷来收拾你”
我打断他道“我记得拿着大刀纵身一跃,跳到蛟龙头上的那是吕肃吧你当时不是挂在悬崖上吓的哇哇直哭吗”
豆腐神色一僵,不等圆谎,欧阳萱皱了皱鼻子,说“吹牛皮,看你也不像能耍刀的,哎呀,别靠这么近,叽叽喳喳跟个乌鸦一样。”说完凑到颛瑞身边,笑眯眯的说“当家的,不如你给我们讲一个吧,讲讲你之前下斗的经历。”
豆腐深受打击,哀怨的盯着颛瑞和欧阳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看了,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她不适合你。”豆腐怒道“漂亮的都被你占去了,还有我的份儿吗再说了,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喜欢萱萱,这次是认真的”得,这才多久,昵称都起好了,还萱萱呢
我道“你哪次不是认真的”
“这次是特别特别特别认真,我一定要让她喜欢我。”紧接着便皱眉思索起来,我心说豆腐要真能追到欧阳萱,除非是奇迹,这小丫头喜欢颛瑞不言自喻,把颛瑞和豆腐放在一起一对比,谁优谁劣,不言自喻。所以老话说,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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