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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篷车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竟然如此对待自己枉自己这般苦苦钟情于她,何以竟换来今日如此羞辱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好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僵在了那儿,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心底宛如咆哮的火山一样呐喊着。
这一刻,嫉恨羞恼之下的他,早没了先前那温润君子的模样,脸孔扭曲,表情狰狞,目中喷火直勾勾的瞪着王泌,直如同欲择人而噬的野兽。
这让小丫头鹿亭更是惊恐,死死拽着王泌的小手都不由抖颤了起来。不单是她,便是一旁的何莹也是有些心底发憷。
只是何女侠毕竟是何女侠,哪怕心底再发憷,脸上也是不肯示弱的。女侠嘛,女侠会怕恶势力吗必须不怕啊。
不过,这么多大男人对几个弱女子凶神恶煞的相向,难道旁观那些人不该站出来伸张正义吗对,他们应该如此,否则便不配为男儿自己应该点醒他们,这是唤醒他们正义之心的举动,不是害怕。对,不是害怕。何女侠使劲攥攥粉拳,暗暗给自己找到了相当合适的理由。
于是,下一刻,她的目光转向了苏默几人这边。
“喂苏小贼,你还是不是男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恶人欺侮泌儿姐姐吗亏泌儿姐姐一直维护你,你的良心真让狗吃了吗”
苏默顿时就是一阵的天雷滚滚,这尼玛躺枪可以这样中的吗什么叫一直维护我啊,我和她才刚认识不到半天好吧,甚至话都没说的上几句,这咋就跟不是男人扯上了,还良心让狗吃了。你妹的,自己这得多衰的运道才能碰上这种奇葩事儿啊
苏默这个悲愤哟死拉拉,你究竟要搞哪样
死拉拉显然并不在乎某人的悲愤,冲苏默喊完这一通后,矛头一转,又将炮口对向了另一个人。谁徐鹏举徐小公爷。
“淫贼,你方才说的倒是大义凛然的,怎的这会儿就蔫了光说不练,莫非你就顶着张嘴吗上,打倒他去狠狠的殴打他、教训他那才是言行一致大丈夫。”
徐鹏举顿时泪流满面了。猪队友啊这尼玛真真的就是苏老大说的猪队友啊都这会儿了,怎么就调转枪口冲自己人开火了呢糊涂了吧你,搞搞清楚目标好不好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啊
唉哟不对这婆娘不是糊涂了,这是祸水东引啊。徐小公爷心底哀嚎了半天,正幽怨的看向某队友时,不经意间却发现这位队友闪烁的目光,不由登时猛省过来。
什么可爱,什么好人,全都是假的,假的我要收回刚才的赞美,这婆娘压根就是天生恶毒、卑鄙阴险的产物
这一刻,徐小公爷觉得很受伤。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还是感情上的欺骗。哥好容易纯洁一次容易吗酱紫真的好吗
徐小公爷面色凄苦,泪汪汪的看向苏老大,他很想求安慰啊。那婆娘,那婆娘这会儿了,还喊自己淫贼,她她她她
苏默叹息一声,同情的看了看徐鹏举,摇头叹道“过了,真的过了。”嘴里低叹着,抬手拍拍徐鹏举肩膀以示安慰。
张悦和徐光祚对视一眼,同时上前一步,抬手,然后做出同样的动作。
徐鹏举傻眼了,这这就完了重点呢重点是你们把招接过去啊,不能让我一个人扛啊兄台
苏默仰首向天,长长吐出一口气,满脸是说不出的抑郁,眼神看都不看他一眼。
张悦徐光祚低头看着脚下,哎呀,有蚂蚁在打架,好有趣的样子
几人忽然都不说话了,何女侠没等来预计的结果,不由的登时急了。眼珠儿一转,扯着王泌主仆干脆大步走了过来,一边大叫道“好,果然都是好男儿。不用喊了,我们自己过来了。别让我们先走,我们不走,我们就在这里,在你们的身后为你们助威。看你们痛打这恶心的恶人伸张正义”
何女侠一脸的凛然不屈,满面的赞赏激昂。苏默和徐鹏举好险没一头栽倒,痛打恶人有吗我们什么时候有说啊你们不走大姐,祖宗你们还是走吧,求你走吧行不行
苏默这会儿确实想打人了,不过不是打恶人,而是打这个奸诈的死拉拉。
对于对自己起了杀心的李兆先他当然不会放过,可那总要暗中进行好不好。毕竟人家身后站的是堂堂内阁大佬啊。要是真这么明打明的动手打了人,不啻于当场掌掴李东阳的老脸了。
苏默绝不认为李东阳是属忍者神龟的,能唾面自干,被人打脸后能当没事儿发生。他也不相信李东阳会自律至严,真的去查明谁对谁错什么的。就算肯去查,那也是做给人看的把戏。最后的结果,绝对是将一大堆的罪名扣到自己几人的脑袋上,然后正大光明的明正典刑。
这个死拉拉做侠女做的脑子秀逗了。她真以为李兆先会动手吗那好歹也是当朝大学士的儿子好吧,就算再愚蠢,也绝不会做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儿来。更不要说,是当众对几个女子施暴这种惹人非议的事儿了。
苏默很鄙视何拉拉的智商,这眼力价儿、这手段简直太没技术含量了。在他看来,这种争斗,来不来的就直接对敌人进行肉体打击是最下等的手段。想法子打击对方的精神,摧毁对方的意志才是王道。
显然,李兆先果然不是低能儿,人家对得起高能人士血脉的因子。
目光随着王泌三人移动着,直到看见最终在苏默身边站定,脸上又是一阵血色涌起,须臾,那血色却渐渐褪去,只余一种铁青。
脸颊不可自抑的突突抽搐着,咬了咬了,忽然闭上了眼睛。半响,才睁开眼睛望向苏默,冷冷的道“你不是号称才子吗那么,可敢当着天下人的面,接受某的挑战”





大明闲人 第139章:太无耻了,太卑鄙了
打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彻底剥去他那些虚传的光环,这就是李东阳此刻想要做的。
你苏默不过只是偶尔运气爆发,做出一首好词,又装神弄鬼的搞出几首俚曲小调,沽名钓誉的弄出个狗屁才子的名头来,不就是觉得可以以此为依仗,让人有所顾忌不好轻动你吗
那我便先打掉你这层保护,等到你大败亏输之后,倒要看看还有谁人肯看重你。
没了才子的光环,区区一个小小童生还不是任自己搓扁捏圆真到那时,且看看英国公、定国公还有那什么魏国公,在你没了价值,成了一个身败名裂的小小屁民后,还肯不肯为你和我李家翻脸
还有王泌那个贱人,到那时,又将会是什么表情且看你一直维护的这个人彻底变成一文不值的渣子后,你还如何在本公子面前装清高
他咬牙切齿的想着,恍惚看到了自己打败苏默后的种种风光,脸上不由的闪过一抹奇异的红润。
然而脑海中忽然又闪过方才另一个女子,不经意间说的那句话,顿时又是一阵的额头青筋直跳。
“一直维护”四个字,便如一把刀子似的,不停的在他心上扎着、搅动着。
那个贱人难怪她一直不肯对自己稍加辞色。可笑自己当时还想防患未然,谁知道这奸夫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勾搭到一起了。
奇耻大辱这是奇耻大辱啊他恨恨的咬牙。目光冷冷的掠过低头不语的王泌,不由紧紧的握紧了拳,心中杀机愈发大盛起来。
这个苏默必须死耻辱只能以血来洗至于王泌这个贱人,等到把这个苏默踩死后,老子再来慢慢炮制你。老子要让所有人知道,敢羞辱我李兆先的人,终究会是什么下场
当然,这一切都要先对付了这个苏默后才行。至于说苏默会不会不肯接受挑战,李兆先不由的冷笑。
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他苏默若是畏战退缩,那也不用自己费力了,立刻就会传出他沽名钓誉的名声。
一个文人,若是名声臭了就等于彻底废了。到时候只要自己稍微示意一下,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凭着自己的家世,更不知有多少人抢着帮自己踩死他。
所以,无论他苏默接不接受自己的挑战,结果都是注定了的。至于说他自己会不会输给苏默,这个念头只在李兆先心中一闪便不再留痕。
他李兆先是什么人堂堂李大学士的儿子,京城有名的才子,便是父亲李东阳都常以诗书相和,若是还能输给一个数考不中,最后连生员都是靠着捐银得来的人,李兆先觉得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这一刻,他彻底冷静了下来。看着苏默也不催促,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等着。
苏默也看着他,平静的对视着。李兆先能想到的,苏默自然也都想到了。此战,避无可避。
他之所以一直沉默不说话,不是因为害怕担心什么的,而是在飞速的盘算着胜负之机。
好在这是文会,文会早注明了是以书画的形式进行。倘若是比参加科举的成绩,那苏默只能洗洗睡了。
科举考的什么八股文、什么四书五经的,对于苏默来说属于近乎天书一类的存在。真要跟已将这些东西浸入骨子里的李兆先去比的话,那胜算连半分都没有。
但是书画则不同了。画,苏默自负虽然不能跟当代一些顶级的宗师比肩,但一般的文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其实就算是遇上大宗师,他也可靠着完全和这个时代廻异的画技别出机杼,胜不敢说,但绝不会让人敢说自己败。
而书,不过就是诗词书法嘛。好歹是接受了十数年的书画熏陶训练,书法之道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硬笔书法嘛,那也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这逼不得已了,拿出来糊弄下,跟画技一样,任谁也说不出啥来。
至于说诗词,苏默就只能呵呵了。穿越者最犀利的金手指是什么剽窃、抄袭啊自己肚子里装了整整数百年的各家精粹,一个区区李兆先敢和他比诗词别说李兆先了,就是他爹李东阳当面,怕也要折戟沉沙,掩面泪奔了。
所以,算来算去,这胜负之数俨然超出九成以上。只不过,狮子搏兔亦当全力。最好能设计挤兑一下他,让李兆先自己乖乖的踏进陷阱才好。就算起不到这个作用,也要激的他心浮气躁才好。
毕竟嘛,对付一个心浮气躁的人,总比对付一个冷静的要容易的多。
想到这儿,苏默终于笑了。“挑战吗也好,李公子要不要换一身衣服啊”
李兆先一愣,随即面上涨红,狠狠的看向徐鹏举。他只当苏默是故意提起先前他被徐鹏举吐了一口的事儿。
“哼,用不着”他冷冷的哼道。“我辈读书人,重内而不重外。比的是修养和学问,岂是浅薄的衣着。你便污了我衣,又岂能浊了吾心”
好家伙,这一番话那叫一个道貌岸然,那叫一个伟光正啊。配着他不俗的外表,再加上他的身世,顿时引得旁边伴当轰然一阵叫好。
不但如此,众人几乎是齐刷刷的怒目瞪向始作俑者。徐鹏举再次躺枪,想怒又不敢怒,那个冤哦,简直犹如大江东去一般,真个是滔滔不绝啊。
众人的轰然喝彩声中,李兆先心中得意,昂着头睨着苏默,想要看他窘迫的模样。然而一看之下,不由一愣,苏默别说什么窘迫了,脸皮都不带半点红的。
不但如此,李兆先还发现对方的眼神看着自己跟看傻逼似的。简直就差直接问出口了你是傻逼吗
李兆先这个怒啊,胸膛急剧起伏了几下,好容易平复下来,怒道“你看些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苏默摇摇头,一脸的同情,转头对徐鹏举和张悦几人叹道“看见了吧,做人千万不能太自以为是,太自以为是就会变成二傻子,那不但让自己丢人,连祖宗都跟着蒙羞啊。”说着,又回头看看李兆先,再次叹道“智商是硬伤啊。”
张悦几个坏种跟他混了这么多天,早已有了默契。哪还会不明白趁机捧哏当下不约而同的齐齐点头,面色各种复杂变幻,直如教徒忽闻大道伦音一般,欢喜赞叹不已。
几个家伙装模作样的表演,让本来在旁为苏默担忧的王泌也忍俊不住,脸上蒙着面巾看不见什么,但那连连不停颤抖的双肩,却将她完全的暴露了。
李兆先脸上如同要渗出血来,双目喷火的瞪着苏默,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的死紧死紧的。
我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又被嘲讽了难道他们不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耻辱吗难道他们不该为自己犀利的言词折服吗他们他们究竟什么意思李兆先要抓狂了。
“你是在侮辱我吗”他眼睛通红,嘴角都快咬出血来了。
苏默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李公子,是你说要挑战我的对吧”
李兆先咬牙道“怎的,你不敢”
苏默看傻逼一样看他,“既然要挑战,难道你不换一身利索点的衣服那你怎么打得赢我呢我可不想最后被你找这种借口耍赖。”
李兆先顿时张大了嘴巴。打什么打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混蛋。
正愣愣的不知怎么接口,苏默却猛然脸色大变,慌忙退开两步,颤抖着手指着他,悲愤的道“啊,我知道了,原来你竟是打着那个主意。太无耻了太卑鄙了”说着,转头看向徐张三人。
旁边徐鹏举张悦心领神会,齐齐点头同声叹道“卑鄙太卑鄙了无耻太无耻了”
李兆先原本就没想明白,自己挑战他跟换衣服有什么关系,又要打什么东东。这下冷不丁被他又这么一喝,脑子霎时间更凌乱了。下意识的茫然想道,自己难道真的智商有问题为什么这苏默说的话,自己总是听不懂呢为什么那些人却似乎都很明白似的
“你究竟在说什么”他弱弱的问道。没办法啊,被人鄙视智商了都,气势实在没法足了哇。
不耻下问,圣人曰过的,这不算丢人。他暗暗的跟自己说。
然而,下一刻几个声音同时响起,顿时让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
“是啊是啊,老大哥哥,你说他无耻卑鄙什么呢”徐光祚属闷葫芦的,出声的是徐鹏举和张悦。
妈的原来你们也不知道你们既然不知道,却又异口同声的迎合。这这太不要脸了太欺负人了
李兆先要气晕了。
苏默却一脸的怒其不争,恨恨的瞪了几人一眼,沉重的道“不读书不看报,遇事就会瞎折腾。你们真的看不出来,他不肯换衣服就要跟我打,分明就是想借着鹏举吐的那口痰来恶心我,用这种卑鄙龌龊的手段耍流氓。唉,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呜呼哀哉”
李兆先呆呆的看着、听着,半响,猛地脸上红光一闪,噗这下,真的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大明闲人 第140章:原来佳人
见血了
旁观的人群顿时发出一阵惊呼,一bobo的骚动终于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张文墨微微皱皱眉头,低下身子和台上几个大儒低声说了几句,而后转身走下高台,挥手招来一个衙役,向远处骚动的地方示意了一下。
衙役明白了,躬身抱了抱拳,带着另外几个衙役去了。张文墨远望着那边,眉宇间有些焦灼。
按照他和苏默商定的,这时候苏默也应该到了啊。可如今却始终不见苏默的身影出现,这拿捏的太过就不是淡泊,而是傲慢了甚至张文墨能感觉到,台上几位大儒中已然有人流露出些许不悦了。
今天的人实在太多,苏默几人在那边虽然折腾的厉害,但放在如海般吵杂的人群中,其实并不是太显眼。这也就不怪张文墨他们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了。
苏默这会儿却不知道张文墨的焦急。眼睁睁看着对面李兆先一口血吐出来,他的眼底却没有什么喜色,反而有一抹失望一闪而过。
从当日张悦说起这个李兆先对自己有敌意,再经过今天第一次见面时李兆先对自己显露的杀意,苏默就存了心思,想试探下那背后的黑手是不是这厮。
然而,从目前看来,显然李兆先还不够格。一个如此轻浮,而且心胸狭隘到连几句话都承受不住的人,怎么可能谋划出那般周密的阴谋更何况,这个李兆先从开头就一步步落入自己的语言陷阱中,显然也不具备那个智慧。
那,不是他,又会是谁呢这一刻,苏默微微蹙眉,脑海中不期然的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李东阳唯有那位号称李公谋的内阁大佬,才具备谋划和施展这个阴谋的能力。
但是这位李公一向风评极好,德高望重,甚至当时自己老爹都表露出极大的敬重。又为何会对自己出手呢就为了他的儿子仇视自己且不说他的这个狗屁儿子为什么仇视自己,单只说要真是李东阳为了儿子才做这些事儿的话,那就说明李东阳的人品根本不像外表显露的那样高尚。至少在私德上,绝对不过关。
若是自己的猜测成立,那么关键就在李兆先仇视自己的原因上了。也不知道天机那边查的如何了,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苏默脸色阴沉的默默想着。他这里沉默着,看在王泌眼中却只当他见李兆先呕血而心中不忍所致,不由对他的看法又高了几分。一个能对自己恶语相向的敌人还存有善念的人,其人品又怎么可能差了
想到这里,她轻移莲步靠近苏默身后,低声道“苏少兄,那李兆先一向心胸狭窄,今日如此全是咎由自取,少兄不必自责的。”
苏默微微一愣,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为那个人渣自责怎么可能这位王姑娘看上去聪慧,但显然阅历不足,对人对事还青涩的紧呢。
摇摇头正想解释一下,猛不丁却有一个念头从心中闪过,那到嘴边的话便立刻转了弯儿。
“我实在不知道这位李兄这样,不过几句口角而已。唉,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说起来我和他从未谋面,更谈不上过节了,为何这位李兄就这么大的火性,竟似与我不共戴天似的。想来要不是对我的仇恨太大,也不至于因几句话就吐了血。这真是真是”他苦笑着叹道,脸上露出几分困惑和无奈。
王泌默然。苏默不知道李兆先为什么仇恨他,但是王泌却是心知肚明。说起来这事儿,苏默还真是够冤的,完全就是因她而遭了池鱼之殃。
如今看着苏默有些萧瑟的神情,王泌心中忽然大为歉疚。沉默一会,这才低声叹道“苏少兄,对不起,让你受牵累了。”
苏默一怔,但猛然眼中一亮。果然,自己果然猜的不错,这王泌定然是知道其中原因的。
“王家妹子,你又说的什么对不起,这事儿本就是那厮太嚣张跋扈,欺负到我头上了,我也是不得不应对。你咦你说受牵累,这是什么意思”
王泌听他反而劝慰自己,心下更是纠结。想要解释却实在不好出口,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莫不成大模大样的跟苏默说,是那李兆先看上我了,而我看不上他,只是他看见我和你走得近了,所以才来迁怒的吗这话实在不好说啊。
是以,她嘴巴张了又张,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低叹,摇头道“不是的唉,总之,是小妹连累了少兄。那李兆先他他是对小妹不满。”
话只能说到这儿,王泌心中无奈,明眸瞟了苏默一眼,随即低下头去不再说了。
苏默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王泌的话有些不清不楚,但他是什么人两辈子活过来的,什么事儿没见过。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了。
尼玛,这算躺枪不争风吃醋到自个儿头上了,可自己得多冤啊。人常说打不到狐狸反惹来一身骚,可那也是去打了狐狸了好吧。而自己呢,尼玛连狐狸毛都没看到呢,更不用说去打了。但就这样,也能惹来一身骚,自己这运气真是无敌了。
嗯不对不对要是真如此,那李兆先对自己有敌意也该是从今天开始啊。可自己明明察觉到,那厮相见伊始就对自己有着杀意呢除非那嫉妒早在今日之前就有了。那是不是说,自己虽然没去打那狐狸,可是某种情况下,那狐狸却在李兆先这厮面前牵扯到了自己
狐狸他不由的看看低着头的王泌,这狐狸的皮毛看上去就挺艳丽,也怪不得李兆先那牲口眼红了。
只是以李兆先的身份,能让他如此失态,怕是这只狐狸的身份不大平凡啊。
想到这儿,他眼珠一转,忽然道“姑娘姓王,难道”他脸上做出惊疑状,那话只说一半就打住,给人一种他猜到了某种可能的感觉。
王泌心中一震,随即却又释然。所谓先入为主,在她认为,苏默真的是一个惊才绝艳的才子,才子的智商可都不低啊。
要说之前没这些事儿,苏默联想不到自己的来历还情有可原。但是有了今日这事儿,再加上自己刚才情绪激动下隐隐透露的口风,苏默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了。
想着苏默忽然不称她妹子了,却改口称呼姑娘,她心中没来由的竟有些失落。苦笑笑,抬头看向苏默,歉然道“公子想来是猜到了,不错,家父便是大学正王懋。只是奴之前不想招摇,这才有所隐瞒,还请公子见谅。”说着,微微蹲身,向苏默裣衽一礼。
苏默心下狂震,完全没想到王泌竟然是王懋的闺女。想及赵夫子的那封信,让自己找机会和大学正当面一见,如今这机会岂不就在眼前
只是才要伸手去怀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自己刚刚为了试探,假模假样的喊了她一声姑娘,这姑娘便立即回应自己公子,而不是之前的少兄。由此可见,此女个性分明,是个很有原则的。
而今她父亲奉旨来查的的就是自己,自己若是通过她递信什么的,成不成的先不说,怕是之前营造的一切好印象都要丧失殆尽了。
苏默两世为人,人情阅历何等丰富。一个性格如此鲜明的人,往往都有些刚愎自负。自己通过她去传递赵夫子的信,很可能让她误会自己心中有鬼,所以才要去走门路。
若真如此,岂不凭空让人轻视不但轻视不说,很有可能那信传到大学正手中后,也起不到赵夫子预计的结果了。毕竟,女儿和下属相比,远近信任是明摆着的了。
苏默相信,自己真要请王泌传递这封信,王泌应该会答应。只是以这女子的个性,怕是信传到后,话就不见得有什么好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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