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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篷车
甚至说,若是能因为一场酒醉,使得那些鼠辈来战上一场,年罕帖木儿真心是巴不得啊。为此即使日后领受军法都会甘之如饴。
可他们能吗能吗能吗
带着这种不甘的疑问,他闭上眼昏沉沉的睡去。他做了一个梦,梦中,对面的老鼠向他呲着锋利的牙齿,竟敢大胆的冲上来撕咬他。
可是他不惊反喜,带领着士兵们勇敢的还击回去,杀的那些老鼠们狼奔豕突、四散奔逃。惨叫声和惊叫声惊天动地
惊天动地嗯,是的,绝对是惊天动地。他即便在睡梦中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大地的抖动,还有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怖气势。
太真实了,他的嘴角不由微微勾起,露出满足的笑容。可就在某一刹那,他忽然猛的睁开眼,翻身坐了起来。嘴角边残留的笑容还未完全消失,面上却已然布满了惊怖。
不是梦这不是梦他虽然大醉,但他不愧为蒙古最勇悍的战士。凭着那一丝特有的对危机的敏锐,让他彻底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来”他从席上跳了起来,张口便要大叫。然而不等一句话喊完,帐门便被人猛的撞开,几个亲兵满面惊慌的冲了进来。
一边七手八脚的为他穿衣套甲,一边急声道“那颜,天神震怒了。昔令河忽然暴涨,从上游冲下来好多碎冰,马上就要淹过来了”
年罕帖木儿只觉的手脚冰凉,两眼中满是震惊懊悔之色。亲卫们没反应过来,但是他却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天神震怒,根本就是明人的奸计什么拿着乌鲁斯博罗特做质,又是逼迫自己退军又是敲诈勒索牛羊的,全都是该死的轻军慢军之计
那个狡猾奸诈的大明钦差苏默,就是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猥琐,刻意的给自己造成怯懦不敢战的假象。而他们则利用自己的轻视,利用这一再拖延出的几天时间,偷偷跑到上游截坝蓄水,然后在自己最放松的一刻发出了这必杀的一击。
而那个畜生生怕奸谋败露,竟然耐心的让自己的后退分成两次进行,这才让自己生生退到这死地之中也没能察觉。
好歹毒的算计好深沉的心机
年罕帖木儿只觉得胸口发闷,猛然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却让他又生生硬压了下去。
他不能露出来,否则在这种生死关头,就更要引发慌乱,那便真真是十死无生了。
好在这会儿终不是盛夏,便有些初暖解冻,昔令河的水量也不会太大。尤其是在河面上伴随着大量的浮冰之际,虽说杀伤力更大了许多,但也让水的流速减缓了许多,给他们留出相对充裕撤离的时间。
伤亡肯定是不小,但也应该不会太大。只要能顶过最初这段时间,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可以重新集结。只要能集结起三分之一的兵力,他就可以返身一击,以报此次奇耻大辱
毕竟,那该死的鼠辈只有区区千余人马,双方兵力极巨的悬殊,不是一个两个计谋就能抹平的。
他咬着牙想着,带着一班亲卫出帐,扳鞍上马。纵目望去,晦暗的月色下一片泽国,大块大块的浮冰反射着蓝幽幽的光泽,随着暴泻而下的河水流动着。
河水中浮尸无数,肉眼可见的殷红透着淡淡的血腥气。凄厉的哀嚎惨叫在天地间回响着,时不时的能看到几匹被撞伤的战马和士卒载浮载沉,拼命的挣扎着
“那颜,快些走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身旁几个亲卫连声催促着,大水已经淹过来了,很快就涨到了埋过马蹄子的高度。而在远处的黑暗中,成片的火把星星点点闪耀着,顺着风能听到阵阵的马鸣人喊之声。
那是明军的追兵年罕帖木儿眼神一沉,透出刻骨的仇恨怨毒之色。
大水虽然让自己伤亡惨重,却也暂时隔绝了对方的追击。想要扩大战果,他们便只能等水势稍缓后才能靠近过来。
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上天不会给任何人格外的恩赐,也同样不会对任何一方赶尽杀绝,这便是天道
“我们走”他最后看了一眼狼藉的营地,拨转马头,狠狠抽了一鞭子,低沉的吼道。
马儿痛嘶了一声,撒开四蹄拼命的向外奔去。动物对于危险,有远超人类的敏锐。它早已躁动着想要逃离了,如今在主人的催促下,跑的便更是愈发快捷了三分。
身边众亲卫纷纷打马跟上,不时的有士卒也跟着加入。天空上,月色努力的挣脱开一片乌云的遮挡,将银色的辉芒洒下。然而很快又被更多的乌云飘来遮住,使得大地重又复归晦昧。
年罕帖木儿咬着牙不发一声,只是拼命的打马狂奔。身后的喊杀声渐渐清晰了起来,并没有随着他的远离而减弱。
那是因为水势终于开始放缓,明军也快速靠过来了的原因。伴随着喊杀声,更多的惨叫声和马嘶声,还有刀剑铁器的碰撞声连绵不绝。
年罕帖木儿的心在滴血,他知道,那些惨叫声多半都是来自己方的士卒。在措手不及的水淹冰撞之下,即便再勇猛的战士,到了此时因为手无寸铁和寒冷的影响,也最多能使出三分力就不错了。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杀了那可都是蒙古一族的精锐啊。放在平常,不敢说皆是以一当十,但是一个对付三四个却是轻松加愉快。
可是现在,他们却半点强者的战力都发挥不出,被人如同牛羊般宰割着、哀嚎着。
回去后,如何向大汗交代这个念头刚一浮上脑海,年罕帖木儿赶紧又将其甩开。
此时此刻,不是去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尽快收拢残兵,然后反戈一击报仇,并看看有没有机会救出济农才是。
至于回去后达延汗会如何处置自己,年罕帖木儿满心的苦涩,听天由命吧。
堪堪奔出小半个时辰了,身后的喊杀声和哀嚎声终于渐渐不可闻。脚下也重新踏上坚实的草皮,正如他所料那样,这个季节的昔令河水量不足,即便是经过了刻意的蓄积,也不会有充足的后劲儿。

他慢慢勒住坐骑,喘息着转身望去。目光所及之下,不由的又是眼前一黑,差点没从马上栽倒下去。旁边紧紧跟随的亲卫急忙伸手扶住。
深深的吸口气,用力推开扶住自己的亲兵,他双眼透着血一样的赤红,用力过大之下,连眼角都崩裂开来。
眼前这有多少人三千两千还是更少不但远远低于他期望的数量不说,更是人人狼狈不堪,凄惨难言。
蒙古大军从来不缺战马,每每都是一人双马甚至三马的配置。可是此刻放眼看去,哪有什么一人双马的相反倒是一马双骑的随眼可见。还有些人,甚至连马都没有,只能凭借着超人的体质,凭借着两条腿跑路,以至于此时个个都瘫倒在地,喘的如烂泥一般。
除了极个别的,几乎是所有人都衣衫不整,浑身浸透。在这冰冷的夜里瑟瑟发抖,面孔冻的铁青。
就凭这,还如何反戈一击还怎么雪此大辱更不要说什么趁机救回济农了,那简直就是妄想
年罕帖木儿胸膛急剧的起伏着,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场面,忽然一口心头血猛地冲了上来,再也压抑不住,仰天便喷了出来。
“那颜”一片声的惊呼声响起,众亲卫纷纷聚拢了过来,这使得其他蒙古士卒也纷纷骚动起来。
有人开始低声哭泣起来,或许是吓的,也或许是在哀哭亲人;还有人在不断的低声咒骂、喃喃自语,但更多的人却是满面麻木,眼中透出绝望的死灰
“那颜那颜不好了”正当所有人都沉默无语时,忽然前方一骑奔近,马上骑士不待靠近就大声的呼喊起来。声音中,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惊慌。
“怎么回事滚过来回话”年罕帖木儿怒不可遏,忿然回头大喝。
“前面前面发现大队的明军,离着此地只有只有不到十里了”来人顾不上年罕帖木儿的恼火,驱前几步,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
轰这个消息,顿时让众溃兵再次骚乱起来。伏兵明军竟然还有伏兵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从一开始,那个苏默就是在扮猪吃虎,挖好了陷阱等自己往下跳啊。
“可看清楚了,他们有多少人”年罕帖木儿愤懑天膺,牙齿都要咬碎了。一阵阵的眩晕袭来,让他不由的摇摇欲坠。
“黑夜中看看不太清。但是从火把的数量上看,大约总在千人上下”斥候牙齿打颤的回答着。
千人又是千人后面有千人在追,前面又出来千人围堵。那会不会还有更多的千人呢若在平时,便是再多几个千人,自己手掌一万悍骑又有何惧可是现在现在
年罕帖木儿死命的抓住鞍辔,下意识的转头看看身后的残兵,不由的心下一片悲凉。别说这两个千人了,单就随便一个千人,就不是此刻自己这些残兵所能对抗的。
怎么办难道要投降祈活吗这个念头不其然的浮上心头,但随即被一股猛烈的羞耻打消。不怎么可以屈膝投降怯薛军的荣耀不容玷污他是堂堂的云都赤,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战唯死战耳
想到这儿,他猛地挺直了身躯,锵的一声拔出战刀,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随即举刀大喝道“长生天见证,苍狼不死我等”
一句话刚说了一半,猛然一口气堵住,随即眼前一黑,身子在马上晃了两晃,噗通一头往马下栽倒





大明闲人 第554章:完败
粘罕帖木儿一声悠悠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全身一点力气也无。
“那颜,那颜那颜醒来了,那颜醒来了”身旁有人高声大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欢喜之意。
粘罕帖木儿努力睁开眼,这才发觉自己正处身一个爬犁上,身上盖着厚厚的几层毛毡,一左一右两个亲卫紧紧的将他护在中间。
此时听到他的声响,两个护卫一边俯下身子察看,一边大声欢呼着,勒停了爬犁。
“这是哪儿”就着皮囊饮了几口,竟是酒他眉头微微一蹙,摇摇头推开皮囊,开口问道。只是话方出口,却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那声音暗哑低沉,如同生锈的铁器互摩,简直不似人声。
“那颜,咱们”亲卫听他问话,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又是羞愧又是黯然之色,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爬犁已经停了下来,陆陆续续有士卒围了过来,虽都是满脸关切之色,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粘罕帖木儿目光转动,在这些士兵身上扫视了一圈儿,脸上浮上一层不健康的潮红,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想起来了,那突然而至的冰河之水,那狼奔豕突的亡命逃亡,还有那铺天盖地的惨嚎哀叫之声
败了,彻彻底底的完败因为自己的大意,自己的轻视,终于中了明人钦差的奸计,导致整整一万大军几乎尽数葬送。
这一切简直如同一场噩梦。
不对,等等,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啊,是了,伏兵他记得最后一刻,斥候发现了对方的伏兵。自己当时怒血攻心,不顾一切的想要拼命来着,结果却忽然晕了过去。那么后来呢
他忽然想到了刚才亲卫支吾着说不下去的样子,一颗心猛的沉到了谷底。将不可因怒兴兵,莫非因为自己的不冷静,造成了更大的损失
想到这儿,他猛的又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身旁的亲卫,沉声道“说现在现在什么情况”
那亲卫沉默了下,终是拗不过,低下头小声的道“那颜,小人们当时只顾着夺路而走,不知不知现在在哪里”
粘罕帖木儿悚然一惊,迷路了竟然迷路了在草原上迷路,几乎等同于陷入了死境。别看他们是土生土长的蒙古人,相对于广大无垠的草原来说,便是他们也有许多未知的所在。
不过眼下倒也不必太过惊慌,对于普通人来说,在草原上迷路就几乎等于死亡,可对于牧民们来说,重新找到方向的概率总是要比普通人大的多。
他稍稍定了下神,使劲闭了下眼旋即又再睁开,咬牙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眼下情势危急,也不知具体损失的情况,作为主将,他必须马上起来主持军务,安抚军心,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和将士们的生命。
可是他接连尝试了两次,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无法控制身体。似乎浑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往日那弥漫旺盛的精力,此刻竟如同干涸的大河一般,再也不见了丝毫。
这是怎么回事他愤怒的推开试图来搀扶的亲卫,又再次努力尝试
一次,两次,三次最终,他绝望的仰面躺着,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吼”他闭上双眼,喉咙中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两道泪水不可自抑的顺颊流了下来。
废了,竟然废了他刚刚察觉到了,这次的创伤完全是发自内里。这种内伤外表看不出什么,却是以根基彻底崩溃殆尽为代价,换取自身机能的修复。
换句话说,就是他日后只能像个普通人那样,孱弱的活着。再也不能横刀跃马,沙场争锋了。
“那颜”亲卫们脸上都露出哀伤之意,低声呼唤着。同样作为一个武人,他们最能深刻的体悟到粘罕帖木儿的痛苦。
风声呜咽着从原野上刮过,如同为英雄凋零的挽歌。
良久,粘罕帖木儿缓缓睁开眼睛,微带着颤音却又坚定的道“扶我起来。”
亲卫们赶忙上前,小心的将他扶着坐好,又细心的将一层层的厚毡给他盖好。内里大损的伤体,眼下已经再承受不住草原的风寒了。
看着粘罕帖木儿苍白却坚强如刀刻般的面颊、强自坚持沉静的眼神,亲卫们忍不住热泪盈眶,有人已经在低声啜泣起来。
粘罕帖木儿心如刀绞,微微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这才睁开眼淡淡的道“我昏过去后如何了可与明军伏兵对上了吗我们的损失如何”
他语调平淡无波,虽然透出些许无力,但那种平静却给了众士卒难言的信心,便放佛那个曾经无畏的将军,再次回到了眼前。
“没有,那颜昏过去后,咱们不敢再冒失的硬抗,提前改变了方向脱出了堵截。所以,战损倒也没有,只是连续赶路,好多人跟不上,最终失散了”亲卫越说声音越小,有些不安的偷眼觑他。
粘罕帖木儿面容平静无波,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发作,只是稍稍顿了顿后继续问道“损失如何”
亲卫下意识的抬头扫视了一圈,这才黯然道“眼下,大约大约还有两千人左右”
粘罕帖木儿眼角猛的一抽,面上虽仍是没有表情,藏在毡毯中的手却遽尔紧紧握起。
不到两千人,竟然只有不到两千人了。整整一万大军啊,活活葬送了八成粘罕帖木儿心中如同被毒蛇噬咬一般。
他使劲咬着牙,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寒风中如同一座雕塑。
众士卒们俱皆感到一阵无形的压抑,上千人都默默的看着他们的统帅,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一丁点儿声音。
许久许久,粘罕帖木儿终于再次抬起眼皮,开始下达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让人重新统计伤损,分派所剩不多的马匹物资,按照战力划分行伍。又使人烧水煮食,并派出几路斥候往四下探路,争取尽快定位方向。
众蒙古兵纷纷忙碌起来,虽然整个队伍仍沉浸在大败的沮丧中,但之前颓丧的氛围却清之一空。他们的统帅仍在,也开始了再次发号施令,这便让大家都有了希望。
他曾经带领着大伙儿取得了无数的胜利,这一次,必当也是如此。他们坚信这一点。
半天后,队伍重新上路开拔,一路往东而行。经过初步的探查,终于大致搞清了方向。相信只要再寻到一些标志物,便能真正找到回去的路。
粘罕帖木儿仍是坐在爬犁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毡毯,半倚着犁辕,目光悠远而空洞。
那个大明钦差现在在做什么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安排他会就这么放过自己吗
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粘罕帖木儿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此时的他,再也不会对苏默有一点轻视了。这个对手不但奸似狐,更是狠如狼。
是的,粘罕帖木儿觉得,苏默甚至比他们这些自诩为苍狼子孙的人更像狼。而狼,是不会轻易放弃猎物的
“先生,大胜啊咱们足足收了鞑子两千多颗狗头,俘虏了的更是有三千多人,这般战功,若是回的京城,怕不是要直接封侯了哈哈,痛快,痛快啊”
江彬抹了一把脸上也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的,兴奋的在苏默的身前大叫着。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赤红一片,如同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苏默抄着手,笑吟吟的端坐在汤圆背上,脸上假假的掩不住得意之色。口中却不屑的道“君雅,这便满足了那粘罕帖木儿可抓到了贼酋未得,战火未息,有什么可兴奋的所谓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这才是某之愿也。”
江彬噎住,旁边众人齐齐将头转过一边。这逼装的,真假。
常豹却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目中异彩一闪,失声道“默哥儿,莫非你还安排了后手去抓那粘罕帖木儿了是了,你那些罗刹兵呢他们去哪儿了”
他这一嚷嚷,众人这才悚然一惊,察觉到向来跟在苏默身边的奥利塞斯等人不在这里,顿时纷纷看向苏默。
苏默老神在在的笑而不语,脸上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徐鹏举急的上蹿下跳,蹦过来抱住苏默的肩膀“老大啊,说说嘛,快说说嘛。”
苏默顿时一个激灵,奋力甩开。我日,一个大爷们发出这么嗲的声音,让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常豹目光闪烁,尝试着分析复盘“先是轻慢其心,拖延时间让君雅带本部往上游蓄水。而后,在最后一刻顺水冲杀。而我们这些人,却早在一开始就截断了蒙古大营,将其分割成数段。那么,那些罗刹兵就应该他们应该提前到更前方埋伏了对不对咦不对不对,便是咱们这么两下里截杀一通,虽说收获极丰,但那终归是一万大军。粘罕帖木儿又是蒙古有数的悍将,加上这水其实并不大,再不济也能收拢个三千两千的。奥利塞斯他们不过五六十人,即便提前埋伏在前,也根本无法挡住粘罕帖木儿。尤其是生死关头,困兽犹斗,蒙古人怕是要比平常更加疯狂三分默哥儿,不,将军,你定然还有后手对不对”
众人听的都是惊讶,两下汇合以来,所有人都在眼前了,所谓后手又从何而来难道常豹说的是真的心下好奇愈发强烈起来,再也顾不得许多,纷纷围过来发问。
苏默脸带微笑,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很是享受够了高人的待遇,这才嘿嘿一笑,揭开了谜底。




大明闲人 第555章:谜底
“既然大家都有兴趣,那就一起过去看看吧。到了那里,一切自然明晓。”苏默笑眯眯的拍拍汤圆的大脑袋,对众人说道。
常家兄弟等人哪会有意见,连声应好,个个翻身上马。江彬急道“等下,先生,咱们都去了,那这些俘虏咋办”
这一战所获极丰,不单单抓了近三千人,还有马一万七千多匹,牛羊无数。其实若不是为了这些牲口,他们的战果还要更大些才是。如此牺牲了战果得来的庞大物资,由不得江彬不捉急。
“笨”苏默抬手敲了他脑袋一下,摇头道“咱们现在有的是马匹,你让人扎一些爬犁,每个爬犁上安置一些拉着走不就行了。这样他们即没了武器吃食,又再高速行驶的爬犁上,便是不绑都没人敢逃。”
江彬恍悟,连忙跑去安排,他可不想错过接下来的热闹。而且对他来说,这也不是单纯的热闹,只要留心看,总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魏壹魏四也帮着去安置,一通大乱后,费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总算是扎好了数百个爬犁。这些爬犁上不单是安置俘虏用,还要装载小山一般的物资。幸亏他们俘获的马匹够多,否则还真是个大难题。
一行人逶迤离了大营,延绵出足有数里长的队伍如同一条大蛇。被赶到爬犁上的蒙古败兵果然老实的很,垂头丧气的挤做一堆,每个爬犁上或十个或七八个,但却都被绑着双手双脚。江彬才不会让他们好过呢。
战马足够多,又没了拖累,队伍行进速度很快。顺着水流所淹痕迹而走,小半天后便到了之前粘罕帖木儿停下的地方。
前方人影闪动,一骑已是飞奔而至。待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倒迎候,正是瑟雷斯战士的首领奥利塞斯。
苏默传下令去,大队扎住,这才带着众人近前,伸手将奥利塞斯扶起,急问道“如何”
旁边常豹目光一闪,眼中有笑意露出,还有一抹轻松一闪而过。从苏默急不可耐的发问就知道,什么运筹帷幄都不过是这货装逼罢了,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结果究竟是怎样的。
不过这才符合正常,毕竟大家都是少年人,苏默的年纪更是比他们兄弟还要小着几岁,更没有他们常家这样的背景家世,若真是能做到事事在握、胸有成竹,那便真是妖孽了。
话说跟妖孽整天混在一起,滋味儿实在不怎么好受呢。
奥利塞斯被苏默扶起,脸上却满是惭愧之色,低头颓丧道“主人,奥利塞斯无能,未能抓住对方的头领,他们也没有中计来战,而是直接跑掉了。”
苏默啊了一声,不由的大失所望。不过旋即反应过来,拍拍奥利塞斯肩膀叹道“没事儿,不怪你,要怪就怪你家少爷我太英明神武,竟然把粘罕帖木儿吓到了这种地步。唉,失策,失策啊。”
他顿足叹气,旁边众人不由的齐齐猛翻白眼。这货的无耻自夸加臭美,也真是没谁了。都这个份儿上了,还不忘给自己大唱赞歌。
常豹苦笑着摇头,上前一步打量了下奥利塞斯,又眺目看了看他出来的那片林子,疑惑道“奥利塞斯将军,你们就埋伏在那片林子里你们有多少人当时蒙古溃兵又有多少具体情况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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