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你的楼”我觉得这女人有些不可理喻,正打算开口,豆腐也揉着眼睛走过来,打着哈欠,吊儿郎当的说道“大婶儿,什么你的楼,我们可是交了房租的。”
那女人估计很讨厌被人叫大婶,顿时怒不可遏,指着豆腐的鼻子骂道“交房租你交给鬼啊我才是这楼的房东。你们擅自住了我的房子不说,现在还敢跟我横,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这事情有点儿古怪,我吃不准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但报警是万万不能的,一报警,房里的盗洞是绝对掩盖不住的。我本想臭骂她一顿,但听她这么一说,也只能压下火气,道“大姐,你也别激动,先消消气。我们来这儿住之前,确实是交了房租的,住房合同都有。你现在怎么能说我们是私住呢。”
女人脸上顿时透露出疑狐的神色,从腰后取出一大串钥匙,在我们俩眼前拧了拧。铜钥匙叮当作响,她道“看到没,这里每个房间的钥匙我都有,我就是这儿的房东。什么住房合同我不知道,我也没收过你的钱。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咱们就去局子里聊。”
我一看,果然,她手里那一串钥匙上都有编号,而我的钥匙上,恰好也有这些编号。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我租这房子的时候,被人骗了
豆腐也一脸疑狐,对我说道“你是不是遇到骗子,房租交错人了”
“不可能。”我立即否决了,道“这里的钥匙就是那个人给我的。”
这时,那胖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人长什么样子还有,把你说的住房合同拿出来看看。”我吩咐了豆腐一句,让他去把我包里的合同翻出来,一边跟胖女人形容那人的样子。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我仔细一回忆,一边描述,一边觉得心里发凉。
当时租给我房子的是个粤佬,我是在三栋的安保间找到他的。他年约四十来岁,消瘦,秃顶,当时一个人坐在安保间里。
此刻回忆起来,那时候安保间漆黑一片,电脑也没有开。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干嘛
再仔细一想,我却想不起他的具体样貌了,不过他当时穿的衣服很奇怪,有点儿像过去的老头们穿的白汗褂,那种褂子我爷爷也穿过,但现在已经很少见人穿了。
这么一想,似乎当时租房子的时候,完全就不对劲。
而此时,豆腐忽然从房间里钻了出来,嘴唇有些发白,手里拿着一叠东西,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我说道“陈悬同志,你小子又在逗我你的文件包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个。”
他递过来一看,我惊住了。那是一叠黄表草纸,就是过去,给死人烧的那种纸。
鬼喘气 第九章 偶遇
天地良心,我的公文包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包是我以前用来放文件的,现在公司破产,也没什么文件可放了,我记得,里面只有那个粤佬给我的住房合同,现在怎么变成草纸了
眼前诡异离奇的情况,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民间故事。
清末的时候,有一户姓钱的大户人家,生了个儿子,仗着自家权势,那是胡作非为,欺男霸女。
有一回,这钱少爷半夜从勾栏院回家,喝的眼晕耳热,走路也有些找不着北,很快就迷了路,走到了一处人来人往的街市上。
忽然,他发现道路边上,有一对卖元宵的爷孙俩。那老的佝偻着背,显得老态龙钟。
再看那孙女。
哟呵,好一个大美人。长着瓜子脸,柳叶眉,眉下一对黑溜溜、水润润的大眼睛,樱桃小嘴,雪白的皮肤,身材窈窕,怎么看怎么美,虽然布衣荆钗,也难掩美色。
美色乱人心,钱大少的酒顿时就醒了,他看的淫心大动,心中一转,便升起个主意,走到那对爷孙前,说道“你们的元宵怎么卖”
老头说“五纹钱一碗,少爷要不要来一碗尝尝”
钱少爷哼了一声,摇着扇子说“啊呸。我是什么身份,能站在路边吃你的破元宵连个坐都没有。”说罢闻了闻,道“不过闻着倒是挺香,这样把,本少爷出一百文,你到我家里的后厨房给我做,我要在家中坐吃。”
“这”老头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少爷,我要跟你去了,今晚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来的都是老主顾,今天失了信,以后可就不好做生意了。”
那孙女便道“爷爷,不如我去吧。”
此话正和钱公子的意,当即道“啰啰嗦嗦的,还想不想赚钱行,小丫头,就你吧。”那老头也想着赚钱,便答应了。
钱大少领着姑娘到了家中,自然是原形毕露,一趁兽欲,不顾那姑娘苦苦哀求,一夜翻云覆雨。
第二天,正睡的舒服时,顺手一搂,忽然听到扑哧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破了的声音。他睁开眼一看,身边哪里还有什么美人儿,原来却是一个纸糊的,也不知烂了多少年的纸娃娃。那纸娃娃已经发黄了,表面沾了不少烂泥,恶臭难挡,被钱大少一搂,里面的竹骨架子霎时断裂,再不成形。
钱大少吓都要吓死了,转天便生了一场大病。
这还不算完,在生病后的没几天,钱大少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门外赫然站着一个浑身裹着污泥的皮人儿,是个老头形象,那皮人说“我好心好意,让我孙女给你做元宵吃,你就算要和她恩爱,也应该轻一点儿,怎么把她给戳破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弄坏了我孙女的皮,就得还一张给我”说完阴风大作,露出血盆大口,尖爪獠牙,将那钱大少的皮给活剥了。
这事儿听着便是空穴来风,但也并非没有讲究。在民间,流传了很多死鬼买东西的事儿,我认识一位出租车司机,他曾经跟我讲过一件事儿,说他的一个朋友开夜车。有一天晚上,拉了一对母子,问去哪儿,那对母子说,要去城南的交通公墓。
这生意好。因为司机要回家,恰好要路过公墓那边,便喜滋滋的载了那对母子。
第二天打开钱包一看,嘿,昨晚收的人民币没了,里面却有一张烧给死人的纸钱。
这类离奇古怪的传说,民间数不胜数。我看着手里这份草纸合同,不由也愣了,心说难道当时给我签合同的,是个死鬼
正这时,那中年女人听完我的描述,脸色猛的一变,霎时有些发青,嚣张的神色也瞬间收敛了,仿佛畏惧什么似的,道“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反正这儿也要拆了,你们爱住就住。”她神色有些慌张,看了我们俩一眼,逃也似的走了。
事情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刚睡醒便闹这么一出,任谁心里也不舒服。
豆腐点了支烟,抽了会儿,便道“咱们该不是遇到鬼了吧”
我心里已经有些打鼓了,这会儿又想到了那小姑娘的话,莫非这真是个凶楼
与此同时,我又想到了另一层面,掏出了自己的钥匙,道“就算合同有问题,但这钥匙呢你看,钥匙是真的,刚才那女人神色不对劲。我估计,没准儿是她老公想赚私房钱,所以悄悄拿了钥匙,把房子租给咱们。这世界就算有鬼,也不会全被咱们遇上,别想那么多了,走,出去找吃的。”
豆腐天生少根筋,一说吃的,也将这事儿抛诸脑后。
我们昨天忙活了一晚,现在饥肠辘辘,豆腐提议去吃顿好的,说这两天一直在地洞里忙活,接触了太多的湿气,不如吃些热辣的东西。我俩一合计,决定去吃火锅,穿过一条街,就有一家火锅店,店面虽然小,但两口子是重庆人,经营的重庆火锅味道正宗,堪称一绝。
刚到门口,豆腐忽然顿住了,看着对面一家酒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发现他看的是一对儿男女。女的穿着黑色连衣裙,画着淡妆。
她脸蛋儿长的十分勾人,显得很清纯,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亲热的挽着那男人的手,两人刚从对面的酒店里出来。
看那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还有那男人放在女人腰上揉弄的手,就知道二人刚才在酒店做过什么了。
豆腐这小子一向有些缺心眼儿,一般人看见这情况,什么都明白了,他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我的脸色,问道“那不是你女朋友吗”
我冷冷的盯着那女人,道“现在已经不是了。”事实上,虽然面上强装镇定,但心里那团涌动的火焰却让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一年前我认识了肖静,她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爱打扮,当然,花钱也很厉害。但当时我们处于热恋期,再加上那时候我手里有些钱,到也没在意。在以前我有钱的那些日子里,肖静跟我如胶似漆,有什么活动带上她出席,在朋友中,我总是最有面子那一个。
我的家庭很糟糕,三岁没了妈,四岁死了爹,除了爷爷就没什么亲人。后来爷爷也消失了,所以我特别希望能有一个家,因此也很珍惜和肖静的感情。
在深圳这个花花世界,依照我没破产前那说小也不小的生意规模,我只有肖静一个女人,没有去外面拈花惹草,让我的很多朋友都大跌眼镜,直夸我是稀有动物,绝世好男人。
我破产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肖静,我并没有想从肖静那里获得什么帮助,只是那时候很颓废,心里抑郁难挡,想找个自己信任的人倾述一下。
但我没想到,当我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她后,这女人先是惊讶,随后就有些支吾,再接着就直接将电话挂了,速度快的犹如平常刷我的信用卡一样。
之后我再打电话,永远是系统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并不是刚刚懂感情的毛头小子,肖静这样做的理由,我一想就明白了。
我一直以为,只要对她好,只要真心爱她,我们都能好好过一辈子,没想到,我一破产,这女人就连电话也不接了。
什么意思,明显的很。
世界真小,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她,还有她的新刷卡机。依照我平时的脾气,肯定是要上去狠狠教训一下这一对奸夫淫妇。
但现在我破产了,什么都没有了。混社会这么多年,忍这个字我还是懂的。
豆腐估计是看我脸色不好,打了个哈哈,拽着我的胳膊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丢了就丢了,等咱们发财了再买件新的。”
我心里很难受。
我这些年无依无靠,各行各业,三教九流都做过,拼了命的赚钱,就是希望能有一个家,能给自己未来的老婆和孩子一个舒适的环境。
钱不是人的一切。
但现在,我没钱了,却一切都没了。
豆腐挺担忧的,又道“陈悬同志,别这样,没了爱情,咱们还有事业。”
看豆腐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里舒坦了一些。这种关头,没钱没势,老婆背叛,但好歹还有一个兄弟陪在身边,这一刻,我真的很感激豆腐。
于是我道“没错,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为了这点儿小事伤心,还是商量咱们的发财大计,等有了钱,找个更好”
豆腐这才松了口气,说话也开始胡天海地了,道“这才对嘛。虽然你人长得寒碜了一些,没我英俊潇洒,也没我博学多才,但好歹根还算周正,鼻子眼睛一个没缺。只要再弄俩钞票包装一下,多漂亮的衣服也是手到擒来。”
我顿时被呛了一下,拍了他一巴掌,骂道“去你娘的,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给你自己脸上抹金呢一天不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几根葱。”
豆腐这一打岔,我心里果然轻松了一些,我知道,这小子是变着法儿在转移我的注意力,这份儿心意我领了。
我们二人一边耍嘴皮子,一边进了火锅店,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吃着火锅,商议接下来的事。
昨晚偶然挖出了土中棺材,这不是个好兆头,这一趟没准儿会走空。要想打探具体情况,还得将棺材先弄清楚,这需要添置一些手套一类的东西。
爷爷的工作笔记上写过,遇到棺材和尸骨,绝对不能用生手去砰,得带上专业的摸尸手套,再不济,也得弄个麻布手套套上。
因为棺材里有很多细菌,如果用手直接去摸,很容易感染上病症,因此摸尸手套,防毒面具一定要有。
我们一边涮着火锅,一边聊,吃着吃着,我有些尿急,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发现豆腐神色不对劲儿,盯着火锅店门口,似乎在看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刚好有一个穿着t恤的年轻人走出了火锅店,一转弯就不见了。
我道;“你盯着一个男的看什么难不成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豆腐的父母曾经还生过一个,可惜三岁那年,让人贩子给拐走了。
豆腐道;“别拿我弟弟开玩笑。刚才那人忽然莫名其妙的跟我搭讪,我听不懂他说的啥意思。”
“搭讪”我一边涮羊肉,一边胡乱说道“你又不是娘们儿,他找你搭什么讪。”
豆腐道“他说翻咸鱼,支锅起伙,找上门。这话什么意思老陈,你听的明白吗”我听完,手里的筷子顿时掉地上了,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来。
ps:更晚了,让大家久等了,我这边系统又抽了。
鬼喘气 第十章 吃黑
我没想到,就吃个火锅,居然会来这么一场事。我立刻道“除了这句,他还说什么了”
豆腐摇了摇头,道“我听不懂,所以没回话,他看了我一会儿,说了声亲脸就走了。唉,你说亲脸是什么意思刚才那小子难不成是个玻璃,想亲我”
我忍不住点了支烟,道“狗屁不通,咱们刚才是遇到行家了。”
豆腐对这里面的事儿完全是一窍不通,连忙问我是怎么回事儿。
我估计,应该是我刚才和豆腐讨论买工具的事,被那人听去了。那人应该也是个盗墓的,而他对豆腐说的那句话,事实上是一句暗语。
盗墓的暗语,根据地方不同,有很多,有些暗语,甚至是临时约定的,但还有一些流传的比较久远的,也是道上通用的,我爷爷在工作笔记里记载了一些。
我对豆腐说道“翻咸鱼和倒斗挖蘑菇是一个意思。古时候,咱们老祖宗发现,打捞上来的鱼,用盐腌起来不容易腐坏,所以那时候的人喜欢做咸鱼。后来,历史上的辽国人,用这个原理来处理尸体,将尸体去了内脏,沥干水分,用加了香料的大盐腌起来,制成咸尸。辽国过去在东北一带,所以东北那边的盗墓贼,将盗墓成为翻咸鱼。”
豆腐听的暗暗咋舌,道“那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道;“后面的话有点儿不妙。支锅起火,就是他们想入伙的意思。找上门,就是他们头上,还有这一行的老手。”说白了,就是我和豆腐在讨论买装备的时候,虽然用了些暗语,但还是恰好被行家听了过去。这人估计看我们挖个蘑菇,准备不充足,看出我们是新手,便想来分一杯羹。
那一整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们原来也是翻咸鱼倒斗的,那感情好,咱们是一家。还缺人手吗要不要支锅一起干看你们装备不充足,应该是新手吧我上面有人,装备什么的,一条龙服务到位。”
豆腐听的头大,道“停停停,他就说了几个字,怎么就被你整出一堆话来。不过那个亲脸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回忆了一下爷爷的工作笔记,随后摇头道“他说的应该不是亲脸,而是青脸。就是骂你听不懂暗语,不上道,是个小菜鸟的意思。所以人家不想搭理你,直接走了。
豆腐一听就来火了,拍着桌子道“合着那小子竟然是在骂我,他奶奶的,他青脸,他全家都是青脸小菜鸟。”我道“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还好你没有搭理他,万一让他套出咱们的位置就不好了,不过看样子,他对你很失望,应该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影响。”
我爷爷曾在工作笔记里形容,盗墓的人所面临的诱惑是巨大的,往往干一票就可能大富大贵,因此在钱财面前,心肠格外黑。再加上现在的没有被动过的好墓越来越少,僧多粥少,黑吃黑是常有的事儿,捅起黑刀子来绝不手软。
他曾经在工作笔记里,记载过一件黑吃黑的老事,也是他的师父讲给他听的。
那是民国后期,盗墓行为十分猖獗。
在湖南长沙一带,有一伙人,一行五个,都是合作多年的搭档。他们平时都是挖些小墓,小打小闹,一直没能发大财。
有一回,让他们无意间给找到了一座大墓,那墓位于深山里,在加上当时年代混乱,所以几人非常嚣张的大干。那是个汉朝的大墓,一般秦汉时期讲究深埋,几人连挖带炸药,弄了二十多米才挖到泥膏层。
泥膏的后面就是墓砖。
汉朝讲究厚葬,陪葬品众多,因此陵墓的防盗技术也非常繁复。
打到白泥膏的人,道上称白老四,是一伙人中的老大,行话也叫掌眼,拥有很丰富的经验,在队伍里,是军师一样的人物。他钻进盗洞里,破开泥膏层,露出了后面青黑色的墓砖。
四四方方的大墓砖砌内外两层,墓砖的细缝处却微微有些发红。
白老四是个有经验的高手,他一看就知道,墓砖的夹层后面有机关,而且缝隙发红,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汉代的流砂毒舍防盗墙。
用的起这种防盗手段的,至少也是个王侯级别的。
什么是流砂毒舍
这流,指的是汞青;砂,只得是赤丹砂;毒,则是指两样东西混合在一起后,会形成用不凝固的流质毒液,盗墓贼一动墓砖,里面的毒液就会喷溅而出,取人性命,中者如同被泼了小说中描写的化骨散一样,顷刻间就会烂为一滩血水。而舍,是指推动这个机关的装置。
这是个一次性机关,遭受巨大外力时,里面的舍会有自燃装置,是个同归于尽的机关,因此不能用炸药,只能拆砖。
但这一拆砖,势必就要死人。该怎么办
想了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除非重新作业打盗洞,从底部斜插上去。但这样一来,一是又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二是众人的炸药装备也有些紧缺了。
民国时期,自从孙殿英炸了慈禧太后的皇陵后,民间的盗墓贼也开始使用炸药了。
白老四一想,便起了个黑心,从洞里退出来,对四人说道“已经挖到白泥膏了,后面就是墓砖,你们四个一起进去,把砖拆了,我在外面歇一歇,给你们放风。下面百分之百是个汉墓,兄弟们,这一次咱们发大财了,干完这一票,就可以金盆洗手,回家抱老婆了。”
剩下的四人一听,纷纷拍起了马屁“还是白老哥厉害,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您也累了,剩下的体力活就交给我们来干。”
说罢,四人带着家伙下洞拆砖,白老四等在盗洞口,冷冷的抽着旱烟。
那四人并没有什么经验,有的只是一些蛮力,根本看不出什么流砂毒舍,白老四抽着旱烟静静的等着,须臾,从洞穴的深处,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在盗洞的回声作用下,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
惨叫声足足持续了两分钟,这时,有一个人爬了出来,半个身体探出了盗洞口,伸着手,嘴里已经发不出声,似乎想向白老四求救,浑身如同被泼了强硫酸一样,身上还冒着烟。
白老四一见,道“兄弟一场,我送你好走。”一枪将那人崩了。须臾,那人便化为一滩血水。
白老四随后就钻入盗洞,里面的流沙毒舍已经消耗殆尽,他拆了剩下的地砖,潜入了那座汉墓,从此发家。
在巨大的财富面前,挖蘑菇的可谓心黑手辣。我俩没有经验,以为用暗语没人能听懂。也不知是不是那嘼猫还在作怪,连连走背字儿,让同行给听去了。
他如果不放在心上就罢,万一他起了贼心,留了心眼儿,岂不是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看了看火锅店外,对豆腐说“小心为上,那小子万一想搭伙,说不定会盯梢。咱们吃完东西,兵分两路办事,尽量去人多的地方,减少被跟踪的几率,晚上在办公室汇合。”
商议完毕,我们涮完剩下的东西,吃饱喝足,出了门,二人便分开走。我今天没什么任务,就去了旁边一条人流密集的步行街,东逛西逛,转眼到了下午。
回到办公室时,豆腐也刚到,他朝我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又拿出白天买来的装备,我们关紧门窗,移开床位,随后我带上头套和水货防毒面具,顺着竖井两侧砸出的马蹄坑,下到了盗洞里,向前爬了一段,便到了盗洞的尽头,埋在土里的棺材依旧在原地,此时家伙齐备,我也不拖沓,开始小心翼翼的扩宽盗洞,准备将棺材清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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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十一章 开棺
这棺材全部陷入泥土里,费了半个多小时我才将盗洞口扩宽,豆腐也在此时下来,我俩一左一右,顺着棺材陷入泥中的走向,慢慢掏土。
这时候不能用探铲,得用小手铲慢慢铲土。两个大男人窝在这阴暗的盗洞里,空气不流通,狭窄逼仄不用说,大热天里,不消片刻便是浑身臭汗,灰头土脸,难受的厉害。
但也不辜负我们的一翻忙活,一个钟头左右,挡在前方的黑色棺材被清理了出来。那棺材刚好横在我们跟前,而且弧度有点儿斜。豆腐虽然对这方面不了解,但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捞着头说道“不对,棺材都得正着放,这棺材怎么是斜着入土的”
棺材的棺盖很严实,但其中的一角缺了一块儿,应该就是我上一次不小心给挖穿的。借着手电筒的光芒,黑色的棺材整个形态展现在我们眼前。
根据棺材处破损的位置来看,这是一幅厚棺,看样子还是一副柳木。所谓的柳木,不是指柳树做成的棺材,而是指广西柳州的棺木。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柳州历来出产好木材,棺材的制作工艺也非常厉害,民间历来就有一句俗语,叫“住在杭州,穿在苏州,食在广州,死在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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