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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篷车
徐鹏举却抓耳挠腮的,围着张悦和徐光祚二人一劲儿打转,不时的探头张望,嘴中一劲儿的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惹的徐光祚终是不耐,一巴掌拍在这货脑袋上。
徐鹏举嗷的一声痛叫,跳脚便要厮打,但在徐光祚冷冷的一按腰间长剑后,顿时萎了回去,只怒目而视,誓用眼神杀死他。
这边众人一片欢乐,另一边朱阳铸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尼玛一波三折的,为啥自己堂堂王爷,对上一个泥腿子就总是缚手缚脚呢?
先是属下被打,自己被打脸,好歹觉得埋下一个大大的陷阱,终于可以找回场子了,却又凭空蹦出个督公来,将大好情势彻底扭转,再次让自己成为了笑柄。
这脸打的哟,连朱阳铸自己都有些感到疼了。心中那股子不甘和不忿,简直欲要冲了明肯定跟督公有着绝对不一般的关系。
一个是外来的藩王,另一个却是自己的大老板,该向谁谄媚,这个问题还用想吗?那果断、必须、肯定得是后者啊。
你一个藩王再牛逼,可那也只是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的本事。认真说起来,放到京城里还不就是个空桶子?厂卫身为皇帝家奴,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自然要给你几分面子。可要是有了当家大老板的令牌,一个外地的藩王又算的什么?不, 连藩王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个藩王世子而已。
更何况,大明一朝,打从建文帝那会儿,皇帝就对削藩有着极大的兴趣,不然也不会有成祖靖难之事了。
而也正因为这个缘故,自成祖之后,历代皇帝都对藩王抱着极大的戒心,唯恐再来上这么一回。而各地藩王也都更怕被皇帝惦记上,几乎是战战兢兢,各个如履薄冰一般,生怕落下什么把柄给皇帝。
如朱阳铸这般没脑子的二货,可谓万中无一,极为罕见。有这些因由,试问王义这种最擅钻营的家伙,又怎么会不清楚该如何选择?果断抛弃朱阳铸,毫无廉耻的倒向苏默,便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朱阳铸这个憋屈啊,便淘尽五湖、倾覆四海也是难以为尽了。





大明闲人 第717章:大买卖
朱阳铸的怨毒憋屈没人在乎,依为臂助的东厂突然变节投敌,单只他手下跟着的几个王府侍卫,在对面这帮子暴徒面前屁用也没有。朱阳铸便在是猪头,在吃了一次亏后也不会傻乎乎的自个儿往上冲了。
他瞪着腥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了苏默和王义一眼,一言不发的转头就走。
饶是王义这种恶人,在被他临去的那一眼看过后,也是不由的背脊发凉。这特么毕竟是一个王爷啊,被这么个茬儿恨上了,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儿。
不过此情此景,也由不得他后悔。有些无奈的扫视了一圈正欢呼雀跃的石悦等人,上前两步低声道:“苏公子,这事儿该如何收场啊?想必有些事儿也不用小的多做赘言,说到底,不论是小的还是刚才那位鲁王世子,都不过只是马前卒罢了。”
他话到这儿便打住了,只以目光如不在意的往某个方向瞄了一眼,而后大有深意的看着苏默。
苏默微微一笑,抬手拍拍他肩膀,点头道:“老王,你不错。不过些许小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无缘无故的仇怨,左右不过利益二字罢了。唔,你不妨去带个口信,方便的话大家见上一面,有什么事儿当面说清楚嘛。说起来,眼前这点产业算什么啊,苏某倒是真有笔大买卖,可得千百倍之利,就是不知大伙儿都有兴趣没。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我这人最是义气当先了。”
他笑呵呵的说着,眼神如不经意的瞄了远处一眼。以他上帝视角的强大,哪里还用王义来提醒?在他一到现场之际,便早已了然于胸了。
王义听着前面的话,不觉心中砰砰直跳。苏默话里之意,分明是要带他一个。千百倍的利,老天,那得是什么生意啊?就是不知这回转周期要多长,如能控制在一年之内,天天的,那岂不是说自己投个千两进去,一年就能变成十万两?
王义想到这里,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只不过表个态伏低做小,就立马受到如此厚的回报,他喵的早知如此,便是没有督公钤印之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鲁王这边啊。
至于说为啥他一听这些就信了,没有半分怀疑。这很简单啊,大明朝里的官儿,真说起来了解苏默的人,他王义王档头称第二,觉没有人敢称第一。就算那个当年的武清县令庞士言也比不上他。
毕竟,这近一年来,王档头实在是被苏默快折磨疯了。天南海北的,哪件事儿不是跟这位爷有关的?
况且,这位爷可是说了,让自己带话给身后的人,愿意拿出这个买卖来共享,以此化解双方的过节。
自个儿身后那位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一位这家自身的能量,单就再想靠这种手段来找茬的,首先就得掂量掂量,能不能过了东厂这一关。
人家堂堂大档头都当众宣布这里是青白的了,再要以这个借口来诬陷的话,那岂不是等若说东厂就是同谋?最不济,那也是要担个缉查不力、懈忽渎职的罪名的。试问,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儿给自己凭空竖这么个敌人,找这种不自在?
这个什么名人会所,至此算是彻底扫清了阻碍。没有特殊情况下,再没有什么人或事儿能拦住其前进的步伐了。
几道人影匆匆挤出人群,四面八方而去,很快便散入京城各个角落,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带了回去。
这边王义宣布完了,也带着人跟苏默告辞。苏默这回没再挽留,挥手打发他去了。他很想看看,王义背后的人究竟是哪路神仙,敢这么来算计他,真当他是吃素的不成。
没错,他方才看似避让的举动,肯拿出一个千百倍利的大生意表示屈服,实则那其中根本就是个大坑,还是巨大的天坑!
但要是说这个坑完全就是坑人的也不尽然,否则他又是拉着王义又是让萧敬参与进来的,岂不是要遍树强敌,自己找死吗。
这个生意说起来就在于具体的操作环节上。有些环节看似赚的很大,但却存在着极大的隐患;而有些环节看似不起眼,但却必须掌握某种技术;而还有某些环节,虽然来钱相对稍显缓慢,但实则却是最稳妥的。而这些环节,唯有苏默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唯有在他的指导下,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造金巨兽。
那这个生意究竟是什么呢?无他,就是“羊吃人”计划。
他出使回来已经有几天了,打从回来那天就忙着应对各种麻烦。又是救老丈人又是捞朋友的,还要兼顾会所的设计筹备等等,简直忙的昏天黑地的。
但是他却从未忘记,身上还背负着一个巨大的雷。那就是此番出使时,他越俎代庖签订的那个协约。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就算是皇帝对他有所求,到时候也是很难保住他的。
毕竟,在国家大事上,那些个朝臣们可不会放任皇帝任性。大明到了弘治一朝,文官集团在经历了土木堡之变后,终于趁机抓住了崛起的机会,已然有了专权的雏形。正如后面那位权相说的那样:我非权,乃是摄。
发出这个豪言的那位老先生,可真真的是在行使摄政的权利,毫无半分夸大。虽然,那老哥儿死后的下场极是凄凉悲惨。
话说远了,回头继续眼前的话题。苏默早已盘算过了,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朝堂答对这一关其实并没太大的难度。说到家,弘治朝时的士大夫们还是有底线有情操的。他们虽然争权夺权,但大抵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还是一片为国为民的公心。并不像后面万历时那样,全然变成了为争权而争权,根本罔顾国家社稷的地步。
所以,苏默有信心将自己的计划推出去,并让大多数人接受。而难就难在真要执行这个计划时,最初的投入和积累,那可是要真金白银和一定的背景去支撑的。
千万不要天真的以为,有了皇帝的支持就万事无忧、天下我有了。有这种想法的人,那不是政治小白就是天生二货。封建王朝统治,从来就不是皇帝可以一言而决,当然除了历代开国帝君,还有后世的辫子朝除外。
历代开国帝君,那都是挟开国之威以临天下,无论声望威势都处于巅峰之时,自然可以乾纲独断,杀伐由心。那是特例,不属于常态;
而辫子朝,好吧,那本就是个变异的畸形王朝。纯以奴气御天下,完全以泯灭人心为治天下的政治主张。要不然,也不会有华夏后面百年的惨痛了。
而如宋朝明确提出来的“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主张,才是华夏历史各个朝代的常态。当然,这其中士大夫三个字,在不同的时代会变成适合当时社会舆情的政治群体。
总之,就是一个意思:皇帝一个人说了不算。
那么苏默要想真正把自己的计划推行下去,就必须充分考虑到这些情况。他必须要找一些奥援、一些靠山。还有……一些炮灰…….




大明闲人 第718章:各自肚肠
“什么?千百倍之利?!”酒楼上,脸色淡然的朱宸濠看着躬身而立的王义,瞬间脸色一变,失声惊呼起来。
旁边刘养正眸光微微一沉,轻轻咳了一声,以目示意。朱宸濠猛省,目光瞟了一眼另一边正双眼血红的朱阳铸,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轻咳一声重又坐了下来。
他方才一直在这边远远看着,本是想着好好看一场大戏,却不料看到最后竟是那么一出收场。
朱阳铸愤而离场,王义临时反水,这和他原本预料的剧本完全反转了,其心头之羞恼可想而知。
待到朱阳铸恨发欲狂的回来一番解说,原本正盘算着怎么找由头教训教训王义的,却不料王义一回来直接抛出这么个大饵来。
千百倍的利啊,别说千倍了,就是百倍之利,那也是何等庞大的一笔财富啊。他胸怀大志,正是急需大笔的银钱来支撑。为此,他甚至不惜在封地那边,收买了好几拨水匪大盗,直接以劫掠敛财。
而今,冷不丁听说有这么大一笔生发,如何能不叫他失态?不过好在刘养正提醒及时,他总算反应的快。毕竟身边还有个鲁王世子在这儿,却不好冷了他的心才是。
只不过这事儿到了这个地步,倒是要仔细斟酌一番了。说起来,他和苏默之间并无任何冤仇,若那苏默真的肯以这个买卖来投诚,说不得原本的计划要改上一改了。
至于说朱阳铸这边,左右不过是些意气之争,大不了自己帮他从苏默那儿多抠出点利益来补偿他,想必安抚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但就是不知,这事儿究竟有谱没谱,可别是那苏默红口白牙信口胡说,自己还傻乎乎的信了,那可就丢了大人了。
这么想着,当下不由的沉吟起来。
刘养正不愧为谋主,只瞄了朱宸濠脸色一眼便明白过来。当下微微一笑,拱手对着朱阳铸一抱拳笑道:“养正要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了。”
朱阳铸正满脑门子官司呢,他恨死王义了,甚至比对苏默的恨意还要大。是以,打从王义出现在酒楼上时,一双血红的眼眸就死死的盯在王义身上,恨不得当场就扑过去,狠狠从这叛徒身上咬下两块肉来。
至于王义说了什么,他却是完全没留意。此时忽然被刘养正这么一恭喜,当即就是一愣,随即怫然道:“刘庐陵什么意思?是在讥讽本世子吗?”
刘养正是江西庐陵人,是以这个时代人,某些时候就习惯以籍贯来称呼对方,也算是一种礼节。
刘养正深得宁王朱宸濠的看重,朱阳铸也正是深知这一点,这才能按捺着怒火,保持简单的礼数。否则的话,就他那性子,又正在火头上,换个人早被一通大骂过去了。
喵了个咪的,老子这刚被人挤兑回来,丢人丢大发了,你忽然蹦出来恭喜我、贺喜我,这不是讥讽嘲笑是什么?尤其是还当着那个二五仔的面儿,这是几个意思?
朱阳铸很愤怒。
刘养正却半点也不惊慌,呵呵一笑,又拱手道:“世子想哪里去了?养正何曾对世子有过不敬之意。世子即将大大生发一笔,难道不值得恭喜贺喜吗?”
朱阳铸一愣,怒容稍敛,疑惑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大大的生发了?”
刘养正冲着站在那边的王义一点,微笑道:“世子方才许是没听清楚,王档头刚刚带回来了那苏默的口信。说是愿意拿出一项千百倍之利的大生意,以向世子和我家王爷赔罪,平了过去的过节。以我家王爷和世子的交情,这么大笔丰厚的生意,又岂能少了世子你的?如此在下说世子要大大生发一笔,提前恭贺一下又哪里不对了?”
朱阳铸一呆,面上顿时精彩起来。似他这种二世祖,别看表面上风光威风,出门便是前呼后拥,好似什么也不缺似的。但是实则平常的花销很是有限。
按照大明宗人府律法,世子每月确实是有一笔不菲的俸禄。但这笔俸禄的数目,放在平常百姓家自然是一大笔钱,可放在他身上,那可就杯水车薪,犹如鸡肋一般了。
以他往日里大手大脚的花费,那点俸禄每月连个零头都不够,总是要鲁王府里公中再补贴一份才行。就这,也还是让他有些捉襟见肘,不得不在封地里靠着权势,不时找些来钱的路子,才算是勉强过的下去。
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就会引发无数的恶潮,以至于让他爹老鲁王每日里长吁短叹,感叹教子无方,不知私下里骂了他多少回。
而今若是真能有这么一个千百倍之利的大买卖进项,那将让他再也不必为银钱苦恼,彻底摆脱窘迫的境地。
可是,若就这么放过那个可恶的苏默,他又实在不甘心。一个低贱的贱民,竟然敢对他这个天潢贵胄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打脸,这口气不出,他实在是没法念头通达啊。
不看那个王义此时一脸的嘚瑟吗?这个二五仔更是可恨,若不是他的突然反水,今个儿总要那姓苏的小子好看。自己也不用当众出这么大个丑了。
咦,等等!这家伙忽然跑来传这么个话儿,怕不是也从中捞了不少的好处吧。直娘贼!这一个两个的,都拿够了好处,却单单让自己出乖露丑,现在又反过头来,想让自己就这么算了,真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哼哼,千百倍的利,这种好事儿何必他们来许?何如自己夺了来痛快?至于说平了这过节,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却必须以自己为主,待到生发了,以赏赐的姿态扔给他们几块骨头啃啃,既出了这口气,也彰显了皇家之人的大度。
嗯,就是在这之前,却必须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买卖,又是不是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大的利。
想到这儿,他脸上做出恨恨之色,斜眼看向王义,撇嘴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千百倍的利,当本世子没见过钱吗?还有,你们说千百倍的利就是千百倍的利了,谁知道是真是假?那姓苏的小子最是奸诈多狡,怕不是胡说八道,想着哄骗咱们就此放过他吧。”
听到朱阳铸跳出来质疑,朱宸濠在旁只是微笑着一言不发,目光却瞟向刘养正,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刘养正微微一笑,提壶给他斟满酒杯,然后举杯相邀,一切尽在不言中。
朱宸濠心中大快,很是给面子的举杯相应。君臣二人都是心下得意,只在一边瞧热闹。
王义在旁看的分明,心中不由的暗暗冷笑。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些不知所谓的蠢货。他们又哪里知道苏公子的手段,却来这里存下些腌臜心思。哼哼,老子倒要看看,最后你们是如何收场的。
至于朱阳铸的质问,以他的心思又怎会不明白?当下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抱抱拳,回道:“世子,你信不信在下就没有法子了。说到底,在下也只是个传话的。如今话已传到,卑职身负军务,还要向我家督公回报,便就此告辞了。”
说罢,也不去理会朱阳铸,又对着朱宸濠躬身一礼,随即招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这下子,朱宸濠和朱阳铸齐齐傻眼了。我去,这说着说着咋就忽然掀桌子了?啥时候这王义如此胆量了,竟然说走就走,一点都顾忌二人的身份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上下等级之森严可不是闹着玩的。以下犯上,那绝对是要上纲上线的。就比如下级和上级相处时,若上级不发话,下级是绝不敢自己说走的。否则,一个飞扬跋扈、抗上嚣张的帽子扣下来,这人的前途便算是完蛋了。任哪个上官,也不愿有这样一个下属不是。
不过这事儿放到眼下来说,却让朱宸濠和朱阳铸又不好拿这个来说事儿。虽然说从身份上来说,王义确实比他二人低下的多。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二人可不单单只是上级那么简单,而是绝对的主子。
厂卫都是皇帝的家奴,而他们则是皇帝的兄弟,这要从大面儿上来说也是说得上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终归不是皇帝。而王义若是以这个理由来说话,也让他们无话可说;再者,从隶属关系上,王义也不是他们的直属麾下。王义的上级是东厂,东厂可是有督公的。萧敬,萧克恭才是他王义的直属上级。
人家都说了身负军务,要回去跟萧敬禀报,这话儿从哪里也挑不出毛病来。这事儿真特么的…….郁闷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了半响,朱阳铸一股子邪火终是压不住了,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大怒道:“这个贼王八,安敢如此!王兄,你便肯这么忍了,小弟却是忍不了了。我倒要去问问萧敬,他手下便都是这般跋扈之辈吗?竟连王兄和本世子都不放在眼里,可不是要造反吗?”
他气呼呼的大声骂着,脸孔因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扭曲。朱宸濠听的也是面色微变,正待说话,旁边刘养正却忽的伸手一按他胳膊,抢先对朱阳铸道:“世子说的怕不有理,只是此事我家王爷却是不好出面。毕竟,我家王爷已然袭爵。依照大明律,非诏不得问政,更不宜与内侍有所结交。是以,此事还要世子多多劳烦。世子放心,我家王爷与你一向交好,宁王、鲁王进退一体,但凡有所需要我家王爷的地方,我家王爷能做到的,必当竭力而为。还有,此事毕竟牵扯两家巨大的利益,此中火候,还望世子斟酌,三思而行。”
这话一出,宁王微微一怔,朱阳铸也是顿时一窒。脸上的怒容不变,眼神却深深的看了刘养正一眼,深邃而透着一股寒意。
刘养正毫不退缩,就那么平静的和他对视着。良久,朱阳铸怒容稍退,忽的嘿然一笑,冷然道:“刘庐陵说的是,本世子受教了。”
说着,转头又看向朱宸濠,抱拳道:“王兄,倒是小弟鲁莽了。也罢,此事小弟便不管了,这便回去闭门等着。总不能坏了两家的大利,倒是小弟的不是了。告辞!”言罢,再次一礼,甩袖而去。
宁王微微皱眉,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脸上若有所思起来。




大明闲人 第719章:决断
“王爷……”刘养正转头看向朱宸濠。
朱宸濠摆摆手,淡然道:“不必多说,我自知晓。只是就这样闹僵了,终是不美。”
刘养正淡淡一笑,摇头道:“王爷多虑了,依臣下看,也没什么不美。”
朱宸濠目光一转,哦了一声道:“养正有何高见?”
刘养正正色道:“王爷,鲁王世子性情暴躁,偏又所求甚多,方才显然另有想法。这便犹如饲狼,饱食则我不足;而饲之不饱则必将反噬,其害一也;
今日之事,东厂王义悍然反水,窥斑见豹,已可知其人背后萧敬的态度。若是萧敬进一言,到时王爷将何以自处?
不顺,则为逆,必惹天子记恨;若顺,则王爷先失其义,他人又将如何看待王爷?之前所有付出一朝付之东流,与鲁王这边仍落得个反目成仇。
倒不如似现在这般,最多不过就是鲁王世子心中怨怼,却远不至仇寇地步。
对上则可免除天子之忌,也躲过直接与鲁王对面的窘地。对下,则以利益之说释之。天下皆知鲁世子之贪,其情在我,更有何人还能来说王爷不是?
如此,则王爷方能进退有余,不羁于内。此中种种,还请王爷三思。”
他淡然端坐,侃侃而言,一番话如醍醐灌了,咱们这便去会他一会,正好也看看他弄出的这个所在,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装神弄鬼的!”他暗暗的用力一握拳,有些悻悻的说道。
不怨十王弟对这小子气恼如斯,便是换成他,不也是如此吗?一个幸进的平民小子,对上他们这些天潢贵胄,竟毫无半分敬畏不说,还敢带着戏谑挑衅之意,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两人下的楼来,也不骑马,就那么安步当车朝着名人会所而去。身后自有几个侍卫从附近走出,团团护住,紧跟而行。其中一个太监服饰的小监,倒腾着小步紧行几步,小心的跟在身后,却正是当日钱宁的好友,原内务府大太监李广的随身小太监忠儿。
适才朱宸濠高倨楼头,与刘养正言谈之间都是些隐秘之事,自然不会让下人们跟在身边。忠儿便与一干侍卫都留在楼下,直到此时才跟了出来。
几人一路行来,并不遮掩。早有人瞅见,一路往里跑着向苏默禀报。
苏默正指点着孙四海几个细节之处,将自己的理念给他阐述明白。听到下人禀报,不由咧嘴一笑,转头对张悦几个笑道:“鱼儿上钩了,且随为兄一起去起竿吧。”
众人皆笑,徐鹏举摩拳擦掌,兴奋道:“好极好极,小爷便早看这朱宸濠不顺眼了。整日介一副假模假样的,背地后不知如何男盗女娼,甚是让人倒胃口。今番终是落了小爷手里,定要整治一番才是。”
张悦在旁听的发笑,调侃道:“徐元帅如此憎恨宁王,怕不是往日受了他不少气吧。我听闻那草包之语,最早便是出自这位宁王殿下之口,不知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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