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这小丫头一路上规规矩矩,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当然,倘若段菲就是那个奸细,现在拆穿她,两拨人必然兵戎相见,现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不适合再添乱了。
有了这些念头,我便将话风引到了哑巴那队人身上,便听哑巴冷冷道“我没有那东西。”
豆腐好了伤疤忘了疼,说“都是挖蘑菇的,你就别装了,看你的动作就知道是个惯贼,肯定有法宝,就别当了婊子还装清白了,赶紧拿出来。”
豆腐说话口无遮拦,把哑巴惹火了,便见哑巴瞳孔一缩,吐出两个字“婊子”随即一步一步朝着豆腐走过去,豆腐这才发现不妙,瘸着腿打算逃跑,被哑巴一下子拧住了衣领,手顺着衣领滑了下去。
我嘶了一声,心说这是干什么
豆腐抖了一下,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挣扎着说“老陈,完了,这哑巴要非礼我,这年头变态太多了,我的贞操恐怕就要不保了。当然,我是宁死不屈的,我死后,你记得要把最新的苹果5烧给我,要白色的,再烧个手机壳哦,记得烧个手机卡,要”
话未说完,哑巴嘴里嘶了一声,估摸着被吵的不耐烦,踹了豆腐一脚,冷冷道“再出声,我就让你把那鼎龙油喝下去。”说话间,伸进豆腐衣领里的手掏了出来,手里多出了一个东西。
我定睛一看,不由觉得奇怪,问豆腐“你脖子上什么时候挂了这么一个东西”只见哑巴掏出的,是一块儿婴儿巴掌大的不规则片状物,呈琥珀色,挂在豆腐脖子上。
豆腐身上有什么东西,我一清二楚,可从来不知道他还带着这么个东西。
我问完,豆腐也愣了,抓着脑袋说“我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带上去的,这是什么东西”说着,他主动将那东西从脖子上取下来,拿在手上观望。
却见哑巴劈手夺过,目光直勾勾盯着那东西,说“是骨香。”
段菲好奇道“那是什么东西”
哑巴的话让我很惊讶,因为我知道骨香这东西,而且还见过。
我一听到骨香这两个字儿,顿时被勾起了一段非常不好的回忆,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06年的时候,我还没有做电子生意,而是在小兴安岭一带倒腾山货。有一回和当地的老乡进山,同行的还有四个帮手,两男两女。
当天下起了大雨,我们一行六人躲在一片山崖的凹陷处避雨。
那场雨一直下个不停,众人都感到晦气,因为这意味着我们这次的买卖泡汤了,一但下雨,很多山货都会烂掉,一周内都不会长出来。
当时,我除了收当地老乡的山货外,还会请些老乡进山,采集新鲜的山货处理包装,转手后价格很高,因此少一批新鲜货,是一笔很大的损失。
当时带的那五个老乡,和我不是第一次合作,跟着我赚了不少钱,彼此关系很好。
带队进山的老乡是当地的一位老猎人,现在那边儿已经禁止狩猎了,不过他年轻的时候,猎狼是一把好手,这也养成了他勇敢和不畏艰辛的个性。
我们称他为大胡子,因为他长了一串浓密的灰胡子。当天在山崖下避雨,大胡子比我还愁,说“这雨一下,就得下一周才能进山,亏大了,我孙子还等着交学费呢。”
相比之下我不是那么急,虽说会少赚一比钱,但我还在其他老乡家收了不少货,只是赚的多赚的少的事儿,总不会亏。
大胡子说着,便盯着对面一个山沟出神,似乎在想些什么,我们其余人拿出携带的食物出来吃,吃到一半儿,大胡子忽然对我说“我有个发财的主意,陈小哥,你想不想干”
鬼喘气 第八十七章 回忆
我心里暗笑,心说你要有发财的路子,还至于傍着我混吗不过对方是老人家,我还是很尊敬的,露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大胡子便指了指对面的山沟子,说“那地方有宝贝,我年轻的时候见过。”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那道山沟地势低洼,水汽蒸腾其中,雾蒙蒙一片。那条山沟我知道,在当地被称为狼哭沟。
狼哭沟原本也不叫狼哭沟,而叫做乱骨沟,那沟里不知为何,有很多骨头,人骨、兽骨都有。关于这些骨头的来历有两个说法,一说里面是抗日战争时期的埋尸坑,一说是那地方有山妖,历来去那儿采药、打猎的人都被山妖害死在里面,天长日久,形成了累累白骨。
七十年代初期的时候,中国兴起过一场打狼行动,狼皮褥子可以卖钱,卖给外国人抵债,当时内蒙古一带的狼几乎都被打光了。兴安岭这边也打狼,当地的人一群群、一队队,挑着猎枪狩猎打狼。狼再凶狠,也狠不过贪心残忍的人类,没多久,狼都被打怕了。
猎人们熟悉狼的习性,知道狼会选什么地方定居,知道狼会在哪儿狩猎,便在那些地方设陷阱、设埋伏,瘦的皮包骨的狼为了生存,遁入了人人闻风色变的乱骨沟里。
因为乱骨沟太过诡异,因此当地人从来不敢去,那些狼本来就剩的不多了,又藏入了乱骨沟,当地人不敢打,因此苟活了一条狼命。
它们后来一直生活在乱骨沟里,一到晚上,就集体嚎叫,声音凄惨,仿佛在控诉人类的暴力罪行,听起来即渗人,又觉得心酸。
渐渐地,乱骨沟便更名为狼哭沟。
时至今日,乱骨沟的诡异传说已经没人提起,里面真正令人畏惧的反而是狼群。
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回想起来,那时候我的性格和现在差别很大,或许真的是受到了鬼厍之面的影响。六年前,我心肠还比较软,当时见大胡子愁眉苦脸,念叨自己孙子的学费,便道“那地方有狼,太危险了,你说的宝贝,难不成是狼”若果真是狼皮,那确实很值钱,不过我不喜欢猎狼,因为狼是一种非常聪明和坚韧的动物,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都可以生存下来,跟我的人生经历很像,所以我那两年在山里虽然也打猎,但没有打过狼。
大胡子摇头说“当然不是,我说的不是狼,你们有没有听过骨香”
我摇了摇头,那时候眼界有限,根本没听过骨香这东西。大胡子便解释起来。
据说骨香,是人骨头里的油分凝聚在一起形成的,将骨香点燃,闻着它入睡,可以让人做美梦,梦境真实,想什么来什么,而且不伤身,相传古时候曾经有人点骨香,做梦做了一年,只不过醒来之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最终疯了。
不过即便如此,骨香还是千金难求,因为这东西是天然形成的,可遇而不可求,是达官贵人所钟爱的宝贝。大胡子讲,他年轻的时候,胆子很大,想打狼皮褥子,曾追着一条孤狼到过狼哭沟,在一片白骨累累的坑穴中,见到过骨香,只是当时突然窜出了狼群,将他给吓跑了,回去之后接连做噩梦,使得他不敢再打骨香的主意。
转眼几十年,我们各方面的条件都不一样,散弹枪配着,凶猛的猎犬也不缺,再加上人手,闯一闯狼哭沟应该不是难事。我那时候心肠软,一来想着能找到骨香发一笔财也好,二来看大胡子一个老人家,生活艰辛,便想帮衬一把,一伙儿人除了大胡子,都是年轻人,揣着发财梦一拍即合,唯有那两个女孩子害怕,所以没有答应。
雨停后的第三天,大胡子准备了散弹猎枪,牵了三条猎狗,其中一条是条母猎狗,刚下过一只小狗崽,结果狗崽子被淘气的村童给玩死了。母狗奶子涨的狠,又失去狗崽子,非常暴躁凶狠,往那儿一站,目光透着凶狠,寻常人都不敢靠近。有这条母狗助阵,我们的心里底气更足了。
当天,我、大胡子,还有那两个年轻人,一个叫满子,无业,一个叫二黑,也无业,在兴安岭土生土长,擅长的就是打猎,两人摩拳擦掌,怀揣着发财梦,跟着我和大胡子进入了狼哭沟。
那沟离的并不远,翻过一道岭便是,畏惧于狼哭沟的传言,我们特意选在了白天进沟。沟里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并没有满地的白骨,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树叶子,天长日久,散发着腐气,走上去很柔软。
大胡子凭借着记忆在前面带路,这条沟是南北走向,上面高,下边窄,像是一条巨蛇从山里钻出来一样,当时我曾粗略看过爷爷的工作笔记,在杨方的秘籍中有过记载,这种形势,称为地蛇成龙,蛇头会一直往上抬,犹如要飞天之势,但这地方有古怪。
因为按照大胡子所说的方位,骨香恰恰就在蛇头的位置。蛇成龙是吉兆,但蛇头如果尸骨太多,必然阴气大盛,压住了龙气,使得蛇无法成功化龙,从而成了一条充满怨气的凶蛇。
当时我不信这一套,虽然看出来不对劲,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唯一留神的便是狼,担心会有狼钻出来。
大白天的,虽然沟里阴冷,雾气弥漫,但天光透亮,众人也不觉得害怕,三只大犬也是精神奕奕。越往前走,山沟越窄,因为这个蛇头呈三角形。
忽然,一直冷静的大黄忽然躁动起来,四脚不停的移动,鼻子时不时的在地上闻一下。大黄就是那只还在哺育期的母狗,冷静凶狠,它忽然这样,让我们警惕起来,反观另外两条狗,也是一副躁动不安的模样。
狗鼻子很灵,能闻到附近动物的气息,难道说,有狼或者其它东西接近了
我们的散弹枪里已经填了铁砂弹药,端枪在手,警惕的往前走。就在此时,大黄忽然急速往前奔,转瞬便跑进了浓雾中不见踪影。
大胡子急的一跺脚,骂道“这条瘟狗,早知道不带它来了”
我道“大黄没准儿是发现了什么,咱们追”众人顺着追出去百来米,忽然看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大黄站在山沟旁的一个土坡里,一只灰色的东西正在它肚子下面,俨然是在吃它的奶。
我大概惊起,凑近一看,惊呼道“是狼崽。”只见那狼崽瘦的皮包骨,毛色灰暗,个头很小,看起来不到两个月,急切的砸着奶,大黄转头舔了舔狼崽,身上的凶狠之气收敛了很多,但我们一靠近,大黄就冲我们叫。
大胡子见此,说“狗的奶没狗崽子吃,会发涨发痛,这瘟狗竟然喂起狼崽子来了。”
满子说“看这狼崽子饿的皮包骨,母狼肯定是出事儿了。”
二黑眼尖,指着大黄旁边,说“瞧,那儿有个狼洞,我去看看。”山里人胆子大,二黑凑过去往里一瞧,顿时呛的捂住鼻子,说“哎呀妈呀,老臭了,里面有几只烂了的死狼崽子,八成是饿死的。”
由于大黄不肯让我们靠近,众人只好停下来等它喂完奶,须臾,小狼崽吃饱了,我们便吆喝着大黄继续上路,小狼崽一路跌跌撞撞跟在后面。我觉得可怜,就把它放在了衣服兜里,当时穿的是户外服,衣兜特别大,刚好装进去。要搁现在,我肯定会烤来吃了。
很快,我们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坑,应该就是大胡子所说的那个坑。众人心情激动的往前走,走到坑的边缘,我们朝下一望,发现这坑很深,里面已经看不到骨头,同样积满了厚厚的落叶。
大胡子说“就在里面,咱们使劲儿挖就能挖出来。”
我敏锐的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首先,大胡子发现骨香是在三十年前,根据他的说法,那时候坑里是累累白骨,并且骨香就裸露在外面。现在想想,这有点儿不可能,因为狼哭沟一直没有人来,即便是三十年前,这个坑里,也该如同现在一样被落叶覆盖才对。
我和满子以及二黑站在坑的边缘望,我想到这一点儿,便觉得奇怪,不由得转身去看大胡子,一转头,却猛然对上了一张腐烂了一半的脸,那脸上还粘连着胡须,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我们,双手朝着我伸了过来。
当时我哪里经历过那种场面,吓的腿都软了,下意识的就用猎枪打了过去,一枪打到人脑袋上,将人给打翻在地。我惊魂未定,不等回过神来,便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冷风,那会儿受惊不轻,立马胆战心惊的回过头,却见蛮子和二黑不知何时掉入了坑里,而那坑中,正有无数腐烂的人从腐败的叶子里钻出来啃食着二人,一时间,我耳里全是两人的惨叫声,别提多吓人了。
转瞬,大胡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腐烂的脸诡笑一下,朝我抬起了猎枪,我天生有一股狠劲儿,眼见对方要开枪打死我,心里的恐惧就消退了一些,反而血气激发上来,心想任你是人是鬼,我都不能让你害死我。
鬼喘气 第八十八章 仇家
想到此处,我一低身子,朝着大胡子肚腹处撞了过去,大胡子被我撞翻在地,我立刻举起猎枪,准备杀死眼前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
就在此时,我腰间忽然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我这才想起那个狼崽子,低头一看,那狼崽子冒出了头,身上居然没有狼皮,血淋淋的身体尤为可怖。
当时第一次经历那种诡异的情况,我只以为自己是撞鬼,别提多害怕了,当即就去掐那小狼崽子的脖子,那东西被我掐的要断气,最后关头,忽然在我手指上咬了一下,顿时咬出了血。
霎时间,我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花,再睁开眼时,哪里还有什么鬼怪,只见大胡子被我撞翻在地,在地上哀嚎,二黑和蛮子则在那个大坑里,不断想爬出来。我手上,还有那只被我掐死的狼崽子,鼻子留着血,身体软软的被我拧着。
我盯着它,最终手一抖,尸体掉在了地上,大黄跑过来,围着狼崽子哀叫,冲我狂吠。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点燃后的骨香可以让人做美梦,但没有点燃的骨香,阴气很重,会给人带来很多恐怖的幻觉,甚至会招惹来一些极其邪祟的东西。我至今还记得自己将一个顽强活下来的小生命掐死的场景,虽然错不在我,但对于骨香,我有种很深的厌恶。
事发之后,众人也不敢再弄什么骨香了,很快引来了大批野狼。大黄斗志全无,围着狼崽子的尸体哀鸣,另外两只猎犬被狼群吓的瑟瑟发抖,夹着尾巴跑的不知所踪。我们失去了三条猎犬,只余下枪支。
散弹枪打一次就要填充一次弹药,没有了猎犬的掩护,威力大减,很快我们就失去抵抗力,只能狂奔。
在逃命的过程中,大胡子因为年迈,最终死在狼嘴下,我们三个年轻力壮的逃了出来。
整个过程我不愿细想,因为这不是一段太好的回忆。
当地老乡知道狼哭沟的情况,再加上大胡子是被狼群给弄死的,因此也没有追究什么责任,但从那儿之后,我却不想收山货了,这才开始跑起了其它方面的生意。
我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还会接触到骨香。
众人在寂静的墓室中,盯着那玩意儿看。我脑海里立刻冒出了两个问题,第一,骨香是哪儿来的第二,它有没有影响到我们换句话来说,我们所看到的鬼影会不会是假象
瞬间,现实与假象被划上了一条模糊的界限。
在我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哑巴已经将骨香的效用解说了一边,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豆腐身上。
豆腐惊慌失措,拙舌的辩解道“真不关我的事儿,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东西,我”最后豆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显得极为暴躁,对于其余人来说,豆腐的说法怎么看都不靠谱。
自己脖子上多出了个东西,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有人这一刻的目光都带着怀疑,哑巴更不用说了,手转而掐住了豆腐的脖子,冷冷道“你有什么目的。”一边说,他的脸缓缓凑近,盯着豆腐说“你想害谁”
豆腐被掐着脖子,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求救的意味,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猛的将匕首抵到了哑巴脖子上,淡淡道“他是我的人。把你的手拿开。”
哑巴看了我一眼,忽然轻声冷笑了一下,说“不放又怎么样任何危险的东西,我都不会姑息。”说话间,他的手却猛然从豆腐脖子上离开,转而朝我抓过来。这小子速度极快,瞬间便扣住了我的肩膀,一时间我只觉得一阵剧痛,情急之下,手里的匕首朝着他脖子割了下去。
就在此时,哑巴后退了一步。
我笑了笑,心知这人不会傻到送死。
但现在我们的情况不太好,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怀疑。林教授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众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转而分成了两个阵营,我和豆腐,剩下的人则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形成了一个半包围圈。
我俩的身后是陪葬品堆放室,再往后就是尸墙,无路可走。
我苦笑,问豆腐“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豆腐很懊恼,盯着地面,眼珠子乱转。这是他思考和回忆时的典型动作,我知道他在想,片刻后,豆腐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
我道“我相信你。”
墓室里的气氛紧张起来,那三个日本人已经举起了枪对着我们,林教授等人面面相觑,没有动作。就在这时,顾文敏忽然拧着自己的装备包跑到了我和豆腐身边,神色凝重,对林教授等人道“我相信他们。”
我心中一热,道“文敏”话出口,却不知该如何说。
顾文敏侧头,漂亮的轮廓在昏暗中蒙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她微微笑了笑,低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顿了顿,她长长舒了口气,说“不过,就算是作为朋友,我也愿意相信你们。”
顾文敏说完,林教授便道“我相信老师的孙子,大家不要互相怀疑,这件事情有古怪,我们现在内讧,只会让情况更糟糕,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应该冷静的分析问题。”
林教授是我们的领队,此话一出,段菲和一边儿精神不振的吴思冬以及机器人几个,都无话可说,气氛逐渐缓和下来。我拍了拍豆腐的肩,示意他不要多想,众人重新坐到一起,那骨香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实在烫手。
我开始仔细的回忆整个过程。
首先,这骨香肯定不是豆腐的,他身上会挂着这个东西,大约有两个可能。一,是在他动物化的阶段自己无意识带上去的;二,或许是我们队伍里的某个人,偷偷给他弄上去的。
自从遇见比须出事后,豆腐身体接连受创,曾和我们分开过一段时间,后来又昏迷过一段时间,如果有人要动手脚,也并非不可能。
回想着一路的经过,我发现,如果说是人为的,那么在比须事件以后,豆腐大部分时间都在我眼前晃悠,只有一段时间我没有关注到他。
那就是我们睡着了以后。
经过刚才的事件,我和顾文敏之间没那么僵了,她听完我的分析,推测说“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在我们睡着时给小窦弄上去的可是那人的骨香是怎么来的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话音刚落,在一边儿玩刀的哑巴忽然抬起头,慢悠悠的说道“尸墙。”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明白过来。
没错,尸墙。骨香产生的条件是人骨里的油分,那么尸墙曾经有很多碾碎的人肉,是整个墓室中,唯一可能孕育出骨香的东西。
也就是说,骨香是在众人处于尸墙中时被某个人得到的。
那个人会是谁
豆腐在事后,由于大腿受伤晕倒过去,一直是由我背在背上的,在这以后也没有分开过,唯一的可能便是在睡着时被人弄上去的。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那个人会把骨香弄到豆腐身上
睡觉时,一直是机器人三号和四号在轮守,其余人都在熟睡,究竟是谁干的
忽然,顾文敏问了我一句“骨香的作用,是让人产生恐怖的幻觉对吗”
我点了点头。
顾文敏又问“是不是离的越近,幻觉就会越多”
我又点了点头,看样子,她似乎是有什么想法,于是我没说话,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顾文敏抿了抿唇,吐出了一句话“除了豆腐本人,还有谁是离他最近的”
离豆腐最近我想了想,忽然心里咯噔一下,除了我,还有谁
我道“你的意思是那人把骨香弄到豆腐身上主要是想对付我”
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整个队伍里的人,除了顾文敏,在此之前我谁也不认识,谁也没有得罪,又为什么要针对我如果说是哑巴阵营里的人,也不可能,因为他们如果要对付我,根本没必要使用这种手段。
豆腐脖子上原本戴着的,是一块家传的玉佩,现在玉佩不见了,反而换成了骨香,我想到一个可能那人摘下豆腐的玉佩,自然不可能放在身上,最有可能的便是扔到那堆陪葬品里,在众多陪葬品的掩护下,玉佩是不会被发现的。想到此处,一行人当即出去寻找,果不其然,便在一个陶罐子里发现了豆腐的玉佩。
果然是人为的
豆腐目光在队伍里环视一圈,骂道“要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我非让他好看。他奶奶的,窦爷爷平时和蔼可亲,还真当我是软柿子了”豆腐虽说心软,但向来做事不顾后果,俗话说,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豆腐一但真惹急了,是属于不顾后果,不要命那一类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跑不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鬼喘气 第八十九章 第十五个人
此话一出,众人诧异的看着我,豆腐眼中一亮,说“你咋知道的”我指了指那陶罐子里的玉佩,说“上面会留下指纹,有一种很简单的指纹采集方法。”
顾文敏会晤过来,说“我明白了。”她是个警察,对这方面很在行,迅速从装备包里翻出一小节透明胶,随后将胶纸沾到了玉佩上面,再撕扯下来时,对着头灯的灯光,只见胶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指纹,看大小,是个大拇指的手印。
接下来,我们每个人只需要在胶纸上按一下,很快便能对比出指纹属于谁。
机器人一号赞赏道“这是个好办法,陈兄弟果然机智。”说着,当先便在胶纸上按下了手印,其余人也纷纷出手,我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到没有什么紧张或者心虚的情绪。片刻后,指纹采集完毕,顾文敏打着头灯一一对比,忽然间,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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