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他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说,这个消息对于你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如果这个传承是在我身上,我会很高兴的,可惜,它给了不该给的人。”
我立刻道“怎么把传承转移给你”
红毛笑了笑,道“除非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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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十七章 练手
这对于我来说,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有什么比命运被注定来的更悲惨
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几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按照这个传承走下去,这条路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力量,或许我可以像萨满传说中一样,沟通神灵,召唤出01那样的东西,但伴随着我的,将是孤独寂寥的一生。
我不怕贫困,这些年大起大落,穷过富过,什么也看开了,有钱的日子固然好过,但人生在世,自由、快乐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所谓的诅咒,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方向,豆腐将面具留给我,难道就是要告诉我这个
他自己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那么告诉他真相的,应该是尸仙。
事到如今,这个让我们家三代人都难以解开的谜题,终于浮出了水面。我坐在沙发上,只觉得生命中的一切,都变得空空荡荡的。一个注定了悲剧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可惜,我没有什么自杀之类的想法,这些年活的太不容易了,越是这样,就越不想死。
古人有言蝼蚁尚且偷生。
过了很久,我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决定接受现实,对红毛道“多亏了你告诉我这些。”红毛耸了耸肩,道“我其实专程过来,是想着你要是受不了打击要跳楼什么的,我正好捡个漏。”
看得出来,红毛对这个传承是极为眼馋的,人各有志,对于我来说是痛苦的东西,或许正是他人求而不得的。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触手可及的亲人、朋友、爱人,却是我这一生,恐怕也难以得到的。
看着红毛眼馋的模样,我忽然觉得精神好了些,问他“你这一生的追求不变吗”
红毛笑嘻嘻道“人生短暂,能按照自己想活的姿态活下去,是一件乐事。在别人眼里我的生活可怜,可是在我看来,他们才是可怜的。”
我笑了笑,道“怎么讲”
红毛道“为了读书而读书,为了结婚而结婚,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为了别人的眼光,按照别人的安排过完一辈子,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可怜我这一辈子,别人的眼光与我无关,我只为自己而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俩看来以后可以做伴。”虽然这并不是我的追求。我没有红毛这么看的开,我恰恰想过的,就是结婚生子平静祥和的生活。
虽说三十正是而立之年,但我觉得自己的激情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
红毛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道“我听老张说了,跟屁虫又失踪了”
“嗯。”我道“跟尸仙走了。”其实我心里有种感觉,尸仙应该不会伤害他,如果他真对豆腐心有怨愤,早在沙漠出世时,豆腐已经被灭了。他很有可能带着豆腐在干别的事。
可这事儿会是什么呢
普真生前所做的一切,如果都是为了死后成仙的话,那么这次有了虚和天眼的相助,他应该离这个境界已经不远了,甚至我还在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成仙了。
如果这个目的达到了,那么以他现在的身份,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做的事情
如果说,他的目的还没有完成,那么他接下来会干什么
我完全没有头绪,这段日子,白双也没有再过来,我知道,她心中对我肯定是有怨气的。每个人都有私心,她喜欢的男人,为了我生死不明,她心里如果不埋怨我
只是白双是个有修养的女人,她嘴上没有说,我心里却是清楚的。
为今之计,我对于豆腐的下落无从着手,思来想去,既然人生的路,已经被定下了,那也只能好好走下去,如果传承真的能带来某些力量,那么我或许可以凭借这份力量。找到豆腐的下落。
我问红毛,具体该如何做。
红毛告诉我,每晚睡觉时将面具戴在脸上,自然会有所收获。
他也没走,就在画廊留了下来,算是和我结伴了。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我每晚都有做梦。说实话,那面具戴在脸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冰凉冰凉的,又曾经盖在死人的脸上,因此给我的感觉,仿佛就像是在脸上搭了一层死人皮一样。
同样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的过程就逐渐清晰起来。这种传承,是一种很奇特的方法,仿佛某种本能的觉醒。
曾经有人很好奇,将一只狼崽,和狼群分开,从小养在实验室里,但很奇怪,没有父母的教导,狼崽还是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很多狼群法则。这种狼群在长期进化中才形成的后天法则,并不属于本能,但狼崽还是出乎意料的继承了这一点。
因此,有人认为,动物的繁衍传承和人类是不同的,人类只有血脉传承,而动物则有记忆基因的传承,它们很可能会在某一时期,觉醒这一些记忆基因,回忆起祖先曾经的生活。
虽然这只是一个设想,但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和这种设想极为相似,如同记忆中的没把锁被打开了一样,一些古老的,原本应该完全不懂的信息,慢慢的渗透进来。
我和红毛之间的共同语言开始多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开始掌握了一些被红毛称为小把戏的东西。
那天,红毛忽然找到我,说要带我出去练手。此时,我依旧在经营着画廊,但画廊的收入,除了成本外,其余的我都存了起来,没有再做投资,而是取很少的一部分当自己的工资。
以前我是个注重仪表的人,现在,我解下了昂贵的手表,脖子上的古玉,穿上了在地摊上买来的牛仔裤和白体恤,从以前的商界精英,变成了一个放在人堆里毫不显眼的中年人。
我已经开始慢慢去适应这样的生活,有句话怎么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有过很艰难的日子,但那段日子毕竟过去十多年了,后来的几年,我都过的很阔绰,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接地气,确实难以适应。
但是,活着,有时候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容易,对于各自所过的生活,大部分人,不都是不得已的去适应吗
我觉得自己应该没问题。
红毛准备了一些家伙,随即带我去了位于香蜜那边的一片别墅区,他应该是事先有预约,对保安说是周老板约我们来的,保安便直接放我们进去了。
沿途,我跟着红毛,忍不住道“去哪儿练手”
红毛道“你这两天,不是学会了悦灵吗,纸上谈兵,不如实战。”
所谓的悦灵,就是和死人,也就是软粽子沟通,我们倒斗的虽然会一些秘术,但最多能看见粽子,要和软粽子对话,一般比较困难,除非对方道行高,主动开口才行。
说话间,我们停在了一栋别墅前,一个帮佣样的阿姨接待了我们。这会儿是下午的五点,别墅的主人在家。
这个周先生,年约四十左右,秃顶,大腹便便,虽然一身富贵肉,但皮肤里透着一股黄,这是精气透支的现象,一看平日里就是酒色之辈,这样的人年轻时元精之气伤的太多,老年后一般不长命,往往是大病缠身、小病不断。
一进去,那周先生就开始打量我和哈日查盖,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要按照我以往出门的派头,对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轻视和怀疑的态度打量我的,不过这会儿我和红毛确确实实被当成了两个骗子。
他道“就你们一个杀马特,一个能行吗”
红毛平日里笑嘻嘻的,但一听杀马特就急了,说“你这老板说话嘴下留的,什么杀马特,不懂别瞎说,为了染这头发,知道我跑了多少地方才凑足九只红毛公鸡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说完,大摇大摆在人沙发上坐下了。
哈日查盖这头发确实不是用来做装饰的,其实是一种秘术,个中讲究很多,不是用一般的染发剂染的,被这周老板形容成杀马特,着实将他气的不轻。
鬼喘气 第十八章 通鬼
周老板见红毛大摇大摆坐在他的沙发上,脸上很是不爽快,语气不善道“你们有什么本事可别骗我,不然有你们好受的。”我打量着房屋周围,没出声,我就是来练手的,懒的扯些没用的。
红毛道“急什么急,这不天还没黑吗你见过有鬼大白天出来的”红毛虽然没跟我细说,但这情况我也一眼能弄明白,看样子这周老板家里闹鬼了,八成找人捉鬼驱邪,被红毛撞上了,带我来练手。
周老板看了看手表,便没说什么,吩咐那个帮佣阿姨给我们冲咖啡,自己则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红毛翘着二郎腿,道“说一说具体情况。”看着我们两个寒碜的人,周老板的不信任表现的很明显,但估计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跟我们不太客气的讲起了他的经历。
一说起这事儿,他那看不起人的神态也收敛起来了,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小心翼翼,道“就在四天前吧。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人站在我床边上,但睁开眼睛,又什么都看不到。后来我有点儿害怕,就开着灯睡觉。然后就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儿,像是从洗手间里传来的,晚上佣人都下班了,老婆孩子出国旅游,就我一个,挺害怕的,我就去洗手间看,结果没见到有血不过、不过”
他说着,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道”我一抬头,就看到洗手间的镜子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就站在我身后。”镜自古以来就有照鬼镇邪的效力,很多古墓中,甚至棺椁中,都会有铜镜一类的东西。
结合自己这一个多月的学习,我问道“那个鬼穿的什么衣服”
周老板看了我一眼,说“一开始没注意,就看到一个黑影儿,吓都吓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第二天感觉,自己好像做噩梦一样。鬼这个东西,说起来还是挺让人难以置信的,所以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累了,看花了眼,就没往心里去,但、但后来的这几天晚上,同样的事情总是出现,然后那个鬼也慢慢清楚起来,脑袋是扁的,身上全是血,只穿了一条裤子一到晚上就跟着我。”
我道“那么,不通过镜子这类东西,你看见过它吗”
周老板说“那到没有。”
红毛依旧是笑嘻嘻的,问我“有什么看法说说,我给你指教指教。”在这方面,他确实是个老手,比我这个初出茅庐的要强,于是我思索片刻,便将自己的推测说与他听。
“这应该是个生鬼,而且看周老板脸上没什么鬼气,那鬼应该没有真正伤害他。徘徊不去,大约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所谓的生鬼,也就是刚死不久的鬼。
并不是人死后都是鬼,人死后,魂魄不如阴司,徘徊阳间的才叫鬼。
周老板估计看我们挺专业,又听我说鬼气,便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那鬼真的不打算伤害我”
我点了点头,道“如果它要害你,你这几天不可能这么轻松。越是道行厉害的鬼,越是凶悍,但即便是生鬼,也有一些最为普通的能力。像周老板这种酒色过度,不怎么锻炼,阳精之气虚弱的人,就是生鬼也能轻易近身。一些道行低的鬼,虽然不能直接对人造成伤害,但最常见的就是通过幻象、噩梦和鬼气来对付人。
被颤上的人会夜不能寐,噩梦连连,一颗苹果都能看成一颗人头,而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它就躺在你旁边,虽然你感觉不到它,但由于近距离的接触,却会染上鬼气,然后精气逐渐衰败。所以老祖宗才说,人鬼殊途,各行其道。
这周老板如今安然无恙,想来那生鬼是没有什么伤害心的。
听完我们的分析,周老板说“我不管它有没有心害我,总之赶紧给我弄走。”
红毛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道“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周老板是吧,我们饿了,弄点儿吃的。”
周老板给那个帮佣阿姨吩咐了一声,让她弄些吃的,红毛立刻道“酱滚海参,再来个小鸡炖蘑菇,蒸对儿大闸蟹什么没有那赶紧去买,反正那鬼得晚上才出来,我们等着。”
周老板脸都黑了,红毛笑嘻嘻道“吃你一顿,别这么小气嘛。”
他挥了挥手,让那个帮佣阿姨出去买,自己则接起了电话,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他虽然不喜欢我和红毛,但也不敢离我们太远,一直在我们周围活动,听他电话里的言谈,这人是做房地产的。
这年头房地产赚钱啊。
等吃饱喝足,时间也到了晚上十点多了,那阿姨回家去了,别墅里就剩下我们三个,周老板紧张起来,眼睛在房间里四处瞄,催促我们“八成快出来了,你们赶紧准备准备。”
红毛反问道“准备什么”
周老板一噎,说“你们捉鬼的不都得用什么符啊、米啊、桃木剑吗还得脚踏天罡什么的吗”
红毛笑嘻嘻道“流派不同。用的方法自然不同,你说的那是道家,我们可不是道家的,我们是萨满巫师。”
周老板一脸狐疑,道“萨满巫师就是还珠格格里,跟香妃娘娘私通的那个什么什么丹”
我正喝着茶呢,顿时被呛住了,果然是隔行如隔山,之前混在一帮见多识广的土夫子中,一听萨满,多少都能说出个一二三。现在和这种人一处,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还珠格格
我想起以前看过这剧,里面确实有那么一段。一帮人扮成萨满巫师在宫里跳大神,看上去确实滑稽搞笑。
一听我们是萨满巫师,周老板这个不知详情的人,顿时露出一副被欺骗了的表情。红毛笑嘻嘻的说“别跟哭丧似的,今晚保证给你解决问题,之前谈好的价格到位,一切都ok。”
周老板皮笑肉不笑,道“办多少事,拿多少钱,得看你们的本事。”
我和红毛并没有带多少东西,相较于道家繁多的法器,萨满所使用的法器较为简单,大多是借助神语的力量。
又等了一个钟头左右,我忽然感觉到周围一冷,一股阴森森的感觉蔓延开来。自从转行后,在这方面的感觉就灵敏了很多。
周老板似乎也有所察觉,脑袋四下转动,身体的肌肉紧绷起来。他刚想开口,红毛就示意我动手,好在我不是第一次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因此也不觉得紧张。
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摸出那张鬼厍之面的面具,接着便摸出一小面锣。
这玩意儿叫喜锣,配合着特定的神语,敲击之下,人能与鬼通。
我念完神语,敲了一下锣。
“锵”周老板被惊了一下,瞪大眼看着我。
我觉得挺尴尬的,萨满做起法来,相比道家的威风,确实很像神棍、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念。
“周家老板喜行善。”
“积德积福功圆满。”
“哪家阴魂有难事。”
“只管开口对我言。”
在锵的敲了一声,那边周老板看我的眼神已经绝望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和神棍太像了
敲完,周围没什么反应,我知道得加把劲,便继续念。
“上有神灵观。”
“下有阴司鉴。”
“汝是迷路鬼。”
“还是有仇怨。”
最后一句喊完,我忽然觉得脖子后面吹来一阵凉风,紧接着,一个破锣嗓子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有仇。”我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去,发现一个血淋淋的人,就站在我身后,中间就隔着沙发。
ps:专注神棍三十年
鬼喘气 第十九章 英雄末路(上)
虽然我粽子见的不少,但直接被自己召唤出来的粽子,我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而且现在这粽子还要跟我说有仇。这样的粽子一般很不好对付,如果仇积的太深,你要么帮它报仇超度,要么就直接把它灭了,前后都有难度。
而一旁的周老板明显是看不到这个鬼的,目光一直看着我,当他看见我转头时,便也跟着转过头,一脸紧张,问我“你看什么呢”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按照程序,念了段可以通鬼的神语,谁知我念完,这鬼却没反应,红毛在旁边嘶了一声,说“你这个水货,学了一个月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这叫风水轮流转,现在换红毛来训我了。他提醒了我一句,说“关了灯,点上香再问。它是生鬼,能力大大,现在的环境不利于它开口。”周老板一听就明白那鬼出现了,顿时紧张起来,指着我前面道“它在这儿”
我懒得搭理他,反正也图不了这胖子什么,于是示意他去关上灯,旋即从包里摸出了黄香。黄香祭鬼,红香敬神,这香燃起没多久,那个鬼血糊糊烂成一片的脸,忽然开始聚合起来,渐渐地,变成了一张普通的中年人的脸。
周老板关了灯,心头害怕,坐在哈日查盖身边不敢挪屁股。这时,我将之前的通鬼神语重新念了一遍,这次总算可以和这只软粽子交流了。它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人的外表,没有在血糊糊的,撇开那阴森森的脸以外,普通人一瞧,还真看不出这是个粽子。
他的嘴虽然没动,但我的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幽幽的气声,应该就是这粽子发出的,根据它的讲述,我才知道了这个所谓的仇从何来。
原来这是个建筑工,所在的工地就是这个周老板的产业,做工的时候摔下来死了,这姓周的也赔了一笔钱,不过这人有怨气,因为他是死于器械意外,是吊绳出了故障。
那工地施工过程中,有人吃回扣,吊绳的质量根本不过关,在不同的高度作业,所需要的绳索还有架子规格都不同。这是个干了七八年建筑工作的老人,工人们还提出过不符合规范的问题,但都被上面给无视了。
也就是说,即便赔了钱,这原本也是一场可以避免的意外,只不过由于施工方图省钱,又有人吃回扣,所以才出了这么个事故,因而这粽子才会阴魂不散。
我问他要怎么才算报仇,带着仇怨的鬼,停留在世间越久,记忆就会逐渐消失,他现在或许还有人性,知善恶,所以没有对周老板下手,一但逗留的久,身体里的人性消失了,被鬼性和仇恨完全占据,到时候就麻烦了。
于是我立刻问他“你觉得怎么样才能算报仇”
他站在原理,脸上的神情是僵硬的,但我却知道,他在思考,由于人性在慢慢消失,所以鬼的思考过程一般是很慢也很直接的。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准确的来说,除了我以外,哈日查盖和周老板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此刻通鬼的是我,因此只有我能听到他的话。
黑暗里,只有茶几上点着一对儿白蜡烛,蜡烛中间有一盘糕点,本来是给我们吃的,这会儿四只香正插在糕点上燃烧着。大约等了十来分钟,他终于开口了,提出的要求却让我大感意外,不是什么要索命一类的,他的要求很简单工地还在继续施工,不合格的设备换过,然后该给工人的福利不能克扣,得全补上。
说实话,我挺吃惊的,看了它片刻,便将这话对周老板说了。他忙不迭的点头,一拍大腿,道“换、换、换,我当什么事儿,不就是那些政府要求的什么高温福利嘛,补上,全给你们补上,让它快走吧。”
这鬼挺老实的,其实应该是鬼人性较少,其实比较笨,只能凭借本能办事儿,再加上他又是个低级的生鬼,因此别人说什么都信,见我和周老板都答应了,身形便虚幻了下去。
我又念了两句送神语,不见有什么异像,便知道它走了。
一旁的周老板见我摘下面具,立刻紧张的凑过来,说“它还在吗”我心说,这鬼好糊弄,人可不好糊弄,这要是让他知道那软粽子已经没了,鬼知道他会不会遵守约定于是我忽悠他道“没走,等你把该办的事儿办完了,他自然就走了。”
我见他傻眼,便道“不过我跟他说好了,接下来只要你履行承诺,他不会再出现,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你再惹恼他,我可不帮你。”他脸上全是汗,如今是深信不疑了。
红毛给他留了账号,让他记得付款,我俩便打车回到了画廊。
路上红毛问“这种生活怎么样”
我想了想,道“能帮助一些人,也不错。”其实,我还是不喜欢跟这些东西打交道,本质上来讲,我就是个俗人,为钱、为名、为利,想爱人,想被人爱,被欲望驱使。但现在,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幸运的事,我之所以这么努力的学习,不过事希望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力量,这样,才不至于在危险面前,毫无反击之力。
论势,我比不上吕肃,论权,我不及文敏,论钱,多的是人甩我几条街,正是因为如此,在很多事情上,我才显得尤为被动。既然在这些地方拼不过别人,就只能走别的道了。
现在我只想着,能找出尸仙二人的下落。
在这种传承中,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画廊的声音较为清净,然而到下午时分,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人大夏天的,一身黑衣黑裤,头戴着一顶黑帽子,还有一幅黑色的墨镜,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问题似的。我正打算招呼他,他忽然抬头看向我,说“我们又见面了。”
这声音有些熟,但他只有鼻子一下的部分,我一时还真没想起来,直到他摘下墨镜我才认出来,这不是汤圆旗吗他换下去年冬天那肥大的羽绒服后,其实并不怕,所以我刚才没认出来。
他和吕肃是一路的,所以他一上门,我就感觉没好事,但与此同时,心中也不由得想打听打听吕肃的事情,也不知尸仙是怎么对付他的这人消停了大半年,肯定是吃了憋,否则早出来兴风作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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