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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我和独眼龙抬着尸体往外走,远离人群时,独眼龙终于出声了,道“当家的,那个人究竟什么来路我张升没怕过什么人,真的,姓吕的我都不怕,但这个人实在是个变态,现在想一想刚才的场景,我这腿都不争气的发抖。跟他一起上路,真的安全吗”
我只能苦笑,道“这一点你到可以放心,我跟他合作过,对于自己人,这小子还没下过狠手。”
独眼龙心有余悸,道“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那小子以前肯定受过什么严重的心理刺激。要我说,咱们根本就是被他骗了,他那哪儿是在刑讯,根本就是在取乐,没见他那张脸,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变态不变态,对于我们这些满手血腥,罪孽深重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或许哪一天死在外头,才是我们这些人呢最好的结局。
走了须臾,我觉得位置差不多了,便将尸体给丢弃,也不再多看,和独眼龙回了营地,洗了洗满手的血,缩进了帐篷里睡觉。这会儿是摄影师在轮守,他算是文质彬彬,所以今晚的场景,对他的刺激很大。这小子估计是一个人在外面害怕,因此不消停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弄出一些动静。懒货估摸着是浅眠,忽然吼了一声,对摄影师说,再敢弄出一点儿动静,就让他好看。
我虽然没瞧见摄影师具体的表情,但外面一下子就安静了,安静的仿佛只有风在吹。
不得不说,这一晚懒货的变态行为,深深的映入了所有人的脑海里,那是一种正常人对于不正常人的畏惧。有句话说的好,不怕遇到横的,就怕遇到疯的。
懒货虽然不疯,但在某些方面来说也差不多了。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第二天众人起床时,队伍里的气氛十分沉默。以懒货为中心点,周围三米没人靠近,他自己倒是恍然不觉,一边吃饼干,一边继续打瞌睡,其余人收拾着装备。哈日查盖肩膀上扛着他那根不大不小的法杖,背着装备包,平日里笑嘻嘻的脸,这会儿黑的跟锅底一样。他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的装备,懒货根本是懒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更别提帮忙了,由不得哈日查盖怨念横生。
收拾了东西,众人继续上路。
前方的褶皱山脉,山体已经清晰可见,之前远看时,只能看到横断切面,如同皱纹似的。如今靠的近了,便能看见生长在期间的雪树、红松、顶端的积雪,还有在山间浮动的雾气。
刘队终日里沉着的脸,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长长舒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腕间的手表,道“今天下午我们应该就能到达山脚,进入第一步搜索范围,希望一切顺利。”
行走间,众人背后忽然传来噗的一声,我们回头一看,不意外的看到懒货正狼狈的从草丛里爬起来,显然是在走路过程中打瞌睡,所以又摔倒了。这一上午下来,众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便继续前进,任由懒货一个人在后面打瞌睡,摔倒,然后再爬起来继续打瞌睡。
中午时分,众人找了个干燥处休息,吃吃喝喝补充消耗的体力。懒货吃到一半时,嘴里叼着饼干就睡着了,独眼龙搓了搓手,说“这小子是真睡还是假睡我去试试。”说完,他猫着手脚过去,看样子是准备将懒货嘴里的压缩饼干给拔出来。
但独眼龙的手刚要碰上压缩饼干的时候,懒货忽然睁开了眼,嘴巴一动,饼干自己掉了,随后他站起来,目光直直盯着我们来时的路,说“有东西在靠近我们。”
东西
什么东西
独眼龙显然还在发懵,我对于懒货的判断很清楚,于是立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寒风中,草甸随风轻摆,如同金黄色的海浪,除此之外,哪里能看到什么其它东西。懒货嘴里所指的是什么这时,懒货道“还呆着干什么,戒备,把枪拿出来。”我给独眼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照办,三人站在前方,对着懒货所眺望的方位戒备着。如果不是对于懒货的信任,在这种平静氛围下,估计很难有什么戒备心理。
而几乎就在我枪支上膛的瞬间,金黄色的草甸子,忽然出现了一条线,一天笔直的游走着的线,仿佛草甸子下面躲藏着什么东西一样。这条线的痕迹其实并不明显,如果不是我们事先警惕,估计很难发觉它。
懒货微微点头,示意就是那玩意儿,我和独眼龙也不含糊,立刻开始扫射起来。霎时间,枪声突突突不绝于耳,那条平稳前进的线,立刻骚动起来,紧接着,一个人形的东西,猛地自草丛中窜了出来。
竟然是那个已经被我一枪杀死的疯子
他、他怎么又活了





鬼喘气 第十九章 吞蚕
眼前的一幕让众人齐齐惊呼,我和独眼龙更是不含糊,子弹可着劲儿打,反正也不是我买子弹,就顾不上节约了。很快,那疯子被我们射成了马蜂窝,但让我意外的是,即便成了马蜂窝,它还是在动,并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超着我们扑了过来。
疯子显然是记仇的,或者说他是记得懒货,因此第一个朝着懒货扑了过去。这时,我才发现疯子的背后,那根原本被砍断的手,竟然又长了出来。
懒货关键时刻到是很精神,一见那东西扑过来,二话不说就拔出了刀。他也没有躲,被扑倒在地的一瞬间,手中的刀一左一右猛然交错合拢,刹那间,那颗人头便被砍了下来,咕噜噜滚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脖颈断裂处,猛地便喷出了一股热血,全部溅到了懒货的脸上。
地上的疯子不动了,背后那只手也跟抽空了力气一样,软趴趴的掉在地上。懒货淡定的从尸体身下钻出来,大量的血几乎遮盖了他大半张脸,但很显然,懒货并不在意。他顺手掏出平日里擦刀的布,随意在脸上抹了几下,随后道“这下子应该活不过来了。”
而此刻,我脑海里却不断的回放着懒货刚才砍下疯子头颅的那一幕。之所以这个片段不停的回放着,当然不是因为懒货那个动作有多么霸气侧漏,而是因为,那左右开弓削人头的姿势,我之前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就是吴水
当初,在时空岛上的徐福墓里,遇见那无皮尸时,吴水也是那样,双手握刀,一左一右同时往内切,然后瞬间削了对方的闹到。懒货刚才的动作,几乎和吴水一模一样。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刀,会是巧合吗
不。
我心里给出了否认的答案。
这不可能是巧合,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巧合。
懒货和吴水是什么关系
这个疑问一但在脑海里扎根,就不可控制的生长起来。而这时,懒货已经换刀入鞘,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摇头道“看样子,他后背的东西应该是一种寄生体,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活过来。”说着,看了看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打了个哈欠挥手道“行了,都别看了,这尸体还是烧了最保险,赶紧清理块地方烧尸。”
这一片都是草甸子,如果直接点火,整片草场都会燃烧起来因此,我们不得不利用铲子这些工具铲出了一片空地,紧接着将干草堆放在空地上,将尸体放在干草上,然后点火。
我也不是第一次烧尸体了,但每次这么毫无防备的去闻那种烧尸的味道,还是让人觉得胃里作呕。那味道其实不是太难闻,闻久了就像烤肉一样,但那种人肉烤焦的味道,顺着鼻腔一路吸到肺里,给人的心里暗示十分恶心。
众人捂着口鼻,退到边缘的位置,足足半个多小时,火才彻底熄灭,空地上只余下了一些没有燃尽的黑色碎骨,再加上草灰,凝结成了一个个焦黑的疙瘩。
整个过程中,最让我觉得刮目相看的是那个摄影师,他显然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最开始是吐的天昏地暗,片刻后,便迫不及待的架起相机拍摄,用他的话来说这种当着面儿烧死人的拍摄机会,估计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不拍下来实在可惜。
这会儿火势燃尽,摄影师凑近了去拍那堆骨灰,说是记录照。但懒货比他先一步,蹲到了骨灰便说,用刀拨弄了一下那堆焦黑的东西。就在这时,一个手指粗,二十厘米长左右的东西,从灰烬中被挑了出来。
它浑身都是焦黑焦黑的,但却蠕动着,恰似一条漆黑的滚珠虫一样,看起来十分恶心。那东西长得很小,其中一端还有几个分叉,仔细一看,就像一只缩小的人手。
我立刻意识到,这缩小的玩意儿,很可能就是疯子背后的东西。用懒货的话来说,这玩意儿能寄生,寄生在人身上后,那人就成了不死之身,所以疯子才会忽然复活。
我没想到,连尸体都被烧成疙瘩了,这玩意儿居然还有生命力,如果刚才摄影师贸贸然的走过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而此刻,那蠕动着的东西,则被懒货用刀给钉住了,钉在地面上。它挣扎着想要逃离,整个身体划过刀锋,霎时间被一分为二。
懒货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个场面,面露吃惊之色,立刻拔出刀,然而,一切已经晚了。那一分为二的东西,就跟蚂蝗似的,根本死不了,反而变成个两个,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一左一右,分别射向了朝它最近的人。
而这两个人,一个是摄影师,一个则是懒货。
饶是懒货反应很快,却也架不住这一手,整个人躲闪不及,那玩意儿瞬间就沾上了他的额头。懒货神情猛然间变得狰狞起来。但他的下一个举动,更是让我们吃惊,只见他右手一挥,猛地从自己额头削下,霎时间,他额头上的一层皮便被削了下来,连同皮削下来的,还有那个刚刚爬到额头的东西。
那玩意儿连皮带肉掉在地上,只见连着皮肉的位置,赫然还有很多头发丝一样的触须,刹那间我便明白过来,如果不是懒货刚才动手快,这些触须,怕就要与他的头颅生长在一起了。
懒货削了自己额头的一块皮,痛的神情都扭曲了,那张时而严肃,时而懒散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狰狞和痛苦的情绪,紧接着,他用脚猛的踩住了地上的东西,与此同时头也不回的朝我们喝道“拿一个瓶子来。”
一边的刘队反应速度够快,立刻扔了个塑料瓶给懒货。懒货用刀猛地将地上被他踩住的东西扎起来,随后便扔进了塑料瓶里,紧紧盖上了盖子。
而与此同时,摄影师的运气比较好,他由于离的远,因此有时间躲闪,那玩意儿没能上他的身,而是撞到了他的摄影器材上,又被反弹到了地上。摄影师心疼自己的镜头,一怒之下也顾不得恐惧,抡起一个支架就朝着地上那玩意儿打,打的那东西不停的扑腾。
懒货处理完自己手里的东西,随后如法炮制,将另一只也给捉进了瓶子里。
那俩东西被放在一处后,很快就有融合在一起,合二为一了。很显然,它们只能寄生在皮肉里,对于这个塑料瓶,却是毫无办法。这时,懒货将瓶子扔给我,让我保管起来,随后才摸出伤药给自己包扎。
这会儿,他整个额头少了一块皮,那种滋味肯定特别痛苦,片刻后,他处理好伤口,额头包着一块白纱布,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示意众人启程。
懒货接连两次出手,都将众人震慑的目瞪口呆,便是一向强势的刘队,这会儿也哑口无言,对懒货的吩咐乖乖照做。
众人只得继续前进,索性剩下的一截路途无惊无险,下午三点钟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山脚处。
这里的海拔已经有些高了,地面的积雪面积增大,一片连着一片,往山上望去,红松枝头压着霜雪,山间雪雾蒸腾,林间的灌木尚未褪去绿意,一些各种颜色的小浆果,成了动物的食物,时不时便能看见搬运食物准备过冬的松鼠,灵巧的身体在树上少一闪而过。
这会儿山下还没有雪,只有海拔更高的山顶才有积雪,刘队搓了搓手,对我们说“再过一个月,这里就会被雪给锁住,咱们现在来刚好,好了,大家坐过来休息,我顺便给大家讲一讲搜索范围。”
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歇脚,一边听刘队讲解。
懒货那边,我并没有问,一来是现在人多眼杂,不方便询问,二来,我和懒货也认识一段日子了,我也曾问过他刀的来历以及哑巴这个人,但他都说不知道,很显然,他是有什么目的,所以才说了假话。
即便我现在去问他,估计得到的也只是谎言。思来想去,我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还会不会有其它破绽。
文敏大约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安慰姑娘的花言巧语我有一大堆,但这时候,放在她身上,我却使不出出来了,只觉得喉咙发僵,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无奈之下,只能先暂且放在一边,听刘队讲解起来。
这一代,曾经是古蜀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根据刘队所收集的资料来看,这里曾经有过一座名为吞蚕的古城池,相传,古蜀国的圣物天眼,就被放置在这座古城之内。
而后来,这座古城却离奇的消失了,根据传来来讲,是他们利用天眼去了另一个世界,而按照刘队的推测,则很有可能是发生了某些地质灾害,使得古城下陷,形成了一夜消失的情景。
当然,这一切都是推测,事实上,吞蚕古城是否真的存在于这里,并没有谁能做出肯定的答案,此刻我们要做的,就是运用专业能力,寻找地下有可能存在的遗迹。
整个考察过程将持续半个月,刘队将山体划分为九个区域,我们需要在这半个月内,将九个区域探查完毕,如果能找到古城遗址,那么就能进行接下来的作业,反之,考察到此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鬼喘气 第二十章 踩土
策划好接下来的行动作业,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众人走了一天身体疲惫,也不适合在连续作业,便在山脚下扎营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众人开始按照规划的区域进行搜索。
刘队在这方面也算是专业人士,再加上我们倒斗的也有自己的门道,因此效率还算不错。一直到中午时分,女医生煮了一锅热腾腾的午饭,也就是饼干糊加肉干煮成的一锅,在这个天气,喝起来最合适。
吃完东西,我们准备休息半个小时再继续干活,我和独眼龙躺在帐篷里闭目养神,走了一上午,时而挖土,时而打洞,上上下下的,着实劳累。这会儿一躺下,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软了。
这一闭眼就有些昏昏欲睡,就在我几乎快要入眠的时候,营地里猛然传出了一个声音,音色很是压抑。我听出是懒货的声音,不由得睁开眼,心说这小子莫非又发现了什么幺蛾子
一般懒货是属于能不开口就懒得开口,能不睁眼就懒得睁眼,他如果勤快的主动开口,那绝对是有事儿。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立刻钻出了帐篷外,却见其余人正神色严肃的站在一处,懒货手里拿了一个东西,包着包纱布的额头沁着点儿红,脸色很不好看。
出什么事儿了
他手里拿东西,是之前的那个塑料瓶、
我一眼就发现,塑料瓶里的东西,竟然不见了。
这时,便听懒货道“谁把瓶子打开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刘队皱眉说“大家都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有谁会无缘无故打开瓶子,会不会是自己没盖紧,所以它自己跑出来了”
懒货挑了挑眉,反问道“瓶子是我亲自盖上去的,你的意思是,我连一个瓶盖儿都拧不紧”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别看刘队平日里气势很强,见识过懒货的残酷手段后,她心里也是发虚,闻言干咳一声,道“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也坚信,这东西绝对不会是谁刻意放出来的,这样做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哈日查盖双手插着裤兜,照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到我出来了,立刻说“姓陈的,你花花肠子多,你怎么看”我不由晒然,这是夸奖还是贬低看样子,我的形象是洗不白了。
这个瓶子,一直是懒货在保管,说是保管,其实也就是用瓶子装起来后,放在了装备包的包侧。我们一共扎了三顶帐篷,懒货和哈日查盖住一顶,女医生、刘队、文敏一顶,我和独眼龙住还有摄影师住一顶。
由于懒货他们那边空间比较大,所以大部分装备是堆积在他们的帐篷里的。
于是我问懒货“最后一次看见它是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不见又是什么时候”
懒货也不见得有多动怒,声音依旧跟没睡醒似的,淡淡道“最后一次是早上出发的时候,然后发现东西不见,是五分钟前。”
也就是说,东西是在我们离开之后失踪的。在这期间,一共有两个时间段。第一是出发搜寻的时候,这段时间,所有人都上山了,营地里只有女医生留守,那么东西很有可能是她放出来的。
第二个时间段,就是众人下山后聚集在一起吃饭的时间,这个时间段一共有半个小时左右,这半个小时里,大伙儿都很累,也没有注意彼此的动静,在帐篷里钻进钻出,再加上懒货和哈日查盖的帐篷里有众人的大部分装备,因此其余人要拿什么东西的时候,都会进帐篷。这样一来,几乎所有人都有嫌疑了。
而且,就如同刘队所说,没人任何人有必要将这凶悍的玩意儿放出来,因此我估计,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某些疏漏,使得那东西自己逃离了出来。
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说,懒货没有反驳。
哈日查盖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一变,道“那玩意儿会寄生,它跑出来以后,该不会是寄生到谁身上了吧”
懒货打了个哈欠,道“这正是我担心的,所以,脱吧。”
最后这两个字,将众人都呛了一下,很显然,这是要验身了。不过那玩意儿确实厉害,事关生死,众人也不敢矫情,男女分开钻进帐篷里脱光光互相验身。
整个过程持续的并不长,我们一伙儿大老爷们儿也验的很快,都没有异常,身上也没有长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等我们出去时,文敏三人也已经收拾完毕,也摇了摇头,说没有异常。
如此看来,那玩意儿逃脱之后,并没有找人寄生,大约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众人心里虽然隐隐担忧,但一时也想不出对策,无奈之下,只得按照原计划继续搜寻。为防女医生一个人在营地会发生什么意外,我让独眼龙留下来陪她。独眼龙一听能休息,哪有不乐意的,立刻答应下来。
我们其余人扛着装备,开始继续干活。众人是分散作业的,彼此间的距离有些远,但也能遥遥相望,有什么危险到也来得及支援。我扛着探铲观察周围的地形。
这个过程,看似是用眼,其实各种门道却很讲究。
这看的不仅是地形,还有山石的结构,什么地方适合修建建筑物,还有泥土的颜色、粘性都是很好的坐标,有怀疑目标时,就需要下铲子确认,总得说起来,这是个靠经验才能干的活儿。
根据刘队之前的推测,我们来时所经过的那片草场,在古时候应该是不存在的,它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中部很平坦开阔,一边延伸而去是悬崖,一边儿则是走高的山地。这种地势,在古时候,属于易守难攻的宝地,因此刘队断言,那片草场上,曾经应该有过很繁荣的景象,大军走过要靠它,往来运输压靠它。
根据地势来看,这个地方,必然是有古城的。至于,究竟是不是我们要寻找的拥有天眼的吞蚕古城,那就不得而知了。一切得等找到了线索才能肯定。
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路摸索,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
忽然之间,我觉得脚下所踩着的泥土有些异常。
这里的泥土,是十分肥沃的黑土,踩上去的感觉是绵软的,土层下面的隐藏的东西不同,触感也会有很大的差别,踩土是一门学问,就是根据脚下土质触感的变化,判断土下面有什么东西。但这并不是什么精奥的东西,因为如果土里的东西藏的深了,就算你的触感再灵敏,也是感应不到了。
这种踩土的方法,主要是针对浅表层的一些东西,古城池比起古墓会更加庞大,再加上是地面建筑,因此我估摸着,就算古城池已经毁了,也应该不会埋的很深,因此便脱了鞋袜踩土。
这一踩,还真有了名堂。
我很快发现,自己朝东方直行的时候,脚下的土质会比较紧实,绵软感不强,反之,朝着南方或者北方移动,约莫步的距离,绵软感便会恢复原状。
我每一步的距离大约是半米,根据这个情况我推测,自己脚下的泥土浅层中,应该有石板一类的,而且石板比较长,造型规整,长度未知,但宽度应该就在步左右。
为了确认,我重新量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石板的宽度应该在三米左右,而长度则是一直延伸到东方。
我立刻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条古道。这么想着,我蹲下身,立刻拿出工具,开始清理表面的土层。下挖了十厘米左右,下方果然露出了一块石板。
我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清理出一块,石板呈现正方形,边长三米左右,拼接在一起延伸向前,石板显然已经有很多年头了,看不出本来颜色,被土沁成了褐色,周边可以看到被侵蚀过的花纹,是卧蚕纹。
我看到这个,不知怎么的,忽然便想起了那面蚕丛百足摄妖镜,相传,那镜子本就是蚕丛氏的传于古蜀国的物件,后来随君而葬,也不知普真生前是不是挖过古蜀国国君的墓,才得了那面妖镜。
这蚕丛纹,来是古蜀国的代表,我心知自己是摸到门径了,心中一喜,一手拧着鞋,赤着脚便朝着石板延伸的方向走去。这条路比较长,二十来分钟后,我才发现,离我们今天的规划作业区域已经很远了,站在这个位置,哪里还能看到刘队等人的踪影。
而这时,由于地势的关系,即便穿上鞋也没关系了,因为一些石板在高处,已经隐隐露出了边角。这会儿,我已经进入了雪松的深处,或许是由于地下有过多的遗迹,因此越往里走,树木越见稀疏,大约是被土里的山石给挡住了生存空间,因此大树不多,倒是一些灌木蔓藤十分茂盛,半黄半绿的纠结成网,将人的视线遮蔽的十分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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